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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食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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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丘做完这些事情,很潇洒的倒了一杯茶,谢一刚想提醒,那是契丹公主用过的杯子,要是喝茶,还是用其他杯子吧,不过他们也不是来做客的,竟然还要倒茶?
  哪知道商丘不是自己喝的,他倒了一杯茶,手腕一抖,“哗啦!”一声,在谢一还没有来得及制止的时候,茶水一下全都泼在了契丹公主的脸上。
  “嗬!!”
  契丹公主大喊了一声,一下就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他们,随即目光定在商丘脸上,说:“你是……你是那个巫人!!”
  商丘没说话,“刺啦——”一声,拉了一把椅子,在契丹公主面前坐下来,那动作真是潇洒极了。
  商丘说:“我也很好奇,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公主冷笑起来,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商丘也冷笑一声,挑了挑嘴角,说:“那我来告诉你,为了那份聘礼,对么?”
  公主脸上突然变色,不只是公主,谢一也一脸惊讶,说:“聘礼?那个金盒子?”
  商丘点了点头,说:“若我所料不错,就是那份聘礼的问题。也真是用心良苦,寇准下狱,宫中失火,一切都是为了浑水摸鱼,声东击西,你们的目标并不是和亲,也不是主战派,而是那份聘礼,是么?”
  公主幽幽一笑,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商丘说:“我想知道,聘礼是什么。”
  公主重复说:“我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了,有种的一刀杀了我!”
  商丘站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衣裳,说:“杀了你是肯定的,但别急,总要一刀一刀来。”
  谢一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觉得商丘鬼畜气场全开,看起来平日里商丘对待自己已经是相当温柔了……
  公主冷笑说:“折磨一个弱女子,你是不是男人?!”
  商丘挑眉说:“那就让你看看男人的做法。”
  谢一顿时脑袋一疼,因为他突然脑补了商丘的下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替商丘说,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管你的……
  公主眯着眼睛看商丘,商丘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然后捡起地上的匕首,在手掂了掂,说:“我问你话,如果你不答,我就用这把匕首,在你原本不好看的脸上,再划几道,让你丑的彻底一点儿。”
  谢一:“……”真特么毒舌啊。
  公主果然要爆炸,立刻吼着说:“你说谁丑?!”
  商丘看着公主,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一直盯着她,公主又要爆炸,大喊着:“你敢动我一个试试看!!我是契丹的公主!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商丘说:“先考虑考虑你的脸吧。”
  他说着,就把匕首往前探,贴在公主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公主吓得瑟瑟发抖,说:“你杀了我!我们契丹人是有骨气的!!!”
  商丘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契丹人是不是有骨气,不过肯定没有你这么丑的。”
  公子气的都要炸了,说:“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们抓了我,威胁我,都没有用的!!因为我们的人已经走了,昨天晚上,带着东西,连夜出城去了,现在你们根本已经追不到了!!!”
  谢一吃了一惊,商丘眯了眯眼睛,说:“原来你是个弃卒。”
  弃卒?
  商丘笑了一声,说:“对么?契丹人也是狠心,把自己的公主派过来谈和,不过其实公主是个弃卒,只是吸引敌人目光的存在,等用完了,就要客死他乡了。”
  契丹公主梗着脖子说:“不管你怎么说,我们的计划就要完成了!那个人已经跑了,而且你们永远也不知道他是谁!!!”
  商丘眯了眯眼睛,似乎在略微思考,随即就说:“我之前就在想,王淮的确可以下毒栽赃寇准,但是他是怎么完成将毒药包放在寇准身上这种事情的?这样的事情,必须是寇准身边贴身的人才能办到……”
  他说着,顿了顿,看着契丹公主,说:“申宗古。”
  谢一突然说出了一个人名,谢一一瞬间都不记得那是谁了,仔细一想,又记起来了,那天寇准在宴席上被下狱,寇准身边有个从者就叫做申宗古,申宗古还抱着谢一的腿哭诉,说他们家大人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请谢一一定查明真凶。
  谢一惊讶的说:“竟然是那个从者?!”
