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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舔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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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所以如果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可以瞒你们很久。”
他有这样的能力,也完全可以这样做。
还有总是找他麻烦的陆世扬——集团现在是他在掌权,如果不是念着亲戚情分,他早就收拾陆世扬了,哪里会给他在背后捅刀子的机会。
可他没有。
他坦然相告自己的取向,也一次次忍让陆世扬,到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得到一盆脏水。
得到一句“你所处的位置,注定了你不能这么放荡无状”。
陆长亭突然觉得自己每天忙忙碌碌,为了集团殚精竭虑,简直没意思极了。
如果连自己的家他都不能当,连自己的感情他都不能做主,那他还当这个陆家的当家人做什么?
陆世渊看着他,看他眼神毫不避让,态度坚定的模样,有些感慨的笑了:“喜欢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的儿子,是真的像他。
当年他跟父亲说要娶柳撷枝时,又何尝不是这般态度坚决,不肯退让。
“他哪里都好,能被我带回来就更好。”想到沈戾,陆长亭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到时候你亲眼看看他怎么好。”
陆世渊沉沉的叹了口气,做出了最后的让步:“找个时间,把他带回来我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陆长亭家跟宋眠风家在一条路上,但是隔得很远
【其实就是我懒得想地名了
第三十九章
陆长亭端着两个空碗下楼来,交给佣人拿去厨房。
柳撷枝放下了手里一页未翻的书,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你们聊得还不错?”
“妈,谢谢你。”陆长亭知道,陆世渊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柳撷枝一定在这段时间里劝了他很多次……
柳撷枝笑了笑:“你爸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疼你,到底是舍不得叫你为难的。”
柳撷枝拉着他坐下,和他闲聊了会儿家常。
问了些工作、生活上的事,也问了些沈戾的事。
陆长亭一说起沈戾眼里就带着温柔的笑意,柳撷枝看他这幅模样,恍惚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陆世渊。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一想起他,眼里就都是明晃晃的爱意和欢喜。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过了十点,柳撷枝有些困了,便说:“房间是给你打扫好的,你要留宿也可以,要回去也可以。”
柳撷枝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他的头:“虽然你身边有人照顾,但你自己也要懂得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好身边人。”
陆长亭低声应道:“我知道的。”
“我今晚……回别墅。”陆长亭摸了摸鼻子,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还在家里等我呢。”
“那就回去吧。”儿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柳撷枝虽然觉得感慨,但也看得很开,还很高兴陆长亭能这么把人放在心上,“开车注意安全。”
“把糖水装一盅回去吧。”柳撷枝说,“带给他尝尝。”
陆长亭送柳撷枝上楼回房,又去厨房装了糖水,这才离开陆家,开车回别墅。
回到别墅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夜里的风裹挟着凉意,吹散了几分夏日的闷热。客厅玄关给他留着灯,陆长亭换了鞋上楼,看到房间里透出的光亮,唇边便漾开了一抹浅笑。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打得低,青年盘腿在软毯上坐着,手里抱着一个西瓜,一边看电影一边用勺子挖西瓜吃。
投影幕上正放着大男孩蹲下给自行车上链条的一幕,他身侧站着的少年垂眸看他,眼神温柔。
陆长亭推开门,坐着的青年循声望过来,眼眸一弯,就跑出了笑意:“你回来了。”
“还没睡?”陆长亭把手里拿着的保鲜盒递给他,视线在投影幕上顿了顿,“怎么又在看这个。”
沈戾在看《云胡不喜》。
前不久他才跟沈戾一起看了这部电影,现在沈戾又在看,看来他是真的挺喜欢这部电影。
陆长亭看了一眼屏幕上穿着蓝白校服的阳光大男孩,心想着自己当年应该比屏幕上这张脸更好看吧?
他成绩也好,篮球打得也好,还会弹钢琴,德智体美劳样样都出众,怎么沈戾就不多看看他?
“打发时间。”沈戾没察觉到他心里那点微薄的醋意,接过保鲜盒,楞了一下,“糖水?”
