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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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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皱起了眉。
“我怀疑啊,”秦既白声音更小了,“师父他之前练过功夫!”
秦既明看着秦既白半晌,后者眨眨眼,冷不丁后脑勺被拍了一下。
“回宫去。”
秦既白摸着后脑勺,看着秦既明不知为何突然沉下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乖,回宫去,”秦既明缓了缓脸色。
秦既白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小太监和宫女便带着她往马车上去,秦既白临上马车前,放心不下地回头看了一眼,见秦既明朝她挥了挥手,提了提嘴角。
宋霁反复烧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扬州的信快马加鞭地到了,秦承兴在信里写到,薛子安替他寻草药去了荒漠,只有临走前留下的一瓶药,是他临走前嘱咐给宋霁医治身体的,先暂时用着。
既是兄长送来的,秦既明也不多加怀疑,当即给宋霁服下,当夜他的烧便降了下来。
宋霁再醒来的时候,秦既明打着哈欠在一旁写折子,外头是三更天,黑漆漆的一片,连片点星子也见不着。
“师父。”
一杯水递到嘴边,宋霁转过眼,秦既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边,眼底还带着休息不足的青黑,眼中的关怀却盛地比这水还要皎洁剔透上三分。
宋霁垂下眼,不去看他的眼睛,伸出手去接他递来的水。
秦既明眼神变了变,不过转瞬间便恢复如初,按下他的手,“你许久未动,手脚乏力,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将茶盏递到嘴边,轻轻倾斜下去。
剔透的液体沿着他的苍白的薄唇滑入,渐渐润了些血色,秦既明将一杯水慢慢喂下,替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清水,拇指下的触感温润,擦着擦着,他就心猿意马地不愿挪开手了。
“既明!”宋霁无奈地捉住他的手,却冷不丁身上一重,刚醒来的神志还不大清明,再回过神的时候,手脚已经被牢牢禁锢住了。
“师父,”秦既明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惹得他脸颊发烫,“你陪陪我好不好?”
宋霁试图掰开他的手,却连一个手指头都掀不动。
秦既明在他身后低声笑了,“师父,辰时才上朝,你就陪我歇会儿呗。”
宋霁不动了,他才刚睡醒,这会儿压根没有睡意,但这些日子秦既明白日商议政事,夜间悉心照料,也是打心眼里心疼他的,便陪着他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宋霁便感觉身后的人呼吸平稳了起来,扣在他胸前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宋霁轻轻拉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无声地看着熟睡的男人。
他捡到秦既明的时候,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他试想,年少丧母,宫中大变,勉强出宫苟且偷生,从云端一脚滑落入泥沼,这样的落魄压在一个孩子身上,该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如今想来,兴许捡到他们兄妹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自打七八岁被拐去西北,他便活在了胡人的监视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逼着学习了功夫和弓箭。十年前,他们带他回中原,要求他刺杀圣驾。
前一世,他不愿做这等叛国之事,趁乱逃走,可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他本不想伤害大兴的军队,被迫出手,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遍地横尸,剑锋所指之处,身着华贵衣裳的孩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已经无法再说话,他手中还抱着一具已经停了呼吸的婴儿尸体。
重活一世,他的时间太短,无法准备什么,只能故意射偏箭矢,惊动侍卫,制造混乱,却没想到,箭矢竟落在了当时皇后和秦既明的轿辇中,害了他们的性命。
现在想来,兴许上一世无辜惨死他剑下的也是秦既明和秦既白,这一世他心怀愧疚重生,想要洗刷罪孽,却没想到因果轮回,还是害了他们。
他事后也受了报应,险些因失血过多而亡,最后废了功夫才保住了一条命,但这些报应对于被他害得近乎失去了性命,失去了母后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宋霁沉重地叹了口气,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伸出手环住他的背,苦涩地笑了笑。
现下,痛苦和孤单都成了过往,他看着秦既明正从过去困苦的泥潭中一步步跨出,意气风发,展翅欲翔,年少的稚气与青涩被时光一寸寸打磨成熟,变得愈发耀眼。
而他却仍旧被过去所束缚,沉重的罪孽让他无法踏出禁锢半步,只得终身背负着它们蹉跎此生,如今的他只是苟延残喘着,要如何才能回应他的情感与期待?
