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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雨旁风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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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凡x谢枫疏
简介【 http://。cc】
采花大盗给受下药,然后攻救了受,然后激烈鼓掌'鼓掌'└( ̄  ̄└)(┘ ̄  ̄)┘'鼓掌'
文案
救了中春药的谢家公子,袁绍凡本是想用冷水解药,帮人帮到底的。没想到,帮忙的方式一不小心就换了一种……
悲剧的是,种种因由阴差阳错,他们还必得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
上雨旁风之处,心动难抑。药王谷同行数日,就算是冒着被师父——丐帮现任帮主打断腿的风险,袁绍凡也决定,他要把袖子给断了!
(麻蛋,这篇文没写过文案,作者菌临时想的,凑合一下吧,日常文案废,好像身体被掏空。jpg)
楔子
传闻代代相传的百晓生手中,有一本坊间秘闻集合成册,其中有一册,五十八篇描绘了江湖中龙阳断袖之情,将故事传闻记录成文。文中上下几百年,将风月之情尽诉。
书之扉页更记八行书,书曰: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风月情转菱花镜,龙阳事录烟雨楼。言怨人情薄蝉翼,齿啮红豆捻轻骰。
……
此书录于烟雨楼,却是众所周知。而此册书名,便是《武林龙阳艳事录》。
第一章
自二十多年前赤练勾消失在江湖之中,绝大部分江湖人,都猜测赤练勾在药王谷阎王愁——如今已四十多岁的药王手中。
七种武器下落难觅,只那赤练勾一样已确定花落之处,然而药王闭谷几十年,却让许多人不得门而入。药王五十寿宴约莫两年后便要到来,根据上两回寿辰的经验,五十大寿,药王也会广邀江湖豪杰,进药王谷贺寿。
药王每次邀请的名单都不固定,并且,不乏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江湖中人摸不懂选人的要求,眼光,便忍不住放到了参与寿宴的人身上。如若能抢到一个请帖,进入药王谷,赤练勾的消息,是否可以探得一二?
除却必然会被邀请但却不好惹的几家,总有人是可以惹可以抢的,药王谷未免意外,叫那得到请帖之人隐秘而来,总提前许久分发请帖,不叫他们挤做一堆。如此,既避免了事端,又惹了许多风云。此时距药王寿宴尚还有两年,近来却已传出请帖现世的消息。丐帮帮主的大徒弟袁绍凡,收到请帖不加掩饰,当天便把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而后,便被知道消息的人千里追杀,失去了踪迹。这般例子出现在江湖之中,由不得旁人不心生惴惴,暗自想道:若我得了请帖,可万不能如袁绍凡一般嘴巴漏风,惹得那么多人觊觎追杀,无论如何,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而江湖众人都把眼光放到袁绍凡的头上,别的人,不管是偷偷收到请帖的还是光明正大收到请帖的,与从前相比,便安全多了。
自洛阳赶到苏州,行来一路风尘,谢枫疏整理行装,一身青衫长袖,细带系发,灰布粗鞋。勉强洗去倦意,便以这副朴素之容踏入姑苏城外寒山寺,恭恭敬敬,三步一拜地叩见寒山寺主持大师普玄。
普玄大师将其请入门内,为其泡了一壶本地碧螺春,两人并不多话,只是品茶。待得一杯茶泡了第三遍,蓝天清风,白云缓过,谢枫疏瞧着那茶叶在热水中舒展起伏,嗅着茶香,道:“上回来此,敲钟三百遍,贵寺小沙弥将我拦下,请大师与我共饮,临别曾道,我若再来寒山寺,不必敲钟三百次,大师也必要见我。”
普玄不由笑道:“这么多年来找老衲共饮的人数不胜数,小友却是其中最年轻,最特殊的。如今你这般拜见,使这样的礼节,想必,是有要事相求了?”
谢枫疏拱手见礼道:“家父与大师相交甚笃,小子逾矩拜见,还请大师见谅。”
普玄为他倒了杯茶,道:“小友不必担忧,我辈性情中人,小节也不必管他。”
谢枫疏便道:“实不相瞒,大师,我记得您与丐帮弟子袁绍凡乃是忘年交,那袁绍凡被江湖追杀,失去了踪迹,算算时日,已许久未出现在这江湖之上了。他最后出现在洛阳,晚辈刚从洛阳而来,想着大师这里,也许有他的消息。”
普玄垂下眼去,摸着茶杯轻轻一叹:“袁小友本不是故意把消息散发出去,只是他为人侠义,不擅隐瞒说谎,到得这个地步,也是阴差阳错——小友找他,可也是为了那请帖之故?”
