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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贫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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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戬一愣。听这细嫩声音还有移动的步伐判断,这小女孩应该才几岁吧?在街上讨饭?这是怎么着?
  自从他接管腾龙堡以来,这附近应该不会再有如此贫困的人家才对。
  这五年他虽不过问堡内之事,可潘管事应也是将一切打理的极好,而且定时向他报告近况,也向他请示处事方针,他无须多挂心堡务。
  “你娘在做什么?让这么小的孩子去讨饭?”
  “娘是不准,她说做人不能没骨气,每次都会罚我。可是……我不像娘能出去帮佣,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而且我也不是白要人家东西,我每次都会说很多很多吉祥话,逗大伙开心。有的大婶更是每天都等着我去呢。”
  平日小女孩没这么多话的,可一见到这叔叔一脸寂寞,让她不免努力的想要让他打起精神,便劈哩啪啦说个没完,试图将场面弄热闹些。
  “而且,人家的剩菜剩饭还好好的,没弄脏也没发馊,为什么不能吃?没什么好丢脸的呀,总比吃不完,丢了浪费好。娘也常说,东西不吃完,不懂珍惜食物,会让雷公劈的。看,这儿的东西砸了一地,雷公老爷一定很生气。”
  东方戬一愣,对于自己的任性有点儿惭愧。她尚且知道珍惜食物,可他还暴殄天物,羞惭之心不免浮起,轻咳数声。
  “咳……你小心别割伤了手,这里我等会让别人收拾。”这下才想起,这小女孩到底是从哪来的?方才李大娘说在找人,莫非就是她?
  “对了,你还不快去找你娘?”
  “呀,这个包子,这个包子还是热的呀,我可以捡回去给我娘吗?”小女孩像是发现什么宝物一样尖叫了起来。
  “热的很稀奇吗?”东方戬为这丫头的童言童语感到惊奇。听她兴奋的声音,毫不矫揉造作,童心纯然,让他整个人也不免跟着纡解了心底的郁闷。
  没有欺骗的天地……是他曾经以为拥有的梦想,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翠雀,意外的,没有怨怼,只是想念当时的快乐与温馨。
  “对呀!叔叔命真好,每天都能吃这些吃得饱饱的。像我们要来的饭菜都冰冰凉凉,不吃会饿,吃了又会受冻呢。”
  “你……不觉得很苦吗?”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快乐,连一点沮丧都不曾在她身上发现过?
  自从失明后,他老觉得怎么都不满足,没一件事让他顺心:可就在他自怨自艾时,有多少人过得比他还辛苦?为这小女孩心疼同时,他羞傀万分。
  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几何时,他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猛然握拳,东方戬苦涩地笑了起来。他现在不等于是个废人吗?还想这些做什么?他再也不能为任何人做任何事了……
  “苦……苦是什么?我不知道呀,虽然偶尔会不开心,可有娘在身边,我觉得很好啊!就是常常搬家,有点麻烦。对了叔叔,包子我可以带走吗?”
  “看来你娘……把你教得很好。”突然有点好奇,她娘会是什么样的人?
  “呀!你这孩子怎么在这?”门边方向传来人声骚动。李大娘冲了进来,看见房内一团乱,以为魁首又发飙了,急忙抱起小女孩转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你娘在等你要一起离开了呢!”
  “不是说要等到雪停吗?”小女孩紧紧抓着怀中包子,就怕弄丢。
  “魁首不肯让你们住下,快走吧。”李大娘忙着躬身道歉。“真是抱歉,让这孩子吵了您,这里的东西我立刻派人来收拾。”
  “大娘,只要等到雪停就好了,我娘还病着,捱不住大雪的……”无论别人如何欺侮都能一笑带过的小女孩,却忽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我,我可以去屋子外边蹲着没关系,让我娘留下好吗?”