  契丹公主似乎有些吃惊,没想到商丘猜到了,脸上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想要否认,不过商丘已经说:“令人追捕申宗古,不能让他离开。”
  谢一点了点头。
  商丘转头看向契丹公主,眼神阴霾的说:“你们大费周章,不惜牺牲公主,那份聘礼,到底是什么?”
  公主哈哈大笑,说:“当然是至宝!!至宝!!你们汉人怀揣至宝,却不知道如何利用,等着吧!等着吧!等我们契丹人拿到了这份至宝,就能所向披靡,杀你们个措手不及!!”
  商丘皱了皱眉,抬手“嘭!”一下将契丹公主打晕,谢一吓了一跳,说:“你做什么?”
  商丘不耐烦的说:“免得她呱噪。”
  他说着,招手说:“走,先回宫去。”
  谢一跟着商丘回宫,已经是深夜了,高琼竟然在寝殿外面候着,似乎有急事,不过因为谢一临走时安排过了,不让人进来,所以内监们一直拦阻着。
  谢一赶紧让高琼进来,高琼说:“陛下,卑将深夜去了狱中,相爷说,那份聘礼,是一枚女子首饰,谈和的时候,契丹人一定要把这枚首饰加入聘礼之中,才肯出嫁公主。”
  商丘眯眼说:“什么样的首饰?”
  高琼拱手说:“是一对金子打造的羽翼。”
  一瞬间,谢一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简直要塌方了,竟然是金羽翼!
  契丹人拿走了金羽翼,那他们要怎么回去,从这里回到现实,必须要金羽翼,而现在金羽翼被契丹人偷走了,怪不得契丹人要牺牲公主,他们竟然是为了金羽翼!
  谢一有些着急,说:“城门封闭了么?”
  高琼说:“已经封闭,只是……还没有消息。”
  商丘说:“去查有没有一个叫做申宗古的出城记录,如果见到此人,立刻擒拿。”
  高琼拱手说:“是!”
  谢一头疼不已,这个事情变得复杂了,他本以为自己是皇帝,找个金羽翼很方便,找到之后他们就能回家了。
  可是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谢一被迫卷入了宋辽之战中,想要拿回金羽翼,必须要和契丹人较劲到底,现在就盼着申宗古还没有出城。
  可是昨天晚上契丹人就浑水摸鱼了,怎么可能一晚上还不出城,今天已经过了足足一日了。
  果然,高琼深夜又回来了,城门有申宗古的出城记录,走的很匆忙,说是有要务,申宗古已经带着金羽翼不见了。
  谢一又去提审了契丹公主,契丹公主却大笑着,仿佛疯了一样,说:“得到了!!得到了!!我们得到了金羽翼!!我大辽士兵,当以一当百,你们就等死吧!!等死吧!”
  契丹公主疯狂的大笑着,样子十分狰狞。
  谢一心中有些担忧,金羽翼到底有什么力量,他们还不清楚,只知道金羽翼可以扇动时空。
  如今已经够混乱了,如果契丹人用金羽翼扇动时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一切都会变得乱七八糟。
  商丘说:“陛下,请下令追捕申宗古。”
  谢一点了点头,很快下令,通缉申宗古,高琼赶紧领命,连夜去发布榜文。
  申宗古逃出开封府之后,一直没有被发现,也就过了几天的时间,谢一还在梦中,突然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有人急促的拍着殿门,谢一立刻就醒了,商丘翻身起来,说:“我去看看。”
  商丘出去一会儿,很快就进来了,脸色很差劲,说:“前线急报,请你去议事。”
  谢一惊讶不已,不过还是赶紧换了龙袍,就带着商丘出了寝殿。
  大臣们已经齐聚在朝堂上,朝堂中非常喧哗,大家不停的议论着,寇准已经被从狱中放了出来,也站在班列中,正在和张齐贤说些什么,两个人面色都非常难看。
  谢一走出来,众人立刻停止了喧哗,很快列队站好,准备开始朝议。
  谢一坐下来,寇准立刻说:“陛下,前线军报,辽军从幽都府出发,大军二十万人,正在全力攻击保州,保州上报,请求陛下派兵支援。”
  二十万!?
