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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教你种白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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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忆还不打算走,低着头打算把最后一节课的笔记整理了再去食堂。
这个时候的食堂才没那么拥挤,这才是吃饭的正确打开方式。
笔尖在纸上摩擦,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写完,徐嘉忆合上本子。
转头要收进抽屉的时候,余光瞥见窗口一个身影好像有些熟悉,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魏杨正靠在窗框上,抱着胸笑着看他:“哎嘉忆,我都站在这边摆造型摆了半天了,你写个笔记怎么那么慢啊?”
这人好似往宁静的潭水里丢了一块三人高的巨石,溅起水花把人泼的一脸懵。
徐嘉忆那一瞬间是完全猝不及防的,坐在位置上定定看着对方,那眼神好像是很平静的,其实只是因为被吓的不知道先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那是心里太乱强装出的镇定,简称色厉内荏,确实是太可爱了。
魏杨忍不住笑了起来,放下手臂走了进去。
椅子一沉,对方直接不客气地坐在徐嘉忆旁边,支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小祖宗,咱能动动手赶紧收拾收拾书包,顺便赏个脸陪我去吃个饭了吗?”
“不能。”徐嘉忆摇摇头,趁着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倒贴跟你去吃饭。”
怎么肥事?
魏杨也很认真看着他,实在觉得费解:“你怎么又学了我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把书包拉链拉上,徐嘉忆没回答他的问题,站起来拉住对方的手腕,笑道:“你想不想试一次餐厅新开的盖浇饭窗口?”
原本宁静的眼睛里,陡然焕发出惑人的光彩,那种快乐好像能传染一般。
魏杨忍不住一笑,站了起来:“却之不恭。”
盖浇饭、鸡肉丝酱面还有各种灵魂炒菜,不是致命的青椒炒红辣椒,就是漂移派的糖醋鹌鹑蛋,甚至在中秋节还有五仁月饼套餐的神奇食堂。
这些明明是大家天天捏着鼻子才能吞下去的东西,此刻却通通不重要了。
魏杨把擦干净的筷子递给徐嘉忆,两个人面对面享受着繁忙学业之间难得挤出的时间,一切成绩单、考试压力和未完成的作业都离去了。
或许少年时代的爱恋都是这样晶莹剔透的世界,由爱护的人双手撑起的天地里自由自在,不受什么世俗纷扰。
滚滚红尘在身边东逝而去,眼睛也里只有彼此嘴角温暖笑意。
漫长的高三在这样美好氛围笼罩下,在两个少年的筷子间,在彼此越穿越厚的冬衣间悄悄流淌。
十八岁年华在日复一日移动的笔尖上流逝,消失得毫无踪迹,只留下最想记住的记忆,最难忘的回忆。
和最真挚的情感。
市区第四场冷空气降临的时候,七中的高三学子们迎来了热烈的期末考。
打乱序号一个个安排考场,寒冷冬日里。考场上安静得只有同学们专注写卷子的眼神,任凭窗外的寒风呼啸壮烈——也抵不住指尖冻僵感,只剩下机械写字的功能。
祈祷着老师们的眼睛没有被冻僵,能看得懂他们在这冰冷地狱考场里生生掰出的东西。
长达两个小时半的理综考试,在窗外的铃声敲响那一刻落下了帷幕,昭示着期末考的结束,也是高三上学期的无声落幕。
同学们交上考卷后,一个个抖着手收拾桌上的笔盒,跺着脚大喊天气太冷或者是考试太难。
旁边的韩振已经考得神志不清了,满嘴念着什么:“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参次不齐就选C。”
显然已经是走火入魔太深了,合上笔盖,徐嘉忆忍不住笑了一下。
“韩振,我先回去收东西了。”徐嘉忆拍了拍他说道。
韩振反射弧颇长地回过头来:“哎,好。。。。。。。乔馨还在外面等我呢,你先走吧,嘻嘻。”
脸上藏不住的甜蜜快乐,堪称地主家的傻儿子。
没救了,徐嘉忆撇嘴,戴上手套往外走去。
教学楼前的不知名红色花朵树木还未凋谢。
在冬日里纷纷扬扬撒落着红色落雨,努力为这单调得令人感到寂寥的冬日添上一抹艳色,花香四散,渐欲迷人眼。
也渐欲迷人心,树下的少年抬起头来,咧开嘴奉献了一个充满心意的笑容。
是有一段时间不见魏杨这人了,徐嘉忆一边走一边想,最近忙于各种月考和期末考,两人几乎都只能匆匆地在走廊,在宿舍门口说两句话。
大概是看得出徐嘉忆扛着压力巨大的状态,魏杨难得也没有提起其他事情,只是和他开开玩笑,逗逗他一笑便走了。
短短几步走到魏杨面前,徐嘉忆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花:“你来得这么快,又提前交卷了?”
