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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雨旁风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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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谢枫疏不知他们两家有这么深的纠葛,知道了以后,却无法不对此起疑。荆不镀既知一切内情,那么,谢林朗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药王和他交情这般好,他又怎么会不帮忙,至少,让谢林朗送个消息,让他父母安心?
荆不镀沉吟半天,最终,却是开口道:“你还记得我的字,是什么吗?”
谢枫疏道:“紫云,紫气东来的紫云。”
荆不镀负手于后,含笑看他:“既是紫气东来,那么这个答案,你也就不用直接问我了。”
自古帝王,才能说什么紫气东来,原来,他的名字里早有此意。
谢枫疏沉默了半天,才道:“中元教、药王,他们……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
“不错,他们都知道。”荆不镀点了点头,将他扶至一旁大石歇息,理了理他的衣裳,坐到了旁边,“江教主绝顶聪明,在世之时,还教过我一些功夫。小时义父带我去蜀中求医,我所中之毒蛊性难除,唐门也无法根治。没有办法,义父只得带我去别处寻医,四下辗转,碰巧遇到了在外游船的江教主。老友本是中元教之人,虽已不算中元教教众,但是江教主让他治,他也给了江教主面子。不过,他那时没有治好我,一直对我耿耿于怀……”
“原来还有这样的往事。”谢枫疏感叹之后,忍不住皱眉道:“没想到唐门与药王谷这样的地方,也无法治好你,那你之后,是自己去学医术治好自己的吗?”
荆不镀道:“那也不算,当时我连记事都还记不清楚呢。后来我久病成医,本身也对医术有点兴趣,义父请了当年还乡的太医院令做我师父,让我习字学医。为了让我强身健体,还请了很多武林中的朋友教我武艺。扬州大案后,义父一家尽去,我又自去唐门研毒、百草门研医、云南研蛊……”低低一笑,道,“习武学医,心中本也有别的想法,但入宫一趟后,又改变了想法……”
谢枫疏双眼一暗,自然明白他改变的那个想法,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闯入老友这地方,和他探讨医毒本是心存厌倦,想在这清净之地远离世俗的。不过住着住着,反而想要出世一趟了。当时的老友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能把我打出去了事。不过,我身份特殊,又是江教主的贵客,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就把我留下了。一来二去,倒也成了朋友。”
“这倒是因缘际会了。”谢枫疏笑,笑了之后,又有些奇怪,“只是,中元教教主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谢枫疏不想去问他进宫的那趟为何会改变想法,但对中元教,却有些疑问。虽然中元教是黑道魁首,消息灵通,不过荆不镀的事情十分隐秘,应没那么容易泄露才对。
荆不镀道:“江教主本是聪明之人,何况,当时我曾漏过口风,道我义父虽是名相,我却不能入朝……不为良相,愿为良医。”
如此身世如此文采,当朝名相义子却不可当个良相,聪明的人,结合那时风波犹在的灭门之案,稍加想想,便可窥见一二。
谢枫疏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道:“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
荆不镀转头笑道:“我知道你是在疑问,你哥哥在这谷里,我为何不帮忙?”
谢枫疏面上一红,却实诚地点头:“知道你身世之后,我忍不住地猜想,难道,让我大哥在这药王谷里,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不然药王再怎么邪性,也不会把自己朋友恩人家的孩子掳来吧?
荆不镀点头赞道:“不错,当今那个,下头还有人想要替他清除一切的。你兄长既被人为地变成焦点,怎么保护他,便是个难题。”
谢枫疏略略迟疑道:“我父母他们……”
“伯父伯母知道这件事。”
谢枫疏一愣:“知道大哥没什么危险吗?”
荆不镀颔首道:“自然,他们毕竟为人父母的,若不直言保护,人在药王谷,他们可非要成天担惊受怕?”谢枫疏忍不住回想,回想起来,他父母的确是十分想念大哥的样子,不过,倒也未至伤心欲绝、食不下咽……
如果他大哥真的是无缘无故陷入药王谷,兴许他们便要忧心如焚,无法继续做生意了。
若有所思,荆不镀又在这时候开口道:“不过这事目前还是个秘密,暂时不能泄露出去,等你回家后和父母交流便罢,其余的人,可莫要透露。”
谢枫疏当即点头,郑重道:“我明白的。”
荆不镀扫了一眼不远处,追问道:“包括袁绍凡?”