  “这事你得问魁首才行,我作不了主啊……”李大娘偷瞄了瞄魁首一眼,放大声响:“外面风大,君影你撑不住的。可是魁首嫌你们太吵了,要赶你们走。”
  “魁首在哪里?我、我去求他!”连君影直想挣脱出李大娘怀中。
  “里面那位就是魁首。”
  “给包子的叔叔?包子叔叔,不,包子大哥,不对不对,魁首大哥,我、我把包子还你!”连君影顾不得踩着地上东西跌了下去,笔直扑进东方戬怀里。
  错愕接过小女孩递来压扁变形糊掉的烂包子,东方戬一时反应不及。
  “包子我不要了,可不可以至少等到娘有力气了,你再赶我们走?我不会惹事的,我、我可以帮忙打扫,喂鸡鸭——”
  像是想到什么,连君影连忙拿手捣住嘴。
  “我,我现在开始不说话,不吵你了,你让我们留下好不好?”
  东方戬啼笑皆非地想到了一幕场景。若是要她去喂鸡鸭……恐怕她小小身子当真会变成鸡鸭的饵食吧?“是你娘教你说这些的?”
  “没人教,可是……每次要借宿之时,娘都是这样拜托别人让她帮佣的,现在娘病了,我也得要努力帮忙。娘说,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所以……”
  没能看到周遭一群人震惊表情,东方戬哑然失笑。“算了,都留下吧。”
  “魁首……是说真的吗?”李大娘下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可能眼睛也起了错觉,竟然看到那孤僻的魁首……笑了?
  “我还不至于残忍到要她们母女去外头冻死。就到雪停为止,让她们住下。”东方戬放开了连君影。“好了,去找你娘吧。”
  李大娘一把抓起连君影快步走开,就怕魁首阴晴不定的脾气又改变主意。
  “谢谢魁首叔叔,不,魁首大哥,谢谢你了,好心会有好报的,你们家一定能财源广进,六畜兴旺,鸡鸭肥胖,随时都有包子吃的!”
  东方戬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还在想包子?
  他对着就要掩上房门的李大娘大声说:“李执事,等会记得给她们送一笼热包子过去,小心别让客人饿着了!”
  东方家再次出现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这回会是福或是祸呢?
  至少,现在的东方戬,笑得很开心。
  第七章
  “翠雀!有任何理由,你告诉我——别走,翠雀!”
  “放手!”没有答案,没有留恋,她甩开他,直往外冲去!
  “翠雀——”
  大喊着自梦中惊醒,东方戬早已汗湿全身衣衫,发现到时,泪流不止,心痛难当。
  周遭热意如火焰般狂烧,逼真地仿佛仍在他身边熊熊烧灼,刺痛他的每一块肌肤,叫他浑身寒毛直竖,除了紧紧抱住自己以外,无力挣脱。
  都五年了,可那天的噩梦仍时时刻刻缠绕着他,不曾止息。
  他的黑暗世界中,唯一看到的,唯有那团火光中,她离去的背影。“翠雀……到底你为何要离开?”
  让他百思不解,困扰许久的,也许是这个问题才对。
  她是个优秀的骗子不是?让他当真沉醉在那一段如梦似幻的回忆中,至今仍忘不了她……
  他当真恨她的欺骗吗?他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身为狂风寨一员,她选择背叛本也无可厚非,她会将心给他才是怪事。
  他早该明了的不是吗?他恨的,是她不告而别;他怨的,是她不曾爱过他却虚情假意诱他坠人情网;他不能原谅的,是她那时无辜的眼神让他放不下。
  既然狠心与他决绝,又为何要给他那一点点希望,让他……还想相信她?
  身边一个倒抽的气息叫东方戬猛一僵,冷冽转头大喝:“谁在这里?”
  忽然察觉有其他人也在这房里时,东方戬心中懊恼可想而知。自从受伤以后,他的听力比往常更为敏锐,如今,怎会突然放松戒心?
  “大娘还有事,托我送洗好的衣裳进来。本是想趁魁首睡着时候把东西放下就走……”
  风临玥开始自责不小心,怎么没能趁他醒来以前快走呢?
