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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罪者-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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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体重迅速回落,瘦得快要皮包骨头,但瘦下来的她,不仅没有恢复从前的美貌,反而脸色枯槁、皮肤蜡黄,仿佛在短短的几年间苍老了不止二十岁,虚弱憔悴得令人不忍直视。
在这几年里,嬴川一直等着他的妈妈病死。
但禹雅惠却坚强得出乎他的预料。
然后有一天夜里,嬴川走进禹雅惠的卧室,看到了那个靠坐在床上的疯女人。
禹雅惠的身体已经瘦成了人干,脸色苍白灰败,眼袋又深又黑,法令纹从鼻翼一直耷拉到两腮上,好像只剩薄薄的一张皮囊蒙住她的骷颅架子一般。
而她正咧开嘴,痴痴地笑着。
止不住的唾液从女人干裂且遍布溃疡的唇角流下,淌过下巴,滴在了被单上。
此时,一个强烈的想要现在就结束她的生命的念头,好像一团海绵被扔进了水中一般,迅速地膨胀起来,占据了嬴川所有的思绪。
他感到了悲伤、愤怒和怨恨。
禹雅惠,这个自己曾经恋慕过的美丽女人,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地去死呢?
为什么她非要用这般丑恶的样子,继续活在世界上呢?
……
这大概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冲动。
当时嬴川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人,从床边的窗户推了下去。
其实当时禹雅惠的房间只是在别墅的三楼,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不会致命。
但禹雅惠却死了。
她摔进了后院的花坛里,后脑撞在花坛边上,当场气绝身亡。
那日嬴家的保姆刚好有事请假几天,而其他工人也在做完白天的工作之后各自回家去了,偌大的一栋别墅里,此时仅剩的活人就三个——嬴良才、嬴川和年仅四岁的嬴兰。
妻子坠楼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嬴良才,他匆匆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已然死去的妻子时,当场就懵了。
一开始,他觉得这可能只是桩意外,但很快的,嬴良才看到了禹雅惠身上撕烂的睡裙,还有手上胳膊上因挣扎留下的伤痕。
紧接着,嬴川也从楼上下来,出现在了父亲的面前。
而他的儿子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明显是女人抓挠出来的指甲印儿更是向嬴良才证明了,他就是那个让禹雅惠坠楼的元凶。
——不能报警!
——如果报警,嬴川就完了!嬴家就完了!
——连他一个区区商人都能看出来的异常,警察更不可能毫无所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嬴良才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喉间呜呜悲鸣,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嬴川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父亲的面前。
“不能报警。”
他平静地开口说道:“我们在院子里找个地方把妈妈埋了,再把这里收拾干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刮下老式镜子的涂层,口服后因汞氧化物中毒的案例是真实哒!不过是自杀案呢~
第211章 11。the skeleton key…24
后来; 嬴良才和嬴川一起埋了禹雅惠的尸体,并且为了将来方便二次转移; 还将埋尸地点选在了院中那颗歪脖子的蓝楹花树下。
处理完尸体后的第二天早上; 父子俩报警说禹雅惠因为精神问题离家出走,而警方也没有对此产生怀疑,就把这事儿当成失踪人口案处理了。
那之后; 禹雅惠的尸首一直孤独地躺在暗无天日的土层深处,默默腐烂,无人知晓。
