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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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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皇上摆摆手,“朕也没怪你,安盈想你想的紧,她现下应当陪着太后,你去瞧瞧吧。”
“是。”
秦既明离了大殿,乘轿撵去太后的怡宁宫。路上他一直在想,皇上有意召宋霁进宫是个什么意图,从他回宫三年来看,皇上是对他不冷不热,想让宋霁进宫定然是有目的。
太后宠爱小白绝不单单是对于孙女的宠爱,小白两三岁没出宫的时候,也没见太后有这么宠爱她,但无论如何,太后在宫中说话有一定的分量,甚至有时候比皇后还重,讨好太后总是没错的。
还没怎么想清楚,轿撵就停了,秦既明下了轿撵还没站稳,一个泥团子就啪嗒打到了他的膝盖上。
秦既明看着面前院落里玩得跟泥猴样的孩子,抬头看了看牌匾。
他需要确定一下,轿夫应该没把他抬到什么养猴子的戏班子里去。
一见来了人,大的那个就停下了动作,小的那个意犹未尽,又往秦既明衣摆上砸了个泥团子,秦既明特地为了进宫换的华贵袍子霎时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宣儿,道歉!”大的那个拽着小的,小的那个摆了个鬼脸,缩到了她身后。
这声儿秦既明听出来了,横竖衣服也脏了,便不计较地抹了抹大孩子的脸,露出一张白生生的笑脸。
“哥,你回来啦。”秦既白到处瞧瞧,“师父没一起啊?”
“让你师父先回去了,他路上生病了。”秦既明将她身后的孩子拉出来,用另一只干净的衣袖蹭干净脸,是宫中现下最小的公主秦承宣。
“宣儿,给我哥道歉。”秦既白对着她拉下脸。
秦既明摆摆手,一颗半悬的心放下了。
原本听说秦承宣很不待见小白,小白又在外头野惯了,还担心小白回宫被人针对,吃不守礼数的亏,暗卫通报回来说公主在宫中过得不错,他心里就思忖着,难道是小白改性了。
现下倒好,带着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块儿在怡宁宫院里的湿泥地滚泥巴,也真真叫他开了眼界。
果真天下猴孩子都是一家的,管他什么时代朝代。
这块本该是种月季牡丹的小园子,太后嫌月季开得太娇艳晃眼睛,便让人挪去了皇后和丽贵妃宫中,空下的泥地本要种些柏树杨树什么的,谁知前两天一阵雨浇得厉害,工人便暂时缓了工期。
秦既白告诉他,她入宫以来每日都得抽半日陪着太后,昨个晚上小公主来寻她玩,玩得不够尽兴,拧巴着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清早就来寻她,下人告诉她秦既白去了太后宫里,便眼巴巴跟着寻来了。
秦既白又说,她昨晚教小公主打水漂呢,小公主打得石子跟绑了秤砣一样,一打沉一个,可不乐意了,就跟秦既白不服气地嚷嚷着她打水漂不行,打雪仗可厉害。
秦既白就笑她,谁敢跟你打雪仗?吹牛谁不会呢!秦承宣就更不服气了,今早过来就要找她打雪仗来着。
可这大夏天哪里来的雪?两个小孩儿转眼看见一院子的烂泥地,眼珠一转,就想到一处去了。
秦既明眼角抽了抽,“皇祖母也肯让你们这么折腾?”
秦既白咳了咳,拉过秦承宣,“宣儿,咱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又得挨训。”
秦承宣点点头,又看着秦既明,“你也不许说出去!”
秦承宣从小被宠惯了,脾气横着呢,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秦既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指着一地的泥巴,“你说这地,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见。”
秦承宣看着一地泥皱了眉头,刚要辩解什么,就见面前落下一道人影。
秦既明跪下行礼,“见过皇祖母。”
太后嗯了一声,让他起身,凌厉的凤眼扫过两只泥猴子,两个小孩儿对视一眼,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头。
太后年轻的时候很是雷厉风行,所以皇上性子偏软些,但如今上了年纪,见这孙辈的小孩儿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狠不下心,横竖也就是闹得疯些,不是什么大错,摆摆手让宫女带他们下去洗漱了。
“承安,这趟辛苦你了。”太后将手从宫女的搀扶中抽出,秦既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上前一步搀扶,嘴里回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是儿臣第一次处理,颇绕了些弯儿。”
秦既明扶着太后在院中走着,时而陪她聊上两句,走到第二圈的时候,太后挑了条小路,绕到了花园最中心的小凉亭。
秦既明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亦步亦趋的宫女消失了。
“有些人呐,”太后话头突然一转,“手伸的那么长,还当旁人都看不见!”
