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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_信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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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怕你”
    蓝星道:
    “我浑身都是蛊,除了少主,没人敢碰我。”
    云寒流道:
    “那你会害我吗?”
    “你只要对少主无害,我为什么要害你。”
    “那不就行了,我怕什么?”
    他说着回了头,对蓝星展颜一笑,俊朗不凡。
    蓝星疑惑得用另一手捂住了心脏,好奇怪,心跳得很快,身上的蛊虫都很活跃,为什么?
    御剑山庄的后院是个大花园,花团锦簇;鸟语芬芳,最中间有一处池子,池子里有一座喷泉,假山林立,池中养着数十尾锦鲤,云寒流平日里喜欢在后院练功,练完就逗弄鸟雀与锦鲤。
    他素来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飞鸟走兽,知道蓝星有能与百兽沟通的本领,迫不及待得想要知道平日里照顾的宠物是怎样看他的。
    云寒流指着池中的锦鲤,兴奋道:“你问问他们,我是不是高大威武,机智过人?”
    蓝星俯身,池中的锦鲤自发游了过来,聚齐在一处,鱼嘴一张一合,仿佛真的在说话般,蓝星听得煞有其事,道:“他们说你太笨了。被山下的人诓骗了,买回来的饵料都是以次充好的。要不是他们消化功能好,早就死翘翘了。”
    “啊?”
    云寒流听得很受伤,忙唤了一个家仆,沉声道:“告诉山下卖饵料的商贩,欺骗御剑山庄没事,别再欺骗寻常人家。不然,我不会放过他们。”
    “是。”
    家仆应声退下了,匆匆跑出庄外找山下的商贩理论去了。
    云寒流又拉着蓝星到一只金丝笼前,里面被关着一只金丝雀。
    云寒流道:“自从我将他买回来,他从来都没有唱过歌,你问问他,是不是嗓子吃坏了。”
    蓝星温柔得问笼中鸟:“你怎么了,嗓子吃坏了吗。”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是十二分的专注与认真,眼神里透着世间最单纯的善意,云寒流一时竟然看呆了过去,连金丝雀开口唱歌也没有注意。
    蓝星点点头,对云寒流道:
    “他说这里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很想念不远处的兄弟姐妹,想出去探一回亲。心情不好,自然不想唱歌。云寒流,能把他放出去吗?”
    “啊。可以。”
    云寒流听他说完,便拉开了笼门,金丝雀清脆得啼唱一声,扑着翅膀飞出了牢笼。
    这金丝雀模样神俊,羽毛油光发亮,一看就不是凡品,云寒流将他买来定是花费了不少银钱,却这么轻而易举得将他放走,蓝星道:“云寒流,你是个好人。”
    金丝雀似是也在赞同蓝星的话,扑棱着翅膀绕着云寒流的肩膀转了几圈,轻啄了他的耳朵,接着便又飞到了蓝星的肩膀上,仰着头唱了起来。
    清脆婉转,袅袅动听。
    一曲唱毕,蓝星对他道:“你快去看你的兄弟们吧。路上小心。别再被人抓住了。”
    金丝雀轻点他的发,扑棱着翅膀,冲天飞去。
    蓝星见他啧啧称奇,道:“只要你静下心来听,也能听得懂的。”
    云寒流不置可否,只道:“万物有灵,只有心性至真至简之人才能听懂这些灵兽的话。”
    蓝星道:
    “我睁眼时,只有他们与我相伴,久而久之,就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了。后来遇到了少主,少主虽然不能与他们说话,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云寒流听出他言语里对薛长樱的尊敬爱戴之情,温声道:“长樱与你相同,也是心性单纯善良之人。”
    “少主身不由己,他明明可以离开承岭,却为了我们留了下来,吃了不少苦,被人误解谩骂,虽然你放了雀儿,但日后若是你伤害少主,我定不能饶你。”
    蓝星天性单纯,对人毫无防备,竟就这么直白得将薛长樱的底细交代得一干二净,云寒流听得心惊,惊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免不得蓝星与薛长樱两人会遭到杀身之祸,又对蓝星多了几分怜惜之情,承岭是什么样的地方,魔教老巢,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两人年纪这么小,却不知已经吃了多少苦头了。
    云家三兄弟,个个是非分明,侠肝义胆,为人处世并不激进,坚信眼见耳听都当不得真,得用心去感受,况且云寒流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他在眼前苗衣银佩的少年身上,并没有看到恶意与杀气,只有忠诚与单纯。
    
    第24章 第 24 章
    
    有了薛长樱的例子,即使云寒流身边又多出了一个蓝星,云寒语也见怪不怪了。只依旧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小药炉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在捣鼓什么。
    薛长樱与蓝星就这样留在了御剑山庄。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月,江南也下了第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飞,银装素裹,分外冷俏。
    江南的冬天很冷,与北方的干冷不同,是一种冷入骨髓的湿冷,薛长樱似乎极度畏寒,云寒清给他换上了一件月白锦缎皮袄,颈子处围着一圈貂皮,外罩大红狐狸披风,愈发衬的他小脸雪白,秀雅脱俗。
    大雪厚厚得覆住了庄外的道路,踩上去“嘎吱”作响。
    薛长樱伸开双手,一步一个脚印烙在雪地上,云寒清跟在他身旁,时不时扶他一把,今日的雪势小了几分,细细绵绵的雪花落在两人的发上,像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薛长樱回头,伸手摘去了云寒清发上的一片雪花,笑道:“寒清,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走到了白头?”
