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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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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始终没应答,就好像单森故意惹得解弦夜不能寐后,终于能做个好梦。
解弦试图克制狂奔的思绪,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手指始终抖得厉害。
等远方不辨日夜的公鸡打了鸣,他颓然锁屏,将手机扔上床头柜后,他拍灭床头灯翻身搂住殷折枝。
或许是被禁锢得太紧,怀里人难耐地挣扎几下,这回解弦没顺他意,胳膊反倒更加使力将人往胸口摁。
他掌心游离在Omega肩胛骨,顺着肌肉纹路抚摸而下,这是他头回不带情欲地探索Omega身体。
殷折枝近几年实在瘦了太多。
还未成年时,殷折枝身子骨就比其他Omega弱。
这和他不规律作息和肠胃消化功能差有很大关系,当年刚和他在一起时,解弦费了好大功夫,软磨硬泡万计皆施,好歹将他养得抱起来不再硌得慌。
谁知五年没盯着,殷折枝又变回一摸一把骨头的状态,精神似乎比原来更差。
他俩刚重逢的那两月,解弦整天找茬,有次还嘲讽过他“出国后懒散惯了,走路都得捎上枕头”。
那时候殷折枝耷拉脑袋没理他,如今回忆起来,解弦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慌乱啄吻对方发间、额角、脸颊、唇边,试图通过亲密行为来证实怀里人安然无恙。
被摩挲得有些痒,殷折枝揉揉眼睛,将胳膊缩回被窝黏黏糊糊问了声:“干什么?”
解弦浑身僵硬不敢再动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他张开颤抖唇瓣,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他很慌,他想知道事情真相,想知道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臆想……
可他不愿吵醒殷折枝。
他怕多年来的愤懑没了着落,怕怀里人在远方受了莫大委屈。
解弦哑声回应:“……没事。”
不知殷折枝有没有听见这句,一阵漫长沉默后,解弦意识到对方方才是在说梦话。
他吐出口浊气,换了能让殷折枝睡得更舒服的姿势,殷折枝脖子压着他胳膊,浅浅呼吸喷在胳膊内肘,引出一阵挠人的痒。
是我误解你了?
于黑暗中垂眸凝视殷折枝乖巧睡颜,解弦有种如噎在喉的窒息感。
我不是唯一受害者吗?
解弦宛如初遇殷折枝那天在左胸口乱撞的小鹿,迷茫无措跌跌撞撞,只能不停地不停地撞南墙。
心脏钝痛,长夜漫漫。
解弦失神注视怀里人舒展的眉眼,露在外面的胳膊有些冷,他轻啄一口Omega汲取完温暖,就继续发呆。
一不小心就到了天明。
自从上次吴医生确诊后,暂时无大碍的殷折枝就不必偷偷溜出门,终于可以潜心搞创作了。
奇怪的是,解弦的旁敲侧击并没有随着殷折枝的乖巧偃旗息鼓,反倒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殷折枝面上看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际上十分疲惫,毕竟他藏了太多不便与解弦提及的秘密,生怕哪天就说漏嘴。
“我得写歌了。”殷折枝梗着脖子睫毛羽颤,应对解弦的第一百零一次试探。
“等等。”解弦堵在书房门口,手撑在殷折枝耳畔将他困在墙边,话里有话道,“我突然有些好奇……”
“你出国前,写草稿纸上的歌词都够垒一书柜了。这些年在海外追寻音乐梦,应当也写过不少歌吧?”
“啊,是写过。但都不满意。我回国前全扔垃圾桶了。”殷折枝不自在地偏过头,他屈指推推解弦肩膀,道,“让让路,大少爷。”
殷折枝实在不擅长撒谎,每回信口胡诌时,耳朵尖比晚霞还绯红。
解弦眯起眸子,眼圈周围透着不自然的白。
他接连几日都没睡好觉,为了不被殷折枝察觉到不对劲,他特意招呼财务给化妆师加了工资,每天下班前他都让化妆师替自己上遮瑕,这对极具摇滚精神的解弦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弯曲手肘逼近圈中猎物,高挺鼻梁蹭蹭殷折枝滚烫耳垂,殷折枝痒得脖子缩了缩,警告性地瞥来。
殷折枝推了几回,都没能推开沉迷于壁咚无法自拔的太子爷,最终他只得泄气贴向墙壁,盘着手抬眸道:“行,您继续。”
“你当我俩第一天认识吗?”解弦果真发问了,“以前你连张卫生纸都舍不得扔,非得在歌词本上誊抄好后才丢掉,你说生怕灵感转头就溜了。”
“五年间的歌,你一页歌词本、一张谱纸都没留下?”解弦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就是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了。”殷折枝斜倚向墙,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久到你甚至忘记,人是会变的。”
“别翻来覆去倒些陈年老料,团长,你怎么知道五年间的我产生了什么新习惯?”
