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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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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看陆池的眼神有些复杂。
陆池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走出正厅,陆池面色更冷,若非要借陆斐的手走下步棋,他又怎会开口去改变翟南的心意?
这户部尚书的位置,没有人比许恒更适合。
陆斐升官,陆尧继承爵位,正房几人,有喜忧参半,有笑容满面,正是人生百态。
朝中格局看似平稳,实则有所变化,最明显的便是三皇子翟纪开始对翟南示好。
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真挂念自己这位十一叔,翟纪往南王府跑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
翟南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时常留宿军营。
翟元帝见他二人“猫捉老鼠”,不分上下,就没出手干预。
他是过来人,知道皇位是胜者得。
没本事的人得到也坐不住。
就在这暗潮汹涌,婚期逼近的日子,陆国公府突然传来陆池和陆裳失踪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27章 27
口信直接由陆禾报到翟南面前。
翟南听清原委,眉头更是深锁。
按照陆禾所说,陆池和陆裳是在娑婆寺失踪,他们是同陆商与陆夫人去娑婆寺还愿。
一为陆斐高升,二是陆池婚期将近。
之所以答应同行,是因为陆夫人想为陆池求个幸福美满。
“少爷和二小姐是先后失踪,我一开始也没留意,以为少爷是四处逛逛,后来用膳还不见他回来,这才知道出事了。”陆禾说着,脸上满是懊悔和担忧。
同翟南在军营一块回来的刘念听见,说:“你这小子人就一丁点,心如何这么大,王妃都不见一天了你才来找王爷。”
陆禾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翟南。
翟南呼口气,对刘念道:“备马。”
刘念赶紧走了。
翟南又对陆禾道:“现在情况如何?”
陆禾哽咽道:“大少爷让人翻遍了娑婆寺,也没见少爷半个影子。”
婆娑寺在浮图山上,方圆林木茂盛,山径幽深,虽然被人走出了路,可真要被心狠手辣者抛尸入林,要找也不容易。
但翟南并不是太担心,陆池身边有他布置的暗卫,如果遇上凶险,也能保他万全,至今还没收到消息,可见情况尚在掌控内。
刘念很快把马牵来,翟南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吩咐道:“去把人带回来。”
刘念应承。
翟南上马就往娑婆寺赶。
他不担心陆池,可娑婆寺还有他的母妃,他目前不清楚是哪个嫌命长的在太岁头上动土,但惹了他就得把命交出来。
半个多时辰后,翟南和陆禾到达浮图山底下。
登山口留有陆国公府的家仆,看见翟南,纷纷跪下行礼。
翟南视若无睹,大步一跨迈上山径,陆禾紧随其后。
可不久,陆禾就跟不上翟南的脚步,翟南武功精湛,内力深厚,转眼就在数丈开外,可怜陆禾气喘吁吁仍不放弃地跟着。
一盏茶左右,翟南就登上娑婆寺。
娑婆寺内外已见官兵驻守,应是陆斐知道轻重,虽然没把消息往王府报,可也没敢瞒着。
翟南直接去后院。
寺中比丘尼都认识他,见到他后竖掌于胸口,念一句:“阿弥陀佛。”
翟南停下脚步,双手合掌回礼。
骊太妃是带发修行,没有佛号,众位比丘尼还是称她为太妃。
“王爷可放宽心,太妃一切安好。”
翟南由衷感激:“多谢。”
他绕进骊太妃所在的院子,刚在门口就听见木鱼声。
翟南在门口站定,静静聆听。
等了一会,木鱼声落,这才叩门。
骊太妃请他进去。
佛堂之中,跪坐着一位身穿缁衣的人。
虽不施粉黛,可犹见绝色。
二十年前风华满京城的先皇宠妃,卸去荣辱,在这清幽小寺波澜不惊。
翟南像怕惊扰了她,轻轻喊了声娘。
骊太妃道:“娘昨日偷偷见过,是个妙人儿。”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就是翟南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翟南在她对面跪坐下,道:“本想成亲后再带来给娘见见,却不想。。。”
骊太妃温婉地笑了笑:“你喜欢就是名正言顺,娘不在意这些虚名。”
“陆池莫名失踪,娘这边可有动静?”
