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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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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看桃花,眼儿媚,目含水,潋滟如夜间昙花绽放。
陆池一声不吭地把人推到墙壁上抵住,探头吻了上去。
翟南错愕一瞬,张开嘴与他嬉戏。
纵使屋里三位想忽视,可面对这么明显的宣告,他们想装瞎都不行。
一个唇肿了,一个泛着红,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深入交流。
相对比当事人,翟律比他们更紧张。
眼神时不时地瞅翟南,阴凉的天手心也硬是憋出一层薄汗。
他拘谨地挺着身板,绷成一条线,好似碰一下就从中断裂。
叫人怪不忍心。
翟南向他举酒杯:“喝。”
翟律眼眶微红:“王叔。。。”
翟南依旧举着杯子:“不气了,喝吧。”
翟律转眼就像个小孩要掉泪,又怕人家笑话,连忙抹脸,接过翟南倒的酒一饮而尽,结果呛到了。
陆池给他顺气。
翟南忍了会才咽下要把小孩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转对唐珂道:“先前在楼下看见闻一舟,他不是跟你一起?”
唐珂惊讶:“并不是,我去闻府找他时他已不在家中。”
翟南的眼角斜了眼陆池,似真似假地说:“大概是不想见到阿祖。”
房祖不解:“在你们眼中,我是否如同背锅侠一般的存在。”
翟南面带愧色:“抱歉隐瞒你这么多年。”
房祖要掀桌子,想到东西是自己的,打碎了这帮王八蛋非但不会给钱,还会反污蔑自己扰了他们的兴趣,硬生生地忍了下来:“绝交,没得商量。”
翟南淡定饮酒:“我照顾宴歌坊的次数不够吗?”
房祖冷笑:“说这话之前先把我账房里的账单还了。”
翟南说:“还是绝交吧。”
房祖站起来,四处找凶器:“这场同窗之谊只能以同归于尽告终。”
唐珂跟着他转悠:“冷静,和气生财,想想你的钱,房子,田产,生活是不是很美好?”
房祖手握凳子,对着他冷笑。
唐珂双手举在胸前,动情地劝最后一句:“关键你和阿南死了,我和陆池都得守寡。”
房祖被他这不要脸的表白气的七窍生烟,手上的凳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被他放回原位。
他一个个指过去说:“都滚,老子不伺候了。”
陆池说:“你讲的太让人浮想联翩。”
房祖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出身清白,不知造了什么孽,摇身一变,成了宴歌坊中以一服四的头牌。
他抢过凳子敲的梆梆梆响。
客人硬是被他吓跑了。
翟南出门之时落在最后面,嘴里还对黑着脸的房祖说:“你当真不念旧情?”
房祖以两个字表达自己坚定地决心:“呵呵。”
翟南往前看了眼,陆池和翟律走在最前面,唐珂紧随其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宴歌坊里声音嘈杂,如今他们说什么估计也没人听见。
翟南一秒变脸:“闻一舟在楼下单独见过陆池,你去查查,看他们之前接触了何人。”
房祖也入戏,只是他的眉头蹙着:“陆池不是你的人?”
翟南说:“这个问题可能要从深浅两个方面回答。”
房祖无语,说:“陆池当过兵,军中将士不可能没有他的熟人。”
“先查此事。”
房祖应承下来。
翟南走出宴歌坊,就只有陆池在夜风中等着。
陆池见他眼神四处张望,先说道:“阿律上了头,唐大人先带他回去了。”
翟南过来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以后上马车等。”
陆池贴着他的手问:“房少如何?”
“这脾气十年八年都一个样,过一会就好了。”
翟南牵着他往马车走。
灯笼被风一吹,好像被人不小心碰倒,斑驳了一地。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回翟南非但不计较陆池占用他半边位置,反而主动让出。
鉴于他从昨日开始举止奇怪,陆池决定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王爷,你是接受我了?”
翟南拿他说过的话应他:“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那你是否怀疑我?”
马车经过长街,车轮声咕噜咕噜,不知吵到哪家猫犬的安宁,夜色中忽然乍起几声狗吠。
翟南无声地将人困在角落,逮着他的眼睛,问:“怀疑你用情不专还是别有用心?”
