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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舔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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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亭工作忙碌,也没再来“沽酒”。
沈戾仍旧像往常一样,晚上去巡店,白天补觉,周末在家里清算账目,偶尔也陪程昭出门逛逛。
三月翻过了篇,清明前后一直都是雨季,等到天彻底放晴,已是四月中旬。
沈戾照往常一样去店里,刚喝了口茶,就有服务生从二楼包厢下来,手里拿着小费和一小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跟他汇报:“老板,‘青玉案’的客人给了我这个,让我放在酒里。”
沈戾挑了挑眉头:“‘青玉案’是群什么人?”
“给我东西的是范家的二少,其他人看着都是生面孔。”服务生低着头,一五一十的道,“二三十来个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范二少说话的时候,隐晦的看一眼角落里坐着的姑娘。”
范家二少……沈戾皱了皱眉头。
范家是开娱乐公司的,家里根正苗红的太子爷就一个,叫范惊陵,而这位排行第二的少爷范惊声,是个私生子。但范惊陵行为偏僻性情乖张,喜欢包养明星,名声不好,所以范父更偏爱二儿子,也说不定将来家产会交到谁手上。
外界都说范家二少是个端方雅然的人物,没想到也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沈戾最看不惯在酒吧里对女孩儿下手的人,撞他枪|口上,就算是范家的面子他也不会给:“叫乐安把东西放酒里送过来,我去看看。”
“青玉案”是个大包厢,沈戾推开包厢门就被闪烁摇动的灯光晃得闭了闭眼,一群年轻人玩得太嗨,又唱又跳,跟群魔乱舞似的,看得他直皱眉。
有个模样斯文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言行颇有风度:“沈老板。”
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女孩,被围在中间的年轻女孩也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沈哥!”
她从暗处踩着光走了出来,妆容素雅,穿着也简单,却难掩周身的好气质。
沈戾也有些意外:“长歌?”视线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沈戾看谁都觉得那些人对陆长歌心怀不轨,“跟朋友聚会?”
“同学聚会。”陆长歌笑吟吟的站在他身侧,“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你哥没跟你说?”沈戾语气温然,“我是‘沽酒’的老板。”
他们俩这般亲近的交谈惹得旁边站着的男人眼里划过了一抹不快:“长歌,没想到你也认识沈老板。”
“二少。”沈戾像是这才看到他,客气的朝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你带了朋友来玩,招待不周,今天的酒算我请的,大家喝得尽兴。”
服务员端着两杯酒进来,左手的先递给了沈戾,递右手的酒时压低声音在沈戾耳边说了句:“老板,二少刚才看的,就是你旁边这个女孩子。”
沈戾接过酒,脸上的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
“我敬你一杯。”他很自然的把右手的酒递给了范惊声,“二少给个薄面。”
“沽酒”的老板亲自敬酒赔罪,范惊声的眼里略有些得意,不过他很快想起了自己吩咐服务员办的事,又想到沈戾和陆长歌的关系,一时有些摸不准服务员到底有没有把事办好,沈戾知不知道这件事,再看自己手里的酒,就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了。
不过包厢里这么多同学都在看着他们,他不好拂了沈戾的面子,而且他是范家的少爷,沈戾应该也不会当众给他难堪,所以微微犹豫过后,范惊声就接过了酒,跟沈戾碰了碰杯:“沈老板客气。”
范惊声是发起这次同学聚会的人,虽然高中的时候范惊声学习成绩好,也得老师同学的喜欢,但陆长歌总觉得他很虚伪,所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和他的关系也并不怎么熟。这次同学聚会也是因为和几个好朋友许久没见,大家平时天南地北的,聚齐一次也不容易,所以她才来的。
听到范惊声跟沈戾攀谈,她撇了撇嘴,有些替沈戾心疼酒。
来的时候范惊声可说了,今天的吃喝玩乐他都包了,就该让范惊声付钱,反正范家有钱。
范惊声喝完一杯酒,沈戾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越聊范惊声心里越是不安。慢慢的,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像是有些醉酒似的,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不安的情绪也被扩大了,他心里有些慌,碍于自己苦心孤诣经营的形象,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什么,只能强装镇定道:“沈老板,我……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沈戾笑着搭上他的肩,跟大家招呼了一句:“大家随意,我陪二少去大厅玩玩。”然后用力的压着范惊声的肩膀,把人从包厢里带了出来。
包厢里乐声热闹,大家并没有太听清范惊声和沈戾的话,只有站在旁边的陆长歌觉得他们俩的话前后矛盾有些奇怪,所以也跟着出来了。
包厢门口等着两个人高马大身材壮硕的保安,见沈戾把人带了出来,立马一左一右的把人制住。
“沈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范惊声用力挣扎着,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没想到沈戾是真敢得罪范家,心里又是慌,又是怒:“你给我喝了什么?!放开我,你,你要干什么!”
