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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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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承娴轻声问他,“宋大夫,皇祖母的身体可需要开什么方子调理?”
  “方子便不必了,”宋霁道,“若是安宁长公主不放心,草民可配些药来放在怡宁宫的香炉里,有凝神静气,舒心养性之用。”
  “这般便麻烦宋大夫了。”秦承娴浅浅一笑。
  长明闻言,视线落到了宫中的大香炉上,垂下头冷冷地勾了唇角。


第25章 京都难平
  宋霁在宫中呆了一个时辰不到,离开怡宁宫之际,大宫女长明叫住了他。
  “长明姑娘。”宋霁道。
  “宋大夫,”长明行礼,“奴婢想请教一下,这怡宁宫中现下的点香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请问宫中点的可是沉香?”宋霁问。
  长明颔首,“正是。”
  “沉香可安眠抗郁,平心静气,宫中的贡香又是难得一见的良品,”宋霁道,“但姑娘须注意切莫长时间久熏,也切莫与肉桂一同使用。”
  “肉桂?”
  “是,宫中肉桂不少,想必也有用肉桂树皮制香料的,”宋霁解释道,“肉桂与沉香有近似的功效,但两者医理不同,甚至相克,长时间同用可能会引发病症甚至中毒,请姑娘务必小心。”
  长明朝他缓缓一礼,“多谢宋大夫了,奴婢送大夫出宫罢。”
  宋霁婉言推辞了,充当侍卫的蓝八还在外头等他,便朝众人行礼告别。
  宋霁走了没多久,秦承娴也要告辞了,太后将她送到院中,见长明正低着头回来。
  “宋大夫可又吩咐了什么?”秦承娴问她。
  “回长公主的话,”长明又行一礼,垂眸道,“宋大夫吩咐,肉桂与沉香同熏可延年益寿,相得益彰。”
  秦承娴点点头,“儿臣荷香宫的门前中了不少肉桂,改日给姑娘送来。”
  “如此便有劳公主了。”长明低头道。
  “那儿臣便告辞了,”秦承娴朝太后浅浅一笑,“皇祖母注意着点身子。”
  “让安宁费心了。”太后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四处望了望,“安盈去哪儿了?怎么不来送送她长姐。”
  “太后,安盈公主在殿内观察香炉。”长明道,“奴婢去将她叫来。”
  “不必了。”秦承娴摇摇头,“安盈年纪小,贪玩些是正常的,不必麻烦了。”
  送走了秦承娴,太后在长明的搀扶下回了宫,真见秦既白对着香炉摸着下巴,小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要紧的大事儿。
  “你师父走你不送,你长姐走也不送,”太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是瞧出点什么名堂来了?”
  秦既白抿抿嘴,指着香炉上的纹饰说,“这个要是再弯一点就更好看了。”
  太后乐了,“就你能,不如十月哀家过生辰安盈送个香炉可好?”
  秦既白咧开嘴,笑眯眯道,“好啊,皇祖母可一定要用安盈送的香炉!”
  日子如流水般消逝,转眼间夏去秋来,池塘的荷花败光了,枯叶铺了一层又一层,秀丽的**夹在一片衰颓之中悄然绽放。
  西北战事刚刚消停些,南方湘西一带山贼凸起,趁火打劫,富饶的南方小镇霎时便民不聊生,灾情传到了朝堂之上,皇上震怒,当即摔下奏折,扔在兵部尚书脚下。
  “朕的湘军和赣军呢!去哪儿了!”
  兵部尚书抹了抹汗,当即跪地请罪,道,“事出突然,湘军和赣军原先去西北支援西北军,现下还未来得及折回……”
  西北军情也就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时候才稍稍稳定了些,路途遥远,军队还在半路实属正常,皇上气得踢了一脚桌脚,问,“那湘西附近可有待命的军营?”
  “回皇上,”兵部尚书抖抖索索地回答,“军营没有,但扬州城有一支护卫大皇子的军队,是御林军的分支。”
  皇上眯起了眼,“朕亏欠了淮王太多,只能让他出宫静养,你倒好,要朕分出护卫他的侍卫?侍卫去除山贼了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来赔吗!?”
  兵部尚书立刻伏地,“皇上息怒,臣这是迫不得已啊!”
  皇上虽言辞激烈,火烧心头,却也没再责罚尚书,因为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就算如此,谁领兵出征呢?
