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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_信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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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樱郑重的一点头,甜笑道:
“我记住了,寒清!”
云寒清见薛长樱的精神好了许多,便将他打横抱起,上了路。
薛长樱疑惑道:
“寒清,你为什么不把我放下来?”
云寒清目视前方,温声道:
“你伤势未好,不能擅自走动。”
薛长樱点头,大眼睛扑闪着,亮晶晶。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寒清!”
云寒清腹中提气,跃到了一棵参天古木上,放眼望去,记住了走出树林的路,足下轻点,踩着树枝,一棵一棵得跳跃,他使出轻功下盘也很稳,薛长樱搂着他的脖子,听得风声在耳边温柔的呼啸,靠在云寒清的胸口。
“寒清,我们要去哪?”
“摘星楼。”
“去找你的朋友吗寒清?”
云寒清刮了刮他的脸颊不语,他在摘星楼遇见薛长樱,想要知道薛长樱的身世,自是要再去一趟摘星楼。
他对薛长樱有好感,薛长樱是河神送给他的礼物,若是他之前有主,云寒清的眼里带上几分冷芒,杀了那个主人,薛长樱就是他的了。
原本七日的路程,被云寒清缩短到三日便到了摘星楼。
引路小童子是认得云寒清的,对于云寒清身边的少年多看了两眼,云寒清微一蹙眉挡在薛长樱面前,遮住了小童子打量的目光,冷声道:“你们楼主呢?”
“云公子,距离约定之日还有二十天,怎么这么快就提了尼摩智的人头来见我了么?”
一拢红衣的沈清神色倨傲得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云寒清淡淡道:
“沈楼主,云某此番前来为的是像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
沈清已经走到了云寒清面前站定。
云寒清微一侧身,将身后的薛长樱露出来,道:
“不知楼主是否认识这个孩子。”
还不待沈清细看,薛长樱已经开了口,
“这人是谁,寒清,是你朋友吗?”
薛长樱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清,审视的眼神看的沈清颇不自在,沈清清了清嗓子道:“你在看什么?”
只见薛长樱做了一个了然的样子,道:
“寒清,你定是在考验我对不对,你放心,虽然他也长得挺好看,但你现在是我心里的第一美人呢,他算是第二吧!”
沈清笑道,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云公子是在说笑吗,这个白痴是谁,我不认识。”
“这么说,他不是你摘星楼的人。”
“摘星楼从不收白痴。”
云寒清微颔首,温和一笑。
世人都知云寒清虽然温和但不常笑,若他笑了,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只听他温声道:“即是如此,这个人,云某就收下了。”
他说着转了身牵起薛长樱的手,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这么走出了摘星楼。
沈清收起了笑,沉着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冷声道:
“飞鹰,你去暗中看着他。”
一袭黑衣劲装的男子从房梁上飘然落地,单膝跪在沈清面前,低声道:“楼主,薛公子身边有蓝墨跟着。”
沈清啧了一声,“既然他想待在那人身边,总有他的理由。是我多虑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他磨了磨牙,狠狠道:“他还真是色心不改!”
飞鹰想了一会正色道:“楼主,天下第二的美人也很厉害的,你不要难过。”
沈清:……
“看来暗卫首领要换一个了。”
“楼主,这年头说真话也要受惩罚吗?”
沈清微笑:“滚。”
“是。”
飞鹰颔首,滚着出了摘星楼。
沈清这时才卸下伪装,面上带上些忧虑神色,那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且说这边,云寒清得了沈清的回复,心里卸下一个包袱,虽然杀了摘星楼楼主不是难事,只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薛长樱,难免怕有了闪失。
薛长樱不是沈清的人,云寒清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学了九转化阳,变得清心寡欲,生平第一次有了感兴趣的人,薛长樱无主,又被他捡到了,自然是他的人了。
薛长樱还不知自己已经被身边某个正道大侠划定为私有物了,只眨着一双纯良无害的眼,抬头问道:“寒清。我们接下来去哪?”
