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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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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是家书寄了一封封都没用,于是更迁怒于沈清。
  沈清自觉于陆沉有愧,想来他陆沉本是娶了个媳妇过门,却反被“媳妇”压倒,心里不知呕了几口血。
  这几年沈清什么都会往边关寄,运的最多的便是物资。边关苦寒,物资匮乏,将士都难过,能对陆沉有点帮助便有点帮助。随东西寄去的,通常还有信件,陆沉起初是只字不回的,时间久了,陆沉也会回复一点东西。常常只有只言片语,第一封信里面甚至只送给沈清两个字,混蛋。
  陈朝的陆沉将军是什么人呢?沈清这些年从他人的言语之中大概拼凑出了一个大多数人眼中的陆沉。
  陆是国姓,陆沉十五岁便在军营崭露头角,被先帝赐姓而得名陆沉,也因先皇帝赐下的罗刹面具而得了个外号——鬼夜叉将军。
  传闻他陆沉杀人如麻,天煞孤星,有克妻之名,面相凶恶丑陋,仿若鬼面罗刹,可止小儿夜啼。
  陆沉曾有三任妻子。第一任结婚当夜七窍流血死于非命,第二任刚拜了堂便口吐白沫死于非命,第三任送完嫁妆就暴尸荒野,尸体被发现时已被野狗啃去了半张脸。
  如果算上已经死去的原身的话,应该是四任了。
  总之在陈朝,陆沉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身是极其不愿意嫁过来的,何况原身还是个男人。
  原身性格软弱,但亦有自己一番志向,寒窗苦读,只为考举功名。如何料到会有国师一番什么成此婚姻,可佑陈朝之类的屁话。再接着就是原身父亲主动卖子求荣,将儿子送给人家为妻,而且是在有前面三任惨剧情况之下。现今的安庆帝自然高兴臣子知情知趣,一张圣旨便定了二人婚事,全然不管这双方是怎样想的。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陆沉至少还见过原身的画像,而原身只知道自己将要嫁的人是鬼夜叉将军,面丑心狠,头戴罗刹面具。
  送亲的车队从京城一路出发向陆沉的老家青州驰去,沈家为了脸面准备的嫁妆和皇家赏赐整整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路程不过半月左右,原身便在马车摇摇晃晃中变得死气沉沉,人瘦脱了形。抵达青州将军府时,原身已经气息奄奄,命存一线。
  在这种情况下,不知是哪一方人下的一副春药,便轻易要了这个本就病得神智不清的少年人的命。
  原身当时也仅仅只有十七而已。
  人死如灯灭,再如何感叹,如今这个沈清也只能唏嘘几句而已。
  许多心事在沈清心头百转千回,但表现在面上也不会倏忽,沈清眼下该面对的是该如何洗清自己的黑锅,叫这老头相信他沈清是无辜的,这小孩不是他沈清的。
  沈清看一眼小孩,得,要不是确信陆沉是个男人,他自己都不太信这小孩和自己没瓜葛。你说这老天爷怎么就能让两个毫无关系的人长这么像呢?
  好在瞌睡便有人递枕头,沈清正与老管家大眼瞪小眼无从解释的时候,丫环传话。
  “夫人,那病人醒了!”
  沈清当时便醒了脑袋,兜来转去,他竟然把那捡来的大乞丐给忘记了。瞧我,那大的明摆着就是小孩父亲,有了那个爹,管家这下没理由怀疑我是小孩他爹了吧。
  谁还能有两个爹呢?
  “管家,请随我来。”终于解决了难缠的老管家,沈清松一口气,管家不明真相地跟着他往厢房去,。
  到了厢房,远远就看到几个丫环围着厢房门口,丫头们见沈清和老管家来了,给沈清福了福身,口齿清晰的便解释起来情况。沈清听完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他踏进房门,正看到男人的身影,老管家也紧随其后。
  男人许是刚刚醒来,里面穿着一身白色棉衣,外面套了件黑色棉袄,看棉袄式样,应该是白竹找到的府里下人统一发放的冬衣,冬衣并不合身,宽宽落落地挂在男人身上,他的头发胡乱披散着,赤着脚踩到了茶几上,身量颀长的男人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害怕。
  老管家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那男人模样极为出色,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黑白分明,薄薄的唇抿成一线,光洁的额上有一个莲花状的红色胎记,却不显得怪异,反增添一笔艳丽。老管家看了看男人又看看小孩,这么看来确实是小孩是父亲,额间的胎记明显是因遗自男人。
  不过,老管家又看一眼沈清,这小孩的眉眼其实沈清更相似些,只是额间胎记更像男人,如果不是那男人确实是个汉子模样,老管家几乎以为这是夫人的相好带着娃找到将军府上了。
  这么一想,老管家心里更不舒坦。他的将军还在边关奋勇杀敌,夫人就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老管家呕出一口老血,这月一定要给将军报信,叫他有空千万回来看看,莫不要让家中的媳妇失了规矩,男媳妇也是一样的。
  沈清眉头微皱,大夫说很可能会痴痴傻傻,眼下看起来确实像是痴傻了一般。沈清放低声音,和缓地说话,免得让对方再受刺激。
  “你醒了吗?”
