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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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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的交界在宽阔无边的河水之间若隐若现,天上的阴云天边的山峦,倒映在这清亮的河水之上。
从清河上吹来的风带着湿气凉意,将沈清的袍角吹得来回摆动。
这冬日的风,果然冷冽。
“果然只你我二人。”沈清转过身,对玄深道,“这老匹夫,竟放我鸽子!”那杜仲偏要约他到这风大浪大的清河堤上,说有要事,可沈清都到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到他人来,徒徒和玄深二人吹了半个多时辰的冷风。
玄深本就清瘦,这凛冽北风摧残,配上右手醒目的绷带,更显得单薄。怪可怜的,沈清想,不由自主地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到玄深身上。
等松手之后,才觉得有些不适合。
“那什么,你披着吧,怪冷的。”沈清尴尬地搓搓手,转过身去。我真是手贱,沈清想。
玄深并不是很冷,他的衣服是加厚的,只是因为比较瘦,看起来单薄而已。但沈清把自己的袍子解下来,披到他的身上,玄深却不拒绝,心里似乎有种偷吃到了蜜糖般的感觉。
气氛凝固了好一会儿,两人各自默默无言。
好不容易等杜仲来的时候,又是一炷香过去了。
“杜知府你总算了。”沈清迎上去,他的注意力落在杜仲身边穿着稠蓝色长衫方领矩步的书生,那书生背着书袋,风仪严峻,凛然不可犯的模样。
“让夫人久等,杜某罪过。”杜仲不住道歉。
“这位是??”沈清心底隐隐有个猜测。
杜仲喜形于色,连忙介绍他身后这位书生。“快瞧我这记性,这位就是我们心心念念找到的李冰后人李成明。”
李成明向沈清作揖:“小人见过将军夫人。”
“先生切莫多礼!”果然如他所想,道听途说而来的李冰后人竟真被找到,只是不知道后人是否有前人才能,否则也并无大用,沈清只恨自己不懂水利之事。这偌大的陈朝,独尊儒学,不兴他学,致使诸学凋敝。工匠被视为微末之术,研究水利之事人才便更是稀少。
“不知先生邀在下到这清河堤上见面所为何事?”沈清问道,这北风萧瑟的,沈清不认为没有用意。
李成明的声音平稳有力,“其事甚急,小人今日便想与知府和夫人共同商议这修河水之事。请跟小人沿着堤岸边走边说吧。”
李成明说着,半退一步,拱手让二人先走。
“请先生先行。”沈清谦让。
杜仲粗狂,见不得这谦让来谦让去,道:“一起走便是,讲什么虚礼?你们读书人,就是礼多。”杜仲宛然已经忘记自己也是个正经科举考中的进士。
几人并行,玄深落在沈清身后,跟随。
交谈之中,沈清才知道所谓李冰后人,并不是李冰的子孙。李冰无子,因收徒,将所学传于弟子,后人皆要学习水利事宜,优者,得以继承。
李冰将自己一生所学传于弟子后,弟子整理之后,得水利经书一册,后又经过几代人摸索探寻,在原由基础上又再次增加,后又有后人走遍全国,整理纪录了各个河水水文情况。此前,此著并未在世人面前流传,今,李成明将李氏一族所著水利经书全数带来,交由杜仲。
“此书,请大人代小人传之天下。”李成明解开书袋,从里面拣出厚厚一册书交由杜仲。
杜仲粗粗翻阅,里面将各地河水水文详尽写下,更有图画佐之,清清楚楚详明透彻。他把书又递给沈清看,连声不住道:“先生高义,在下一定会将先生所托之事办成,将此著作传播到全国各地。”
“请问先生,将要如何治理这清河水?”沈清收了书,问。
李成明停下,指着清河蜿蜒远去的河道,说:“清河水现状两位大人应该都知道。”
青州地形西高东低,西面有西山高高耸起,耸入云峰,清河发源于此,又有诸条支流到此合流进清河,再从青州一路向东,汇入长江,中间经过了大片平原。
上游水势汹猛,将西山上的泥沙和碎石冲下来,进入青州之后,九曲清河,河道弯曲,又加之地势开始变得平缓,水流变得缓慢,泥沙堆积,淤塞河道。雨季,水势骤涨,容易泛滥成灾,旱季,又容易发生干旱。
清河堤坝不断增高,决堤之害亦是与日俱增。
李成明蹲下身,捡起一枝枯枝,在地上比划着,其他人也蹲下看。李成明画的正是清河河道,从西山入青州,形成一个回环的弯道,南岸正靠着东山,而北岸则是小东山。东山和小东山,隔水相望,一高一低,中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李成明在小东山一块,划出一条直线,连接清河中游到下游。
“清河河道弯曲,必须裁弯取直,从河道中端开凿,将小东山贯穿,疏通出一条人工河道,将水从外河道直接引入下游。之后,在内外河道中间,修建类似飞沙堰的溢洪道,减少泥沙在内河道的堆积。如今正是冬春枯水季节,组织百姓清理河道泥沙,正是好时机。祖先经验,‘深淘滩,低作堰’同样适用于清河治理。其余之事,我们之后再一步步解决。”
杜仲点点头,淘沙修溢洪道都不是难事,费时而异,但是要把小东山贯穿,难道要百姓凭力气一点点凿开吗?