“百花楼。”
云寒清话一出口,又蹙了眉思索,若百花楼也是魔教的分阁,他带着薛长樱去难免不妥,便改了口道:“先去御剑山庄。”
薛长樱眨眨眼,“好的,寒清。”
顾虑到薛长樱有伤在身,云寒清买了一辆马车,将薛长樱安置在车内,自己做起了赶马的车夫。
七日后,马车到达了御剑山庄。
家仆匆匆得进去禀报,云寒流正好练完一套掌法,顺势收了掌,见家仆跌跌撞撞得闯了进来,好奇的问:“什么事那么慌张?”
“庄主回来了!”
“大哥回来了就回来了呗,这次倒挺快。”
“还带回了一个人!”
这一声可不得了,云寒流匆匆得跟着家仆往外走,以往都是云寒清身后跟着人,可从未有过带人进庒的例子。
云寒流走到大门外,就看到云寒清从马车上抱下一个人,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样子,那人在地上站定后,云寒清又牵起他的手往里走。
云寒流心想:爹啊,你在天显灵了?大哥真的带了个仙子回来?只不过,这仙子怎么好像是个男人?
云寒流迎上去,道:“大哥,这位是?”
“你大嫂。”
“啊?”
云寒流目瞪口呆。
薛长樱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薛长樱。”
云寒流心道:大哥不会是拐卖孩子去了吧。
傍晚的时候,云家圆桌上。
云寒语去了远方采药,因此围着偌大的圆桌只坐了云寒流与云寒清、薛长樱三人。
云寒清似乎极喜欢逗弄薛长樱,也不让他自己吃饭,自己拿了碗与勺子一口一口得喂薛长樱。
云寒流吃得食不知味,一双俊眼滴溜溜得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秉着要对云家列祖列宗交代的份上,他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薛公子,你是和我大哥怎么认识的。”
薛长樱咽下一口蛋羹,道:
“我是寒清捡到的。”
云寒流心下一跳,不会真的是云寒清拐来的吧。
“大哥,这是谁家的孩子,失踪了一定急死了吧?”
云寒清道:
“他不记得了。”
“大哥,那我明日就派出探子,四处寻这少年的父母如何?”
云寒清侧过头,对着云寒流温和一笑,温声说道:
“老二,你知道为什么爹死的那么早吗?”
云寒流摇摇头。
云寒清微笑:
“因为他喜欢多管闲事。”
云寒流额间的冷汗流了下来,他怕压不住云老庄主的棺材板,只能梗着脖子道:“薛公子还是个孩子,大哥,你不能…”
但是云寒清一点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觉悟,喂薛长樱吃完了饭,帮他擦干净了嘴,温声道:“老二,明日我要去百花楼,你照顾他。”
这是铁了心要留下薛长樱了。
薛长樱道:
“寒清,你不带我去吗?”
“乖,那里太危险,你留在这,无聊就揍云寒流。”
云寒流心道:我是沙包吗?
薛长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寒流是好人,我不打他。”
他说得煞有其事,面上真挚诚恳,云寒流被他的神情晃了眼,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哪里哪里。嘿嘿嘿。薛公子你就安心住在这把!”
当晚云寒流为薛长樱安排到了他旁边的院子,云寒清不发一语,打横抱起薛长樱就往自己的院落走。
云寒流耿直得拦在云寒清面前,义正言辞,
“大哥,你不能残害幼小。”
云寒清面无表情得看着云寒流,云寒流忍着凛冽的寒意纹丝不动,薛长樱已经自发在云寒清怀里打起了瞌睡。
良久,云寒清叹道:
“老二,我不是禽兽。”
他再怎么喜欢薛长樱,也会等到他及冠后再对他做一些事。
云寒流狐疑得看着云寒清,想要证实他话里的真假,云寒清已经失了耐性,足下一点,身影一闪,掌风一带,已经跃过云寒流,进了卧房,关上了门。
第4章 第四章
云寒清将薛长樱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
薛长樱的颈间挂着一块云纹长命锁,云寒清细细摩挲会,将他的长命锁塞入里衣贴身放好,又看了一会他恬淡的睡颜,转了身提起剑推门而出。
他腹中提气,足下发力,转眼间已奔出几里地,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胸口,上身往前吐出一口血来,待淤血吐出后,他又原地盘膝打坐。
九转化阳功他已经练到了第八层,每每到了要突破下一层关口的紧要关头,全身真气都会四处奔走,若是控制不当,严重则会走火入魔,这也是他不愿将薛长樱带在身边的原因,他怕进入下一层功力时会误伤到薛长樱。
天空泛起鱼肚白。
云寒清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平复了体内奔腾的真气,他美丽的眸子看了一眼御剑山庄的方向,转了身提剑往金陵走。
且说这边薛长樱一觉睡到自然醒,摸了摸身边,一片凉意,知道云寒清定是趁着夜色独自一人踏上了去百花楼的路。
叩叩
云寒流推门而入,看到床上坐着的薛长樱微微一笑。
“昨晚睡得好吗?”