骊太妃摇摇头:“一夜安静,或许对方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巫国使者还有两日就抵达应京,我收到消息来的人是苍穹,以他的性子,难保没有小动作。”
骊太妃心思通透,略作细想,说道:“有个人的处境比娘更需要你担忧,苍穹是你的手下败将,他必定要找你血洗前辱,可他不留在巫国重新巩固自己的势力,反而出使翟国,想来目地不一般。”
翟南一点就通:“我会安排朝云离开。”
骊太妃说:“她是功臣,翟国人都应该感激她,你不能给她爱情,就要护她一世周全。”
“孩儿知晓。”
骊太妃笑笑:“我的儿媳失踪了,你还不去给我找回来?”
“对方也不是皇兄派来的,而陆池是皇兄布置的人,真要对娘下手,不会用打草惊蛇这么蠢的法子。”
骊太妃被他这句话暴露出来的信息惊到了:“我儿媳妇居然是内奸?”
翟南平静地点点头。
骊太妃紧紧盯着翟南,好一会才消化这个惊雷:“是也娶了,他能在你和皇帝之间游刃有余,可见才智过人,我的儿子我知道,以你的魅力,他弃暗投明是迟早的事。”
关注点都偏到天边去了。
翟南哭笑不得:“他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就是儿子也望尘莫及。”
这么个宝贝骊太妃更不能放手了:“敢在娑婆寺动手,可见对方已经观察过陆池,我听说儿媳和陆家二小姐是先后失踪?”
未来的南王妃,骊太妃的儿媳在娑婆寺失踪,这事寺中比丘尼必定会告诉骊太妃。
翟南点点头。
绑架的原因分很多种,是仇杀还是图财,翟南一时摸不透,但从这“买一送一”的行径来看,便知对方针对的是陆家,而非南王府。
骊太妃见状,对翟南道:“我知道你有所安排,但安全起见,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具体事情如何,等人回来再慢慢查。”
翟南道:“来时已吩咐阿念。”
骊太妃道:“你父皇将这只暗卫交给你本是预防,却不想一语成谶。”
藏在翟南周边的暗卫是先皇亲自挑选,担忧他年幼,受争储波及,保全不了性命,驾崩前给他安置好的退路,刘念和王琛是其中一员,当年他接管兵符,上战对敌,身边没有心腹可用,便将他二人化暗为明。
“如今三兄弟,人人自危,七哥被变相软禁,五哥还不知何时会遭难,我身后虽有倚仗,可士兵逃营之事他还没有发作,想来这‘恩宠’也快到头了。”
骊太妃道:“皇帝这些年无所不用其极,他自己争完又轮到几个儿子,文武百官只知站队,好好的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果真是天道轮回。”
翟南道:“太子生性懦弱好色,这东宫之位迟早保不住。”
骊太妃想到那个小孩,问道:“律儿如今可还好?”
提起翟律,翟南面色稍缓:“再□□□□,日后必定能堪当重任。”
骊太妃露出怀念地笑:“想不到最像你父皇的竟是这个小孙子。”
谁也没料到,包括翟元帝,都不知翟南故意刁难翟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颗赤子之心。
两个时辰后,刘念步伐匆匆地来到娑婆寺。
彼时日头西斜,挂在山顶上,绽放出万丈霞光。
静谧的下午时光被刘念一脚踏碎。
他找到翟南,尚未顾忌骊太妃也在,见面就屈膝半跪:“王爷,出了意外,跟在王妃身边的人被重伤,王妃如今下落不明。”
翟南腾地站起来,神情收敛,面沉如水。
“人呢?”
“已带回王府。”
骊太妃也焦急地上前一步:“怎么回事?”
暗卫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想在他手中抢人几乎不可能。
刘念也很着急,所以这个问题根本没法回答骊太妃。
翟南沉声道:“娘,我先回去了。”
骊太妃道:“去陆家看看,或许有线索。”
翟南拍了拍骊太妃的手,跨步离开。
刘念朝骊太妃行礼后也转身而去。
翟南边走边问:“在哪发现他?”
