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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两相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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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除夕，李括带着李夫人和李瑾在宗祠拜了列祖列宗，当晚，李家氏族都回到李府一同过年。
李瑾站在李夫人身旁，时刻注意着周围。李家长辈们坐一起，李瑾与李家的小辈们坐一起，要论嫡亲李家仅李瑾一人，其他的旁系男男女女都有，大多年长于李瑾。李瑾因着长相可爱乖巧，旁边的哥哥姐姐们都围着她问她这一年都有啥趣事。说得最多的，便是李瑾当了太女伴读一事，仅此一件，便是他们这些旁系无法于李瑾相比的。不过男孩子们心里大多不满，若不是身在旁系，如若自己是李家嫡系，怕这太女伴读指不定是谁。但到底，事实便是李瑾才是嫡系。
李府府里办着宴席，府外下人们在给过路的人送些年货，每年李府都会多采买些东西送给进城来的穷苦人，故每年都有不少京城外的穷苦人进城来李府边等年货。这些年货大多是些吃食，还有些布匹。
李瑾被那些旁系亲戚围的烦不胜烦，便自己跑到府外看那些来拿年货的人们。里边大多数人穿着粗糙，许多还打着补丁，李瑾叹了口气，都是穷苦的人啊。或许自己要比他们幸福上许多，起码，自己生来便不会受穷，受苦。但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在自己十六岁那年，如果再重来一次，李瑾宁愿生在穷苦人家，起码一家平安。
李瑾蹲在发年货摊子便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偶然一瞥，只见一衣衫褴褛一人躲在角落，在看着自己。李瑾看向那人，那人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莫非是不好意思来拿年货？李瑾让下人拿了一份年货，给那人送去。那人看着李瑾竟然让下人给自己送年货，眼露吃惊，然后又深深地看了李瑾一眼，手下年货，便转身走了。刚才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像是，认识我？
李瑾想让下人将那人喊回来，但那人已经走远了。
李瑾见人已经走了，便不再多想，回到府里。此时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李夫人便先回房了，李瑾也不再久留，去了母亲屋里。
“母亲。”李瑾进屋，走到李夫人床边。“瑾儿不跟哥哥姐姐们玩吗？总是呆在母亲这，母亲知道瑾儿有孝心，但今儿过年，你出去跟哥哥姐姐们玩玩，也不至于闷着。”李夫人笑道。
“瑾儿不想跟他们玩，瑾儿想呆在母亲身旁。”李瑾跪在床边，枕着李夫人的手说道。“怎么越大，越粘人了？小时候可没这么知道粘着母亲啊。”李夫人心里甜滋滋的，笑着打趣道。
“瑾儿长大了，懂事了，就是要粘着母亲才好。再过半个月，瑾儿又要进宫上学了，到时候母亲想我也见不到我了。”李瑾蹭了蹭李夫人的手，撒娇道。
“行吧行吧，来，上来。地上凉。”李夫人掀开被子一角，李瑾赶紧脱了鞋，钻进被窝里，躺到了李夫人怀里。
“转眼瑾儿都这么大咯，母亲近些日子身子好了不少，再过个几年，瑾儿便要嫁人了，母亲说不定还能抱到孙子。”李夫人勾了勾李瑾鼻子，笑道。
李瑾心里一沉，心里一阵酸涩，“母亲，瑾儿不嫁人，瑾儿要一直陪着您。”李瑾抱着李夫人，靠在李夫人颈肩。“傻孩子，哪有一辈子粘着母亲的。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李夫人抚着李瑾的头笑道。
李瑾窝在母亲怀里，渐渐睡去。待李括来，便看到李瑾窝在床上睡觉，一旁李夫人在轻轻拍着李瑾的背。
“夫人。”李括走到床边，低声道。
李夫人并未抬眼回应，只静静看着李瑾，睡得真香啊。李夫人轻抚李瑾的脸，时间过得真快。
李括命下人轻轻将李瑾从李夫人怀里抱起，然后送回房。李括坐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夫人，该吃药了。”
李夫人冷眼看着李括，面前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一脸正派，为人处事可谓上品。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之人，豺狼之心。接过李括递来的瓷瓶，李夫人从中取出一粒药丸，没有一丝犹豫，便送入口中。
