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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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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了这么些年,必须得放手了。他有很远的路要走,总不能被自己束缚着。
宋霁张口,刚要作答,却见秦既明神情一变,变得恶狠狠的,“你敢说你讨厌我我就打死也赖着不走了!”
宋霁一愣,“既明……”
“师父!”秦既明猛地一拽他的胳膊,将他拉得一个趔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打死我都不放手,别想赶我走!”
宋霁头疼,“秦既明!松手!”
秦既明目光一动,语气软了下来,“师父……”
“师父……”另一个声音也在低低的喊着,宋霁低下头,看见秦既白捂着那只挂彩的胳膊,泪眼汪汪道,“我疼……”
秦既明眼神一暗,拉过秦既白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伤的不深,但刀口不小,看上去触目惊心。
“主人。”随后的暗卫见状即刻垂首跪在地上请罪。
“之后去蓝一那边领罚。”秦既明道,“退下吧。”
“是。”
“哥,那些人要抓师父!”秦既白赶紧把自己个儿知道的倒豆子一般出来,“不是老二就得是老四,想抓了师父威胁哥……但是他们怎么知道师父在这边的?难道一直跟着?”
“你就别想了,回去好好养伤。”秦既明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也能帮你分析局势的嘛。”秦既白不满。
“你要真想帮忙啊,”秦既明摸了摸下巴,“不如想想回京城后怎么好好在太后那边不动声色地告上一状。”
秦既白眼里闪光,乐呵呵地拍了拍手,“有理!”
秦既明按着她不安分的胳膊,朝兀自陷入沉思的宋霁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秦既白的伤他们几个男人不方便,秦既明便喊来了一个女暗卫进屋替她上药。
秦既明看着药铺刚修好的门笑了,“嗯,师父很听话。”
宋霁踹了他一脚,“嘴这么欠,想被我拿来试药?”
“好啊好啊,”秦既明咧着嘴笑了,“正好试残了我就不用回去了。”
宋霁白他一眼,真拿这脸皮厚的没办法。
“是真的,”秦既明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无奈,“要不是想见你,我可能死了千百次了。”
宋霁一怔,锤了一把他的肩膀,“你年纪轻轻说什么瞎话呢!”
“是真的没意思啊,”秦既明低声道,“睁开眼都是尔虞我诈的虚伪脸孔,闭上眼梦里都是你和小白笑着的样子。”
宋霁撇开眼,眼前少年眼波里流动的东西太过灼热了,他根本受不住。
“我一直在想,要是他们先动手怎么办,要是今天我没赶得及怎么办,要是……”秦既明抬起手,又颓然地放下,“算了,不提也罢,师父,早些歇下吧。”
翌日清晨,宋霁洗漱完毕,钻进灶房握了一把米倒进锅里,加几勺水,煮了碗粥当早饭。
秦既白还在屋里睡着,宋霁将剩下的粥倒出来,放在一旁等她醒了喝。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辰时已过,药铺该是开张的时候了,宋霁打开药铺的门,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秦既明,”宋霁抽了抽嘴角,“你就没个正经事干干,整天候在我药铺门口做什么?”
秦既明讪笑着,“我想问师父借药庐用来着。”
“药庐?”宋霁上下打量他,侧开身让他进屋,“你病了?”
“没有,我兄长病了,”秦既明边走边解释着,“病了很久了,太医也没辙,我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碰运气?”宋霁挑眉,“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医术功夫,活人都能被你治死。”
秦既明无奈,“所以我这不是来找小白么。”
“小白还睡着,”宋霁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向药庐,“你找她不如找我。”
秦既明眼睛一亮,“师父你愿意帮忙啊!”
宋霁的脚步突然停在了药庐门前,后头的秦既明跟着一个踉跄。
“师父?”
“你分明知道小白喜欢赖床,不到日上三竿不愿起,要找她怎么会挑这种时辰?”
