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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舔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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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坐了坐,伸手攀着沈戾的车座,问他要巧克力。
  他是故意的,还挑衅的看了陆长亭一眼。
  沈戾顺手从车门的储物盒里摸了块巧克力想递给他,被陆长亭半道给截了:“我的。”
  陆长亭从后视镜里瞥了江持风一眼,眼神冷漠。
  江持风觉得陆长亭就是针对他,他这会儿有些想魏闻行了,又委屈,喝醉了酒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趁醉撒疯道:“沈小戾,我不准你给他做巧克力了。”
  “你喜欢他什么啊,你看他,小气成这样……”
  江持风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沈戾转头给捂住了嘴。他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抖出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来。
  沈戾又从储物盒里摸了块巧克力,剥了塞江持风嘴里,堵住了他的念念叨叨。
  这回陆长亭没拦着,他在想江持风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是做巧克力?巧克力不是沈戾买的么……
  在车上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话压下来,到家再说。
  江持风吃到了巧克力,又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耸拉着肩膀,不敢再吭声了。
  但他还是觉得委屈,握着手机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按亮,又敲了一句话过去。
  结束应酬回到酒店的魏闻行点开手机就看到微信里弹出了两条有些莫名的新消息。
  来自他的男朋友。
  “有人凶我!”
  “魏闻行,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父母啊。”
  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江持风已经到家了,正烂泥一样的瘫倒在床上不想动弹,睡意昏沉,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索着接通。
  “谁凶你了?”男人的语调总是这样,像是沉寂的死水,无波无澜。
  明明稍微软些语气就能透出温情来……江持风气闷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带着乡音的语调叫他名字。
  “陆长亭凶我。”他跟魏闻行告状,“沈戾也不帮我。”
  魏闻行叹了口气:“你又喝酒了。”
  江持风舔了舔唇,试图解释:“我就喝了一点。”
  魏闻行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不太信的,在一起这么久了,江持风喝醉了酒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
  隔了一会儿,江持风小声的“喂”了一声,像是要确定电话这端的人还在不在。
  魏闻行应了一声:“我在。”
  “我今天,好像说错话了。”江持风酒稍微醒了一点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他记得沈戾说过,高中那会儿沈戾就给过陆长亭巧克力……思绪有些乱,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想着如果因为一块巧克力让陆长亭知道了沈戾对他长达十二年的暗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魏闻行不明就里:“什么?”
  江持风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沈戾和陆长亭的事情,他也不好说,毕竟这是沈戾的秘密。嗓子渴得有些疼,他光着脚下床去接水,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了。”
  魏闻行听到了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没听到走路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江持风。”
  被连名带姓的一喊,江持风的酒又醒了一点:“嗯?”
  “把鞋穿上。”
  “……哦。”江持风乖乖的把拖鞋穿上了,还在地上跺了两下脚给他听,“我穿上了。”
  “等我回来。”魏闻行说,“回来就带你回去见父母。”
  江持风灌了一杯水,才问:“你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回去。”
  原因有很多。
  以为你只是跟我玩玩,以为你随时会跟我分手,以为我们不能长久……这些话有多伤人,魏闻行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截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魏闻行又叹了口气:“是我的错,该主动提出来,说带你回去。”
  江持风“哼”了一声。
  魏闻行笑了起来,笑声像是贴着耳侧响起的,叫江持风耳朵有些发烫。
  江持风想了想,慢吞吞的说:“我家里,我会跟他们说,但他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知道。”魏闻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陌生的城市里蜿蜒远去的路灯,思念的情绪在瞬间侵占了整颗心脏,“没关系。”