  原本她向李大娘挣来这差事,只是克制不了对他的思念,想乘机靠近看看他,没料到他突然惊醒。
  不能怪她留恋不去,当她一见着躺在床上的他,形容憔悴、不修边幅的那副模样,让她心疼到极点。
  她站在床沿,看他翻来覆去在梦中痛苦地挥手挣扎,她多想上前抱住他,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告诉他。
  看得出来,失明一事给他的打击,若他知道他口中那个叛徒就在他身旁,他一定会无比气愤;现在,她不该再刺激他,所以她选择了静默。
  她伸出的手掌,停在他颊上一寸不到的地方,隐隐发颤。
  明明他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她想碰却不能碰,只是轻触一下确定他的存在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看他受苦,让自己也跟着心酸,却无能为力改变现状。
  直到他苏醒,她才无比懊悔地明白,自己又错过了能亲近他的机会。
  听她语带哽咽,仿佛随时会啜泣出声,东方戬不免要猜,是他强硬的态度吓着她?那轻柔嗓音,恍若似曾相识,但他记不得她像谁。他受够柔弱女人了。
  “哼,让你来送?”所有人早将他房间视为禁地,当成有毒蛇猛兽似的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我没听过你声音,这个家老早就不用新人了。你是谁?”
  “我……几天前来借宿的。”她的声音渐趋平缓。
  窸窸窣窣的声音移动着,拉开五斗柜又合上的声响传来,他想,她大概正如她所说在整理他的衣裳吧。
  “让个外人随便进我房里,李执事也未免太放心。”心上莫名焦躁,他就是无法摆出好脸色。
  “请别怪李大娘,是我要求帮忙的。”她急忙辩解。“魁首收留咱们母女的恩情,我也只能做这些事回报。”
  “你倒还挺讲人情的。”好样的,现在居然不怕他、还敢同他辩解了?东方戬挑了挑眉,不免对这懦弱女人有些改观。“君影那丫头是你的女儿?”
  “嗯……”
  “君影胆子倒挺大的。”常思竹那么沉默做什么?他有些疑惑。
  东方戬忽然想知道,这样安静的女人怎么会教出那样聒噪的女儿?还是,私底下的她,也像连君影一样,那么令人窝心呢?
  “她不怕生。”发现他直盯着她,风临玥明知他看不见,却总觉得不自在,好像他即将看穿一切。“魁首没事的话,我……先行告退。”
  “慢着,你——”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挽留她,也许只是觉得方才自己太刻薄,如果因此让她感到害怕,未免太失礼。
  无论如何,等他感到不解时,早已出手拉住她。“你的手……还缠着纱布?”
  忽然想起李大娘说过,她身上带伤,他连忙放开她。“是带着孩子在外头流浪时,让人欺负的吗?听说……你身上的伤不只一处。”
  他巧妙回避掉她脸上也带伤的问话。女人都重视容貌,他不想让她难堪。
  “不,不是,只是……”她有些慌了,以为被他识破。
  “过几天,等大夫来看我眼睛时,也顺便让他帮你看看吧。”愧疚引发难得的善意,东方戬的态度不再如开始时尖锐。
  其实,因为连君影的关系,他或多或少也对常思竹有了好奇;尤其是刚刚那一闪即逝的熟悉,让他有些留恋,但又记不起来……彷佛,是自己刻意遗忘的。
  到底是什么?对个陌生女人怎么会让他如此牵挂?
  “……谢谢魁首。”风临玥无语苦笑。他若真找人来,只怕那便是她离去的时候。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她的真面目。
  “外头……是什么声音?那笛声是——”才听见屋外传来奇妙旋律时,他紧紧皱着眉头,朝声音来源望去。“那曲子,莫非是……”
  “我到外头看看!”糟糕!听见笛声,风临玥不免紧张起来。那是她自己随性编的小曲儿,而过去当他们见面时,总会合奏的那首曲子!
  旅途中,想他的时候,她常常吹给连君影听,如今会这首曲子的,除她以外,就只有他与君影!
  冲到长廊上,连君影正在把玩小竹笛。她连忙大喊要阻止女儿:“君影,收起来!娘不是要你别在这儿随便吹笛吗?”
  任何会勾起他恨意的东西,她都要谨慎收藏;好不容易才能在这儿待下,她不想提前离开他!
  “娘……”连君影被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么疾言厉色的娘。“我只是看着雪,有点闷得慌,我……我只会这首曲子,娘别生气,以后我不吹了就是!”
  看到女儿几乎要被吓哭,风临玥不免有些心软与自责。“不是这样……”
  “为什么不让她吹?”东方戬拄着手杖,准确的追上她。听到一切,他狐疑追问。“凶这孩子做什么?”
