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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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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蒋成仁站起身,轻轻扯过秦杦的衣袖,目光往门外瞟,暗示随他出去。秦杦咂咂嘴,放下冻石杯跟他起身。
  “失陪一下,我俩下去取点吃的。”蒋成仁面带微笑,对大伙说道,然后拉着秦杦离开了雅间。
  蒋成仁找了处偏僻的角落,确认无人在附近后,紧紧盯着秦杦。
  “瑶卿,你听我说。”他难得认真说话,秦杦感到稀奇。
  “说啊,我长着耳朵,不至于听不见。”
  “……两个月前,我爹见了京中来的几个皇上的亲信。皇上想见你,召你进宫,可你又整天到处跑,找不着,就派人来杭城了。他知道你是杭城人,总会回来,现在估计已经收到消息派人来找你了……”
  “不是,我没听懂,他找我干嘛?过家家?”
  秦杦不由得一愣。
  “说是喜欢你的诗。”蒋成仁神情凝重,“可谁知道呢?除却两年前那首能给先帝看,你的诗顶多在民间传一传,怎么会到宫中?哪个臣子敢把你的诗呈给皇上?写得那么……”
  “那就是窥觑老子美色?”秦杦觉得不可思议,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
  “新帝后宫是空的。”
  “……”
  “我爹说,朝臣上议了好多回,要皇上充实后宫,皇上就是不听……”
  秦杦想起,太后很多年前便去世了,自然没有人逼得了皇帝娶媳妇,先帝一个大男人肯定也想不到这种事。
  有无限娶媳妇的权力还不娶,倒很大可能是断袖……
  “……所以瑶卿,这段时日你注意些,莫被皇上拐了。我尽力从我爹那儿套点消息,他们来杭城办事,也得经我爹手。要不你看看休息个两天就离开杭城吧。”蒋成仁忧心忡忡地看着老友,“你那冻石杯……”
  秦杦一挥手:“这个无事,我跟二王爷本就熟,他不会乱来的。”
  不会乱来的二王爷被皇兄扔上马,赶上去往杭城的路了。
  皇上:“为表皇家诚意,朕特命二弟前去杭城代朕请诗人。”
  二王爷:“你就仗着我跟他熟,好拐回来罢了……”
  两人说完了重要的事,秦杦便嚷着要先走。蒋成仁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可雅间里又有一屋子人,不好离开,只能送他到酒楼门口。
  “快些走吧,早日离杭。”
  “啰嗦……”
  秦杦接过蒋成恒帮他取的壶,塞进随身的小包袱,然后蹦蹦跳跳跑远了。
  他想起两年前的元宵夜。当年穿杏黄袍服的少年,现在已经换上了明黄色的袍服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秦杦突然又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漂亮的一张脸皱得苦巴巴的。
  逃得了当初,躲不过今日啊。谁让自己魅力太大呢?才华太出众也有烦恼啊……
  唉。


第4章 第三章 晓禾
  秦杦没听蒋成仁的,在城中又多待了几日。一年难得回次家,怎么能这么快走呢?
  他身上银两多,不怕住店花钱,住进了最好的客栈不说,还天天外出大吃大喝,四处玩荡。
  七岁以前,他从未离过杭城。这城中的每条巷子,每间老铺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去年回来时,小时候他家破屋子隔壁的酒铺从西街搬到了北街。秦杦照着记忆,兜兜转转了一阵子,找到了那酒铺子。
  “正宗的杭城秋露白啊——买三两送一两咯——”
  头发花白的老板搬了张小板凳,坐店门前扯着嗓子叫卖,见到远处渐渐走来的俊美少年,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咧开大大的笑容。
  “小杦哎,回来啦!来来来,老头我去年年末酿的秋露白,怎么也卖不完……”
  “卖不完?怎么会?”秦杦稍有讶异,老头的酒从来都是城里最好卖的。
  “唉,这年头处处是酒铺,生意难做啊!”老头摇着大蒲扇道。
  “这样?没关系,酒铺再多,他们的酒都没你的好喝。”秦杦摸出三两铜板给他。
  “四两!”老头扭头冲店里的老伴喊道,再扭回头对面前的少年道,“可日子总得过的嘛!”