“小东山,可以用火药炸开。只是他名为小东山,却并不只是小土丘,一般的炸药很难炸平。”李成明拿着枯枝点了点小东山。
火药,沈清听到这里,接话道:“火药之事,不必担心。我必能炸开小东山。”
沈清的空间里还留着一些现代社会的产物,尤其是末世时,一部分武装物资还放在他的空间当中,这其中就有威力极大的C4塑胶炸药。比之古代的火药,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
“如此,正是极好。”杜仲说着,“我即日便征役人尽快开始淘滩。”
“在此之前,需要铸造卧铁,埋入内河江心,以作为挖掘深度的标记,同时小东山也要凿开,两边同时进行,定要在雨季来临之前,将一切完成。”一旦雨季来临,河水满溢,就无法再进行淘沙疏通河道工作,同时炸开的小东山也会大面积积水。
“此事,就这样办吧。”杜仲抱拳,“多谢先生为青州出谋划策,我与青州数万百姓万分感谢先生。”
“不知先生可有宿处,如不嫌弃,将军府即日恭候。”
“多谢夫人美意,杜知府已为在下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叨扰夫人了。”李成明拱了拱手。
大概隐世之人,多有些仙风道骨,再加上李成明身上本自带的儒生气质,沈清和他交谈,总有些障碍。时近中午,沈清自然准备了招待宴席,酒过三巡已称兄道弟,之后才分手道别。那李成明住的是杜仲家的客房,自然随他去了。
杜仲还笑说:“将军家可比我知府宅子舒适多了。李兄宿本官居所,怕是要多多担待,招呼不周了!”
李成明云淡风轻:“山野小民,请大人不必费心,粗茶淡饭即可。”
“那便告辞了!”沈清拜谢,带着玄深离去。
“大人,可有不妥?”李成明对着杜仲说,杜仲的目光追着沈清和玄深,许久未移开。
杜仲转过头对李成明道:“我只是觉得夫人和他家的随从相处有些奇怪,大约是夫人比较平易近人吧。”
李成明初来驾到,没甚感觉,沉默着没有答话。要说感觉的话,便是夫人这个身边的随从让他觉得很是不寻常罢。
第23章
青州富贵处,荣华比京都。
富贵可比京城的青州,自古便如是。人杰地灵鱼米之乡,水陆交通便利,商业贸易繁荣,好一派欣欣向荣之景。青州富贵者,多如牛毛。有衣锦夜行,不露富贵者,亦有白日绣衣,开锣喝道者。
问青州最富贵者谁,十个人里可能会给你十个不同的答案,但若问最招摇者谁,路人齐齐遥指北街刘府刘大少。
刘大少者,谁?