  “我怕吵到别人。”她不自然地僵硬回答他,暗中希望他别多管。
  “我不觉得吵,只是有点奇怪,你别插手,我有点话要问君影。”
  东方戬微眯起眼,对常思竹的过度紧张开始有了揣测。不管她在隐藏什么,问孩子是最直接也最清楚的方法!
  “过来,君影丫头。我问你,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虽然连君影吹得零乱,可依稀能听出,那首特别的曲子——每当想起她之时,总会伴随的曲子。
  “娘常吹这首歌,哄我入睡,后来见我喜欢,便砍了段小竹节,帮我做了一支笛,呃,魁首老爷,你真觉得我吹得很吵吗?”
  “不会。”他摸摸她胆怯小脸,转身朝向常思竹轻轻栘动的脚步。“先别急着走,我也有话要问你。思竹,你……懂音律?那首曲子——”
  “只是随便吹着好玩的。”她不免庆聿他无法瞧见她的模样,否则定会让他发现她的异样。她只能强作镇定的回答:
  “曲子是……山歌,从小我就在哼。若吵到魁首,我立刻带走君影,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乡下人土气的歌谣,想必魁首听不人耳。”
  她急忙就想拉走连君影,没料到东方戬却等她接近之时,突然拦下她的手。
  “呵,吵吗?确实,如果吹不出正确的调子,确实难以入耳。你别紧张,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赶人的。”
  像是要确认连君影没被常思竹带走,他连她也一起拉了过来。
  东方戬率先坐上台阶。“没事的话,你也过来坐下吧。”
  迟疑一会儿,他从腰间抽出玉笛,靠向身旁他认为是连君影的地方。“来,君影,我教你,这首曲子开头得要这么摆指头的……”
  风临玥胸口一紧,她只是停在他身后一步之遥,难以置信的以手掩唇。
  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看见他们父女,如此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
  她一直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接受连君影的……
  现在他不知情,可以把连君影当成平凡的孩子疼爱,可他若发现了呢?万一他因恨她而伤害孩子呢?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这事发生。当年自己一时不智,伤害了他,毁了他们一段情,都是她咎由自取,可若因这样而害了孩子,她是万万不允!
  东方戬哪……假使你知道,君影是咱们的孩子,你会是怎样的表情?还会这么疼惜她吗?
  思及此,风临玥再也忍不住,悄然落泪。
  察觉她始终在他身后静默,他不免轻笑起来,朝她伸出了手。“来看看你聪明的女儿,学得挺快的。”
  “雪……停了。”她看着一片苍白的庭院,紧咬唇,仍没有坐下的意思。
  她承诺过,只待到雪停为止。不能因为他的善意而靠他太近,否则让他发现她再次欺瞒,恐怕不能和平抽身而退。所以她提醒他,暗示分离即将到来。
  他怨恨她,她也认了,只是不想让女儿有任何不堪回忆,对她,或对他。
  这孩子也喜欢他,血脉相连,父女天性,她阻止不了;但当他无法原谅她时,倘若真要分离,她不想让女儿过于沉溺而割舍不下。
  她尝过离别的苦,思念的伤,不愿女儿小小年纪便承受同样的痛。
  早晚都会受伤的话,不如趁伤害加深之前,狠心斩断纠葛。她欠他的,她只能等来世再还,现在,比起保护她自己,她只想保护她可爱无辜的女儿。
  “雪停了……你们就要走吗?”说话的同时,东方戬感觉到身边小人儿停止吹笛,小手探向他,拉了拉他衣袖,而后又抽回手,停止了动作。
  连君影是想向他求情吧?大概她娘亲偷偷瞪了她,叫她不敢开口?
  “我们不敢违抗魁首的意思。”
  “如果……我要你们留下呢?”东方戬想也不想地望着常思竹的方向,脱口而出。
  对连君影的好感,让他不由得想破例再次去相信别人。
  “但……我们是陌生人,没留下的资格。”她提醒他。是他封闭自己,不让她接近,她还能如何呢?他不会知道,要她克制自己不抱他,让她多难受。
  他转头看向远方,望着手上的笛子,缓缓举至唇边。
  “虽然天气暖了些,可是一个人待在这儿……还是有点冷。没事的话,你就留在这儿听曲子,先别急着走,就当成是陪我……也陪陪君影。”
  他吹出的调子曲风一转,哀伤不再,轻快音乐勾起了她许许多多的回忆。
  她还记得,当初他告白后,她不敢相信他喜欢她,于是他每夜陪着她,耐心等她点头允婚;她也记得,他搂着她,承诺要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曾经如此相爱的两人,为什么非得要假装是陌生人?
