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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辈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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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从来不反对中国的教育事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同的历史时期人和社会都有不同的历史使命。王光对自己所经历的教育的理解就是:九年的基础教育还是过长,六年就足够了,初中的大部分学业都可以在小学完成,高中可以是四年,那段时间正是人生观世界观形成的时候,要给他们充裕的时间感悟人生,如果觉的知识面不够,可以把大一的课程加进来,总之一点,二十岁之前把人给我放到社会上去磨练。
这其中还要提一点,就是英语,王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它,如果不是到了北京,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一个真正的外国人,而且学了那么多年英语,到现在也只是记得几句日常用语而已,但在记忆里在升学的过程中,它耗去的精力要超过一半,大学时候的过级考试更是让人痛苦不堪。直到现在王光还弄不明白的是,许多著名学院的中文和历史系本科毕业生都很很难找到工作,一些不知名学校的外语专科生倒成了抢手货,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连****的具体时间都弄不清楚,但并不妨碍他们成为97——03这段历史时间的弄潮儿,难道是人类只有忘记了自己的历史,人类社会才能取得巨大的进步?
王光小学和初中的学习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其实不是有多聪明,现在想来,中国的初级教育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仅代表个人观点)。在半封闭式的学习环境中,知识结构单一,思维不开阔没有创造性,五年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知识量,你说能有什么难的。唯一有一点含金量的就是作文了,可对于王光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小学的作文基本上都被老师当范文了。
由于父亲的原因,学校对他格外重视,得到了学校和老师的重点培养和照顾,基本上参加了学校能组织的一切活动。而且还在历次活动中充当重要角色。如今的他,不仅是班级的班长,而且还是学校的大队长,相当于大学的学生会****。
不的不承认那段所谓的辉煌日子锻炼了他,造就了他。因为学习好,因为学校的重视,他得到了同龄孩子无法得到的诸多机会,参加各种能参加的活动,频繁的与老师接触,甚至都涉及到了一些政治(无非是一些竞选等)。当同龄孩子还在为有一个从未谋过面的远方叔叔在县城而沾沾自喜时,他已经代表学校乡镇多次参加了县里举行的各种活动。
父亲没有忘记今天中午的事情,晚上回来就骂他:“我说你就不能少给我丢点人,是不是这俩天没有归拢你,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王光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吭声的,这时候辩解,只能使老头子更愤怒,不能表现一点的反抗意识,沉默是金。
他父亲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扫帚,也就放弃了,估计又被他母亲给藏起来了。看来今天老头子心情不错,大手一挥:“别看了,去你自己的屋学习去。”
王光连忙下地回自己的房间,挨着客厅的房间现在是属于他的,去年老头子终于“发怒”了,把他从母亲的被窝里驱逐出去了,还批评母亲对他太溺爱了。要说母亲也是,一直搂着王光睡,为此他不知道被李里那臭丫头龌龊过多少回。
第三章 王光其人(中)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房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父亲基本不怎么考察他的学业,所以在他自己的小天地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有数不清的小人书,有些是自己买的,有些是姐姐门给买的,最近俩年他对小人书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在爸爸的几个下属那里弄了几套书,虽然很多字都不认识,但读起来很过瘾,所以对小人书那种低级的东西已经看不上眼了。
他弄来的第一本书就是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也就是写那著名的小李飞刀的那本,从此他就喜欢上了古龙的书,虽然他觉得金大侠的小说更严谨一点,可他还是喜欢古龙的风格,他觉得看古大侠的小说很刺激,有一种剥丝抽茧的感觉,而且古龙对男女感情的描叙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他还看了几本外国的名著,其中有一本司汤达的《红与黑》也让他很入迷。那个于连,那个充满幻想执著梦想的的于连,那个既想和现实抗争,又缺乏勇气和信心的于连,最后他终于象一个男人似的去了。王光常常在想,自己的这一生会不会也象于连一样。
迷迷糊糊中被母亲叫醒,他极其不情愿的起来,胡乱的洗完脸,就和父亲做在一起吃早餐。
后来王光走过很多地方,但他发现还是北方的早餐最丰盛,晚餐就更不用说了。他终于知道南放人为什么那么瘦小了,因为他们吃的太少了。
吃到一半,父亲对他说:“中午不要去我那了,我去县里开会,这俩天都不回来,你在家吃吧!”