“其实，你不必如此，只要……”李括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下，眼里多了丝阴暗，又有丝凄凉。“李括，同样的话我不介意再说第二遍！”李夫人将瓷瓶放回李括手中。便转身背对着李括躺下了。
“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不为了自己想想，难道不为瑾儿想想嘛？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纳妾，家里也仅瑾儿一个，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就这么忘不了他？”李括紧攥着手里的瓷瓶，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在乞求，又似在指责。
“李括，或许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意切，我告诉你，你做梦！你给我走！”李夫人坐起身，指着门，厉声说道。
“哼！”李括转身，甩袖而去。“仔细着点！”屋外的婢女低头不敢作声，李括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夫人躺在床上，本已经好了许多，此刻又开始咳了起来。“瑾儿，母亲对不起你，怕是，母亲等不到你嫁人的那天了。”李夫人心中悲切，该死的李括！
李瑾被下人轻轻放到床上，但床太过冰凉，李瑾很快便醒了过来。见自己此时正在自己房里，床铺冰凉，下人端了火盆进来。屋子里暖和了许多，李瑾心里有丝落寞，有些空虚，这屋里没有母亲，也没有宇文钰，冰凉寂静。
一夜无眠，待天色渐明，李瑾洗漱好便去看望母亲。
服侍母亲洗漱后，李瑾发现相比昨日，母亲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咳嗽。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着凉了吗？还是……李瑾不敢想，如此明目张胆下毒？除了……李瑾心里只怀疑那一人，而那一人是她最不愿怀疑的。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但就是止不住的，想去怀疑他。
“母亲，昨晚为何不让我和您一起睡？”李瑾端着热粥，轻轻勺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你父亲来了，说你这大的人了还粘着母亲，便让人把你送回去了。”李夫人笑道。
李瑾不再说话，慢慢把粥吹到合适温度，一勺一勺的喂李夫人喝下。李夫人身体并为严重到不能自己动手喝粥，不过女儿要献孝心，自己自然要配合。笑着看李瑾把粥递给下人。“瑾儿越来越会照顾人啦。”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李瑾认真的说道，李夫人揉了揉李瑾的头发，“大孩子。”
“日后瑾儿定好好孝顺母亲。”李瑾握着母亲的手，认真的说。“恩，我的好孩子。”李夫人有些哽咽，但很快忍住，把李瑾揽到怀里，抱着“我的好孩子。”
李瑾靠在母亲怀里，心里盘算着，不论如何，必须尽快将母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瑾儿，会照顾好母亲的。”李瑾说道，手紧紧攥着，对母亲说，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期末考也顺利，工作顺利
第11章 元宵
正月十五，京城上下张灯结彩，宇文钰从宫里出来找李瑾。
到李府门口，李括接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候。“李大人，近来可好啊？”宇文钰作揖，笑道。
“拖太女殿下的福，诸事顺遂。请。”李括领着宇文钰入府。
“太女殿下可是来找瑾儿的？”李括问道。宇文钰点点头“顺便来看看伯母，听闻伯母近来病情有所加重，本宫甚是担心。”面对李括，宇文钰不似面对李夫人那般客气。
“劳殿下挂心，内人近日来有些受凉，并无大碍。”李括领着宇文钰到李夫人那。
下人们见李括来了，将屋门打开。李括侧开身子让宇文钰先进。
屋内李瑾见宇文钰来了，赶紧走到宇文钰面前，将怀里的小暖炉放到宇文钰怀里，问道“今儿不在宫里过节，怎么出来啦？”宇文钰接过暖炉，身上的寒气渐渐消去，笑道“你不在，我待在宫里太无聊了，便出来找你。也来看看伯母。”
宇文钰走到李夫人床前，问道“伯母近日感觉如何？”