    两人的发上都落满了雪花,像极了白发苍苍的样子。
    云寒清将薛长樱的小手包在他的大手里,隐隐顺着他的手腕传递过去一阵柔和温暖的内力,温声道:“宝宝。你的模样,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自从云寒清捡到薛长樱,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可是薛长樱的容貌身形依旧是十五岁的少年模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薛长樱似乎愈发稚嫩了。
    “少主。”
    正说着,依旧是苗衣银佩的蓝星寻了出来,他浑身是蛊,因此不畏寒也不惧热,他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两个月里抽高不少,原本头顶只够到云寒流胸前,现在已经到了后者的下巴处。
    “蓝星,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堆雪人。”
    薛长樱将手从云寒清手里伸出,朝着蓝星招招手,又对后者眨了眨眼,后者心领神会,走到他面前帮他挡去了旁人的视线。
    薛长樱弯下腰,往地上鞠了一把雪,在手心里揉成一团球状。
    “寒清,看招!”
    他虽然冲着云寒清喊,却将手里的雪球往蓝星身后的云寒流砸去。
    “哎呦,长樱,你耍诈呢!”
    云寒流被砸了一个猝不及防,雪球在胸前散开,好不狼狈。
    “兵不厌诈!哈哈哈哈。”
    薛长樱眨眨眼,又将手中的雪球悄无声息得朝云寒清脸上砸去。
    云寒清微微一侧脸,让雪球贴着他的脸飞过,无奈道:“宝宝,打人不打脸。”
    薛长樱乖巧道:“寒清,就算你变成歪嘴巴塌鼻子,你也是我心里的天下第一美人。”
    他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又朝蓝星勾勾手指头,蓝星会意,一同加入战局。
    数不清的雪球往云寒清与云寒流身上砸去,两人使出轻功身法,不停得左右闪避,又不能不让两个活宝砸中,有时又要停下来等他们一等。
    薛长樱与蓝星在后面追着云寒清与云寒流砸雪球,云家两兄弟在前面狼狈逃窜,他们嬉闹追逐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御剑山庄里。
    闹腾将歇,蓝星体力与武功在四人中最弱,因此停下来时已经气喘吁吁,脸颊绯红,愈发显得容貌秀美,面似芙蓉。
    云寒流与蓝星一起,云寒清与薛长樱一起,四人两组,纷纷堆起雪人来。
    “以前在承岭,每次下雪的时候,我和沈清还有蓝星蓝墨就在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承岭规矩森严,这些玩乐都是禁止的,之后免不了一顿责罚,但还是抵不过小孩天性。蓝斯羽与蓝月他们从小便不屑与我们玩,大概我们的路,从那时起就分道扬镳了吧。还有一些岭阁幻阁器阁琴阁的门人,年纪小的,胆子大的,便同我们一起玩,一些惧怕蓝斯羽蓝静水的,便躲在暗处偷看我们。我那时候就想,有一天,一定要让他们都能快快活活得站在阳光下,不再畏手畏脚躲在暗处。”
    薛长樱拍了拍雪人的大脑袋,将棱角抚平,云寒清将胡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当做它的长鼻子。
    “蓝斯羽野心太大,一个江湖也填不满他的胃,他手下跟着他的,要么是跟他一样有雄途伟略的,要么是惧怕他折磨人的手段的,我没什么志气,什么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我都不在意,我只想承岭十一阁的人能够活的像个真正的人,不再是一具只会听命令的行尸走肉。”
    云寒清温声道:
    “你想要创建一个和乐融融,光明正大的承岭,不再让它沦为邪魔外道,又岂是易事?你要做的事,比蓝斯羽的一统江湖更加困难,我的宝宝,也因此比蓝斯羽更加厉害。你一定能做到的,就算一个人做不到,以后有我,我会帮你。”
    云寒清伸手握住薛长樱的手,温声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两人手牵着手往庄内走去,此时太阳露出了脸,冰雪消融,庄外的雪娃娃化作了一滩雪水,不知是喜是悲。
    从远处飞来一只黄鹂,猛地撞入蓝星怀里,叽叽咋咋得,鸟脸焦急,蓝星神色严谨得听着,渐渐戒备起来。
    云寒流道:“发生什么事了?”