谢枫疏一愣,回首看去,只见袁绍凡连躲都没躲,站在那大大咧咧地偷听。
谢枫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站起来几步踉跄地往前走了走,道:“你怎么也来了?”
袁绍凡慢吞吞地走过来,道:“方才,我什么都听到了。”
谢枫疏反射性地就去看荆不镀的表情。
荆不镀神色变也没变,将谢枫疏扶回大石头上。
谢枫疏道了一声谢,而后便看着袁绍凡欲言又止。
袁绍凡盯着荆不镀扶着谢枫疏的手,道:“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来了,对么?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明知道我在,还要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荆不镀收回手,垂下眼,抚了抚袖子:“袁少帮主会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么?”
袁绍凡微微皱眉:“自然不是。”
“那袁少帮主会让自己心上人的亲人陷入危险之中么?”
袁绍凡一凛:“自然不会。”
荆不镀笑道:“既然如此,多你一个知道又什么要紧的?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荆不镀的胆量太大了,竟真就赌他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袁绍凡神色复杂,半晌沉默。
此事干系太大,如若泄露,只怕牵连的是谢枫疏全家。
他师父一直都对荆不镀的消息很感兴趣,而他对自己的师父,也如亲生父亲一般信任。
要瞒着自己一向坦诚相待的师父并不容易,只是,他恐怕真的会瞒着师父,将此事保密。
“看起来,以后我倒是要帮你们保守秘密了。”袁绍凡苦笑一声,已明白了荆不镀的意思。
他是丐帮中人,丐帮耳目遍及天下,若有什么消息,自然最容易知道了,荆不镀这一手,可是直接打入丐帮内部,往后就是袁绍凡得了消息,也只会误导底下的弟子,最不济,叫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也是可以的。
荆不镀拱手道:“多谢袁少帮主。”
袁绍凡摆摆手,便是不需要道谢了的意思。
走到谢枫疏身边,微微俯身:“现在很晚了,我们回去如何?”
谢枫疏看了一眼荆不镀,点了点头。
袁绍凡便把谢枫疏扶起来,往来时小路走去,谢枫疏回头道:“荆大哥,你也早些去睡吧。”
荆不镀笑着点头,坐在那处抬头而望,却是欣赏起夜幕星辰,皎皎月色起来。
袁绍凡扶着他一路沉默,待回了那间干净整洁的客房,也不过将他扶到桌边,关门上闩。
谢枫疏欲言又止,看他走至木架旁挂上了外衫。等他走回来,便坐到了他的对面。
斟茶倒水,一人一杯。
谢枫疏沉吟半天,道:“今天……你怎么想?”
袁绍凡拿着杯子心不在焉,闻言看他一眼,道:“什么怎么想?”
“就是荆大哥,他……”
袁绍凡立刻便道:“你可与他很熟?”
谢枫疏一愣,道:“从前他让我帮他买药材,那一回,相处过半月有余。”
袁绍凡低声道:“看起来你们却很熟的样子。”
谢枫疏失笑,道:“荆大哥毕竟与我长辈有旧,何况他文采气度均是不凡,我对他,一直都挺崇拜的。”
“……如果那天是他救了你,第二天早上,你可还会对他怒目而视,不愿理睬?”
谢枫疏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过来袁绍凡指的是什么——他指的竟是胡非为给他下药,他救了他结果药后乱性的事情……
仿佛血液都涌上来一般,谢枫疏脸“轰”地红了,一下子站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你给我走!”将手一指,指向门外。
袁绍凡立刻也站起来,盯着他道:“我看见他抱你了。而且,你还很害羞的样子。”
谢枫疏当即气得浑身哆嗦,瘸着腿扶着桌面站起,跳脚道:“好,我走,我走!”
袁绍凡眼看着谢枫疏踉跄的背影,连忙走了几步从背后抱住他:“对不住,对不住……你别生气,是我说错……”
谢枫疏捉住横在胸腹上的手臂,使劲想要掰开,一边掰还一边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竟认为他甘愿和荆不镀欢好!