  “好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江持风揉了揉耳朵,“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
  江持风弯了弯唇:“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今山事《一杯茶垢》


第四十二章 
  江持风家跟逢春别墅是两个方向,陆长亭和沈戾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了,沈戾甚至在车上小睡了一觉。
  一开始是闭着眼睛在想等会儿如果陆长亭问起他要怎么解释,后来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不过到家他就醒了,身上有汗意,他进门径直上楼,回了房间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没给陆长亭开口的机会。
  洗完澡带着一身湿气出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叫陆长亭去洗澡,自己拿了吹风机站在小隔间里吹头发。
  陆长亭走了过来,动作自然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吹风机,修长的手指屈指顺着他湿乱的头发:“沈小戾,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巧克力的事情。”
  他一直都知道沈戾有一些事瞒着他,比如他怎么也找不到卖的巧克力,还比如那个小哥哥。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过去,他虽然时有介意,偶尔也探究,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他是现在,也是以后,他想,他总会等到沈戾主动告诉他那些过往的。
  可沈戾啊,就像是一片海,只给他看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却藏着暗礁间的斑驳与晦涩,深海里的暗潮涌动和沉没的秘密。他只能把自己沉入深海,才能窥见几分。
  沉闷的吹风机运转声里,沈戾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巧克力,其实是我自己做的。”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他不想骗陆长亭一辈子,也想慢慢的告诉他自己的这些年,所以思来想去,先认个错:“对不起,之前骗你说是超市买的。”
  “为什么骗我?”陆长亭捏了捏他的耳朵,并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原来如此,难怪他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超市都没买到一样的巧克力。
  “我跟谁都这么说。”这是实话,沈戾说,“有人问,我就说超市买的。”
  但能吃到他的巧克力的人也并不多就是了。
  陆长亭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原本以为自己是沈戾的特殊,结果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哪怕那时候他和沈戾才初相识……爱情让人患得患失。
  “江持风为什么知道?”
  “之前情人节,他想送魏闻行巧克力,又觉得大家都是买的,太俗,就想自己做。”沈戾顿了顿,才继续道,“他那时候才跟魏闻行在一起,有什么事都爱跟我说,他跟我说想做巧克力送给魏闻行,但他又不会,我就说我可以教他。”
  这是真的。
  江持风那时候还挺惊奇他会做巧克力,而且江持风不怎么爱吃糖,虽然知道他身上总是带着巧克力,但今天还是头一回问他要,摆明了故意气陆长亭的。
  男人幼稚起来,那也是真幼稚。
  “你骗了我一次,我也骗了你一次。”陆长亭关掉吹风机,从身后抱住他,“我们扯平。”
  想到自己从沈戾手里骗来的巧克力和蜂蜜柚子水,陆长亭把头埋在他颈侧,耳根有些发红。
  沈戾笑了笑,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跟他扯旧账,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去洗澡。”
  陆长亭闻着他身上浅淡的沐浴露香气,思绪在过往的记忆里翻找着,追溯着。
  如果巧克力是沈戾做的,那他以前吃的那块巧克力……真的是他记错了吗?
  ……
  陆长亭隔天就找人查了唐杳的联系方式。
  他倒也没有把人约出来聊聊的想法,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道明了身份,然后言简意赅的问起当年的事情。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中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下午天色就暗了下来,从办公室的窗户一眼眺望远去能看到天边堆叠的乌云,陆长亭跟唐杳通着电话,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要提醒沈戾出门记得带伞。
  时隔多年,前男友突然问起初见的事情,唐杳的心情有点微妙。
  不过她也没有自恋的觉得陆长亭是对她旧情难忘,毕竟要是真的旧情难忘,那天陆长亭怎么会连个电话号码都吝啬给她。虽然好奇陆长亭为什么会找到她的联系方式,问起初见的事情,但唐杳还是按耐住了这份好奇,先回答了陆长亭的问题:“巧克力不是我的。”
  “那天我去医务室的时候你已经在输液了。”唐杳声音放低了些,情窦初开的年纪总难免被喜欢冲昏头脑,现在想想,有些赧然,“我之前就知道你,对你有好感……所以你误会是我送你去的医务室,我就没否认。”
  “巧克力大概是送你去医务室的人放在病床边的吧。”
  陆长亭早有猜测,听完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有种猜想被证实了的快感和要揭开更多谜底了的紧张感:“你知道送我去医务室的人,是谁吗?”