“没有。”魏杨离开树下,笑着跟上他的步伐:“外面太冷了,我又把卷子检查了一遍才出来的。”
真的过分,别人拼死拼活写得半死的卷子,到这人眼里就是普通难度。
简直需要派遣一个学渣代表整整他,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学渣的尊严,徐嘉忆长叹一口气。
手上的手套突然被摘下,暴露在空气里居然也不觉得冻,大概是真的冷得血液不流通以至于没有知觉了,徐嘉忆疑惑看他。
魏杨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感觉给握了一把冰碴子似的,笑道:“嘶——你这手都冻成艺术品了,怎么写出字来的,靠意念吗?”
看着有些小阴沉的天空,徐嘉忆没头没尾地说道:“当然是用爱发电啊。”
也不知道哪里沾染的胡说八道的坏习惯,魏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住踹进自己兜里了:“考完试了,寒假你有什么计划吗?”
校服宽大,魏杨的掌心跟个小火炉似的,哦不是,学神说他是小太阳似的温暖。
徐嘉忆就着对方的掌心温度张开手指,松了松冻僵的血管和皮肤,感觉自己跟提了一个人形暖宝宝似的,最重要的是这暖宝宝还会瞎做白日梦。
“寒假计划?”徐嘉忆很认真问他:“我们才一个星期的假期,还没开车到景区就已经七天过去了,还有计划,请问你是认真的吗?”
“你的车太慢了。”魏杨笑道:“开我的车,保证三天就能送你到巴黎去。”
无聊,徐嘉忆暗暗唾弃了他一下,忽略过这些胡说八道,继续说道:“可能还是和之前一样回我奶奶家过年,你呢?”
魏杨陪着他在校道上走着,路上铺满各种枯黄落叶,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动,脚底有种特殊的脆爽感,却没有回答徐嘉忆的问题。
等了半天没回答,徐嘉忆捏了捏他手背的肉:“魂还在吗哥?”
什么啊,魏杨回头看他,半真半假道:“有本事再喊一遍哥哥,我就马上把事情全都告诉你。”
有什么不敢?徐嘉忆毫不犹豫:“哥你告诉我吧?”
怎么每次都这么百发百中啊,自以为练就出一身金刚不坏之身的魏杨窒息了一下。
口袋里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对方的手指间,形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模式,这才幽幽开口道:“你都不问问我以后要去哪里读书吗,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语气居然还挺哀怨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媳妇被抛弃了,渣男徐嘉忆很是平静地回复他:“问你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上哪个学校。”
闻言,魏杨笑得不行:“这样的吗,那我多不好意思说,我又要被保送了啊?”
话音一落,徐嘉忆脚步骤然一顿,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手指死死扣住对方掌心:“你再说一遍?”
完了,好像真的生气了,魏杨弱弱回头看他:“没有,其实还没影子的事情,我还是后天去北京面试的飞机呢,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不打脸。。。。。。。”
万恶的学神面孔,徐嘉忆自以为已经成长成在滚滚浊流也能保持镇定的高手,早就看惯这些风风雨雨了,可惜还是没扛住这会心一击。
这个人是打算从小保送到大嘛?!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重点:“你后天的飞机?”
“是啊。”魏杨眼见话题被转移了,忙不迭跟着对方的台阶下去了:“是啊,一直面试到过年前一天,不然你以为我妈是怎么放过我的,还不去找个新的学校面试,她都能提着刀追到学校里来。”
魏杨被自己逗笑了:“不过我估计是赶不回来家里过年了,我今年的烟花都买好了,你只能自己放了。”
还真的是,徐嘉忆回忆了这两年的过年,全部都有这个人的身影。
命运真神奇,什么时候他和魏杨之间的羁绊就这么深了呢?
