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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雨旁风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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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知你愿不愿意,奇经八脉被截,身体也会虚软,到时,你走不动路,可能要我搀抱……”
谢枫疏浑身一震,却没犹豫太久,袁绍凡眼中有着小心翼翼,但却不像先前一样有那乱七八糟的绮思。不管如何,他还是可信的。
“好!你截我脉便是!”
袁绍凡点了点头,带他顺着那铸剑山庄大门走到一侧墙根。揽了谢枫疏的腰,带他跃墙而入。
正好进入的是铸剑山庄的侧面,隐藏在那正堂之后,庄内巡逻弟子三三两两,提着长灯走来走去。
显然,袁绍凡是知道铸剑山庄里头的布局的,有可能,连巡逻弟子的路线他也知道。
袁绍凡静待了片刻,等外头的弟子走入另一个拐角,他领着谢枫疏,又绕了那建筑物到背面去到隔壁。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七拐八拐拐到铸剑山庄偏东之处,袁绍凡又揽了他的腰,飞上檐壁跃入小楼二层。
袁绍凡矮身带他走到靠边一处房间门前,先透过窗户纸隐约地看了看里头,然后肯定地道:“里头有人,应是路枕凉。这时辰厉苏杭定还在前厅议事,他的房间里有人,只可能是路枕凉。”
谢枫疏当下便推了房门进去,袁绍凡紧跟而入,将房门紧紧关上。他没有跟着谢枫疏到最里找人,而是侧身倚在门边望风。
“路少侠,路少侠?”
果然是路枕凉!
眼见着一个年轻男子约莫十八九岁,肤白赛雪,唇若涂朱,未束的长发微散地铺在脑下,睡容恬淡地躺在那暖被之中。
素衣红被,软铺美人,天然自成的风情!
谢枫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在知道厉苏杭把他带到自己主卧里安置时,谢枫疏便已是心中咯噔了,如今看到路枕凉这般妍丽的容色——嘴唇红肿,脖上乌青,整个人的气质都似变了一圈。就算是他!看见他呼吸之时唇齿轻开,舌尖点着贝齿,都有些忍不住地晃神……如若他不是还记得他与袁绍凡是偷入,被发现的话对丐帮名声不利,这时候,他便直接去找厉苏杭质问了。
路枕凉皱了皱眉头,明显听到了唤声却醒不过来。
“谢公子!”袁绍凡低声却道,“有人来了!”
当即走过几步,拉走谢枫疏,欲带着他跳窗,谢枫疏拉住他摇了摇头,低声便道:“不是说截脉不会被发现的吗?先别走,我想先看那厉苏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若和他们俩一样是因为药,那谢枫疏尚能平息一些火气,如若真是厉苏杭乘人之危……
袁绍凡心念一转,也没有反对,四下一看,将他一抱,就地一滚滚入床下。
谢枫疏吓了一跳,好险没惊得出声,袁绍凡在他身上背上连点了好几下,谢枫疏全身都软了,便躺在了袁绍凡的身上。
袁绍凡抱着人,心跳有点加快。
“少庄主。”
“少庄主。”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便有人上了楼来,走到门口,两个先行的婢女各自站在门外,主动为后面的男人推门。
“吱——”轻轻的推门声响起,一个偏向冷冽的声音响起,“等会不必伺候,你们先下去。”
“是!”婢女福身一礼,一齐低头走开。
不多时,谢枫疏自床下看见一只黑底纯白皂靴,然后,白色的衣摆素净而又整洁,两只皂靴,轻响,关门,那人在门口往床这边走来,站了几瞬,坐了下来。
谢枫疏与袁绍凡均是屏息,眼睛盯着他床上漏下的衣摆不放。
“……”
“……”
“……”
很久,厉苏杭也没有说一句话,谢枫疏两人看不见外头,只估摸着厉苏杭在看路枕凉。
事实上,厉苏杭不但在看,看到半途他还伸手摸了,敛着衣袖,半俯了身,轻轻地摸着路枕凉的脸,食指在他脸颊上细细的滑动。时不时顺着曲线滑到他脖子上。
露出的颈项上,一块一块的痕迹看着有些吓人。
厉苏杭目光冷静,神情专注,看着看着,却有些出神,毕竟他之前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把人弄死。现在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但精神上还是有点问题……他都累得睡一天半了。
想必,今日也该醒了。