直到十多年之后,嬴川大学毕业那年,才将她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的遗骸起出来; 略做干燥处理以后,全数丢进一只大铁桶中; 浇上汽油;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骨头在超过一千度的高温中被烧成了灰白色的煅烧骨,嬴川再将这些脆弱的骨头一点一点敲碎或者研磨成粉末,最后成为了一大捧无法分辨的灰烬。
然后,嬴川将他的妈妈仅剩的全部“遗物”冲进了沟渠里; 只留下小小的一把,装进一只水晶瓶里; 做成吊坠; 以此作为对自己初恋的纪念。
这是嬴川亲手犯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
虽然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整个过程纰漏太多; 破绽频出,实在算不得做得多漂亮。
但禹雅惠却当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且时隔多年,连遗体也灰飞烟灭,早就查不出一点儿证据了。
然而,嬴川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当年才只有四岁的妹妹嬴兰,竟然目睹了妈妈坠楼和他们埋尸的情形。
当时嬴兰还太小,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在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的时候,她妈妈就得了产后抑郁,整日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乎从来没有亲自带过这个小女儿,所以嬴兰对禹雅惠并不亲近。
因此,嬴兰只是把自己那晚见到的事儿当成是一场噩梦,随着年岁渐长,慢慢地就遗忘了,也从来未曾向其他人提起过。
后来嬴兰得了抑郁症,继而发展为精神分裂,嬴家人就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里,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疯了以后的女孩儿,反而重新记起了自己在幼儿时代看到的可怕一幕,时常会跟其他人说,自己看到哥哥杀人了,还和爸爸一起,将妈妈的尸体埋在了树下云云。
不过,嬴川并不太在意妹妹到底对其他人说过些什么。
因为一个疯子,尤其是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她所说的话,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 ……
……
“白洮到底想做什么?”
嬴川坐在车中,双手抱臂,将视线集中在角落的充电桩上,轻声说道:
“不……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想到的,肯定是有人教她那么做的……”
&&& &&& &&&
晚上十点,鑫海市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柳弈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窗帘拉了起来。
“这雨,怕是要下到月底吧。”
他说着,脱下披在睡衣外面的家居服,飞快地跳上床,蹿进了被窝里。
戚山雨靠在床头看书,这会儿已经看了有一阵了,早就把被窝躺得暖烘烘的,柳弈倒也半点儿不客气,直接贴上去,靠在了他最喜欢的人体热源上,还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
戚山雨在被窝里调整里一下自己的姿势,将柳弈因为没穿袜子而冷飕飕的脚丫子夹在自己的两脚之间,“你刚才在外面给谁打电话呢?”
“嗯,打给小江了。”
柳弈回答:“叮嘱他明天机灵一点儿,照我说的话去做。”
戚山雨眉心微微蹙起,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你确定小江不会露出马脚吗?”
“嗯,别担心,小江那小子鬼精得很呢!”
柳弈点了点头。
他对自家学生江晓原倒是很有信心,“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他说谎嘛。”
戚山雨将书签夹回到书页里,又将书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拉高被子将两人盖住,再侧身将柳弈搂进怀里。
“我还是有点儿担心……”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事情真的会顺利吗?”
“其实咱的计划顺不顺利,我猜大概明天……最迟后天,就差不多应该知道了。”
