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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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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祁遇白没好气地说,“我还没聋。”
“可是……可是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在外面敲门你都没听见……”林南小声地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了一句,随即微笑着说:“我煮了梨汤和海鲜粥,盛出来你喝一点吧。”
“你哪里弄来的梨跟海鲜。”祁遇白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的状态已经维持了近三年了。
林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慧黠:“我叫外卖送来的。”
他边说边极顺手地从消毒柜中拿出了两个小碗,又将火关掉,把两口小锅一一运送到一旁的餐桌上,下面垫上不知他从哪里翻出来的烤箱用隔热手套,竟然还一口锅一只正好够用。
“可以吃了祁先生。”林南在桌边笑意盈眸地叫祁遇白。
祁遇白走到桌边坐下,深色的双绉真丝睡衣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一头刚睡醒的狮子。
“给你。”林南盛好一碗梨汤连同勺子一起递给他,“先喝点这个润润喉咙。”
勺子直接被无视,祁遇白右手握住碗喝了一口,不太满意地说“太甜了。”
林南原本在对面观察他喝汤,听到这句话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凑到嘴唇边抿了一口,“不甜呀,我没放多少冰糖。”他放下碗又瞧了瞧祁遇白的脸色,盛了碗海鲜汤放到他面前,“那你喝粥吧,粥是有一点点咸味的,我尝过了,很鲜。”
冒着袅袅热气的稠粥入口,祁遇白终于没再说什么。林南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隔着手里的碗小心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熬了一个小时的粥喝下肚去。
等到祁遇白碗里的粥几乎见底,林南这边的基本没动。
“我再帮你盛一碗吧。”
祁遇白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吃。”
“我……”林南拿过他手中的空碗,可疑地避开他的眼神,脸色也突然变得绯红,“我不太饿。”
对面凌厉的眼神让林南此刻很想躲到桌子下头去,好像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看穿。祁遇白没说话,但他这个人就是有种让你感到压迫的气场。林南在这沉默的片刻里脸颊蒸得更红,支支吾吾道:“我真的不太饿。”
他重新盛满一碗粥,伸到祁遇白眼前却不见男人接过去。碗的温度不低,林南握在手中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心里被羞耻感淹了个彻底。
祁遇白疑问地瞧了他一会儿,继而终于明了,似笑非笑地说:“用不着这样,大不了我今天不用你后面。”
这表情说是嘲弄不准确,说是高兴更不沾边。林南听了这话,只恨地上没有洞叫自己钻进去,窘迫地嗫嚅着“你……我……不用后面那要怎么、怎么……”
祁遇白的眼神深不可测,又有点危险意味,就这么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接着才说:“我教你。”
他是他的老师,人生第一个老师。他是他的学生,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资质平庸,只是受教时比旁人认真一点而已。
厨房这个地方不是个上课的好地方,中午也该是休息的时候,可这堂课就这么开始了。
“到我这儿来。”祁遇白看着他说。
林南放下碗听话地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搂在了怀里,湿吻如疾风骤雨般落到他颈间,很快就亲得他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像之前那碗粥一样湿漉漉地冒着热气。
“祁先生……”林南抬手回搂住埋在他颈侧的头,有些难耐地轻轻喊了一声。
祁遇白搂着他的手臂松开望了他一眼,眸色比之刚才更深,目光灼灼道:“我今天想用上面这张嘴。”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很炙热,看上去的确非常想用。林南喉咙忽然一紧,脊椎间攀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还什么都没做就动了情。他轻抿了一下自己的两瓣嘴唇,“好……”
话音一落,男人就攫住他的身体,半强迫地摁着他的肩让他跪到了自己腿间。
这个姿势很羞耻,是完全臣服的姿态。即使没有这个姿势两人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同,林南向来对祁遇白都是完全臣服的。
林南望着眼前的深色睡裤,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求助般地抬头看向祁遇白。祁遇白就自己动手把前档往下一拉,露出了里头的黑色内裤。
祁遇白此时并未完全勃起,隐藏在布料下的尺寸还不像以往那样骇人,可这是头一次在大白天做这样的事,实在叫林南无法不面红耳赤。他忍着快要爆炸的羞耻心伸手将内裤往下轻轻一拉,男人的那处就这么赤裸地出现在了面容前两寸的位置。林南无法克制地开始呼吸紊乱,鼻间一股男人特有的腥膻气味不容忽视。
“先舔它。”祁遇白命令道。
林南闻言探出柔舌来试探着在茎身上舔了一下,像是要确定没有危险一般。接着他索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跟祁遇白耳鬓厮磨,这才大着胆子在祁遇白的阴茎四周舔舐,很快就将那根东西舔得硬挺起来,柱体上湿湿的都是水渍。
“嗯……”祁遇白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小腹也有些收紧。他伸手将林南的脑袋从后面固定着,又往前按了按,意思很明白。
林南见他反应这样大,心里的羞耻一点点压下,取而代之的是让心爱的人舒服的满足感。他张开嘴唇将胀大的肉冠含到嘴里轻轻吮吸了一下,然后退出来抖着声音问:“是这样吗?”