思及那日火热缠绵,厉苏杭心中一动。手腕一转,将路枕凉身上的被子揭开。
只着里衣的人躺在床上,说不出的美好干净。虽然不是个女子,但是,这样的人,他也可以接受吧……
指尖勾住他的衣襟,拉开露出半个肩膀。厉苏杭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吻他的嘴唇,右手摸入他的衣服,抚摸裸露的肌肤。
厉苏杭的动作很轻,很柔,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谢枫疏与袁绍凡在床底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袁绍凡意识到不对时,却是听到索索的解衣响声……
谢枫疏眼睁睁地看见一件外衣从床边落下来,然后是第二件,第三件……
“!”谢枫疏情不自禁地想要动,但是全身虚软,竟连动的力气也没有,袁绍凡额上冒汗,连忙把他其他穴道也给点了。
早一些时候出去,尚还能够,现在若是出去——且不说他们偷入这事,撞破他人情事,这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普通人中都是大忌。谢枫疏一旦出面,便有三家名声要毁。丐帮、谢家、天思谷。
而铸剑山庄……
很明显上次情事路枕凉是中了药的。袁绍凡早先和厉苏杭打过交道,知道他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乱来的人,他们第一次既成,肯定是路枕凉先扑过去的。如今谢枫疏出去,此事外传,厉苏杭不过是来者未拒,他们几人却是直接悲剧。尤其是路枕凉,路枕凉这时还未清醒,无法解释,等他醒来解释,事情也就解开了,如若谢枫疏这时候出去,岂不是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吗?多了人知道事情,路枕凉也就越发难以自处。旁人听闻此事,定觉得他自己中药自己没把持住,如若那般,真真害人不浅。
耳听得他们的动静渐渐开始大了,袁绍凡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十分地胆战心惊——但若路枕凉被这样对待都醒不过来,解释不成,难道他们两人要在床底下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事?
明知道有误会却不干预,这于道义,却又两难了。
“唔……”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路枕凉呼吸不畅,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厉苏杭的声音有些低哑,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情欲。望着路枕凉的眼眸深得像一潭水。
路枕凉睡得太久,再加上他起床后有一段时间脑子不太清醒,类似起床气的症状,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不动,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反抗的动作也没做。
谢枫疏与袁绍凡都在床底下等着他解释,只要他解释,厉苏杭若还要强,他们马上就会跳出去阻止!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一点动静,两人俱都是汗如雨下,真真是度秒如年。
厉苏杭却是将自己身上累赘全除去了,拉了被子一裹,裹住两人,压在路枕凉的身上,道:“上回我弄得太狠,这次我会轻些的。”
圈住人,抚摸着路枕凉的额头,厉苏杭又吻他吻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瓶子来,给他后面扩张。
路枕凉这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发觉情况不对,没多少力气,闭着眼皱眉微微挣扎。
床底下的人听到路枕凉发出轻轻的“唔唔”,然而,早先路枕凉既未挣扎也未反抗,一时之间他们两人也有些茫然。
路枕凉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挣扎不叫?
现在他发出的声音是情事中忍受不住的哼吟还是挣扎?
该不该阻止?
还在手足无措之际,只听得“啊”地一声痛吟,随即忍耐着疼痛的,带着些微哭腔的喘气气音传来:“你……你干什么!”