  “我没看见。”唐杳被他这个态度搞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她认真想了想,才慢慢道,“但我问过医务室的老师,她说送你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把你扶到医务室,出了一身汗,整个后背都打湿了。不过他把你送到医务室就跑了,大概是回去午休了。”
  因为心里一直存着些偷了别人的善良的愧疚,所以唐杳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现在都告诉了陆长亭,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高高瘦瘦的男生……
  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陆长亭喉咙发紧,隐约觉得自己离真相似乎只差了一步。
  “我知道了。”他看着暗沉沉的天色,眉头轻皱,要下雨了。
  唐杳好奇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陆长亭那端没答话,敏锐的第六感让唐杳忍不住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当年该不会是因为一块巧克力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吧?”唐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你现在找到那个送你去医务室的人了?”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陆长亭难道一直在找当年那个人吗?那她当年又算什么?
  姑娘家的心思总是比较敏感,陆长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叹了口气,还是低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当年也想过,你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把我扶到医务室去的。”
  他记得自己是在从篮球场去食堂的路上晕倒的,从那条路到医务室有着不远的距离,唐杳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把他扶过去?
  只是对一个人的好感会让人心变偏,感性压过了理性,他心里是相信唐杳的,所以才没有深究。
  唐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释然的笑了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跟你说句抱歉,你也原谅我当年的小私心吧。”
  “如果我找到了那个人。”陆长亭说,“我会替你转达这句道歉的。”
  挂断电话,陆长亭给沈戾发了条微信,说自己要加班,不用等他吃饭,又叮嘱了他出门记得带伞,然后才继续处理公务。
  夏日的雷雨总是来得声势浩大,顷刻之间雨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哗哗啦啦”的雨声裹挟着“轰隆隆”的雷声,像是首热闹的交响乐。
  陆长亭却仿若未闻,办公室里除了隐约的雷雨声,就只有偶尔翻动纸张和落笔签字的声音。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份文件处理完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似乎也小了些,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陆长亭道了句“请进”,签完手里的文件,抬眼,撞进一双带笑的眸子里。
  “我来接我男朋友下班。”年轻男人穿一件竹青色的衬衣,形相清隽,眉眼带笑,“别人家的男朋友都下班了,我家的男朋友为什么还不下班啊。”
  陆长亭看着他,像是微微有些发愣,然后慢慢笑了起来:“过来。”
  沈戾朝他走了过去,绕过宽长的办公桌,被陆长亭抱了个满怀。
  “你家男朋友要自动关机了,让他充会儿电。”
  闻着沈戾身上清浅的木质香气,陆长亭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今天也是想撂挑子不干的一天。”
  沈戾转过身,给他捏了捏肩膀:“很累吗?”
  陆长亭指了指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一份文件:“一个打秋风的,递过来想跟松山居那个项目。”
  “他倒是个有手腕的,跟三爷爷也有点交情,如果坐这个位置的人是三爷爷,可能就让他跟了。”陆长亭眉峰微皱,“但这个项目是我经手的,我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凭什么白送他一份利润。”
  “那就不去理会。”沈戾说,“给别人白送钱还不如拿钱做慈善。”
  陆长亭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突然笑了起来:“宝贝。”他偏头亲了沈戾一下,然后把沈戾抱得更紧了一些,“你说得对。”
  “这个项目的利润抽百分之十做慈善,从总账里出。”陆长亭说着就准备拟通知了,“陆世和的貔貅性子,怕是舍不得出这份钱的。”
  听到陆世和这个名字,沈戾皱了皱眉头:“是家里的亲戚?”