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尽此一生补偿欠下的罪,其他的,也不敢再奢望了。
宋霁病愈之后,太后免了他一个月的进宫,直到十月寿宴之后再进宫问诊。
据说秦既白订的香炉在寿宴的当日白天才将将完工,秦既明下了朝取了香炉,便代了两位公主将香炉送给了太后。
当然,那是明面上打的幌子,那香炉老早就完了工,摆在府邸上足足半个月,两个公主的审美不知出了什么偏差,那香炉看得宋霁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秦既明提着香炉去参加寿宴的时候,宋霁就在担心,这么凶神恶煞的玩意儿要是吓着太后老人家可怎么办?太后不喜欢不用可怎么办?
当日,秦承平凯旋归京,太后大悦赏赐了不少,但寿宴之后秦承平就与皇上进了御书房,据说,当夜御书房的夜灯亮了一宿,翌日清晨,二人离开的时候,纷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寿宴应当在亥时结束,宋霁在府门口等了半天,生怕宫里出事,直快到子时的时候,才被蓝八劝回屋里。
宋霁本想着他也不是什么软弱的女子,不过是刚生了病痊愈罢了,转身想绕个远路接着绕回门前的,刚踏入幽暗静谧的小道,眼前便突然多了一匹白布,视野整个遁入了黑暗。
宋霁的第一反应是有刺客,手作五爪,凭着感觉便朝后者的双眼抓去。
猝不及防的,一只手迎了上来,巧妙地转了个方向,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师父,”秦既明借着月色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小白说,你对付刺客的武功路数不像是从未习过武的,蓝二说,为了躲避蛇蝎你遁入了水底许久,通常他以为只有练家子才有这般忍耐力。”
宋霁的冷汗已经从额角滑落,浸透了纯白的布巾,露在外的一双唇微微颤抖着,早已失去了血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既明提了提唇角,无奈地扯出了一个笑,“师父,你为何这么紧张?是有什么事,一定不能告诉我吗?”
宋霁眼前一片昏暗,秦既明的话落在耳边格外清晰,把他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他甚至不敢解了脑后的布巾去面对他的脸。
黑暗中,紧扣的手却突然一用力,将他往怀里拽去,环着他的腰便腾空而起。
“师父,我带你去个地方。”
眼不能视物,其他的一切感官都显得格外清晰,风中鸟动,枯叶飘落的扑簌,夜风轻拂来的花香,渐渐散了他额间的冷汗。
宋霁不自觉地环紧了他的脖颈,“去……去哪儿?”
“等等便到了。”秦既明将他抱的更紧了些。
他们最终落在了京郊的一处花田,说是花田,如今十月,花朵早就凋零,反倒是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漫山遍野地长着。
一条小河劈开了花田,在剔透的月辉下缓缓流淌着。
秦既明扯开了宋霁脑后的布巾,落在他眼中的便是这番景象了。
“……”宋霁半晌说不出话来,转过头看了看微微笑着的秦既明,“既明?”
秦既明掀了衣袍席地而坐,那身为了进宫定做的华贵衣袍还没来得及换下,便沾上了一地的尘土,但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手扯了一只狗尾巴草,摸了摸它首端的绒毛。
宋霁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揪了一根又一根狗尾巴草。
“别揪了。”宋霁看不过眼,抓住了他的手,“你要问我什么?”
“师父,我不是来审犯人的。”秦既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宋霁挣开了他的手,皱着眉想怎么回答,却冷不丁觉得眉间发痒,伸手一摸,竟是一株狗尾巴草。
秦既明又拿了一根,在他颈边挠啊挠,宋霁是个怕痒的,皱着的眉便解开了,脸上带了笑,伸着手去挡他,一来二去的便被秦既明按在了地。
宋霁踢他一脚,“起开,像什么样子!”
秦既明笑着低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落下一吻,低低唤着,“师父,师父,师父……”
第28章 京都难平
宋霁整个身子僵了,“既明,你闹什么?”