刘念道:“浮图山的东边有个小镇,找到他时已陷入昏迷,我布置了人手,绝不会错过一星半点。”
不管能不能找到什么,那是陆池最后消失的地方,刘念此时也只能加派人手盘查。
翟南快速道:“他是最后的知情人,你给我问清楚了,我去陆家走一趟。”
刘念忙道是。
两人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后赶回应京,一入城门两人便分道而行。
陆国公府也不安宁,上至主人,下至奴仆,都急地团团转。
陆夫人整夜未眠,翟南进府的前一个时辰她就因焦虑过度而昏迷。
陆商和孙青烟也好不到哪去,敷了一层胭脂才将疲色掩盖。
若两者只是单纯的陆家人,他们还不必忽上忽下。
可陆池是钦定的南王妃,别说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少跟寒毛,都不知如何跟南王交代。
陆斐本想借助京兆尹快点把人找回,可谁知事态竟严重到这个地步。
一天一夜过去,他二人依旧渺无音讯。
陆斐不敢想,只要一想到陆池可能有个万一,他就觉得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刀,随时能让他命丧当场。
而如今,执刀的人找上门。
陆斐也没这个胆用自己急出了两个水泡做理由把人拒之门外。
翟南面色阴沉,开口便道:“把人找回来我再治你,现在到底如何?”
光是这句话,陆斐就已猜测到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绑匪美妙。
“臣细细想过,我陆家并未与谁结仇,所以排除仇杀,昨日是九月二十六,前往娑婆寺上香的人并不多,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
翟南的脸色更加难看:“你查了这么久就给我总结了这两句废话?”
陆斐心头一阵咯噔:“王爷你的意思是。。。”
“陆池失踪在前,陆裳在后,就算当时他们二人并不是在一块,从而也可以推测,陆裳许是见到了凶手。”
陆斐惊呼:“那裳儿。。。”
翟南阴恻恻道:“你更应该祈祷陆池安然无恙,把当时见过他们的人集中查问,这帮人就算插了翅膀,有遁地之术,你也得把人我给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
我要努力挣够十六块钱,哈哈。
第28章 28
上娑婆寺进香的人大都是老百姓,平生最怕跟官家扯上关系,何况还是南王妃失踪一案。
陆斐让人来来回回盘了一个晚上,目击者的证词他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结果还是毫无进展。
时间耽误越久,陆池和陆裳越是危险,在胶着之际,陆斐无法,只好再请教翟南。
翟南只赐他两个字:悬赏
翟南这边的情况也不乐观,暗卫受了重伤不说,还被下了药,军医又要解毒,又得把人弄醒,保持着不把人弄傻的程度,被大大考验了医术。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陆斐下达高金悬赏令的同时,暗卫也醒了。
但这事不能再遮掩,南王妃和陆家二小姐失踪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连翟元帝都派常公公去南王府跟踪后续。
翟南眼底下带着青色,面对常公公关切的询问,他收敛暴躁,好声好气地一一回答。
未了,请凉王同常公公一块进宫,让翟元帝放心。
重金悬赏下必出勇者,是一位从东水镇入京采购的商人,找上陆国公府,说他们镇上昨日捡到一位重伤的女子。
此时已是陆池失踪的第三日,陆斐也顾不得真假,一边让人去南王府回报,一边匆忙带着人去东水镇。
面对来人的报信,翟南挑起半边眉头:“陆池还未回来?”
陆禾担忧过度,没有注意翟南的用词,他抹了把鼻子,摇摇头,抽噎着:“王爷,少爷是不是。。。夫人这两日食不下咽,整个人都憔悴了,夜里还梦魇,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夫人熬不住。”
“回去转告岳母,让她不用再忧心,我会把陆池带回来。”
悲喜转换太快,陆禾表情跟不上心情,顶着一脸的泪痕说:“莫非王爷有少爷的下落?”
翟南点头:“去吧。”
陆禾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他急匆匆出门,撞上刘念,小子看着小个,力气挺大,把大老粗刘念都撞开了。
刘念哎了两声,见他头也不回,想自己大人大量,不跟这个忠心的小家仆计较。
他走进书房,对翟南揖礼:“可要动身?”