  “是……哈哈……”
  秦杦站在一旁等了一小会儿,跟老头扯了几句。接过四两酒后,就要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再坐会儿呗。”老头挽留道。
  “不了,和人有约。放心,下一站去哪儿还没想好呢,没那么快走。改天再来喝酒。”秦杦笑着,挥手告别。
  此时还是早晨,大街上却有了几分热闹。大伙为了做生意挣钱,起早贪黑,早早地就爬起床开店进货。路边的早餐铺飘出一丝丝炒粉味,秦杦摸出铜钱,买了两份。
  买完粉,他不着急吃,而是轻熟驾路地拐了几条街,走到了城内河道边。街道两边画楼绣幕,香气氤氲,那一排排的楼上站了好些女子,或凭栏倚肩,或轻摇歌扇。那歌扇五颜六色,画了各种风尘图案,秦杦回想方才摇大蒲扇的老头,不禁笑出了声。那些女子见他这般相貌,欣喜地叫出姐妹们俯身看着他,个个挤眉弄眼,启唇轻笑。更有甚者,脱口唤出风流露骨的话来:
  “公子上来快活呀,奴家几个专伺候公子……”
  秦杦也不恼,反抬头对她们露出极明媚的笑容。女子们霎时安静了,个个脸上飞快地染了层层红晕,含羞躲进了屋内。
  他一向觉得这些命运不济的风尘女子很是可怜,对这些姑娘们来说,伺候年轻俊秀的公子,肯定要比伺候那些油光满面、面目猥琐的男人要好太多了。于是秦杦继续卖色相,等于来安慰这些可怜的姑娘了。
  不知晓禾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
  走了一会儿,锦香楼花俏的牌匾出现在视野中。街上来往的人多,没人注意到这位扬名天下的少年诗人一脚跨进了这栋香气氤氲的小楼里。
  一进去,妩媚动人的女子很快迎了上来。秦杦笑笑,表示自己是来找人的,她们便自觉散开了。仍有个别姿色差的跟上来,嘴里唱着淫词艳曲:
  “俊郎君,天天门口眼睁睁,瞧得奴动情,盼得你眼昏。等一等,巫山云雨霎时成,只要京钱二百文……”
  “大姨,您唱的这是五年前的行情价,现在都不知涨多少了。”秦杦保持微笑,心里却暗骂这老太婆一把年纪够当他妈了还想下手,真不要脸。
  老女人一怔,听到“大姨”这称呼气得脸发红,转而找别人去了。
  摆脱了莺莺燕燕们,秦杦一路直走,经过后半程时,周围便是打扮得玉琢粉妆的小倌。小倌们大都在陪酒,有的被些大老板强行拉到花间。秦杦走过,因为模样好看,难免被误会,不可避免地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拦住了。这人□□着伸手往他的腰身摸,秦杦轻巧一躲,加快脚步向前。
  幸好他的晓禾有自己护着,不用遭这种罪。
  好不容易走到了小倌们平日休息的小院里,秦杦走到最里面的小间前。素雅的木门前燃着两支红烛,他上前把门推开,轻轻掀起月色的秋罗绣花软帘。里面是个布置得精致小巧的单间,地面上铺着浅色的毛绒毯子,木桌上摆了个小小的香炉,炉内燃着淡淡的百合香。床榻上,一层嫣红的床帐后面,坐着个面容秀美的少年,生的如冰雪抟成,琼瑶琢就,乌发垂至腰间,身着莲花色纺绸衣。
  一只玉手从袖中伸向桌上的茶盏,听到门开了,微微侧头,正好对上秦杦那带笑的桃花目。
  “杦杦!”
  少年兴奋地起身,往秦杦扑来。秦杦赶紧把手上的酒和炒粉扔到桌上,笑着接住他。
  “我带了炒粉,你昨天不是说要吃吗?”