从家里带回来的糖水已经不冰了,透明的保鲜盒,晃动的时候可以看到炖烂的红枣和银耳,沈戾心想,都这个点了,哪儿还有卖糖水的呢。
“嗯,家里阿姨煮的。”陆长亭在他旁边坐下,从他手里咬走一块刚挖好的西瓜,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
沈戾把糖水放在茶几上,嘴上说着:“冰箱里给你留了半个。”手上动作却又挖了一块西瓜喂他。
陆长亭笑了笑,咬走西瓜,又亲了亲他:“我先去洗澡。”
沈戾吃完了剩下的小半个西瓜,摸了摸肚子,关掉看了一半的电影,下楼把装着糖水的保鲜盒放进了冰箱,洗干净勺子放进橱柜,处理掉厨余垃圾,这才重新回到房间。
陆长亭洗完澡,只穿着宽松的睡裤,在浴室的隔间里吹头发,沈戾进来洗漱,不经意的一抬眼,发现陆长亭一直在看他。
镜子上带着雾蒙蒙的湿意,隐约映照着离他几步远男人英挺的眉眼,沈戾被他看得心跳有些快,视线下意识的避了一下。
陆长亭关掉吹风机,随手挂在了一边的壁勾上,走近,从身后抱住了他。刚吹干的头发干燥又柔软,触感从脖颈处传来,有点痒。
沈戾放好漱口杯,转过身来,还没开口,就迎上了一个带着清新的薄荷牙膏味道的吻。
沈戾被陆长亭抱到了卧室床上,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胸膛用力的起伏着,唇瓣红润,脸上也带着潮红。
陆长亭摩挲着他的腰,轻吻他的耳廓,嗓音沙哑:“找个时间,跟我回家见父母,好不好?”
沈戾的反应慢了半拍,所以被陆长亭抓住了眼里划过的一抹慌乱和无措。
“他们……知道了?”
陆长亭难得见他慌,忍不住逗他:“你都把他们儿子给吃干抹净了,还不许他们见见你么?”
“谁吃干抹净谁啊。”沈戾瞪他,肩头和锁骨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全是他咬出来的。
陆长亭笑:“嗯,我吃干抹净你。”
他反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阿姨?”
沈戾拿被子把自己捂了进去,不太想搭理他。
陆长亭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沈戾还是闷在被子里不出来,他无奈,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藏了进去。
“你在怕什么?”陆长亭问。
沈戾不说话,只是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寻求安全感。
陆长亭摸了摸他的头,认真道:“他们其实挺开明的。”
沈戾冷静了些,慌乱的情绪也暂时压下去了,他低声问:“跟我说说叔叔阿姨可以吗?”
“我妈叫柳撷枝。”陆长亭掀开被子,抱着他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著名评弹艺术家。”
“喜静,平时大多时间都在家里看书和练琴。”陆长亭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爸呢,以前管着家里生意的海外市场,现在提前退休养老,每天都在家跟我妈二人世界,偶尔出去跟朋友们喝喝茶下下棋。”
“他做事比较随性,所以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我先代他道歉。”
“也不能这么说。”沈戾低声说,“不管他们做什么,出发点总归是为你好的。”
想到要见陆长亭的父母,沈戾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叫人还来不及为恋人要把他介绍给父母而感到高兴,就先担忧起自己如果不讨恋人的父母的喜欢怎么办来。
他叹了口气,不轻不重的咬了陆长亭一口:“你什么时候跟家里人出的柜?”
“上次出差回来。”陆长亭低下头,也咬了他一口。用牙齿轻咬着耳根,磨了一下:“被你灌了迷魂汤,第二天就跟我妈出了柜。”
“什么迷魂汤……”沈戾耳根发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咬的。
“那杯Last Kiss。”陆长亭贴在他的耳边,压着嗓子问,“你都放了什么,嗯?”