翟南悠悠道:“不急,等陆斐把陆裳接回来再说。”
陆池不是要耗吗?行啊,翟南最大的优点就是成人之美。
那名女子的确是陆裳,只是陆斐还来不及放心,就被当头砸了个闷雷。
陆裳何止受了重伤,已严重到面目全非。
三天前还高高在上,名满应京的陆家二小姐,平白糟了难,不仅一身财物被夺,衣不蔽体,漂亮的脸蛋成了大花猫,还失了清白。
陆斐那一刻心死如灰,悲痛覆盖欣喜,面对妹妹熟悉的眼神,他的内心在做着敌我拉扯,是认或不认。
认,这些“好心人”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陆裳遭遇了什么?
不认,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捧在手心爱护了十七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而陆裳面对陆斐复杂的眼神,刚翻腾的血液被投下一块冰,很快就冷却下来。
陆池的那句话从记忆的角落蹦出来,狠狠刺在没有知觉的心脏上,尖锐的痛,让她开始认清现实。
她迟疑着:“哥。。。?”
陆斐紧紧看着她,被纱布缠绕的脸只剩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像无助的小鹿般,让人心生怜惜。
只是一瞬,他就做了决定,闭了闭眼,重重呼口气,再睁眼时,除了眼眶微红,声音也带着沙哑:“哥带你回家。”
陆裳崩溃,靠在陆斐怀里大哭。
临走时,陆斐打赏了救助者,请他们帮忙保守这个秘密。
知情者太多,不能一一抹杀,这是他最头疼的。
那些百姓得了赏银,当着陆斐的面发了誓。
等陆斐他们一走,就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而陆斐不知道的是,同一日,就有一队人马冒着夜色出现在东水镇。
为首的人一身鸦青色圆袍衫,飒爽英姿,天资绝色。
陆池在烛火摇曳中睁开眼,首先便看到沉着脸的翟南。
他一愣,就保持着呆萌的姿势看翟南。
美目圆睁,企图用纯良的假象唤醒翟南仅存的怜香惜玉之心。
可翟南天生硬汉,此时又在气头上,捏住陆池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
舌头在嘴腔内带着怒气地横冲直撞,舔到陆池的痛处,陆池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
翟南蓦然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不说话。
那双眼角带红的桃花眼怒火烧炽,陆池心头猛地一跳。
不敢再卖惨,此时是真后悔了。
他去握翟南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气归气,翟南也没有挣开。
“陆少爷深藏不露,我的人败在你手里也无话可说。”
陆池腆着脸道:“别这样,我也是你的人。”
捏住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翟南沉声道:“那我应该高兴?”
估计再说两句,翟南会说出这场婚事可以作废,不信任自己的伴侣不如不要的话,陆池知错就改,知道坦白是自己此时唯一的正确出路,便老老实实道:“王爷是说过不介意我有手段,但若让你知晓我连家人也可以算计,我怕你不要我。”
翟南堵他:“先斩后奏我就不会这般觉得了?”
“让你知道我其实也心狠手辣,为达到目地不择手段,你就会有所顾忌,大约觉得放在身边会比丢到外面随时给你找麻烦好一些。”
翟南冷笑:“多谢陆少爷为我着想。”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陆池把翟南的另一只手拉到面前,用脸轻轻蹭他,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这个动作充满温情,翟南的心不可避免地放松一些,却又被陆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给打回原形:“陆裳害了我爹,我不会放过她。”
青年身上带着秘密,翟南从来没有否定这点,听到这句话,不是太震惊,反而是“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借刀杀人,就是为了报复正房?”
陆池轻轻地说:“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他一句话判下一个家族的死刑,翟南没有觉得他狂妄,他对陆池的能力深信不疑。
其实在发现暗卫重伤的那一刻,翟南就察觉到不对劲,如果陆池真的遇上凶险,暗卫无能为力之下,他首先做的就是联络刘念等人,可自陆池失踪到发现他,整个过程都悄无声息,说明伤他的人是陆池或者在是陆池的授意下。
这一点翟南已经从暗卫的口中查证。
翟南问:“你故意引她在娑婆寺动手,为的就是惊扰母妃?”