这话说得就有些刺人。
不光刺人,还触碰到他俩避讳已久的雷区。
可没办法,是解弦先越界的。
令殷折枝讶异的是,解弦并没有生气,他非但没释放Alpha信息素压制自己,甚至没有以言语挑衅。
解弦很平静,殷折枝忐忑地睁开眼眸,恰好捕捉到对方一闪即逝的涩然。
这两天的解弦真的很奇怪,殷折枝很识时务地选择闭嘴。
解弦在对方耳畔叹了口气,支起的胳膊颓然下垂,萦绕周遭的草莓味信息素消散开来,他后退半步。
殷折枝眉头渐渐拢起,他想问些什么。
解弦轻笑一声拍拍他臀部,柔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宝贝。别介意。”
第15章
草莓味信息素湮灭在空气中,殷折枝舔舔唇瓣,竟涌生一股遗憾之意。
他怀疑自己被解弦粗暴对待久了,不知不觉变成了抖M。
自打他们重逢,解弦往往都不咸不淡称呼他为“主唱”。
有时语气如常,有时捎着戏谑,总之解弦很少在宣泄情欲之外的场合亲昵称呼他。
关于解弦态度的转变,殷折枝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对方并不给他探寻缘由的机会。
解弦手探进兜摸了几摸,抬抬下巴轻声道:“我出去买包烟。你去写歌吧。”
没等殷折枝开口,他就摆摆手渐行渐远了。
最近的解弦实在温柔过头。
除了逼他睡觉时偶尔态度强硬,其它时间无论是说话口吻,还是神态动作,都比以往温柔了太多。
两人初恋期就是这样,解弦的宠溺像海一般毫无间隙,当年的殷折枝年纪小还可以坦然接受,如今他快二十五了,解弦的小心翼翼反倒令他有种踩不着地的不真实感。
仿佛殷折枝是件易碎品,而不是可以摸爬滚打的有血有肉的人。
“行了,行了!”殷折枝向墙边椅子一指,忍不可忍冲小尾巴低喝道,“……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解弦唇瓣紧抿,目光迟疑,似乎挺不乐意。
殷折枝站得笔挺,以证明自己的决心,解弦垂下眉眼,叹了口气。
走廊里一位Alpha经过,好奇盯向全副武装的两人,解弦警惕地睨向他,一手环住殷折枝肩膀。
Alpha路人了然一笑,随即抽抽鼻子,似乎对眼前Omega没被标记这事颇为诧异。
这是医院的生殖与激素科,来到这儿的Omega即使没有小腹凸起,也该是有主的。
这里是Omega的危险区域,无论是身处孕期的Omega本人,还是陪同Omega前往的Alpha或Beta,荷尔蒙水平都临近阈值。
信息素不稳定的场所是事故多发区,曾经国家管控不严格时,就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案件。
一位未婚先孕的Omega偷跑来生殖科,结果还没进诊室,就因为信息素波动蹲地上哭起来。
一位万年单身汉Alpha守在墙角虎视眈眈,他释放信息素,试图将落单的小羊羔勾回家。
幸好Omega在意识昏迷前,肚子里胎动了,他勉强抽出神识大声呼救,护士才慌张赶来救下他。
Alpha谎称是受到Omega孕期信息素影响,才神志不清做出荒唐事来,AO难以抵御信息素影响是众人皆知的事,这事一度成为接连两个月的热点。
在只高不低的热度和Omega保护协会双重施压下,国家完善了相关立法。
医院为避免相同事件再次发生,要求进入生殖科的Omega必须由Alpha或者Beta伴侣陪同。
如果伴侣无法到场,至少得由给Omega注入过信息素的临时标记者代替。
最近的解弦实在是个黏人精,每天歪理邪说就为了走哪儿跟哪儿,殷折枝额角青筋凸起想要摊开说时,解弦又会顾左右而言他开始装傻。
思及心底的小秘密,殷折枝不禁忧虑万千,可Alpha信息素又确实安抚住他抱恙的身体,殷折枝挣扎片刻,去医院前还是叫上了解弦。
当然,殷折枝并不是怀孕了才到这儿,他是来检查激素水平的。
解弦一路上神经紧绷搀着护着,殷折枝接收过数十位Omega的羡慕目光,十分怀疑自己在不知情时怀上了。
冲路人Alpha竖了个中指,解弦在心底暗骂:如果他再用色欲熏心的小眼睛盯着小薄荷,我就丢下偶像包袱干架。
路人嗅到浓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不禁一阵头晕,饶是露出眼睛的Omega模样再姣好,他也没饥渴到以身犯险的地步。
路人Alpha冲解弦抱歉一笑,收敛好奇心溜掉了。
殷折枝凝神屏气,偷偷夹紧双腿倚向墙边,他死掐掌心,勉强抑制住情动。
等这一阵腿软缓过劲,他抬手将解弦摁上椅子,急匆匆道:“坐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把信息素收一收!”