  陆长亭语气淡淡:“好像是太爷爷那一辈被抱出去的一个孩子,后来认祖归宗了,但其实都隔了很远了。”
  沈戾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第四十三章 
  晚上回到家,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雨顺着窗户玻璃蜿蜒了一路,房间里细碎低抑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叫人听不分明。
  后来雨声小了,房间里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窗外的雨声收敛着,只细碎的从树梢枝叶里砸出点声响来。沈戾被陆长亭抱去洗了个澡,再躺下,浑身都懒得动弹,只懒懒的抬了抬眼,发现陆长亭拿手机敲敲点点的,似乎是在设置什么东西,然后又拿起了他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他手机里没什么不能让陆长亭看的。
  高中那会儿他没有手机,所以没能留下任何关于陆长亭的照片,后来是已经过了会偷偷的拍下心上人模样的年纪了,照片都是在一起以后拍的,聊天软件里没有暧昧关系,所以也不怕陆长亭看。
  陆长亭只摆弄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就还给了他,沈戾点开一看,是微信界面,顶置的聊天框,陆长亭的微信头像换了,微信昵称也换了。
  之前陆长亭的头像是一张海浪堆叠的海,现在,换成了一张背影照。
  就是他那天拍下,又发了朋友圈的那张背景照,头上还戴着一个小恶魔发箍。
  原本简单的“L”被改成了“买醉的”。
  沈戾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了自己的微信头像,果然,也被换了。
  也是一张背影照。
  是他们从游乐园出来的时候陆长亭给他拍的,他不仅头上戴着小恶魔角,手腕上系着一把气球,手里还拿着棉花糖,宛如一个大龄的小朋友……
  沈戾看了陆长亭一眼,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然后伸手抱住了他,把发红的脸藏进他怀里。
  正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一声声欢快无比。
  沈戾又把手机摸了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沈小戾。”电话那端传来江持风无情的嘲笑,“你个幼稚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江持风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的那个新头像,谁给拍的。”
  “那么多气球。”江持风吐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气球的。”
  他这会儿正无聊,刷了会儿朋友圈,一换回聊天的页面就发现沈戾换了新头像,然后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嘲笑沈戾幼稚的画风。
  江持风的笑声透过手机传了出来,陆长亭听着直皱眉,不等沈戾说话,就把手机接了过去,语气冷淡的应了声:“我拍的。”
  “买那么多气球,我乐意。”
  江持风听出了陆长亭的声音,沉默了一瞬,把电话给挂了。
  陆长亭更直接,手机关机,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而作为手机的主人却失去了支配权的沈戾闷声笑了笑,攀着陆长亭的肩膀,凑过去亲他。
  “幼稚鬼。”
  陆长亭搂着他的腰,纠正他:“这不是幼稚。”
  他一字一顿:“这叫宣告主权。”
  ……
  楚惊鸿和苏琳琅的订婚宴定在三十一号。
  沈戾和陆长亭一起去赴宴,穿着西装跟陆长亭并肩走过铺满庄园道路的红毯时,恍惚有种自己和陆长亭结婚的错觉。
  陆长叙和傅嘉树来得早,正帮着楚惊鸿在宴会厅里招待客人。
  沈戾跟陆长叙和傅嘉树打了个招呼,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才知道陈星野怕被一群长辈抓着催婚,索性躲去了偏厅抽烟,萧遥带了荆榆来,也在偏厅。
  陆长吟和傅青山都在剧组,所以就没来。
  陆长歌正陪着一对中年夫妇在聊天,陆长亭看到他们,脸上的神色变得温然了许多。
  “我爸妈在那边。”他低声问沈戾,“你要跟我过去打个招呼吗?”