“兰姆酒、白兰地……”沈戾没想事过这么久,陆长亭还会跟他算旧账。又一想陆长亭是和向晚说清楚以后就跟家里出了柜,说到底是因为谁,答案不言而喻。他蓦地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着,轻声吐出最后三个字:“柠檬汁。”
陆长亭低笑:“我还以为你只放了柠檬汁。”
沈戾把头埋进他怀里,把话题重新拉回来:“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带我回家吧。”
他又说:“再找个时间跟我回家。”
陆长亭低笑出声:“好。”
什么时候合适?
陆长亭心想,倒也不用特意挑日子,月底楚惊鸿订婚宴就是个合适的日子,宜婚嫁,宜见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陆长亭吃飞醋了吗?
吃了!
第四十章
“喂,沈小戾!”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浑厚的男声,沈戾反应了一下,午睡初醒的意识还有些犯迷糊,看了眼来电显示,才笑着应了声:“杜衡,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过段时间就回S城了,这不是为了不流落街头,先打个电话跟你联络一下感情吗。”
“回S城?”沈戾先是一喜,然后很轻的皱起了眉头,“出差吗?”
“出什么差啊,就我这996工作制。”他笑嘻嘻的说,“我炒了老板的鱿鱼,酷不酷?”
杜衡工作的公司在B市,做游戏的,在行业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公司了,虽然加班时间多了些,但薪资待遇还是不错的,杜衡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这些年的打拼也从一个小技术人员升到了组长,现在突然辞职,怎么看都觉得事出有因。
沈戾知道他现在大概不愿意说,所以也不问,只是笑着应道:“衡哥就是衡哥,真酷。”
“买的哪天的票,我来接你。”他又问,“住的地方呢?”
杜衡家在周边区县,回家肯定是不方便的,而且杜衡的母亲过世早,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又不怎么好,肯定是不会回家住的。
“下个月五号的票。”杜衡说,“住的地方我找了几个,但我现在还在B市,所以想请你去帮我看看环境什么的,你觉得哪个合适,就告诉我,我把短租的房子定下来,回来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他才辞了职,想休息一段时间再找新的工作,自己买的房子又一直没装修,所以只能先找个短租的房子住着。
沈戾闻言,很爽快就应下了:“你把地址和房东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去帮你看看。”
“微信发给你。”杜衡又说,“还有就是我这几年在B市住着,行李有些多,能处理的我都处理了,有一些要带回来的,能不能先寄到你家放两天。”
“我等下给你地址。”沈戾解释了一句,“我最近住男朋友家。”
他家的地址杜衡是知道的,但他现在住的陆长亭这边,程昭又在学校,杜衡的行李寄回他家也是没人收的。
杜衡笑道:“我正想问你,看你朋友圈就觉得你谈恋爱了。”
沈戾的朋友圈最近确实发了不少跟陆长亭有关的日常,但基本上没有发过正脸照和合照,而且这么多年了,少年时期的陆长亭和现在的陆长亭变化还是挺大的,杜衡完全没把照片上的人往陆长亭身上想,只觉得沈戾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的感情很不容易,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嗯。”沈戾笑了笑,“谈恋爱了。”
杜衡笑声爽朗,道了句:“恭喜。”他又说,“等我回来,一定约出来我见见,我请你们吃饭!”
沈戾对他这要替自己把关的态度有些无奈,又想如果知道他在跟陆长亭谈恋爱,杜衡的反应一定很有趣,想想还挺期待看到他吃惊的模样的。
“行。”沈戾笑着应下,“等你回来。”
晚上的时候沈戾跟陆长亭说起杜衡辞职回S城的事,陆长亭也有点意外。
房间里开着空调,两个人却在阳台吹风,缺月挂疏桐,清冷月光和微凉的夜风倒是消减了几分苦夏的热意。
陆长亭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疲累一天回到家,正是放松的时候,他点了支烟,指间一点碎星似的火,烟草味随风散开。
“杜衡在B市发展得不好吗?”
“之前是挺好的。”沈戾想了想,说,“不过他之前就打算再在B市工作一两年就回来发展,现在也只是提前了。”
不然杜衡去年年底的时候也不会在S城置办房产,到底还是要回来的。
陆长亭没再多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帮他看房子,要我陪你吗?”