    蓝星将手里的黄鹂向天外一扬,黄鹂扑着翅膀飞了出去。
    两人往庄内走去,薛长樱见蓝星一脸戒备,心下了然,便道:“蓝斯羽又在做甚么妖”
    蓝星道:
    “他要御剑山庄在三日内将少主和我交出去。”
    云寒流闻言冷笑一声,沉声道:
    “他让我交人就交人,他当我御剑山庄是吃素的?”
    云寒清微微一笑,言语里透着冷然,“我也有笔账要和他算算。”
    薛长樱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有蓝星在这,即使苗阁的人全都来了,也没有关系。”
    三天后来的却是幻阁的人。
    为首一人西域番僧的打扮,手里拿着一个转经轮,他的身后,皆是一些僧人打扮的人,手里拿着的法器各式不一,有木鱼,有铜镜,有银铃,还有碗筷。
    薛长樱轻声道:
    “真正的幻术,一举手一投足,皆能让人转眼间就入梦,分不清今夕何夕。尼摩智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仍旧达不到最高阶。他们也一样,只能借助外物催人入梦,即是这样,也不可掉以轻心。万事小心。”
    为首那番僧道:
    “教主久久不回承岭,祭司很牵挂你。”
    薛长樱冷笑:
    “他是牵挂着我什么时候死吧。”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闪过,为首番僧拿着转经轮的手已经被砍了下来。
    云寒清温和道:“谁允许你这个丑八怪跟我宝宝说这么多话的?”
    他的耳朵被薛长樱塞了一团棉花,以防听到幻音。
    幻阁众人见新任阁主又被灭了,皆嘴里念念有词,摇动手上的法器来。
    云寒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又置身在了幻境里。
    薛长樱冷眼看去,御剑山庄众人面上已经是一副痴呆傻样,知他们已入了幻境。
    “蓝星。”
    他轻声唤道,蓝星会意,拇指与食指扣成圈,放在嘴边吹了一道口哨,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是野兽的爪子踩在落叶上的踩踏声。
    突如其来,震天一道虎吼,响彻天际,将众人从幻境中生生扯出,皆吐了一口血。
    猛然间,蹿出一只吊晴白额大虎,定睛看去,白虎身后还跟着数十只猛兽,模样凶猛,有双手捶着胸怒吼的黑猩猩,身姿矫捷的金钱豹,慵懒的花斑虎…
    清醒过来御剑山庄众人几乎又要晕死过去,心道:难道我们山庄周围一直埋伏着这么多野兽吗。
    野兽的怒吼声皆盖过了幻阁的摇铃声,蓝星一本正经道:“少主,要不要我杀了他们。”
    云寒清摘下了耳朵里的棉花,“宝宝,是不是不需要我动手了。”
    薛长樱微微一笑,天真单纯,“蓝星,碾碎他们。”
    “是。”
    蓝星应了一声,对着猛兽说了些什么,他嘴里吐着奇异的语调,似苗语又不似苗语,声音温柔,与猛兽们就像朋友般交谈,最后他说了一句:“麻烦你们了。”
    话音一落,四爪猛兽皆后腿发力,凶相毕露,呲着牙朝幻阁众人袭去,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肢体翻飞,还有些人被野兽一口咬了半个身子叼了进深山老林里,不见了踪影。
    薛长樱负手看着,面上没什么表情,静静道:“承岭十一阁里只有影阁与暗阁的门人修炼高深的武功,其余都是一些惑人心智的歪门邪道。世人重欲,因此有时使用一些旁门左道反倒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目的,野兽心性至简,这些什么媚术幻术反倒都对它们无用了。”
    幻术对野兽没有威力,幻阁的门人只能用基本的近身格斗术与野兽=交战,而他们一旦停止使用幻术,云寒清便提剑而上,一剑一个人头,不让他们伤野兽分毫。
    薛长樱侧头看向蓝星,道:“蓝星,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蓝星正色道:“我说这些秃子不是什么好人。请他们相帮,这些秃子就送给他们当做是晚餐了。”