  皇上扫了一圈满朝文武。
  “父皇!”秦承远出列,“儿臣请命领兵讨伐山贼!”
  “你?”皇上挑眉。
  领兵讨伐山贼本是个好差,一般用作给皇子练手称功再适合不过,但如今军力不足,讨伐山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父皇,”秦承远言辞激昂,“湘西不太平,皇兄必然日夜难安,如何能安心养病?儿臣愿领兵前往,替皇兄除去心头大患!”
  秦既明心念一动,刚要出列,却听一人先于他开口了。
  “皇上,”出列的是新上任工部尚书的祁信,“臣以为,四殿下爱兄心切,其情可叹,但四殿下从未历经沙场,不是领兵的合适人选。”
  皇上视线落在了他脸上,神色不变,“那祁大人待如何?”
  “臣以为,”祁信将目光落在了秦承平身上,“二殿下文韬武略,善于兵法,应当更适合领兵出征,讨伐山贼。”
  皇上不置可否地扫了一眼秦承平,嘴上却说,“承安,你觉得呢?”
  秦既明一直悄悄看着皇上的脸色,秦承远要领兵的时候,皇上显然不赞同,但视线却比起往日来柔和了些许,尤其是围猎之后那一阵极冷极冰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不瞒父皇,”秦既明道,“儿臣本也想领兵出征的,却没想被四弟抢了先,”说到这儿,他与秦承远各自心怀鬼胎地笑了笑,“但听闻祁大人一句话,儿臣不敢莽撞,一切请父皇定夺。”
  皇上这才缓了缓脸色,最后才问到秦承平,后者自然不敢推辞,又是一番兄友弟恭的长篇大论后,皇上定下让秦承平即日离京,处理山贼一事。
  除了秦承兴的护卫队,皇上还拨了一批冀军支援,要秦承平务必拿下山贼,并赶在太后十月的寿辰前回来。
  当日宋霁从宫中回来,秦既明也睡醒了,喝着茶跟他讲这茬。
  其实闹到这个局面当算是皆大欢喜,秦承远虽第一个出列,就凭他这股子娇贵劲儿肯定是不愿意出征的,他的目的其实是套个爱兄心切的帽子,把秦承平逼出宫好动手而已。
  对于秦承远并不擅长权谋的脑子来说,还是杀人这方法最快最直接。
  至于秦承平,他是诸位皇储中最年长的,母家势力不小,但皇帝忌惮武将功高盖主,一直对他不温不火,他亟需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而秦承远的算计,他应该是有安排的。
  秦既明自己乐得看他们自相残杀,出了京城谁知道什么龙潭虎穴,他反正是不愿出去的,再加上湘西离扬州近,秦承兴肯定早早得了消息,定然有防备,不会白白便宜了秦承平的就是。
  宋霁听完道,“那这样一来,京中就剩你和秦承远了。”
  “他可能会下手。”秦既明道,“你在宫中诊治的时候要小心些,给太后的药一定要经手验明,千千万不能让什么太监宫女钻了空子。”
  “我心里有数,”他应下道,“反倒是……我近日来总觉得长公主不大对劲。”
  秦承娴有心事是秦既白悄悄告诉他的,那天他诊治完要离开,秦既白把他拉到一边跟他咬耳朵,告诉他秦承娴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哭。
  她在宫里闲得无聊,长明刚好说宫里的肉桂用完了,等不及那头送来,便要去荷香宫取,秦既白就跟着一同去了,见到秦承娴一个人躲在院子里抹眼泪。
  秦承娴时不时去怡宁宫坐坐,宋霁也隔三差五能见到一次,听了秦既白的话便留意了一番,气色着实不佳,今日她刚好在场,宋霁跟太后提起这茬,当场替她把了把脉。
  “郁结在心,肝气不畅。”宋霁对秦既明说,“长公主先前可遭遇了什么大变故?”
  “长兄离宫对她打击很大,”秦既明道,“而且还听说长公主原先的驸马在娶亲前一天被烧死了,宫中皆传长公主克夫命,此事可能也对她打击不小。”
  “烧死了?”宋霁一惊。
  “烧死了。”秦既明点头,“宫中的太监告诉我,是个意外,屋子不小心走了水,整个府邸都被烧了,没留一个活口。”
  “难怪,”宋霁摸着下巴,“长公主总是关在宫里,长期以往肯定愈发沉闷。”
  “师父,这你也治啊?”秦既明皱眉,“听我一句劝,宫中的事儿多了去了,今天这个宫女上吊明天这个太监服毒,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我自然知道,”宋霁笑了笑,“下午我去趟茶馆,借你黑八一用。”
  秦既明愣了愣,“做什么?”