  男人听到声音看过来,目光呆呆的,没有聚光。
  “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
  男人歪了歪脑袋,像是真在仔细想沈清的问题似了,大约过了半分钟,男人张了嘴,声音嘶哑,“小宝……”
  小宝?是小孩的名字吗?沈清想。小孩原先落在沈清后面,听到男人的声音拽着沈清衣服的下摆从后面露出一个脑袋来,看清男人,露出惊喜地笑容,欣喜地冲上前。
  “爹爹……”
  男人看到小宝,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他趴在茶几上,并不下来,只伸出手摸摸小宝长着稀疏头发的脑袋,小宝咯咯笑着蹭男人的掌心。
  这画面莫名和谐,沈清竟不好出言打破,老管家心底一软,随即转过头瞪了沈清一眼。
  哼,将军要是娶了个会下崽的,说不定现在都有娃了。他老头子胡子花白一大把,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将军哟,生个可爱漂亮的小千金也美得很呀。老管家心酸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他自己的儿子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不顺眼了,当然老管家看自家孙子是顺眼的。
  沈清哄了半天,才将男人从茶几上哄下来,穿上鞋,看他有些怕冷的样子,沈清还让人抱来一床毯子将人裹起来,期间男人都是呆呆傻傻的,不过倒是听话的很,说什么做什么。
  男人不知是傻了还是失了记忆,整个人看起来呆呆愣愣,问不出多余的其他信息,不过倒是可能得知了了他的名字。沈清在大乞丐脖子上发现一块玉,成色并不是很好,上面刻着玄深二字。沈清猜测这可能是他的名字。
  “你叫玄深是吗?”沈清试探道,能问出一个名字也好,否则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
  他对这个名字是有反应的,听到沈清喊,也会抬头看他几眼。沈清决定便叫他玄深好了。不过这个名字总有些熟悉之感,老管家也觉得有些耳熟得很,但就是想不出来哪里听过。
  “那就叫你玄深了。”又听到有人叫他,玄深抬起头茫然,像是呆头呆脑的大鹅。大傻子,沈清心底生起一丝笑意。
  确定了二人无事,沈清便思量着将他二人留在府中做些杂事好了。
  沈清对管家商量道:“管家,把他们俩留在府里吧。”对于这个自小带大陆沉的老头子,沈清还是尊敬的,虽然老头子有时候真不太着调。
  “不行!”老管家瞪眼,这男人长得太好,他得给将军防着点儿。
  “好吧,那就赶他出门好了。”沈清假惺惺地在老管家面前故意大声道,“这人都傻了,还带着一小,现在寒冬将至,雪重霜寒的时节,他一个傻子带着一个将将学步的小孩,艰难讨生,怕是挨不过明天,就要饿死街头暴尸荒野,哎呀,可怜,可怜呐。”说着还用袖子假意抹了一下脸,那动作假到沈清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老管家老脸红红白白,他并不是什么恶人,沈清假模假样的话都让老管家不好意思,把这对父子打发出府,老管家也心有不忍。府里被沈清捡回来的人不少,仔细想来他两个也没啥特别的,就是这模样,老管家越看越觉得像只男狐狸精。
  “那,那就留他们下来。先说好了,他们留下来是当长工的,留下来,就得按府里的下人规矩,全听老奴我管教。夫人,你可千万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老管家抬起下巴怒对沈清,他可是要为将军守住家门的老男人!
  将军府的清闲不难的活计也有,他还是相信老管家安排的,不过想到老管家一向守财奴的性子,沈清犹疑地多嘴问了一句:“给工钱吗?”