“多谢殿下关心，好多了。咳……”李夫人说道。看李夫人的脸色，似有加重。宇文钰皱眉，心道这毒属慢性，常药不可医，但只要阻止歹人继续下毒，便会慢慢恢复。宇文钰每日派御医前来诊治，据回报下毒之人似有收手之意，怕只是暂时躲避风头，这几日春节，御医休假过年便不再派人来，便加重了？。什么人，明知御医日日前来诊治却不畏惧？是太自信此事不会被发现，还是自信没人能抓到他？
宇文钰心念一转，将此次来的目的说出“伯母，这生病还需要多出门走走，透透气才好得快。我有一个提议……”宇文钰转头看向李括“不知道大人能否同意？”
李括见宇文钰突然问话，赶紧说“不知殿下有何提议？”
宇文钰笑道“过些时日，靖王妃要去护国寺祈福，不若伯母一同去？佛门圣地，福泽深厚，伯母在那修养些时日，这病说不定便好了。”李瑾一听，这护国寺离京城不远，母亲去不至于劳累，且环境清幽，又有佛祖庇佑，更能隔离李家中人。父亲若能同意，那对母亲的身体是大有好处。“父亲，母亲多年不曾出府，未免太过单调了些。此次有机会与靖王妃一同去护国寺，一来对身体有好处，二来有靖王妃看护，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括看向李夫人，目光深邃，耍什么把戏？“如此甚好，那夫人便去吧。去透透气对身体也好些。”李夫人没想到李括会同意，但去护国寺又如何？迟早还要回到这李府，出去了又如何？
宇文钰看李括同意忙转头看向李夫人，问“伯母，怎么样？我过几天派接您想去王府住几天，到时候直接从王府出发？”
李夫人点点头“有劳殿下了。”
“没事！伯母快点好起来才是，那……我带瑾儿出去玩啦！”宇文钰见这事定下了，便说出了此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去吧去吧。”李夫人笑道，挥挥手让她们赶紧出去。
待宇文钰与李瑾走后，李括坐到床边“去护国寺也好，你去散散心，好好想想。”
“想什么？”李夫人讥笑，“有什么好想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难道不为瑾儿想想？瑾儿可是你亲生骨肉。”李括目光阴郁，看向李夫人。
“要不是为了瑾儿，我早自尽了，还由得你如此折磨？”李夫人直视李括，道。“折磨？你又何曾不是在折磨我？这么多年我何曾亏待过你与瑾儿？你要什么我都给，瑾儿也视若亲生！涵儿！你就没有一丝丝……”李括欲言又止。
“涵儿？涵儿也是你配喊的？你继续说啊？说不下去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你根本不是个人！”林涵手指着李括，胸口不住起伏，“你！你！你给我滚！”
“如若让我知道你私下对瑾儿透露了什么，可别怪我翻脸！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哼！”李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咳……”林涵捂着嘴不住的咳嗽，待平复下来，林涵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看上去很旧，色泽暗淡。“我该怎么办？”李涵看着手里的荷包，我该怎么办……“子城……”
宇文钰拉着李瑾来到了湖边，今儿是元宵，大街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宇文钰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也不担心人多会出事。街上有许多彩灯，五光十色，甚是漂亮。历年来每到元宵节，京城的年轻男女便出门，来街上游玩，猜灯谜，将得到的彩灯送与心上人。宇文钰以前没有玩过，今年便出来凑凑热闹。
“瑾儿，你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灯，我去试试。”宇文钰跃跃欲试，对李瑾说道。李瑾自是玩过这猜灯谜，昔日相思宁邀请她元宵一同游玩。不过自己兴趣并不大，随便走走便回府了。如今与宇文钰出来，倒多了丝乐趣。李瑾看了看那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灯，指了一个，对宇文钰说“试试看？”
宇文钰看向李瑾选的灯，小小的，样式简单，透着淡淡的光，“不再看看别的？”“这个就挺好的。”李瑾点点头。
“好的，瑾儿你等我一会。”宇文钰走到店家那要了灯谜，看了看。“有跟不着地，绿叶开白花，到处去流浪，四海处处家。”想了一会，那笔写下答案交给店家。“好嘞，您收好，十文钱。”接过灯，身边的侍卫把钱递给店家。