云寒流与云寒清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是长得却一点也不相似,云寒流英气逼人,若是只凭外貌来看,似乎云寒流更像兄长。
薛长樱点点头,道:
“寒流,我要去找寒清。”
“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在这安心养伤。”
薛长樱已经下了床,穿戴好衣服,正色道:
“寒流,你没感觉到寒清很累吗。你让我去吧,寒清需要我。”
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又是一副真诚至极的模样,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沉着,云寒流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路。我想要陪着他。寒流,请你让我去。”
云寒流虽然很想说只是一个百花楼,云寒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路途遥远,你自己小心。”
薛长樱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谢谢你,寒流。”
他婉拒了云寒流要送给他的家仆,自己选了一匹千里马,绝尘而去。
云寒流站在庄外目送薛长樱离去,他淡黄的额带飘飘,最终消失不见。
十日后,百花楼。
云寒清自踏入百花楼那刻起,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周围惊艳的,贪婪的,恐惧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稀客啊,没想到洁身自好的御剑山庄庄主也会踏足百花楼。”
说话之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扭着腰肢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来。
云寒清温和一笑,道:
“云某路过此地,歇息一日便走,烦请柳姑娘行个方便。”
“那就不招待了,云公子请便。”
留宿百花楼的都是来寻花问柳的,彼此心照不宣,那柳姑娘差人带着云寒清上了二楼厢房,不多时,却从另一道暗门里走了出来。
“云公子,天字一号房,今晚尼摩智会留宿百花楼,召修玉公子陪侍。”
原来这柳如故是摘星楼的探子,是此次行动负责接引云寒清的线人。
云寒清微微颔首,道一声“有劳。”
百花楼的隔音效果很好,不比一般青楼,几乎听不见莺声燕语,来这的人身份都大有来头,保密性很好,外头看来似乎更像是弹琴喝茶的风雅场所。
每个厢房都是独立的包间,里面却摆着五花八门的玩乐器具,木马,口枷,玉势…云寒清淡淡得一一瞥过,心里却不由自主得将这些器具都套在了薛长樱的身上。
哦,我们冰清玉洁的云公子才不承认他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呢。
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信号,表示尼摩智已经到了百花楼。
云寒清提着剑推门进入天字一号房,原本等着陪侍的修玉已经被柳如故带下去了,他站在房间中央,总觉得有些不对,又细细打量,原来这间屋子里摆放了许多铜镜。
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约莫有百余面镜子,各个角度倒映着云寒清,似乎像是为了看清他的动作,似乎又像是瓮中捉鳖。
云寒清心念一动,铜镜已经自发动了起来。
镜面摇晃,光线反射,五光十色,晃得云寒清看不清楚,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所有触目所及的东西都扭曲晃动起来,耳边传来真真假假的声音,咿咿呀呀得唱着戏曲的调子,似是嘲讽的笑声,似是焦急的呼唤,似是刀剑相交的打斗声。
他眼前已经出现了数不清的画面,一幅幅变换,如走马观花般,他幼时被歹人所掠,严刑拷打逼问九转化阳的下落;他少时丧父,独自一人扛起御剑山庄的责任;他苦练玉清剑法与九转化阳功,名动江湖;他送两个弟弟拜入名师门下,自己孤身一人恪守着御剑山庄的组训,完成父亲的遗志,最后却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不要跟他玩,不要靠近他,他是冷心冷情的怪物。”
“你看他,蠢得要死。说什么有求必应,揽一堆吃力不讨好的事在自己身上。”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一场熊熊烈火中,他手里拿着火把,身后是一片血海的御剑山庄。他的眼神是那么冰冷,月白长衫已被鲜血染红,从血海里似乎走出一个人,云寒清抬眼看去,一袭秋天色锦缎的薛长樱从血海中走出来,他站到云寒清面前,手里吃力得提着一个装满井水的木桶,“哗啦”一声,悉数往云寒清的脸上泼去。
“寒清,醒醒!寒清!醒醒!”