这段日子以来想到找他的人也不少,但普玄大部分都拒见了。原本他从少林寺出来便不想涉足江湖,常人卖他面子,也不敢打扰,谢枫疏,却偏是个特殊的例子。普玄见过他几面,实在不认为他会是那觊觎财宝之人,因而,便也见了。
果然,谢枫疏承认道:“的确为那请帖,不过,我与旁人所求不同。”
普玄道:“普通人入药王谷,无非就是几个诉求,要么为医,要么为毒,要么,就是为那赤练勾。小友家世如此,每个都不至于,看来,是有别情了。”
“实不相瞒,昔年我大哥失踪,有线索隐在那药王谷内,爹娘将我大哥之字‘枫疏’予我当名,念子之心可见一斑,如今长辈年事已高,小辈总忍不住想全长辈一片爱子之心,一个大活人平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亲人,总是一种折磨的。”
普玄微微一叹,道:“这么多年了,看来谢先生谢夫人还是放不下。”
“亲生孩儿,又怎么能放得下?”谢枫疏低声道,“如今药王谷有机会邀外人进入,不论如何,都是个机会。”
普玄便道:“小友此来,定是认为老衲知道袁小友的下落了?实不相瞒,老衲并不曾询问他的去处,他临别前的确曾到我这里来,但是踪迹消失时,老衲也不知他的下落。”
普玄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他江湖名望甚高,犯不着骗他一个无名小卒。谢枫疏失望道:“若连大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看来,我是的确找不到他了。”
普玄道:“两年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谢枫疏只怔怔不说话,心知普玄之言不过安慰。如若请帖一直在袁绍凡身上,自是有机会,可若两年时间后呢?得到请帖的人一个比一个强,他不过是个会粗浅拳脚的公子哥,时间越久,越不利于他得到请帖。再者说,得到请帖的人哪一个不捂得死死的?像袁绍凡一样传遍江湖的傻子,可难有第二个了。
普玄看他眉宇之间疲色浓郁,心知他找人许久,定然倦怠,开口留人,想让他在寺内住上一段时间。
谢枫疏摇摇头,道:“打扰大师了,既然这般,晚辈还是回得家去,先报平安。未免爹娘空欢喜一场,一路之上,我并没透露过行踪目的,他们……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回了苏州城。”
“如此也好,江湖水深,长辈们总要担心的。”普玄起身,送了他一段,谢枫疏走出寒山寺,耳边仍有那寒山寺的钟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落下的夕阳,长叹一声,转回头,往城里回走,一路上几个乞丐见他出来,立刻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进了苏州城门。
苏州城古今都属富庶之地,既是富庶,乞丐们便也喜欢在苏州讨食。小地方的乞丐难免有些偷摸手段,苏州的乞丐却俨然有其一套行为准则,不偷不抢,只乞讨、不缠人——这也是苏州城没把这许多叫花子赶走的原因,在城中偏远地方,甚至可见叫花子聚作一团嬉闹。
丐帮弟子甚多,也大多穿得破破烂烂,不修边幅,据闻袁绍凡容颜甚好,风度翩翩,从前谢枫疏不远不近瞧上过一眼,依稀记得他剑眉星目,模样甚是英俊,但一身衣服破烂,手上拿个破碗,纵然如何英俊潇洒,那也大打折扣。
谢枫疏对丐帮没有恶感,他出身富贵,自己也跟着经营过许多小生意,见到乞丐,总也会施舍一两分。但此时却没这个心思,路上遇见丐帮弟子,想着那乞丐二头头袁绍凡行踪难觅,心头沉闷难消,一股子郁闷之气。
回到客栈,拿好了行装,谢枫疏出了客栈门口不远,走入一个小巷,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影忽然扑上,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整个人一团团在他的脚边,沙哑如同砂砾摩过的破锣嗓子哀嚎,道:“行行好吧大爷,你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口饭吃!”
