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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舔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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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青作为助理,老板都还在加班,他也就只好跟着留下来加班。
把整理好的文件和明天的工作行程安排表送进总裁办时,听到了一阵低抑的咳嗽声,他忍不住劝了陆长亭一句:“陆总,您该下班了。”
从陆长亭接手陆氏集团这段时间他就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陆长亭的工作狂属性,但陆长亭的工作效率很高,所以很少加班,一日三餐也很准时,很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毕竟掌管着陆氏集团这么大的生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只是这段时间自己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难以捉摸不说,也变得更专注于工作了。
万青有时候看到大家在公司的小群里摸鱼闲聊,说陆家人个个都是工作狂,深感赞同的同时也很无奈。原本以为换了总裁自己的工作就能稍微放松些,结果陆长亭忙起工作来比陆三爷有过之无不及……
陆长亭接过文件,应了一声:“你忙完就先下班吧。”
万青还想再劝,陆长亭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了起来。是他的私人电话,万青只好压下多余的话:“那您忙完早点休息。”
瞥见来电显示,陆长亭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他的那位相亲对象。
上次吃完饭以后,出于礼貌的交换了联系方式,偶尔微信他也会收到对方的信息,他出差忙于工作,经常过了很久才看到信息,然后礼貌的回复一两句,但这似乎并没有打击到向家小姐的热情……
他对向晚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和他母亲的性情相近。但那只是出于对年轻貌美知书达理的小姐本身的一种欣赏,除此之外,他对向晚没有任何想法。
雨停了又下,这会儿窗户上已经布满了雨痕,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余。——韦应物《游开元精舍》
第十九章
黑色的跑车停在了酒吧门口,副驾驶座车门打开,下车来的男人撑开一把黑色的伞。
后座的车门随着打开,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打扮漂亮的年轻小姐。她画着精致得体的妆容,穿一件裸色的吊带纱裙,搭配长款的半透明荷叶袖蕾丝蔷薇刺绣外衫,细腰长腿,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耳环随着走动轻轻晃动着,明眸善睐,气质动人。
身姿挺拔的男人把伞举过去,偏向她头顶,俊朗的脸上神色淡淡,仿若未觉顺着伞面淋下的雨水浸湿了肩头。
风吹过,带着女士身上常青藤和木淡的草木清香散开来,陆长亭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些距离,走进酒吧,把收起来的伞放在了门口一侧的伞架上,低声咳嗽了两声。
向晚听到,语气关心的问了一句:“陆先生感冒了吗?”
“不碍事。”陆长亭淡淡的应了一声。
吧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几个调酒师都在忙碌着给客人调制酒饮,唯独他姿态闲散的坐在高脚凳上,低头在玩手机。
“以前都是在朋友圈看到大家发的照片,今天自己终于来了一次。”温婉带笑的女声轻快道,“陆先生有什么推荐的酒饮吗?”
话音未落,吧台后的年轻男人抬眼看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撞进一双清澈幽深的眼眸里。
陆长亭又咳嗽了起来,他突然有些心虚……
把相亲对象带到喜欢的人面前这种事,他到底是忙了一天的工作晕头昏脑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糊涂至此。
向晚没等到回答,神色奇怪的偏头看向他:“陆先生?”