陆池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此心天地可鉴。”
“非是用情不专,那便是别有用心了?”
陆池沉默。
翟南本只有几分的猜测无言间成了事实。
他的手顺着陆池的手臂一路向上,停在陆池的颈边:“我可以听听你的理由。”
颈边的大手只要再靠近一点,那优美的颈项就会如同一只脆弱的蝴蝶,能轻易被夺去性命。
陆池坦坦荡荡迎接他的目光:“王爷,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声音细细的,带着委屈,好似翟南点头,他就会嚎啕大哭一样。
翟南的手抚着他的脖颈:“翻旧账对你并无益处。”
“我若是哭可有用?”
“你大可试试。”
陆池没有哭,直接抱住翟南吻他。
美人是新鲜的,感情也很新颖,但翟南还没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那条香软的舌还没撬开缝隙,就被翟南扯开。
“陆池。。。”翟南的语气透着不耐烦:“你与皇兄到底交易了什么?”
青年身后的陆家看似巍峨庞大,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兄弟姐妹只顾争权夺势,青年手中没有依靠,独自挣扎数年,好不容易有能改变现状的条件,他就算付出所有也会去做,何况嫁进南王府,并非是一旨赐婚这般简单。
陆池哆嗦着唇:“别问。。。信我!”
翟南的手攥紧了他的脖子,只要用力,这个人就会成为一具没有呼吸的精美人偶。
年轻时的翟南嫉恶如仇,脾气说不上好,黄贝岭一役时有个士兵临阵脱逃,被他一剑封喉,当时那人两步路都没跑出去,可翟南更为憎恨的是背叛。
陆池谈不上,但他刚刚有一点喜欢他,情况便更为严重。
“接近翟律是你精心布置?”
陆池艰难点头。
翟南的脸又黑了三分:“为谁?”
陆池憋出一个字:“你。”
翟南猛然松开他,朗声对车外道:“去陆国公府。”
陆池喘着气,紧紧抓住他的手。
翟南阴沉的脸色已经收敛,又恢复那温和皮相,他伸手绕到陆池背后替他顺气:“你跟过我,知道我的脾气,我留你一命,是想正正经经跟你谈个恋爱,你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来找我。”
陆池眼中的红丝下去了,他也松开翟南的手。
这个人自负,不怕他玩阴谋诡计,因为自信自己玩不过他,的确,如果他跟翟元帝说自己已经暴露,那么翟元帝会为了维持兄弟间平和的假象,想方设法除掉他。
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说,是因为没到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如野马脱缰,刚亲就翻脸,刺不刺激?
第21章 21
管家以为是陆池贸然前去宴歌坊的行为惹怒了翟南,所以才数日未曾出现在南王府。
一连几日翟南也没有提起他,让管家误认为陆池还没进门就已失宠。
不免为他提心吊胆。
毕竟南王府从未有过如此活泼开朗的人。
但第三日开始他的担心就显得多余。
因为陆池让他的小厮送了一封信给翟南。
翟南也表示对陆池这种“鸿雁传书”的行为感到无语,而每每信上只有寥寥数字“我想你”,也偶尔会在我后面加个很。
可以洋洋洒洒几十字的空白信纸,就这样被他用来传酸掉牙的情话。
翟南只坚持了四天,往后几日的他一概没看,直接压在书本下。
直到九月九那一日,同一个时辰,本该传信的陆禾没有出现,是翟律亲自到府中。
陈述一堆政事后,翟南又因今日是重阳佳节,在翟元帝的寝宫中多留了会。
回到府时翟律已经在等候。
翟南例行询问几句。
翟律见寒暄的差不多了,时机正好,直诉来意:“王叔,你今日可有空?”
翟南偏头看着少年:“怎么?”
翟律说:“陆夫人想请您去国公府吃饭。”
翟南愣了愣,问:“陆池来让你做说客?”