“呃……”
“所以,”宋霁转过身,抱胸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秦既明想辩解几句,又听宋霁皱着眉道,“昨夜有人将我引到了西郊,刚好小白又在西郊,那种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小白要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受了很重的伤,我肯定会跟着你们走一程……”
“但之后真的遇上了刺客,你说是四皇子的人,那肯定是在预料之外的……”宋霁眯起眼,看着他的脸色接着说,“也就是说,你本来是要演一出戏让小白随便挂个彩,好让我跟你们一起走,但不巧遇上了真的一拨刺客?”
秦既明听得心都凉了,就那么点蛛丝马迹竟然能推的分毫不差,怕不是柯南转世附体,对着眼前宋霁考究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干笑。
却没想到,宋霁竟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进了药庐。
秦既明在门口心虚地探头探脑,“……师父?”
宋霁正要搬椅子,从书架上拿医书下来,见状白他一眼,“知道叫师父不知道过来搭把手?上面的书拿下来,小心点,书很破了别弄散了。”
秦既明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呵呵乐着,应了一声便撸起袖子乖乖帮师父干活了。
宋霁看着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心底叹了口气。
这孩子为了让他一同走费尽心机,为了讨好他纡尊降贵做这些粗活,可本不该如此的。宋霁似乎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手腕上缠了一条线,线的另一头绑着他,将他捆在了这方寸之中。
要剪断才行啊。
可他不知道,来自千百年后的秦既明,早已不是那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三皇子,他只是个正在为追老婆而挖空心思的二货青年罢了。
“师父,书都拿下来了,还擦干净了。”秦既明捧着一摞书邀功似的摆到他面前,眸子亮晶晶的,跟路边要骨头吃的小狗崽子一样。
宋霁心软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擦了擦他脸颊上蹭的灰。
秦既明咧开嘴,笑得傻乎乎的。
“行了。”宋霁看不过去,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你兄长……”
“是大皇子,叫秦承兴,十一年前封了淮王就搬出宫了,”秦既明道,“寒冬腊月的时候被人推下了荷花池,治得迟瘸了腿,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听说身子骨也很虚弱,经常染风寒。”
宋霁皱眉,“冻病的?过了这么多年不好治啊。”
“太医都没法子,在我小时候父皇就让他搬出宫静养了,到如今也有十多年了,”秦既明道,“我也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他好受些。”
“那这些书也没什么大用,能不能治得当面瞧瞧才行。”宋霁道。
“兄长的王府离这里不远,就在扬州城,慢慢走一日也能到了。我现在着人去准备,咱们下午出发。”秦既明转身要走。
宋霁拉住他,“小白呢?”
“让她先进京,”秦既明低声道,“我四弟,也就是昨天派刺客的秦承远也在落桥县,不能大摇大摆地回去,会被盯上。”
“那她还有伤,怎么能一个人走?”宋霁皱眉,“万一再碰上刺客呢?”
“我们比她早走一天,声势弄得大些,好把人引走,”秦既明道,“我多派些人跟着小白,趁着探子被引走了再从偏门离开。”
宋霁还是担心,秦既明笑着拍拍他的肩,“秦承远不会对小白下手的,这丫头很讨太后喜欢,要伤了碰了太后第一个动火。”
“太后?这些年小白都在落桥县啊。”
“我能跟小白写信联系,自然太后也能跟小白写信联系,”秦既明笑道,“你不知道这丫头多贼,人不在京城,每每都捎点稀奇玩意回去,逗得太后乐呵呵,让京城里那小公主气得牙痒痒。”
宋霁还想再问什么,却见秦既明摆摆手,“这些年事儿多了,一会儿上了马车慢慢说,不急着一会儿。”说罢,他一顿,郑重道,“师父,你愿意帮我,我真的很高兴。”
宋霁踹了他一脚,“我是你师父,不帮你帮谁。”便离开药庐去收拾包袱了。
秦既明看着他的背影,乐得笑歪了嘴。
刚起床的秦既白站在药庐门口咕噜噜吐出一口漱口水,“哥,你笑得真像个二百五。”
“……”
第6章 落桥风云
宋霁和秦既明离开的时候,秦既明难得的没有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屋里跟他们挥小手绢。
至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宋霁把之前买的东西都给她了,再加上几本医书和药罐子,码齐了放在小桌上。
“那我们走了,”宋霁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路上小心点。”
“师父,”秦既白扯住他的衣袖,“我医书还没抄完呢。”
宋霁给逗乐了,“你还记着呢?”
