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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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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灀梨面露不悦之色,淡淡道“月公子从不以此曲交友,还望许大侠原谅!”
  许风流不解道,“如此是为何?难道是在下唐突了,让月公子以为许风流交友太随便吗?”
  月灀梨刚要作解释,便只见一人从楼上直飘而下,甩了甩袖子道“许大侠不觉得以伤曲交友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与同情吗?”
  来者尚未转过身来,许风流便笑道“乡萦袖。”
  乡萦袖转过身,走到许风流对面坐下,一会看向许风流,一会看向月灀梨,道“我在楼上听到如此感人的伤曲,便料定弹奏之人不一般,现下看来,我是想对了。月兄此去,可是‘彼蕙兰花’?”
  “正是如此!”月灀梨道。“世上知此曲人并不多,就连许大侠都未曾一耳辨识,不知乡兄如何悉知?”
  “或许这就是我与月兄的缘分罢。我曾有幸听惯漂泊的道非然弹过,一次听,终身难忘!当今世上能弹奏此曲的人不多,不知乡兄师承何人?”
  “我本师承琴者蓝茓之,自诩亦是有弹琴天赋之人,只奈何怎么也学不好此曲,后来随师父外游,途遇漂泊者道非然,经其指导,方才练成此曲。”月灀梨道。想起往事,月灀梨心中暗自庆幸,一阵温暖。遇上那人,应该是天意所指,命中注定罢。
  “如此说来,我与月兄岂不是有过一面之缘。”乡萦袖惊喜道,原来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竟是琴仙——月灀梨。
  “乡兄何出此言?难不成我当年途遇漂泊者之时,乡兄也在场?还是乡兄听漂泊者说过我的事情?”月灀梨道。依稀记得,途遇漂泊者道非然之时,他身边只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丫头。
  “此事,说起来忏愧!”乡萦袖道,“当年我被暗芝居的人一路追杀,途遇漂泊者,遂扮作女儿身呆在他身边,方逃过一劫。”堂堂落旋谷的公子,说起往事来,也禁不得脸面一红。
  许风流听了乡萦袖的话,似笑非笑。堂堂落旋门的五公子竟然也有这么‘悲惨’的历史。呵呵,许风流想忍,却还是没忍住,“哈哈哈……萦袖,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此事?”
  乡萦袖红着脸,看向许风流,尴尬道“这,这……”
  月灀梨恍悟道“原来,当日漂泊者身旁的丫头,竟是乡兄。”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我与乡兄还当真是有过一面之缘。”
  许风流笑问,“月公子可还记得萦袖当日的模样,与梅心姑娘相比,可是俊俏?”
  许风流问完,梅心自知不礼貌,却也是禁不住笑出了声。月灀梨手持画扇遮眼,在画扇下笑了一会,方止住。
  月灀梨见乡萦袖挂不住脸面地喝着酒,便道“许大侠说笑了,梅心姑娘本是女儿身,乡兄乃堂堂七尺男儿,两者怎可相比。何况乡兄当日的模样……”
  许风流道“哦?当日模样如何?”
  乡萦袖喝着酒,不理会这两人的调侃。谁知这两人还没完没了,此时听月灀梨要说出自己当日的模样,禁不住向他看去。
  月灀梨瞧见乡萦袖尴尬的红脸,对着许风流道“真是不巧,时隔多年,我当日只醉心‘彼蕙兰花’,并未留意过乡兄的模样。也只记得漂泊者身旁有一人而已。”
  许风流见月灀梨不忍道破真相,乡萦袖又是一脸尴尬的神色,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正经了起来,“萦袖,你怎在此?我当日从天境堡练习场出来后,又返回去找你,却无你的身影。现今在此见到你,也算是放心了。”
  “我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广场上一片尸体,那时已经落雨,血水混着雨水流进了蓝色水池里。我走进细看,湖里面的鱼皆已死光。便猜想,你可能被鱼灵谷的人带走了。”
  “首先是逍希恣和小柳儿来救我的,出来后我才发现时樱轩的人也来了。随后,时樱轩的人与鱼灵谷的人打了起来,我便与小柳儿逃走。我们行至天境堡前不远的树林里,小柳儿因为中了鱼骨毒无法行路。一个怠慢,便叫时樱找到了我们。为了清除小柳儿体内的鱼骨毒,我只好跟着时樱去了时樱轩。”
  “原来你去了时樱轩,怪不得我寻你不得。可是你为何在此?”乡萦袖道,抬眼看向月灀梨,又看向许风流,道“两位如何相识的呢?”