不过一个人过年有什么大不了,徐嘉忆摇摇他的手腕无所谓道:“干脆我就不放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不行啊。”魏杨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专门用来过年的烟花,放烟花讲的就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过了那个点就没了那个意思。。。。。。哎,放、放手,你干嘛掐我啊?”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徐嘉忆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搓了搓自己掐的地方。
刚刚他掐魏杨的时候,对方疼着也没有放开他的手,实在是一根筋通到底似的傻气。
自知男孩子力气大,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他掐红了,徐嘉忆把他的手拉了出来看了看:“掐红了没?”
温暖的手掌陡然接触冷空气,两个人都被冻了一下,徐嘉忆仔细看了自己掐的地方。
这么粗糙的皮肤也不知道能不能掐得动?
还没看个仔细呢,这个不要脸地开始演起来了,迅速用另一只手握住已经被掐的手背,挣脱了对方的钳制,林妹妹一般缠缠绵绵地哭诉道:“你手劲太大了,掐得我这手背都青了。”
真的假的?
徐嘉忆不是很相信他,朝对方摊开手心:“你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看什么看?”魏杨傲娇地把手收了起来:“你这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这么心平气和?”
怕不是心底住了一位穿着粉红泡泡裙子的小公主,徐嘉忆一脸复杂看着他,手心还是摊着,无可奈何地放软了语气说道:“那我下次不掐你了,伸出来我看一下?”
“我才不信你。。。。。。”气势汹汹的狠话在看见徐嘉忆那个威胁的眼神以后迅速住口。
膨胀的气球被针头只扎了一下,立马就没志气一般泄气了,魏杨默默地把手伸给他看,开启义正言辞的朗诵演讲稿模式:
“你是人民群众看见了敌人吗,徐嘉忆我告诉你暴力是不可取的东西,我们是有素质的新青年,不能整天打打杀杀的。。。。。。”
手背上皮肤糙得导弹都击不穿,徐嘉忆听着这乱七八糟的话,忍不住捏了他手心:“哥你能消停一会不,要不,我给你吹一吹?”
“吹,马上吹。”魏杨马上接道,好像要去食堂抢饭一样,晚了一秒就出事。
徐嘉忆:“。。。。。。”你不要用这么期待的眼神好吗?
幼稚鬼,徐嘉忆叹了一口气,举起他的手背,好像骑士亲吻公主一样认真地吻了一下,说道:“帮你把痛都吹走了。。。。。。”
轻柔的触感落在手背肌肤上,那一小块皮肤好像就地燃起了火焰一样,魏杨敏锐感到自己呼吸乱了一下。
愣愣看着徐嘉忆的唇齿,少年冬日里的嘴唇显得有些干燥粗糙,可是他吻过那里,知道那里是多么的柔软——猛地反手抓住对方的右手,对上徐嘉忆惊讶的眼神。
“跟我走。”魏杨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来,已经带着人跑了起来。
短暂飞快的话语好似气音一般在耳边划过,徐嘉忆却偏偏听懂了,踉跄了一下跟上他的步伐。
考完试的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少年踩过层层叠叠的枯叶,树叶在足尖扬起又落下,好像赶着什么要谢幕的电影一样向前飞奔而去。
纵然是重重寒风扑面,也抵挡不住背后溢出的汗水。
脚步在楼梯上踩得一阵纷乱响动,一阵风似的刮过,不顾紊乱的喘息也不顾笨重的冬装,两人就直接跑上了宿舍楼,只余看见扬起的围巾和衣角一闪而过。
宿舍阿姨不禁探出头来,怀疑地看了一眼这两个同学的背后,还以为他们借钱被追着还债呢。
伸手转开宿舍门,里头一片昏暗。
徐嘉忆不明所以地被拉进去,口腔里还有寒风的味道,调侃道:“跑这么快,你尾巴着火了吗——”
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肩上被轻轻一推。
人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紧接着是亲密的近距离接触。
昏暗寝室里,徐嘉忆手上提着的书包缓缓落在脚边,只能看见魏杨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喘息着对他又急又快地说道:“窗户我早上出去的时候都关上了,舍友考完试就提着行李箱走了。”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这个有什么重要的?徐嘉忆费解地看着对方。
