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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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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一境转过许风流的头,轻轻浅浅地啄着他的唇,而后突然热烈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两人自然而然地就过渡到最亲密的那一步。
  许风流不知道为什么一境会那么温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要。当一境离开他的身体时,他竟然会想要留住他。
  他爱的不是幻樱吗?为什么会对这个想绑住自己的男人产生了依恋。
  你究竟爱的是梦幻樱这三个字,还是当年我们假扮的那副皮囊?还是灵语花教教主梦幻樱?亦或是我?
  他想起一境的问题,先前他在心里给过自己答案。
  梦幻樱。当然是梦幻樱了。
  可是现在他又疑惑了,真的是梦幻樱吗?真的是梦幻樱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就像乃们看到的这样,偶现在更新的字数变少了。因为偶的作业变多了,而且要考试了*V*

  ☆、雾境深深(二)

  一如既往的安静,许风流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活动全身经骨。
  自他醒来,一境便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今天一境卯时便醒了,两人缠绵一番,一境念念不舍地亲着他的双唇,抱怨道“案池,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派主。我去去便回。”
  一境提起案池,自然便是处理与平灵有关的事。一境能告诉他这个关键字已经很不错了。其余的他只能靠推测与想象。若他像以前一样问下去,一境势必会一脸不悦地压着他强行再来一次的。
  他清楚的记得自书阁昏倒醒来后,他与一境缠绵后第一句话便是关于樱圣女的情况。他心想,一境想要的他已经给予,那么一境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提问。所谓条件,还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各取所需。
  然而一境拒绝了,把他摁在墙上狠狠地贯穿,完全没有平日里温柔的模样。那时的一境的模样,许风流清楚地记得。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在自己的身体里拼命地发泄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许风流以为一境那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因而发泄到他身上。后来他尝试着继续询问一些关于樱圣女的消息,等待着他的却依然是一境身体力行的惩罚。
  终于,许风流不再问了,也不敢再问了。一境便停止了惩罚,但依旧没有停止过对许风流身体的侵/犯。
  许风流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却挣脱不开。樱圣女还在这里,他能肯定。
  许风流一想起这些,就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恶心。许风流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双眼,将书丢在桌子上,抬腿向外走去。
  天境堡的牢狱内,许风流缓步前行,注意着眼前刷过去的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先前他认识的那几个江湖名士已不在这里了。他们住的囚房换了新人。寻到最后一个囚房时,许风流可算见到了心里所想之人。
  “圣女!”许风流轻叫了一声,虽然那一声很轻,但樱圣女却醒了。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过。身上的伤痛并不允许她睡着。
  许风流走近,双目沈沈地锁在樱圣女的琵琶骨上。一境太残忍了。樱圣女是个女子,他竟然拿对付男子的方法来对付她。
  许风流低声抱歉道“对不起,是我害了圣女!”
  樱圣女动了动干裂的双唇,自喉间发出一声短粗急切的古怪之声,她这才意识到,一境伤了她的舌头,此刻她的舌头上满是被热汤烫伤的泡子,甚至那些泡子已经充满了她的口腔与咽喉。
  还能呼吸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罢?还能有机会再见幻哥哥一面,还有源,大祭司……
  樱圣女一脸痛苦地轻轻地摇了摇头。
  许风流瞧了,更是心痛的紧。那个活泼可爱的樱圣女被一境给毁了。
  一境,我求你也没有用吗?夜夜欢好,顺着他的意,只想求他放过这个女子。他还是无动于衷!
  许风流内心的愤怒仿佛已是极限,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冲动做事,他对樱圣女笑了笑,伸手抚上女子已被刀划伤的脸庞,“一切皆因我而起,不求原谅,但愿圣女撑住,我定会带你出去,将你送到幻樱手上。”
  毁颜穿骨,女子始终没有掉过眼泪,虽然痛,仿佛超越她今生所能承受的所有的痛,她没有掉眼泪。此刻,却因为许风流的话,而落下两行清泪。
  咸湿的泪水划过脸庞,顺着纵横在脸上刀痕流下,咸湿后的疼痛引起女子的动作。
  樱圣女一张近于畸形的脸呈现在许风流眼前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不能解开那条穿过女子琵琶骨的并且锁住她的铁链。
  彼时笑靥如花的脸庞,如今丑陋畸形的脸庞……
  许风流无法原谅自己,也不想原谅……
  “爹,我可算找到你了!”冬曲柳从牢狱的上方落下,却在看见女子的容颜时,惊呼一声,捏住许风流的衣袖,惊道“这,这是谁?”
