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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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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瞒不住对方,还不如痛快承认,非要惹出这些来,苏穆自觉有些心虚,声音也不免低了些,“之前开始怀疑你长姐的下落时,我便写了信托他们在沿途也留意。”
  “那帕子呢,什么时候送回来的?”林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送文书那日。”
  怪不得,一向坦荡的苏澄泓居然也如此扭捏,原是是可能涉及到阿姐的事。
  林简只觉得脑袋突然懵了一下,但也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是沿途的客栈,那也不能说明阿姐恰巧是和修远他们一路,那个客栈呢,还有其他消息吗?”
  “还有屯田那边眼下正生事,如果阿姐真是途径客栈又回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是不是有危险?”
  “阿简不怨我瞒了的事吗?”苏穆本以为自己还要再挨几下,眼下看着林简却反而冷静了几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生气有什么用,再者澄泓哥一定是担心我空欢喜一场这才没有立刻便说的。”
  林简说罢又去揣那捧炉,即刻便被冰得变了色。
  之前好不容易好些了,苏穆苏穆的叫,眼下又回到澄泓哥上来了……还说不生气的吗?
  要不,一鼓作气问问对方上次告白的后续?
  算了……苏穆摇摇头,还是及时扼住了这个自寻死路的想法。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和你说清楚。”
  “哦。”
  林简负气把炉子一推,推出刺耳的一声,登时就去捂耳朵,“廉表弟的事,你怎么说的?”
  “如实。”
  “哦。”
  一直到洗漱完爬回床上,林简都闷着。苏穆上前搭话,他就索性抱了本书去看。
  看来是很难哄好了,又因为涉及林恬的事一直压着,苏穆生出些心疼,厚着脸皮把人揽住,林简被抱得猝不及防,手中的书应声而落。
  “你松开。”
  “松开什么?”
  凑得太紧,脖颈处都是热气,林简试着挣了一下,没动分毫,索性躺在那里不动了。
  “我没生气。”
  “那就笑笑。”苏穆伸手去点人的嘴角。
  “别得寸进尺!”林简趁着这个空隙,咕噜滚到最里侧去。
  多半是真的恼急,已经躺下了,头发却还束着。林简在人后脑勺上点了点,又去拉床帐,“既然累了,就休息吧。”
  “嗯,明日我去问襄灵帕子的事。”
  林简抱着被角,声音被捂得有些发闷,心口处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
  苏穆错了吗?
  没错。
  那自己为何生气?
  不知道。
  林简越想越气,只觉得简直是平生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自己。
  好在他坐了马车早已困极,没闷着多久,苏穆便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此时也困得有些迷糊,还是耐不住凑过去在人嘴角亲了亲,毛茸茸的脑袋往过靠,苏穆便顺势揽住了。
  苏府的一干仆从都住在南房,绕过垂花门再走几步,便可以看到。林简敲敲门,便在外面等。
  院中还有路过的丫头们,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刻走远了。
  好在门很快便打开,襄芜探出头来,看见是林简,也惊了一下。她的头发还散着,匆匆一绾往里躲,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四下无人,却也压低了声音,“公子居然起这么大早,有事吗?”
  “襄灵呢?”林简几乎是压不住藏在袖中的帕子。
  “对了,公子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那个……要不进来?”
  “被人看见免不了会传出些什么?”
  襄芜磕磕巴巴的说了这些,又去拍自己的脑袋,“对了,是奴婢刚起来脑子不清醒。”
  林简眼下是家里的夫人,被人见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听的话。
  林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原地,只觉得脸都有些烧,“先不说这些,襄灵呢?”
  “在屋里啊,公子有急事?”