  “这说起来,还真是说不清。我此番前来,是带月公子入宫的。”许风流看向月灀梨道。
  月灀梨道,“我与许大侠是不打不相识。”
  乡萦袖道“不知月兄进宫所为何事?”
  月灀梨道“在下别无所求,只愿能用手中这一把琴,求个衣食无忧,早日寻得知己归去!”
  乡萦袖点点头,道“我想月兄本就清尘,壶州车尘马喧,繁华似锦,大多人都是为着功名利禄,富贵权势而往,月兄如亦趋之若鹜,岂不是大煞美名,对不起‘琴仙’这一称号。”  
  许风流嘲笑,生在此世,谁能落得一身干净,全身而退?竟是自己,本就不爱趟这趟浑水之人,亦是落入水中,半分由不得自己。况,月灀梨一看就不是什么清尘你之人!
  乡萦袖能说得出此话,也真是让人咋舌,无言以对。
  月灀梨笑道,“乡兄不必抬举我,我本就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我亦不过是芸芸众生里一个,比不得佛家清尘道家清净。”
  许风流见他们两人聊的甚欢,向一旁的梅心道“梅心姑娘,不知阁里的花魁何在?”
  梅心捂唇,半笑道“大侠可是想起我们这儿的姑娘了,可是这花魁兰晴眉,早就让这县太爷家的二公子给娶回去做了妻。大侠怕是晚来了一步。若是大侠提前半个月到这里,怕是能看个全过程呢?不信的话,就问问乡公子,他可是亲眼瞧着县太爷家的二公子把我们阁里的花魁给娶回去的呢。”
  半个月前?乡萦袖半个月前便来了栝州?这是为何?
  “是吗?那这花魁可是享清福了呀!”许风流顺着梅心的话道。
  “可不是吗?这兰晴眉也真是命好啊!不光让二公子看上了,还做了妻,我听说啊,都怀上了二公子的孩子了!我的妈呀!许大侠,你说说,这命真是太好了呀!也不知这兰晴眉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啊!唉……”梅心说着说着,叹起气来,“这下子怕是苦了四姑娘了,先前这兰晴眉在的时候,客人来了都找她弹琴唱歌的,现在客人来了,却都是点了四姑娘。”
  “四姑娘?”许风流好奇道“四姑娘,何许人也?按你们这行的规矩,不是客人点的多了,赚的钱也多,也就能更快的离开这里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许大侠,您有所不知,这四姑娘她,她其实是个男的。还是个哑巴,客人点他也不过是冲着他的琴艺与才华,哪里会给他钱呢!”梅心急道。
  “难不成这阁里的老妈子留着他,只是为了供客人们打趣赏玩?而自己也不用出一分钱?”
  “可不是这样吗!”梅心跺脚,“四姑娘是妈妈在阁里的后院碰见的,抬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四姑娘昏睡了七天,醒来后就抱着琴不肯放,妈妈问他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姓什名什?四姑娘只一个劲的摇头,竖着四根手指。表情十分痛苦。妈妈没办法,要赶他走。我瞧他怪可怜的,便央求妈妈留下他。唉,这不我每个月的银子也被扣半了。”
  许风流点点头,掏出怀中的银两交给梅心道“你去把那个四姑娘请过来为我们弹一曲。该付多少银子你就照付,剩下的都归你!”
  梅心接过一袋子钱,拿出一点,将袋子放到桌上,道“这点就已经够了!请四姑娘是不需要花钱的。”
  许风流拿起钱袋送到梅心眼前,道“梅心姑娘,今天承蒙你的照顾,以后许风流再来栝州还是要请你斟酒的,只当初次见面的礼物好了。梅心姑娘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梅心看向许风流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谢谢许大侠!”接过许风流手里的钱袋,梅心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许大侠对梅心姑娘口中的这个四姑娘似乎很有兴趣?”月灀梨道。
  “听梅心说四姑娘其实是阁里的妈妈救的一个男子,我就好奇,这阁里的妈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救人呢?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许风流道。
  “这栝州有个风流阁,我就好奇得不得了。特意在这里留了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没发现。”乡萦袖道。
  “什么都没发现?”许风流惊讶,“我听梅心姑娘说这里的花魁前些日子刚嫁进县太爷府里,乡兄不知?”