袁绍凡死死抱着他,不愿意让他挣脱,低声一叹,道:“但他什么地方都比我好,而且,还认识你在先……”
“便是认识我在先,难道我就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吗?”
袁绍凡道:“但我不喜欢你和他那么亲近,很不喜欢。”
谢枫疏忽地微微一怔,怔完之后,问道:“你是吃醋么?”
袁绍凡拥着他的手臂更紧了,半天后,低低道了一声“嗯”。
谢枫疏此刻又是于先前不同的脸红,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呐呐道:“他……他哪里比你都好了?”
袁绍凡道:“你与他都似文人一般,不似武夫,何况……”顿了一顿,才道,“长辈交集,命运也休戚相关,若说你我,倒不似你与他那样缘分深厚。”
谢枫疏轻轻拉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来,仰起头,凝视着他。袁绍凡对上他的眼睛便有些意动,手指抬了抬想要将它们遮上,手抬到一半,却是不舍。
他竟是极想看着这双眼睛的,不愿意用手把它们遮盖。
“我们的缘分,难道还不够深吗?”谢枫疏轻轻地道,第一次,眼中出现那种仿若流光的柔软与坚定,“你真的觉得,我和别人的缘分比你深?”
袁绍凡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谢枫疏张开手臂,轻轻把他抱住,头脑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蹭:“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缘深如此,你又何必吃别人的醋?”
忽然明白这并不是梦境,袁绍凡的手臂颤了颤,终于还是把他拥住,没有分毫情欲,却似星火燎原一般热烈!
缘深如此,缘深如此……
的确,偏巧是他救了他,偏巧是他与他乱性,偏巧是他害得路枕凉陷入铸剑山庄,又偏巧路枕凉将那大事托付给他们……更偏巧地是,他们两人一同被王全义胁迫,进了这药王谷,朝夕相对……
他们的缘分,竟是这般地深啊……
当天夜里袁绍凡将谢枫疏抱在怀中,两人说了一宿的话,亲吻打闹,半宿嬉笑未眠。
荒天野地因缘起,红烛暖被诉衷情。
上雨旁风春心动,晓夜寒窗风语轻。
正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夜来拥被眠,晨起抱人醒。
清晨,荆不镀前来敲门,袁绍凡与谢枫疏连忙起床梳洗,一应的面上通红。荆不镀但笑不语,也没挑破他们二人间的暧昧情愫,待他们收拾好了,便至前头带路,将他们送出药王谷。
从密道中走出来,谢枫疏只觉恍若隔世。
他腿上的肿痛已消了大半,身边的人又已与他心心相印……
风轻天朗,山水澄明。
一切的一切,都如梦幻一般。
荆不镀笑着对他们道:“两年以后,你们还得来的。”
谢枫疏点头而笑,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袁绍凡偷偷拉住谢枫疏的手:“笑医,保重。”
荆不镀挑了挑眉,道:“袁少帮主,保重。”
互相拱手,袁绍凡直接牵着谢枫疏的手,慢慢的,往山外走去了……
第十一章
“药王寿宴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了,也不知袁少帮主被他师父放出来没有。”
“哈哈,想和一个男人成亲,萧帮主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这么说来袁绍凡是去不了药王寿宴了?没想到第一个得到请柬的人竟然去不了,还不如这两天得到请帖的华山赵掌门呢。”
“赵掌门当真是幸运至极……”
“是啊是啊……”
“不过和袁少帮主有私情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自然是袁绍凡不肯说了,据闻他和萧帮主对着干,说在萧帮主同意前他决不透露心上人的名字,把萧帮主气得,真的打了他好两顿……”
“虽然邪性风流,倒也不失为一个汉子。”
“……”
谢枫疏坐在洛阳城内的八方客栈,不过吃了几口饭,便有些咽不下去了。
自古龙阳便称风流,普通人沾染一些,在士林当中,也不过被称道个风流雅事罢了,武林之中,此事不算不寻常,却也不算寻常。少年时期相伴而行的少侠们也会有互相纾解的时候,但是,长大后便也各自成亲了。玩玩可以,若要与男子成亲,在武林之中,却也有风言风语。一些地区的普通百姓可以结为契兄弟,可是像袁绍凡那样的身份武功,还是会有人非议诟病的。
原本,他与袁绍凡没想着这么快就“光明正大”的,只是日久下来,私情总有暴露的一天,那日好巧不巧,刚好被萧天英看见他与袁绍凡往来的信件。萧天英自然勃然大怒,想让袁绍凡重回正轨。袁绍凡执拗不肯,还请萧天英成全他们,萧天英一气之下,就把他关在丐帮总舵了。再过几个月,说不定才能放出来参加药王寿宴。
连萧天英那样不拘小节的人都不同意他们两人的事情,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可也会坚决反对?