底下两人俱都是一僵。
然后便是低低一下撞肉的声音,很明显,是全部插进去才能发出来的。
路枕凉痛得说不出话来,双眼微红,湿漉漉的,他皱紧眉头颤颤巍巍地喘气,盯着厉苏杭的眼中说不出的惊惶无措。
“还那般疼么?”厉苏杭微微蹙眉,倒是有些疑惑的样子,那处没有裂开,肿痛也消了大半,现在做,路枕凉应不会太痛才是。
路枕凉却是惊得万分,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推上他的肩头。厉苏杭低下头去又去亲他的嘴唇,路枕凉微睁眼睛,然后……
床底下的人便听到了那一阵一阵动作的声音。
床上晃动……
承欢者哼吟……
还有,间或传出的粗重喘息,挺动间属于私密处摩擦的声音……
袁绍凡与谢枫疏一并闭眼,仿佛半点也不愿意听入耳朵里。
途中路枕凉好不容易出一次声,说的便是什么:“你是谁?”“痛,别捅了……”“师父”,“师父”。
谢枫疏已完全埋入袁绍凡怀中权当自己听不见了。
这个时候站出去,还有意义吗?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做完一次,厉苏杭在床上抱着人不住地亲,亲着亲着,又来一次,底下两人苦不堪言,谢枫疏更是暗自微恼,厉苏杭难道是傻子么?就算先前不知道,路枕凉“你是谁”都问出口了,当然便可知道他先前根本不愿意的。如今这般,木已成舟,这时候出去,倒反让路枕凉没脸见人。
这一夜厉苏杭做了大概有三四次,具体谢枫疏没仔细听,因而只知道大概,好不容易上头的人停歇了,厉苏杭拉了床边绳铃,让人备了沐浴的家伙。
把路枕凉连同被子一起抱起,然后与他同洗。
同洗之时两人自是完全赤裸,虽然袁绍凡与谢枫疏都只能在床底下看见个桶底,但是水声却能听到得一清二楚。
有些微的挣扎,些微的抗拒。
路枕凉许是不太会表达——更有可能是没力气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在桶内挣扎良久,厉苏杭抱住他哄他道:“莫生气,莫生气……”
路枕凉仍旧挣扎,但或者是被制住,而后却是亲吻的声音,唇舌间的咂磨声。水声哗啦哗啦,谢枫疏恨不得袁绍凡把他的聋穴也给点了,听他们折腾完了大半天,厉苏杭才将人抱了出去,裹了新被子,自己则是穿了新衣,一对一对的人进来收拾床铺与木桶。
“虽不知你是何样身份的人,但既跟我,我便一概不管过往,你不必怕我,安心住下便是。”
袁绍凡听了,心里却是一个咯噔,天下间有名的人物厉苏杭几乎都见过,路枕凉口中虽唤过师父,但他一定以为路枕凉所从之师不名武林。以他性子既会接受路枕凉,只怕厉苏杭是打算来真的。然而……
路枕凉中着春药,主动邀欢,厉苏杭当他投怀送抱,不是他人教唆便是自己愿意,如此种种,待他便有些高人一等的随便。如若他不知他身份,硬留他跟了他,到时天思谷找上门来——
心念几转,袁绍凡却没有说给谢枫疏听。谢枫疏躺在他怀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截脉了的缘故,两人的声息一并很静,只互相靠着的地方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厉苏杭强抱了路枕凉让他安分下来睡觉,路枕凉盯着床头,眼中却是一片一片的茫然。
声息完全静下来是半刻钟之后的事情,袁绍凡没有动作,仍保持那个姿势一直到天亮。
厉苏杭睡了约莫三个时辰便起床了,将路枕凉留在房里,又亲又摸,待摸罢亲罢,起身洗漱,嘱咐伺候的人不要吵醒路枕凉,他自己便出门去了。
待房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袁绍凡解开谢枫疏的穴道,两人从床下爬出,一并的沉默。
谢枫疏走到路枕凉床边,看起来像是要叫醒他带他逃走。
袁绍凡摇头,捉了他手臂低声道:“我只带得动你一人,而且,这事现在已不能这么解决了。”
“为什么?”谢枫疏皱眉,“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不带他走,难道留他下来任人欺侮?”哪怕他们这时直接与厉苏杭面对面,找个刚来的借口,那也比留他下来好得多。
“昨日里路少侠只要报出师门,厉苏杭就不会继续做下去,但是,哪怕到后来清醒了,他也瞒得死紧,一点也未曾泄露。”
如果直接带人走,厉苏杭派人查,苏州城里的师徒、天思谷的人刚刚到了苏州、胡非为半夜掳人……
那岂不是明白地告诉厉苏杭路枕凉是什么身份的人吗?
