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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重生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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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陈老四命不好,他媳妇进门十几年才怀上孩子,没想到临盆的时候难产,生下了个儿子之后一命呜呼,去了。
  陈老四在江家村也算是少有的有情有义的了,媳妇没了,陈老四也没有再娶的念头,干脆一心一意抚养儿子。
  他儿子陈升长大之后没能考上大学,江家村每年都有一个当兵的名额,那个时候,当兵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出路。因为陈远健是陈老四亲哥的关系,陈老四从陈远健手里抢了这个名额,把陈升送进了军队。
  他儿媳妇杨翠就是在五年后进门的。
  陈升常年待在队伍里,杨翠却不是个安稳的,经常穿的花枝招展在村子里晃悠,村子里的二流子不少,遇见陈翠总是免不了口花花几句。一来二去的,暗地里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江家村。
  陈升今年夏天请假回来的时候还训了杨翠一顿,杨翠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陈升也是个暴脾气,二话不说就回了队伍上,他也不管了。
  陈老四腿脚不便,要不是陈远健出马,上门给杨翠赔罪,好说歹说,才把杨翠给接了回来。
  两个月之后,杨翠怀孕了。
  陈升牺牲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江父可不觉得杨翠会因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选择投井自尽。
  这样的事,杨翠没那个胆量做。
  要说是陈老四动的手,反而很有道理。
  毕竟陈老四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身体康健的很,要想收拾一个杨翠,并不难。
  这是这么一想,难不成杨翠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吃饭了——”江母在屋子里大声喊道。
  江父的思绪顿时就断了,他哎了一声,转身向屋里走去。
  想这些不如填饱肚子。
  晚饭的时候,陈远健来了。
  江家人正在吃饭,看见陈远健过来,当即给他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因为有江一执在,桌子上的饭菜格外丰盛,尤其是看见了江父左手边的酒瓶子的时候,陈远健眯着眼,哪怕是他刚刚吃过晚饭,他也是好没有拒绝的意思。
  江父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给他满满倒了一杯酒。
  一边说道:“村长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远健没说话,筷子一伸,把菜碗里的一只卤鸡腿夹到了自己碗里。然后一口酒一口鸡肉的吃了起来。
  江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陈远健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等他吃的满意了。陈远健擦了擦嘴,不紧不慢的说道:“江老二啊,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村长你说。”江父放下筷子,看向陈远健。
  “是这样的,”他从腰上的皮挎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递给江父。
  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安华山承包给你家也有快二十年了吧。你家为了安华山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村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乡里乡亲的,我们都富裕了,总不可能看着你家还这么穷下去。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村委会的一致决定,我们现在打算收回安华山,违约金就按照当年说好了,两倍赔偿,从村委会直接拨钱,你看怎么样——”
  江家人顿时就炸了,江父红着脖子,怒火在胸中翻腾,就如同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他猛的一拍桌子:“陈远健,你TM的什么意思?”
  陈远健面色不变,跟着站起来,说道:“别急别急,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家好,你看看,有了这三十万违约金,你家能好过不少,起个新房子肯定不在话下。人呢,要知足不是,这可是村委会的决定。”
  江父怒睁着眼,双手紧紧握住,胸脯剧烈地起伏,咬牙切齿的说道:“陈远健,你不要给我装傻,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能不知道。”
  陈远健脸上的笑意一收,冷笑着说道:“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江城,谁叫你江家不识好歹,得罪了黄先生,现在人家把事情捅到了我这里,那可是两千万,安华山本来就是我江家村村民的共有财产,凭什么落到你江家手里。”
  江父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就凭,安华山我江家承包了七十年。”
  陈远健笑意更甚,他指了指面前的文件,说道:“你放心,安华山马上就不属于你承包的了。而且,我告诉你,我不是在和你打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这件事情。”
  他点了点桌面,恐吓道:“你也别想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你别忘了,我儿子是镇上派出所的副所长,你这小儿子可还在老七手底下干活呢。”
  江父脸色一僵。
  看着江父的神情,陈远健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咱们就去镇里和县里把合同的备份拿回来消了。否则,你们连那三十万的违约金都不一定能拿到手。”
  说完,陈远健冷哼一声,转身出了江家家门。
  江父浑身无力,砰的一声倒坐在椅子上,屋子里顿时悄寂无声。
  江一执不紧不慢的喝完杯子里的白酒。
  到底是国酒,味道还是不错的。
  江父下意识的看向江一执,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亮,急促的说道:“一执——”
  “轰隆——”
  电闪雷鸣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孕育了一天,这场秋雨比想象中来的要强烈。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远处灵堂的哀乐混合在一起,隐隐给人一种鬼哭狼嚎的惊悚感觉。
  江一执看向江父,笑着说道:“宽心,他既然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也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命。”


第65章 
  有陈远健闹了这么一出; 江家人哪里还能睡的安稳; 一个个的在床上来回的翻滚。
  屋外的大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 大有一副决不罢休的架势。
  时针慢吞吞的划向午夜十二点,周围宁静的气场忽而猛烈的颤动。
  江一执猛的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抬手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关。
  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本来就半睡半醒的江一唯揉了揉眼睛; 坐起身看向江一执,“哥,你要上厕所?”