  “那奴婢把人叫醒……”襄芜一边嘀咕一边往里走,走到半路又匆匆折回来,“不对,襄灵现在不在房里,她昨晚出去,就没再回来,奴婢睡着了,竟忘了这事。”
  

    
第69章 帕子
  “没回来?”林简生生忍住了要往里探头的冲动; 声音也不免高了些。
  “对; 昨晚襄灵说她去厨房一趟; 后来再没回来; 现在算算,也有五个时辰了。”襄芜匆匆往里跨; 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林简眼疾手快地一扶,襄芜被架着胳膊; 一张脸登时便覆了粉一般,连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奴婢赶紧收拾了去找找,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林简在门外约莫等了片刻; 只听得到叮铃咣琅的响声,没多久襄芜便很快出来了,正匆匆下台阶,林简拦了一下,掏出了帕子。
  襄芜的脸上还带着粉色,帕子已经递到眼前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这帕子怎么了?”
  “你看看认识吗?”林简这才自觉这话有些没头没尾的,他挠挠头。
  襄芜接过看了几眼,左右反复看过; 歪头想了又想; “奴婢看着有些眼熟,但又不能确定,还是去找一下吧; 总之是见过的。”
  说罢襄芜便匆匆往回跑,好在只是半刻便出来了,过来时手里拿着帕子,也是浅青色,中间绣着朵素莲,四角处勾着花边,精致好看。
  只是因为用了普通的麻布,所以看起来逊色了些。
  林简又站远了看,发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两方帕子看起来实在是太相像了。
  “这是襄灵的吗?”
  “是。”襄芜转头看看四处,又压低了声音,“公子只当这件事情不知道便好,襄灵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她的东西,奴婢也不会乱动的。”
  “话说,这帕子是有什么问题吗?”襄芜现在虽是彻底清醒了,却被林简弄得有些发懵。
  “府中的这些一般都是你们绣的,对吧。”林简又问。
  “是,夫人那边奴婢不知道,但是其他各院,应该都是吧。不过姑娘一向不在府中,而且,好像也不是会用这些东西的人吧……”
  假设……假设这两方帕子都是出自襄灵之手,那么绣的相像便也能说得通,那么姐姐她可能便是带着帕子,却又不小心丢在了客栈。但是……襄芜说的对,依她的性格,也不是会带这些的。
  林简别过头去想了又想,对大婚前林恬突然离家的事都记不太清了,但是包袱里的东西,还是有些印象的,胭脂水粉,粉色的裙子,当时只觉得多半是伪装而已,现在却又多了一方帕子。
  而且那包袱就大咧咧扔在外室。难不成,是胡乱抓了些东西塞进去,又走得匆匆,所以只带了帕子便走了么?
  “公子没事吧?”襄芜伸手在人面前挥了挥,又转身往里走,“奴婢先去把东西放回原位去,说不清楚的话,就麻烦了。”
  “嗯嗯,好,然后一起把人找回来。”林简被从神游中拽出,胡乱应了几声。
  事实上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被冷风一吹,这才发现身上只是简单披了件单袍。
  帕子只是巧合还是襄灵也参与了阿姐离家的事?
  而且这姑娘又如何会碰巧一夜未归?
  林简闭了眼一瞬,下一刻便被重重地磕了一下,他匆匆睁眼,便发现撞到他的正是襄灵。
  这姑娘神色慌张,即刻便匆匆低下头去,然而林简还是看到她眼下明显的发红,显然是不知为何已经哭过了。
  “公子您没事吧。”她喊过这句,又躬身行礼,连声音都带着抖。
  林简晃了一下便也立刻就站好了,他有心想问,还是管好了自己的嘴。
  襄灵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说不准会涉及到什么严重的事情。姐姐的事即便再急,也不能是这个当口。
  “我没事。”
  “那个……”
  林简正斟酌着,转头一看发现门口那边晃了一下,许是襄芜也看见了院中的情景,所以又躲回去了。
  “阿姐现在不在府中,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让襄芜直接转给我。”
  “嗯,谢公子。”襄灵又欠了一下神便往里走,脚下似乎生了风,林简在她转身的那一瞬,这才发现这姑娘腰间的带子居然系错了,不是他有心想看,而是错开的实在明显。
  要完,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而且……襄灵她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一直到回了东院,林简还有些懵,几乎差点撞到南边的竹竿上,看到枯枝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他今日是起了一个大早的,眼下身上满是寒气,一回了外室,便有暖意朝着周身涌了过来。
  昨日落在地上的书,眼下被苏穆捧着,他坐在床头,肩下搭着被子,看见人进来了,拍了拍床,“回来暖一暖,小心着凉。”
  林简默不作声爬回里侧去拽被子,这才发现手中还攥着帕子,眼下已经揉成了一团……刚才,也不知道襄灵给看见了没有。
  苏穆帮着人拉,直到了脖子以下才罢,眼看着又要去拉床帐,林简赶忙叫了停,“澄泓哥不问我出去做什么了吗?”