秦既明支起身子,他脸上薄红,眼神却躲躲闪闪的,夹藏着愧疚,自责,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秦既明叹了口气,“师父啊……”
话还没说完,秦既明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捞起宋霁便往边上打了几个滚。
再看原处,箭矢的尾羽堪堪露出草丛,剩下的便隐没在草根之中,看不大出了。
不远处,火把密密麻麻地亮起,伴随着喧闹的人声往这边传来。
“才上钩。”秦既明眯起眼,一把捞起宋霁的腰带,二人顺势翻滚入流淌的小河之中。
宋霁被一惊,愣了愣,没来得及憋口气便被紧随而上的箭矢逼入了水中,一时间,眼前的视野便混沌了,浑水灌入耳中,鼻中,窒息之感猛然涌了上来。
这时候,脑后被人托住,唇间相碰,清新的空气便疯狂地涌入。
宋霁睁开眼,水中浑浊,他看不大清,只知道他眼中深沉得近乎执念的眷恋,足以让他深陷在这个不知是福是祸的吻中,不再推拒。
只此一次罢,兴许日后他知晓了真相,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留给他了。
河水一路连到京郊十里之外的野林,秦既明早有防备,让蓝一蓝八护送宋霁抄小路回府,自己则披着一身湿衣裳朝着皇宫的方向跃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马车里备了暖炉和干净衣裳,宋霁换了里衣抱着暖炉,靠在侧壁上发呆。
天气渐渐凉了,百花凋零了,但京城里总有开不尽的花,赏不尽的美,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可他还是最喜欢落桥那间破药铺边上的野花。
这样的花,京城没有,那间神似他铺子的院里,也不会有的。
太后寿辰过后,宋霁恢复了三日进宫一次的问诊,每当踏入怡宁宫正门,那尊跟地狱里爬出来一般凶神恶煞的香炉就摆在庭院正中,让宋霁每每去一趟都得想起曾经噩梦缠身的夜晚。
秦承娴近日越发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太后担心她,便让她从荷香宫搬到了怡宁宫,秦既白每日都会来看看她的皇祖母和长姐,时而也会捎上秦承宣。
宋霁替太后把了脉,又开了些调养的方子,太后便让他去瞧瞧秦承娴。
临走前,太后突然叫住了他。
“宋大夫,”太后握着手里的佛珠,“你可知近些日子京中的传闻?”
宋霁一愣,随即答,“传闻尔尔,太后娘娘何必轻信?”
“人言可畏,”太后缓缓道,“宋大夫莫要小瞧了。”
宋霁垂眸行礼,“多谢太后提点了。”
秦承娴正在院里坐着,身后跟着怡宁宫的大宫女长明,不远不近地站着,却不见她自个儿身边的丫鬟,一旁的宫女解释说,是太后担心长公主的身子,才让贴身宫女照拂着长公主的。
宋霁没说什么,点点头,上前行了礼,替她把了脉。
“长公主,”宋霁皱了眉,“上回草民开的方子,长公主可服下了?”
秦承娴抬眼看了看他,极快地撇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宋霁眉头拧得更紧了,“这可就难办了,长公主的身子似乎比草民上次把脉时还要糟糕。”
秦承娴张了张嘴,声儿还没出,便先咳了起来。
“长公主。”长明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秦承娴身体僵了僵,挡开了她的胳膊,朝宋霁道,“辛苦宋大夫了,本宫的身体长久以来便如此,无妨的。”
“宋大夫,”长明道,“长公主连日咳嗽,还老说胸口又闷又疼,半夜常常疼醒过来,可有什么法子能缓解?”
“法子是有的,”宋霁略加思索,报了药方让一旁的太监记下,“病情发作时服下便可,只是这药方治标不治本,长公主还需悉心静养,莫要劳神苦思才好。”
“是,”长明微微一笑应下了,去搀扶秦承娴的胳膊,“长公主,奴婢扶您去院子里歇歇吧?”
