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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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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高台之后; 人群又迅速合拢,又重重将高台包围住。沈清倒没有挤进这群士兵中间,他还抱着小宝,便站在看台上,安全些,也看得更清楚。
“将军可真帅!”银鼠发出一声赞叹声。
沈清身边还带着银鼠和若叶两位侍卫,以及陆沉的表弟。
郑钧瑞为自己游说到陆沉出场沾沾自喜:“那是!我表哥嘛,当然是威风堂堂。”
“不过……”银鼠敲敲脑袋,“总觉得将军的身影很熟悉……”而且为什么很久没见过玄深了?小宝又为什么变成将军的儿子了?银鼠没搞明白,倒是若叶摇摇头,无奈地看他,还让他多吃点猪脑,以形补形。
就连夫人听说若叶的话,也是无奈摇头,还连连道,若叶说的对,的确该补补了。
“你这小毛孩,我表哥就是我表哥,有什么像不像谁?”郑钧瑞翻了翻白眼,觉得表哥身边的侍卫好像需要补补脑子。
“咳咳,专心看擂台。”沈清捏捏小宝的耳朵,还是他的儿子聪明些,这俩都挺傻的。
目光重新放回到擂台上,两人已经就势,绕着高台,警惕地徘徊几步。忽然,陆沉先动了。
陆沉善于直攻,他少年与桓国公学武时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他的剑,快准狠。而显然,张统领则更警惕些,他的招数明显偏向于稳妥的守中有攻。
张统领使红缨长枪,远近都可攻防,红缨枪头如电,路旋风。只见一点红缨高速飞旋,台上之人眼花缭乱,一时纷纷惊叹张统领一手红缨长枪使得太好太妙。
但张统领并未得意太久,他的枪再快,却快不过陆沉。旁人看不清张统领的动作,陆沉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慌不忙,一剑如取九州山河,直指张统领命门之处。
张统领惊,连连后退,陆沉的剑却逃不掉。
陆沉的目光匆匆瞥见看台上的沈清和小宝,他轻笑一声,只道,该在小宝面前好好展示展示,他爹爹的英俊风采。这么想着,陆沉的剑已经直逼近张统领的眉心。
张统领脸上的惊慌失措完全暴露在陆沉的面前,直到张统领已经靠在栏杆前,陆沉的脚步刚好停住,高台上滑出一条清晰的脚印。
陆沉的剑抵在他的眉心,一厘之差。
只要陆沉稍微没收住一丁点力气,剑尖便要刺进他的头颅里。
陆沉收了剑,和张统领抱了抱拳:“承让承让。”陆沉说着,又状似无意般扫了一眼看台,见到小宝举起爪子找呼他,不自觉翘起唇角。
这下,有理由给沈清提要求了吧。陆沉心里美滋滋地想,输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台上的掌声钦慕对他也不重要,他一心想着晚上回去可以要到什么奖励。
“将军果然厉害,再下不得不服。”剑下逃过一命的张统领抹了抹额上惊出的汗水,估算了自己如果和陆沉单独对上,完全无一丝能赢的机会。
“你也不错。”陆沉平平淡淡,在旁人眼里甚至看起来十分傲气。
可不管别人怎么觉得,陆沉确实是厉害。陆沉下了高台,人群之中又为他分出一条道路。他望着看台,一心只想过去和沈清自夸一番。陆沉不爱在别人面前显摆,却十分乐意在沈清面前各种自夸。
张统领收了红缨枪跟在陆沉身后,今次好容易请到了陆沉,不说好好结交,好酒好菜是一定要有一顿的。
陆沉走路似有带风,两边的士兵挨挨挤挤想要接近,却不敢接近。正这时,忽然银光一现,从挨挨挤挤的人群之中突然跳出一名拿着锋利的士兵,一脸凶狠之色向陆沉扑来。
远在看台之上的沈清笑着笑着,忽然急忙站起身,全是恐慌。
那士兵的匕首隐隐发黑,瞧见似是有毒,陆沉一时不察,竟被他划破胸前衣服。陆沉一脚踢开士兵手里的匕首,反手便将士兵踢到在地。
“尔是何人所派?”