画面如被打碎了般,裂开道道裂缝。
云寒清眼神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薛长樱。
薛长樱吁出一口气,擦了擦云寒清的脸,将他扶起来。
云寒清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湿透了,他脚边放着一个铜制面盆,地上湿了一大片,而罪魁祸首大概就是泼了他一头冷水的薛长樱。
“你…”
云寒清正欲开口,忽听得一道真真假假,雌雄莫辩,似虚似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不愧是玉面修罗,居然能破了我的幻术。”
云寒清冷哼一声,腰间的冷月剑出鞘,“叮”得一道锋鸣,朝墙上劈去,“哗啦”一声,劈开了暗门,一个西域番僧打扮的人藏身其中,他的脸颊蜡黄,手中捧着一个木鱼,双眼浑浊,又好似有漩涡流转,将人不由自主得深深吸入。
“别看他的眼睛!”
薛长樱出声喊道,云寒清手腕轻轻一转,剑尖挑起一面铜镜,光芒笔直得照在尼摩智的脸上,“啊——你是——”
尼摩智惊恐得高呼一声,他的幻术被铜镜反射将自己困在了幻境中,他脸上的神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痛苦不堪,一会恐惧非常,哭哭笑笑,最后开始癫狂。
一道寒芒闪过,冷月剑没入尼摩智的胸口。
尼摩智临死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他胸前还插着云寒清的剑,睚眦欲裂,像是活活吓死的,云寒清抽出冷月剑,尼摩智的身体缓缓倒下去。
他顺着尼摩智的视线看去,正对上身后的薛长樱。
薛长樱依旧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对尼摩智的死毫不关心,只道:“寒清,你没事吧?”
云寒清掏出怀中的白帕慢慢擦拭冷月剑,淡淡道:
“你怎么会到这来?”
“我问了人,他们给我指路的。”
云寒清擦剑的动作微微一顿,从御剑山庄到百花楼路途遥远,他虽是轻描淡写得说想必路途上十分艰辛,“你…为了我?”
薛长樱点点头,笑道:
“是呀,我很担心你。”
云寒清将冷月剑插回剑鞘,突然欺身向上,将薛长樱压在桌上,冰冷的剑鞘搁在后者的脖颈间,他微微眯起眼,沉下声音道:“你究竟是谁?”
薛长樱微蹙了眉,“我是薛长樱呀。寒清,疼……”
云寒清的理智告诉他,薛长樱来历不明,应该继续严加拷问,可是最终还是败在薛长樱大眼睛里渐渐浮上的一片水雾,云寒清收回剑鞘,将薛长樱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别哭了。”
薛长樱抽抽搭搭委屈得控诉:“你的剑咯的我好疼。”
云寒清狠狠打了一下他视若珍宝的冷月剑,
“我帮你打它了,乖,不哭。”
“桌子隔得我好疼…”
“哐!”
身后的大理石桌子被云寒清一掌拍碎。
“好了,我打碎了…”
“你凶我…”
云寒清:…
“那你打我?”
薛长樱吸吸鼻子,扭了头,不理云寒清。
云寒清低声下气道:
“宝宝,乖。我错了。”
“寒清坏,我不喜欢寒清了!”
“不行!你只能喜欢我!”