陆长亭眉眼低垂,避开了沈戾的视线:“你可以跟调酒师说你想什么口味的。”
“这位小姐想要点什么?长饮还是短饮,喜欢什么口味?”乐安适时的把酒单递了出去。
沈戾低下了头去,盯着手机屏幕走神。
刚才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陆长亭和唐杳。
唐杳也是短发。
他记得有一次午休课间,他从十三班门口路过,看到陆长亭笨拙的替唐杳把刚刚过肩的头发扎起来,用一个小小的太阳花的发圈。他猜想那大概是陆长亭送给唐杳的礼物,唐杳总是戴着,有时候扎一个小马尾,有时候戴在手腕上。
他想,陆长亭或许不会再给人送太阳花的发圈了,他会送更加昂贵的精美的礼物讨女孩子欢心。
他又想,这位漂亮的女士应该就是陆长亭那位相亲对象吧。
他们站在一起,真般配。
他听到那位小姐轻声软语的描述着自己想要的酒饮的口味,甜一点的,度数低一点的。
听到乐安给她推荐了百利甜加牛奶,听到陆长亭点了杯Last Kiss……又听到陆长亭低抑的咳嗽声……叫他的心一阵阵的发疼。
陆长亭大概并没有把他昨晚的话放在心上。
两个人点完酒就去窗边的卡座了,不断闪烁切换的灯光制造出了很好的氛围,足够暧昧,也足够浪漫。
沈戾的视线穿过热闹的一切,远远的落在陆长亭和向晚的身上。
向晚跟陆长亭说了句什么,酒吧里太吵了,陆长亭微微倾身过去,两个人的距离就变得很近。
他们在说什么?
陆长亭是不是笑了?
一堆问题和情绪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急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
沈戾站了起来,他动作熟练的拿起了调酒壶,兰姆酒45ml、白兰地10ml、柠檬汁5ml……5ml怎么够。倒柠檬汁的手一顿,他不小心的多倒了几十毫升。
深深的刻在记忆里的调配比例就这么被他篡改了,他的心情倏然变得轻快了些,把冰块和酒一起倒进调酒壶,盖好壶盖,大拇指摁住壶盖,中指和无名指抵住壶底,微微向上倾斜着,快速摇晃。
他用力的晃动着调酒壶,直到自己都有些脱力了,才把调酒壶放在吧台上,用柠檬片轻轻擦过玻璃杯杯口,倒入调好的酒。
他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在他把调好的Last Kiss亲手倒掉之前,他把酒放到了托盘里,示意服务生送过去。
然后落荒而逃。
他不想知道陆长亭喝到这样一杯几乎兑入半杯柠檬汁的Last Kiss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想任性一次。
就任性一次。
就让陆长亭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暗恋的滋味,又酸又涩,还苦。
……
服务员把酒送了过去,端放在桌上,留下一句:“请慢用,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向晚笑着端起酒:“敬你——”
她浅浅的喝了一口,带着奶香的甜味和酒的味道搭配得恰到好处,口感温厚。
“‘沽酒’的氛围和我想象中的酒吧不太一样。”
大多数人印象里的酒吧都是响声震天的低重音,舞池里肆意调情的男男女女,晃得人睁不开眼的彩灯;或者是放着民谣的清吧,文艺小清新的装潢,还说不完道不尽的爱情故事……然而“沽酒”比迪吧有情调,比清吧更热闹,在这里买醉也行,买清净也行,难怪这些世家的清贵子弟也好,富二代纨绔子弟也好,全都在这里扎堆。
陆长亭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有些走神的想,应该怎么跟向晚说清楚自己赴约的意图。
他来赴约,并不是对向晚有好感,愿意继续来往,而是想告诉对方自己无意继续来往……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直接就拒绝了,但向家和陆家有生意往来,相亲又是父母安排的,所以他要顾及向家的颜面,委婉拒绝。
他端起酒喝了一口,柠檬汁的酸味完全压住了酒精的味道,陆长亭被酸得拧眉咳嗽了两声,艰难的咽下一口酸得发苦的Last Kiss……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得到一个“这是我们老板亲手调制的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的答案。
陆长亭看了看杯里的酒,苦笑了一声:“没什么问题……”
就是太酸了。
沈戾是想酸死他吗?
还是说,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告诉他——他吃醋了?
虽然后一种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陆长亭确实勉强找到了一点心理慰藉,并且找虐的端起酒,又喝了一口。
他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酸的东西。
最甜的糖,最苦的酒,都是沈戾给他的。
陆长亭想到这,很轻的笑了笑。
“陆先生?”向晚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于是微笑着温声问了句,“陆先生在想什么?”
