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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求别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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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打完游戏在家里吃饭,饭后再看场电影,接下来还能用什么借口把人留下来……你说呢?我该用什么借口,你才会答应留下来?给点儿提示吧?”他一双眼向上挑起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放得又轻又柔的语调听得人耳根发热。
  什么宁静美好的气氛一扫而空,周围的空气霎时变得暧昧起来,这时才知道一整天被套路着的林睦面红耳赤,热量从被他吻着的手背一路窜至四肢百骸,整个人燥得不行。
  他的心脏噗通狂跳,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磕磕巴巴的回道:
  “咳,留、留下来……那我睡哪啊,你、你家只有一张床啊哈哈哈。”
  真的很佩服在被爆菊的威胁面前还能笑得出来的自己。
  “对啊,你说你睡哪呢?好好想想。”乔郁北微微偏头睨着他,双眼含笑,仿佛在说“装啊,你继续装”。
  林睦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手脚都不知往哪摆,窘得说不出话来。
  又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学生,在来之前他就设想过有这个可能,只不过玩了一下午电动,这份危机意识慢慢被冲淡了,殊不知有人不动声息的一步步逼近,犹如猛虎嗅蔷薇,等他猛然醒悟时,已经被人牢牢圈在了怀里。
  他觉得自己是躲不过今晚了。
  有人贴近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今晚留下来,哥哥教你做一些很舒服的事情,要吗?”
  ……
  当晚,林睦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留了下来。
  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有生以来第一次洗澡洗得这么认真,终于里里外外彻底干净后,他踩着忐忑的脚步走出主卧浴室。
  他的头发在里面吹过了,蓬松柔软地罩住底下清秀白皙的脸庞,一双眼睛水蒙蒙的,犹带几分少年气的身子骨纤瘦青涩,短裤下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腿,整个人看上去香喷喷又软乎乎的。
  他拘束不安的走向靠在床头看手机的乔郁北,声如蚊呐:“北哥,我……我洗好了。”
  乔郁北盯着眼前的画面滞了一瞬,一颗心猝不及防的被撩拨了一下,他扔开手机,快速走上前侧身亲了他脸颊一口,耳语道:“等我,很快。”
  很有效率的清洗好身体,他走出浴室,看见林睦正襟危坐的坐在床边,两只手分别贴在大腿上,腰杆绷得直直的,目光紧张的注视着自己。
  为了缓解小男友的紧张,乔郁北从床头柜拿出一盒崭新的安全套,故意在他面前摆弄:“喜欢这个吗?我特地买的,橘子味,你最喜欢的水果。”
  林睦顿时像个被吹爆了的气球,脸红辩解:“橘……我喜欢的是能吃的橘子!”
  微笑着继续逗他:“这个也能吃哦。”
  “……”说不过老司机!
  房间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在周围洒落一圈奶油质感的黄色,将此情此景烘托出一种缱绻悱恻的氛围来,四周很静谧,自然而然的,两双唇像有磁性般的吸附在一起,两具身体缓缓倒向身后宽阔的大床。
  林睦被他压在身下,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嗫嚅着小声请求:“哥,其、其实我挺能忍痛的,不过,我我我从未试过……你是第一个,所、所以,待会……能轻点儿吗?”
  认真恳求疼惜的小模样,又乖又甜。
  乔郁北像被小奶猫舔了一口,心尖酥麻,他发狠状咬了一口他的鼻子,却没敢太过用力:“想我温柔,就别再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前戏做得细腻又充满耐心,手舌并用,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猛烈,费尽心思将对方伺候得舒服舒服,林睦哪里受过这般对待,情动得厉害,很快便射了出来。释放出来后他大口喘着粗气,大脑有一阵子空白,身体仍在细细发抖,只听见耳畔边依稀响起含笑的戏谑声:“小处男,又浓又多,射了我一手……多久没自己解决了?”