长庆帝有宠妃,名为刘若兰,赐封容贵妃,后宫三千,宠爱一人,民间戏称小杨贵妃。贵妃荣宠,其家鸡犬升天,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容贵妃长在青州,父姓刘,长庆帝封其为文安候。有弟刘少阳,青州第一跋扈纨绔子,自称刘大少,人送外号刘恶少。
刘大少之恶名,不仅因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而得,更因为此人贪声逐色荤素不忌,家中妻妾成群,在外沾花惹草,青州好女,常常避其不敢出。
只见刘大少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戴镶弹珠大珍珠冠,胸前挂金玉如意锁,腰间巴掌大剔透绿翡翠,手中一把不应时节的苏绣山水折扇左右扇动。
那刘大少走路时时高高抬起下巴,眼睛长在头顶,脑袋却长在下面,光会惹是生非,却无一点儿本事。这天刘大少又带着他那群狗腿子家丁招摇过市。
沈清正和玄深与杜仲和李成明道别之后,回将军府,他见那集市里有卖小孩吃的坚果,便停下来,挑拣一些买。沈清蹲着,玄深便站在身后,两鬓青丝从耳际垂下,细长的脖颈好似天鹅一般,他清亮的目光追着沈清的时候,注意力便分外集中,几乎注意不到身边的动静。
从他身边经过的老少,都不自觉地停下,偷看玄深两眼,其景况可比罗敷。
那刘大少这时也往这边经过,老远便瞧见玄深的半边脸,一时惊为天人,色心顿起!
刘大少搓了搓手,心里暗道,今日果然黄道吉日,竟遇见如此极品美人!刘大少脚步轻快,甩开一帮家丁。
“哟,小娘子!”刘大少凑到玄深身边,语气轻浮道。
那黏腻的声音出现,玄深反射性地恶心了一下,但并未意识到小娘子指的是谁,侧身往沈清哪那里靠了一下。
原来还是个冷美人啊,这美人可真高。刘大少色心未泯,又道:“小娘子对本少爷可真冷淡,让本少真伤心!”
聒噪的声音,扰得玄深不得安生,他这才转过头去,正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正色眯眯地盯着他。玄深这一转头,那刘大少才看到玄深的正脸,果然是相貌俊俏的极品美人!刘大少兴奋地舌头都直了,心心眼眼里都是绝色美人,哪顾得上这美人面貌硬朗身量很是高壮,那刘少阳可还没到玄深的下巴呢!
“美、美、美人!”刘少阳舌头都结巴了,“美人,和本少回家吗?”
玄深眼神一冷,看垃圾一般斜睨着刘恶少。玄深的左手已经摸上了背上的剑,按耐不住想要拔出。
刘恶少被玄深的眼神震得双脚一颤,这美人好冷,不过,他竟然莫名地喜欢,越是不容易驯服的美人越有挑战力,色胆包天的刘恶少脑子里向来没塞什么好东西。
那刘恶少甚至伸出他的狗爪想抓玄深的手,他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玄深皙白的手指,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噌一声,玄深拔出他的剑,那恶少慌忙缩回手,沈清这时听到动静才回身,见是刘少阳,心里厌烦了一下。这厮是青州有名的恶少,偏偏暂时不能将他如何。沈清把包好的坚果放到玄深手中,挡在他的面前。
“原来是夫人呐!”刘恶少贼溜溜的眼睛往沈清身上转了一转,他是个荤素不忌的淫痞,早年也曾听说陆将军的新夫人俊秀无比,青州一时无两,可惜他爹却严厉喝住他,让他少把主意打到沈清身上。刘少阳贼心不死地盯了沈清很久,最后还是没敢触将军府的霉头。
“在下见过夫人,敢问夫人带着这位小娘子是哪位,可否介绍与本世子认识认识呢?”刘少阳说着,眼睛又瞄到沈清身后。吃不到主子,身边的下人总得让他尝尝吧。
沈清皮笑肉不笑:“呵呵,这是我家中随从,可不是什么小娘子,世子不若去看看大夫,看看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小娘子也没关系,刘少阳阴阴想道,他不在乎男女,只要长得多胃口就好,随从嘛,那不就是个下人,他向沈清就讨一个下人玩玩,看沈清答不答应。他姐姐可是最受宠的皇贵妃,他在这青州一路跋扈过来,还没多少人敢随意拒绝。
“原来是夫人的随从。可巧了,我一见夫人这随从,就心生喜爱,不知夫人可否割爱,将这侍从舍给本世子,本世子投桃报李,本世子定会重重有谢。”