    单方面的厮杀约莫进行了半个时辰,御剑山庄的众人都已经打起了瞌睡,一身血的云寒清反倒越杀越有精神,云寒流又在一旁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蓝星侧耳去听,又是什么“爹啊,大哥杀的都是一些坏人,要对你儿媳妇不利的人,你在天有灵,可不要怪他造了这么多杀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由得“噗嗤”一笑,薛长樱见他笑得天真,也微微一笑。
    
    第25章 第 25 章
    
    幻阁全军覆没后,蓝斯羽又派人传话,三日后前来拜访御剑山庄。
    三日后,他果然如期而至,不知是不是他太过自信,身旁只带了一个冷若冰霜的蓝月。
    蓝斯羽眉眼含笑,面若敷粉,他的容貌很俊美,却透着一股阴险,就像一条外表鲜艳,五彩斑斓的毒蛇。
    薛长樱现在已经装都不想装了,一副看到他就想吐的模样,撇开眼神,看天看地,看草看花,就是不看他。
    蓝斯羽笑道:“蓝逸,你不要后悔。”
    薛长樱淡淡道:“从我选择留在承岭那一天,我就没有后悔过。”
    蓝斯羽闻言哈哈大笑,额间勒着的淡蓝额带狂舞,肩膀止不住得颤动,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半晌,他停下笑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若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还会不会依旧像这样待你,如珠如宝?”
    他阴毒的眼神像泛着幽幽的红光,一直紧紧盯着薛长樱。
    云寒清已经听得不耐烦,点剑而起,冷然道:“谁允许你这个妖人和我的宝宝说这么多废话的?”
    蓝斯羽哈哈一笑,拂袖上前与云寒清打斗起来,一边不忘出声扰乱他的心神,“云寒清,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你知道你们正道人士死在他手上的有多少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知你已经被他下了媚术吗!云寒清,你真当他为你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我真是要笑掉大牙了,你知道死在他身上的人有多少吗,哈哈哈哈哈。”
    “胡言乱语!”
    云寒清厉声喝道,手下剑势凌厉,刺破了蓝斯羽胸前的衣衫。
    蓝星知蓝斯羽阴险狡诈,高手过招容不得半分差池,况且蓝斯羽与云寒清武功不相上下,更加不能分神,又看一旁的薛长樱垂了眸子,丝毫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便高声喊道:“云寒清,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少主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
    云寒清温和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的宝宝是不是冰清玉洁我当然清楚,我巴不得能死在他身上。某些吃不到葡萄喊葡萄酸的犬儿莫要狗吠了。”
    他说着又是一剑刺到蓝斯羽喉间,蓝斯羽向后一弯,做了一个铁板桥,一旁的蓝月见状,又从腰间摸出一管竹笛。
    那管竹笛赫然就是驿站那日偷袭云寒清的竹笛,蓝星自是认得那竹笛,足下一点,已经跃到了蓝月面前。
    “闪开。”
    蓝月冷声道。
    蓝月与蓝星长得一模一样,皆是花容月貌,秀美脱俗,只前者冷若冰霜,眼角带煞,周身泛着血气,不知杀了多少人;后者面上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天真严肃,眉宇略显稚气。
    “阿姐,你不能过去。”
    蓝星正色道,肩上的白貂凶神恶煞,呲牙咧嘴。
    “那就别废话了!”
    蓝月自知用蛊唤兽皆不如蓝星,伸手摸出腰间的匕首,向蓝星刺去。
    蓝星也知若是用蛊唤兽,蓝月必没有活路,因此赤手空拳,只闪避着,不与她正面打斗。
    苗阁的人拳脚功夫并不出众,两人皆只学了些浅薄的招式,况且蓝星存了心不伤蓝月,一个拼死相搏,一个有心躲闪,高下立判。
    蓝星裸、露在外的腹部被蓝月的匕首划开一道口子,薛长樱惊呼一声,便要飞身上前,蓝月反手将蓝星抛往蓝斯羽方向。
    “不要!”