  随之,冰凉滑腻的触感从某个部位传来,对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光滑,手指富有技巧性的轻轻钻进后穴的嫩肉,慢慢的向两边扩张,一下又一下,相当有耐性,直至那里变得足够濡软。
  待充分准备后,林睦这时已经没有能力思考害不害羞的问题了,他的一条腿被乔郁北抬高,架在他的肩上,然后对方一个挺身,巨硕的器物整根没入。他头一仰,冷汗渗出,呼吸都快要停滞,而对方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起来,分明是被夹得难忍,却隐而不发,给身下的人留下足够的适应时间。
  因为疼痛,林睦的眼角涌现生理性泪意,他睁开湿润的双眼,透过迷蒙的视线看向身上的人,在泛黄的光线下,对方朦胧而迷幻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知怎么的,在这个时刻,眼前这道身影忽然与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重叠起来。
  仿佛是古老电影里的特写镜头,画面里的一切都是被无限延伸的慢动作,就连在半空中漂浮的尘埃都极其缓慢,青年的侧脸融在夕阳的余晖里,周身氤氲着黄昏的光,他眼睫轻垂,眉间拢起细细的纹路,缄默的低头点燃一支烟,在那一刻,天地间寂静无声。香烟燃起,他抬起头,目光蓦然流转而来,如同在暮色下缓缓流淌的溪河,折射出细碎迷离的光影,那一瞬间心脏就产生了被攫掠的感觉,仿佛从万尺高空上不断坠落,又仿佛只是蝴蝶不经意间扇动了一下翅膀,恰好拨动了心湖。
  一想到此时压在身上,进入自己体内,喘息着将他占有的就是当初那个人,心底就涌现一股凌驾于肉体上的强烈满足感,林睦忍下痛苦,嘴边甚至牵出一丝微笑,怀着献祭般的心情容纳对方烫热的巨物。
  渴望被这个人完全占有,渴望被这个人狠狠贯穿,渴望成为这个人的一部分。他所拥有的并不多,全部给他大概也不会觉得可惜。
  他们融为一体了,真好。
  “嗯……”
  渐渐的,另一种感觉取代了疼痛,汹涌来袭,他不禁呻吟出声。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像是黑夜豁开了一个小口,而后愈演愈烈,光芒大盛,仿佛所有血液都集中在了被乔郁北猛烈撞击的某一点上,最深处纠合收紧,令他不由自主的弓身迎合身上的人,只希望对方能在自己体内更加肆意的横冲直撞,插得更深更狠。
  他皱紧眉头,抿住嘴唇,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如何,但肯定是扭曲着不太好看的,他别开脸,不想让对方看见。
  乔郁北轻轻将他的脸扳回来,嗓音沙哑:“宝贝儿,让我看着你的脸操好吗?我会更兴奋。”
  最隐私的一面置于他人目光底下,林睦羞耻万分,而这份羞耻又带来了隐晦的快感,他下意识紧紧咬住了嘴唇。
  灵巧的舌头撬开他闭合的嘴,湿热的气息流窜进来:
  “不要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触发了某个开关,接下来林睦就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晚乔郁北只做了一次,全程极致温柔,压抑自己将疼痛减至最低,给了林睦一场充满疼惜的性爱初体验。
  入睡时,他的后面不可避免的发辣发胀,不算严重,一想到被人如此珍宝似的对待,便胸口发甜,这点痛楚也就不算什么了。
  乔郁北坐在床边夹着一根烟,一口一口慢慢的抽,借此压下尚未餍足的欲念,黑暗中,他的眼睛静静凝视床上累极而睡的人,目光一寸寸描绘对方的容颜。
  蓦地,他勾唇而笑,伸出一只手,拇指指腹轻柔摩挲对方脸颊的一小块皮肤:
  “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乔郁北第一次见到林睦时,别说可爱了,就连一个好印象都没有。
  他甚至没能记清他的脸——并不是说林睦长得没有存在感,而是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事物被改变令他产生不悦。
  他上一个编辑是个女性,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宝宝便立马提出了辞职,在家安心养胎。一个编辑,一个作者,建立在工作上的关系,感情谈不上多深,不过两年下来也处习惯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与另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开展一段联系,他潜意识感到抗拒。
  在这方面他是个念旧且长情的人,又或者说,他的感情很少,不足以分给太多的人和事。
  约了三点到访,却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钟,擅自扰乱了他的节奏不说,谈吐还拘谨到结巴的地步,寥寥几句的交谈也艰涩不畅,就连买来的水果也刚好是他最不喜欢的石榴——无论是不是迁怒,当天,他最后是连寒暄也懒得给予了,聊过两句算是认过人后便起身说要回房写稿,这时距刚见面才堪堪过了十五分钟。