少年心性直接,的确是能为好友两肋插刀的人。
翟律双目有些闪烁:“王叔你会去吧。”
翟南心想:“侄子尽胳膊肘往外拐。”但又想到婚期不足一个月,要把对方切了的心思被迫终止:“知道了。”
翟律心喜,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去回信。”
翟南在他背后悠悠地说:“皇兄在宫里等着你。”
翟律脚下险些趔趄,睚眦必报的王叔实在太讨人厌了。
翟律走后,翟南喊来老管家,说了自己将去国公府赴宴的事。
老管家喜不自禁地说:“第一次去国公府用膳,需要慎重些,老奴给您备点东西,您记得带上。”
因为是翟元帝赐婚,中间省略不少事情,这一顿饭是如何也避免不了。
翟南见老人高兴,就断了空手去国公府的打算。
下午他去了一趟军营,慰问部下,等回到王府再打理好自己,赴宴的时间将近。
管家折腾大半天,终于打包出他最满意的礼物,偌大的一辆马车,塞的只剩下过脚的道。
翟南要是坐上去,左枕礼盒右枕绸缎,依旧是俯瞰天下,指挥一车一马的亲王。
翟南实在觉得惨不忍睹,对管家说:“为何不再安排一辆马车?”
老管家喜滋滋说:“不能太过张扬。”
“…”他没看出张扬,他只看出吝啬。
吝啬于给他一人一车。
在管家的催促之下,翟南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出发了。
依照陆池的性子,翟南不意外下车就能看见他。
青年立在石狮旁,双手拢在袖子里,披着大氅,好似有些畏寒。
深秋的日暮吹着风,确实凉飕飕。
翟南艰难的从马车上挤下来,看见青年上前几步,却不敢像以前那般直接黏上来,好似两人之间有道透明的分水岭。
翟南只是看了他一眼,转头吩咐车夫,让他把东西送进去,这才向陆池走去。
当日分别时青年精气神都不错,今日相见,他脸色潮红,神情萎靡,一看便知是害了病。
翟南抬起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大手的温度让这具发冷的身体有了反应,想要触碰更多,可翟南似乎对他的下巴有所执迷,每每都是独宠它。
“若是这么想,我早就滚到王府卖萌打滚求原谅。”陆池用温热的指尖碰他:“进去吧,我有些冷。”
翟南松开他,冷着一张脸,将青年的大氅拢的更紧些,他压低声音,说:“陆池,你别整这么多虚的,我没有耐心,想要什么,明明白白告诉我,宫里头那位能给你的,未必我就办不到。”
陆池轻笑:“你冷落我十多日不就是想让我想明白,王爷,任天下灵山秀水,人间富贵如花,我只想要你一人。”
喜欢听多了就烂熟于心,面部该做出什么表情都像是调整好的。
翟南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红尘千丈刚冒了个头,就迫不及待地刮成狂风暴雨,连他自己为何控制不住唇角的弧度都不清楚。
这股邪风一吹,他心痒难耐,隔着自己和青年的分水岭像是纸糊的,一撕就破,两个人又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翟南按住他的后颈,轻轻地吻他。
陆池怕自己传染他,一直没张开牙关。
直到翟南捏了一下他,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才失守。
青年还烧着,身体的温度异常的高,翟南实在欺负不下去了,松开他:“病了几日?大夫怎么说?”
陆池舔了舔被吸吮疼了的唇:“昨日开始烧的,夜里下去了,今日又不知怎么反了。”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等你病好了给我解释清楚。”说完,翟南牵着他往府内走。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唇舌之战”被不少人看到,门房就在其中,见他二人手牵手进府,绷着脸面不外泄的时候,气氛却透着尴尬。
然而陆池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满心眼里都是他,哪看得见别人的小动作,即使看见也随他去了。
请帖是陆夫人下的,可见这场晚宴的郑重。
陆国公府上下严阵以待,深怕招待不周。
陆夫人在精心准备膳食,待在正厅等人的是陆斐。
看见翟南进来,陆斐迎上去,揖礼道:“王爷。”
翟南伸手扶起他:“陆大人无需多礼。”
陆斐恭敬道:“王爷快请入座。”
翟南先是扶陆池坐下,然后才坐在他身旁。
吵得了架威胁得了人的陆池,因受了风寒,成了翟南手中的瓷娃娃。
陆池掩着唇咳嗽几声,翟南倒好水推到他面前。
陆池抿了一口。
陆斐见状,忙道:“我去把药端来。”
忙前忙后的模样俨然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翟南意有所指的问:“怎么回事?”