  许风流正愁救人无能时,冬曲柳的意外出现,教他多了份胜算。他知道现在的冬曲柳已经不是以前的冬曲柳了,许风流道“小柳儿快快解开这个锁链,救出圣女。”
  “圣女?”冬曲柳反问道。动作却不迟疑,抽出背后的剑,运力,猛地砍下。
  铁链已断,许风流顺势接住樱圣女,抬头看向冬曲柳道“给她琵琶骨间上些药,抽出其间的锁链。”
  “嗯。”冬曲柳从怀中掏出药,全部撒向樱圣女的琵琶骨间,一只手握住锁链,一只手用力摁住她的肩膀,看向虚弱至极的女子道“会很痛,这链子已经与你身上的新肉长在一起了,你要忍住。”
  樱圣女闭着双眼,张口大力地喘着气,额间汗落如雨。
  冬曲柳运力猛地抽出锁链,带出一片鲜红的血。
  樱圣女发出一声尖锐的古怪的声音,浑身冷汗直下。许风流为她擦去额间的汉,眼里的狠意又添了一份。
  冬曲柳又倒了一瓶药在樱圣女的琵琶骨间,这才止住鲜血。
  樱圣女痛的昏了过去。
  许风流道,“小柳儿,这是我求你的一件事……”
  “爹?”冬曲柳见许风流神色凝重,完全不是平日里开玩笑的模样。他知道这次许风流是真的认同他了。
  连许风流也觉得他不是以前的那个冬曲柳了吗?他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冬曲柳了罢。
  “把圣女交给梦幻樱,灵语花教的教主梦幻樱,亲手交到他手中。”许风流强调道。
  “爹,灵语花教的教主正在与一境堡主打斗,灵语花教与朝廷的人已经打到天境堡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许风流先是一阵震惊,而后恢复了一惯的表情。
  “时樱呢?”
  “他与芒大人在一起。”冬曲柳道,从许风流怀里抱起樱圣女。
  “小柳儿,你将圣女带到时樱轩去照顾她,答应我,你要寸步不离,待打斗结束,把他交给梦幻樱。”
  “爹,你不跟我走?”冬曲柳疑惑地看着许风流“为什么?”如果是关于我身世的事的话,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听我的话罢,小柳儿,圣女需要快点医治,你先回时樱轩,有什么事,以后再问!”但愿我到时候还有机会回答你。
  许风流摸了摸冬曲柳的头,道“你心里一定怨我根本没有负起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甚至还会怨我对你太严厉,太不正经了……但看到你今日能凭自己在江湖上立足,我也总算是对得起他了。小柳儿,快些离开罢,这里不安全。”
  冬曲柳抱起樱圣女,提力向上飞去。
  “我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许风流。”
  许风流抬头看看狱房顶上的大洞,抿了抿双唇。
  小柳儿,长大了。

  ☆、雾境深深(三)

  许风流折回长月轩,果然没有见到一境。看样子小柳儿说的是真的了。那么此刻,一境应该与幻樱交手了罢?
  许风流回屋取剑,却连剑的半分影子也没有寻见。许风流气急败坏地将一桌子的饭菜全都打翻,气骂道“一境,你究竟将我的剑藏到哪儿去了?”