那踢到在地的士兵见事已败退,竟选择毫不留情地自己撞向陆沉的剑,一命呜呼。
一场喧嚣来的快,去的快,只在几息之间,竟让在场顿时无一人大喘气,全被这忽然出现又瞬间暴毙的刺客所吸引。
突如其来的沉寂席卷了校场。人群中分出一条空道,只有地上的死尸和陆沉一人。突然出现的危险瞬间解除,众人在惊惧之后,又一瞬间放松下来。危险似乎退得太快了。
然而……
“不对,有危险!”沈清已经疾步跑来,看那人群之中分出空道,唯独陆沉一人再其中分外明显,头上冷汗如豆。
“小心!”他高声一喊,陆沉慌忙抬头。
却见一枝金漆箭矢竟像电一般刺进他的胸口,直挺挺插着。
陆沉不可置信地看着剑尾上的花纹。
那花纹分明只有皇帝的死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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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停在上面那句话一章完……不过觉得会被打死,还是加一点儿好了)
“将军!”众人齐呼之时,沈清赶到。
众人以为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陆沉淡定地将箭矢拔出,之前被匕首划破的地方也没有流血……
“我没事。”陆沉握紧沈清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竟然如此冰冷。“你看,没流血。我穿着金丝软猬呢。”
沈清的手指僵了好一会儿,才颤了几下。
“那就好。”
“不过这箭……”陆沉收了箭,脸上一片青灰,只幸好旁人看不见。
张统领已经被吓了半死,这擂台是他搞出来的,要是将军真出了事,别说头上这顶乌纱帽,就是小命都不一定留得住。
“快将刺客收监,上报皇上,定要为将军找出真凶,。”张统领一阵惊慌失措之后,马上镇定,并且行动起来,“将军,全是下官之罪,求将军饶恕!”
陆沉摇了摇头,将箭矢交给张统领:“好好拿着凶器,别弄丢了。”
“将军……”
“没事,我没事……”说着,陆沉却突然摇晃了一下,沈清连忙将他扶住。
“怎么了?”他急切地问。
“我不太舒服……”陆沉脑袋一阵眩晕,小腹传来的痛感使他深深拧眉,两手紧紧攥住沈清的胳膊。
一阵兵荒马乱,沈清不再管此刻之事,连忙带陆沉上了马车,赶回桓国公府,又要人马上请大夫过来。陆沉却挣扎着,醒转过来:“不要……”
“不要什么?”
熟悉的痛感让陆沉冷汗直流,他忽然忆起许多年前相似的一次。也是上蹿下跳之后,忽然腹部剧烈疼痛,也许说不定……
“把大夫悄悄……带来,不要让……他知道……是我们桓国公府。”
陆沉说完,浑身的力气就像全被抽去了一般,瘫倒在沈清的怀里。
“爹爹!”小宝吓坏了,上了车半天才喊出这一声来。
此时的沈清却没有多少力气安抚受惊的小宝,他连忙把命令下给若叶。若叶是他收的几个侍卫里最稳妥有能力的一个。
“尽快把大夫找来,切记,不能让他得知任何桓国公府的信息。”
若叶驾马先行之后,沈清所乘的马车也是紧赶慢赶马不停蹄。
而在车厢里的沈清,却将扑在陆沉身上的小宝抱开,脱去了陆沉的衣服。他担心的是那箭和匕首会不会伤到陆沉,虽说软猬确实好用,但他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放心。
将陆沉衣服脱掉,露出每一处,确定没有一点儿伤痕,沈清才略微放下心来。觉出冷意的陆沉瑟缩了一下,往沈清的怀里钻了又钻,头上的汗收去不少。小宝很是乖巧地拿着手帕给他擦汗。
沈清挤出一点儿笑,摸摸小宝的头。他拿了毯子,包住了陆沉,内心一阵惶恐。
也幸好陆沉这时的样子好多了,窝在他的怀里似是浅眠一般。只是贴到他耳边,才发现陆沉并没有睡过去。
陆沉摇了摇沈清的胳膊,发出轻微的声音:“我没事……”
他是没事,但沈清待会儿一定有事了。
第85章
请来的老大夫在京城很有名气; 大大小小的侯门贵族也见过不少,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都见过。可这次还是被风风火火一句话不说就把他蒙面带走的若叶吓坏了,一路惊恐地到了将军府; 在沈清百般解释下才相信他们不是坏人; 而是病人家属。
沈清把老大夫带到卧室内,依着陆沉的要求; 没让老大夫蒙着眼睛的黑布取下。
陆沉已经好多了; 见到沈清和大夫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沈清忙将他按住。
“你别动。”沈清扶着陆沉; 转头对已经坐在凳子上的大夫道,“只把脉,有用吗?”不怪沈清多问这句; 他还是习惯现代医疗体系,便是中医也讲究个望闻问切。只简单地把脉,他不放心。无奈陆沉这次坚定得很。
“行,官家你放心。老夫行医数十年; 这手把脉的功夫还是有的。”老大夫和善一笑,“就请官人搭把手; 帮我找找病人的手腕。”老大夫知道; 许多大户人家都有些特别的习惯,有些人不愿把病情流出去,就让大夫蒙上眼睛盲诊。
沈清把陆沉的手抬出来,撸起他的袖子; 露出一截白净的手腕。
老大夫指腹按在陆沉的脉上,片刻后,却皱了眉。
沈清心头一跳,唯恐老大夫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大夫,怎么样?”