沈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二少,你这话就有意思了,不是你叫服务员加的东西吗?”
“我给你喝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戾!”范惊声怒不可遏,扬声道,“你怎么敢!”
沈戾抬了抬手,懒得跟他再多费口舌:“扒光衣服扔出去,门口立个牌子,‘范惊声跟狗不得入内’,嗯……看在长歌的面子上,立个三天就撤下来吧。”
“沈戾你疯了!你敢得罪范家。”范惊声看向一旁的陆长歌,撕破了伪善的皮,哪里还有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陆长歌,你知道!你跟他串通好了,艹,你他妈……”
不等范惊声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两个保安就把范惊声的嘴堵上了,然后拖着人从安全通道下楼,动作干脆利落。
“沈哥……”陆长歌看向沈戾,愣愣的问,“范惊声这是怎么了。”
“傻姑娘。”沈戾抬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他想给你下药,然后我把那杯加了药的酒给他喝了。”
陆长歌虽然被陆家保护得很好,但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听到沈戾这么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脸色就是一白。
沈戾放缓了语气,和方才不带感情的说“扔出去”的语气简直天差地别:“没事了,都解决了。”他又问,“你是回去跟同学继续玩,还是回家?”
“……我,我没心情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尽管没出事,但想想还是后怕,也有些心慌。
“那要喝点蜂蜜柚子茶吗?”沈戾不太会哄小姑娘,他拿手的,除了调酒,就是煮蜂蜜柚子茶了。
他还可以陪着陆长歌在楼下大厅转一转,有他在,陆长歌可以尽兴的玩。
陆长歌的脸色总算缓了过来,语气也稍微高兴了些:“要,要多加糖。”
沈戾把陆长歌带到吧台,挽袖子洗手,给陆长歌煮了一杯蜂蜜柚子茶,还在乐安切好的装饰杯子的柠檬片里顺了一片,插在了玻璃杯口,然后插上吸管,端给陆长歌。
“这么快啊。”陆长歌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本以为会很烫,结果是温热的,口感十分舒服。
“蜂蜜柚子茶是提前熬制好的,封罐冷藏,吃的时候用温水冲泡就可以喝。”沈戾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喜欢喝,心里也高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一罐给你。”
陆长歌笑着咬了咬吸管:“我能要两罐吗?我想送一罐给长吟。”
“可以。”沈戾笑着应了声,“喝完了还可以再来拿。”
他叫乐安装了两罐蜂蜜柚子茶给陆长歌,然后问:“你等下怎么回家,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陆长歌说,“家里的司机会来接我的。”
“我给你哥打个电话吧。”有司机来接已经很安全了,但沈戾存着私心,也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严重,需要跟陆长亭他们说一声,找足了理由,还特意去安静的角落里,才拨通了陆长亭的电话。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陆长亭正在跑步机上,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也不减速,直接就接了。
倒是有些意外沈戾会打电话给他。
听到电话那端的喘气声,沈戾有瞬间的怔愣:“那个……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陆长亭关掉跑步机,慢慢减速,顺便喝了口水:“我在跑步,怎么了?”