  “堡主并未藏你的剑,而是取走了你的剑。”彦斯踏进屋子,看了眼洒落一地的饭菜,又把目光投向一脸气急败坏的许风流,道“那把剑本就是堡主让给你的,你却理所当然的用了那么多年,心安理得,毫无半分感念堡主之情。现在,你的玄根剑也是时候归还给堡主了。”
  许风流看向彦斯的目光透着几许怀疑与试探,彦斯面不改色地迎着许风流的目光,继续道“谁说灵语花教来战不是一件好事呢?堡主护着你、宠着你,我们可不会,九派乃是为堡主而生,凡是对堡主不利的,会成为堡主软肋的,九派皆不会放过……”
  “而你,就是对堡主不利的因素,是他的软肋!”门外突然闪现另一个身影,许风流放眼看去,竟是那日在竹林行刺他的人——风派派主风风。
  彦斯瞧向一脸疲惫的风风,严肃道“风风,这次若你还是失手,我可是也救不了你了。你清楚堡主的脾气。若你失败了,我定然会将所有的事推在你的头上,到时候,你可别怨我不讲兄弟情分。”
  “不用你多说!”风风双目冷视许风流,二话不多说,直接亮出手中的剑。“这一次,我定然叫堡主相信,你是个祸端!留你不得!”
  许风流功力被封,自是无力阻挡。风风出剑利索干净,毫无拖泥带水的之迹。谁生谁死,仿佛在剑刺向许风流胸口的那一刻,已经注定。
  宿命的轮回。许风流暗自叹息。
  如果真的这样死了,倒是和那人的死法一样。
  许风流无处可躲,无处可藏,风风那一剑来势凶猛,志在必得。
  利剑入体,许风流再次尝到剜心之痛。上一次是麻痹他的精神,这一次却是麻痹了他的身体。面对敌手,却使不出招数。万般未料及,自己竟是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的。与冬曲柳在狱中的那一面,竟是诀别。
  “你们,你们竟然背着堡主……杀了他?”霁茶替彦斯取来袍子,却见屋内一片狼藉,饭菜残落一地,风风的剑正刺在许风流胸口。
  风风闻言拔出剑,看了眼霁茶,冷漠地看向胸口染了一片鲜血的许风流,冷厉道“他本就该死!”语罢,看了看自己的剑,冷笑着再次提剑,“这一剑,我给你一个痛快!”
  霁茶怀中的袍子落地,他双手紧紧抓住站在门口的彦斯的手臂,恳求道“彦斯哥哥,你救救他……”
  彦斯看着面前吓坏了的霁茶,语气和煦地说道“霁茶,我没有理由救他。他是堡主的软肋,也是风风讨厌的人。”
  霁茶失望地低下头,双目噙泪地看向许风流,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你是芒大人的朋友,我会记住你的。”
  彦斯双眉一蹙,很是恼怒,他一把捏住霁茶的右手,微微用力,迫使霁茶扔掉了手中的短剑。
  短剑落地的响声,引得风风回头。
  风风轻哼一声,嘲笑道“霁茶,你连好坏都不识了吗?你是天境堡的人,为了什么芒大人,竟然想杀我?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看在霁晔与彦斯的面子上,我早就弄死你了!”
  “风风!”彦斯低吼一声,很是生气地看向霁茶,厉声道“我给你护身的短剑,你就是想这么用的?再有下次,看我废不废了你的手!”
  霁茶听了这两人的话,也是怒气上头,不顾自己的手还被彦斯捏着,就拼命地挣扎起来了。这一挣扎,彦斯也是彻底被激怒了,直接下了狠劲,只听“喀嚓”一声,霁茶痛叫了一声,大哭起来。
  “你……你弄断了我的手?呜呜……你,你再也不是我的彦斯哥哥了……你,你……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哥哥……我要他杀了你!”
  霁茶说出最后一句话等来的不是被彦斯放开,也不是彦斯的道歉与体贴,而是硬生生地一巴掌。彦斯是个好脾气,在堡主出了名的。这一巴掌,可是让风风也惊住了,要给许风流的第二剑迟迟未出。
  也不知彦斯是故意,还是什么的。因为他与霁茶这么一闹,风风暂缓出手之间。燕木阁阁主潇栉沐来了。
  “这一次是你自己走出来,还是要我抓你出来?”潇栉沐道。
  紧跟在潇栉沐身后的还有一人。此人目若星辰,长发倚肩,一身桃花粉色长衫,腰系一枚通透灵澈的水青色流云玉。
  风风看着尚存一丝气息的许风流,眉心一蹙,不顾潇栉沐带着威胁性的话语,抬掌抓向许风流的心间。
  许风流睁着双眼,等待风风那取命的一掌,谁知风穿绿叶间,一人已将他从风风的掌下救出。
  好快的速度!