  “给,当然给!”哼,老夫我才不抠门。


第4章 扫雪
  考虑到大人还带着一个小孩,老管家给玄深和小宝安排的是独间,而不是一般下人房的大通铺。严防死守着夫人任何“出墙”苗头的老管家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了和沈清的院子离得最远的一个房间。
  呼,干完这事,老管家身心舒爽。
  沈清院子里除了白竹大丫头是陆沉原先用惯的丫环以及几个年纪小的丫头,其余所有水灵透亮的姑娘,都被老管家在大婚不久后给换成了年纪偏大相貌偏丑的丫环。如今的将军府,在沈清眼前晃荡的都是相貌一般的,好看的都被老管家派去劈柴挑水烧火干粗活去了。
  老管家力图做到夫人的眼里没有美色出现,习惯了丑的,应该会看将军顺眼多了罢,老管家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感到十分自豪。
  沈清后来请过大夫,大夫说玄深只是记忆出了问题,因此显得有些痴傻,身体并没有问题。确定这一点后,老管家不耽误工夫,几天后就训练玄深出来干活。大乞丐平静下来,是很听话的,呆呆愣愣的样子,比一般人还要安静些。看样子也没有傻得很彻底,顶多是反应有些慢。老管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大早,管家就起了,第一时间奔到了玄深房间,挖出了玄深。玄深歪歪扭扭穿好衣服就爬了起来,后头小宝感觉到被子空了一块,也迷迷糊糊地钻出被窝,玄深七手八脚地也给他穿好衣服,抱了出去。两个人穿得不伦不类,一大一小晃晃悠悠地就跟着管家走到了大堂的院子里头。
  “就先从这里开始扫吧。”老管家的烟杆敲了敲漆雕的柱子,这处的院子人来人往,走得人极多,需要早点扫出一片干净的地让人行走。老管家说着,又打量了一遍玄深的身量,还不错,瘦是瘦了点儿,不过挺结实,看起来很有劲,是个干活的好手。想来府里姑娘家也能做的事,也不算太累。
  “能行吗?”管家不放心地问。
  玄深愣愣地点点头,小宝瞅着玄深的样子也学着大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脑袋上没戴好的帽子啪嗒就掉了,小宝手忙脚乱地又捡起来戴上,歪歪得挂在脑门上。
  管家瞅瞅小娃娃,这小娃娃非要跟着大人起床,这大冷天的多冷呐。管家蹲下身,皱巴巴老脸拧出一个笑脸,大脑袋挤到小孩面前。
  “娃娃崽,要和爷爷一起去吃好吃的吗?”
  小宝皱着眉毛,嫩白的小脸很是为难,后退几步躲到了玄深后面,只探出个脑袋来。
  “小宝不去,小宝要和爹爹一起。”小宝确实有点肚子很饿了,唔,爹爹很久没有给他煮奶奶喝了,不过小宝砸巴砸巴嘴,摸摸藏在兜里的大馒头,没有奶奶吃,但是有甜甜的馒头,待会要和爹爹一起吃。
  遭到拒绝的老管家尴尬地干咳几声,不去就不去吧,老头摸一把胡子,打着哈哈:“啊哈哈,那我去看下别的院子的情况,你便在此处扫着吧。记着,巳时去厨房领朝食。”
  玄深话不多,点点头便开干,管家让他扫雪,便乖乖地拿起扫把在院子里挥动起来,老管家看他挺听话,随即放心,拍拍手去其他院子巡视。
  玄深挥起扫把的动作,是有模有样,看起来很有干劲,但成果就没那么好了。玄深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活计做的一点儿都不过关,雪花扫得到处飞,雪也不往一处堆,哼哧哼哧干半天,也没见看出一点儿成果。小宝看玄深扫,也从角落里拖出一把扫把来,戴上帽子都没扫把高,一个没走好,扑通就脸朝下摔到雪堆去了。
  沈清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小宝给他磕了个头。
  因为突然降雪,许多农家来不及给作物做好保暖措施,冻死的作物数量极大,甚至东山上的茶树都因为突然降雪受了灾害。