  宋霁捏捏他的脸,“你借不借?”
  “借啊,指定借。”秦既明笑弯了眼,“不然师父把我也给借了?”
  宋霁不肯多说,秦既明也就不问了。当天下午,宋霁带着借来的黑八和强行要被借的秦既明到了茶馆,只不过是易了容的。
  这茶馆就是杨寄柳开的那家,不得不说,杨寄柳是真有经商的眼光,茶馆地段选得不偏不闹,无论是路过的小摊小贩,还是招摇过市的富贵子弟,都能进来喝上一壶。
  杨寄柳躲在柜台后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两只眼睛都得笑没了,祁信就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
  “寄柳,祁大人。”宋霁朝他们问好。
  杨寄柳从柜台后起身,看着他身后两个生面孔,“诶?阿霁你新交的朋友?”
  “不是,”宋霁解释,“既明要塞给我的暗卫。”说完,他微笑着回头拍了拍秦既明的肩,“外头守着就成,不用进来了。”
  秦既明嘴里满口的牙咬紧了,黑八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一肚子憋气的主子给拖走了。


第26章 京都难平
  茶馆明面上的老板是杨寄柳,祁信得空也会过来帮个忙,宋霁让杨寄柳先把他也合伙开茶馆的事儿保密了。
  这些日子杨寄柳神秘兮兮地给他邮了封信,说四皇子上钩了。
  祁信假意投诚秦承远,似乎近些日子逐步取得了他的信任,偶尔他带着亲信会来这间茶馆商议事情,虽然祁信也还未到亲信的地步,但暗中监视小心些总是能做到的。
  宋霁琢磨了半晌,秦承远虽暂时信任祁信,但肯定忌惮他和秦既明,若是他们俩贸贸然出现在了茶馆,秦承远定然是不会出现了。
  但反过来,杨寄柳与他交好并不是个秘密,若是他一次也不去岂不是更奇怪,思来想去,宋霁决定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去一趟,然后假意离开,暗中在茶馆附近布置人手,兴许这样能引得秦承远上钩。
  宋霁本来是想带黑八黑一来的,这些日子蓝二和蓝七蹲在茶馆附近远远监视,但若是暗中打探消息,黑绳更为适合,便打算让他们替个班,可秦既明一定要跟来,宋霁也就随他去了。
  秦既明跟黑八躲在树梢上,咬牙切齿地听完黑八的陈述,看着宋霁去茶馆呆了半个时辰便乘马车离开了,气得牙痒痒。
  他就不信师父不知道他跟着蹭来的目的!怎么能让他跟黑八蹲点盯梢呢!
  宋霁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打喷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定然是盯梢的那个家伙心存不满,想到秦既明气急败坏又碍于暴露身份不能发作的模样,便忍不住在马车里笑了起来。
  蓦地,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
  宋霁撩开帘子,见还在京城的大道上。
  “宋公子,”蓝二撩开帘子道,“是四皇子带着长公主。”
  宋霁愣了愣,即刻下车行礼,心里还在犯嘀咕,莫不是计划败露了?
  “真巧,”秦承远下马道,“宋大夫,孤正要找你。”
  宋霁心底朝他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恭谨的模样,“请问四殿下所为何事?”
  “长姐近日来身子总是不大舒服,孤带她出宫转转,”秦承远笑道,“整好碰上了宋大夫,不知可否长姐把个脉诊治一番?”
  宋霁心道太医院那么多大夫,你不堵他们偏偏堵我,便又在心底给了他个白眼。
  秦承远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便又接着说道,“这附近新开了间茶楼,孤正要带长姐听琴喝茶,不如宋大夫也一道?”
  于是,布置完一切功成身退的宋霁就这么返回了茶馆。
  杨寄柳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意外道,“贵客啊贵客,四殿下与安宁公主光临寒舍,草民感激不尽,只不过……”他看了看宋霁,“阿霁,你怎么又回来了?”