老大夫松开手,敛去面上疑惑,连连恭喜。
喜从何来?沈清一头雾水,他还没想到更深的地方。而躺着的陆沉已经明白老大夫的意思。他将手缩回了被窝,轻轻放到腹部。
茫然失措。
怎么办?
“恭喜官人,夫人这是有喜了。胎儿已有两个多月,只是夫人之前似乎有过剧烈运动,所以脉象有些不稳,我这就开几副安胎药。家属也要小心照顾些,可别让胎儿再受惊了。”
“什什什么,大夫,你再说一遍……”沈清刷地坐起来,把椅子一带推到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吓得老大夫胡子一抖。
“大官人,夫人这是有喜了。”老大夫行医多年,见过太多这种惊喜地语无伦次的父亲,早习惯了,耐心地和沈清解释。
沈清刷地扭头,和陆沉对视一眼。
“你听到大夫说的了吗?”
陆沉点点头,闭上眼睛,不搭理沈清。沈清俯下身,把手伸进被子里,抚摸他的肚子,仍旧不可思议。这里孕育着一个新生命,以一种令世人无法相信的方式存在着。他或许会长大,像又一个小宝一样,会和他的父亲陆沉越来越像。这里有他和陆沉两个人的孩子。小宝出现的时候,他错失了机会,这是他的缺失和遗憾。这个孩子或许会补齐这份不圆满。
当他们老了,这个新生命就会长成一棵真正强壮的大树。
生命的交替,多奇妙。可是……沈清握住陆沉放在被窝里的手,更深的担忧萦绕在他的心头。
“大官人?”突然间静悄悄的,老大夫问道。
“大夫,我们先出去开药吧。”沈清缩回手,站起来对大夫道,说完又转头安抚了一下陆沉,然后带着老大夫先出了客厅。
老大夫口头报药单,沈清来写。写好之后,他便先让白竹去熬药。
沈清让所有下人都出去了,他有话和老大夫单独说。
“大官人有话说,不必遮掩,老夫必会知无不言。”沈清不说,老大夫反倒先开口。老大夫见多识广,突然做父亲的男人什么反应他都见过。
沈清踱步,来回转了几圈,才定住:“大夫,怀孕生育是不是很辛苦?”沈清见过怀孩子的人,怀孕期间行动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当然辛苦了。所以需要家人多加照顾。”
“那生孩子会……很疼吗?”沈清听过分娩之痛是世间第一痛的说法。
老大夫笑,看来这官人是担心病人生孩子疼啊:“痛,当然很痛。而且老夫以为,堪当世间第一痛。我向来教自己的儿女要孝顺他们的母亲,母亲分娩之时要吃的苦头太多,儿女应当心存感激。而且分娩有风险,许多女子都因此难产而亡。”
难产而亡。沈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么大夫……”沈清犹豫着,终于问出口,“如果是男人产子呢?”