“哦,没事。”沈戾觉得耳朵有些发痒,男人低喘的声音实在是太过色|情,听得他脸颊一热,“就是长歌现在在‘沽酒’,你有空过来接她吗?”
“长歌在‘沽酒’?”陆长亭从跑步机上下来,皱了皱眉头,“她喝酒了?”
“没喝多少。”沈戾尽量简单的把事情说了,“她跟同学聚会,有人想在她酒里下药,被我逮住教训了,她有些吓到了。”
陆长亭拧着眉头,语气沉沉:“你陪着她,我马上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包厢的名字都取自词牌名'
第十一章
陆长亭到“沽酒”的时候沈戾正在卡座陪陆长歌玩抽乌龟的纸牌游戏,输的人要让赢的人在脸上画一笔,也不知道是沈戾有意放水,还是陆长歌真运气那么好,陆长亭走近的时候陆长歌正笑着在沈戾额头添上最后一笔,威风凛凛的一个“王”字。
陆长亭瞧着,不像老虎,像是只大花猫。
“胡闹。”他轻呵了一声陆长歌,“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些。”
陆长歌忍着笑从包里翻出一包湿巾,塞给沈戾。
沈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胡乱的擦了擦额头:“就是玩着打发时间的。”
陆长亭自问自己和陆长叙已经够惯着家里的妹妹了,没想到沈戾也这么惯着……转念想到沈戾这么照顾家里的妹妹多半是看在陆长叙的面子上,心就往下一沉:“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跟我回家。”
陆长歌被陆长亭微沉的语气给唬到了,乖乖的点了点头,拿上包和两罐蜂蜜柚子茶,跟着陆长亭往外走。
沈戾也跟着:“我送你们。”
出了酒吧,看到酒吧门口立着的小黑板牌和上面写着的字,陆长歌没忍住笑出了声:“沈哥,这个牌子真的要在酒吧门口立三天啊?”
“嫌不够?”
“够了够了。”陆长歌道,“今天的事情谢谢沈哥,还有蜂蜜柚子茶。”
陆长歌扬声道:“改天我请你去望江楼吃饭!”
给范惊声一个教训就好了,要是一直挂着,难免范惊声会气不过做些什么。
不过为了防止范惊声找沈戾的麻烦,这件事回家她得跟父亲和爷爷说说。范惊声以为有范家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还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当他们陆家没人了?
陆长亭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等他们说完话,等陆长歌上了车,替陆长歌关好车门,这才看向沈戾。
沈戾垂眸道:“你开车……小心些。”
他其实想说到家能不能报个平安,可又觉得他和陆长亭的关系没有亲近到这种程度,只能干巴巴的道句“开车小心”。
陆长亭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修长的手指在青年额头上一点,很轻的描摹那一小块被擦花的残留的墨迹:“这里,没擦干净。”
“嗯?”
……黑色的法拉利消失在路口。
沈戾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额头,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来。
驾驶座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随意的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的男人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人还傻站在路边,嘴角不自察的微微扬起。
陆长歌惊奇的看着他:“长亭哥,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明明就笑了。”
“没有。”陆长亭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放在腿上的两罐像是糖浆的东西上,“你抱着的是什么?”
“蜂蜜柚子茶。”陆长歌把纸袋拉开了些,给他看,“沈哥自己做的,送了我两罐。”
蜂蜜柚子茶?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好喝吗?”
“好喝,闻着酸酸甜甜的,用温水泡着喝,多加点糖就能把酸味全压下去。”
陆长亭语气淡淡:“你一个人要两罐,吃得完吗?”
“一罐我自己喝,一罐给长吟。”陆长歌点开微信给陆长吟发消息,“这个喝了润肺去火,排毒养颜的,长吟肯定喜欢。”
陆长亭看了一眼陆长歌抱着的蜂蜜柚子茶,嘴角压了下来。
不能跟妹妹抢东西。
他想了想,问:“你有巧克力吗?”