  “哈哈哈。”秦承远大笑两声,拉过宋霁的胳膊,一副熟稔的样子,“孤与宋大夫向来有缘,今日喝茶一叙,老板,上最好的茶。”
  宋霁也跟着笑,脚上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些距离。
  “诶!”杨寄柳应了,一溜烟跑到了后厨,找了个伙计跟着上楼伺候,便拉着祁信跟他叽里咕噜地咬耳朵。
  “怎么办?”他问。
  “挺好。”祁信一点也不着急,“原本以为盯梢还得多盯几天,现下可能今天一天宋公子就能撬出点什么来。”
  杨寄柳挠挠头,“可我感觉四皇子看阿霁的眼神不对劲。”
  祁信挑了挑眉。
  杨寄柳小声说,“要是外头盯着的是暗卫倒还好,我现在怕树上那位爷气得忍不住冲下来!”
  他口中的那位爷看到秦承远拽宋霁,差点就冲下来了,黑八在一旁拼命地拽。
  “主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秦既明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呢,就是心里气不过。
  “不对劲,很不对劲。”秦既明眯起眼看着屋里的情形,“秦承远看师傅的眼神很不对劲,就像看猎物一样。”
  黑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秦承远整张脸都被树叶挡住了,连个边都没露出来。
  秦既明白他一眼,“你别不信,这小子心里有鬼。”
  小二把茶上了,是蜀中顶好的碧潭飘雪,此茶正如其名,茶汤青绿,水面上漂浮着点点白花,可不是碧潭飘雪,淡雅风趣。
  宋霁没急着喝,他先替秦承娴把了把脉,秦承娴身体果真不好,阴虚体寒,并时常伴随着腹疼的症状,该吃些驱寒止疼的东西。
  宋霁刚要开方子,余光瞥见秦承远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嘴边似笑非笑的,似乎是成竹在胸,老神在在,便心念一转。
  “此病并无大碍,”宋霁道,“长公主可在事物中加些肉桂炖煮,或者将肉桂水煎去渣,温服便可。”
  秦承娴顿了顿,轻声道,“肉桂……宫中似乎没有这种药材。”
  “没有?”宋霁一愣,“草民听闻,长公主所住的荷香宫门前便种了不少肉桂树,现下刚好是秋季,将树皮剥下清洗后晒干便可。”
  “近些日子宫人大多体寒虚冷,宫中的肉桂已经用完了。”秦承娴说。
  秦承远扫了她一眼,后者立刻垂下了眼,低头抿了口茶。
  宋霁抿了抿唇,“那这样,草民身上刚好带着一罐肉桂粉,可早晚泡茶饮用。”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罐递去,“每次加一勺,若是这些还不够,长公主可向草民再讨要。”
  秦承娴接过,却垂着眼没看他,“多谢宋大夫了。”
  宋霁自然道无妨,瞧了瞧窗外的天色,见已经日薄西山,华灯初上,便起身朝二人行礼告辞,“时候不早了,草民答应了太后娘娘,替她配些香囊香包的药材,须得早些告辞了。”
  秦承远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辛苦宋大夫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紧紧地缠在宋霁的身上,仿佛勒在脖颈上的一条巨蟒吐着信子看着自己的囊中之物,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之感。
  宋霁离开茶馆之际,与杨寄柳风轻云淡地道了声再会,方一踏上马车,整个人才松了口气。在这初秋风凉的时节里,他却犹如刚从酷暑七月的烈日下走过,后背整个都湿透了。
  马车走了一刻钟,又蓦然停了下来,宋霁还没缓过神,心下暗道难不成秦承远又来截了马车。
  还没等宋霁寻出一个对策来,马车的帘子便被揭开了,秦既白利落地爬了上来,反身要去拽后面的秦承宣,手还没够到,秦承宣便被秦既明抱上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挤了两个成年男人两个小孩儿,霎时捉肘见襟了起来,难得的是,竟然秦承宣半句也没抱怨,靠着秦既白乖乖地坐在了马车的一角。
  宋霁松了口气,手便被秦既明握住了,温热沿着胳膊弥漫到全身,暖和了僵冷的身子。
  “师父,”秦既白看他面色苍白,“你不要紧吧?着凉了吗?”
  “没事,”宋霁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又跑出宫了?”
  “小白是我接出来的,宣儿是跟着四弟出来的,”秦既明解释,“十月份皇祖母要过生辰了,她们说要替皇祖母寻寿礼。”
  “我跟皇祖母约定好了。”秦既白道,“怡宁宫的香炉不好看,我要送个新的给她!”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秦承宣鼓起了嘴,“姐姐你过分!”