“男人产子?”老大夫被沈清突然的问题惊住,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嘛,老夫还没见过男人产子这种奇妙之事,所以也不太清楚。”
“老大夫,你就当听个传说,如果有男人产子,是不是会比女子更加危险?”沈清对古代分娩的技术完全不信任,古代的女人生产就非常危险。陆沉当年是幸而遇上了能人,险险剖腹生下小宝。可是那阿嫲如今已经去世,沈清担心找不到可以接生的人。
而且就算有人会剖腹,沈清也不信任。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万一细菌感染,又或者大出血。怎么想,都让他觉得害怕。
老大夫听完,摸着胡子仔细想了一遍:“如果真有男人产子的话,那定然要更加危险,分娩时所承受的痛苦笔是女子的十倍有余。官人你想想,男人没有女子的产子通道,要想生子,必然要剖腹才行,可是剖腹技术怕要是华佗在世才能做到,一般的大夫只能望洋兴叹!不过,男人产子之事太过玄幻,大官人怎么会想到这里呢?”
“呵呵,没什么。看了些古书,听了些传说之事。”沈清扯着嘴,发出两声呵呵笑,脸上却是阴云密布,毫无笑意。都怪他当初耳根子太软,答应陆沉不弄出来。他已经让陆沉承受过一次凶险了。
“大夫……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胎儿还小的时候,把胎儿打掉,会伤害到怀孕的男子吗?”沈清问出这个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问题。他的手不住颤抖,不愿去想,这样活生生将会和小宝一样可爱的孩子在他未现世的时候夺去生命会有多残忍。
许多人以为他心善,包容一切。其实并不是的。他的心也很小,小到容不下一个孩子。没有谁比陆沉重要。他握着拳,觉出自己的自私。
老大夫捋捋胡子:“胎儿若是两月左右就打掉,那么后期好好调理,对怀孕之人的伤害会小得多。毕竟这男儿产子实在难得,老夫只在一些古书里见过。怕也是乡野传说,做不得数。”
“可是……大官人,老夫不知官人为何有此一问,但有句话不得不说。官人凡事不可自己一人做决定,关键是这怀孕之人的想法,你说对不对。”老大夫面上平静,毫无波澜,可言语间已经不动声色地只用怀孕之人这几个字。
沈清不管他猜出什么,他只道:“大夫放心。只是以后便要时常麻烦大夫了。”
“好说好说,行医者,以病人为重。”
沈清说着,忽然就听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摔了,然后便是白竹的一阵惊呼:“夫人!”
沈清回头,白竹端着的茶壶摔倒在地,一脸惊慌地看着沈清:“夫人……刚才将将将将……”
“他去哪儿?”沈清心一凉,听到了最坏的消息。
“往那边出去了!”白竹一指,她只是端了茶水过来,却被突然闷头走来的陆沉一下子撞开,再回过神时,陆沉便不知往哪里去了。
原来不久前起来喝口水的陆沉,喝完水却并有坐下,而是悄悄地走出了卧室,一路去了客厅,然后就听到了沈清和大夫说的话。陆沉倚在墙根下,脸上青青白白,仿若死灰。惊惧失望彷徨还有难堪。
他可以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却绝不允许沈清有这种想法。
陆沉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面色灰白,像要崩塌了一般。他抚了抚腹部,当年他狠心想将小宝堕去,如今却再也不愿意这件事再次发生。
因为是沈清啊。即便再不可思议,甚至会让他人以为怪物,这都是他和沈清的孩子。
不能!他不能这样。陆沉站起身,谁都可以,只有沈清不行。不行。
“你带大夫结账。”沈清对白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是,陆沉去哪里了?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沈清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拔掉。
宝宝你去哪里了,快出来好不好?
沈清寻遍了整个桓国公府的角落,又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团团转。所有的家丁下人全部出动,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踪迹。
沈清第一次痛恨起京城为什么这么大。
最恨的却是自己。
不是京城太大,他寻不到那个人。而是当一个人故意躲着你的时候,他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天大地大,他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被老天赐下一个陆沉。
可是如今他消失不见,要到哪里再重获至宝?
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宝了。
皇城的夜市开始,酒香面香甚至遥遥而来的女子脂粉香气。这热闹的夜市里,沈清孤零零站着。他回过头,终于知道诗里面都是假的。灯火阑珊,并不会有他的那个人。
如果陆沉要躲,他就只能无能的像木头一样。
“喂喂喂!”聒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嗡嗡嗡叫,沈清抬起头,原来是郑钧瑞。
郑钧瑞夸张地往后一退,一脸嘲讽:“哇,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别是我表哥要修妻,不要你了吧哈哈哈!”