查探到方圆十米内没有其他Alpha经过,解弦不情不愿“噢”了一声,殷折枝松了口气正欲转身。
解弦眼底瞬间闪过狡黠,他四处张望确保没其他人后,就在殷折枝转身前攥紧对方小臂,他拉下口罩,偏头咬向殷折枝腕侧。
殷折枝定住脚步手指蜷曲,信息素通过牙齿传递,他没料想自己皮肤表层都能如此敏感,刹那间舒服得锁骨都红了。
他不敢回头,生怕解弦发觉自己湿漉眼底的意乱情迷,他小臂微颤,纵容解弦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狼崽,在皮肤上留下浅浅齿印。
最近解弦像长牙的犬科,殷折枝成了他的磨牙棒,他隔三差五就寻机会咬殷折枝一口,有时是嘴巴,有时是脸颊,有时是耳朵。
昨晚躺一块儿时,他还心血来潮掀开被子,钻进去舔咬一番殷折枝敏感茱萸。
解弦最近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临时标记殷折枝并不能满足他,他必须得做更多更多的记号,以证明这个Omega属于自己。
每个齿印和吸吮出的红痕都残留着甜腻草莓味,殷折枝面对无时无刻不存在的Alpha信息素,走路都是晕乎乎。
刚开始,殷折枝还会推开解弦低斥一句“别胡闹”,等到昨晚,他已经学会躺平任咬了。
昨夜,当Alpha信息素钻进敏感部位时,殷折枝凝视天花板的吊灯,四肢发软思绪飘荡,除此之外没有更多快感,他甚至有空怀疑解弦明天就该咬向不可描述的……
殷折枝阻断回忆喉结滚动,昨晚怎么都没反应的部位竟硬挺而起,体内陡然升高的荷尔蒙水平令让他夹紧的部位一阵潮涌。
他赶紧撤回手撂下一句:“等我!”
凝视殷折枝的匆匆背影消失在门后,解弦吊儿郎当的神情骤然消逝。
他戴好口罩,拧眉凝视激素科三个大字,内心不安难以消散。
殷折枝给的理由是自己身体弱,国外医生建议他定期检查激素水平。
他刚熬完十天夜编好新歌,五人又花费三个日夜将歌赶制出来,解弦昨晚和他温存到一半,就听他嗫嚅道明天要去医院。
回忆起单森的语焉不详,解弦吓得当场萎了,当他压住殷折枝大腿急切询问,对方却只语气轻松地说“做个定期检查罢了”。
解弦表面上信了殷折枝的邪,背地里却跑去询问单森牌呵呵机。
弦:为什么小薄荷要去检查激素水平?你确定他身体没事吗?!
单身:呵呵。
单身:以前的毛病反正不是生理问题。但殷跟你待过这么久后,有没有被逼出更多病我就不清楚了。
弦:……放屁!我现在就差把他当祖宗供着!
解弦愤愤敲击屏幕:只要他一句话,我翻过身让他干都可……
解弦指尖一顿,猛地想起对面这位不仅是手握真相的心理医生,更是十分危险的潜在情敌。
解弦赶紧删除这句豪言壮语。
殷折枝正襟危坐,Beta医生困惑瞥来,问道:“没被标记……您是不是走错科室了?”