祁遇白的表情十分享受,右手在林南脑后轻轻揉他的头发,低声说:“继续。”
眼前的阴茎充血挺立比刚开始大了不止一倍,不仅粗大热硬,茎身上的青筋跟血管也清晰可见,林南瞧了一眼就不敢再接着看了,仍是闭着眼睛慢慢将它含了进去。
龟头跟茎柱之间有一圈小小的伞沿,林南含着那处前后移动嘴唇,尽力让口腔内壁摩擦过那里。他跪在祁遇白腿间用力时有些不得要领,便顶着这张酡红的脸左手扶着祁遇白的大腿右手扶着性器,舌头小心地舔过精口,然后再轻轻吮吸。
这样的几个动作之后,很快他就感觉自己嘴中尝到了一点发涩的液体,虽然低着头没法看见祁遇白的样子,但从口中性器的反应来看男人是满意的。林南脸颊通红,就连胸前都是红成一片,嘴巴含着茎身向下,尽力含到最深。
祁遇白背部向后靠着椅背,下腹往前顶了顶。
“唔……”林南觉得性器顶在舌根有些难受,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原本揉弄他头发的手掌倏地一紧,林南瞬间觉得头皮发痛,是祁遇白用力抓了一下他的发顶。他想开口喊疼,口腔却被这根越来越硬的东西占得满满的,只能又唔唔地哼了两声。
祁遇白的手这才一松,手掌移到他腮边摸了一下他的脸,像是给他的奖赏。
林南就接着含他的命根子,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饱胀起来的龟头和粗茎,有些羞赧地前后动了起来。祁遇白反应虽然隐忍,身体的动作却骗不了人,很快就不满足于林南慢吞吞的套弄,有些着急地往前顶送。
“把下巴抬起来。”祁遇白说。
林南依言抬起头,一张脸朝着祁遇白的下腹,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着。祁遇白望着他这副样子呼吸愈发急促,只停顿了片刻就扶着他的脑袋自行耸动起下身。
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在林南脆弱的口腔中开始横冲直撞,间或碰上他的牙齿跟缩在上鄂的舌头。
“唔……唔……”林南被迫抬头承受着祁遇白有些粗暴的戳刺,身体也被带得前后摆动不断撞上身后的桌腿,晃得桌子发出吱呀的声音,不得已双手扶在了祁遇白的腰上。
祁遇白一边在他嘴中反复抽送,一下下戳到喉间,一边扯过放在自己腰间的右手,不容分说地拉到胯下。
“摸这里。”
祁遇白握着林南柔软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阴囊,手把手教他怎么施力怎么揉按。林南握的明明是祁遇白的东西,拿住的却像是自己的心脏一样,无比酸麻的感觉从他心上跟口腔传到大脑,刺激得他牙关发颤,眼角也逼出了生理泪水。
“唔……嗯……”林南抖着睫毛睁开眼睛,求饶似的看了祁遇白一眼,却成功引得男人身下动作突然加快。他背脊倏地一下又撞到桌腿,口中的阴茎往前戳刺到了极深的位置,滑腻苦涩的液体味道充满口腔。
这一下戳得林南喉咙重重一缩,条件反射一般地用力吞咽了一下,茎身向前一进差点逼得他干呕。祁遇白却被他这个动作服侍得下腹一紧,哑声道:“再忍一忍。”
接着他将阴茎抽出一点又狠狠向前撞,与用林南后穴时的力道一般无二,托着林南脑袋的手掌也越收越紧,没几下就浑身抽动着在林南口中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分几股射到嘴里,林南终于忍不住大声呛咳起来,刚刚入嘴的白浊从他的嘴唇大半流了出去,淌到脖子上跟胸前的毛衣上,看起来淫浪无比。
祁遇白抽出性器,背靠着座椅喘了一会儿气,眼见林南难受地弯着腰咳嗽,终于不忍地扯过纸巾帮他擦拭了几下,然后大手将他身体捞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倚靠着自己胸膛平复着。
“林南?”