  “不问,你再睡会儿,晨饭想吃什么?”
  “随意。”林简摆手,径直拿被子去蒙头。
  话音刚落,屏风那侧的人影便已经消失不见,林简瞄了一眼,又直挺挺躺回去了。
  大早上遭了这么一大堆事也真是……林简窝了小半个时辰,后来几乎是有了困意。
  再到外室时,苏穆已经坐在书案一侧,上面摆着粥碗,而襄芜站在一侧,正朝着这边望。
  “襄灵现在怎么样了?有和你说什么吗?”
  林简三步并作两步挤过去,问罢了又朝苏穆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没说什么,只是肯定哭过,奴婢也不敢问。”襄芜又不自觉往过凑,一直凑到林简耳边,“指不准是受欺负了,毕竟昨晚一夜都没回来,但是这种事实在不好问,她又一向是那样的性子,万一胡思乱想了什么。”
  “可惜姑娘不在,要不然她肯定找苏夫人去了。你和苏公子都不方便的。”
  “嗯,我知道了,你也先去睡一会儿吧。”林简把哈欠捂回去,匆匆洗脸去了。
  真烦,只要离开了床,就有这些麻烦事。
  而且这事……他实在有些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最好,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第70章 离家
  吃罢饭苏穆收拾了东西要走; 林简把人送到大门口; 一路也没给个好脸色。一直到看见马车就等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这才生出些这人真要走的感觉来。
  “苏穆……”然而只是如此; 后续的话便不知道怎么开口,林简抿了嘴站在原地没动; 苏穆拉着人跨过了门槛。
  “我不在; 母亲那里,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吗?”
  “嗯; 可以。”
  “那我回了书院,你安心待在家里,或者回姑母那里也好。”
  “嗯嗯。”林简点头。
  “还有芫荽,你不想吃就直说;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换了口味。”
  “你是不是还要说我喝药的事,梨汤的事,以及其他鸡毛蒜皮的一大堆。”林简终于忍无可忍,他抬头一瞪,发现他们居然已经不经意间走到了马车边。
  苏穆倒是笑了,“我只是不想就这样离家,阿简不高兴,对不对?”
  “没有不高兴。”
  林简被那笑给晃了眼睛; 往后退了半步。
  “我们之间; 你不必绷着,也舍不得与你有隔阂。”苏穆说罢便往车上跨,林简的心下这才咯噔一声。
  “没有隔阂; 我也确实不开心,这样可以了吧。”
  “那这样好些了吗?”苏穆俯身下去,林简还不曾回过神来,嘴角便被亲了一口,旁边还有家中的车夫,此时正匆匆背过身去。
  “你……”林简的脸登时爆红,却偏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瞪了人一眼,最后还是拉住了对方的袖子,“回了书院一个人小心些。”
  “还有呢?”苏穆含笑看他。
  “有事写信回来。”
  最后,林简也只是磕磕巴巴憋出了这句。
  长鞭一甩,马车很快便消失了踪迹,林简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团扬起的灰。
  白日里倒真没什么,更何况林简心里还揣着事情,一直拉着襄芜来来回回地瞎忙,再不济临会儿字也能平心静气。
  然而同样的法子到了晚上便失了效力,林简注视着眼前的纸笔,片刻后,地上多了一个纸团。
  又过了一刻,纸团便添了六七个之多。
  而且,苏穆往往是靠把查到的线索汇集然后写下来慢慢捋清楚,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毫无用处。
  襄芜送了梨汤和汤药进来,林简只抿了一口,就给苦得皱眉。
  襄芜见了便逗他,“公子还是趁热喝了吧,否则隔几日会有人说奴婢的不是。”
  药是苦的,带着奇怪的酸味,林简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别了襄芜一眼。
  “好不容易人走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几日的吗,又提他。”
  “提谁?”