向晚的声音把陆长亭拉回了现实,不管他想什么,想跟沈戾有什么,现在他都得先把摆在面前的问题解决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我在想,应该怎么委婉又不失风度的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
向晚反应了一下,杏眼微微睁圆,有些惊讶,脸上的笑也变得尴尬起来,但她还是缓和气氛的接了话:“拒绝一位漂亮的女士这种事,本身就很有失风度。”
“所以我感到很抱歉。”
“那么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位女士呢。”向晚端着酒杯晃了晃,然后慢慢的品尝了一口,“请不要说不合适,也不用夸奖这位女士多么的优秀出众,她可不吃这一套。”
陆长亭直言道:“因为我有心上人了。”
向晚垂着眸,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答应相亲?”
“陆先生,您这种行为……非常让我失望。”
“我并不介意你如何看待我。”陆长亭说,“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私人问题,不要影响到陆家和向家的关系。”
陆长亭把话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向晚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欣赏和好感只是让她对陆长亭有些心动,有继续来往的想法,但不意味着她非陆长亭不可。
“你可以放心,我并不打算闹得那么难堪。”
“不过我有些好奇。”她语气放松了些,没有了“相亲”的束缚,神态也放松了许多,“你的那位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沈戾,陆长亭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是个很可爱的人。”
“好吧。”向晚彻底死了心,“……那就祝你们幸福。”
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服务员递给陆长亭一个塑料袋:“陆先生,这是老板叫我交给您的。”
向晚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瞥见了几盒药,心想着陆长亭和“沽酒”的老板关系倒是好,又心想她今晚好像也没看到老板,“沽酒”的老板怎么知道陆长亭感冒了?
陆长亭有些意外,接过塑料袋看了一眼——布洛芬、阿司匹林、甘草片、感冒清热颗粒、止咳糖浆……各种感冒药,还有一盒巧克力。
想到那杯又酸又涩的Last Kiss,又看看手里的一口袋药,陆长亭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替我转告你们老板,谢谢他的Last Kiss。”
第二十章
万青已经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走了好一会儿神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们老板竟然早退了?
虽然好像处理完了所有公务提前下班也无可厚非,但是那是陆长亭啊,昨天还带病加班的陆长亭啊。
公司的小群里已经热热闹闹的讨论开了,万青这会儿正闲着,等下班的同时窥了会儿屏。
有人说老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万青默默地想陆长亭今天都没怎么咳嗽,饭准点吃了,药也吃了,还养生的喝起了蜂蜜柚子茶,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啊。
有人说是不是去探妹妹的班去了,万青心想这个猜测还算是合理,但陆长吟最近的拍摄剧组好像是在B市取景?老板明天还有工作安排,这一来一回的,一晚上也不够吧?
又有人说是不是约会去了,微信里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跳出来,全都是女同事们的哀嚎。
“陆总不是单身吗?”
“不行,我不允许,陆总是我们大家的!”