柳弈抬起头,在戚山雨的颈窝里蹭了蹭:“我估摸着,嬴川也差不多应该来找我了。”
在白洮出现之前,柳弈和戚山雨为了怕打草惊蛇,引起嬴川的警觉,对他的调查一直都很隐密。
只是遗憾的是,虽然他们确实发现了不少嬴川留下来的犯罪痕迹,但没有任何一个实打实的证据能够将他送进监狱里。
但现在他们的同盟者多了一个白洮。
所以,他们决定改变策略,来个引蛇出洞,合作布下一个逼迫嬴川出手杀人的局,抓他个现行。
在柳弈、戚山雨和白洮三人商定的计划中,白洮会先回嬴家老宅,找嬴川的父亲嬴良才试探禹雅惠失踪的细节。
白女士本身就是心理专业的博士出身,想要对付嬴川可能不行,但想要从一个完全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老人的反应中看出破绽,还是能够做到的。
经过白天与嬴良才的对话,白洮几乎能够完全肯定,禹雅惠并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了——她的死和嬴川父子俩有直接的关系,而且尸体恐怕确实在院子里的蓝楹花树下埋了一段时间。
所以她按照柳弈的指示,故意在嬴良才能看到的时候,取了树下的一抔泥土。
因为柳弈告诉她,现在的检验技术,已经能够在埋尸的土壤中分离和检验出尸体腐败后留在土中的DNA了。
他们这些法医,平常在遇到腐败严重的尸体时,不仅要将尸骨本身带走,还要将尸骨身下的泥土也一并采样,拿回去进行化验。
但像这样从腐尸周遭的土壤中分离出DNA的情况,常常仅限于腐败时间不长的尸体。
因为泥土中的理化成分复杂,而且降雨、施肥、腐败的植被,还有细菌、昆虫、植物、真菌等活动都会让残留在泥土中的血肉迅速降解。
而禹雅惠从失踪到现在已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这也就意味着,她恐怕也已经死了二十余年了。
就算她的尸体一直埋在树下,没有人动过,这会儿肯定早就烂得只剩下骨头了。
更何况嬴川在“犯罪”一道上造诣颇深,在转移他妈妈的尸骨时,八成也会考虑到这点,然后对埋尸点附近的泥土做过一些能够破坏残留的蛋白质和DNA的处理。
所以柳弈他们也没有指望着,真能从白洮拿回来的那一小抔泥里检查出什么线索。
他们要做的,是让嬴川知道,白洮正在调查他,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刑侦和痕检专家的支持。
至于专家是谁……
柳弈他们觉得,以嬴川的“聪明”程度,不可能猜不出来。
如果柳弈所料不差的话,嬴川也差不多要主动来和他接触,旁敲侧击以证实自己的猜测,同时试探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了。
接下来,柳弈等人所要做的,就是让嬴川觉得,他们已经知道了很多,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住了一些他忽略掉的相当重要的证据,并且准备顺着这些罪证顺藤摸瓜,继续追查下去。
接下来,若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嬴川就该采取“某些”行动了。
不久之前,白洮曾经问过柳弈一个问题,她说,“如果在某个人的身边,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
当时,柳弈给出的回答是:
“如果某人身边常常有人因各种非正常的原因死亡的话,那通常意味着——‘死亡’对某人来说,是用以解决某些麻烦时的优先选项。”
嬴川杀死了自己的妈妈,而且很可能也杀死了白洮的前未婚夫关嘉铭,那么,他在面对自己的妻子,还有柳弈这个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法医时,又会怎么处理这两个新增的“麻烦”呢?
柳弈可不认为,嬴川会下不了手。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白洮是跟他关系紧密的妻子,而柳弈则是已经察觉了他太多秘密的人,嬴川才更不会留他们两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和以前一样,用“杀人”来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可是,如果计划顺利的话……”
戚山雨摸着怀中人的背脊,“我怕你和白女士会遇到危险。”
“喂,看你说的。”
柳弈抬起头,张嘴在戚山雨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觉得就凭我们的关系,嬴川会不知道你肯定也参与了调查吗?要说‘危险’,你也没差好吗?”