谢枫疏骇了一跳,连忙要推。那人影露出脏了吧唧的乱发与脸继续嚎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饱饭了呀!”脸上黑一团灰一团的样子,令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是双臂如同铁铸,牢牢抱住他大腿,竟让人挣脱不得。
谢枫疏看见他这般脏污,一阵鸡皮疙瘩,从怀中取出块碎银,头皮发麻地递到他的脸旁。
乞丐有些诧异,盯着他手指捏着的碎银半晌,竟没有接过,黑漆漆的脸上,一双眼睛倒是出奇地明亮。谢枫疏明显十分不适,略显苍白的手背上一根根寒毛全部竖起,但他浑身僵硬,却没把他硬生生扯开。
“你若太饿,拿这东西去买些吃的吧,我身上也没带吃的。”谢枫疏说着,把那银子往这乞丐怀中放去,未触及乞丐的身体衣物,那银子就落了下去,从他敞开的领口,落到了他的衣里。
碎银划过赤裸的乳首,乞丐闷哼一声,松了手臂往自己破衣里掏。
谢枫疏趁机从他禁锢中跳出,飞也似地逃走了。乞丐捏住碎银,竟不满足,当即一咕噜爬起来,追着谢枫疏就跑,谢枫疏原本不过快走,半路听见那人追上来的脚步声,暗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流氓劫匪,撒开腿便跑,顺着巷道左拐右拐跑得迅速。
到底不是习武之人,那乞丐跑得也十分地快,谢枫疏费尽力气也不过和他拉开五六丈,为免被他追上,几个拐处来不及转弯,竟有些慌不择路地往偏远地去了。
“你追着我干什么?”跑到一处死胡同,眼看着就要被堵个正着。谢枫疏心一横,自一旁抄起立着的扁担棍子便是一挥,厉声道,“乞讨不算,还要打劫么?”
紧急止步!那乞丐直了下身体,身形竟有些挺拔,拍了拍手,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对不住,对不住,不过,公子您误会了,小的是来送信的!”点头哈腰,一边说一边从破烂的衣襟里掏出一个包裹,弯着腰,把包裹递上,“有人托我,将这东西送给公子!”
谢枫疏皱了皱眉,仍旧抄着棍子,警惕道:“里面是什么?”
“请帖。”
谢枫疏瞳孔微缩,紧紧盯着他:“什么请帖?”
那乞丐道:“一个同行给我的,叫我送与有缘人——”顿了顿,才道,“公子一次出手便是二钱银两,足见有缘。”说罢,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谢枫疏并不很相信这个乞丐,但是他口里说着包裹里是请帖,这由不得他心里不难耐。请帖?他最近这一月来四处奔波,为的,不就是一张请帖吗?难道事情竟有这么巧,叫他此时此地得到一张?
“既然是送东西,那么你,把包裹放下,然后,走!”
那乞丐道:“公子,我……”
“快点!”谢枫疏抓着棍子恐吓,生怕他别有他意。
乞丐连忙道:“好好好!公子,我放,我放。”
说罢,便弯了腰,将那包裹放在了地上,放了之后,还在谢枫疏的眼皮子底下伸出穿着破鞋的臭脚丫子把包裹往他这边拨了拨。
谢枫疏忍住不适恶心的冲动,道:“你快走!”
那乞丐连忙道:“我走,我走!”往后倒退,一连退了十来步,退到胡同口之外,一双眼睛无辜般地盯着谢枫疏。
谢枫疏抓着棍子,一边盯着他,一边慢慢弯腰,把那包裹捡起来。
草草将包裹拆开,只见里头一堆烂衣,烂衣之上一张请帖外头大白,里头大红,正中,则用烫金纹路镶了四个大字:枯骨生肉,一旁小字则道:阎王莫救。
这真的是药王请帖!!
当年的药王请帖乃是另八个字:腐骨蚀肌,神鬼莫欺。虽然赴完药王谷寿宴请帖就没用了,但是请帖的样子如何,江湖上并没传出风声,只小部分人知道请帖是怎么样的,而他正是那小部分人中的一个。
如若这请帖复制当年,谢枫疏也存几分疑虑,但若这请帖用了另八个字,这却……
那乞丐却是郑重行了一礼,道:“本帮袁兄弟素闻谢家高义,听闻谢家对此物有所求,特此将此物送予谢公子。还望谢公子莫要同他人提起,最好,能将此物用于正道,不浪费他这一番心意。”
“这……”谢枫疏不由道,抿了抿唇,却是将棍子一扔,郑重还礼道:“大恩不言谢,牢阁下替我谢过袁少帮主!”