  他以为他会听得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谁知对方在一愣后,面上明显露出了纠结的神情,然后厚着颜,低声问了一句:
  “请问……我能在旁边看着您写吗?我不会打扰您的。”
  果然是一个编辑部出来的,紧迫盯人的政策贯彻得很彻底。乔郁北扯了扯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径直走回房间,身后的人顿了顿,像个小尾巴似的也跟了进来。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除了我的床。”
  他在电脑桌前坐下,随手点了一根烟来抽,尽管桌面的烟灰缸上已堆满了烟头。
  他不再理会那个据说是他新任编辑的人,嘴唇叼着烟,双眼微眯,注意力试图集中到屏幕的文档上。
  抽完一支烟的时间里,搁在键盘上的手,一动不动。
  电脑屏幕的文档界面,仍留有大片空白。
  乔郁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面沉如水,自觉忍耐到了极限,冷不丁开口道:
  “我说,你能别老盯着我看吗?”
  他想叫他的名字,却忘了他叫什么,刚才自我介绍时没听仔细。
  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声,被吓了一大跳,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嗫嚅的连连致歉,不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转而侧过身去掏出手机来看,似乎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接下来他就真的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看手机,每个动作都放得很轻很轻,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厕所也没有上过一回。
  “嗯——咳……”就连被烟呛到也是咳得很抑制。
  乔郁北不耐烦的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所以说,他最讨厌重新适应一个人。
  他以为,第一次会晤时自己的眼神已经充分传递了不欢迎的信号,没料到对方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继第一次见面后,又找尽各种理由登门拜访了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都会买一袋水果上门,而自从在客厅茶几的果盘上发现那堆干瘪发烂的石榴后,他就不再带这个了,几次下来买的水果品种越来越符合乔郁北的偏好,令他无端生出一丝被人暗中揣测的怪异感来。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截稿期将近,编辑部那边催得紧,他真觉得是被这个人给粘上了。
  但频繁的造访,真的很烦人。
  他深知最近自己一直在某个临界点附近摇摇欲坠,再前进一步便会跌入黑暗。
  “反正你坐在这儿也没事,帮我去买这两样吃的回来吧。我肚子饿的话,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淡淡的吩咐道。将要吃的东西洋洋洒洒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了那个人。
  那两家店,分别位于这座城市的一东一西,来回一趟足够消耗很多时间。
  这实在算不上是个礼貌的请求,甚至可以说是失礼,不过他并不在乎,如果对方能意识到他潜藏的恶意,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预料的场景没有发生,男孩小心翼翼的接过纸条,认真的看了一眼,又问了几个细致的问题,然后将纸条折起来在口袋里妥帖放好,脸庞洋溢着迷之使命感出了门。
  乔郁北撇唇。为了能让他交稿,真可谓是鞠躬尽瘁。
  待人走后,他独自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手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闭上双目,慢慢将脑海中所有思绪抽离。
  午后的空气很安静,远处依稀传来孩童的嬉闹和汽车鸣笛声。
  人们与路上巧遇的熟人寒暄,又各走各路。
  来自不同角落,飘荡在城市上空的声音,轻忽缥缈,窸窸窣窣流进耳膜。
  独居多年,又因为工作性质关系,他非常习惯一个人独处。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开眼时,天色骤变,窗外赫然一派狂风暴雨的景象,半空中满是被刮起的灰尘垃圾,从窗户往下望,街道上积满了雨水,汽车寸步难行,零星的几个路人像株随时被连根拔起的小草。
  这么说来早上似乎收到过台风预警短信。他皱着眉头站在窗边,面上犹带几分惺忪,用力搓了把头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开口问:“你在哪?”