等对方说完,徐嘉忆只感觉呼吸间的热气骤然扑面,唇上一重。
时隔将近四个月的吻落在心头,瞬间助长了了胸膛里那把火。
久违的情感将彼此包围在这一方天地里,黑暗将一切感觉放大。
耳边亲密的喘息声都助长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甚至是腰间那手指尖灼热的摩挲都比以往更加令人战栗。
心中有汹涌感情四处冲撞,撞出一片七彩绚丽的光芒,不断开场又落幕。
意乱情迷间,徐嘉忆几乎要被魏杨这具有强烈的占有性的吻给窒息到了,腰间的手也紧的跟要勒死人似的。
张开嘴旧事重提地对方嘴唇上咬了一下,魏杨吃痛,瞬间就给彼此留出了一点空隙,抵着对方的额头喑哑笑道:“你又咬我。。。。。。”
急切汲取着新鲜空气,徐嘉忆缓下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已经摸到了魏杨的后颈上,他很喜欢摸对方这里,冬天也是暖呼呼的,低哑笑道:“那你下次买个保险,咬一次就赔一次钱。。。。。。。”
“那我可赚大发了。”魏杨鼻尖蹭了一下对方软软的耳朵,笑道:“一天要被赔偿好几次,事故原因都是因为徐嘉忆他。。。。。。”
剩下的话语隐藏在唇舌间的气音里,飘洒出一片暧昧动人的气息。
细碎的触感落在敏感的耳边肌肤上,激起酥麻感觉阵阵扩散,徐嘉忆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人骚话怎么这么多。。。。。。”
弯起的眼角有漂亮的弧度,魏杨心弦一动,低头吻了一下这眼角溢出的笑意。
唇舌上有柔和缠绵之意,那是隆冬里最暖心且醉人的酒意,瞬间就能捕获人心。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抱住对方孩子气一般摇了摇,魏杨轻轻地笑出声。
第52章 第 52 章
冬日愈发寒冷,夜风呼啸着卷起大衣下摆,那冰冷顺着衣领窜进去,简直能冻的人全身皮肤刺痛。
闪烁着灯光的会展门口响起一阵长筒靴踏在地上的声响。
结束了一天演出的姜妍打开自己的小甲壳虫车门坐了进去,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松了松臂膀,家人们全都在家里等着她回去过年。
笑了笑,姜妍这才浑身酸痛地发动了车子,缓缓行驶上路了。
想起今天早上徐嘉忆还特意跑了一趟过来,怀里挨挨挤挤抱着好几束花,哭笑不得地说路上遇见方雨漫,这人非要跟着凑热闹买花庆祝。
鲜花里夹带着一张香水味的卡片,方雨漫十年如一日写着“姜美女今天也是这么漂亮——你的小甜心漫。”
还有一个用布偶小熊堆叠起的花捧里写着“您的全球后援会会长魏杨赠。”
临上飞机前还要抽时间撩妹,真的不要脸,当时徐嘉忆那个嫌弃的表情直接把姜妍都逗得笑了,笑眯眯地收下这些花束放在了化妆台上。
此时这些花好像一个个小孩子一样挤在后座上,花香在车内四处流溢,美妙自然的香气舒缓了姜妍一丝丝疲惫心情。
打转方向盘上了公路,从会展门口璀璨灯光映照下驶入一片昏暗之中。
这一段路程的路灯有些暗淡,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姜妍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应该不会吧,脚下踩着油门缓缓加速,这条路她昨天才开过,路况还算可以。
又要过年了,徐嘉忆过完过年的这个生日就要十八岁了呢。
姜妍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虽然亲儿子没有什么明显的叛逆期和青春期让人很是费解,但是毕竟还是正常的高中生,会为了女生打架了。
而且过完这个学期参加完高考,很快就要去上大学了。
明明只觉得他还只是个踮着脚要架子上糖果罐的小孩子,一转眼都长大了,姜妍惆怅又甜蜜地想。
迎面驶来一辆开着强照灯的大货车,眼睛骤然接触那强光的剧烈刺激。
姜妍眨了眨疼痛的眼睛,感觉到有一滴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就在这晃神一瞬间——从货车后突然窜出一辆想要超车,却没有在正确车道上行驶的车子,看见姜妍那瞬间按响了车笛声。
姜妍下意识打转方向盘,开始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来不及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碰——”那是工业品与工业品之间撞击的声音,还有轮胎在水泥路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拉扯人脆弱的耳蜗。
地上留下四五道凌乱的黑色车辙,宁静的夜晚在这一刻被打破。