倒了一杯白开水,谢枫疏慢慢地坐在那里喝着。
谢林朗出了药王谷,袁绍凡已帮他找到了他的下落,兄弟相见,母子相聚,眼下父母心事已解,药王谷似也不用再去。然而……
然而他们要见面,去药王谷,应是最快的办法了。
无缘无故,他便是直接上丐帮总舵拜访,萧天英也不会让他见他的。
“尾上找赤练,翅底寻蝴蝶……”
“唔,尾上找赤练,翅底寻蝴蝶……”
“赤练……蝴蝶……”
一个充满迷惑的声音自左前方传来,不响也不轻,但其内容,却令很多人侧目。
谢枫疏抬眼看去,发现坐在那处的人竟是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是个富家公子。
“赤练勾,蝴蝶针,赤练勾,蝴蝶针……”不断的小声碎碎念,偏还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几个字眼。
谢枫疏皱了皱眉,已发现客栈内有人用不好的眼光打量着他。
“敢问兄台。”谢枫疏走到了那个年轻人的旁边,直接坐下,“在下可坐在这里否?”
那年轻人一愣,抬起眼看了看他,见这人不像坏人,而且已经一屁股坐下,犹豫了一下,道:“可以。”
到底是看出谢枫疏身份不俗,那几个不怀好意人的眼神便收回去了。
赤练勾,蝴蝶针,赤练勾,蝴蝶针……
顾忌着旁边有人在,年轻人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谢枫疏看他口型,便看出他仍是在碎碎念这几个字,蹙了蹙眉,开口道:“这位兄台,七种武器的名字,还是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念这么多遍的好。”尤其是,还一副发现了什么,想要研究的表情。
年轻人吃了一惊,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谢枫疏安抚一笑,道:“不用道歉,在下谢枫疏,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道:“我姓,我姓荆……对,荆棘的荆!名字……名字叫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九,荆九!”
谢枫疏不由一笑,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里头可没有‘九’啊。”
年轻人脸一红,嗫嚅道:“反正,就是数字里的那个‘九’。”
谢枫疏道:“那我可唤兄台‘小九’否?”
年轻人点点头,道:“那我就叫你谢大哥了。”
“好。”谢枫疏点头,看他手上一张白纸,纸上用簪花小楷写了七种武器的歌谣,“看小九不像武林中人,怎么,小九对七种武器也有兴趣吗?”
荆九迟疑地道:“也不是兴趣不兴趣,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七物一物,荣华自富。毕竟七种武器的秘密迄今未知,如此未知的财富,谁会不感兴趣呢?”
荆九闻言大是不自在,看他一眼,又转开了眼去,半天之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纸,又开口道:“据闻武林之中中元魔教的内乱已初平定。教主之位,被个毛头小孩得到。赤练勾重回药王之手,药王寿宴令人趋之若鹜……”低声一叹,道,“他们便是想得到赤练勾,进药王谷也没用啊。赤练勾在药王手上,他们还能进去砸场子不成?”
谢枫疏思及之前在药王谷见过的药王本人,不由笑道:“药王既挑了那些人来参加寿宴,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挑些会来砸场子的人。”
荆九也是点头:“毕竟‘腐骨蚀肌,神鬼莫欺’嘛,便是今日,他的毒也是令阎王都救不了的。”
谢枫疏沉默半晌,忽地小声道:“你也,是去参加药王寿宴的?”