陆池轻声道:“做了个交易。”
翟南静静地看着他。
陆池笑说:“王爷当真要把我扒的皮都不剩?”
翟南道:“你有什么手段我不介意,但你记着,瞒谁都好,别再瞒你男人。”
嫣红的脸庞由心席上一抹笑意,陆池打趣道:“我是否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翟南去摸他的脸,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嘴里的话却不含感情:“在磨合的过程中,别忘了一定的坦诚也极为重要。”
这个人的感情不轻易外露,偶尔表现出一点,多半也是被逼的,陆池明白他,所以从不敢多求。
今日近一点,明日便能多一点,他知足的很。
晚宴就在正厅摆下,陆池靠着翟南肩膀修养精神时,主人家也陆续出现,先是陆斐带着妻儿,过了一会陆商兄妹才出现。
今日的姐妹俩穿着华丽,陆商一身胭脂色衣裙,衬得皮肤白皙细腻,气质无双,陆裳则是一身水绿,面如芙蓉,清新秀丽。
几人见到翟南,欠身福礼:“参见王爷。”
翟南颔首示意免礼。
陆夫人最后出现,身边跟着端菜的仆人,见到翟南正想福身,被翟南打断:“岳母无需客气。”
陆夫人微笑道:“菜都准备好了,都坐吧。”
说完指挥下人摆菜。
这么一闹,陆池就算再眷恋翟南的肩膀也不得不放开了。
好在喝了药,精神好了一些,身体就不像先前那般发冷。
坐在旁边的陆夫人趁翟南和陆斐在说话,小声提醒他:“喝点热汤。”
陆池依言给翟南和自己舀了一碗。
今时国公府当家做主的是陆斐,依礼待客的人不是他陆池。
见他二人谈话进退得宜,寒暄几句,这顿晚膳才开始。
陆池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菜,怕陆夫人挂念,就喝了一整碗的汤。
翟南见他塞得辛苦,替他解围道:“既然身体不适不必勉强待着,回屋好好休息。”
发着烧的人头脑昏沉,最想睡觉,陆池的人就算在这,一颗心也由不得飞向了大床。
他想了想,小声问:“今夜能否留宿如寄楼?”
“你还有什么事?”
陆池说:“十多天没看见你。。。”
他的身体快要给思念啃噬殆尽,要不是为了求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早就不管不顾飞到南王府。
他病了,翟南不想跟他太过计较,纵容了他的提议:“知道了。”
陆池这才放心离席。
他一走,就有人天真地道:“王爷对二哥哥真好。”
要是陆池在这,鸡皮肯定能攒一箩筐。
翟南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女,掐着点说话,可见她的关注有多细微。
“陆池是本王喜欢的人。”
陆裳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又问:“那王爷可还会纳侧妃?”
话音一落,气氛骤变。
陆斐呵斥道:“裳儿还不向王爷赔罪?”
陆裳可怜巴巴地抿着唇。
陆商也忙着补锅:“家妹年幼,有失礼数,王爷恕罪。”
十七八岁的姑娘,又是国公府最年幼的小姐,八成是被宠坏的结果,这番话虽然冒犯,可也不是能借题发挥的大罪。
翟南道:“二小姐也是担心陆池,何罪之有?既然如此,今日本王便在你们面前做出承诺,此一生一世,仅陆池一位妻。”
陆裳登时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陆斐等人也是脸色微变。
仿佛投放惊天大雷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翟南云淡风轻地笑道:“国公府的厨子不错,饭菜甚合本王口味。”
可再味美的食物,此时的几人也无心品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米大刀可以收回去了。
第22章 22
陆池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睁开眼,最先看见的便是日思夜念的人。
头发简简单单束着,穿着整洁的里衣,看模样已经洗漱过。
而一只温暖的手正在摸他的额头。
翟南见他醒了,挪开手:“可好些了?”