秦承娴看了宋霁一眼,点点头,朝他告辞了。
宋霁看着秦承娴的背影叹了口气,怡宁宫的宫女将他送到宫门口,也纷纷回去了,他身边只剩一个小太监。
见周围没了人,他拽过这小太监打探,“长明姑娘可是一直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
小太监是一直跟着秦既白的,秦既白有时候得跟宋霁联络却脱不出身,便让小太监每到宋霁进宫的时候都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回宋大夫的话,”小太监想了想,“长明姑娘原来是荷香宫的,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干活干的久了,手脚不利索了,长公主便让长明姑娘来怡宁宫照顾太后娘娘了。”
“也难怪现下太后娘娘又让长明照顾长公主了。”宋霁道。
小太监笑了笑,唤他一声,指了指大道旁的小路,“宋大夫进宫有些日子了,可总是匆匆忙忙,想必是没赏过这宫中的美景罢?”
宋霁看他一眼,见小太监神色不变,倒是身后跟着的蓝八警觉起来。
“也罢,”宋霁跟着弯起了唇角,“劳烦带路了。”
今早的早朝如同往日一般,几个大臣各自陈述了日常事务,听得身居高位的那位昏昏欲睡。
秦既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当今皇上已经快至耳顺之年,于政事上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了。
皇上年轻时雷厉风行,担得上勤政爱民四字,可惜先皇暴毙,留下了年轻而雄心勃勃的众多皇子以及西北战事的烂摊子,皇上费了好些功夫摆平竞争者,再接手朝政的时候,大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那时候先是西北戎狄二族联合进攻,战事迫在眉睫,大兴军连连失利,不少胡人闯进大兴烧杀抢掠,直到武飞率领一众小将击败胡军,才算打破僵局。
皇上为了巩固势力,娶了武飞妹妹武年,也就是后来的丽贵妃,并诞下秦承平。
而后,西北战事虽暂告段落,但地方上还因战争而混乱,地方官员还未来得及到位,江湖人便横生事端,肆无忌惮横行多年,皇上别无他法,提拔当时还是吏部尚书的周巡为尚书令,着手整理朝纲。
自然,这时候周巡的女儿周宁瑶便进了宫,秦既明的母妃逝世之后一举登上皇后高位,诞下秦承远后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周家都飞升了几个台阶。
吏部尚书啰里啰嗦地讲完了,皇上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刚要宣布退朝,秦承远却突然出列。
“儿臣有事禀报!”秦承远道。
皇上又打了个哈欠,“说。”
“进来京中有些传闻,儿臣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但实在是闹得满城风雨,”秦承远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既明,“儿臣便听了一些……”
秦既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这会儿倒是自个儿跳出来,省的去找了。
“传闻?”皇上问,“说来,朕怎的不知道?”
“这事关三哥,儿臣……”秦承远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传闻说,有人撞见三哥正与宋霁宋大夫郊外幽会!”
幽会这个词儿,用得十分微妙,一般来说男女幽会肯定是那个意思了,可两个大男人幽会……实在是让人浑身变扭。
朝堂上静默得一根针掉地都听得见,几个古板的老臣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秦承远和秦既明,捋得胡子都快掉了。
突然,一片静默之中传来了一声轻笑。
“四弟,你这话说得荒唐啊,”秦承平笑道,“传闻不过是传闻罢了,若是没什么证据,岂不是白白玷污了旁人的名声?”
“父皇,就算他曾经救过三哥,封了赏赐便足以打发,”秦承远不理会他,接着说,“现下西北还乱着,宋霁出现得蹊跷,也难保……”
“四弟,”秦既明皱起眉,“他是我和安盈的师父,无凭无据之前,怎的能妄加揣测?”
“三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秦承远一张阴狠的脸配上诚挚的神情,实在是让秦既明看得腹中作呕。
“父皇,”秦既明朝皇上跪下身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儿臣不想多加辩驳,只想找出传播谣言捕风捉影之人,好洗刷了师父的冤屈!”
皇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到最后,朝中人议论纷纷,却直到日上中天,皇上还是没发表任何一句看法,便宣布了退朝。
散朝之后走出大殿,秦承远故意落下几步,与秦既明并排而行。
“三哥,”秦承远勾起唇角,“你说,若是父皇要治宋霁的罪,你该如何?”
“哦?”秦既明笑了笑,“四弟这是有何高见?”