王光感到很兴奋,在家吃,可能会给他点钱吧!他磨磨蹭蹭的比平时多吃了近十分钟,也没有看到老头子有所表示,就没有好气的对厨房喊了一嗓子:“妈,我上学去了。。。。。”转身跑了出去。
他上学基本上是跑步去的,虽然只有那么六七百米,但是常年坚持,他的身体也锻炼的不错,速度是他的绝活,强项是百米,全镇的小学运动会上都没有对手。
跑出家门不太远就是李里他们家,老远他就看到那疯子在那站着,并且不停的向我这个方向张望。王光在心里暗暗的想:难道她是在等我,不可能呀,没有理由呀!
在他要跑过她的时候,她喊着了他:“哎,你等一下。。。。。”
他连忙一个急停,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叫我吗?”
李里白了他一眼说:“对呀,不等你,我早到学校了。”
王光感觉到很不可思议,她叫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于是问:“有事吗?”
“昨天我问我爸了。”李里说着递给我五元钱。
啊,原来如此呀,王光心里一喜,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被李里的下一句话差点噎死
李里面无表情的说:“钱虽然给你,但你依然是无耻的。。。。。”说完转身就走。
王光捏着钱,直有一种冲上去用鞋踢她脑袋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种把钱撕了扔她脸的冲动。但是那毕竟是一大比财富,算了,不和她计较了。王光放弃了跑步运动,因为不敢接近她,要不她说不定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王光远远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学校,来到班级。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来,值日生在打扫卫生。他放下书包,无聊的走出教室。在外边站了一会,就看到强子那狗东西来了,离大老远就对他喊:“昨天大扫帚疙瘩肯定是上身了,一看你那苦瓜脸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几吧,就你那弱智,你能知道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边打嘴仗边往教室走,在已经是他们习惯了的交流方式,如果不互相攻击,俩人都觉得不舒服。
今天已经周六了,王光在盘算着周日怎么过。老姐已经好几周没有回来了,估计这周肯定回来,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姐姐回来不,如果来,他就美了。正好老头子不在家,他可以好好的讹诈她们一下。想到这里他不心中一喜,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
强子感觉莫名其妙,诧异的问:“你是不是有病了,笑几吧毛呀,不会是要抽风吧?”
王光收起笑容,恶狠狠的说:“你才有病呢,你才要抽呢,滚,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他就想起来个事情,今年是他们自治县成立的N年,县里要搞庆祝。教育系统也要搞,学校和镇中学都出积木要去县里表演。象他这样的全才是肯定不会缺少的。他只好去问李里,因为她是班级的文体委员。他凑到李里旁边小声的问:“李里,明天还练吗?”没有声音。
“明天还练吗?”还是没有是声音,
“明天还练吗?你聋了。。。。。”
李里忽然站起来快贴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才聋了呢,不——知——道!”差点把他吓个跟头。
他刚要发怒,就看到班主任孙老师进来了,一脸不耐烦的说:“喊什么,喊什么,又怎么了,李里?你们俩是不是冤家,怎么总打,能不能不往一块凑呀?行了,王光,你回你自己桌去,要上课了。”
他俩的父亲是同事,而且都是镇政府的头头,老师们都知道,但他们掐了四年多老师也知道。王光灰溜溜的回到座位,看见强子正那幸灾乐祸的坏笑呢,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在坐下后狠狠的踩了强子脚一下,这家伙很夸张,嗷的一嗓子就站起来了,把全班包括孙老师在内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张克强,你叫唤什么。”老师问。
“啊,老师我不小心裁了他脚。” 王光连忙替他回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俩都坐下,开始上课。”
王光连忙站起来高喊:“起立!”全班同学都站起来了。
“同学们好。”
“老师好!”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果然,他的担心成为了事实,下午第一节可后,有人就来来通知,参加县里节目的同学周日上午来学校进行训练。王光立刻就挠头了:噢,老天,我的周日又没有了!他不仅是大合唱的主唱,而且还有单人节目。搭档很不幸运,因为她就是李里。