鸣笛声起。
几公里以外的二楼房间里,徐业霖正在整理姜妍让他带来的进口水果。
说是拖姐妹从进口超市买的要给婆婆尝尝鲜,这败家娘们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心疼钱的当家人弯下腰,哭笑不得地拿起一颗蛇果——这东西咬起来硬邦邦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贵了。
口袋里的手机在安静的房里响了起来,徐业霖陡然心悸了一下。
这没由来的恐惧念头敲了一下他的心尖,发出一阵战栗蔓延至身体各个地方,尤其是脑海里好像有一口大钟敲响了。
耳边嗡嗡地发出回响,徐业霖接起那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电视里还播放着祝贺全国人民喜迎新春的消息。
可是幸运不是每个人的权力,不是每一户人家都能如愿过上一个美满的春节。
在这个格外寒冷的冬日里,姜妍女士成功地享受了一把在医院过年的忧愁。
人还躺在病床上,旁边围着一堆老老小小把一小块地方挤得水泄不通的。
小餐桌上还摆放着婆婆刚刚炖的鸡腿汤——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肥油,一看就是大补的。
这些女眷听完男人们解释了半天姜妍的腿部受伤情况,听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好似那在课上听物理学的学生们一脸迷茫。
干脆一锤定音地给姜妍送了一堆水果和补品,握着她的手说着姐妹一定好好休息。
头几天还有麻醉效果,现在的姜妍已经能够和别人闲聊了,赶紧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做个安静的病患。
这么热闹的氛围,倒是冲散一些病房的冰冷气息,显现出几分过年的喜气洋洋来。
医院的三楼的骨科诊断科室里,徐嘉忆正和父亲一起坐在长椅上听医生说起姜妍的腿部受伤情况。
自前几天姜妍从急诊室里出来以后,徐业霖已经连轴转了五六天了,眼睛疲惫地满是血丝。
主治医师把一张x光片展示给两人看,认真解释着姜妍接下来腿部恢复的情况:“鉴于腿部受到车辆积压撞击,骨头断裂情况严重,我估计。。。。。。”
好多话语落进徐嘉忆的耳朵里,从心里抽丝剥茧一般滑过,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认真解读,却好似什么也没进入他的眼睛里。
还在发呆地看着诊断室窗户外在狂风中左右摇摆的大树,树叶漫天飘散,放在腿上的指尖蜷了蜷,有种困顿却不似睡意的感觉萦绕四周。
深切的笨重感拉住了他的四肢,直到自己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回姜妍的病床前的时候,小少年也没有及时从这种状态里摆脱出来。
就算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里也有种忧愁郁结。
不知什么时候,热热闹闹的亲属们都走了。
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徐业霖提起装着鸡汤的保温壶问姜妍要不要吃。
“哎这个油都占了一半了。”
姜妍艰难地忍住自己想要拒绝的欲望,可惜还真的是有点饿了,只好说道:“你帮我把上面那层油勾掉再说。。。。。。”嘀咕道:“也不知道这油去掉之后还有没有剩下两口汤可以喝。”
“行吧。”徐业霖哭笑不得地出去找汤勺去了。
徐嘉忆双手插着口袋坐在病房的窗边,眼睛映照着夜空里的明月,抬起的下颚线流畅又英气,鼻尖微微翘起是一种活泼的信号,简直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姜妍笑着想。
丝毫不比我年轻时候看见的学长学弟差,也只有我生的出这种小帅哥了。
“就是不知道是为哪位美女独自神伤。”姜妍靠在病床上,笑着打断了徐嘉忆的沉思。
听见声音,徐嘉忆怔愣着转过头来,一时没有明白姜妍女士在说什么东西。
这副傻傻的模样还挺可爱的,让她情不自禁想起小时候那个多逗两下就什么都信了的小呆瓜。
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姜妍示意他过来:“来,坐这里,让这片长得最好看的姑娘给公子你解解愁。”
吃了我的瓜,忘了那个她,哈哈。
徐嘉忆失笑,站起来走了过去,想了想还是轻轻挨着床边坐下了。
不敢碰到姜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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