“不巧,我这侍从与在下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万没有送人之意,世子还是莫要开此等玩笑了!”好你个刘少阳,竟敢将你那龌龊心思放到他身边,沈清厌恶道。总会有机会收拾你这混球的。
刘少阳面上一冷,这沈清太不识趣,他就是讨一个下人而已,何必这么多废话,莫不是他要提更多要求。刘少阳此时还不认为沈清是当真拒绝,在他看来,不过一个生得美貌些的下人,若不是沈清身份,他早就想尝尝这将军的夫人是什么滋味了。
“夫人何不再考虑考虑,只是舍一个下人罢了,夫人又何必做过多阻挠。若是夫人知情趣些,本世子便帮你在荣贵妃面前多美言美言几句。”刘少阳嚣张跋扈的最大仰仗可不就是他那受宠的贵妃姐姐,他见多了拿着贿赂来讨好的大臣,区区一个将军府,刘恶少从来不放在眼里,也不知他老爹缘何告诫他惹事莫惹到将军府去。
被文安候压着向将军府低头的刘少阳这口气憋在胸口很久了,这次他非要扳回一局,叫他那胆小的爹看看,将军府也不过如此。
“美言美言?”沈清厌恶地看刘少阳一眼,这厮脑子着实不清楚,“我倒不知道堂堂将军府几时需要一个不入流的侯府美言了,你莫要开这种玩笑,倒叫人贻笑大方。”
文安候本就是凭借宠妃上位,无根无基,京城里可没几个有底蕴的家族会认这才起了没几年的侯爷,不过是鸡犬升天的笑料罢了。
刘少阳在京城每被耻笑,以他这草包酒囊饭桶,从来混不到上流家族去,这才灰溜溜地回了青州,当起了地头蛇。沈清直白点出他只是个不入流的世子,戳破了刘恶少的脸皮,叫他恨恨不能言。
刘少阳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给你面子你不要,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想知道?”这种无耻鼠辈,沈清平日是理都不想搭理,今日会碰上这种狗皮膏药也是倒霉。
“夫人,你这无礼态度,我、我定要告诉皇贵妃,好叫皇上知道,你如何侮辱我文安候府。”
“哈?”沈清不禁笑出声,“我说刘世子,你究竟几岁,你就只会这一样告家长的本事吗?”他都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光长一颗色胆没长脑子的蠢货了。
那刘少阳是个典型的草包但又极好面子,顿时脸红脖子粗,刘少阳急了,什么胡言乱语都往外蹦,早忘了他老爹的嘱咐。
“本世子的本事有多少,夫人可以来尝尝,看是我有本事还是将军有本事……”说到这里,那刘少阳猥琐地打量了沈清一眼,“将军远在边关,怕是夫人夜里也寂寞得很,且让本世子陪陪爽爽,定然让夫人满意,乐不思蜀,以后就不想那将军了,嘿嘿嘿……”
沈清气笑,原来他沈清也有这种被色鬼盯上的时候,沈清可对这草包刘少阳的话没什么反应,在他耳朵里,只不过是放狗屁,倒是玄深听到这里,手里拿的袋子都被他攥得紧紧的。那刘少阳对他不敬时,玄深尚且只有恶心之感,但这恶徒竟将猥琐的念头动到了沈清身上,玄深便想一剑刺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玄深的剑鞘便飞了出去,直直射向刘少阳的脸,哐一声敲在他的牙口上。刘少阳原本正傲慢又嘚瑟地高抬着下巴,这一剑鞘出去,生生将他的门牙打飞了两个。他肿起的嘴巴,一张嘴,满口血沫,吧唧,两个带着血的牙齿就摔到了地上。
这牙齿掉得他那个疼得直抽抽,刘少阳半蹲着,捂着半张嘴,食指指着玄深,直打颤。
“你……”刘少阳豁口的牙,连话都呼噜不清楚,我文安侯世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第24章
刘少阳被玄深的一击,顶得口吐鲜血,他带着那些家丁一个个都急了,忙上前查看刘少阳的情况。刘少阳把凑过来的人使劲往外一推,口中还不住骂道:“蠢货!还不快去教训教训他们!”口中唾沫横飞。
家丁看看刘少阳恶狠狠地嘴脸,一边又看看持着剑长身玉立表情森冷的玄深,又望望玄深身后脸上依旧淡漠的将军夫人,他们虽是恶奴才,也知道怕呀!这不说将军夫人不好惹,就是这无名无姓的区区将军府的随从他们也不敢惹呀。家丁们只看玄深手里的冷剑腿就麻了。
欺软怕硬也要看见软的才能捏,这这这明显是个硬的不行的人啊啊!