戚山雨笑了笑:“我觉得,他想对付我的话,没那么容易得手。”
“嗯,这倒是。”
柳弈承认道,但想了想,又补充说:
“但是,我觉得,嬴川要是真动手的话,不会那么简单粗暴的靠暴力杀人的。”
白洮是个身材纤瘦的女性,天生力量就远比男人弱得多;而柳弈和嬴川的体格差距也不小,加之他本身就是走智力流路线的,论起身手,实在很不怎么样,要是和嬴川一对一单挑起来,胜算怕是不足三成。
在几人之中,确实只有戚山雨一个人有充分的自保能力,对上嬴川时不仅不会怯场,反而分分钟将他就地拿下。
但是,柳弈认为,就嬴川以前犯下的案子来看,这人非常谨慎。
能交给他人的,他绝对不会亲自动手,而在一定要亲手杀人的时候,他会将受害人的死布置成一桩“意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他这次也想用‘意外’来干掉我们的话……”
柳弈的嘴唇在戚山雨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用唇纹感受自己在上面留下的一圈浅浅的牙印儿。
“那我们……可就谁也不能疏忽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点失败了,1551o(╥﹏╥)o
第212章 11。the skeleton key…25
11月15日; 星期四。
快到天亮时,下了一整夜的雨总算停了。
因为最近心里一直惦记着嬴川的案子; 柳弈老觉得好像有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时刻悬在头顶似的; 总是难得真正放轻松,连带着连睡眠质量都变差了许多。
所以,当微亮的晨曦从窗帘的缝隙照入房间的时候; 柳弈就眼皮跳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他抱着枕头迷糊了半分钟,等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缓缓地开始工作,又从蒙蒙亮的天色判断出现在大致的时间,才翻了个身; 从杯窝里拱出来。
柳弈身边的半铺床早就空了。
戚山雨的作息习惯简直健康和自律得不像个活在现代社会的年轻人。
他一般在早上五点左右就会起床,晨练个把小时; 然后到浴室洗漱; 接着开始准备早餐——这样,等柳弈起来的时候,就正好可以吃了。
柳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出手机看了看; 此时才六点十分,离他平常的起床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 不过他也没有了睡回笼觉的心思; 捋了捋掉在眼皮上的刘海,裹上一件厚棉外套,走出了房间。
果然; 戚山雨这时才刚刚从跑步机上下来不久,正准备到浴室里冲掉身上的汗渍。
他看到柳弈竟然提前起来了,颇有些诧异,正想问对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的时候,自家恋人却撂下一句“你等一会儿,先别进浴室”,就转身匆匆回房了。
半分钟之后,柳弈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游鱼一般,顺着门缝挤进浴室里,非要跟自家小戚来个晨起鸳鸯浴。
被柳弈这么一通折腾,小戚警官严谨的生活节奏就被彻底打乱了。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了。
戚山雨来不及和平常一样准备营养丰富、搭配均衡的早餐,只能祭出牛奶泡麦片大法,同时将泡发好的黄豆用保鲜膜包上,重新放回冰箱里。
“唉,希望晚上回来时还没坏吧。”
戚山雨有些遗憾地看着满满一碗原本打算用来磨豆浆的豆子,“不然就得浪费了。”
“可是,这样不是很有情趣吗?”
柳弈一边笑着,一边舔了舔红肿的嘴唇,弯弯的双眼像月牙一样,带着美餐过后的餍足,“偶尔来一次,多有意思啊。”
戚山雨的脸颊微微一红。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默默地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一顿丰盛得堪称奢侈的“早餐”,然后不得不认同柳弈说得十分有道理。
两人匆匆吃完牛奶麦片,立刻回房换衣梳头,刚好赶上在平常的时间出门。
“等等,戴上这个。”
在出门之前,戚山雨拿起一个他拜托熟人搞来的警用定位发信器,夹到了柳弈的衬衣口袋内侧,然后给自己也戴上了一枚。
这样的定位器,戚山雨一共要了四个,他和柳弈一人一个,还有两枚在嬴川的妻子白洮,还有他的搭档林郁清身上。
定位器的尺寸和普通的大衣纽扣差不多,防水耐摔、信号精准,待机时间又长,而且还有实时收音与求救功能,关键时刻还能当监听器和报警器来用。
这是柳弈他们事先商量好的防范措施之一。
虽说众人想要主动设局引嬴川动手杀人,好将他逮个现成,但毕竟这次是拿他们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谁也不能出一点儿岔子,所以防范准备一定要尽可能细致和周全才行。
为免自家爱车被“某人”动手脚,柳弈将他的BMW开回了法研所,并且一直停在有监控探头的职工专用的小停车场里。
他料想嬴川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安保本就十分严密的法研所里为非作歹,穿过好几层门禁,到只有他们内部人士才能出入的小停车场里,再在监控探头下公然撬他的车、剪他的刹车线吧?