“就这周末吧。”沈戾说,“反正我也闲,先替他看了,万一都不怎么好,还有时间找其他的住处。”
又说:“不用陪了,你难得休息。”
陆长亭看了他一眼:“你对他倒是上心。”
沈戾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那一点酸,倏然笑了:“高中那会儿他挺照顾我的。”
沈戾高中的时候性情比较内敛,在男孩子们呼朋唤友结伴同行的年纪他却总是一个人闷头在教室里做题,基本上是被孤立的存在,何况他还对陆长亭有不可见人的心思……他的自卑和不合群在同学眼里就是孤僻,也只有性情磊落的杜衡会跟他说几句话。
高中时期的杜衡跟陆长亭关系很好,他所有不经意的偶遇都被杜衡看在眼里,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藏着的心思就被发现了。但杜衡从来没点破,他知道他的心事隐秘晦涩不可言说,所以一直替他守口如瓶……后来的好些年,杜衡也劝过他,他也觉得爱得辛苦,可那个人在他心里扎根破土势成葳蕤,想放下就要把整颗心挖空,爱也苦,不爱也苦,千般苦万般难都只能自己生受。
想来大概是上天看他这一生苦难太多,所以才怜悯他,成全了他的痴念。
沈戾心想,该找个时间去月老祠还愿的。
沈戾在想以前的事,陆长亭也在想以前的事。
学生时代的友谊总是很容易建立,一场球赛一顿饭,聊得来,交换一个名字和班级大家就是朋友了。
他已经记不得和杜衡打过多少场篮球了,只记得杜衡总是给他带水,还记得杜衡有一个篮球是在他手里被没收的,后来他借着杜衡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个篮球,却从来没见他用过。
还有那时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杜衡说自己以后要学计算机,然后自己做游戏,还玩笑的说等他继承家业以后记得给他投资。他那时候怎么说的?他说继承家业多累啊,以后只想开一家酒吧,约上一群朋友,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岂不美哉。
结果他现在还是继承了家业……反倒是杜衡,真的学了计算机,做起了游戏。
陆长亭咬着烟,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不过他找了个开酒吧的男朋友,想喝酒就能喝酒,想约朋友一聚就能约朋友一聚,这么想想,倒也算是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回忆总是能轻易的触动人心头的那方柔软,陆长亭释然失笑:“五号我跟你一起去接他。”
周末的时候沈戾帮杜衡实地考察去看了看他选的那几个短租的住处,有一处环境和条件都很不错,房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简短的几句交谈里给沈戾的印象挺好,房子收拾得很整洁,家具也齐全,阳台还种了些芦荟和仙人掌的盆栽。
房子是二室一厅,临近大学城,出门到地铁站走路大概十来分钟,附近有二十四小时生鲜蔬菜便利店,也有药店,杜衡不急着找工作,所以这个地方倒是适合他短住着休息一段日子。
沈戾看完以后给杜衡发了一些照片,讲了周边环境,然后顺道去大学城看了程昭,陪她吃了个饭。
晚上的时候杜衡回复他,说租了大学城附近那个房子,明天还要麻烦他跑一趟,去房东那里拿钥匙。
沈戾说好,心想着拿到了钥匙,等杜衡的行李寄回来,他就先把行李给搬过去,顺便购置些生活用品,免得杜衡回来了这里缺那里短的。
这天江持风正好也在酒吧,魏闻行出差,他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就来找沈戾喝酒。
但沈戾时不时的要回复杜衡的消息,就显得很冷落他。
江持风还以为他是跟陆长亭在聊天,就故意阴阳怪气的损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啊沈小戾。”
沈戾:“……我在跟杜衡聊天,他要回S城了。”
江持风是知道杜衡的,因为沈戾的缘故,见过几次,虽然关系不熟,但他知道对方是沈戾很多年的好朋友,所以打趣的玩笑话就没继续,只是顺口问了句:“出差?”