  看着连君影也在旁边摸索着,专注盯着他一举一动,努力模仿,最后,风临玥望着他宽广的背影,终究是不顾逾越身分,在他身旁台阶坐了下来。
  坐定的同时,她视线整个模糊了……她不知道他所谓的留在这儿,是否只指听完这首曲子为止,可是就算仅有这一瞬间,她也开心地几乎要痛哭出声。
  她好想回到他身边,好想投入他的怀抱,一直等,一直等,可是也许永远也等不到。谁让她始终没能完成她的誓言?
  五年前,她虽守住宝镜,但,那时追着父亲的路上,她将宝镜藏在某个隐密的地方,一时取不回来,要向他解释清楚所有的事,她现在办不到啊……
  “你知道吗?其实有人陪在旁边……感觉还不坏。”他突然停了动作,轻笑起来。有多久了呢?他不曾发自内心感到温暖。
  心头泛起曾经遗忘的宁静祥和,让微温趋走寒意,过去种种烦恼,好像可以暂时忘记,这一切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抑或是……她们母女俩的关系?
  “怎么回事,远远的我就听见小孩吵闹的声音。”
  腾龙堡的潘管事按例每月前来一次,请示堡主关于腾龙堡管理上的疏失疑难,这一次更是来禀报狂风寨余孽,似乎又在蠢蠢欲动的消息。
  临走之前,潘管事遇到正端着茶点要去伺候的李大娘,便聊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好久没见着魁首笑得如此开心了。”李大娘笑得合不拢嘴,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点心。“都是君影和思竹的功劳。”
  “她们是?”潘管事轻抚着花白的胡须,有点不安。“哪来的孩子?”
  “一个月前来借宿的,不过魁首似乎还挺喜欢她们,要她们多留些时候。唉,她们母女居无定所也真是可怜,待在这儿其实也不错。”
  “只希望……这回别又来了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最近几日,北方天气虽然依旧寒冷,可腾龙堡别庄中却还挺暖和的。
  一早起来,东方戬习惯性的坐到桌前,轻啜微温的茶水。举凡腾龙堡别庄,不论大厅或廊下,房内一切摆设位置都是固定的。
  久了,一些简单的起居应对,东方戬是可以自理的,只是有阵子他总任性乱发脾气不想做,现在不知怎的,他有了好歹要维持堡主威仪的想法。
  一起身,他便自己斟了茶,藉由气流的温热流动与水流的声音,准确的在杯中斟了八分满。一发现李大娘进屋收拾,他便笑着感谢。
  “下雪过后到今天,李执事你不时记得帮我更换热茶,让我每天一醒来,不管早中晚,都不至于凉了身子;让你如此费心,真是麻烦你太多了。”
  “这是我的分内事,魁首太客气了。”随口回几句,李大娘忽然顿住。“呃,魁首,其实……我顶多每天早晚换新茶而已,其他的,我没做啊!”
  轮到东方戬睁大了眼睛,放下了茶杯。“那么其余时间是谁准备的?”
  原本他从没特别要求过底下人,要做到怎样的规炬,就算是后来爱耍性子,也不曾太过严苛,那么,是谁在暗地里伺候着他?
  “除我以外,能接近魁首屋里的,只有思竹母女俩。”李大娘小声回应。
  “是你要思竹帮我的吗?”他再次开口,语带怒气。常思竹连这样的小地方都注意到了,他该称赞她细心体贴,还是怀疑她另有所图?
  “我没真拿她当丫鬟使唤,虽说偶尔请她帮忙服侍魁首,可也不曾要求过这些微末细节……”
  话未完,常思竹敲了敲房门,随即抱着大叠冬衣走了进来,向李大娘颔首示意后,便迳自整理起屋内东西。
  李大娘才正要开口询问,却让东方戬挥手打断。“你先出去吧。”
  随即,李大娘一离开,东方戬便迫不及待开口:“思竹,我有事问你。”
  “魁首尽管问无妨。”她拿着拂尘里里外外拍呀拍,不曾停止动作。
  “屋里的茶,总是热的。”他试探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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