“医生,我想检查下激素水平。我很久没来发情期了。”殷折枝有些难以启齿,来到这儿的Omega几乎全检查孕激素,他这种情况算是特例。
医生了然点头:“没被永久标记过,那就不可能怀孕。情况有些麻烦。”
“我曾服用精神类药物,当时激素水平受到影响,”殷折枝顿了顿继续道,“发情期停止过近两年。”
医生蹙眉问:“上次发情是多久?”
“大约两个月前……”殷折枝搓搓略微发烫的脸,“当时受到Alpha信息素影响,强制发情了。”
医生:“那您有固定的Alpha伴侣吗?”
“……有。”殷折枝语焉不详道,“我就是觉得,最近激素水平很不正常。有时Alpha离近了释放信息素我都……没什么感觉。”
昨晚解弦使劲浑身解数舔咬茱萸,殷折枝却冷静得很奇怪,除了胀就没其它感觉。
所以当解弦试图手探进内裤时,殷折枝才阻止了他,并表示明天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奇怪的是,有些时候我又会无缘无故……欲念很强。像头回进入发情期一样。”殷折枝回忆方才在科室外的一幕,自己光意淫竟都能硬到不行,仿佛昨晚的禁欲系根本不是他本人。
“情况有些复杂,但我建议您放轻松。”医生沉吟片刻,十指交握说道,“坐在外面的那位,是您的Alpha伴侣吧?”
殷折枝迟疑点头。
“如果你们感情不错,建议让他趁早永久标记您。”医生笑笑说道,“您刚才说过您有心理病史。我之前碰见过几例类似病症,都是Omega缺乏安全感,对性生活产生抗拒,进而影响发情期的。”
“我……”殷折枝想反驳,说现在这种状态自己已经知足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可在医生如炬目光下,殷折枝只得攥紧衣袖“嗯”了一声,他问:“如果他不愿意……”
“怎么会?”医生讶异瞥向殷折枝身后,压低声音说,“您的Alpha已经偷扒门缝半小时了。幸好有块隔音玻璃,不然我瞧他那架势,准得当场冲进来把您带回家做标记。”
殷折枝被医生的直言不讳惹得耳根一热,他挺直脊背克制转头的冲动,低声问:“如果发情期继续停止,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下个月依旧如此,或许会导致生殖腔功能退化,影响未来受孕。”医生说,“还是那句话,建议您适当进行性生活,最好让Alpha永久标记您,以绝后患。”
第16章
殷折枝检查完激素水平,报告单显示一切正常,解弦神情肃穆研究了好半天,再三确认每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才总算松了口气。
除了情欲异常,殷折枝并没因发情期停止而身体抱恙,反倒少了许多麻烦。
虽然医生那句“影响受孕”着实让殷折枝忧虑了几天,可毕竟怀孕这事从未出现在他未来规划中,等乐团回归飞来飞去的日常,忙得沾枕头就睡的他便把这事抛到脑后。
殷折枝这辈子只产生过三次希冀,其余时间都随遇而安。
一是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歌,二是希望和解弦永远相伴,三是在A国时希望早日痊愈,尽早回到解弦身边。
解弦仍不放弃挖掘五年前的真相,无奈他生怕磕着殷折枝结痂的伤,不敢直截了当问,拐弯抹角打听又总被殷折枝带偏话题。
第二知情者兼情敌单森总隔三差五前来挑衅,今天告诉他小薄荷回了个“午安,最近怎么样?”,明天告诉他自己和小薄荷约好了“等回A市聚一聚”。
解弦咬牙将情敌怒而拉黑,转念一想,反秀一波似乎更能显出大气。
他将单森从黑名单中拖出来,状似无意说“接机的粉丝让我俩赶紧结婚,当时小薄荷耳朵都红了”,过两天又主动道“活动方分漏了一间房,小薄荷主动抱起枕头说要跟我住”……
情敌总算学会了闭嘴。
解弦暂且进入一个舒适圈。
即使风雨欲来,矛盾重重,可并不妨碍他因殷折枝日渐亲昵的小习惯而盲目乐观。
如果殷折枝当年离别真有难言之隐,他完全能够忽略五年间的痛心疾首,假装所有哀痛都不过黄粱一梦。
梦醒后,年少爱慕的人依旧如初。
解弦从不介意追逐殷折枝的背影,他只伤怀殷折枝不肯为自己停驻哪怕片刻。
冬凉流逝,春意退散,转眼盛夏,蝉鸣震醒了静谧,令华语乐坛每个人翘首以待的金曲奖终于拉开帷幕。
入围名单公布那天,乐团成员们偷得浮生半日闲。