  梅心刚才明明告诉自己,乡萦袖知道此事。现在那这事来问一问,便知乡萦袖是真有事来瞒着自己,还是没来得及说。
  “竟有此事?”乡萦袖道。许风流见他的反应无比诚恳,竟是没有一点欺骗的意思。不禁心下生疑,究竟是梅心在骗人,还是乡萦袖在骗人?
  “若是我没记错,这栝州的县令应该是刘铭城刘大人罢?”月灀梨道。
  乡萦袖摆摆手,端着酒杯瞧向月灀梨道,“非也,这刘铭城刘大人早被调去北方某个县做县令了,现任县令是方春西方大人。据我的调查,这方春西是暗芝阁的人,不易对付。”
  “暗芝阁的人吗?”怪不得一境迟迟攻不下栝州。可是他让自己请出月淅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暗芝阁的人向来不按江湖规矩行事,我听说一境堡主下一个目标便是攻下栝州。倘若他真能攻下栝州的话,那么这天境堡与暗芝阁的仇也结下了。这一堡一阁相互敌对,还真是让人有所思啊!”月灀梨道,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月灀梨虽然不属于任何门派,也不是朝廷要员,但他真能无动于衷吗?哦,不!他即日便要进宫了,若他入宫做了六皇子风云皓的老师,那么他便是朝廷之人了。江湖门派斗争,是朝廷最喜欢不过的事了。各门派相争,斗得你死我活,最终坐收渔翁之利,便只能是朝廷了。除非还有做看客的大门派。
  乡萦袖道“有所思?我落旋谷不会参与此事的。不过月兄入宫做了六皇子的琴师,便是朝廷之人了。自古江湖与朝廷互看不顺,但为了天下和平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算就算了,两者尽量互不干涉,妨碍……”
  乡萦袖之话尚未说完,月灀梨便愤恨道“哪里互不干涉,互不妨碍了?乡兄不知吗?自古做官之人与江湖上人相互勾结,压榨百姓的事数不胜数!但凡有人烟之处,便有江湖之士与朝廷命官相互勾结,尽做些坑害百姓,令人发指之事!”
  许风流与乡萦袖全为料到月灀梨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乡萦袖愣了半晌,拍着桌子,诚恳的说道“月兄放心!只要是我们落旋门的弟子,我见一个便杀一个,绝对不放过!日后,月兄尽管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如若有人为难伤害你,便是与我乡萦袖为敌!”
  许风流看向乡萦袖无比诚恳的双眸,这双眼睛似是在天境堡的练习场里才见过。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乡萦袖说过,一定要一起活着走出去!
  许风流那时候很感动,于是交下了这个朋友。
  三人正说着事儿,梅心领着一个半带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彼四姑娘

  许风流看向乡萦袖无比诚恳的双眸,这双眼睛似是在天境堡的练习场里才见过。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乡萦袖说过,一定要一起活着走出去!
  许风流那时候很感动,于是交下了这个朋友。
  三人正说着事儿,梅心领着一个带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梅心欠身道“许大侠,人,我已经带来了。不知各位是否现在就要听?如果还要在等上一会的话,那么四姑娘要先去楼上为其他客人演奏一曲。”
  “梅心姑娘,你去找老板娘说一声,四姑娘今天的所有演奏,我都包下了。要她把账单记好了,算上酒菜钱,我走时一并付清!”许风流道。话是对着梅心说的,眼睛却长在了四姑娘身上。
  “好!我这就去跟妈妈说一声。”梅心也不愿意四姑娘去招呼别人,现下遇着许风流许大侠这样的好心人,能让四姑娘少受一天罪便少受一天的罪。
  梅心将人领到屋内的竹帘后,又放下竹帘后的纱帘。四姑娘把琴放在案上,梅心点了香,退了出来,向许风流他们道“四姑娘弹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将帘子撩开,请许大侠、乡公子、月公子见谅!”
  许风流点点头,道“梅心姑娘放心,我等不比来这里喝花酒的客人,自会遵守演奏者的规矩,不会乱来的。”
  月灀梨轻笑,道“梅心姑娘且放心去罢!”
  “梅心带四姑娘谢谢诸位!梅心先退下了。”梅心说完,便下楼去找老板娘了。
  许风流端起酒杯,向乡萦袖与月灀梨敬道“月公子擅琴,不知今儿个能否遇知音?”