天思谷名声向来不错,若如此沾染,只怕路枕凉要内疚自愧极深极深。
谢枫疏听懂他的意思,甚至能够理解,但是若为那名声这样见死不救,却也着实做不出来。
“袁少帮主?”一个气息微弱的声音自床上传来。
两人心中一惊,一齐转头,原本睡着的人睁着眼睛,竟是十足清明之色,他们这才发现床上的路枕凉竟然已经醒了,而方才他们两人言谈全无避讳,完全透露出昨晚偷听的事情。一时之间,尴尬与歉疚登时将他两人淹没,路枕凉却倒有些冷静的样子,道:“我起不来身,所以只能这般说话,多谢你们为我费心,我这里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你们,便先去吧。”
谢枫疏皱眉道:“路少侠,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路枕凉道:“你们带我走,动静太大。我既已醒了,届时自能寻机脱身。”顿了顿,他担忧道,“倒是我师父,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那日袁绍凡与谢枫疏半路欢好,胡非为自然行去无踪。袁绍凡有些歉疚地道:“他那,药性太烈,中途之中我……没能追的上去。”
谢枫疏沉默着,也没有反驳。
路枕凉倒是没有想歪,只是抿唇道:“实不相瞒,这次我和师父出天思谷,乃是因那中元教内乱之故,那中元教教内高层互斗,波及到了药王谷,江氏夫妇携赤练勾出逃,将他们的大儿子留在药王谷那片的钟灵山脉。知晓的人便把药王谷叫作钟灵谷,如若……如若我师父猜得不错,赤练勾可能仍在他们大儿子身上,根本没有带出谷去,胡非为来意奇怪,但目标,应是赤练勾八九不离十。丐帮与我派向来交好,袁少帮主,还请你上药王谷一趟,替我与师父护送赤练勾与那孩子。胡非为害我们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要赤练勾罢了。”
第五章
只要釜底抽薪,胡非为也不会继续去针对路衣残。
路枕凉将钟灵山脉的位置细细描述了一番,其中将药王谷如何隐蔽谷口、规避外人的手段也尽数说了。谢枫疏越听越是心惊,暗道路枕凉竟把如此大的机密和盘托出,不但将药王谷进出秘密告知,连赤练勾在谁那里也说得一清二楚。如若他与袁绍凡有半点私心,今日路枕凉全无遮掩的信任,可真是要所托非人了。
待得路枕凉说完这些之后,一双墨瞳如水,认真无比,却是凝然地注视着袁绍凡,郑重道:“太师父还在谷里的时候,曾说这天下后辈之中,当得住英雄豪杰这四字的,莫如丐帮大弟子袁绍凡。早先枕凉是不信的,但你得了药王请帖后竟将它给人,还自当挡箭牌地代人受罪,侠义二字,已是定然。”
袁绍凡这下便明白路枕凉对他的信任从何而起,想必谢枫疏与他们一同被抓,请帖被搜,路枕凉与路衣残一直都在关注药王诸事,只要胡非为三言两语,便会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便是那胡非为不说,里头的事情,聪明点的也是能够猜到的。
谢枫疏不由看了袁绍凡一眼。七种武器对于普通人尚且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武林中人,便更加难以抵御它们的诱惑,袁绍凡能把药王请帖给他,的确是难得。
路枕凉却是目光一黯,闭目续道:“药王谷龙潭虎穴,赤练勾又是烫手山芋……如今我与师父都不方便出手,两位,有劳了。”
袁绍凡与谢枫疏忙道不必如此,谢枫疏更是真心实意地说到了自己兄长的事情:早些能进药王谷,正好早些打听谢林朗的下落,路枕凉睁开眼睛,一双黑润润的眼睛明亮而又有神,谢枫疏与袁绍凡与他说了许多话,路枕凉只是听着,待得后头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底下有动静传来,是来伺候路枕凉的侍女,袁绍凡低声道了句:“有人来了。”与谢枫疏一同向路枕凉告别,揽了谢枫疏,带他从小楼窗外飞出。
从铸剑山庄翻墙而出,再坐到马车里,两人便已准备启程去往洛阳了。
药王谷位于洛阳城外一片山林之中,云遮雾笼,无门无路。早先谢枫疏未得到请帖时曾在那山林中转过许久,兜兜转转,一无所获。如今他们得了门路,却是成竹在胸。
坐车坐到洛阳城便已下车,谢枫疏给了车夫银钱,两人用膳住店,第二日天还未亮,他们便一同寻到洛阳城外一处破庙,破败老旧,所有物什厚厚灰尘,正中供奉的神像被常年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幡布飘摇残破,腐旧的气息不住入鼻……
袁绍凡两人俱是屏息。走到那腐蚀了的神像后,拨开一小点蛛网,用根粗木头,按下神像腰椎处第三节骨头位置。
沉闷一声,一条通道出现在了眼前,两人互看一眼,谢枫疏先跳了进去,袁绍凡紧随其后。
机关在头上封闭,两人掉到了地上,只见一座破庙,破败老旧,神像腐蚀得坑坑洼洼,幡布飘摇残破——如若不是灰尘积攒得没有上头那么厚,两人几乎要悚然自己是否重见了先前的破庙。