“师父!”秦既白抬起泪汪汪的眼,“我还没抄完医书,所以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的!”
宋霁一时语塞,却见面前人影一闪,胸口一沉,秦既白扑进了他怀里。
“师父,我不想回宫,我想一辈子都跟师父呆在这里。”秦既白的声音带了鼻音。
宫里的勾心斗角让她发自内心地恐惧,就算是来自千百年后,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连初中都没毕业,应该正是打打闹闹,没心没肺的年纪。
宋霁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蠢话,你可是公主殿下,平头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来的好出身,你倒还嫌弃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身份才回去的,”秦既白抬起头,抹干净泪,“呆在这儿会让哥哥分神的,我本来也做不到什么,只能不给他添麻烦了。”
宋霁一愣。
“师父,”秦既白道,“有些联系是从出生起就被绑定了,根本斩不断,既然如此,把这些联系捆绑得更紧密,岂不是能平添一分助力?”
这时候秦既明从屋外探进头,脸黑了几分。
“小白,你都十三了!”秦既明将她从宋霁怀里提出来,“男女有别,知道吗!”
秦既白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可是心如明镜,也就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反应这么大!”
宋霁抽了抽嘴角,看着兄妹俩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吵起嘴,等他们歇战的空档才能插得进一句话。
“秦既明,是不是该走了?”
“嗯,该走了,”秦既明看了看天色,使劲揉了一把秦既白的脑袋,“路上机灵着点,别伤着了。”
“那当然,”秦既白瞪他,“还得留着力气跟你吵呢。”
秦既明无奈地笑笑,“你个小丫头片子!”
踏上去扬州的路程的时候正是未时刚过,太阳正晒得热火朝天,秦既明将窗帘拉上,马车内一片幽暗,只有些许日光透过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入车内。
为了引人来追,马车特地弄得十分招摇过市,宽敞舒适地令人发指,所有陈设都是顶顶好的,连脚踏上的都是虎毛垫。
宋霁躺在狐皮做成的软垫上,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差没惬意地打几个滚。
秦既明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师父,你先睡会儿吧。”
宋霁却坐起身,“现在睡了晚上该睡不着了。”说着,便从包袱里掏出两本医书,皱着眉琢磨起来。
秦既明无法,只能给他拉开帘子,又怕拉得太开晒得慌,还得小心点把握着尺寸。
一线日光落在他半边脸颊上,给那张本就温润的脸镀上一层暖意,直柔到人心底。
宋霁敏感地可怕,秦既明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只能假装不经意扫上那么一两眼,心里暗戳戳地想,没想到这时代还真有古色古香,温润如玉的俊公子,这要是放在现代,准是当老师的料,戴一副斯文的金框眼镜,穿一身服帖的白衬衫西裤,往讲台上一站,小白说这叫禁什么来着……
哦对,禁欲系。
“对了。”宋霁突然合上书,偷瞄的秦既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之前我在庙会上碰到一个人,”宋霁道,“年纪不大,但长得有些邪气,应该就是秦承远。”
秦既明把舌头从牙关中救了出来,点头道,“他没对你怎么吧?我记得他是去蜀中一带巡查军情,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要绕到落桥这种地方。”
“没有,”宋霁道,“我只是想到,同样是兄弟,你凭何选择跟淮王合作?我记得现在除去宫外的淮王,还有二皇子和四皇子,四皇子不提,为何没选二皇子?或者干脆谁不选,自成一派?”
“我跟淮王的生_母有过一面之缘,”秦既明回忆道,“我记得他生_母出身不太高,但性子还是和善的,而且在我年幼的时候,兄长还曾照顾过我,况且我还是认他这个长兄的。”
这所谓的一面之缘自然是这身体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的,但那照顾倒是真的,十三年前来这儿,宫中大乱,长兄是唯一一个不存害心待他与小白的,可惜他没在宫中呆多久,便因病离京了。
“十年前我被人暗算,生死一线才逃出宫,现在回去根基不稳,这三年就算苦心经营得来的人脉也抵不过其他两个皇子,只能选择合作,”秦既明道,“至于二皇子秦承平……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他。”
自小被爹妈带着看宫斗剧,看多了也有些排斥起笑面虎类的人,原主的记忆中,秦承平留给他的印象也并不好。
宋霁点点头,十年前捡到这兄妹俩的时候问来由不愿意说,当时就猜测身份不太一般,没想到竟是如此显赫的出身。
生在皇家,不愁吃喝,却也一生囿于京城的方寸之地,究竟是幸或者不幸呢?