  “承蒙许大侠提点,我倒是忘了。在这风月场所也可能会有高手。但不知道,这位四姑娘能不能符合许大侠的心意?”
  “二位,琴声入耳,悠然适宜,竹林月下抚琴,当如此。只不知这后来该去往何处?”乡萦袖一杯酒入喉,但看月灀梨端着杯子竟没有了动作。
  “月兄(月公子),如何不喝?”乡萦袖与许风流同声道。
  月灀梨放下酒杯,径自走到房间的南角,拿起角落里的一把琴,置在一张尚未用到的八角桌上,面向许风流与乡萦袖道“二位不是行家,果然还是不懂‘彼蕙兰花’。这也许是二位每次都是从中间听起,从未留意过开头与结尾。今日,我便要与这位四姑娘一起,从头到尾,好好地将这‘彼蕙兰花’弹与二位听。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薄礼。”
  “风流,这四姑娘弹的竟是‘彼蕙兰花’吗?”乡萦袖惊讶道,“莫不是真让你说对了,月兄今日要遇知己?”
  “还是先听着罢。”许风流道“万万想不到,这栝州的风流阁竟会有能弹‘彼蕙兰花’之人,怪不得客人会点他。萦袖,当今世上能弹响弹好‘彼蕙兰花’的不超过……”许风流竖起了一只手。
  五根手指,五个人。琴仙——月灀梨,暗芝阁阁主,时樱轩轩主,沨澜岛岛主,华祈谷谷主。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乡萦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许风流却是一脸悠闲,神态自若地看向月灀梨。
  “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伤彼蕙兰花,淡绿黄□□。色彩斑斓过,桃花扬神威。
  伤彼蕙兰花,情志如意稔。痴心劳肺腑,徒余伤字归。
  伤彼蕙兰花,雅廉清坚贞。怎虞烟柳地,美梦黄粱悲。
  伤彼蕙兰花,集丛香浓郁。异域风烟起,一朝笑靥微。
  伤彼蕙兰花,苦甘温人心。事由万千结,顺俗逆真扉。”
  两人抚琴终了,许风流抚掌而笑,随身站起。乡萦袖不识其意,却也跟着许风流站了起来。 
  “风流,你突然站起来是怎么回事啊?”乡萦袖在许风流耳边小声嘀咕道。
  许风流笑道,“我让你听琴了,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听出来什么?”乡萦袖惊讶,“我明明只听到他们两人都在弹‘彼蕙兰花’,还有什么?”
  “萦袖,自古雅俗不共,今日,我却有幸能够雅俗共赏,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吗?”见乡萦袖一脸懵懂,许风流重新坐下,斟了一杯酒入腹,道“四姑娘的琴声,俗而真;月公子的琴声,雅而洁。”
  月灀梨听了许风流的话,停弦笑道“许大侠果然是在江湖上游历过的人,也不枉各位名家争着要夺你。单凭,‘俗而真,雅而洁’这六字,你便赢了这四姑娘与我的琴音。只是不入琴行的人,还是不能够了解这里面的水究竟是深,还是浅。”
  “能得月公子一赞,许某荣幸。只不知四姑娘对我的评说有何建议?”许风流道。虽是想引四姑娘开口,但许风流却觉得他不会开口的。
  三人等了许久,不闻回音,屋里只有琴声在静默地流淌。  
  乡萦袖有点沉不住气的站起来,冷冷道“终究也只是一个卖艺的,横什么横?难道我们三人请你说句话,还请不动吗?”
  回答乡萦袖的依旧是自四姑娘指尖流出的琴音。
  乡萦袖扫了一眼许风流与月灀梨,发现这两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乡萦袖觉得挂不住面子,抬脚就要向帘子里闯去。
  此时梅心正带着布菜的仆人们上来,眼见乡萦袖要挑帘到四姑娘身边。速速跑过去挡住乡萦袖,急道“请乡公子恕罪!四姑娘他不是有意的!”
  乡萦袖看着梅心,气道“他不是有意的,为何我说话,他都不回我?莫非是聋了哑了不成!”
  梅心紧握着双拳,又缓缓松开,道“四姑娘他,他的确是个哑巴。不能回话。还请乡公子恕罪!四姑娘有什么得罪诸位的地方,梅心愿意领罚!”