他俩的节目是《对花》,就是那个郎对花,女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他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让李里和他搭档,难道只有“**”才能演吗?还有就是,强子那弱智竟然也入选了合唱队,老师还夸他说他气长,王光觉得他是脖子粗,跟个杀猪的似的。
王光万分沮伤的回到了家,一到大门口就看见了大姐的女儿妞妞在院子里,他知道大姐和大姐夫来了。
王光的大姐嫁给了本镇,大姐夫在派出所工作,大姐没文化没有什么工作,就在家带孩子,他们住镇的最东边,离他们家有三里多地。二姐的家在外乡镇,都在政府工作。三姐嫁到了县里,俩口子都在税务工作。除了大姐,他们不怎么回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大姐很疼我,从小就是他带我的,直到她出嫁。可王光不喜欢大姐夫,和他父亲一样,总打官腔,一个破副所长,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妞妞他还是很喜欢的,那小家伙一见王光开门就奔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老舅舅,老舅舅。。。。。”
王光连忙迎上去,一下把她拎起来,在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 “想舅舅没有?”
小家伙用稚嫩的说:“想。。。。。”他没有理大姐俩口子,抱着妞妞回了的房间。
他正拿着小人书给妞妞讲故事呢,老姐回来了,和大姐他们打完招呼,老姐直接来找王光。她和王光的关系最好,因为她们的年龄最接近,可以说是无话不说。
王光放下小人书,就扑了上去,抱着老姐晃了俩下,撒娇说:“老姐,我都想你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老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是想我呀,还是想我给你带的东西呀?”
王光都不用猜,老届肯定是又给他买小人书,老姐是最没有创意的人,就知道给带这个,但他依然也很高兴。他和老姐躲在西屋说悄悄话,妞妞在一旁不停的搞乱。
晚饭很丰盛,看来老太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大姐夫很“无耻”的把老头子珍藏的酒拿出一瓶打开了,在那自斟自饮。三个女人在那胡乱的说话,偶尔妞妞也加入战团。一顿饭他们是吃的不亦乐乎!
唠了一会大姐她们就回家了。王光和老姐还有老太君一起边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他们说的意思,明天除了四姐都会回来,因为老姐要高考了,大家要商量商量。老姐为次还请了假,周二回去。
夜深了,王光和母亲撒娇说要和她一起睡,母亲当然很高兴的答应了,老姐也没有西屋,他们一左一右,当然老姐是自己一被窝,他是和老太君一被窝。王光很快就睡了,也不知道她们聊到几点。
第二天王光又万般无奈,但还是起来去了学校。踩着点来到集合的小礼堂,其实就是打通的俩教室,一看就等他了。强子在那拼命的向他招手,他懒的理强子,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
第四章 王光其人(下)
带队的美丽老师在那所谓的舞台上,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王光也没有听进去。叫她美丽老师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美丽,而是因为他的名字叫黄美丽。不一会强子就忍不住,王光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蹭过来的,反我忽然就发现他正坐自己旁边呢!
这时候王光终于听到美丽老师说的话了:“下周六早出发去县里汇演,对了,大合唱的同学统一服装,白衬衫,蓝裤子,下面开始排练!”大家开始乱哄哄的去舞台找位置,王光和李里站站最前面,是领唱。
说实在的,小时候的王光长的挺可爱的,圆圆的脸,虽然眼睛小点,可是很精神,不知道为什么等长大了,脸却变长了,整个变了个人。
合唱要三首歌,都是革命歌曲,王光发现那个年代就那么几首歌,傻子都会哼哼,还用排练,真是的。合唱完毕,大家休息,他和李里开始排练《对花》。今天老师非让他们把服装换上,服装是学校给定做的。
换上服装王光就觉得别扭,大家象看猴子似的看着他们俩,王光很不习惯,但李里仿佛很兴奋的样子,美丽老师还直夸好看,说很象那么回事,王光也不知道很象那么回事。
他们俩拿着扇子开始排练,王光不是很投入,所以美丽老师经常让他们停下来,指导他的动作,李里就嘟囔着埋怨他不认真。他不敢惹那疯子,也不反驳。
练了几遍后,美丽老师说要他们认真点,整体来一遍,并且把大家都叫来了,说要制造点气氛。看着台下的人,还真有点演出的感觉,王光连忙打起精神。
美丽老师终于满意了,可以歇口气了,王光刚坐下,强子就凑上来了。王光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说:“我烦着呢,别往我跟前凑,小心我废了你!”