宇文钰拿着等走到李瑾身边，把灯递给李瑾“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李瑾，咧着嘴笑。“小钰真聪明。”李瑾接过灯，笑道。
“那是，我是谁？”宇文钰自得道。“瞧把你厉害的，你喜欢什么灯？我也给你猜一个来。”李瑾笑道。
“我想想哈。”宇文钰捏着下巴一个个看过去，摇了摇头“没有我喜欢的。”撅起嘴巴不满道。
“你还挺挑的？不要就拉倒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李瑾提着自己的灯，在宇文钰面前晃了晃。“多大点事今年没我喜欢的，咱们明年再来，每年都来，总有我喜欢的，到时候你可别猜不出灯谜，那就丢人了。”宇文钰说道。
“小钰今儿能耐了，既然这样，咱就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李瑾提着灯往别处走。
“切……”宇文钰小跑着跟上李瑾，牵起李瑾的手“我来拿灯，你好好看路可别摔着了。”
“我看你还是自己小心些，走路跳来跳去的，别绊着了。”李瑾取笑道。“瑾儿你咋变这么坏了……”宇文钰撇撇嘴。“还不是跟你学的，好啦，咱们去湖边走走。”李瑾牵着宇文钰，顺着湖边走。
湖里有许多人放的灯，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湖边还有许多正在许愿放灯的人。“等以后伯母身体好了，咱们带她来放灯。”宇文钰笑道。
李瑾看着湖里的灯，听到宇文钰的话，一时愣了神。等母亲身体好了……李瑾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看着湖里的灯，母亲，会好起来吗？
“瑾儿？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宇文钰看李瑾一下子冷了脸，慌了神。“没事……就是担心母亲。”李瑾回过神，道。
“瑾儿别怕，会好起来的，伯母会没事的。过几日伯母便不在李府了，没人可以向她下手，假以时日，我查出那下毒之人，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害伯母了。”宇文钰紧了紧握着李瑾的手，对李瑾道。
“嗯……”李瑾点点头，希望……不是父亲。
见李瑾兴致低迷，宇文钰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刚还好好的，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瑾儿，夜里风大，我送你回去吧。”算了，等伯母身体好起来，事情解决了，再好好的带李瑾出来玩。
李瑾点点头不在多言。
回到李府，宇文钰便回宫了，李瑾到李夫人那道了晚安，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学堂开学，李瑾早早的坐上进宫的马车。
宇文钰洗漱完，等李瑾来一同上学。
“瑾儿。”宇文钰看到远处渐渐驶来的马车，喊道。待马车停下，李瑾小心的从马车上下来，宇文钰赶紧上前“瑾儿。”
“嗯？”李瑾看着宇文钰，等她下文。“我就是想喊喊你。”宇文钰笑道。“幼稚。”李瑾抬手刮了下宇文钰鼻子，笑道。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幼稚怎么了？我就要喊。瑾儿。”宇文钰围着李瑾转圈圈，口中不停的喊着瑾儿。
“好啦，咱们准备东西去上学了，要迟到啦。”李瑾赶紧打住。“我早让宫女们给我整理好了，走吧。”宇文钰笑道。
两人坐上轿子，前往学堂。
今儿是学堂新一年开学，也是升堂考的日子，李瑾和宇文钰因年龄尚小不需要参加。下午放学时考试结果出来了，宇文钰和李瑾好奇的去看了看榜单。
“不知道会不会来几个有趣的人。”宇文钰笑道，不过榜单上的人她都不熟，平时也没兴趣去找别府的小孩。李瑾一眼便看到了榜单里的某个名字“相思宁。”
“嗯？瑾儿认识他？相思宁，我记得是相平的孙子，今年大概七岁？”宇文钰想了想，道。
“不认识……”李瑾摇了摇头，“走吧，时候不早了。”拉着宇文钰出了学堂。宇文钰可不信李瑾不认识那个什么相思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念了他名字。一想到这，宇文钰心里便有些紧张。明儿，得看看那相思宁，有什么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哟
第12章 我想娶你
开学第二天，通过升堂考的学生便与原先的学生一起在南堂学习，不过因为进度不同，会分开教学。
李瑾与宇文钰今儿早早的便来到学堂，此时南堂里只有几个人，宇文珂也在，宇文珂见李瑾二人进来，便走到宇文钰跟前“钰儿，李伴读，今儿来的可真早啊。”