自说自话的郑钧瑞哈哈笑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出来,沈清难得不和他搭腔:“喂,你到底怎么了?”
“陆沉……陆沉他……”沈清断断续续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按住郑钧瑞,面色苍白却心存一丝希望,他问“如果你表哥要躲起来,你知道他会躲在哪里吗?”
“躲起来?”郑钧瑞迷迷糊糊,不知道沈清什么意思,“我哪儿知啊……我想起来了!”
第86章
夜色喑哑,一段枯枝被风折断。天间一颗星子也无; 沈清的心和这天空一样落寞。
郑钧瑞告诉他:“表哥随舅舅回青州之前; 住在桓国公府。那时候表哥比现在还冷冰冰; 经常一个人躲在某处。”
去的最后就是桓国公府后园的一座高高的假山上。
沈清爬上那高高的假山,果然看见了陆沉。他正靠在假山上微凹进去的石壁上; 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灯火。
沈清走过去,把带来的灯笼挂在石壁上,然后坐到他身边,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陆沉推开了他。
沈清叹口气; 无奈地喊:“玄深。”
“不要叫我。”陆沉转过身; 避开沈清的目光,“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要沈清走。
这个时候,沈清绝不能走,否则就再也无法说清楚了。
“你让我看看你; 看看你好吗?”沈清强硬地将陆沉掰回来; 面对着面。陆沉清亮的眼睛里有晶莹的光,他抿着唇; 对沈清的目光闪闪躲躲。这样一点儿也不英雄; 陆沉心道。
“你……”掉眼泪了。
陆沉堵了回去:“我没有。”他只是在这个熟悉的地方触景伤情罢了。
陆沉说不,沈清不会和他争辩; 只是扯着袖子要帮他擦干,又被陆沉躲开。陆沉往里又缩了一点,藏进阴影里面; 他出来的时候只在外面随意披了件袍子,缩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小了些。
寒风泣,将灯笼吹得摇摇晃晃,滚烫的烛油洒在灯笼罩内部。
沈清看不过去:“这里冷,回去吧。回去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陆沉充耳不闻。陆沉记仇得很,他对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坏东西。
“如果你非要待在这里的话,我陪你。别赶我走。”假山上的风更大,把他的头发吹乱,沈清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盖在陆沉身上,陆沉躲闪,心里含着一口怨气,手一挥,将沈清的衣服打掉在地。
沈清的手空空地举在半空中,气氛僵硬。打掉了沈清的衣服,陆沉心里却生出愧疚。他想道歉,又气不过,脸上又青又紫。
陆沉不说话,沈清也知道他一定有些愧疚,刚想说没什么,就见陆沉扑了过来,把他重重推倒在地。
“……玄深你……”沈清双手手背按在地上,被尖利的石头划破,却不敢动弹一步。陆沉伏在他的肩上,沈清怕自己一动,就让他躲开了,只能忍着手心的疼痛。
“坏东西。”陆沉狠狠咬他一口,直到舔舐到一丝甜腥,才松开嘴。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陆沉终于提起这件事,“你是不是讨厌他?”曾经他厌恶肚子的小东西,甚至想要杀死他。可现在不一样,小东西不是恶心的意外,而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即使会令人觉得丑陋难堪,也不可以这样就决定他的生死。
“我怎么会讨厌他?”
“你骗人。”陆沉伏在他的身上,手指掐在沈清的脖颈上,他很久没试图对沈清做过这件事了。今日却像失控一般,他曾经只用这一招,简简单单地扭断一个人的头颅。沈清的颈部很修长,陆沉的冰凉的手半掐住他,并不敢使一分力气。
说到底,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干脆杀掉一个人的陆沉了。
“我没骗你。他一定会像小宝一样可爱,我会很喜欢他。”
“骗人。”喜欢为什么不要这个小东西。陆沉直来直去的心思从来不会百转千回。他学不会书生的绕肠心思。
“是我太懦弱,我怕万一因为他的出现会让你出事。在你和他之前,我的选择只有你。这世上唯一不可被取代,也只有你。”当孩子长大离开的时候,他不会拦住,可如果陆沉要离开,他会选择一起。
陆沉松开手,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呆呆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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