“啊一想到陆总要被别家的猪拱了,我的心就碎得稀里哗啦的。”
“醒醒,像陆总这种谪仙是不会因为爱情下凡的。”
“今天陆总和我有个约会。”
“又疯了一个。”
“哎呀,其实陆总约的人呢是我。”
“梦里什么都有。”
万青看着群里越聊越离谱,失笑的摇了摇头。
年轻的总裁尚未成家,又长得英俊,尽管平时在公司里一副正颜厉色性格冷淡不近人情的模样,但他既有能力又有魄力,处事雷令风行,为人低调不张扬,洁身自好又没有绯闻,完全就是年轻姑娘们的梦中情人。
也难免公司的女同事们总是好奇八卦他的感情问题。
就连他也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陆长亭的爱慕。
公司的小群里讨论得如火如荼,陆长亭这个话题人物却一无所知。
他既没有去探妹妹的班,也没有去约会,他只是处理完工作以后提前下班,回了陆家。
家族企业的好处在于身处高位者只要肯放权,就能闲赋在家享清福。
他刚回国,他的父亲陆世渊就迫不及待的把管理的几家分公司都扔给了他,后来三爷爷把陆氏集团交到他手里,他父亲还颇为自得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点为他分担的意思都没有,还说什么养儿子就是为了自己提前退休,甚至嫌他在家里打扰了自己和夫人的二人世界,忙不迭的就把他赶到了逢春别墅去住……
在家里他的家庭地位是最低的,最高的自然是他母亲,柳撷枝。
所以出柜这种事,陆长亭决定先跟柳撷枝透个底。
确定了自己对沈戾的心意,那他就得解决好他这边的问题,才能无所顾虑的去追求沈戾。向晚那边他已经拒绝了,父母这边自然也要有所交代。
他想得长远,既然认定了要跟沈戾在一起,那么与其以后两个人因为父母的反对而为难,不如他提前解决掉这个潜在问题。
陆长亭在柳撷枝的书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门。
柳撷枝出身明月楼,作为明月楼班主的掌上明珠,这个出身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二十几年前的明月楼还不是S城最大的戏楼,只是一个叫明月戏班的戏班子,柳撷枝从小学评弹,是明月戏班的角儿,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年轻的陆世渊对柳撷枝一见倾心,连着几个月天天都去明月戏班捧场,却不敢私下求见柳撷枝,怕唐突佳人。
后来俩人在亭山月老祠巧遇结缘,才有了来往。
陆长亭的名字取自亭山,可见陆世渊对柳撷枝的爱重。
巧遇这件事他曾好奇的私下跟柳撷枝求证过,柳撷枝只笑笑,说把缘分交给上天,不如握在自己手里。
陆长亭深以为然。
所以他也要把他和沈戾的缘分抓在手里。
柳撷枝下午的时候接到向母的电话,已经知道陆长亭和向晚的事了,看到他回家,也并不感到惊讶。
但她稍微有些意外陆长亭特意买了她爱吃的糕点,开口一句“妈,我有话要跟您说”,语气郑重得仿若要告诉她自己谈恋爱了而不是相亲对象不合适。
“你说。”柳撷枝放下了手里的书。
陆长亭思忖着措辞:“我尝试着跟向小姐相处过了,她很好,端庄又大方,问题在我。”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柳撷枝温声道,“没关系,你如果觉得不合适,不喜欢,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不用勉强自己。”
陆长亭看着她,语气沉缓:“如果是因为我的取向问题,您也不会勉强我吗?”
柳撷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有些太突然了,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用目光细细打量着越来越成熟稳重的儿子,许久,才浅浅的笑了笑:“无论是你的取向问题,还是你喜欢与否的问题,我和你父亲都不会勉强你。”
“我和你父亲希望你可以娶妻生子,但那只是我们的希望,并不代表你一定要娶妻生子。”
“我们尊重你的一切。”柳撷枝顿了顿,才继续道,“但这也不代表我们能坦然的接受你喜欢男人……”
她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毕竟陆长亭常年待在国外,一直单身,身边甚至连个女性朋友都没有……但猜想归猜想,被亲口证实,她一时难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何况在这之前,陆长亭还答应了跟向晚相亲。
她话音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你告诉我,既然你喜欢男人,那你为什么要答应相亲?”
陆长亭眉眼低垂:“我以为或许我可以试着像您和父亲希望的那样——娶妻生子,走你们希望我走的路。”
他不想把自己的过错归咎于和沈戾的置气,事实上那时候的他想法也很矛盾,他想了很久,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戾,是不是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是不是能抗下所有压力保护好这个人。
其实他到现在都不那么确定自己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但他很确定的是——他喜欢沈戾。
“妈……”陆长亭弯下了挺直的脊背,“对不起。”
柳撷枝听懂了他未尽之意,陆长亭这是告诉她,他试过了,也想好了,决定了,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哪怕人言可畏,哪怕不得善终。
“不用道歉,你并没有错。”柳撷枝端起茶喝了一口,她看起来很镇定,语气也平静,可她端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想来想去,无非是“你能改了吗”“你知道不知道这条路多难”……道理陆长亭都懂,他做了决定,连柜都出了,所有的问题他都想好了,告诉他们,是想得到他们的宽容和接纳,而不是争执和谩骂。
她揉了揉眉心,疲惫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有些累了,我们能改天再谈吗?”