  虽然如今是咸平之治,看起来歌舞升平,百姓过的也不错,但是在古代来说,二十万大军,数量已经相当可观了,毕竟古代的病死率非常高,成年男性可不好找。
  众臣一听,都开始哗然起来,因为现在还是夜里头,大家都是连夜过来的,因此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辽军突然发兵二十万,实属少见,除了雍熙年间的作战,辽人近些年都是发兵几千,多数是骑兵,抢掠肆虐一番,并没有太大的作战势头。
  “二十万!是不是因为咱们扣押了他们公主的事情?”
  “不会吧,公主扣押不过几天,辽军已经从幽都府到了保州,这对不上啊。”
  “幸好幸好,保州有大将杨延昭镇守,杨延昭的铁军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七八糟的讨论着。
  谢一也觉得,如果是因为他们扣押了契丹公主,所以辽人狗急跳墙的话,时间对不上,毕竟只有几天时间,就算有探子从开封出发,报告了辽人,但是辽军已经从幽都到了保州,这么长的距离,而且还是大规模行军……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商丘站在谢一背后,低声说:“契丹人早有准备,里应外合。”
  谢一也觉得若是如此,从头到尾,公主谈和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他们用这个时间拖延战机,一方面制造混乱,浑水摸鱼偷盗金羽翼,另外一方面偷偷发兵,暗中偷袭保州。
  毕士安拱手说:“陛下,不只是保州被契丹人攻击,还有其他区域,据前线军报来看,契丹人有可能会绕过北面驻军,趁间隙往南方游走,请陛下,早作打算!”
  他这么一说,大家又是一片哗然。
  陈尧叟立刻站出来说:“相爷,这军报是否可靠?要知道契丹人一直居于幽都府,在北面圈有一方势力,而我大宋深处开封,黄河以南势力稳固,再加上保州有杨延昭这样的大将驻守,令契丹人闻风丧当,契丹人攻击保州都不一定会得逞,怎么可能越过保州,长驱直下呢?到时候保州无法攻克,难免又有大宋军队,辽军孤军奋进,没有后援补给支持,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辽人绝不可能在不攻克保州的情况下,南下侵犯。”
  他说着,拱手说:“因此,微臣觉得辽人此次攻势不足为惧,只要陛下派兵支援,死守保州,再加上保州大将如云,辽人定然会被打退。”
  他这么一分析,朝臣立刻就安心下来,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全都应和着陈尧叟的话。
  谢一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可没忘了,宋真宗在历史上最大的功绩,就是御驾亲征潭州,宋辽潭渊之战,就在这一线之间了。
  谢一蹙着眉,又是赶鸭子上架,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军事才华,结果现在却要主持战役,而且还是潭渊之战。
  谢一沉吟了一下,说:“死守保州,的确是需要死守的,务必不能让辽军夺下保州,另外……”
  他想了想,又说:“朕还要派兵支援潭州。”
  “潭州?!”
  陈尧叟差点喊出来,根本不能理解谢一的话。
  毕竟陈尧叟不是“过来人”,根本不知道潭渊之战是什么,而谢一是“过来人”,宋真宗年间,潭渊之战是最大的战役,也是宋朝抵抗契丹人,打得最出色的一场战役,所以谢一不能让这场战役变成败仗,需要早作打算。
  陈尧叟却不能理解,何止是他,就连张齐贤和毕士安也不能理解,毕竟潭州这个地方在黄河上,潭州被黄河横穿而过,分为北城和南城。
  而潭州是开封府的门面,也就是说,如果辽军真的南下,兵临潭州的话,也就是达到了大宋的“城墙根儿”下面,这可是兵临城下的事情。
  但是要知道,潭州可在黄河上,那时代还没有轮船,辽军是骑兵为主,彪悍凶猛的军队,水战对他们来说非常吃亏,潭州城有黄河天险为屏障,易守难攻,而且还深入大宋内腹,怎么想辽人也不可能达到潭州来。
  陈尧叟不信,毕士安和张齐贤两位老相爷也不怎么相信,反而是寇准和高琼觉得,陛下的这个忧虑也不为过。
  最后还是决定支援保州,同时派兵潭州加强守卫。
  谢一觉得当个皇帝真的很累,什么都要管,而且说好了的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呢,怎么还要打仗,而且边关混乱,天天都有百姓被抢掠屠杀,每天都会报到谢一面前,谢一最怕看那些奏章。