  “嗯嗯!好香!”少年开心地坐在桌边,等着秦杦打开包装盒。一股带香味的热气飘出,原本弥漫着百合香的房间顿时充斥着浓浓的炒粉味。
  秦杦心疼地看着好友狼吞虎咽,心里不知第多少次骂起这个鬼地方来。他比谁都希望晓禾能离开这里。
  晓禾比他小两岁,今年才十五。据晓禾自己不完整地描述,十岁那年,父母双双病亡,他投奔到了叔叔家去,叔叔一家也很贫困,实在养不起他了,便偷偷把他送到城里,卖给收小倌的青楼,由此得了一大笔钱,离开杭城到其他地方做生意去了。买下晓禾的锦香楼见他尚年幼,不适合出来接客,于是先培养着。用老鸨的话说,这孩子模样好,培养个两年再放出来,又是个头牌。
  在锦香楼的头一年,他碰到了十二岁游玩回乡休息的秦杦。当时秦杦进锦香楼纯属意外,未通人事的少年天真地以为凡叫什么楼什么楼的都是吃饭的酒楼,兴冲冲地进来,就撞到了晓禾。
  年幼的秦杦见到这个漂亮的小厮,理直气壮地掏出银两点菜,晓禾见了和他一样好看的小哥哥,不知所措。
  “你们这儿到底有没菜?”秦杦疑惑。
  “你……指的是哪种菜……”晓禾脸红扑扑的。毕竟在这儿待了段时间,也懂了点什么……
  两个孩子就这样误打误撞地相识了,并成为了好朋友。
  得知好友的身世,秦杦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只是个小孩,没有钱把好友赎出来。
  “晓禾,你等我几年赚到钱把你赎出来!”
  “嗯……”
  ……
  回忆被晓禾粗暴的拉扯掐断了。秦杦桃花目一瞪,拎着秋露白往他杯里倒。晓禾嗤嗤笑着,一杯下肚。
  “你还小,喝那么多干嘛!”
  “哼,你像我这么大时,还一天一坛呢。”
  “……”这是事实,秦杦无言以对,只好举杯抿酒。
  “杦杦你少喝点!喝多了又赖我这不走!我床小!”晓禾见秦杦也在喝,忙推他道。
  “……”秦杦边喝边看他,心里怪难受的。第一天回来看晓禾到现在,有件事他还未确认。
  “我不在时,那人来了吗?”
  “……啊?”晓禾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来了吗?”秦杦静静地盯着他,眸子一动不动,“没来吧。”
  “杦……”他慢慢低下脑袋。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秦杦被他气得险些把酒杯摔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走!管你愿不愿意!那男的胡掐骗你,你还信他?在这鬼地方等这么久……老子全部家当都带来了,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必须走……”
  晓禾被他的突然失态吓到,很快便满脸泪水:“杦杦你别生气,再等等好吗,才三年……我等得了。”
  秦杦停杯,直盯了晓禾很久,平日里总是带笑的桃花目有了些许湿润。
  十五岁那年成名后,他卖诗卖字,四处凑钱,好不容易凑足了赎身的千两银子,急匆匆往杭城赶,谁知赶到后,晓禾变卦了。
  “我想再等等……”
  “等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再等等嘛……”
  看着面泛桃红的晓禾,秦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晓禾那时十三岁,按理来说,已经出来接客一年了。
  十二岁生日那晚,便是他的初|夜。
  他依然记得,那天一大早,老鸨就把他叫出来,让人给他梳妆打扮。
  “晓禾啊,以后你就是咱锦香楼的头牌了,好好干哟……噢对,待会打扮好了,就随我出去。”老鸨想到即将进手的银子,隐隐兴奋,凤仙花染的长指甲轻轻刮过晓禾稚嫩的脸蛋,“拍卖你的初次,先提高知名度,狠赚一笔……”
  老鸨指甲刮过的地方,留下一抹浅浅的红痕,给这张青涩的脸平添了几分妖艳和媚意。晓禾惶恐不安地坐在床榻边,边流泪边发抖。很快,脂粉扑面,秀眉横黛,红脂沾唇,轻纱罗衣,一身红纱裙似透非透,乌黑柔软的长发垂落,微遮秀颜。他怔怔地盯着铜镜中美艳至极的少年,愈发绝望。既然已沦落至此,倒不如一死了之。可是,他还有朋友……
  还未反应过来,他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了出去。
  锦香楼那日的生意比平日要好上许多。江南的权贵人家,或是富豪家打听到锦香楼今日有拍卖雏儿的初|次,纷纷慕名而来。于是楼上楼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张公子一次——噢!罗老板——一次,两次——陈公子……”
  拍卖持续着,价位越来越高,他的心越来越凉。这就是命吗?他命里注定是个一辈子给男人□□的小倌吗……
  “薛公子——六百两!”喊话人的声音激动地颤抖,老鸨与他相视一笑,“一次!两次!三次——”
  “跟他走吧!”老鸨笑嘻嘻地推了晓禾一把,故意大声道,“薛公子可是薛家的大少爷,人又俊,可真便宜你了!”