正在这时,半躺着的秦既明突然坐起了身,嘴角挂起了一丝算计的弧度。
“怎么了?”宋霁一惊,也跟着直起身。
秦既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低声道,“秦承远的人跟来了。”
马车在官道上不急不缓的走着,路旁丛林掩映,身形快到几乎看不见的两名刺客穿梭其中,就连树上的麻雀都没惊动。
“差不多了,附近没什么人。”一人道,“动手吧。”
“好。”另一人应道刚要掏出武器,却听身旁传来一声闷_哼,转头一瞧,两道人影刷刷飞过,而同伴已然被击中落入密林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心下暗道不妙,刺客转身欲逃,脑后却一阵剧痛,来不及反应便随着同伴落入了丛林之中。
击倒两个刺客之后,秦既明手下的两名暗卫倒也不急着灭口,反将两个被击倒的人拉到了一处。
“行了,这两个你挑一个。”一人命令道。
“这个长得忒寒碜……这个长得也寒碜……”
“快、挑!”那人咬牙切齿。
“队长,脾气别这么差么,好歹朝隔壁蓝一瞧瞧齐啊,”男人不满道,“算了,就这个吧。”
队长瞪他一眼,“你去易容,我帮你扒衣服。”
“知道啦——”男人拖长了音调,“凶巴巴的队长一定讨不到老婆。”
“关你屁事,”队长弹了他一个脑壳蹦,“任务小心点,命别丢了。”
“诶,是!”
“所以你手下一共两队暗卫,一队八人,以手腕上绑的蓝绳和黑绳为区分?”
秦既明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马车前缘微微一动,转眼间,眼前便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男人。
“蓝绳一般做暗卫的工作,”秦既明道,“这是暗卫队队长蓝一,他跟蓝八在前面驾马。”
蓝一闻言朝宋霁欠身行礼,“见过宋公子。”
“行了,你回去吧。”秦既明拍拍他的肩,眼前一闪,方才还半蹲的男人便又不见了。
“黑绳一般做刺杀和情报的工作,”秦既明接着道,“情报队队长黑一在执行任务,我让他派人潜入秦承远手下。”
“借着刚才来追来的刺客?”宋霁思忖道,“这倒是个混入敌营的好机会。”
“这些人有些是从我妈……我娘那边来的势力,有些是我培养的,”秦既明道,“他们早就有出生入死的决心,是值得信赖的人。”
“主人,”前头的帘子被掀开了,蓝一的脑袋探了进来,“黑一那边已经派黑五打入秦承远内部,现在先带剩下的人去扬州探探。”
秦既明点头,得到答复的蓝一拉上帘子继续驾车去了。
“挺像样的。”宋霁挑了挑眉,“你也用不着我跟你一起回京。”
“当然用得着。”秦既明反驳,“师父……”
“什么用?”宋霁抢在他前面道,“论医术,宫中太医的医术比我强,论拳脚,能不拖累就不错了,论计谋,我也并非诡计多端之徒,根本就是个累赘。”
“不管不管,”秦既明道,“我看见师父就高兴。”
宋霁抽抽嘴角,“合着我是只摆设?”
“呃……”
这时候,马车外传来噗嗤一声笑,秦既明正尴尬着,这会儿听手下不给他面儿,气的嘴都歪了,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就传来蓝八哭爹喊娘的惨叫,片刻后,蓝一的脑袋又钻了进来。
“主人,饶了他吧,”蓝一斟酌着语气道,“前阵子保护公主不周领的鞭子还没好呢。”
秦既明嫌弃地摆摆手将他赶出去,转头见宋霁抱着软垫笑得眼都弯了,更觉没面儿,一把捞过毯子背过身睡午觉去了。
还像个小孩儿样要逞英雄。宋霁摇了摇头,替他拉上了窗帘。
马车踏着一地日光,摇摇晃晃着,不紧不慢地往前方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期话题
#古代禁欲系男子#
#古代痴汉系男子#
请各位主演对号入座。
秦既明:我不是我没有……
宋霁:禁欲系是什么?