    薛长樱看出蓝月意图,高喊出声,腹中提气,一脚将蓝月踢出数丈外,蓝月的身子倒飞回去,撞到身后的大树,口喷鲜血,却“咯咯咯”得笑个不停。
    电光火石间,云寒清收回了刺向蓝斯羽喉间的冷月剑,伸手拦住蓝星的身子,将他带回云寒流身边,却在触碰蓝星的一刹那间,手臂骤痛,丹田内真气不受控制得四处游走,隐隐有破体而出之像。
    “蓝星!”
    云寒流惊呼一声,伸手接住云寒清扔过来的蓝星,蓝星已经陷入了昏迷,云寒清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冷月剑点地,苦苦支撑着。
    蓝斯羽飘然落地,脸上笑得阴毒,轻声道:
    “蓝逸,我倒要看看,情郎与朋友,你救哪一个?”
    原来方才蓝月刺破蓝星腹部时,将焚心蛊下在了蓝星身上,云寒清触碰到蓝星,蛊虫又爬进了云寒清的身体,虽是一蛊,却下了两重。
    蓝斯羽继续笑道:
    “要解焚心蛊,只要取尽蛊兽的喉间血,可是现在只有一只蛊兽,你又要怎么救两个人?”
    薛长樱一言不发,走到蓝星身旁,将地上的白貂拎起,不顾它的挣扎,摸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割开了它的喉,却又蹲到了云寒清身边,将白貂的喉咙对准云寒清的嘴,紫色的血大部分进了云寒清的喉咙,少部分滴了下来。
    云寒清喝了蛊兽的血,却突然一把推开了薛长樱,哇得一声不断呕出鲜血,紫色的,红色的,最后不断吐出黑血。
    薛长樱脸色一变,跳将上去揽住云寒清,伸手去探他腕间的脉,咬牙怒视蓝斯羽,厉声道:“你给蛊兽下了噬心散?”
    蓝斯羽玩味笑道:
    “不,我根本没让蓝月给云寒清下焚心蛊,蓝月只给蓝星下了焚心蛊,一开始给云寒清下的就是噬心散,怪只怪你心乱如麻,没有给他诊治,便杀了蛊兽。现在蛊兽也没了,他们两人一个中蛊,一个中毒,你一个人也救不了。”
    “蓝逸,我说过,你不要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斯羽将话说完,揽过地上的蓝月,飞身而去。
    薛长樱打横将已经陷入昏迷的云寒清抱起,对着一旁的云寒流道:“去找寒语!”
    云寒流将蓝星抱在怀里,两人皆足下狂奔,闪身至云寒语的竹苑。
    云寒语正在看一本药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放下书籍,正巧听得“碰”的一声,他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走进来的却是一脸凝重的薛长樱,他怀中抱着云寒清,而他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就是抱着蓝星的云寒流。
    薛长樱将云寒清放在床上,沉声道:
    “寒语,你快来看看寒清,他中了噬心散。”
    云寒语不敢怠慢,忙走到床边,执起云寒清的手腕诊脉,又伸手去掀开他的眼皮,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了一会,直起身,看向薛长樱,道:“噬心…散,是…什么?”
    薛长樱闻言脸色一变,抿了抿嘴,道:“是专门针对九转化阳功炼制的毒、药。”
    云寒语点点头,严肃道:“真气…游走,毒入…血脉…命不…久矣。”
    云寒流闻言也白了一张脸,薛长樱以为他在担心蓝星的事,看了一眼他怀中的蓝星,低声道:“蓝星没事的。你放心。”
    薛长樱刚说着,蓝星就悠悠醒了过来。
    云寒流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星从云寒流怀中跳下,正色道:“我体内有保命蛊,任何蛊都杀不了我。原本这蛊虫练出来,是要给少主吃的,但是他给了我。”
    薛长樱继续问向云寒语,道:
    “寒清这个毒,你不能解吗?”
    云寒语想了一会,道:
    “药人…换血。”
    云寒流知晓他的意思,解释道:“传闻以前的药王养了一种药人,药人还在胎中时,便喂母体喝各种名贵药材,药人出世后,将其浸养在药罐中,是以药人毛发皆能入药,药人之血能解百毒,但是换血,要换尽一身精血,换血后,那药人也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但这只是一个传说,又要何处去寻,再说,世上究竟有没有药人还不知。”
    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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