秦既明压低了声音,“儿臣听父皇说,近来皇祖母身体抱恙?”
“本宫自觉自个儿身子还不错,”太后缓缓道,“可总有人想要本宫抱恙,本宫深宫妇人,势单力薄,只得随了那人的愿。”
太后拄着的拐敲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既明边琢磨着她话里的深意,边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往前走。
穿过凉亭,有一座不大的荷花池,这时节荷花快开尽了,粉嫩的花瓣浮在池面上,有些萎败了。
“承安,你过来,”太后招呼他站在她身边,“你觉得,这池子下头有什么?”
秦既明转头看着池面,池面浑浊,看不清水底。这时恰有一尾鱼跃出池面,掀起了两三水滴,又扑通一声隐匿于浑浊的水下。
“有鱼,有花,”太后又说,“可惜其他太混了,看不见。”
“看不见的话……”秦既明突然道,“抽干了,便不就明白了?”
太后缓缓转过头,秦既明亦与她对视,看清了各自眼中的深意,便相视一笑。
风吹林动,怡宁宫掌事大宫女心急如焚地找到了池边赏败花的三皇子与太后娘娘,便松了口气,转头给一众小宫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退在了一边。
近来京城附近阴雨连绵,马车风吹日晒了两个多月,有些漏风,宋霁自打上回病愈后急着赶路也没好好修养,吹了一夜的风又有些烧。
但他没跟秦既明说,马车好容易见着京城的影儿,他不愿秦既明为了他再停下,昨夜烧得有些高,热得翻来覆去一夜没合眼,早上才将将睡着,也不知道秦既明何时离开马车进宫的。
暗卫告诉他,秦既明今日还得见太后和公主,所以可能会回来的晚些,先带他去京郊的王府歇下。
按理来说,皇子冠礼后就该封王分封地,典型的便是大皇子秦承兴,但这样一来,也就默认封王的皇子没有继承权。
因此二皇子秦承平今年二十二,依旧未封王,秦既明也是同样,但皇子成了年就不便随母妃住在宫中,皇上便着人在京邑修王府,好让未封王的皇子过去居住。
秦承平的王府离宫不远,占了京城最繁华的地儿,而秦既明的王府却建在京郊,离宫离得远,却划了块很大的地儿,宋霁本打算在王府门前便下马车的,被暗卫拦住了。
伤愈的蓝一劝他,“王府大得很,宋公子要真走,怕是得走上一阵子。”
宋霁原以为他是夸张,却没想到王府是大的夸张,亭台楼阁,水榭廊亭,建的精美异常,曲折环绕之中,他都记不清来时的路。
马车在一间别院前停下了,宋霁提着包袱走下马车,敲了敲酸软的背,脚跨在在别院的门槛上,落不下去了。
这间别院,跟他在落桥住的几乎一模一样,正中央的正厅,西面是他的屋子,东面本来只有一间客房,后来小白长大了不方便,便又连着造了一间。
这后添的屋子做得有些粗糙,屋顶比原来的矮了一截,小白嫌弃这屋子瞧着丑,便种了一墙的爬墙虎,将屋顶弄得郁郁葱葱,也瞧不出什么高了矮了。
现如今,连这爬墙虎都一模一样,绿油油地爬满了屋檐,出奇的朴实,跟周围华丽的亭台水榭格格不入。
站在着院门前,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秦既明从来不是什么皇子,小白也不是公主,他们一直都生活在落桥那间小小的院子中,而他也不过是上山采了个草药,才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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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京都难平
“只有这院子是主人亲自督工修的,”蓝八在一旁小声道,“其他都是皇上让人修的。”
宋霁笑了,“这院子要不是他亲自操的刀,那可就吓人了。”
蓝八跟着也笑了,露了两颗小虎牙,被蓝一一瞪才收了回去。
宋霁还是选了自己原来的屋子住了,现下在屋中才发觉,这比他原先住的要大些,无论是摆书的架子还是写字的桌案,书架上零零散散摆着一些医书,都是宋霁拧着耳朵要他小时候背的。
宋霁提着唇角笑了笑,却笑得很酸涩,他不知道秦既明竟然还记得这些,竟然在造府邸的时候原封不动地还原了一个原来的屋子。
他随身的东西不多,也就些瓶瓶罐罐和书籍,安置好后便闲了下来。秦既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宋霁这么想着,便提了脚步在院中转转,本来想去边上的药庐瞧瞧的,可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却是秦既明原来住的屋子。