  话音刚落; 只听见窗外隐隐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死人啦——”
  然后便是轰隆一声; 一阵电闪雷鸣。
  江一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脑中的困意也顷刻间消失无踪。
  他哆嗦着嘴,看向江一执:“哥。”
  江一执起身给自己穿上鞋,说道:“走; 去看看。”
  “哦,好。”江一唯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 披上衣服。
  房门拉开,正好看见从隔壁走出来的江父江母。
  四人撑着伞; 跟着人群来到了陈老四家里; 老远就看见一堆人把院子里的水井围的严严实实。
  只看见李家婶子白着一张脸; 眼神飘忽,被两个年轻男人匆匆忙忙的架了出来,人群中顿时让出一条道来; 不知名的液体从李家婶子的裤腿上流下来,落在地面上,和雨水混成一体,向墙角的水沟流去。
  江家人到的比较晚,站在人群的最外围,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江父忍不住的问站在旁边的人,“到底是怎么了这是?”
  那人大概是个知情的,他看了一眼江父,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灵棚刚刚搭好,照例村里得留人守夜。一群人正在灵堂里打麻将热闹着呢。陈老四尿急,跑了一趟厕所,结果麻将桌上的人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他回来。”
  站在江家人身边的村民顿时都竖起了耳朵,这人也不顾忌了,只管说道:“这不都大半夜了吗,李家婶子正准备给大家伙下面条做宵夜呢,刚想着去井里打点水上来,你们猜怎么着?”
  四周的人顿时摇摇头,有些急不可耐的当即说道:“快点讲,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这人吞了吞口水,说道:“没想到放下去的水桶莫名沉的厉害,差点把李家婶子给拽进水井里头去。好在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等到他们俩一起把水桶拉上来,才发现陈老四卡在井绳上和水桶缠在了一起。他灰着脸,一张脸扭曲的不像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家婶子,可不是把人家吓了一跳吗?”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抽气声,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偏偏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水井半步。
  这事儿吧,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邪门。要不是这么多人都在,他们还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没过一会儿,陈远健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的扒开人群,急促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指了指人群中间的水井,又快速的把手缩回来,脸色一搭儿红一搭儿青,嗫嚅着说道:“陈老四的尸体就在水井里面。”
  “什么?”陈远健脸色一白,双腿莫名有些发软。好一会儿,他才挪动身体,往水井边上走去。
  他伸出头往水井里面一看,明明是深更半夜,虽然院子里面扯了电线,亮起了灯。但水井里面深的很,一般来说是看不见水井里面的东西的。
  但是陈远健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水井里面飘着的陈老四的尸体,他面部朝上,正对着陈远健,眼珠子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原本扭曲而惊恐的脸在看见陈远健的那一瞬间竟生生的变了模样,他唇角勾起,笑的肆意,透着一股冰凉的味道。
  陈远健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浑身颤栗不止,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去,然后左脚踩在右脚的裤腿上,扑通一声倒坐在地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陈远健已经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的向周围的他们跑了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有个胆子大的扶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村长,到底怎么了?”
  陈远健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惊恐。好一会儿,失声的喉咙才总算缓了下来。
  陈远健回过神来,看向四周围的严严实实的村民,强行驱散脑海中恐怖的画面。
  他眼睛一闪,这事情实在是邪门,总不会是杨翠的鬼魂在作祟吧!
  想到这里,四周忽而刮起一阵阴风,陈远健浑身一阵哆嗦。
  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陈老七只听说了陈老四淹死在水井里头的消息。心里头却早就打好了算盘,陈老四一家先后就这么没了,他作为陈老四的亲弟弟,肯定是要和陈远健一起平分他的遗产的。这么一想,那可不是个少数。
  想到这里,陈老七眼神一亮,好不容易才收起脸上惊喜的神色,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老四拉上来啊,总不能一直让他泡在水井里头吧!”