  沈戾往陆长歌那边看了一眼,对上旁边坐着的夫人朝他点头微笑的视线,心跳一滞。紧张的情绪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只凭着这些年跟客人打交道的本能,回以一笑。
  “如果你不想过去,就去偏厅找萧遥他们。”
  “去吧。”沈戾虚虚握了握手心,一手的冷汗,“来都来了。”
  怎么都该过去打个招呼。
  陆长亭握住了他的手,沈戾下意识的想挣开,这场合不比在公司,更不是私下,宴会厅里名流云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陆长亭这么带着他过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走。”陆长亭朝他笑了笑,“咱们去见爸妈。”
  沈戾低着头,看着陆长亭握住他的手,突然有点想哭。
  怕什么呢,他心想,陆长亭这么牵着他,他什么都不怕。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他也能踩过刀山蹚过火海爬上悬崖,跟他爱的人站在一起。
  他抬眼看向陆长亭的父母,挺直脊背,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
  柳撷枝一直在看他们,或者说在看沈戾。
  她看到那个年轻人略带紧张的朝她笑了笑,又看到陆长亭握住他的手,他低下头去,再抬起头,从容而又坚定的一步步走了过来。
  脊背挺直的年轻人长了一张俊朗的脸,那双眼睛很干净,碎星似的,一弯就带了笑意。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灰色西装,气质温然,从进宴会厅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似乎满心满眼都装着陆长亭所以再装不进旁人了。
  看到沈戾跟陆长亭过来,陆长歌高兴的站起身,但她也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了,所以跟沈戾小声打过招呼后,就跟陆长亭和陆世渊夫妇说:“我去找照影说会话,一会儿再回来。”
  陆世渊端着香槟慢慢的喝了一口,眼神深沉的落在沈戾身上。
  “爸,妈。”陆长亭还握着沈戾的手,握得很紧,“这是沈戾。”
  沈戾态度礼貌的叫了人,眉眼低垂,说话时带笑,谈吐举止也大方,像是家里特别乖的晚辈,叫陆世渊看着就生不出什么为难人的心思了。
  陆长亭要是给他带回来个桀骜不驯的,没规矩没礼貌的,他还能挑挑毛病,可给陆长亭给他领回来这么乖个儿子,鸡蛋里挑骨头他都挑不出来。
  柳撷枝对沈戾更是喜欢了,聊了几句就叫起了“小戾”,又说叫陆长亭带沈戾去找朋友聊天,不用在这边陪他们。
  今天到底是楚家和苏家的订婚宴,陆长亭带沈戾过来见见他们,打个招呼也就是了,倒也没必要聊太多。
  何况沈戾的身家背景他们早就查清楚了……
  陆世渊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突然出声叫住了沈戾,问:“会喝酒吗?”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沈戾是酒吧老板,平日里应酬是常有的事,酒量自然不错。
  沈戾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会喝。”
  “今天不合适。”陆世渊看了眼手里的香槟,有点嫌弃,“改天陪我喝一杯吧。”
  一直到偏厅里坐下,被陈星野他们看热闹的围了一圈,沈戾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刚才的表现,算过关了?
  “怎么样啊。”萧遥好奇的问,“长亭你爸妈同意你俩了吗?”
  陆长亭笑了笑,从茶几上的木盒里拿了支雪茄点上,整个人写满了春风得意。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成了。”陈星野拍了拍萧遥的肩膀,“什么叫人生赢家。”
  “就陆长亭这样的。”陈星野恨恨的说。
  楚惊鸿带着苏琳琅过来了偏厅,陆长叙他们也跟着,大家都挺关心沈戾见家长这事儿的。
  偏厅里聚齐了一帮好友,苏琳琅原本就认识他们,只除了沈戾和荆榆,楚惊鸿给她介绍了人,萧遥也给荆榆挨个介绍了自己的朋友们,大家也算是借着楚惊鸿的订婚宴齐聚了一回。
  宴会厅里还有好多客人,楚惊鸿抱歉的跟陆长亭他们碰了碰杯,大家喝了一杯,然后就带着苏琳琅回到了宴会厅。
  沈戾的手机微信里弹出了江持风的信息,问他人在哪儿,怎么宴会厅转了一圈都没看到。
  他这会儿心情平复下来了,低头打字回复,说自己在偏厅。
  江持风走到偏厅门口就看到沈戾偏头在跟陆长亭说着什么,眉眼带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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