熬出黑眼圈的殷折枝拉起窗帘蒙头大睡,卧室门虚掩,连轴转了两周的解弦此刻却戴着耳机,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
活像等待期末成绩审判的小学生。
直至主持人拉长声音,公布的入围名单中出现熟悉名字时,解弦猛地一扯耳机,脱力般瘫在沙发上,怔怔望向日光灯落在眼底的光圈。
他想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根本克制不住,满腔喜悦像四散开的桌球,必须找到合适桌球洞掉进去才能止住喧嚣。
他掩住嘴巴,笑意就从眼眸溢出,解弦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挺傻,应该冷静一下再去找房里人,然而感性却将理性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个鲤鱼打挺离开沙发,趿拉上拖鞋,还没站稳就往卧室里窜。
他推开房门,一个百米冲刺,甩掉拖鞋飞扑向殷折枝,模样活像只心急火燎的饿狼。
解弦连人带被子一齐压住,用手侧摩挲殷折枝脸颊,睡梦中的人感受到压力,迷迷糊糊“恩?”了一声。
他咬住对方唇瓣,眼底星星升起,对方迷瞪瞪睁开眼睛。
解弦轻笑道:“宝贝,恭喜你入围。”
·
七年前。
殷折枝自小便是躲家里写写画画的乖小孩,心思细腻造就了他高于常人的创作能力,也使他对社交过于生疏。
解弦的殷勤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但毕竟demo能被顺利递交,全倚仗这位太子爷的背后助力,殷折枝也不好意思过河拆桥,只能牺牲写歌时间来礼貌回应解弦的没话找话。
殷折枝的社交软件第一回派上了用场。
时间久了,每每解弦找他听存在硬盘里的原创歌,殷折枝都会满怀希冀发送过去,乖巧等待他的伯乐给出好评。
大多数时间,解弦却都在拐弯抹角打听些莫名其妙的事,今天问他“第二性征是几岁成熟的”,明天问他“有没有钟意的Alpha”。
从来没人八卦过殷折枝。
毕竟他自带生人勿近气场,偶尔有喜欢皮囊的同龄人主动凑过来,最终也将他的不善言辞误认为心高气傲。
他被贴上撕不掉的“难接近”标签,自然而然也就只能独来独往,好在他本就将社交当做麻烦事,认为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多录首歌。
可解弦是个例外。
虽然太子爷不着边际的行为常令他摸不着头脑,可平心而论,他并不介意为了解弦“浪费时间”。
不,不能这么说。
跟解弦交流所耗费的时间并不是徒劳无功。
似乎每一次,只要殷折枝和他聊过音乐,甚至只要聊些无意义的琐碎,当晚都能文思泉涌。
解弦不只是他的伯乐,还是台日夜不休的灵感制造机,比夏夜晚风中的冰咖啡还管用。
殷折枝去解语唱片商量出单曲相关事宜,解弦十分积极地揽了版务室工作人员的活,将懵懂少年带进历史博物馆顶楼的西餐厅。
优雅钢琴声驱散掉殷折枝莫名的不自在,他隔着烛光凝视对面眉眼温和的Alpha,头回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
解弦今日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左手腕表精致到熠熠生辉,西餐厅内灯光昏暗,对方高挺鼻梁和微抿薄唇依旧美到无可挑剔,趁解弦正在看菜单,殷折枝忍不住多瞧过几眼。
平日里他总觉得对方絮絮叨叨略显幼稚,直至此时,他才从对方身上隐约窥见成熟Alpha的硬朗。
解弦按铃招来服务生,偏头半遮嘴说了些什么,服务生半晌后冲殷折枝善意一笑,躬身退下了。
“最近有什么愿望吗?”解弦浅酌一口餐前酒,没头没脑问道。
殷折枝仿佛面对一盏阿拉丁神灯,他手搭在膝盖上,出口时有些紧张:“就……写出更多更好的歌吧。”
“你不每天都在写吗?”解弦被殷折枝的官方说辞逗笑了,“不腻?”
“远远不够。”殷折枝闭眸摇了摇头,认真得有些执拗,“有些类型我至今没能力涉猎。”
“比如?”解弦随意提问,恰巧方才那位服务生回来了,他抬手示意殷折枝稍等,冲服务生略微颔首。
几位身着燕尾服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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