那乞丐的面色有些古怪,不过他脏得紧,谢枫疏也看不出来。“谢就算了,谢公子,烫手山芋一接,往后还得小心。”说罢,道:“谢公子保重!”身影一蹿,也不知怎么地,就蹿没了影。
“多谢!”谢枫疏连忙道谢,将那请帖放入怀中,贴肉存着,心脏砰砰直跳,理了理衣衫,却是如没事人一般往胡同外走去。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向父母报平安。
一路走去,平安地回到了家里,谢枫疏见过父母,请安问好,谢王氏拉着他一阵嘘寒问暖,谢长发手上捏了块玉佩,却是道:“枫疏,你此去多日,一路之上,可曾发生过什么奇事?”
谢枫疏隐瞒父母前去寻药王请帖,如今得到了,却也不敢告诉他们,只道:“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奇事,只听说丐帮大弟子袁绍凡得了一张请帖,现在消失了。”
谢长发叹了一声,道:“这东西如今正是烫手山芋,越早得到,越是个隐患——那药王以赤练勾作饵,搅得江湖不得安宁,我们虽在江湖之外,却也波及在内。”
出发前,谢长发对药王请帖还有所求,如今却改了口风,谢枫疏暗自奇怪,只道自己得到请帖之事,不过须臾之间,何况那乞丐给自己时也算隐秘,应没人看见才对,怎么谢长发的意思,到好似知道他得到请帖了?“如果能得到请帖还是好的。只要别人不知道,到时候我们进药王谷,说不定大哥的消息,就有着落了。”
谢母眼眶一红,叹了一声,道:“但是,我们却担心你。”
谢枫疏一愣:“娘,难道你们——?”
消息竟传得这么快么?他们已知道他得到了请帖!
谢长发从怀中掏出一个帖子,只见那帖子外头大白,里头大红,红纸套在白色的硬壳内,四个大字:枯骨生肉,四个小字:阎王莫救。
谢枫疏失声道:“这请帖!”
谢长发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谢枫疏,双手都有些颤抖,“枫疏,你看看,这!”
谢枫疏接过玉佩一瞧,只见那玉佩上头镌刻两个小字:枫疏。
谢枫疏将自己的贴身玉佩一摘,同样的玉佩,上头刻的字却是“林朗”。
枫林疏朗,原本他大哥出生,父母因彼此相爱于枫林之下,给大哥定名林朗。因大哥身体孱弱之故,开始一直没取,只叫贱名,图能养活,长大后才给他取字枫疏定名林朗。谢枫疏出生之时只得乳名,枫林疏朗都在大哥身上,后来谢林朗十岁不到就走丢了,谢王氏念子成疾,便把原先给谢林朗的字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当名,念着枫疏二字,便似大儿子也在身边。
“这事闹得这么大,便连武林世家也严阵以待,若这请帖是给我的,也就罢了!”谢长发摇摇头,道,“但那药王谷送信之人,竟是指名给你!如今离药王寿宴还有两年,为父尚可以帮你保管,到时候,你却只能一个人进那药王谷中。江湖中人人皆知,只有本应被请的人死了,旁人才可凭这请帖入谷。枫疏,你一点武功都不会,赴这宴会,根本是寻死无疑。而且这药王谷送帖之人,故意送了你大哥随身之物。只怕,只怕他们别有他意!”
谢枫疏却道:“上回药王寿宴,还是有普通人混进去的。”
谢长发道:“你就知道他们普通了?”说着,低叹一声,道,“丐帮内务向不公开,但袁绍凡颇得萧帮主心意,若无意外,就是下任丐帮帮主,你看这丐帮人手遍及天下,他得了请帖,照样被追杀得下落不明,已有人怀疑,他……他已死了!”
谢枫疏惊了一惊,差点便道不可能,那乞丐转交给他请帖,言明是袁绍凡之意,这事不过刚刚发生,哪里便到这个地步?不过,若袁绍凡未死,给他请帖,便毫无用处,给了也是白给。若是旁人杀了袁绍凡从他那里抢来,犯不着又送给他,又或者是袁绍凡得了请帖,假死避祸?
“枫疏,为父已联系你韩伯父,他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若能进得药王谷,便可为咱们探听你大哥的下落,至于你,你……你还是莫要去了。”
谢枫疏不由道:“爹!”
谢长发道:“勿需多言,枫疏,你大哥已折进去了,我与你娘不可再让你冒风险,让你也折进去!我知道你上个月跑到外头,是去寻请帖去了,以后不许再去,也不许搅进这浑水里去,如果让我知道,家法伺候!”