陆长亭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强硬的就这个话题一直讨论下去:“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回来看您。”
他本该留下来吃饭的,可他才出了柜,就算父母再开明,事出突然,也需要时间慢慢接受,这种时候留下来吃饭只会给柳撷枝添堵,不留也罢。
从家里出来,陆长亭驱车回逢春别墅,点了份丰盛的外卖,吃饱喝足,洗澡睡觉。
他已经忙碌很多天了,现在心上一块大石头暂时落了地,总算能好好的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陆长亭是谋而后动的性格,就那种做什么都要在自己的把控中。
而且他心里觉得沈戾也是喜欢他的(虽然这想法有点自恋),然后他就开始准备学区房了(不是,划掉),然后他就先出柜了。
第二十一章
“老板,沈正清又来了……”
听到沈正清三个字,沈戾就想挂电话:“他来做什么?”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乐安语气有些犯难。
沈戾声音冷淡:“就说我不在酒吧,如果他闹事,就让保安把他赶出去。”
乐安把声音压低了些:“他说如果你不见他,他就去找陆先生了……”
事实上沈正清的原话比这难听得多,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威胁的口吻,要不是牵扯到了陆长亭,他也不至于这么犯难。
“陆先生?”沈戾眉头皱了起来,“哪个陆先生?”
沈正清这是发什么疯?无端端的扯到陆家的人做什么……
“……他说的陆氏集团的陆总,应该是陆长亭陆先生。”
握着手机的手蓦地收紧,沈戾一字一顿道:“让他等着。”
对于沈正清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父亲,沈戾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的意图。
这些年沈正清从没给过程昭一分钱的抚养费,也没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如果大家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了,但在他把“沽酒”经营起来后,沈正清不仅带朋友来酒吧白吃白喝,还一边痛斥诋辱他的性取向,一边又虚伪贪婪的以各种借口问他要钱。
刚开始他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给过几次,后来沈正清要得越来越多,还总摆出一副为他好的样子,劝他走“正道”,劝他“改过”。
甚至骗他去相亲。
他对沈正清很早之前就不抱有什么奢望了,只希望他能少作些妖,大家相安无事,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父子关系。
可是沈正清,总是人心不足。
还好程昭昭女士最近跟导师去Z市采风去了,不然知道他去见沈正清,又要惹她生气了。
沈戾到酒吧的时候沈正清已经喝完一杯黑方了。
他原本十分随意的在卡座的沙发上坐着,看到沈戾,就露出了和蔼亲近的笑意来:“小戾。”
沈戾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单刀直入的跳过了虚伪的寒暄:“什么事?”
沈正清脸上的笑毫不受影响,他叫服务生添了个杯子,殷勤的给沈戾倒了杯酒:“咱们父子俩也好久没坐下喝一杯了……”
“我最近不喝酒。”沈戾语气淡淡,“喝多了伤胃,您年纪大了,也多注意些。”
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可沈正清知道自己喝醉了就易动怒动手的脾性,被刺了一句,讪讪的把酒放下了:“那说正事。”
“爸今天来找你,确实也是没办法了。”
“你知道爸公司出了点问题,本来资金就周转不开,税务局还……还查起了税。”沈正清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耐烦,才接着说,“公司现在要缴税款、滞纳金,不然资不抵债就要宣告破产,还要上黑名单。”
沈戾听完,淡淡的接了一句:“这次要多少钱?”
“也不多,五百多万。”
沈戾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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