  晓禾呆呆地被这位薛公子带到楼上的花间。他知道,即使是名妓,初次也只有两百到三百两,而这人……
  “怎么了吗?身体难受?”
  玉树临风的青年转过头来,关切地望着他发白的脸。
  晓禾咬紧牙关,摇头。
  那一夜,很疼,很疼。
  “还好吗?”青年无比怜惜的目光看向身下人,然而对方没有回应。
  干脆死了算了。晓禾终于受不住了,拼尽全力够着床头板下的梳妆盒,抽出一只锋利的剪子就往脖子上划。青年眼疾手快,单手有力地握住他细瘦的手腕。
  “别这样……”青年安抚道,用另一只手替他抹去眼角的泪,“好好爱惜自己,活着不容易。你还小,用不着太绝望……”
  晓禾大哭起来,紧紧抓着青年的臂膀不放:“求您……您赎我,赎出去吧……我干干净净的,第一次都给了您,以后都是您的人……”
  青年缓缓睁大双眼,沉思了片刻。
  “我不是这里人,此次来杭城,是要来这儿办事,因为很快就要回去,所以带的银两不多。是友人要来看拍卖,我才跟着来的,见你本要卖给猥琐之人,于心不忍参与了竞价,大部分银两都花在这里了……哎你莫哭,这样,等我办好事回去,取了银两再来赎你……”
  “公子……”晓禾流着泪朝他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关于晓禾的情节对后面剧情有推动作用,所以……写出来是必须的~也不多,就两章而已~晓禾也是个重要人物
  依然是存稿箱君留


第5章 第四章 离杭
  “你要等他拿银两回来赎你?”秦杦神情复杂。
  “嗯。”晓禾坚定地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人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很怜惜……我,我想跟他走……”
  “可都一年了。他要真想赎你,不会先借钱凑一凑吗?这种人,应该认识很多富豪吧?”
  “他是遇什么事了吧。杦杦你放心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老鸨不会逼你吗?”
  “哎?”十二岁的晓禾睁大双眼,满是疑惑。
  “我说,”秦杦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你为了等他守身如玉,老鸨不会逼你出去接客?你可是他的摇钱树啊。”
  “不会,我只陪酒弹琴……”
  “你真这么想?我也可以赎你出去,带你去找他。”
  “不行,哪天他过来了,我不在,他就找不到我了……”
  而且,晓禾不想让秦杦为了赎他花费巨大的一笔钱,那是秦杦好不容易得来的,路上又危险,得留在身边防止意外。
  秦杦见好友坚定如初,只能叹气,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递过去:“拿着保险,哪天老鸨逼你接客,给他这个抵押。”
  “杦杦……”晓禾望着他,眼圈红了。
  “老子饭快吃不起了,就为你!快拿着!”
  秦杦回想着,手里的杯便没停过。似乎人在愁闷时饮酒,更容易醉。
  转眼四两秋露白见了底,晓禾轻轻扯过被子盖在秦杦身上。
  “我没醉……”
  “嗯嗯,没醉,杦杦快睡啦。”
  好友晕晕乎乎睡去了,晓禾便起身清理桌上吃剩的炒粉盒,又把秦杦不知从哪出坑来的宝贝壶和杯洗了。两人喝了一上午的酒,外面太阳已经跑到了头顶,他把脑袋探出窗外,沐浴了片刻阳光。只有这时,他才感受得到外面的世界。
  过去这三年里,最初他天天守在窗前,远眺城南,盼望着那来自江南以南的青年早日过来,带他离开。渐渐的,他不再每时每刻守着,而是久久看一次,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给过他希望,静静等待就好。
  城北那边一阵喧闹,晓禾跑到北窗,踩上椅子望去,远远看到了一大群人。他好奇心不强,随便一看便关窗,转而打扫起房间来。虽然经常有人打扫,但他喜欢自己做。
  打扫完一圈,晓禾正想出去取午饭,老鸨倒进来了。
  “晓禾,你朋友来了?”老鸨欣喜地看向床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的秦杦。这个少年以前就频繁往锦香楼跑,不仅调动了姑娘们的工作积极性,给自己作为照顾晓禾的银两也不知给了多少。
  “是。”晓禾安静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每次老鸨亲自来他屋,一定有事。
  “底下来了人,你跟我下去。”老鸨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说着还瞟了眼床榻上的少年。
  “嗯?”