  各方面的损失十分严重,光佃租了将军府田地的农民这些事就够沈清一顿忙活。沈清这几天都加紧处理,要免去农户本要收交的租金,还有安置一部分由于雪害压倒房子佃户。不过幸好的是沈清之前在整个青州极力推广的番薯已经在许多农户中试验’
  今天雪停了,许多勤快的农户已经在清雪挖红薯,做好储存过冬的准备了,不勤快点儿,埋在土里耐冻的红薯也要遭了害。
  有时候沈清也在想,为什么一个将军府要管的事有这么多,青州知府也会事事都询问将军府的意见。将军隐隐有青州“土皇帝”的感觉。
  关于这一点疑惑,沈清曾经和现任青州知府闲聊时无意吐露出,青州知府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历来青州的传统,从他的前前前前任开始,上一任便如此告诫下一任,当时陆将军尚且还不是将军呢。
  如今陆沉不在,沈清便成了将军府的唯一主事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便转移到了沈清身上。
  沈清上上下下忙了一通,回来就受了这么一个大礼,也不由地笑了。他弯腰把小宝从雪堆里抱起来,拍干净小宝身上沾的雪,捏了捏小宝的鼻子。
  正拿着扫把和雪斗争的玄深这时才抬头,他的额间冒了几滴汗,阳光洒落在他的酡红的面颊上,青丝衬白雪,粗布麻衣不掩风流,沈清眨了眨眼,扭过头,有意错过了玄深的眼神。
  沈清正待说话,忽然小宝一声奶声奶气的话把他吓着了。
  “夫人……”
  平时其他人叫还没这么别扭,这会儿被一个四岁小娃娃用娃娃音叫夫人,这感觉太酸爽,沈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沈清夹住小宝的下腋,把他抱在眼前,严肃地问:“嗯,告诉沈叔叔,谁教你叫的嗯……夫人?”
  小宝摇头晃头,大大的眼睛里盛满真诚,他诚实地卖了老管家:“老爷爷说在将军府当下人要,要有规矩。夫人是主人,不可以不懂礼貌。”
  沈清微笑,呵呵,老头儿,你很好。
  “以后不可以叫我夫人哦,要叫我沈叔叔,知道了吗?”
  “知道了,沈叔叔!”小宝乖巧地叫着,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小宝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沈清失笑,把他抱近,摸了摸小宝的肚子,“饿了吗?”
  “小宝饿了。管家说要巳时才能吃朝食。”
  沈清看了看日头,巳时还有一会儿,小孩竟然还没吃东西,正要待会说说这老头儿,太不着调,小孩没必要按府里下人那一套,小宝自己就解释了。
  “老爷爷说带我去吃东西,但是小宝想和爹爹一起。”小宝说着,不好意思地抱着沈清的脖子把脑袋藏到了沈清的颈窝里。
  沈清把小宝的帽子戴好,转过身这才和早就抱着扫把笔直站在一边的玄深说:“你也一起去吃饭吧,先别扫了,待会儿再来吧。”
  玄深的反应总是慢上半拍,沈清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扫把。
  “别傻着了,去吃饭咯。”再多饿几顿,变得更傻怎么办,已经够傻了的了。沈清拍拍小宝的背,想道。
  “我看你也不怎么会扫雪,待会儿吃完饭,我教教你。别告诉管家啊,这老头儿,规矩多得很。”可怜他一介男儿汉,老是被盯着当优秀一品诰命夫人。啧啧,可怜可怜呐,沈清毫无诚意的怜爱自己一秒。
  沈清带着一大一小到厨房领了他们那份食物,顺便自己也让人随便煮了碗面条,跑了一趟其实他也有点饿了。
  玄深吃的是将军府下人统一发放的,味道可能一般,但量都足足的,而小宝的东西,则是吩咐厨房里另外做的,小孩子的吃食,难免要精细些。将军府里许久不曾有过小孩,府里的人都有些偏疼他,可惜最近府里的母牛母羊都没产崽,不然可以煮点热牛奶热羊奶之类给小孩喝,喝奶长个。
  沈清还在给小宝剥鸡蛋,就听得玄深那里呼噜呼噜几下就干掉一大碗粥,三张大饼子三个大馒头也以可怕的速度迅速消灭掉,沈清的面还只动了几口呢,看着人挺瘦的,倒不像是能吃的人,沈清不由讶异地问:“你很饿吗?”