“咳咳、咳——”林南咳得眼圈发红,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祁先生”。
祁遇白伸手端过自己尝了一口就放下的梨汤,难得无比耐心地哄了他一句。
“喝点水,会好受一些。”
林南在做这锅梨汤时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熬出来的梨汤最后真的拿来润了喉,可润的不是祁遇白的,是自己的。津甜的滋味慢慢冲淡他口中的腥涩,顺着他被蹂躏得发苦的喉咙滑向腹中。
一碗梨汤喝掉一小半,两人的呼吸才渐趋平稳。林南靠着祁遇白微微起伏的胸膛一点儿也不愿意动,祁遇白也难得的宽纵,既没推开他也没移动身体,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搂着怀里的人,沉默地享受着高潮后的时间。
第18章
平复过后,祁遇白轻推了林南一下,示意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林南红着脸起了身,小声说:“我去刷牙。”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林南看着镜中自己潮红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别人也会为祁遇白做到这种地步吗?
应该会的。祁遇白想要什么程度的舒服都会有人给他。
那祁遇白对别人呢,会不会像对他这样,将别人抱在怀里,虽然很短暂,但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拥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的,亲昵得像是恋人。
会吗?林南没有答案,他也不敢去找答案。水流冲走牙膏沫,同时带走刚刚的荒唐与放纵,将一切妄想都顺着看不见的管道冲刷得一干二净。
过一会儿回来,祁遇白已经回房去换衣服。林南的确有点饿了,他将粥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安静地坐到桌边喝了一小碗。
“你是不是每次来见我都不吃东西。”祁遇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林南转头一看,那人就站在料理台边看着自己。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衬衫跟西裤,上面的扣子还解开着两颗,不像在工作场合那样严肃。
“正好减肥了。”林南笑了笑。
祁遇白望了他一会儿,林南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说:“其实你不用这样。”
林南以为祁遇白又要说用另一张嘴之类的荤话。他想,如果祁遇白真的说些不正经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倒不如闷头吃粥。他头埋到碗上装作什么也没意识到一样静静喝粥,眼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谁知祁遇白却说:“以后我不找你,你就不用来见我。”
林南拿勺的手一顿,嘴里的粥瞬间变了味道。没了香气没了鲜美,只涩,微微发一点苦。
祁遇白见他不说话,补充道:“这样你能少饿几顿。”语气听上去就像在说:我是好心,你最好明白。
林南从内心极深处往外打了一个无声的寒战,眼睛仍是盯着碗里,右手拿着勺子不断翻搅掩示心慌。
“导演说我上镜显得有点胖,所以我少吃一点不要紧的。”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在主动请求跟祁遇白睡觉,两眼无论如何也不敢看那人。他希望祁遇白听完这句就能结束这个话题,不再对他说一些“不找你”、“不见我”之类的字眼。事实上也确实如林南所愿,祁遇白只是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在看着林南的固执模样,过了片刻才说:“吃完我送你回家。”
这顿饭林南吃得比以往慢许多,每一下都细嚼慢咽,胃口也像是一下子变好了,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把锅里的最后一点粥全部喝进了肚子里。后来他又认真地收拾起了厨房,将用过的餐具洗得干干净净,每一样都好好放回原位。
碗原本都是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林南想了一会儿,走出去问祁遇白:“餐具要现在消毒吗?”