来都来了,看看也罢。
宋霁推开门,霎时愣在了屋门口。
倒不是这间屋子多像原来的,而是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有些发旧,随意的摆着,不像他那间屋子,东西都崭新崭新的,规规矩矩地放在桌案或者书架的一角。
这间屋子是住人的。
宋霁慢慢往里走,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跟他原来在落桥的屋子一样。
他撩开半开的床帘,床头摆着一本已经被翻烂的《行医书》,他轻轻打开书页,里头朱笔和黑笔圈的字迹恍若昨日。
秦既明刚来药铺的时候,宋霁铆足了劲儿要教好人生第一个徒弟,根据原有的医书结合自己的想法挑挑拣拣编了一本《行医书》,要他整本背下来。
这对一个刚经历生离死别,从云端落入泥土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半点都理解不了,宋霁就整夜整夜地陪着他,一句话一句话给他解释,秦既明就把注释写在了缝里,写得多了看不清了,他就换朱笔写。
有些东西太难了,宋霁也会帮他写在边缝里,遍布了整本医书。宋霁没想到他不仅住在这里,更将原来的医书带过来,书已经很旧了,边缝也很松散,几乎快散架了。
宋霁已经笑不出来了,十七岁的少年用了最糟糕的方式被逼着告别了原来的生活,只身一人来到京城,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站在宏伟大门之前的少年该有多么彷徨和无措。
但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一旦写在了脸上,他就彻底输了。他藏起了那些茫然和痛苦,步履薄冰地走在刀枪火海中,可能这里是他唯一能释放情绪的地方。
“师父?”
宋霁抬起头,秦既明刚抬脚进屋。
秦既明看见宋霁抬起头的时候,觉得他眼里有些情绪,似乎还带着水光,可等他眨了眨眼,那些东西就都不见了。
“回来的这么早?”宋霁放好东西起身,眼角瞥见了他衣摆上的泥点,皱起了眉,“你摔泥地里去了?”
“被大兴大名鼎鼎的两位公主泼的,”秦既明答,“也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不过师父在我屋里做什么呢?”
宋霁动作微微一顿,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就随便看看。”
秦既明摸着下巴看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宋霁更不自在了,干咳两声,负着手在他屋里转了两圈,“你就住这里?”
秦既明嗯了一声,见宋霁不再作声,遂低头解起了腰带,脱下带了泥点的外袍,换了一身鱼尾灰的不大亮眼的衣袍,又摘下额上漂亮的发冠,随手别了个簪子。
“小白缠着我要出宫转转,宣儿也跟着出了宫,”秦既明边换衣裳边问,“我带他们一起吃午饭,师父也一起?”
宋霁一愣,还没作答,便被秦既明一把拉出了屋子。
两个公主出宫的时候不多,今天秦既明治水有功,凯旋归京,太后和皇后都挺高兴的,便准了秦既白的请求。
两个小家伙半路上也不太平,轿辇外飘来一阵水粉香就坐不住了,非要下去瞧瞧,这会儿正在胭脂店里玩得不亦乐乎,秦既明将今天随行的蓝二留下照看他们,自己先回来了。
“秦承宣是秦承远的亲妹妹,他们都是当今皇后所出。”路上秦既明解释道。
“当今皇后……”
“是尚书令周巡之女,”秦既明说,“我娘亲在位的时候她还是个妃,当年的事多少她应该掺了一脚。”
秦既明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嘴角向下拉着,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宋霁抬起手想碰碰他脸侧绷得极紧的线条,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改成了拍肩的动作。
“我没事,”秦既明转过头笑笑,“就事论事,宣儿不像秦承远那么邪性,而且我娘当年的事儿起因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宋霁问。
“嗯。”秦既明皱着眉回忆,那段记忆是他刚来时候发生的,如今有些模糊了,“听下人说是胡人袭击了我们,我记不大清是戎族还是氐族,或者那时候戎氐二族已经像现在这般合二为一了?”