谢枫疏张口又止,却是沉默。如果他没得到请帖,这时候的想法,便是偷偷去偷,可他贴身已有一张,因此,心思便活络了起来。谢长发不知道他已得了请帖,只要他带着这请帖走人,谢长发没发现请帖消失,便不会发现……一时之间,许多方法都从脑子里转过去。无一例外,都没有放弃这个选项。药王寿宴十年才有一次,若是错过,他大哥可能就要再失踪十年!
谢王氏只道他心中难过所以沉默,走过来捉住他的手,道:“枫疏,你爹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总得先让自己平安才是。”抬起衣袖抹泪,显然又想到了下落不明的谢林朗,“你……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呀!”
谢枫疏连忙抱住谢王氏,道:“娘,你莫伤心,孩儿不去,不去便是。”
谢王氏便抹了眼泪,将他拉到一边,说些慈母心事去了。
第二章
在家陪了父母几天,谢枫疏陪母亲闲话家常,又跟着父亲整理了账务,几天后,他便出门,到苏州自己开的钱庄去了。谢长发那儿请帖未丢,只道谢枫疏暂时放弃了那个打算,丝毫没起疑心,他要去自己的铺子,便允了他不回家住的请求——这般大了,钱庄又忙,他本也不经常回家来住的。
谢枫疏恍若无事人一般打理钱庄,每日看账、查账,偶尔接待些难缠的客人,当天思谷一对师徒打门前走过,看见那马上恍若谪仙的白衣男子。谢枫疏立刻忍不住出得门去,仔细打量,看了几遍,终于确定这两人当真不是冒牌货,是正经的天思谷中人。天思谷与药王谷有旧,往往药王谷寿宴,天思谷便会派人前往,如今他们这般快地来了,难道今年的药王寿宴,比往年还受重视?怔怔然之间,一阵喧哗吵闹,只见白衣男子的马不知为何被惊,骏马前蹄抬起,嘶鸣不住,一个乞丐在他蹄下抱住了头,捂住脑袋。
一切不过须臾之间,谢枫疏忍不住上前两步,未加考虑便想营救,未得他出手救下乞丐,那白衣男子旁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从马上跃下,将人从马蹄下扶推出来。
白衣男子勒住缰绳,强将马头调转。
“啊!还好,还好!”那乞丐惊魂甫定,几个踉跄,站住了身,拿着破碗向年轻男子道谢,“多谢多谢,臭乞丐这里多谢啦!”
那年轻男子似是不太会与人交际,呐呐道:“不必多礼,其实师父他也能拉住缰绳……”说了这一句,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若不是少侠救命,乞儿这命还不知在不在呢,多谢少侠,少侠莫辞。”
年轻男子有些无措地接受他的谢意,只道:“不敢不敢。”
白衣男子眼中波澜不惊,淡淡道:“枕凉,走吧。”对着那乞丐点了点头,便似已致歉意,年轻男子连忙说了一声“对不住”,回上马去,跟着白衣男子骑马走远。
谢枫疏轻舒了一口气,转回身,进了钱庄大门。那从马蹄下躲过一劫的乞儿,却是看了谢家钱庄一眼,拿着碗,敲了敲碗沿,左右摇摆地跟上了那一对师徒。
当天晚上,谢枫疏辗转反复,难以睡着。心律比平常快了许多,总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从床上起来,点灯静坐,坐了半晌,平复了心绪,转回头,又往床上回躺。
一个黑影自门外一闪而过。
“谁!”谢枫疏忍不住出声,从架子上取下佩剑,走出门去,四处查看。
院内守夜的仆人见他出来,揉了揉眼睛,提着提灯到他旁边:“公子,怎么了?”
谢枫疏道:“我刚才看见门外有人影闪过。疑是贼子偷摸……”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贴身带着的药王请帖,胸口上一阵滚烫,艰难道,“白叔,最近多事之秋,白天晚上,你派人多守着院落,若有什么动静,提前告诉我。”
“老仆明白。”抬头看见他面色,又道:“公子,您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累,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叫醒你。”
刚奔波完不久,最近打理钱庄,身藏请帖的事也颇耗心力,若不好好休息,只怕人先病倒,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他已如强弩之末了。
谢枫疏知道这个度,道:“有劳白叔。”
白叔点点头,将他送入了房间,谢枫疏回房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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