  他可不管什么邪门不邪门。
  陈远健闻言,顿时打起了精神。这么多人在这里呢,就算真的是有什么鬼东西在作祟,肯定也不敢出来。倒不如现在就把陈老四的尸体捞上来,然后连同杨翠的尸体一起,尽快的处理掉。
  “好。”陈远健一咬牙,看向旁边的江家村村民,“你们谁来帮忙,每人我给五百块。”
  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搭他的话。
  开玩笑,五百块钱的确不是个少数。前提是这事这么邪门,他们有点担心自己没命花。
  陈远健额上青筋直跳,语气放缓了不少,“你们也别多想,老四他今天晚上喝多了,兴许是糊涂了,一不小心掉进去的呢。现在这世道,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一千,每人一千,先给钱,有人来帮忙吗?”
  倒是有几个中年汉子有些意动,却被旁边他们的媳妇或者女儿狠狠的拉住了。
  虽然陈老四晚上吃饭的时候的确是兴致满满的喝了大半瓶白酒,可这都大半夜了,那点儿酒精早就被消化掉了。所以陈远健给的理由站不住脚。
  陈老七眉头紧皱,眼珠子一转,看向人群中间的江一唯,说道:“江一唯,你来。”
  江一唯心里也怕的很,面露迟疑,并没有动作。
  陈老七怒了,语气顿时凌厉了几分:“你要是不来帮忙,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江一执伸手拦住了江一唯,看着陈老七冷笑着说道:“陈老七你好大的脸,还真当自己是哪门子的老板了,不就是个修车的活吗,爱干不干。”
  说着他转眼看向陈远健:“杨翠是怎么死的,是个人都猜的出来。她死的惨啊,被陈老四一脚踹在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陈远健心跳一滞,瞬间失声喊道:“江一执,你胡说些什么?”
  江一执却照样不管不顾的说道:“没成想陈老四为了堵住杨翠的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杨翠给推进了水井里,就这么淹死了她。现在杨翠的鬼魂回来复仇了,作为杀人凶手的陈老四死了,你猜接下来会是谁?”
  陈远健浑身一抖。
  江一执冷笑一声:“那就得看当初是谁把她从娘家接回来,然后半路上勾引她在草地上滚了一遭的人了。毕竟,要不是他,杨翠怎么会怀上野种,又怎么会被陈老四发现,进而害的她丢了命呢?村长,你说是不是?”
  陈远健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江一执,你胡说八道——”
  江一执笑了,“是不是胡说八道,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不是吗?”
  他顿了顿,“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然后指着陈远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我江家祖祖辈辈都是学这个的。你就等着吧,杨翠的鬼魂说不定就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原本扶住陈远健的村民顿时推开了他,一连往后退了五六步,看向陈远健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你你你——”陈远健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却莫名觉得脊梁骨一寒,就好像杨翠的鬼魂真的是在看着他一样。
  陈远健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的一声,不远处灵堂里的灯泡竟然在同一时间里炸裂开来,只留下刺啦刺啦闪着电光的电线悬在半空中。
  四周的村民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原本还抱有迟疑态度的他们对江一执的话显然已经信了十分。
  江一执冲着攀附在陈远健身上,额头上还在不停流着血的杨翠笑了笑,显然是对对方识趣配合的行为颇为满意。
  杨翠缩了缩身体,并不敢对上江一执的眼睛。
  陈远健惊恐不已,哆嗦着嘴,狰狞的嘴脸顿时就变了,他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江一执身边,额头上冒着冷汗,躬着身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促的说道:“江——江一执,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你既然能看出来这些,就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你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陈远健这么一说,显然就是承认了他和杨翠有一腿了。
  没想到陈远健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货色,连自己的侄媳妇都染指。
  江一执不动如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远健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你放心,只要你救我,我绝对不会再打安华山的主意,还有黄老板私底下塞给我的五十万定金,我也都可以给你,”他带着哭腔,“江一执,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求你救救我——”
  江一执眯着眼,语气却冷的厉害:“我救你?你忘了,我江家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谁害的,你昨晚还在我家放大话威胁我爸呢。就凭一句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想让我救你?”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远健,“那真是抱歉,我的肚量小的很呢!”
  “爸,这是怎么了?”