  晓禾不安地跟着他下了楼,一路猜测着会遇到什么。看老鸨的表情,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胡乱想着,老鸨把他带到了大厅。
  从这里往外看,外面站了黑压压的一大波……军队?这些士兵个个面容刚毅,手持护器,身上的戎装看起来干净整齐,腰间的挂件好似出自皇家,他小时候见过一次过路的禁军似乎就是这样的……等等,这是禁军?!晓禾猜想到,既惊讶又害怕,脸色有些发白。
  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些的少年在门前翻身下马,稍作犹豫,抬脚走进了锦香楼。晓禾看呆了,这少年面容英俊,举止洒脱,眼含笑意走来,气质不似一般人。
  “本王听闻秦瑶卿在此处歇息,还请问这位小弟,此闻可真?”少年咧开了笑脸,一副你不说我就赖着你的样子,除却了晓禾内心的紧张。
  晓禾很没出息地脸红了,腼腆地点点头,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是王爷,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要行礼,少年笑着出手拦住了他。
  “可带本王去见他?”
  晓禾怔住了,转头看向老鸨。秦杦还在他房里睡着呢。他们这些小倌的花间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除了秦杦这种常给老鸨照顾费的,要进屋就得买他们身。
  老鸨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少年王爷媚笑道:“当然,能为二王爷效劳,奴家万分荣幸。只是,晓禾可是咱楼里的头牌,王爷这般进他屋里寻人,若让这城中眼馋晓禾的人知晓了,还不知会如何呢……”
  “这好办。”岑炽心中暗笑这老鸨连一丝能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命人取来一盒子银两。
  老鸨见了盒子两眼发亮,里面起码装了五百两,比他楼里全部□□小倌卖一夜都值钱。“晓禾,领王爷上去。”
  岑炽面上笑着,心里肉疼得要命。那五百两,回头一定得让皇兄报销!
  晓禾默默走在前面,不敢偏一下头。他捏紧拳头,不知这位王爷想干什么。若是王爷要对杦杦不轨,他拼上自己命也要保护杦杦。
  “本王有些好奇之事,你可为本王解疑?”
  “王爷请讲。”晓禾舔了舔略干的嘴唇。
  “瑶卿有龙阳之好?到青楼不找□□找小倌?”二王爷觉得有些好笑。以前见秦杦,他可没提过这个小爱好。眼前这个小倌不愧是头牌,模样真是极好的。要是告诉皇兄,皇嫂早把人家头牌给做了,他的反应一定更好笑。想到这,岑炽不禁笑出了声。
  然后,前面的人顿住了脚步。
  晓禾竭力控制着自己,但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这几年来,他不是没听过这种伤人的话,可听得再多,他还是接受不了。他本可以跟正常人一般长大,读书认字,考取功名。可现在香粉罗裙地站在这儿,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羞辱……
  “你,你怎么了?”二王爷发觉自己弄哭了这个小倌,立刻慌了神,“对不起,我没那意思,对不起……”
  老鸨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冲晓禾骂道:“死不要脸的,发什么神经!”未了,又伸手使劲扇了他几巴掌。
  晓禾无声哭泣着,被扇倒在地,哭得身子软软的爬起不来。二王爷赶紧俯身把人扶起来,冷声对老鸨道:“这是本王不对,你冲他打骂什么!”
  晓禾哭得恍惚,不知不觉就进了自己屋,看到了床榻上睡着的秦杦。岑炽心里过意不去,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给他。
  “你莫哭了,对不起,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是我说话欠考虑了……”
  晓禾没有接玉佩,但也渐渐止了哭泣。哭完后,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人家王爷没那意思,自己还矫情了那么久,真是……
  二王爷见解决了这个,便转向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故友。瑶卿睡着了都这么迷人,腰身好想摸……他晃晃脑袋,走进去看。
  “你们是朋友吗?”若不是肉体关系,两人年纪又相近,那就是好朋友了,二王爷猜想。
  晓禾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问:“王爷找他是为何事?”
  “皇兄喜欢他,要我把他带进宫。”
  皇兄?晓禾呆坐片刻,那是……
  “哎,就是皇上啊。”
  皇上?晓禾花容失色,杦杦这性子见了皇上,会把皇上给气死吧!“不行!他……他不能见皇上!”
  “哦?”
  岑炽看他着急的小脸,觉得很可爱,忍不住弯了弯笑眼。晓禾急得满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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