大兴与外族的争端自始至终就没停过,原来是戎、氐两个部落互相制衡,后来两个部落经历了一场血洗,合二为一,成了戎氐联军。
宋霁不大自在地抿了抿唇角,“胡人……怎么了?”
“从下人嘴里打听到,那时候是夏天,皇上带着几个妃子去避暑,”秦既明道,“先皇后带着我和小白跟一个怀孕的妃子同乘一辆马车,谁知半路上,胡人突然袭击圣驾,箭矢偏了一些,扎进了我们的马车里。”
宋霁放在他肩头的手僵硬了。
“好巧不巧,箭矢扎进了那个妃子的肚子里,”秦既明眉头紧紧皱着,“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人指责是我娘嫉妒,暗中杀害了龙嗣,从那时候开始,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好过了。”
“哦对了,”秦既明又补充到,“我和小白也被伤了,太医以为没了救的,谁知咽了气的兄妹俩竟双双活了过来。”
当然,活过来的就不是原主了,这些秦既明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秦既明说完,没听见宋霁一句话,转头见他脸色极其糟糕,刚要开口询问,马车突然猛地一顿,蓝七在外头敲了敲,“主人,到了。”
秦既明还想拉着宋霁问清楚,却见宋霁先动了身,一言不发地下了马车,便只得跟上。
胭脂店里两位小公主玩得不亦乐乎,一个男人单手支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瞅着她俩折腾,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身旁蠢蠢欲动并且脸色不佳的少年。
他们二人进屋的时候,柜台后的两个人齐齐转过头,四个人打了个照面,纷纷愣了愣。
这开脂粉店的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在淮州遇见的祁信和那个追赶他的少年。
今日的祁信正常许多,至少脸上挺干净,宋霁一时间没认出来,看到那个少年才反应过来。
少年回头看了眼祁信,后者对他摇摇头,将他按回椅子上,刚要起身行礼,秦既白就抱着一堆脂粉冲了出来。
“师父!”秦既白哗啦啦把罐子往柜台上一摆,转身就冲进了宋霁怀里。
宋霁摸着她的脑袋笑了,“伤如何了?”
“已经都好了,”秦既白抬起头,笑得两眼弯弯,“师父你还是来了啊。”
宋霁半开玩笑道,“还不是你哥,我一没看牢就中了招,我不放心才跟来。”
秦既白转头瞧了瞧秦既明,啧啧砸了咂嘴,秦既明给她逗得又气又笑,抬手就要赏她一个暴栗,秦既白却鬼精地拉着宋霁去了里头的脂粉堆里挑挑拣拣了。
秦既明无奈地摇摇头,回过身要跟祁信问好,那少年先凑了上来。
“这位贵人,”少年眨眨水灵的大眼,“您妹妹和那个小姑娘快把我店里的东西折腾光了,您瞧瞧……”
“杨寄柳!”祁信头疼地将人一把拉回来,行了个礼,“三殿下,寄柳不懂事,请多多见谅。”
秦既明笑笑,“无妨,老板算清数目便是,不会短了银子的。”
“诶!”杨寄柳笑眯眯地捧着算盘就去一边噼里啪啦地拨弄了,看得祁信更头疼。
“寄柳与臣是朋友,这是他开的脂粉店。”祁信朝秦既明解释道,“上回臣告假与寄柳回老家,打了个赌,赌输了就要试他新做的脂粉,臣受不住了逃了出来,让三殿下见笑了。”
秦既明觉得他说这话的表情一点不像让他见笑了,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告诉他,嗯,就这样,你别笑。
于是秦既明更想笑了,撇过头咳了一声才止住,回过头见祁信不太理解地望着他。
“三殿下,”这时候杨寄柳挤了过来,“一共是四十八两八钱,看两位公主喜欢得很,咱们今天拉个零头,四十八两整。”
祁信头疼地瞪他一眼,刚要开口,秦既明就已经叫来了蓝二,“杨老板客气了,五十两银子,给杨老板,不用找了,权当公主这么闹腾的赔罪。”
第16章 京都难平
杨寄柳眼睛都乐没了,一旁的祁信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很头疼的样子,可看他的脸,总像波澜不惊地说,嗯,我有点头疼,怎么办。