  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
  人群之中顿时让出一条道来,看见来人,陈远健眼睛一亮:“阿和,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正是陈远健的儿子陈和,他穿着一身警服,刚一靠近陈远健,缠绕在他身上的金光顿时向原本攀附在陈远健身上的杨翠袭去,径直将躲避不及的杨翠给震了出去。
  有儿子撑腰,陈远健当即也没了顾忌,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陈和眉头微皱,斜着眼看向江一执,反驳道:“要是真的有鬼魂存在,她既然有本事弄坏电灯泡,怎么就不直接杀了你,我看这件事情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对。”
  听陈和这么一说,陈远健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江一执却笑了。
  人有生气,鬼有鬼气。杨翠这才刚死,身上鬼气有限,能一把杀掉陈老四几乎已经用尽了她身上的鬼气,剩下的那些勉强用来配合江一执炸掉灯泡。
  作为警察的陈和,无能本性如何,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带有几分正气,能把毫无抵抗能力的杨翠震出去那是理所当然。
  原本江一执还觉得自己尽管袖手旁观,狗咬狗而已。
  只是现在,人的脾气都是有限度的,陈远健接二连三的犯到了他头上,他要是还不做声,还真当他好欺负不成。
  他江一执可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他左手一翻,一枚固魂丹出现在他手中,然后食指轻轻一弹,药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灵堂中杨翠的棺木射去。
  他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
  陈远健的胆子顿时大了不少,他正想开口。
  却没想到江一执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话撂在这里了,你陈远健要是能活过明天,算我输——”
  说完,他径直转过身。
  人群中顿时让开一条道来。


第66章 
  第二天一大早; 下了一晚上的大雨总算是停了。
  雨水汇集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坑。一大早; 江一执就出了门。江家在后山上种了半亩地左右的西瓜; 眼下正是最后一批西瓜成熟的时候。
  本来就是种给自家人吃的,除了偶尔施点农家肥; 江父也没怎么照料这块西瓜地,加上又是长出来的最后一批; 地里的西瓜卖相实在是不怎么好; 篮球大小,长的歪歪扭扭的。
  秉着矮个子里面选高个的原则,江一执挑挑拣拣; 摘了三个西瓜; 放进竹篓里; 背回了家。
  跟在他后面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是江父; 他一把拉住了正在卸下背上竹篓的江一执,喉咙动了又动,万分紧张的说道:“一执; 陈远健死了——”
  陈远健果然如同江一执所说的那样死了。
  昨天晚上; 江家人离开之后; 陈远健父子和陈老七好不容易才把陈老四的尸体从井里弄上来。
  快到天亮的时候; 担惊受怕、焦虑了一晚上的陈远健实在是熬不住了,拉着陈和陪着他就去陈老四家的客房里休息去了。
  大雨一停,屋檐上残余的积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淌。
  陈老七连夜给陈老四买的棺材到了,陈远健作为大哥; 理所应当要到场。
  他一推开客房的门,眼睛往床上一看,脚脖子一软,扶着门框,瘫在了地上。
  床上竟然多出了一个人,她穿着黑色的寿衣,趴在陈远健的身上。
  不正是原本应该躺在楼下灵堂棺材里的杨翠吗?
  陈老七的尖叫吓醒了躺在床上另一边的陈和,他一转身,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身边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陈远健面目狰狞,嘴巴张的老大,唇角发青。杨翠瞪着眼,脸上笑的诡异,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掐在陈远健的脖子上。
  陈远健是活活的窒息而死的,他临死之前,大概还想向一旁的陈和求助,他的左手从杨翠的腰下穿过去,手指刚刚够到陈和的胳膊,僵硬的弯曲着,然后就再也没了生息。
  江父皱着眉头,陈远健死了,他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高兴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忍不住的说道:“一执,要不然你还是出去躲躲吧,陈远健死了,陈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陈远健这些年在江家村做的亏心事可不少,他家现在还占着村子里低保的名额。他还真以为村子里的人不知道他家三层的小洋楼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从政府给江家村的各项补贴里面克扣出来的。
  自身利益被损害,村子里的人却大都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陈远健村长的身份,更因为他儿子在派出所做事。
  陈远健上一会被举报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陈和刚刚当上派出所的副所长。
  那个举报的村民刚从镇政府大楼出来,半道上就被套了麻袋,直接给打断了一条腿。
  隔天他家的祖坟都被扒了。
  最后人家也不敢举报了,一家人火急火燎的搬离了江家村。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事儿绝对和陈远健父子脱不了干系。
  也难怪江父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
  江一执自顾自的放下竹篓,打了一桶井水上来,然后挑了一个西瓜放进水桶里,这才说道:“爸,你放心,咱江家被人白白欺负了这么多年,这口气,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咽不下去。今天正好让他们一起还回来。”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传来刷刷刷的一阵脚步声,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不是陈和又会是谁?
  他冷着脸,身后跟着六七个警察,径直走到江一执身边,说道:“江一执,我爸死了!”
  江一执挑了挑眉,理所应当的说道:“那不是应该的吗?”
  陈和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两只泛着火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一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怀疑我爸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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