“好多了。”身上黏糊糊的,定是刚刚睡梦时发了汗。
翟南扶他起来时摸到潮湿的被褥,挑起一边的眉头:“我去让人换被子。”
陆池拉住他:“我去吧,你第一次留夜,陆禾你也使唤不惯。”
翟南帮他披上大氅,目送他开门出去。
不知对方何时能来,翟南自己动手把整床被子掀了。
陆禾进来时看到床板光秃秃的,地上放着一团,而他的另一个主人正在喝茶。
他不敢滞留,手脚麻利地把新被子换上,然后抱上脏被子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刻钟左右,陆池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重新入屋。
“王爷。”
翟南抬头看他:“烧已经退了。”
陆池微愣:“你要回府?”
翟南看着他的神情像是在说“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陆池在他旁边坐下,道:“王爷难道不是因为我病了才答应我的要求?”
话是这样没错:“衣服都脱了。。。”但翟南死都不会承认。
腾。。。脸上一片火热,陆池好不容易下去的温度又因为某些不可言语地联想升了上来。
翟南的话完全不具备调侃成分,可陆池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含秋水,好像不想歪对不起他的暗送秋波。
翟南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军中缺乏阴气,一大帮阳刚气盛的男人整日朝夕相对,没感觉也能熬出来,他送出的份子钱都不知多少。
偏偏陆池又有资本,生着病一推就倒的软弱模样,大大提高了引人犯罪的兽性。
翟南顿觉口干舌燥。
半个月前,这个男人在他眼里就是一黏人精,今夜却勾起了他的欲。望。
翟南的私生活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填房,连臆想对象都不存在。
他好似天生比人少生一根筋,□□方面淡的像没有。
连左手右手的慢动作也少有。
如今他对一个男人发。情。。。
思想变得迟钝,感觉就只有想亲吻他。
情况变得有点糟糕。
陆池没有错过翟南一瞬间深邃的眼神,那代表什么他很清楚,他不退反进,在翟南暗自纠结时,已经欺身靠近他。
“王爷,你在想什么?”如兰的气息喷在耳边,像一朵拂在心上的羽毛。
痒中带点麻。
爽着爽着翟南就清醒了,他拉开舔自己唇角的陆池:“别闹,你身体还没恢复。”
陆池笑了笑,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听说发着烧时,体内的温度会更高,会更舒服。”
“。。。”翟南诧异,陆池居然面不改色地跟他开黄腔。
陆池继续诱惑他:“王爷不想试试?”
是不是更舒服翟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做了就真是个禽兽。
翟南按住对他上下其手的人:“左右不过一个月,你急什么?”
求上这种事就像作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陆池不甘心的同时迅速整理失败经验,总结出下次他应该直接推。。。
只好放弃的人拉过对象的手,慢慢摩挲。
翟南暗暗松口气。
他不介意和陆池更进一步,但现下时机不对,不能让人产生阴影。
翟南轻咳了声,说:“休息吧。”
“好。”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面对面纯聊天。
陆池说:“账本我都对好了,这个月盈润不少。”
那段算是冷战的日子,钱庄等铺子送到王府的账本被翟南差人转送到国公府,上个月的账还是在国公府对的。
翟南抚摸着柔顺的长发,轻轻地嗯了声。
陆池又道:“银票都送过来了,你看。。。”
翟南说:“既然都给了你,万事你做主。”
他的生活从未被人插过足,任何事都是自己做主,与人这样聊天,使他感觉微妙。
好像多了个依靠,又好像多了块软肋。
陆池往他的怀里钻去。
翟南只当他冷,给人掖了掖被子,把人抱紧了。
气氛正温馨,翟南昏昏欲睡,忽然下巴传来异样感。
原来是陆池在舔他下巴。
翟南闭着眼,拍了拍他的背:“睡了。”
陆池不依不挠:“晚安吻。”
看来没把自己交代出去,这人是不会罢休。
翟南低下头,亲住他的唇。
把人治服帖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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