柳如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得看着眼前和情人幼稚吵架的云寒清,严重怀疑他是不是中了尼摩智的幻术产生了后遗症,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冰清玉洁,杀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罗云寒清吗?
柳如故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清香涌出,她将瓶中粉末倒在尼摩智的尸体上,滋滋冒着白气,不多时,尼摩智的皮肉骨骼已经全部融化成一滩血水。
“多谢云公子为武林除害,我会禀明楼主,云公子想要的东西,摘星楼定会双手奉上!”
第5章 第五章
云寒清冷声道:
“房中的铜镜是怎么回事?”
若是没有薛长樱,他今日或许会中了尼摩智的幻术交代在这,若真是这样,摘星楼在里面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柳如故低头答道:
“尼摩智脾性古怪,他每次来都要求我们在房中摆满铜镜。我们以为是他的口味独特,也就照做了。不料是与他的幻术有关,幸亏云公子神功在身,毫发无损。不然摘星楼难辞其咎。”
她答得恭敬,又滴水不漏,云寒清心里有了计较,却也没继续问下去,只道:“希望沈楼主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云公子放心。我现在就飞鸽传书回摘星楼,让楼主将东西送回御剑山庄,云公子意下如何?”
云寒清心想这倒是省了他再跑一趟摘星楼,微颔首,道一声“有劳。”
“天色已晚,云公子是否在此休息一日?”
云寒清胸前衣衫尽湿,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春光,柳如是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云寒清感受到她的视线,也知现在狼狈不堪,便道:“有劳柳姑娘换个干净的屋子,打一桶热水,再备一些易消化的膳食。”
柳如故应声如是,吩咐小厮带着云寒清与薛长樱去了一间干净的屋子,云寒清推门而入,是一间普通的厢房,没有奇奇怪怪的器具,心里也不知是遗憾还是什么了。
手脚麻利的小厮很快打了热水进来,又摆好了膳食,恭敬得唤了一声,便又退下了,临走时不忘将房门掩得严严实实。
云寒清解下佩剑,对着薛长樱招手道:
“宝宝,来。”
薛长樱乖巧得走过去,云寒清脱了他的衣服,将他抱进浴桶,自己也除了衣服,一并跨入浴桶。
薛长樱身上的皮肤很白,白的能看清青色的血管,所以他身上的伤害更加显得触目惊心。当日云寒清只顾着为他疗伤,没有细看,如今看来,却像是不同的兵器造成的。
究竟是谁,在一个少年身上,用尽了十八般兵器要致他于死地?
云寒清用葱白修长的手指细细得抚摸过薛长樱身上的疤痕,胸口处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浴桶很大,薛长樱身形娇小,与云寒清两人泡在里面尚有许多宽敞的地方,他拘了水自顾玩乐,面上天真单纯的样子,见云寒清微蹙了眉,将食指放在他眉间轻轻得抚平,“寒清,皱眉头会老的快哦,那就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云寒清道:“你见过很多美人吗?又怎么知我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薛长樱道:“见过的。后山有很多漂亮的弟弟妹妹。”
云寒清心念一动,“后山?”
薛长樱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后山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美人。”
“是你家里的后山吗?”
薛长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记得了。”
说着又拘了水玩起来。
云寒清心里已经有了脉络,薛长樱应是出自大户人家,非富即贵,并且那人家有一个专门的院落,豢养一些貌美的小馆女伶。
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下来,云寒清将薛长樱抱出浴桶,拿了干帛巾将他擦拭干净,替他穿戴好衣服,自己也换上干净的月白长袍,走到桌边坐下,温声道:“宝宝,来吃饭。”
薛长樱坐到他身边,看着云寒清将精致的饭菜舀到他嘴边,开口道:“寒清,刚刚那个人明明是个男人,你为甚么喊他柳姑娘?”
云寒清将瓷碗放到桌上,疑惑道:“男人?”
薛长樱点点头,单纯道:“他有喉结呀。”
云寒清沉着眼看着眼前精致的膳食。
柳如故是个女人,千真万确,又怎么会变成男人。除非,他不是柳如故!
思及此,云寒清伸手将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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