宇文钰笑道“皇兄这么早，做妹妹怎能睡懒觉？”李瑾作揖并未说什么。宇文钰牵着李瑾走到书桌前坐下，整理好笔墨纸砚，将昨天写好的作业放到老师的桌子上。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还来了几个新面孔。李瑾一眼便看到了相思宁，当年十二岁与相思宁相识，如今因宇文钰替自己受伤，很多事已经改变。没想到遇到了七岁的相思宁，当年自己并非喜欢他，倒也不厌烦，如今再来一次，但愿他也不要再喜欢上自己才好。
老师将相思宁他们安排在另一边的空桌，离李瑾她们不是很近。宇文钰看向相思宁，眯了眯眼，长得确实有几分俊俏，但比起自己还是差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午休，宇文钰与李瑾坐在饭堂的角落里吃饭，吃着吃着，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李瑾回头看去，只见相思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见李瑾看向自己，小脸刷的就红了起来。
相思宁深吸一口，下了个决心，走到李瑾桌边，作揖“太女殿下，李伴读，在下相思宁。不知在下可否与你们同桌？”
宇文钰挑挑眉，嘴角微翘，眼睛往李瑾看去。李瑾收到宇文钰传来的视线，咳了一声，道“很抱歉，一向是我与太女殿下一桌，况且我与太女殿下同位女子，公子加入不太合适吧？”
相思宁听李瑾拒绝了，一下子蔫了下去，毕竟是个小孩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李瑾看了有些过意不去，看了看宇文钰。宇文钰笑道“相公子今儿第一天入南堂学习，与我是同学了，便跟我们一起吃饭，算是给你庆祝了。”
相思宁赶紧作揖，拉开凳子坐到了桌边，一边的宫女便拿了碗筷过来，又给宇文钰桌加了两个菜。
相思宁坐在桌边看了看宇文钰，看了看李瑾，又看看眼前的菜，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那个…”相思宁想了想，得说点什么，不然这样下去自己争取的一起吃饭便浪费了。
宇文钰夹了块肉到李瑾碗里，笑道“瑾儿这肉好吃，你尝尝。”相思宁被宇文钰打断，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宇文钰顺手夹了根青菜到相思宁碗里，笑道“相公子跟你爷爷不太一样啊，相丞相一向跟李丞相不和，如今相公子倒是和我伴读同桌吃饭？”
相思宁本还觉得太女殿下挺和气的，心里松了口气，这一下又提了起来“这…爷爷…我…我…”
李瑾轻轻踹了宇文钰一脚，瞪了她一眼，转头对相思宁道“父亲与相丞相不和是他们的事，与你我并无关系，相公子不必因此自责。午休时间快过了，快吃吧。”
相思宁立马笑开了花，连连点头“恩！”低头吃饭。
宇文钰撇撇嘴，瑾儿为了这相思宁又是踹她又是瞪她的，凭什么！又不能跟瑾儿发脾气，只得一个劲的戳饭，泄愤。
李瑾看宇文钰拿面前的饭撒气，不禁掩嘴笑，夹了块肉到她碗里，眼神示意她快点吃。宇文钰赶紧把肉放嘴里，可怜巴巴的看着李瑾。李瑾又夹了几块肉给她，宇文钰这才笑着吃起饭来。
下午武场习武，李瑾已经能一起拉弓射箭，相思宁虽是新来的，习武却颇有天赋，学的很快。到底是从小便入学堂学习的，与李瑾这半路加入的不一样。李瑾站在宇文钰边上，聚精会神的一箭一箭地射靶子，十箭仅一箭射中靶心，估计还是靠运气。
宇文钰在一旁随便搭箭拉弓便射中靶心，转头对李瑾挑眉，似是在说，我厉害吧。李瑾懒得理她，继续一箭箭的射。
相思宁一边射箭一边看向李瑾，心里琢磨着，自己该不该上去表现一下。这么一想便射偏了。相思宁泄了气，还是再练练吧。
宇文钰放下弓，走到李瑾身侧，道“瑾儿，那相思宁…似乎对你有点意思。你真的不认识他？”李瑾摇摇头，专心射箭。“你不认识他，他怎么会跑过来搭话？”宇文钰压下李瑾持弓的手。
李瑾叹了口气，放下弓箭，反问道“当年，我也不认识你，你还不是自己屁颠屁颠的缠着我？”
宇文钰没想到李瑾会拿她举例子，小脸一下红了“那个…这不是我看你我有缘分嘛…”“那相公子说不定也这么觉得。”李瑾捏了捏宇文钰通红的小脸。
“不一样的！那小子有坏心思！我看出来了！”宇文钰跺跺脚，有些不满。“他有什么坏心思？才认识第一天，你怎么知道人家有坏心思？那按你这么说，你就没有坏心思？”李瑾笑道。
宇文钰扬起下巴，自得道“那必须的，全世界就我没有坏心思了。”
“那你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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