祁遇白正坐在沙发看笔电,闻言抬起头说:“我没用过,你要是会用就现在消毒吧。”
“嗯。”林南点点头,“那可能得等一会儿,消好毒才能走。”
自动运转又自动停止的消毒柜早已经不需要人看着才能工作,几乎没进过厨房的祁遇白没发现林南的话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示意他自便。
林南走回厨房将餐具都放进消毒柜,点了几下屏幕便无事可做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恶劣,自私地占用祁遇白宝贵的时间,又对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祁遇白没有再来催他,等林南终于走出厨房,男人已经合上笔电,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讲电话。
他先是瞥了一眼林南,接着对手机说“三点应该能赶到”,又看了眼手表,“应该可以,你们准时开始。”
挂了电话,他起身看着林南,“可以走了吗?”
祁遇白这时已经是一身西服打扮,领带搁在沙发扶手上。林南默认帮他系领带是自己的专属差事,便走过去自觉地拿起领带帮他系好,侧着头一边整理他的衬衣领一边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吧,祁先生你有事可以先忙。”
刚才那通电话点醒了他。林南觉得自己应该懂事一些,不要再给祁遇白造成更多困扰。
听了他的话,祁遇白像是考虑了一下,然后说:“也好。”
两人拿好东西一齐下楼,站在门口等电梯时祁遇白漫不经心地瞧了屏幕上的楼层数一眼,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买给你。”
听起来是种偶然想到随口一说的补偿,不知是补偿林南跪得发痛的膝盖还是为他做的这顿午饭。
“不用了。”林南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再说麻烦祁先生的事已经够多了。”
在林南的心里,祁遇白已经给了自己太多东西。两个人抱一下,被祁遇白情动时吻一吻身体,还有偶尔看向自己的热切眼神,这些都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之喜,远比物质要珍贵得多。
可祁遇白不这样觉得。他以前找过几个人,难得的温存时刻是对方最好的开口时机,只要不过分,祁遇白一般都会答应。有人要某位大导下一部力作中的重要角色,有人要新款跑车,也有人要公寓,他们在心里为自己定好了一个价码,等着祁遇白衡量之后买账。
“你这样我不太习惯。”祁遇白理了理袖子,“什么都不要,有必要跟着我吗?”
他们是各取所需,如果一方不再索取关系就不再成立。
林南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还没胆子跟祁遇白谈爱,但又不能不跟他谈钱,两人的关系游离在最世俗与最纯粹的两个极端,随别人怎么去解读。
“那祁先生定吧。”
外面的温度比屋子里低得多,即使是电梯间也够冷的。林南笑了笑,将双手插进了外套的兜里,“随便送我一份礼物就好。”
一段不确定走到哪天为止的关系,如果能留下什么,就不算没有存在过。
祁遇白往他的外套上看了一眼,想了想说:“好。”
林南以为祁遇白会径直下车库开车,哪知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跟他一路步行到了门口。幸好这一路有祁遇白领着,否则要让林南自己找到正确的路走回小区门口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出租车停到林南面前,林南转头对站在身后的祁遇白说:“祁先生再见。”
祁遇白没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上车了。
——
祁遇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柏海公寓了。即使有保洁定期上门打扫、连鲜花也帮忙准备,他也仍旧不满意。
他不太喜欢住在柏海,嫌它兆头不好。
送走林南,祁遇白就站在小区门前等了将近十分钟,冷风吹得全身热气散尽。他开始有些后悔让林南打车回家,因为如果自己亲自开车送他,也就不用在外头冻上这么长一段时间。
等接他的车到了,章弘下车开门时望了望祁遇白冻得发白的耳廓,抱歉地说:“祁总,您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
“没有。”祁遇白不太在意地说,“是我临时叫你过来。”
他就坐在平时林南会坐的位置,刚关上门就一眼看见后座的脚垫上有一条灰色围巾,捡起来问:“这是谁的?”