  玄深脸上一红,“还,还好。”然后就打了个嗝。
  “看来是吃饱了。”沈清一笑,“在将军府呢,饿了可以多吃点,没人会说你什么的。我还想你要是还饿着,我这面条分你一半呢。”厨房的大厨是实在人,一煮就是一盆,沈清拿碗盛了一大碗,还剩半盆子面呢。
  “真的吗?”玄深露出渴望的眼神,一脸意犹未尽。
  沈清微怔,“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额……你不成……”沈清话还没说完,玄深就抱起沈清的碗呼噜噜吸溜起面条来了,他阻止的话咽了回去。
  我是说厨房还有半盆子,这碗是我吃过的……沈清扶额,算了让他吃吧,反正自己的口水也不脏,对吧。
  玄深吸溜着面条时特别专注,吸溜完才放下碗,抬头对沈清露出一个笑脸:“谢谢你,你真是好人。”嗯,一张莫名得到的好人卡。小宝总爱学大人说话,听闻,也有模有样地奶声奶气对沈清说:“谢谢你,叔叔真是个好人。”
  嗯,又一张。


第5章 捉只错字出来
  吃过早饭回来,沈清让玄深扔了扫把,拿铲子铲雪,玄深的动作快,力气也大,沈清看了一会儿觉得他能应付,就先回了屋。算了算时辰,青州知府杜仲差不多要到府上了。
  果然没多久,杜仲便步履匆匆地赶来,经过院子时,还特地停下瞅了玄深和小宝一眼。将军府后院女眷不多,小孩自然是少见的,杜仲是经常来将军府,少有看到府里有小孩的身影。
  “问夫人安。”杜仲抱拳行礼,杜仲是文官出身,但面对沈清,总用武人行礼姿势,或许是他认为对将军府行礼应该用武人的规矩。好在杜仲人倒是五大三粗,看不出文人气质,高高壮壮,脸上一把络腮胡,倒似个草莽英雄,行起武人的礼来反而有模有样,不显得不伦不类。
  沈清还礼,笑道:“杜知府不必多礼,请快快上座。”
  杜仲一坐下,下人马上就进来上茶,备好茶点,火炉的火烧得旺旺的,这屋里还弄了地热,和外面天寒地冻的感觉果真完全不一样。
  “将军府里弄得妙啊!”杜仲连声赞叹,青州还没这么冷过,今次突然十月大雪,便是知府衙门这几日日日烧着炉子,一群人也冻得直打哆嗦。
  “地热是个好东西。以后可以在青州府推广起来。”沈清笑笑,他就知道杜仲什么意思,原先他也提过,不过青州一般都不是特别冷,所以最后也没有搞成。
  杜仲乐呵呵地捋了一把他的山羊胡,说:“这个好,啊哈哈。夫人是不知道啊,我那知府衙门太久没修过,一到冬天就感觉四处漏风,前些日子准备修来着,哪知他就先下了雪,我那府里一群壮得跟狗熊似的大老爷们,这几天都缩在墙角里直跺脚。”
  沈清无奈:“行了,行了,明天就让人先去知府衙门弄。”
  “那就谢谢夫人了。”
  目的达成,杜仲爽快道谢,丝毫不觉得羞耻。
  其实杜仲也是有苦难言,自他到青州任职以来,这几年年景便开始不好,上面要收税,下面收不出粮,杜仲有心为百姓,也使不出劲来。
  三年前,初到此地时,杜仲还不理解前一任为何说凡事要与将军府商议,大事更要听取将军府意见。而且陆沉陆大将军又不在青州,府里只有一众后院女眷,夫人虽是男人,可已嫁为人妻,似是不合适商议大事。
  那时,前一任知府对杜仲露出微妙的笑容道:“我在此地任职五年,前三年与将军打交道,后两年时常和将军夫人交流,将军实干,凡事不多言,但重要之事从不延误,许多在你我之位无法完成之事,将军都能做到做好,而夫人虽年轻,但少年多才,很有智慧,常常有意想不到之妙处。你上任之后,自可慢慢体会。”
  转眼三年过去,杜仲也体会到前任知府深长意味。他虽未曾见过将军,但在陈朝谁不知道将军威镇四方,镇守边关,龙韬虎略,而夫人,杜仲在这几年接触中,既赞叹其聪明智慧,更佩服夫人仁义。
  试问有哪位夫人有如此学识与仁义心肠,能叫青州百姓户户有余粮,家家不卖子。什么吃斋念佛,修的是口上佛,夫人做的实事,成的是心中德。
  “眼下最头痛的是青州府的流民数量太多,加上这次雪害,好些人家房屋坍塌,流民数量又增加,青州安全隐患增大,秩序难以维持,光是这些流民的安置就够费心的。而且我担心粮食不够,城西的免费赠粥铺不能维持下去。”
  杜仲向沈清请教:“该如何是好?”
  “我想用以工代赈之法。”沈清不多说。
  杜仲大老爷们生生被憋得哭丧着脸:“话是这么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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