秦承远视线阴森森地在他面上逡巡着,“不如,将人让给四弟?”
小太监带着宋霁和蓝八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处隐蔽的假山附近,便躲在浓密的树林中隐了身形。
宋霁绕着假山转了一圈,发现假山背面的阴影中躺着昏迷不醒的秦承宣。
她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宋霁在原地愣了半天,四处望了望,除了远处把风的小太监,并无旁人。
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鼻息,还好,气息还算平稳。
“公主?”宋霁轻声叫了叫她,秦承宣不作应答,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好,呼吸还算平稳。
“小达子手脚真快。”秦既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上还捧着一摞药草。
第29章 京都难平
“发生了什么事?”宋霁皱着眉问她。
“宣儿被蛇咬了,就在跟我一同去怡宁宫的路上。”秦既白将秦承宣的裙角撩开,小腿上有一道已经青紫的伤口。
“我摸了摸宣儿身上,不知何时被人塞了个这样的药罐,罐子里装得是引蛇的药草。”秦既白将空罐子递给宋霁。
宋霁一愣,这罐子他是极其眼熟的,正是他在落桥的药铺里常用的药罐,因为市面上卖的罐子不是质量不佳就是价格昂贵,药铺附近住了个陶艺工匠,便拿了自制的小罐子当诊费送了宋霁。
为了区别,陶艺工匠还在药罐底刻了个“宋”字,这帮了宋霁挺大的忙,时而出诊的时候落了药罐,邻里街坊一瞧见瓶底的字儿,就知道是宋霁落下的,下次便给他送过来。
可宋霁知道,这种表明身份的东西极容易惹出事端,便一个也没有带到京城来,都将药丸药膏用市面上最常见的药罐将就着装了,却未曾想,这样还能让人有可趁之机,早知该临走前将那些罐子通通打碎的。
“师父,”秦既白手下处理着秦承宣的伤口,“那时候皇后的轿辇就在附近,若是被抓住了便说不清了,我就让黑七带着宣儿来这里了。”
宋霁心底沉了沉,“当务之急先医好公主。”
“不,宣儿这边我来就可以了,”秦既白道,“我将师父叫过来不是为了医病的。”说着,她朝一旁守卫着的黑七示意,后者立刻闪身,在假山上摸索片刻,按下了一个机关。
霎时,一阵窸窸窣窣的机关响动,假山背后出现了一处暗道。
“这……”
“要动手了,宫中风声鹤唳的,”秦既白低声道,“现在师父在宫中,必然不是明智之举。”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一阵骚动,太监的呼喊模模糊糊地在远处响起,蓝八从一旁的草丛闪了身,焦急道,“太后突然陷入昏迷,太监在四处抓人!”
他话音刚落,太监的声音便由远及近了,吵吵嚷嚷着,“近日与太后接触的人一个也不准放过!包括之前问诊完刚走的,统统给我抓起来!”
“是冲着我来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宋霁皱眉。
秦既白还未作答,把风的小达子快速跑了过来,“公主!是皇后身边的德顺公公来抓人了,怡宁宫的宫人都被押去刑部和大理寺了!”
“师父,你听见了吗?现在被折腾进刑部,绝对不能活着出来!你哪有机会辩白!”秦既白将昏迷的秦承宣交给黑七,转身把宋霁推进暗道,嘱咐道,“我哥说,这条暗道通往皇宫之外,蓝八跟着你,暗道的出口蓝一已经候着了,万事小心!”
不等宋霁多说,蓝八已经闪身进了暗道,黑七扣上机关,暗道便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秦既白松了口气,听着越来越近的喧闹声,眯起了眼。
“黑七,把宣儿送到怡宁宫后院。我这边还有黑二跟着。”
黑七犹豫片刻,便立即带着昏迷的秦承宣离开,秦既白叫来黑二,男人从树间一跃而下,手上提着一只黑质白章的小蛇,蛇头还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给我。”
“公主!”黑二一惊,看着秦既白把胳膊递到蛇嘴边,硬生生让它咬了一口。
麻木感沿着手腕传了过来,秦既白咬着牙,冷汗已经从额头滴了下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既白长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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