章弘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是林先生的,我早上见他围过,估计是不小心掉了。”
脚垫不算脏,不过既然掉到上面那围巾肯定还是沾上了灰尘。祁遇白将围巾随手扔在后座上原本不打算再作理会,可过了一会儿,又想起的确见林南围过一两次,说不定对他而言是很珍惜的东西。
“你帮我送去干洗一下。”
“嗯?”章弘开着车意外地问,“围巾吗?”
“嗯。”祁遇白又转头看了这条廉价又普通的围巾一眼,“洗完拿回来给我。”
“我知道了。”章弘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祁遇白的神色,觉得今天这个时候适合谈些事情。
“老板。”
章弘叫祁遇白老板不是因为生疏,相反的,是因为二人关系与旁人不同。
祁遇白在后排笑了一下,“有什么事求我。”
“明天的三天出差行程能不能换秦秘书去,我还要送林先生回剧组。”
明天章弘儿子的学校搞亲子活动,上一回他没去成儿子就哭闹了一整晚,吵着再也不要他这个臭爸爸了。
祁遇白被他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借口逗得发笑,说:“你不想出差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行不行,你就不怕我换个人送林南回去?”
“您不会的。”章弘一副成竹在胸的语气,手里的方向盘丝毫没被祁遇白这句话给吓住,照样平稳地向右转动。
“怎么不会?”
“我开长途比其他人稳妥。”
祁遇白被他这一句话噎住,表情轻松地说:“我倒忘了给你加一份儿司机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发着路上的无聊时间,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慢慢转到了林南身上。
章弘照惯例向祁遇白汇报:“我昨天跟制片人谈过了,他会去找导演,以后宣传方面不会再出问题。”
“嗯。”祁遇白知道他办事得力,没再多问。
“助理跟保姆车也都定好了。”
“嗯。”
“还有什么需要帮林先生办的么?我明天正好都料理了。”
前方的路口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刮蹭事故乱成一团,红绿灯两个方向都堵得水泄不通,车子只好停下来在原地等待。
祁遇白被他一语问住,想了片刻答非所问道:“章弘,如果一个人明明可以有所要求,但又不向你要求,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章弘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手握着方向盘斟酌片刻,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还没想到要什么。”
这话有几分道理,祁遇白想,林南生活条件显而易见不怎么样,事业上也举步维艰,大约遇上自己以后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一处改善起,索性就先维持现状。
“还有一种可能。”章弘顿了顿,“他想要的不在对方能给的范畴之内,说出来也没有用。”
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给不起的?祁遇白暂时没有想到。可他瞧着林南纤弱的样子也不像会狮子大开口的人,一时便没接章弘的话。
车子就这么熄了火停在路当中,两人除了等也做不了什么。
祁遇白看了一眼窗外满当当像停车场一样的马路,知道三点的会是赶不上了。他翻了翻邮箱,有些烦躁地说:“果然不该去柏海公寓。”
章弘的手原本还是握着方向盘,此时也松下来,隔了一会儿才说:“碰巧而已,您不用多心。”
“是么。”祁遇白全身被车里的暖气哄得有点热,伸手松了松领带,“也许吧。”
这套公寓买来是在前年,当时已经是装修完毕的状态。祁遇白跟家里闹了些不愉快,迅速从老宅搬到了柏海。没过多久,事情就接二连三而至,他想当然觉得是房子不好,如果没有这套房子可能祁遇白不会是现在的祁遇白。好在生活不是电视剧,没那么多歇斯底里众叛亲离,到了什么地步日子都能过下去。房子没卖,祁遇白也还是祁遇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第19章
第二天林南一大早回到影视基地的酒店,开门就被自己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他跟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站在电视机前大眼瞪小眼对视三秒,小姑娘立刻拍手笑了出来:“你是林南吧!你好你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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