“巧克力?没有。”陆长歌偏头看向他,“你低血糖又犯了?不舒服吗,你先靠边停车,休息一下。”
“我口袋里有,你帮我拿一下。”
陆长歌伸手摸到他的衣服口袋,摸出一块黑色糖纸包裹的巧克力。大概是被捂热了,稍微有些软化,陆长歌拆开糖纸,喂到他嘴边。
甜味在嘴里化开,陆长亭抿了抿唇,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蜂蜜柚子茶算什么,巧克力才是最甜的。
陆长亭回到家,踩着拖鞋走进房间,随手拉开床头柜,把口袋里的糖纸用纸巾擦干净,压平,扔进抽屉里。
沈戾送了他一盒巧克力,巧得很,正好二十七颗,对着他的年岁。
到今天,糖纸已经攒了十三张了。
一堆黑色糖纸里混着一张便签纸,是那天沈戾留宿后贴在客房门上的。
他把纸条捡了出来,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然后拿手机点开微信,发了条信息过去。
'L:我到家了。'
发完他就把手机随手放下了,然后拿了干净的睡衣,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裤,赤|裸|着上身,头发还在滴水。随手拿毛巾擦了擦,点开手机看了一眼。
沈戾回了一个“嗯”字。
陆长亭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等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才不满的皱着眉头,把手机扔开。
……
范惊声安分了一天不到,就开始蓄意报复,找沈戾麻烦。
恶意举报“沽酒”有人聚众赌博、卖|淫、吸|毒,每天都有一支警队去“沽酒”搞突击检查,搅合得生意都没法儿做。
警队的人去“沽酒”巡查了两三次,什么都没查到,就私下跟沈戾商量,叫他配合一下,停业整改半个月,这事儿也就过了。
可沈戾软硬都不吃,停业整改等于坐实了脏水,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找关系疏通,任由警队一次次的检查。
总之大家一起折腾,谁也别想好过。
“沽酒”本来就是高档酒吧,出入的人大多是些富家子弟,现在被人搅和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少不得发朋友圈骂几句瞎举报的傻逼。
就这么传到了陆长亭耳朵里。
正巧这天陆长叙约他打球,闲聊一样的说起这件事,陆长叙拍球的力度都重了些:“他啊,性子倔,第一天有人查‘沽酒’的时候就跟我们打了招呼,叫我们别管这事儿。”
这件事要解决,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
陆家的一句话,或者萧遥的一句话。
范惊声算计陆长歌,这件事陆家完全可以跟范家好好清算一下。而萧遥和范惊陵是发小,范惊陵这个人性情古怪,交心的朋友不多,所以对朋友一向道义,这事儿只要萧遥提一句,范惊声在范惊陵手里就落不到什么好。
但沈戾说,叫他们不要管这件事。
“最气人从来都不是以势压人,而是以势压人都压不住人。”陆长叙投了个篮,“沈老板是个规矩人,从来都不怕这种明着来的。”
“‘沽酒’真的不做那些生意?”
“不做。”陆长叙跑过去捡球,拍运了两下,把球随手传给了他,“总之没什么,就算真有事,也多得是人帮他。
“哐当”一声,球砸在篮板上,又滚动着撞进篮框。陆长亭撩起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范惊声这是在打我们陆家的脸,任由妹妹让他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陆长叙笑了一声:“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咽不下沈老板被欺负的气。”
陆长亭没理会他,走到篮球场边,弯腰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他身边,一直很多人么?”
陆长叙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沈戾。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古怪的看了陆长亭一眼,“也还好吧,就是喜欢他的人挺多的,然后平时应酬逢场作戏什么的。”
“他那个人吧——”陆长叙顿了顿,摇了摇头,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反问,“你不是对他没那个意思么,问这些做什么?”