所以,柳弈和戚山雨现在没车能开,只能选择打车。
车子先把柳弈送到法研所,再绕去市局。
柳弈回到单位以后,先飞快地到自己的科室去点了个卯,交代过他的行踪之后,就到十二楼的物证科“逛车展”去了。
临出门前,柳弈还勒着自家学生江晓原的肩膀,将人拖到一边,压低声音叮嘱道:
“我昨晚吩咐你的事情,千万记牢了,知道吗?”
“啊……”
江晓原苦着脸点了点头,“记得是记得,但……但是,您老人家这到底是要干嘛呀?”
“这你就别管了。”
柳弈在爱徒的脑袋上呼噜了两把。
“总之,演技要好一点儿,拿出你平常迟到时找借口的表演实力来,千万别露馅了,知道吗?”
江晓原被老板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只得连连点头,表示请组织放心,自己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 ……
……
十五分钟之后,法研所的上班时间到了。
“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物证科的头儿袁岚翘腿抱臂,坐在他自掏腰包添置的真皮转椅上,看着赖在他办公室里不肯走的柳弈。
“你们科最近就这么闲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几张检验单从抽屉里抽出来,拍在桌子上。
“还一整天让我帮你验这个验那个的,你究竟在干嘛?”
自从袁岚知道他一直当成竞争对手的柳主任其实是个同性恋,根本就不会和他抢夺女性的关注之后,对他的敌意就完全消弭殆尽了。
虽然两人对话时的语气照样针锋相对,但相处起来,倒是有些像一对熟络到能开口互损的损友了。
“你让我弄的那撮土的检验结果。”
他将那几张检验单丢给柳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普通的一捧泥巴而已。”
“嗯,好吧。”
柳弈接过袁岚帮他做的泥土成分分析,翻看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点了点头,轻声嘀咕道:
“我本来也没指望着能够那么轻易就能查出来……”
“所以你到底在查什么东西?”
袁岚听不太清柳弈到底咕哝了些什么,不过也从只言片语中估摸了个大概,忍不住皱起了眉。
柳弈抬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开。
“这你就别管了。”
他拖长了声调,慢悠悠地说道:“反正,你让我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就行。”
&&& &&& &&&
上午九点半,嬴川走进法研所病理科的办公室,笑着对里面的人说道:“劳驾,我想找柳主任,请问他在吗?”
江晓原:“!!”
——WTF!竟然真的来了!?
他“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即立刻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浮夸,连忙趁着还没抬头的空档,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哎,老板现在不在咱这儿呢。”
江晓原装出一副老板的乖巧贴心小棉袄的样子,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抬头对嬴川笑道:
“刚才他说自己有点事,到楼上物证科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嬴川“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嬴教授,你要是急着找他的话,我给老板他打个电话吧?”
说着江晓原已经从工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了。
“不要紧。”
嬴川笑着抬手,制止了他。
“我确实有点事要找柳主任,不过并不着急,等等就好。”
“那……”
江晓原想了想:“要不,您到他办公室等吧?”
嬴川微笑点头,欣然应允。
江晓原按照老板先前的叮嘱,将嬴川带到主任办公室的会客区,又转身去给他泡了杯茶,端到客人面前。
“哎,老板最近的访客还真不少呢。”
他一边收拾茶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纸杯都快用完了。”
“哦?”
嬴川闻言,果然很感兴趣,“柳主任这段时间很忙吗?”
“哎,也不是,咱这边最近其实挺闲的。”
江晓原尽职尽责地演一个嘴上没把门儿的新人菜鸟。
大约是他平常给人的印象就有点儿跳脱,不太稳重的缘故,这会儿的演技倒也浑然天成,一点儿看不出破绽,“就是有个卫生局的女领导来找过他几回,半打纸杯都是她用光的。”
嬴川的眼神闪了一下。
“女领导?”
他故意在“女”字上咬了个重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打听人人都很热衷的男女八卦一样。
小江同学也是个机灵的,深谙过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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