上回药王寿宴的请帖写的是“腐骨蚀肌,神鬼莫欺”,但这次药王请帖上,写的是“枯骨生肉,阎王莫救”。
第一回请帖的上半句说的是药王的毒,厉害得可令人腐骨蚀肌,下半句则是说药王的医,可使神鬼忌惮,不敢不敬。今次的请帖正好相反,枯骨生肉指的是医,阎王莫救指的却是毒。荆九说出第一回请帖的字并不稀奇,毕竟那早已传遍了天下,但是第二回请帖上的字,可没多少人知道。
荆九吃了一惊,看了看周围,也小小声:“你也是?”
谢枫疏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看你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样子,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泄露出去的好,江湖传言,请帖俱有名姓,如若有名姓者未死,那个请帖,是不允许别人拿着入谷的。”
这样可以使得偷摸混入的概率大大减少,不过,也使得拿到请帖的人得提心吊胆,怕被人杀了抢劫。
荆九郑重点头,而后,又忍不住道:“那,我们可以同行吗?”
药王谷便在洛阳一带,许多人也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看他单身一人,危险很是不小。
谢枫疏看这年轻人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怕若没人庇护,遭人劫掠,点了点头,道:“好,到时,咱们一起去赴宴吧。”
荆九当即高兴得要命,仿佛得了什么大便宜一般,伸出手来,朗声道:“那咱们击掌为誓!两月之后,一起出发。”
谢枫疏与他对击三掌,三掌以后方才反应过来道:“两月以后一起出发,你现在不打算与我同行吗?”
进入药王谷,药王自然会令他们无事,但是在进药王谷之前,药王可不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
荆九点了点头,便是谢枫疏没会错意:“我家里看我看得紧,这两个月中,怕不能与谢大哥你同行,两月之后,我们可在这里回合,最迟……最迟两月半,若那时我还没来,便是有意外发生,你,也不用等我。”
谢枫疏只道他有难言之隐,点头应了。
荆九便加点了一大桌的菜,请谢枫疏一道享用。
谢枫疏听他点了至少十八道菜,而且听起来,他还要继续点下去——就算他是这家客栈的幕后东家,也无法看他这般奢侈,连忙阻止,道:“咱们不过两人罢了,十八道菜,过于多了。”
荆九道:“没关系,咱们每道菜吃几口,尝个味道,这样一来,不就不多了。”
谢枫疏无奈摇头,道:“看起来小九家里很是富庶,而且,从小便备受宠爱吧。”
谢家虽是江南首富,但家中上下并不奢侈。他爹常道,富过三世,那是容易的,但若要富过十世,那却难了。如果想要子孙后代都受祖上的福荫庇佑,便要饮水思源、常省己身。奢靡,只会败家。
不过,普通富人家的小儿子,也大多是受娇宠些的,虽然没到荆九这个地步,但也差不多。毕竟长子才需要承担大半家业……
荆九怔了一怔,道:“我是没受宠爱的……”顿了顿,又低声道,“但是现在,倒也算是……”
谢枫疏笑道:“我看得出来。”
荆九苦笑一声,没有多说,与谢枫疏干了干杯,很快便振作起来,大快朵颐。
谢枫疏注意到,荆九的礼仪十分好,一行一动,几乎到精准的地步。挽袖夹菜、只夹近处……虽然点了这么多道菜,但他常吃的,也不过就近那几道而已。
等吃完了饭,荆九叫了清茶漱口,漱口之后,便捧着清茶小口饮着,谢枫疏道:“饭后饮茶伤胃,何况你才吃完饭没多久。”
荆九道:“伤不伤的,我也不管了,我都已经习惯如此了。”
谢枫疏道:“我家里本也有这个习惯的,后来……”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笑道,“咱们去厢房如何?”
早先荆九连点十八道菜的壮举引得许多人注意,现在也有许多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停留在荆九的身上,谢枫疏不愿意和他的谈话都被人听了去,去厢房内谈,却是最好的办法。
荆九点头道:“好啊,不过我不能去太久,谢大哥等会注意一下时辰,若天色暗了些,一定要告知于我。我家的人管得紧,太阳西落之前必须回家。”
谢枫疏让人来收拾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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