“老板,老板!”秦承宣在里头喊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寄柳一改先前不佳的脸色,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秦既明也跟在了身后。
二人见秦既白手里攥着一个小罐子,皱着眉头,宋霁在她后头,看秦既明进来了,无奈地朝他摇了摇头。
“这个头油还有吗?”秦承宣指着秦既明怀里的头油说。
杨寄柳接过秦既白手中的头油,看了看,“诶呀,这款卖光了。”
头油是玫瑰香味的,宋霁和秦既明都知道,秦既白这小丫头买这些玩意儿都只盯着这一种味道买,喜欢得紧。
秦承宣一下就不高兴了,小嘴撅的很高,打小她就长在蜜罐里,养的很骄纵,从来就是想要什么就得什么。
“这个是玫瑰味道的,还有其他味道的,”杨寄柳将头油还给秦既白,嘴上打着圆场,转身去找了别的头油,“这是最新到的,荔枝香味的,可受欢……”
“我就要这个!”秦承宣尖锐地打断他。
杨寄柳尴尬地站在那儿,转头看看秦既明和宋霁,宋霁没有立场说什么,秦既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就凝固起来。
“那,这个给你。”秦既白突然说,她把头油递给秦承宣,“你比我小,我让给你,师父和哥哥也会把好的让给我。”
宋霁和秦既明相视一笑,彼此都松了口气。
秦承宣不撅嘴了,小脸乐开了花,伸出手要接过,却见秦既白突然把手一收,“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秦承宣愣了愣,歪了歪头,“什么呀?”
“早上你拿泥团子砸我哥哥了,”秦既白一脸严肃,“你得给他道歉。”
宋霁一听就乐了,这真像小白干出来的事儿,能不吃亏绝不吃亏,非得吃亏也得想方设法赚点回来。
秦承宣看着头油思量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拿过头油转过头朝秦既明脆生生地说了声,“三哥哥对不起。”
秦既明还愣着呢,赶紧摆手说不打紧。秦承宣也没管他,高高兴兴地拿着头油就要走,步子迈到了一半,突然一顿,转头看着秦既白,笑弯了眼,“谢谢姐姐呀!”
秦既白点头点得很有大人架势,谁知秦承宣前脚刚跑远了后脚她就垮了脸,转过身子一头栽进了宋霁怀里,惨兮兮地抠着他衣裳上的花纹。
“师父,我想要那个啊……”
“行了行了,”宋霁挺高兴地拍拍她的脑袋,“我帮你盯着老板,一上架就买了让既明给你带去。”
“一言为定啊。”秦既白抬起头,跟他拉小手指。
在脂粉店闹了一会儿,两个小孩儿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秦既明早让人定了京城最繁华的一间酒楼的雅座,叫了不少菜,两大两小都吃得够味儿。
饭间,宋霁拉了拉秦既明的袖子,问他小白用了什么法子,怎么叫这个骄纵的小公主这么服帖。
秦既白的确挺有本事,来京城前秦承宣还气呼呼的,立誓要杀杀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的锐气,接过杀了不到两天就被管教地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跟在她屁股后头玩。
秦既明只能跟他耸耸肩,女孩子之间的事儿,他们两个大男人是猜不到了。
京城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九月围猎的日子越发近了,秦既明的眉头也不大展开了。
近些日子秦既明手头的生意出了些问题。
早几年,他一直在京城附近的几家小县城都做些酒楼生意,因为背后没什么势力,一直做得不温不火。
现下秦承兴将京城附近的几间客栈交给秦既明打理,暗中给了他些人手,酒楼的生意这才慢慢做大了,上个月才谈妥了,将酒楼开进了京城中最繁华的一块儿地,取名叫客满堂。
开张当日,秦承远就大驾光临了客满堂,并且接连几日都在此宴请宾客,明面上是来吃饭的,暗地里是来施压的。
客满堂的老板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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