强子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哎, 六哥,别说,你俩演的真好,你俩挺般配的,不是一般的配,是绝配,绝对的绝配,跟小俩口没有区别。。。。。。”
王光立刻骂道:““滚犊子,没话你就别说,你能不能不说话,知道你很正常,我没把你当哑巴!”
强子竟然跟摆了个表情无辜的样子:“你看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夸你都不行,人家说的是事实吗!”
王光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我烦着呢,再说,我他吗的翻脸了!”
“得,得,不说了,那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
“你得借我个白衬衫。。。。。”
“你不是有吗。”
强子话里有话地威胁道:“我那件都快成黄的了,你借不借吧,要不要我和别人讨论讨论去。”说完就要去人群里,嘴里嘟囔着:“咳,你们说,王光他们俩演的真是绝了,就象。。。。。。”
王光连忙拉住他,一把把他的嘴捂住,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借,我借还不行吗,我他妈服你了,还不行吗!”
“早答应不就完了。” 强子嘿嘿一乐,“呸,呸,你手怎么那么咸,你他妈是不是早晨没洗呀。”他连忙把王光的手扒拉开。
摇了那么长时间的扇子,出了那么多汗,还能不咸。王光仰做恼怒的说:“滚,在我没有反悔前,在我面前消失,消失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我消失!”强子见目的达到了,就跑一边和别人扯去了,过了一会就又回来了,他们俩又开始评论这个穿的怎么样,那个唱的象驴叫唤拉,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美丽老师看排练的不错,就说下午不排练了,大家哄的一下就散了。王光和李里要换戏服,所以是最后走的。
一前一后,出了学校的门,王光就看见强子吊二浪当的作在集上出摊用的铁架子上等我。一见王光出来,他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凑到王光身边说了一句东北二人转里常说的一句话:“呦,夫唱妇随呀。”
估计李里是听见了,紧赶了俩步就追上了我们,指着强子没好气地问: “张克强,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强子一脸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说呀!”
“说话小心点,小心烂嘴巴!”说完就气的一撅的一撅的在他们面前走,强子向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王光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净他妈给我惹事,一点也不让我剩心。。。。。”
强子也不在乎,拍了拍屁股就象没事一样。他们跟在李里的后边,很长时间没敢说话,李里估计很生气,到他们家的时候,把他们家的铁大门狠狠的撞上,咣的一声,吓了王光一跳。
不一会儿就到王光家,还没有进家,王光就感觉到了热烈的气愤,因为在大门口我就看到屋里人影晃动,院子里大姐和二姐的孩子正在玩,估计是姐姐都来来了。强子一看,就说:
“你家来人了,我不进去了,你把衬衫给我拿出来吧!”
王光一进院子,妞妞和小辉就嘴里喊着老舅舅扑了上来。他把小辉抱起来,妞妞跟在身后往屋里走,东屋人太多,他直接进了西屋。把小辉放下,又给他们俩找了几本比较破的小人书让他们看,可不敢给他们好的,一会儿就给你撕没了。
他把自己那件稍大一点的白衬衫找到,又出了院子递给了强子。强子连个招呼都没和他打,一溜烟似的消失了。
他再次回到客厅,三姐就过来,把他当孩子一样搂过来,还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想三姐没有?”
王光摇了摇头说:“没有!”
“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假的了,我的好三姐!”