  “好快的速度!”霁茶失声惊叹。仿佛救下许风流的那个人是自己。
  彦斯揽着霁茶退后几步,让着那人抱着许风流出来。
  “潇兄的人儿,可真会胡闹。”那人轻笑道,旁人察觉不出的他的怒气,但潇栉沐却是一听而知。
  潇栉沐见风风愣怔在原地,一阵疾风似的来到他身旁,道“我早就告诉过,不要再动许风流。若是这次我未同他一起来,保不定他不会伤你。”
  “他是谁?”霁茶也是看的呆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神速之人,这样的速度,竟是一境也无法比拟的。
  “流云轩轩主赵歆。”潇栉沐道。
  “他便是流云轩轩主?”彦斯惊讶之际,不免一阵后怕。亏得自己方才未出手助风风一把,不然还真不敢保证,他能与霁茶安全地站在这里。
  “堡主呢?”风风低声道“他怎么样了?”
  风风不问,潇栉沐还不生气,风风这么一问,潇栉沐方才想要安慰他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堡主呢?”潇栉沐反问道,嗤笑了一声,冷淡道“在我面前,你最不应该说的便是这句话罢?!”
  风风低声道“我去找堡主。”
  “你试试!”潇栉沐说的不动声色,但任谁也听得懂他已是处在气头上了。
  风风却不退反进,转身就要往屋外去。
  “出了这个屋子,你便永远不要回燕木阁,也不要回去见三娘了!”
  “你!”风风转过头,一脸气愤地看向潇栉沐,“你每次都拿我娘说事做什么!”
  “你去送死,难道还要为你照顾亲人?”潇栉沐好笑地笑了两声“你树敌还少吗?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他倒是从头到尾都对你不屑一顾!”
  “你别说了!”风风看了一眼,在屋外树下为许风流清理伤口的赵歆,恨恨道“我跟你回去!”
  潇栉沐看了他一眼,施展轻功离去,风风心下虽有不敢,但想起赵歆方才的救下许风流的速度,料定他功夫定在自己之上,甚至潇栉沐也可能敌不过他,也只好作罢。
  霁茶被彦斯拦着,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能走近去为许风流做些什么。
  这下子见潇栉沐与风风走了,他才斗胆开了口,问道“要不要我去拿些创伤的药?”
  赵歆一边替许风流包扎伤口,一边用清亮的嗓音说道“天境堡的东西,我不喜欢。”
  “……”霁茶怔愣片刻,方又吞吞吐吐问道“那他,他怎么样了?”
  “你喜欢他?”赵歆的口气似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试探。
  彦斯揽着霁茶腰身的手一紧,霁茶吃痛,闷哼一声,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芒大人的朋友,芒大人……”
  “你喜欢那个芒大人?”赵歆截话道。
  “不,不……”霁茶连连摆手,“芒大人是个好人,他是个好官。”
  “那你是喜欢好人,还是喜欢好官呢?还是好官人?”赵歆说完这句话,扶着许风流战旗身来。
  许风流因着他的这句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笑容看在赵歆眼里,是那样的弥足珍贵。赵歆贴近许风流的耳边,轻笑道“你想笑又不笑的样子,真好看!”