  毕竟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经营深夜食堂的小老板,会做点创意广告之类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治理国家的天分,也没有行军打仗的天分。
  但不知道为何,每每看到那些奏章的时候,谢一心里总有一些悸动,那种心情似曾相识,仿佛尘封了很久很久……
  谢一躺在榻上,他头疼的要死,累的要死,偏偏却睡不着。
  商丘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轻轻的给他揉着头。
  谢一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叹气说:“刚开始我还觉得穿成皇帝很来劲儿,但是现在看来,真是太难了,而且金羽翼还没有着落,不知道去了哪里,按照现在这个势头来看,金羽翼恐怕是要送到幽都去。”
  商丘的嗓音很轻,带着丝丝沙哑,不知是不是谢一的错觉,总觉得商丘的声线很温柔。说:“先睡吧。”
  谢一点了点头,商丘按摩的手法很舒服,让他觉得困乏的厉害,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大军支援保州,大宋名将杨延昭死守保州,辽人虽然有二十万大军,但是久攻不下,不到半月之后,攻击的势头已经开始转弱,转而攻击其他州。
  就在群臣欢欣鼓舞,觉得他们再一次力抗契丹的时候,前线军报突然而至,谢一第二次半夜被人喊起来去上朝,准备朝议。
  谢一带着商丘走进朝堂的时候,就看到大臣们一个个脸色苍白,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还说保州大捷,契丹人久攻不下,难道发生了很么变故?
  谢一坐下来,寇准已经阴沉着脸,禀报说:“陛下,大事不好,前线军报,辽军真的以保州为幌子,引军南下了!”
  谢一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如此,辽军这次的目的就是潭州,而不是保州。
  前线军报,辽军从有度出发,先攻击了保州,然后转而攻击其他区域,从定州到瀛洲,瀛洲打到祁州,从祁州又到翼州,迂回南下,一切都是幌子,目的就是长驱直入,最后从翼州到洛州,从洛州越过天雄军,直逼潭州黄河以北的北城。
  潭州可是开封的门户,如果北城被攻下,那么大宋的都城很快就要变成契丹人的都城了!
  众臣一片哗然,之前信誓旦旦的陈尧叟也一脸震惊死灰,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只能庆幸,陛下有先见之明,特意派兵去支援潭州,以至于潭州不可能被立刻攻下。
  辽人南下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是快马加鞭,不想多做停留,不想损失兵力,目的就是潭州,很明确,想要一举端掉大宋的老窝。
  陈尧叟还有些不信,说:“这……陛下……可是辽人长驱直入,他们……他们补给根本不足,怎么可能……不可能,如果咱们这个时候断了辽人的后路的话,辽人岂不是自取灭亡?难道……难道还有什么后招?”
  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害怕起来,纷纷的讨论着,脸色都非常苍白。
  寇准主张派兵援助潭州,同时派兵去攻击辽人的后路,断他们的潦草,釜底抽薪解救开封。
  陈尧叟却紧张的说:“但辽人若真有什么后招,那就是引军入瓮,该当如何是好?”
  高琼拱手说:“陛下,卑将还查出,之前宫中失窃的聘礼,正在秘密的被送往岢岚。”
  “岢岚?”
  谢一皱了皱眉,他这些日子天天看军报,自然知道岢岚是哪里,岢岚是此次辽军南下北端的补给站,可以说,二十几万辽军,全都靠岢岚发粮支持,因为岢岚十分重要,所以此次南下的总指挥萧太后,特意在岢岚设置了一万五千的宫帐军。
  正规宫帐军可是辽人的精锐,一万五千人聚集在一起,不是小数目,可谓是守卫森严,辽人要把金羽翼送到岢岚,如果真的抵达了岢岚,那么想要抢回来,那就难上加难了。
  寇准主张断辽人后路,同时死守潭州,又说:“如今辽人南下,虽然气势很大,但是他们一直未能夺下任何一州,且损失过万,我大宋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士气不足,陛下,臣恳请陛下,越过黄河,鼓舞气势,御驾亲征!”