三姐很疼他,三姐每次回来他都和三姐腻歪,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三姐和他腻歪。这时候二姐也进来了。
二姐人不善于表达,所以和谁说话都显的很淡,和三姐简直是两个极端。二姐掏出了二十元钱,递给他:“老弟,这是姐给你的,别和妈说!”说完转身就出去去厨房了。
那时的钱很实的,猪肉还不到一元。王光当然不会客气,拿完钱,他就嘿嘿的对三姐笑。
三姐对他从来不吝啬,给他点了五张,王光差点晕过去。他把钱装起来后,就抱着她的腰变着法的谄媚她,三姐很享受的他这种腻歪着。一会儿,她要去东屋,王光就跟她过去了。
大姐夫,三姐夫坐在炕边,老姐和二姐夫做在凳子上正在那讨论着什么,王光和三个姐夫分别打了招呼,他们就继续谈论了。
他们三个,大姐夫的职位最高,也有实权,所以说话大大忽忽的,我一直不喜欢他。二姐夫和老头子一样在政府工作,不过是个助理。三姐夫在税务,家里本来也在本镇,后来他父亲调到土地局,他跟过去了,家境比较殷实。
正说着,父亲从外边进来了。“不是说开会吗,怎么回来了。”王光嘟囔了一句。原来父亲也是为了老姐的事情提前回来的。
大人们坐在地桌上,母亲领着老姐和他,还有俩孩子在炕桌上吃饭。俩孩子很闹,吃饭也不老实,大姐和二姐要不停的过来照顾,他和老姐还要时不时的给他们俩调节。
老头子和三个姐夫捏着酒盅喝个不停,交流的就是他们政府那点破事情,什么姓李的要上去了,姓王的要下去了,什么这个政策,那个精神的。一会就剩他们四个在第桌了,姐姐们都上炕桌来了,有的吃完了,有的继续。大姐夫在和他们讨论局里要调他去三道去不去,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大家忙了小半天,老姐的事情也没有个定局,最后收获了三个醉鬼,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三姐夫,因为王光分明的看见中途的时候三姐在腕瞪了他几眼。
王光发现,人只要一喝酒,就有说不完的事情,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想说的,不想说的,高兴的,不高兴的。喝到最后还可以指着平时自己最怕的人叫孙子。父亲已经在他的房间睡着,大姐夫嘴里叫着大姐的名字素珍怎么怎么的,别看他大姐夫现在牛叉叉的,回家说不定怎么回事呢,大姐夫怕大姐是出了名的。大姐就那含笑答应着,跟对妞妞的感觉一样。
他二姐夫拉着三姐夫在那诉苦,说自己在单位怎么怎么不如意。习惯了这场面的女人们根本不理他们,唧唧喳喳的聊着。最后母亲发话了:“行了,都去西屋睡一会儿去,小二小三下午还的回去。”还是母亲说话好使。不管喝多的,还是没有喝多的,都乖乖的去西屋休息去了。
王光也有点累了,就枕着老太君的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的是枕头,姐姐们已经走了。只剩母亲和老姐在那说话。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问:“妈,几点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老姐在一旁回答:“五点了,都走一个多小时了。”
“可不,要做饭了,大宝子先去洗把脸,我去给你弄水。”说着老太君就要下地了。
老姐拦住住了老太君,有些不高兴的说:“妈,你让他自己来,你净惯着他了。”
王光冲老姐吐舌头做鬼脸,但还是自己主动去了。胡乱的洗了把脸,他就进屋,忽然想起了件大事,伸手一摸,钱没有了,他大怒:“妈,我钱那去,我钱那去了?”
“什么钱?”母亲故意装糊涂。
王光的眼泪就要下来了,歇斯底里的狂喊:“我姐给我的,我姐给的,就放这兜了,怎么没了。。。。。。”
“别喊了,让老爸搜走了。”老姐回答,他马上就泻了气,再也喊不出来了,只好认了。
第五章 风光无限
很快就到了周六,两个学校包了一辆大客车,早六点出发,向县城进军。很多的学生都是第一次去县城,带着莫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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