  “滚出去。”林简给气得站起来打人,又去指指门口,“那里。”
  襄芜丝毫没有被吓到,只觉得眼前的小公子简直是只炸了毛的小猫,赶紧赔笑,又道,“襄灵那边的事,奴婢近日会留意,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会来东院的。”
  襄芜走了之后,整个东院都静了,林简洗漱了躺回床上,甚至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
  苏穆回去了住哪里?原先的住处吗?
  关于袖子的事,也不知道除了苏廉还是否有别人?
  诚宇那堆人,见了苏穆说话还是如同之前的阴阳怪气?
  ……
  平白无故的,怎么又想起那人的事。
  莫不是这就是旁人说的小别胜新婚?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话说,这好像也真是自从大婚后,他们第一次分开。
  林简滚了半圈,试图把那堆胡思乱想都甩出去,然而停顿了半刻,脑袋里的画面,还是停留在那人的脸上不动了。
  啊啊啊,要疯。
  好像,有些不妙了。
  就这样沉沉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林简脚下一松,紧跟着浑身都绷紧了。
  他伸脚往外探探,没有半分依仗,林简这才登时惊醒,察觉到自己这是滚到了床边,估计再滚一下,就要直接落到地上。
  ……
  他之前也是一个人在东院,从来没有这样过。
  眼下才离了那人一天,怎会如此?
  恰巧,不过是恰巧而已。
  嘴上虽然这么说,经了这么一遭,便再无睡意,一直到外面都有了蒙蒙的发亮,林简这才勉强睡了个回笼觉。
  紧接着的一上午,脑袋都有些疼,一直到了中饭的桌上,林简发现大家都频频看他,这才勉强坐直了。
  两位长辈,小苏嘉,还有身后的几个小姑娘,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林简真是有些经受不住,好在没有苏廉。
  “二哥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嫩嫩的脆响落在耳边,林简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的疼,他匆匆低头扒饭,饭桌上的事,只当自己不知道。
  苏夫人示意人给林简夹菜,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然而一顿饭真是如同嚼蜡一般。
  后来等大家散尽,林简打过招呼便要走,然而堪堪只是站起来,便被叫住了,“恬恬你过来,母亲有话想要和你说。”
  苏夫人朝他招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
  我可不可以不过去?
  然而腹议只是腹议罢了,林简挪过去,为了避免尴尬又笑,苏夫人的脸上也带着笑意,“阿穆不在,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来主院。”
  “嗯。”林简乖乖答了。
  “这些日子和阿穆在外面,过得如何?他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若是哪里不对,你别忍着,和他直说,或者回家了来母亲这里说。”
  “嗯……”林简登时便有些接不上话,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上一次离家的事,是我不对,您不要与我们置气。“
  “恬恬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苏夫人说到这里又笑,“成了家总是会变些。”
  她笑得轻松,林简心下却一跳,扑通扑通的,似乎要一直跳动到嗓子眼里去。
  舅母说的对,照姐姐来,上一次的事不至于别扭到现在,他即便是再小心翼翼,与姐姐也不是一个人,当下也只能偏过脸笑笑,“我记得之前也不是,现在却有些患得患失的。”
  苏夫人只是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林简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拔腿跑掉。
  下一刻,他已经在想脱身的法子,苏夫人倒是开口了,“恬恬,事关襄灵,母亲想与你商量一下。”
  

    
第71章 襄灵
  果然; 并不是毫无理由便把自己留在这里的。
  想到是襄灵的事; 林简登时便觉得整个背都僵了许多。他之前在家中; 一向都只在东院; 涉及到丫头们的事,向来都是避之不及; 远远地躲着。
  此时此刻; 林简只觉得自己被盯着,背后分明没什么人; 却似乎多了几道目光,令人难受得很。
  “怎么了,您说吧。”
  这句话罢了,苏夫人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不自然; 朝着林简那边凑近了些,“不知襄灵的事,恬恬你听说了没有?阿廉说想让她近日就在西院待着,也少些是非。”
  就在西院待着?能少些是非?