  乡萦袖听了梅心的话,摆摆手,无奈道“算了算了,他是个哑巴,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在这多长时间了啊,你这姑娘也真是的!”
  许风流端了杯酒走过来,递到乡萦袖面前,道“乡兄,小事罢了,何必动怒。这四姑娘不能回话,那便叫他写下来。梅心,这个可以罢?”
  梅心看着许风流道,“四姑娘的字倒是不错的。”
  “欸,这不就行了嘛。”许风流将乡萦袖劝到座位上,向,梅心道“梅心姑娘,麻烦你请四姑娘将我们刚才说的话,在纸上回复出来即可。”
  “是!”梅心道。向站在一旁的仆人们道,“你们赶紧把菜布到桌上,让三位公子尝尝我们这里的菜肴如何?”
  仆人们逐次将菜布上,此时梅心也拿到了四姑娘写好的回复,便从竹帘里退出来,交给许风流。
  “四姑娘果然写得一手好字。”许风流赞道,说完便读起了纸上的字,“谈真逆俗,顺俗违真。”果然不是寻常人的手笔,这八个字,岂是一般的琴师拿得出手的。
  “谈真则逆俗,顺俗则违真。”月灀梨向真服了笑笑,“不是知音甚是知音,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月兄何出此言?”乡萦袖看不懂流动在许风流与月灀梨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气息,却还是想知道。
  “萦袖不必多虑,这是琴者们的交流,你我乃门外之人,不求甚解,唯清风过耳,一丝凉意即可。”许风流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乡萦袖劝说道。
  乡萦袖也不过是个初混江湖的公子哥罢了。初识时,的确温文尔雅,豪气在天,可是认识久了,也比冬曲柳厉害不到哪里去。要说他那两下子,也的确有落旋谷的势力,可是学而不精。
  看来在栝州呆的这几天,得好好拜访一下这个叫四姑娘的男子了。许风流暗想,饮下一杯酒,尝了几块菜,便谎称有些醉了,随梅心到后院去休息了。
  入夜,许风流悄悄潜入风流阁后院的柴房之处。子时已过,风流阁里依然是灯花剪影,醉酒笙歌。凡夫俗子留恋处,罗带轻分,温软香玉。
  相比前面的喧闹奢华,后院就简朴宁静。趁着月色未央,许风流带着睡觉时与梅心闲聊的记忆,终于找到四姑娘的住处。
  轻叩门扉,许风流转入柴房。柴房里的人显然没有睡过。四姑娘手抱木琴,一双绿眸直望进许风流的眼里。
  “四姑娘果然不简单,这会子还未入睡,难道是在等我?”许风流道。这一双绿色的眼睛,不是正常人。
  如果一境真的跟灵语花教的人学过幻术,那么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应该与灵语花教脱不了关系。
  “你们中的三个人,必有人会来的。三个人分开行动,说明你们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要好。许风流,你也要带我走吗?”四姑娘道。一双绿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许风流。
  三个人分开行动?也要带他走?莫非乡萦袖与月灀梨都已经来过了?呵,我还以为是两傻子,没想到这两人是装傻!
  “那四姑娘可是想好,要跟谁走了吗”
  “我若是想好了,怎会在这等你。你觉得我应该跟谁走呢?”
  “四姑娘既然在这等我,那许某是否可以理解为,四姑娘看上我了,想与许某双宿□□呢?”
  “许风流?”
  “怎么了?”
  “你的名字,谁给取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觉得我的名字,是谁取的呢?”
  四姑娘笑笑,道 “许风流。” 许风流笑笑,道“四姑娘果然聪明!”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四姑娘挑眉看向他,一双绿眸在黑夜中渐渐淡去。
  “四姑娘想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来接你!”许风流道。
  四姑娘朝着窗外叫了声,“梅心。”
  梅心进屋拿起了琴,守在门外。四姑娘脱了外衣,内衫半开,香肩半露,露出肩上的一线刀痕。
  许风流不解地看着他,疑惑道“四姑娘如此,是要许某负责?还是……”
  四姑娘慵懒抬眼,轻蔑道 “许风流,你不是自诩风流吗?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许风流还在思忖他究竟想做什么,便听到四姑娘冷冷的带着威严的声音,道“抱我出去!”
  什么!这是几个意思?许风流看着站在木柴旁,一点都不柔弱的男子,只觉得头顶上空有一圈星星在转。
  “你不是想带我走吗?你不想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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