“不是。”沈戾说,“他辞职了,准备回来工作。”
“S城多好。”江持风应了一句,“非要往B市跑。”
魏闻行也是去B市出差,山南水北,叫人挂念。
沈戾笑了笑:“牵挂在这儿,走再远,都会回来的。”
第四十一章
喝了会儿酒,江持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过几天楚惊鸿的订婚宴,你要去的吧?”
“嗯。”沈戾回了杜衡一句消息,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
“陆家跟楚家是世交。”江持风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陆长亭的父母大概也会去。”
沈戾闻言一愣。
前几天陆长亭才跟他提了回家见父母的事,虽然他同意了,但他心里还想着自己还有很多时间来做心理准备,现在江持风告诉他,再过几天,他可能就要见陆长亭的父母了……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江持风看他这反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家里,是个什么态度?”
“他父母知道我。”沈戾低声说,“前几天他还跟我说,想带我回去……”
江持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那不挺好的。”
他跟魏闻行在一起都快两年了,魏闻行也没要带他见父母的意思,他家里人呢,只当他是在玩,对他和魏闻行的事不过问也不理会,自己家里都不赞同,他又哪来底气和立场争取魏闻行家里的同意呢。
沈戾和陆长亭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陆长亭的态度一看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江持风看着,心里有些羡慕。
不过想想沈戾暗恋的这些年,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我有点担心。”沈戾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父母,还有陆家,真的会接受我?”
陆长亭的父母开明,可陆家尚有长辈在,能同意陆长亭跟个男人在一起吗?
“狗血豪门故事看多了吧。”江持风敲了敲他的头,“别的我不敢说,陆夫人性情温婉,她肯定是不会为难你的。”
“至于陆家,陆家确实是个大家族,关系错综复杂,但陆长亭现在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你看看他这段时间的作为就该知道你男人是个有定见有手段的,只要他护着你,谁又敢为难你?”
沈戾没被江持风安慰到,但很赞同他夸奖陆长亭的话:“我当然相信他。”
江持风不想理他了,仰头喝光杯里的酒,然后敲了敲吧台示意乐安给他添酒。
魏闻行不在家,江持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一杯接一杯的喝。等陆长亭下班过来接沈戾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了,脑袋斜倚在沈戾肩上,还揽着沈戾的肩要跟他接着喝。
陆长亭沉着脸把他拉起来,转头对上沈戾带着微薄酒意水色迷离的眼,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散了。
“喝酒了?”
沈戾朝他笑:“喝了几杯。”
陆长亭挑了挑眉,目光沉沉的落在江持风身上:“那他呢?”
“喝了很多杯。”沈戾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用小拇指去勾他的手指,语气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他喝多了,我们先送他回家吧。”
陆长亭彻底没了脾气,扶着江持风往外走。
江持风走路磕磕绊绊的,因为醉酒反应变得迟钝了许多,出了酒吧被带着热气的风一吹,这才微眯着眼看清扶着他的人是陆长亭。
“陆长亭啊——”江持风拖着老长的调子叫他的名字,手胡乱的拽着他的领带,语气略带威胁,“你要对沈戾好一点。”
他念念叨叨的说:“他可喜欢你了,真的……”
江持风打了个酒隔,顿了顿,才补上后半句:“他真的,特别喜欢你。”
陆长亭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把人安置在后座,俯着身子,盯着酩酊大醉的江持风,不紧不慢的说:“我也特别喜欢他,所以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说完也不管江持风的反应,“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江持风听到车门的震响声,慢吞吞的笑了,嘀咕了一句:“醋坛子。”
他从口袋里摸索着拿出手机,指纹解锁,点开微信聊天顶置,没头没脑的发了句“有人凶我!”过去。
魏闻行大概是在忙,好半天都没回他。
沈戾也不理他,上了车沈戾眼里就只有陆长亭了,陆长亭眼里也只有沈戾,还特意靠边停车去给沈戾买酸奶……江持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柠檬精。
他往前坐了坐,伸手攀着沈戾的车座,问他要巧克力。
他是故意的,还挑衅的看了陆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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