  许风流毫无血色的脸因为这一句话,平添了几分红晕。只是他现在并没有多少说话的力气。
  霁茶没懂官人的意思,纠结了半天,讷讷地说道,“我只是喜欢像芒大人一样的好人。”
  彦斯瞧见赵歆对许风流那亲密的样子,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也是好奇的很:许风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真是各名家的大人皆喜欢他。
  赵歆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可以说他只是想通过霁茶来逗许风流笑一笑,因为许风流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担心许风流排斥他。
  “你叫什么名字?”赵歆这才看向霁茶。
  霁茶也是这么近距离的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人,将女子颜色的衣服穿得俊秀傲然,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忸怩柔软,反而是将他衬的更像个神仙,仔细看着,比一境堡主平日里慵懒的模样,不知道气宇轩昂多少倍。
  “霁茶。”彦斯见霁茶盯着赵歆看的全然忘我,也不知该生气该苦恼。
  “霁茶?雨后初霁,适烹新茶。霁茶,是个好名字。”赵歆道。
  许风流本不想说话的,但听见赵歆在夸霁茶的名字好,便忍不住开口道“霁茶的确烹得一手好茶。”语罢,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赵歆一手自他后背缓缓渡入真气,关怀道“虽说我替你解开了一境的封锁,但是你方才又受了那么重伤,一时半会,还是不要太逞强。”
  霁茶也是关心的责备道“你不能说话就不要说啊。”
  赵歆不悦地看向霁茶,霁茶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直白的叫人误解了。霁茶急向许风流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伤没有好,应该好好养伤……没有别的意思……”
  许风流笑着点了点头,看向赵歆,赵歆见许风流看向自己了,便收敛起不悦的神色,笑着看向许风流,温柔道“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在我面前受到别人的伤害。”
  许风流心道,幸亏自己受了伤,不然对着这个人,他还是真是无话可说。这真是个比一境还无法沟通的人。
  霁茶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风流摆摆手,调稳了气息,低声平静道“霁茶,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日后有缘再见,我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今日别于此地,望你好生照顾自己。”
  霁茶知道许风流不宜多说话,便也不说什么,只拿双目看定许风流,诚恳地点点头,真诚道“有缘再见。”
  许风流微微点头,在赵歆耳边说了句话。
  赵歆看向霁茶与彦斯道“我希望你们堡主日后找他,直接来我流云轩,而不是在江湖上败坏他的名声。许风流许大侠这六个字,我会替他从江湖上抹去!”
  也不知道许风流究竟说了什么,赵歆的话,叫霁茶听的十分欣慰,却让彦斯心下一沈。赵歆这么说,是向在堡主宣战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的剧情可能会叫你们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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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猿意马

  天境堡大门之外,时樱轩轩主时樱好整以暇地看着,使用星眸剑术一决高下的灵语花教教主梦幻樱与天境堡堡主一境。
  如果说一境真的是他的一境师兄的话,他倒还会在一旁说上一两句话。可是眼前的一境堡主并不是忘尘子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他的师兄。这些年一境不明说,他也不戳穿,两人表面维持着师兄弟的关系,但内心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樱不是不行动,他只是要等到一境与梦幻樱两败之时,再出手。师兄的仇,他不能不报,可绝对不是叫他直接和一境打。一境杀师兄的手段也不光明正派,他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歆和许风流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境已被梦幻樱打伤,梦幻樱的星眸剑刺中一境的胸膛,却不致命。仿佛梦幻樱那一剑是故意走偏,只是要给一境一些苦头尝。
  许风流见梦幻樱没有受伤,反倒是伤了一境,便也没有同他说话。许风流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要倚靠在赵歆的身上,方得勉强站住,也并不想说话。胸口间痛的厉害,若不是方才赵歆及时相救,又解开一境封住的内力,以他一个人,必死无疑。这一命,算来,还是这个素未谋面之人相救。只不知,这一次,他要如何相还。
  许风流眼光扫过战场一圈,瞧见站在时樱身边的芒峰,见他亦是沈默静待。许风流微勾起唇角朝芒峰点点头,芒峰亦是以同样的动作回复他。
  一境受了伤,眼中的杀意更加浓烈,梦幻樱倒是一脸轻松,只拿双眼一转不转地盯着一境。旁人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瓜葛,自是以为梦幻樱是在观察一境的下一步举动。但一境心里清楚的很,这位小师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一次带着灵语花教的人杀到天境堡,不仅是为许风流那么简单。
  一境想的也着实没有错。梦幻樱的真正目标从来皆不是许风流。许风流,这三个字在他眼里,其实很碍眼。如果这世上没有许风流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一点。眼前的这位师兄,也应该是身在灵语花教,与自己纠缠不清。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正正巧的事情,除却真正的天意,便只能是人为。
  梦幻樱并不理会在场的人会如何看待他这一举动,更不理会许风流会如何想他。
  梦幻樱左手结术,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跳跃着一抹妖艳的红色,在众人不明所以,一境大惊失色之时,双指代替剑尖入了一境的胸膛。
  霎时,剑伤之处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啮噬,又痛又麻的感觉如电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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