  秦既白无奈地笑了笑,“那这样,宣儿跟我一块儿挑个香炉送给皇祖母,算作我俩一起的寿礼,好不好?”
  秦承宣这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普通的香炉怡宁宫有大小几十个,”秦既明突然道,“不如你们画了纹饰图案,去定做一个如何?”
  “诶,”秦承宣有些丧气,“夫子说我作画很差劲。”
  “我这两天一直盯着怡宁宫的香炉瞧呢,”秦既白道,“宣儿,你不用担心,我心里可有数了。”
  秦承宣被她两三句一哄就又开心起来,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了一路,要在香炉上画些什么东西。
  宋霁与秦既明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两位公主出宫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在客满堂吃了饭就不剩什么时间了,秦既明和宋霁将她们送回了宫中,约好了一旦她们商量好了图案便送出宫,让工匠做,这才让怏怏的秦承宣乐呵起来。
  回去的路上,秦既明一直握着宋霁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骨肉匀称,已经从刚开始的冰凉回了暖,有了血色,在幽暗的月光下干净地就像玉脂凝结而成。
  他离宋霁离得远,不知道在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即便如此,秦承远毒舌吐信般的目光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秦承远的性子很简单,他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可能是物件,也可能是人,但到他手里没有区别。
  至于他为什么想要宋霁,秦既明不清楚,但终归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儿,他要开口问今天秦承远见他所为何事,话还没出口,却发现宋霁已经睡着了。
  他的面庞被秦既明暖的有了些血色,月光下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暖玉,但眉头仍然紧紧皱着,仿佛暖玉上添了一条裂缝。
  秦既明伸手要将他的眉头抚平,怕他又像上次一样推开自己惊醒,便更为小心翼翼的了。
  直到他的手指碰上眉梢,宋霁都没什么动作,秦既明缓缓揉了揉,揉不开,叹了口气,手指渐渐往他的眉眼上抚去。
  他知道宋霁是瞒着他了点事情,他何尝不是也瞒着他自己的身世,虽说暗卫的力量能让他弄清这一切,但他还是更希望宋霁放下芥蒂,亲自开口告诉他。
  他的手指停在了他的唇边,宋霁的胳膊却突然抬起,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嘴里轻轻地说着,“不要……”
  秦既明脸黑了黑,他在他师父中的形象难道竟是跟登徒子一般?
  宋霁没醒,眉头皱得更紧了,嘴里呓语着,“不要,我不要……别逼我……我不想的,不想杀了他……”


第27章 京都难平
  宋霁当晚发烧了。
  他从茶馆出来之后一身冷汗,秋风一吹,便十分灵验地风寒生病了。
  秦既明向太后告了假,让他在府中多休息几日。
  可宋霁的病一直不见好,总是白天刚退了烧,晚上又烧了起来,秦既明转头把太医请了两三次,个个都摇摇头,说宋大夫身体实在是虚弱,又心绪重,多操劳,这才一直高烧不退。
  秦既明一直知道他师父身体不大好,但不知道竟弱成这副模样,病急乱投医,他想了想,也只能写信给秦承兴,问问那边的薛子安有没有什么办法。
  薛子安的回信没等到,秦既白担心地从宫里跑了出来,秦既明在院中截住了他。
  “我把图纸给蓝一了,”秦既白说,“香炉就按着图纸做,里头要添的药材我也标注好了。”
  “你回宫去。”秦既明叹了口气,“你是当朝公主,整天不着调地往外跑,当心落人口舌!”
  “我担心师父啊!”秦既白说着就灵活地绕开他,跑进宋霁的屋子里去了。
  秦既白出宫带了一个宫女两个太监,瞠目结舌地看着秦既白不知怎么地就钻了进去,身手敏锐地堪比宫中侍卫。
  秦既明头疼极了,让下人带着这些宫女太监去外头候着。
  人还没来得及赶跑了,秦既白就又跑了出来,拉着秦既明的耳朵就往屋里走。
  “做什么!”秦既明瞪他。
  “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秦既白左看看右瞅瞅,见没什么人,“师父从来没讲过他捡到我们之前的事情吧?”
  “怎么了?”
  “之前秦承远在落桥派人暗杀师父的时候,”秦既白小声说,“我看到师父还是有点功夫架子的。”
  秦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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