吊足了陆长亭的胃口,又故意不说,看着陆长亭微皱的眉头,陆长叙在心里乐了乐。
熟人谁不知道沈老板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陆长亭以为他浪荡,可他才是最干净磊落的那一个。
试问有几个人能在醉生梦死声色犬马里保持清醒,不同流俗,始终欹嵚历落。
沈戾能。
若不然,他也不会和沈戾如此交好。
“说起来,这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沈老板。”陆长叙拿手背抹了一把下颌的汗,笑得有些散漫,“既然你没那个意思,那就我请,我和他熟,也正好,顺便巡店。”
陆长叙又说了一遍“你没那个意思”,还有那句“我和他熟”,虽然都是事实,可听着却叫人心里发堵。
语气淡淡的扔下一句“随便”,陆长亭拿起搭在一边的外套,摸了支烟出来。
然后随意的在球场边坐下,一只手挡着风,点燃打火机,点烟。
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草气,他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球了,淋漓的出一身汗,随意的坐在球场边,衣衫宽松,四肢舒展。不是一身西装革履端坐在办公室里的总裁,而是潇洒自在的陆长亭,没有规矩条款,想做什么都能做,百无禁忌。
可惜他现在每天都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偶尔才是陆长亭。
“你知道,我为什么撮合你和沈老板吗?”陆长叙抱着球在他旁边坐下,叹了一口气。陆长亭或许确实对沈戾有好感,只是陆长亭自己都没发觉,而他撮合得太过心急,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他这么心急,说到底也是因为家里开始急陆长亭的感情大事了。
他跟陆长亭不一样,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稳定,家里也都知道。现在对方在国外进修学习,出国的时候他们就说好了,等她回国,就结婚,所以催婚相亲的事情跟他是没关系的。
自然而然的,现在陆家上下,最关心的就是陆长亭的感情问题。
“家里在开始给你安排相亲对象了。”陆长叙说,“之前你才接手集团,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不知道这事。”
“但这是迟早的事,估计过不久,就会安排你和对方见面吧。”
陆长亭眉峰愈加紧皱,语气沉郁:“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纳兰容若《采桑子?塞上咏雪花》
欹嵚历落(qī qīn lì luò):形容品格独特,心地光明。
第十二章
“陆总一个大忙人,竟然有空请我吃饭。”桌边姿态散漫的坐着的范惊陵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说,“有话直说吧,我忙得很,没空跟你虚与委蛇。”
陆长亭知道范惊陵的性情乖张,倒也不觉得他说话无礼,而且本来就不熟,大家有话直说,还能省去很多的麻烦和时间。
“范少还是腾点时间收拾一下家里的小老鼠吧。”陆长亭道,“如果范少实在没空,我也可以代为收拾。”
“你说这事啊。”范惊陵夹了一筷子鱼肉,不紧不慢的挑去鱼刺,“陆三爷已经跟我爸说过了。”
“我爸前几天去M国出差去了,昨晚才回来。”
“那个女人和他儿子动了歪心思,偷鸡不成蚀把米。”范惊陵嗤笑了一声,“昨晚陆三爷给我爸打完电话,老头子气得摔了一套自己喜欢的茶具,还叫老二去陆家和‘沽酒’赔礼道歉。”
范惊声想争家产,之前就跟陆长歌的父亲接触过,联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借势的首选之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如果不是沈戾插了一手,但时候说大家只是喝醉了酒情难自禁,谁又知道酒里加了什么……
家里的小老鼠总是盯着他的东西,时不时就想咬上一口,小打小闹范惊陵懒得跟他计较,不代表真的能任由他搭上陆家。
范惊陵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不过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确实该收拾一下了。”
“还有一件事。”陆长亭端起手边的酒,“之前长吟在剧组,谢谢范少的照顾了。”
陆长吟拍上一部戏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病了也硬撑着,也不跟家里说,那部戏是范家的娱乐公司投资的,范惊陵去探班小情人的时候看出来了陆长吟身体不适,就跟导演说了一句,让他放了陆长吟几天假,还让导演给陆长吟开小灶。
不管范惊陵是看在陆家的份儿上,还是对陆长吟有什么算计,他照顾陆长吟这份人情,陆长亭都借这顿饭还了。
“别谢我。”范惊陵有些古怪的笑了笑,“照顾她的人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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