  另一端传来呼啸的风声混合嘈杂的背景音,对方似乎在走动,呼吸里带着喘:“乔、乔老师?我快回来了,再等我一下,我在附近了。”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语调低沉:“带伞了吗?”
  “有的,有的,我刚去小卖部买了一把,你不用担心。”
  并没有在担心。
  心里感到很麻烦,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边见他久久没做声,以为他挂了电话,于是也切断了通话。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乔郁北走去开门,意料之外的画面一下子撞入眼帘:男孩站在门外冷得瑟瑟发抖,面上布满水渍,衣服裤子鞋子也几乎湿透了,单薄的衣料贴着肉勾勒出弱不禁风的曲线,因为寒冷,他的面容看上去比平时苍白,赖以御寒的外套被他裹成一团紧揣在怀里没有穿上,两条光裸的手臂交缠在胸好像在护着什么物品。
  乔郁北僵在门边,不发一言,神色看上去有点冷。
  对方没有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小心翼翼的解开怀里的外套,看见被包在里头完好无损的两个纸盒,顿时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还好还好,没有弄湿,万一进水了就不能吃了,那多亏啊……”
  那个绽放在一身狼狈下的浅笑,如同丢下一个火种,瞬间将乔郁北内心积攒的愤怒点燃——喷薄而上的情绪无法抑制,他冲着对方劈头骂道:“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你究竟是怎样活到今天的!”
  年轻的大男孩被吼得一震,刘海的水珠抖落下来,滴在他发白的脸颊上,他手足无措的捧着外套和纸盒与他对视,双眼流露一片迷茫,像个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孩子。
  不是……不是已经买回来了吗?
  对峙的氛围中——
  “哈啾!”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两盒其实并没有多想吃的糕点当晚便被打入冷宫,在冰箱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乔郁北当做早餐解决掉了,隔了夜,口感并不好,不过他不是个喜欢浪费食物的人,所以最后还是一口不剩全部吃完。
  “咳……乔老师,咳咳,抱歉,我今天还是不过去了。”
  会生病是理所当然的。他平静的明知故问:“感冒了?”
  “嗯,没事,小感冒……”
  病一场,然后知难而退。这样也好。
  他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位新任编辑的韧性,两天后,对方痊愈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容清朗,眼神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见他出来开门,脸上蓦然漾开了笑意,衬着身后的晴空……似乎有点儿好看。
  他开始默许了每周两次的造访,也对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选择视而不见,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稿子没有交出多少,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有催促。
  那他是来干嘛的?
  “元森,对,我回去吃,大概七点钟左右,等我。”
  这样的对话最近频繁听到,每次在这边结束后他都会赶回去跟室友吃饭,无一例外。
  后来有一次,乔郁北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每天赶回去跟人搭伙吃饭……也许是为了省钱。
  编辑的工资是与绩效挂钩的,如果一直拿不到稿,达不到任务标准,就只能拿基本工资。那点钱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交完房租水电、交通伙食后还能剩下多少。
  得知这件事后,他心里感到不太舒服。因为对方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个,那副若无其事默默忍耐的模样令他觉得有点碍眼。
  为什么不说出来?即便不是抱怨,起码是说出来也好。
  隔天他故意以讨论剧情的借口约他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这位年轻的新晋编辑盯着菜单两眼发直,最后面露难色的点了一个特价套餐,乔郁北当作没看出他的窘迫,拿起菜单一目十行,随意点了一桌子菜。
  结账时,他佯装忘记带钱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来。对方在愣了一下后,随即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信用卡结账,仿佛和一个小时前为了点餐而纠结的不是同一个人。