陆池道:“唯有这样,才能引来你的注意力,将整件事闹大,打扰到太妃我很抱歉,希望她能原谅我。”
听到他这么说,翟南什么气都没了,他无声叹口气,说:“那你以身犯险,就不怕我担心了?”
说完,他的目光逡巡领土一般,在陆池带着青紫的脸上下移到身体,刚刚帮陆池换衣时,他身上有几道伤痕。
陆池一愣,继而笑了开来:“不怕,以你的谋略,不会看不穿。”
翟南捏他的脸:“你还有理?”
陆池道:“我错了,再也没有下次。”
翟南面色稍霁:“你和皇兄做的交易,可和这有关?”
陆池点点头。
“他完成你的心愿,你用我的消息回报他,我好像特别无辜。”
陆池只能用半边床的位置来哄他开心。
翟南掀开被子躺上去,陆池从善如流地占领他的怀抱。
“皇上要削你的兵权,安排士兵逃营只是第一步,我没有什么能做的,只好帮你搅混水。”
翟南感叹道:“陆池,慧极必伤。”
陆池闻着他的味道,充盈空阔了三天的心,心满意足地说:“得到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翟南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说陆裳害了你爹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无非是家中嫡妻不满夫君三妻四妾,而陆国公只能将心爱的人养在外头,以至于嫡妻去世三年之后,他方接回爱人与儿子,为了弥补儿子缺失父爱的那十六年,将爱人扶正,却招来杀身之祸。
“不管外人如何评论,我只知道他是我爹,他因我和娘而死,我就要为他报仇。”
翟南想到自己未见陆池前说陆国公的那句“老糊涂”,乖乖地闭着嘴。
陆池呼了口气,阴沉沉地说:“现在才是开始。”
他永远记得,十六岁的自己是何等的懦弱,只能看着父亲痛苦□□,别说反击,连自保的能力都不够。
他整个年少都黑暗了,凭什么那些人光彩靓丽的活着?
所以他磨平棱角,逼自己长出翅膀,虽然不丰满,但要有能飞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唉,果然作者脑洞不行啊。这么简单就让果子和橘子猜出来了。
第29章 29
竖日天刚破晓,翟南便带着陆池回京,一路送到陆国公府。
门房看到安然归来的陆池,又惊又喜,匆忙入内禀报。
翟南将陆池抱下马,在他带着期盼的目光里将其拦腰抱起,一步一步迈入陆国公府。
去如寄楼的路上和赶来的陆夫人对面碰上。
陆池回来了,却受了伤,这事让陆夫人又开始心疼。
陆池拍了拍翟南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翟南挑着眉睨了他一眼,依言照做。
陆池半靠在翟南身上,右脚勉强沾着地——
陆夫人眼眶泛红,盈着泪水,伸着手,敢碰不敢碰地看着陆池:“我的儿。。。”
话一落,晶莹也跟着掉。
陆池嘴角带着淤青,冲她扯开一抹“受尽摧残”的笑:“我回来了,娘。”
陆夫人想抱着他哭一场,看看他有没有少一根毫发,安安自己这颗悬了三天的心,可看到一旁挺直如松的翟南,想到自己不能失礼于人前,生生忍住了,只是哽噎着道:“傻孩子,你要是有个万一,娘一定跟你去了。”
陆池握她的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陆夫人反握住,流着泪点头。
翟南道:“岳母,陆池伤了脚,不能久站,回屋再说。”
陆夫人反应过来,连连道好,想去扶陆池,被翟南笑笑拒绝。
看见翟南一把将自己的儿子又抱起,心情有些复杂。
陆池搂着翟南的脖子,看他俊俏的面容。
灼灼的目光打扰了翟南,他用余光斜陆池:“怎么?”
陆池没头没尾地说:“六年了。”
翟南顷刻便回过味来:“缺失的时间,我用余生补给你。”
陆池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但此时好像翟南的解读要比他的原意唯美多了。
错并不是一件坏事,关键要看怎么曲解。
陆池埋头笑的龇牙咧嘴。
翟南刚把陆池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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