  寇准话音一落,朝中一片哗然,连毕士安这样的老宰相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寇准,说:“这……这太危险了,契丹人来势汹汹,怎可让陛下御驾亲征?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我大宋之根本,若是陛下有个闪失,当如何是好?”
  寇准拱手说:“陛下,如今我军气势不足,辽人来势汹汹,若是辽人真的在潭州得利,越过北城,那么大宋基业就危险了!”
  他说完,有不少人主战,都纷纷同意,请求谢一御驾亲征,陈尧叟立刻站出来,说:“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他说着,又说:“契丹人来势凶猛,如果陛下御驾亲征,或许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陛下若有个闪失,我大宋该如何是好?不如……不如……”
  他说着,有些期期艾艾,似乎也说不出口,但是最后仍然继续说:“不如请陛下考虑……迁都!”
  “迁都?!”
  “迁都到哪里去?”
  “益州么?”
  “迁都?这是耻辱!?我们怎么能被契丹人逼得迁都,这若是说出去,成何体统?”
  谢一皱着眉,看着朝堂,大臣们有的反对,有的干脆直接开始讨论迁都到哪里去,可以往四川迁都,易守难攻,毕竟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谢一听着他们呱噪的声音,顿时有些烦躁,说:“够了!”
  谢一一发火,朝堂中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抬眼去看年轻的皇帝。
  谢一低沉着嗓音,说:“迁都就不用想了,有讨论到哪里避难的工夫,不如来想想怎么退敌。”
  他这一说,陈尧叟就不敢说话了,寇准直接站出来,说:“陛下,如今眼前形势,只有气势对我军不利,其余并未有太多损失,保州力抗契丹,已经获得胜利,而前线契丹人孤军奋进,我军只要斩断岢岚后援,便可彻底打消后顾之忧。”
  谢一虽然不懂军事,但是寇准说的的确有道理。
  谢一说:“那按照各位所言,谁可以远赴岢岚,釜底抽薪?”
  他这么一说,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张齐贤拱手说:“陛下,老臣以为,大将杨延昭可以。”
  杨延昭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杨六郎,契丹人觉得,北斗七星的第六星主震幽燕北方,所以杨延昭被人看成是六郎星下凡,令契丹人闻风丧胆。
  谢一也觉得杨延昭合适,张齐贤又说:“不过保州军数量不够,恐怕无法远赴岢岚完成偷袭,岢岚军驻守一万五,不只是数量可观,而且十分精锐。”
  谢一想了想了,商丘突然说:“陛下不妨派遣两万骑兵,交由杨将军,远赴岢岚,釜底抽薪。”
  两万骑兵对一万五辽朝宫帐军,数量是有绝对压倒的趋势,如果再加上连夜偷袭,或许可以取胜。
  谢一点了点头,说:“这两万骑兵,该由谁去交接,各位爱卿可有举荐?”
  众人听着,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举荐谁去。
  如今他们的情势很被动,辽人已经往潭州而来,谢一想要用两万兵马,发往岢岚,釜底抽薪,断掉辽人的后路,但是这个发兵的过程,需要与辽军正面相迎,十分的危险,若是辽人得到了消息,在半路伏击他们,或许这两万骑兵,都无法成功的与保州的杨延昭汇合。
  这的确是个艰巨的任务。
  众人正在思索的时候,高琼突然踏出一步,拱手站在朝堂正中间,朗声说:“殿前都指挥使,高琼,愿领命!”
  谢一垂首看着高琼,高琼身姿挺拔,一身黑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冷硬又冷酷,长得和阿良是一模一样,只是不苟言笑,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憨厚的迹象。
  谢一思考了一下,都说高琼是天狼星下凡,战功卓著,如果让高琼领兵前去交接杨延昭,或许可以放心。
  谢一点了点头,说:“高将军,朕就将这两万骑兵,交与你了。”
  高琼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目光更加深沉锐利,拱手说:“谢陛下!卑将定然誓死效忠,不负所望!”
  谢一点了点头,又说:“高将军此次与杨将军交接,袭击岢岚补给站,同时还要将契丹人从宫中偷走的东西,全须全影的给朕带回来。”
  “是,卑将知道!”
  谢一眯了眯眼睛,笑着说:“好,那朕就等着高将军的好消息了,待高将军釜底抽薪之时,就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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