“……有人已经来过了。”谢枫疏看了一下四周,忽然这么道。
袁绍凡以食指在那神像前的供台上一划,细细的一层灰:“这灰中厚外薄,散射状,是有人故意撒上去的。”
当即,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藏到了神像的后头。
满目灰尘将两人盖得扑面,蛛网重重罩在四周,袁绍凡捏着小缕破碎蛛丝,将它们拉回原位。
谢枫疏捂着口鼻不让灰尘呛入鼻子,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一时之间只听见外头轻轻的风声、轻轻的雨声。
下雨了。
这个时节,倒也正是多雨的季节。
雨敲石台,雨打芭蕉。
“怎么没有人?”未听到丝毫脚步声,但是不多时,却听到了神像外头传来的清晰人声。
“明明机关动了。”另有一人出声,而后传来几声武器破空的声音,显是那人愤愤地空挥乱舞,还打断了破庙里头几根烂木。
一个稚嫩的声音冷冷道:“就凭你们这样的草包,也找得到药王谷入谷的地方?”冷笑一声,“说,到底是谁泄露的机密?”
一阵沉默,忽然他们不再小心,走动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拖拽之声响起,一个人明显被那孩童激怒了,扯了那孩童衣服硬声质问,“我们自己找的地方,你凭什么说是别人泄露?”
那孩童的声音倒是没有丝毫波动,冷冷地道:“机关下头灰尘薄了些,有几处又显然聚集压实……那是被人踩上去的,你们看不出来?”顿了顿,道,“连有人进来又走了的痕迹都看不出,你们倒是敢和我吹牛,说是自己找到的这入谷方法?”
捉着孩童的人竟有些慌乱:“胡,胡说八道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说话!”
捉人的反而倒没被捉的有底气,袁绍凡与谢枫疏均是皱眉,觉得十分古怪,而且那孩童说到“进来又走”前,明显顿了顿语气,很有可能,他是注意到进来的人还没走掉的。
“知道我在这里的人不多,鬼鬼祟祟不敢让我知道的人更加不多,你们是姓王的人的手下,还是姓张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将揪着孩童衣物的手放下:“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哼,你给我老实一点!”
谢枫疏与袁绍凡藏在那神像之后,不多时,听见那孩童古怪的笑声:“哦——这么看来,你们既不是姓王的的手下,也不是姓张的的走狗,看你们武功修为分明内虚,只怕是吃了什么药强提的功力吧。前段日子窥伺过药王谷的,也就那胡非为一人有这样的药丸。怎么,他控制了你们,让你们代替他混进来吗?”
一人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有人呸呸两声,搓了手掌,恶声恶气地道:“若不想死,你便给我老实点儿,再敢多嘴,小心老子一刀砍下你的左手来下酒!”
小孩冷笑一声,却没再吭声了。
没过多久,柴火掉在地上的声音骤然响起,再过了半柱香左右,破庙里头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渐渐响起的火星爆炸声。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那几人显然准备在这破庙之中久留。
谢枫疏与袁绍凡在这灰尘蛛网之中只敢小幅度地动弹,要想交流,便用手指在对方的掌心上写字。对方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划过时,两人的心尖都流过一阵痒意,同掌心一样,痒痒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破庙外又有一人进来的声音,三个人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而后有人出声埋怨:“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不若咱们先干?”
“若干了之后找不到东西怎么办?”
“那人先前曾说不要打草惊蛇……”
“反正都已泄露了身份——”
孩童便忽地出声,道:“神像后头的朋友,你还不出来救我么?”
袁绍凡与谢枫疏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庙中几人登时如临大敌,抄起武器对着神像:“何方鼠辈藏身于此,不如现身一见?”
谢枫疏在袁绍凡手上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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