第7章 落桥风云
自从打退了秦承远的那帮刺客倒也太平,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扬州,依照先前黑一安排的客栈安顿下来。
迎风扶柳,游舫过江,处处欢歌笑语,惬意极了。
“扬州人生活地真安逸,”宋霁支开窗,看着楼下一排排茶馆,“大白天也不干什么事,就坐茶馆里唠嗑。”
“再安逸也是俗世,免不了纷争的,”秦既明道,“十年前江湖人不是在这儿闹事,还烧了一把很大的火,城都快烧没了。”
“那时候怎么不见官府?”
“那时候兄长刚到扬州,肃清官员一团乱的时候江湖人见缝插针闹的事,”秦既明愤愤道,“我听说兄长都被气病了。”
宋霁瞥了眼他的神色,“你倒是真挺尊敬淮王的。”
秦既明皱眉,“十年前那阵子_宫中内乱,地方官员不作为,西北戎狄蠢_蠢_欲_动,江湖人不投身军营便算了,竟然还在这档口添乱!”
那时候秦既明带着秦既白刚逃出宫,秦承兴派来的人本想接济他们,悄悄送去扬州的,可扬州太乱,那人只得给他们兄妹留下了盘缠,先行回扬州处理闹事去了。
“……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宋霁敲了敲窗沿,“我想到法子治淮王了。”
秦既明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我没治过冻伤多年的患者,但我认识一个人治过,”宋霁挑眉,“就是你说的那群闹事的江湖人,还是带头闹事的。”
秦既明抽了抽嘴角,“师父,你别告诉我你年轻时候混江湖。”
“我从七八岁就被掳到西北了,”宋霁白他一眼,“是我爹娘年轻的时候混江湖。”
“掳到西北?!”秦既明一惊,“怎么回事?”
“这个先别管,”宋霁继续道,“我爹年轻时候是个医庄的弟子,医术也是从那里传到我这儿的,十年前江湖人闹事,医庄的人死的七七八八,剩下我爹他大师兄的儿子,也是现在医庄的庄主。”
秦既明勉强将注意力从师父被诱拐过上引走,“你想说这个人能治我兄长的病?”
“江湖上消停以后,机缘巧合下我跟这人联系上了,他在信中跟我提过冻伤的治法,”宋霁道,“或许拜托他能有方法。”
秦既明拧起眉,有点别扭的样子,“他在哪儿?”
“这个人的性子……”宋霁摇摇头,“医庄在中原聊城,人就不一定在那儿了,总之我先写个信寄去医庄。”说着,他便走到桌边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打算起笔。
秦既明道,“这人很难对付?”
宋霁瞥他一眼,“我建议你别在他面前提什么江湖人都很糟糕这种话,否则他给你弄个毒我都救不了你。”
秦既明不爽地夺过他手中的笔,“那就别写了,我就不信没别的法子了。”
宋霁无奈,“这点气量都没有,以后怎么能成事?”
秦既明挠挠头,“我知道,可……”
“知道跟做到是两码事,”宋霁起身缓缓道,“道理谁不知道,做到的又能有几个。”
秦既明垂下脑袋,“师父……”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丢掉你的傲气,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为顾大局,当权者需要忍耐的气量。”宋霁道。
秦既明拿着笔,无措地看着宋霁,“师父,你去哪儿?”
“随便转转,”宋霁摆摆手,“马车坐的久得活动一下,我一个人就成了。”
秦既明叹了口气,悄悄叫来两个暗卫远远缀在宋霁身后,保证他的安全,自个儿对着桌上那张未动一字的信纸出了神。
十三年前他来到这个世界,等待他的是支离破碎,母后生下小白后身体抱恙,皇上日渐冷淡,在宫中看似活得光鲜亮丽,却时而连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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