家丁们摆了摆手,往后一退,刘少阳气得抬起脚挨个踹向面前家丁的屁股,踹得家丁们直往玄深那边飞。家丁看自己越来越接近玄深,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剑他好怕呀。
玄深懒得与这些吓破了胆的家丁纠缠,侧身避开,他的剑一直指向那恶少。
刘少阳见这些家丁没一个有用,生气地从某家丁腰上抽出一把大刀,他可就不信,眼前这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人,他刘大少还能打不过!
刘少阳吐出一口血水,咧咧嘴,大骂了几句:“你们这些废物,我候府养你们何用!”我文安候世子今日就来亲自会会你,便要你这小白脸好看。
呵。玄深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沈清在他身后,看不见玄深的表情。
刘少阳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他连举着大刀的姿势都不合格,活像只举着大棒的黑熊,玄深旋起一脚,他那手里的大刀便飞出老远,横插进树干之间,入木三分。刘少阳吓得直接坐在了大马路上。
此时他们附近已经变得空荡荡一片,路人都直敢远远地围观,玄深亮出剑时,行人已陡然生起惧怕,他将刘少阳手中大刀踢出老远,更让这些人恐慌,一个个默默退散开去,就连刘少阳身边带着的家丁也不知不觉地退出老远。
玄深一只手吊着绷带,只用左手提着剑,剑尖朝下,一步一步往刘少阳面前走,面上依旧是透出几分诡异的恶意笑容,仿若罗刹降临。刘少阳觉得自己面前一片阴影,他的脚甚至动弹不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玄深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玄深每向他靠近一步,刘恶少就觉得自己呼吸停掉一秒,等玄深终于走到他的面前时,刘少阳头都不敢抬一下,他只看到玄深的剑尖离他的脖子只剩一寸的距离。
不……刘恶少甚至不敢求饶,他这时才后悔起自己竟把主意打在沈清身上,将军府果然如他爹所言,不,不好惹……
“好了。”沈清仍旧清淡的声音在玄深耳边响起,玄深散乱地心智忽然平静下来。沈清握住玄深拿剑的手,慢慢放下,“你不必因为这种无耻小贼脏了手里的剑,把剑放下。”
沈清的手是温热的,属于活人的体温。玄深松开手,沈清接住他的剑,套回了剑鞘,那刘恶少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竟吓得尿到裤子,刘恶少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家丁这时才敢上前扶起他。刘恶少失了面子,恼羞成怒,又不敢向沈清二人发火,只好对着几个家丁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啊……”刘恶少话只说到一半,一转头,便瞥见玄深盯着他的眼神,吓得立马噤声不言,被几个家丁扶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沈清套起剑鞘,一边把剑又重交到玄深手里,一边又道:“这种酒囊饭袋,吓吓他就尿裤子了,可真没意思。”沈清还有闲情逸致吐槽,玄深的状态却有些不对。
“嗯……”沈清拍了拍玄深的肩膀,问,“怎么了,发什么呆?”
“我……”玄深转过头去,对着刘恶少脸上恶意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重又恢复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看你,像丢了魂似的,被个老流氓吓到了。”沈清笑,“这老流氓竟然想要你,做梦去吧。”
“嗯。”
“嗯什么嗯,你真是太呆了。”沈清捡起从玄深手里掉出去的纸袋,放回玄深手里,“吃吧,都有些凉了。”交接之前,沈清的指尖又触到他的手背。
玄深接过去,打开纸袋,里面是刚炒出锅的花生,他拣起一粒,放到嘴里,细细地嚼。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把你交给那种流氓的,谁也不会。”
“我知道。”玄深飞快答道。他只是听到那家伙竟然想染指沈清,便想杀了他罢了。可是这种想法若是让沈清知道,沈清会因此害怕他吗?玄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甚至也算不上仁慈,和沈清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沈清或许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玄深却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他想不起自己的过往,但自己身上的自私凶残独占欲却并没有因此失去记忆而消除。玄深看过自己身上的伤疤,在这些伤疤掩盖下,他的剑下究竟死去了多少亡魂。
玄深甚至不愿想起来自己的过往,他不想将那些黑暗袒露在沈清面前。
就让沈清以为自己便是现在的模样吧。
沈清一定不会知道,玄深已经开始嫉妒,嫉妒陆沉。
“你又在想什么?”沈清在玄深眼前挥手晃了晃,“前面那里有家布庄,我去给小宝裁几匹布让白竹重新给做几件穿里面的衣裳,小宝的皮肤还是太嫩了。”
玄深点点头,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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