  乔郁北沉住气,在走出餐厅后提出要将钱转给他,问他要账号。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呵呵,操。
  他当场就黑了脸,甩下他大步走去拿车。
  对方意识到他生气了,连忙追赶上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介意这个。我的账号就是我手机号码,您转给我吧,别生气了。那个,转我一半就好了。”
  打肿脸充胖子,宁愿刷卡也不愿将自己的窘况说出来,还强调AA制,界线分明。
  有毛病。
  乔郁北清楚知道自己此刻非常生气。
  当晚他便把钱转给了他,并在金额后面添了一个零。对方收到这笔钱后紧张兮兮的打电话过来问,他懒洋洋的说“不小心按错了,下个月再还给我吧,先睡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他不知怎么的从这股安静里感知到了一些类似感动的情绪。真是神了,但他就是知道。
  事后,某人往他家跑得更勤了,态度也愈发殷切,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无论合不合理,几乎都不会拒绝。乔郁北很怀疑这个人是如何安全活到现在的。
  那天他将一个VR眼镜抛给他,厚颜道:“想要稿子,游戏先赢我一把。”
  其实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可谓是无理取闹,但是对方犹豫了片刻,还是慷慨赴义的戴上了眼镜。
  是不是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怀着这个模糊的想法,乔郁北也戴上了VR眼镜。
  那是一个枪击冒险类游戏,双方作为对立的阵营作战,游戏开始了没多久,乔郁北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人摸了一下,他的肌肉应激性的紧了紧。
  那人似乎对手上的触感感到疑惑,停顿一会,五根指尖轻轻合拢,又做了个类似抓握的动作。
  像一根羽毛拂过皮肤,又像被人吹了一口气。有点痒。
  乔郁北摘下眼镜,对面的人也同时摘了下来,倏然一愣,随即脸色爆红:“对对对不起!我以为这是枪!”
  乔郁北平静回道:“你再往下摸十公分才是枪。”
  对方呆愣片刻才意识到这是个荤段子,霎时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乔郁北盯着他尴尬万分的脸,心中若有所感。
  于是接下来——
  “哎?抱歉,我以为这是开关。”
  “哦,不小心碰到你了。”
  “嗯?原来这里不是按钮吗?”
  一局告终,乔郁北摘下眼镜,年轻的编辑已经被摸得快缩成一团,看上去气喘吁吁的,可怜兮兮的。
  乔郁北故作惊讶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对方似乎感受到了成人世界深深的恶意,嘴唇抖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久久才憋出来一句:“没、没事。我……上一下洗手间,有点尿急。”
  当看到他走路时狼狈遮掩裆部的举动时,乔郁北是真的惊讶了。
  卧草,不是吧。
  这小雏儿……
  “噗嗤。”
  空气中不知谁溢出一声笑。
  他摸摸嘴角,才发现笑声来源于自己。
  两个人不务正业的玩了足足三天游戏,第四天时,乔郁北收起了VR眼镜,淡淡的说:“没意思,我写稿去了。”
  他转身走向卧室,眼角余光瞥见对方忽然笑了。
  当天下午他在电脑前坐了三小时,一个月以来坐得最久的一次。
  口有点渴,他拿起杯子想去客厅倒水,在走近客厅时,听见了有人轻声打电话的声音——
  “梁姐,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他了……”
  “他不是故意刁难我,也不是故意拖稿,而是真的没有灵感,心情烦躁想一个人独处才会借故支开我,这些我都知道的……”
  “我看得出来,他也很难受……”
  “……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吗?拜托了,扣我工资也没关系。”
  “没有没有,我感冒早就好了……写不出来的时候人烦躁是很正常的,能吃到想吃的,或者玩玩游戏纾解烦闷,心情大概就会好起来吧……我能做的,也只有微不足道的这些了。”
  ……乔郁北不动声息走回房间,坐在椅子上凝视电脑屏幕,注意力却再也无法集中起来。
  当天傍晚见到对方起身准备要离开时,鬼差神使的,他开口说了一句: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对方没料到会听到邀请,微微一愣,脸上浮现犹豫,最后还是摇头婉拒:“不了,我跟室友说好了要回去吃,他最近遇到点事……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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