  这是明晃晃要人的意思。
  而且襄灵前夜?莫不是就在西院过的?
  林简给卡在椅子上,只觉得有些上不去又下不来之感。
  “恬恬。”苏夫人又喊过一声,林简这才回过神来,“廉表弟喜欢襄灵吗?”
  “哎……不是,母亲……”往日里灵活的舌头此时全无用处; 林简摆摆手; 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襄灵的事我也只是有些耳闻,但其实也不甚清楚。”
  说罢; 他就发现自己被盯着,林简被看得有些尴尬,遂去拿桌上的茶盏,手伸到半路了,发现对方又盯着手看,立刻便顿了顿,“母亲是想要襄灵暂时去西院吗?”
  “这里面泡了荔枝,恬恬还是不要碰为好。”
  “嗯。”林简手一缩,即刻有把自己缩进地缝儿里的冲动,却也强迫自己坐直了,“母亲还是继续说襄灵的事吧。”
  荔枝怎么了?
  林简急的要去抓脑袋,最后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之前在书上看得这么一条来。荔枝性温,有身孕的人需要多加注意。
  照这么说,他刚才应是差点就露馅了,关于怀有身孕模模糊糊的事,也险些被彻底捅破。
  林简正胡思乱想着,却也只能直直抬着头,苏夫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似得,又朝着这边凑过来, “说来是我不对,一时心软,见了襄灵,便吩咐她去西院送晚饭,结果就在拱门处不远,她不小心遇了歹人,具体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只说那歹人动手动脚,很是放肆。”
  “当时她吓坏了,惊叫了几声,食盒散落在地上,阿廉听到了,便不管不顾跑出门,把人给救下,那丫头却受了惊,说什么都不敢出来,最后只能在那边的耳房凑合了一晚。”
  “天呐,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而且也压着没和我说。”林简故作惊叹,双手也攥成拳状,事实上他并不相信这种说辞,好端端的苏府,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更何况就在西院的当口,又怎么可能有歹人?家丁和护院难不成吃不饱饭?
  “她一个小姑娘,自然是不会和你说这些。多亏了阿廉当时冲出去,否则还不知要如何。那个送菜的王三真不是东西,母亲已经吩咐过,不许他再进来。”
  “那廉表弟的意思是让襄灵这段时日就在西院服侍吗?”
  林简也懒得兜圈子,虽然眼下他并不能判断舅母是被蒙蔽还是与人合伙编了这套说辞,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自然也不能拂其脸面。
  “襄灵自己说了愿意,阿廉那里也说愿意护着她。”苏夫人等着的自然便是林简的表态,当下算是敲定。
  林简却是左右犯了难,襄灵是阿姐的贴身侍女,他本是做不了这个主的。但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却也不好说太多。
  而且刚才那番话,实在是漏洞百出。
  廉表弟他,要做什么呢?
  至于襄灵,是被迫卷入其中?还是主动参与了什么?她自己的事还没有说清楚,眼下却又出了新的状况。
  或许她到了西院了,真实的意图也能慢慢流露出来。
  林简想了片刻,又稀里糊涂地安慰了自己一顿,最后点点头,松了口,“嗯,既然襄灵自己愿意,那便去吧。廉表弟性子很好,自家人都知道的。”
  “阿廉他性子就是那样,救襄灵的时候,也是那样就不管不顾地冲出去,也不去想这种事被你爹爹听了去,又要惹出什么祸端。”
  说罢,苏夫人便悠悠叹了气,林简没敢搭话,只是看她,最后被盯得有些坐不住,只好开口问,“父亲那里怎么说?难不成还真让廉表弟只待在西院一处的么?”
  “可不是嘛,平日里软绵绵的文官一个,待谁都和和气气的,也不知阿穆到底那晚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要当场把阿廉拖到祠堂去。虽然大家平日也经常这样言语,但不过只是吓唬你们几个晚辈就罢了,昨晚却要动真格似的。”
  苏夫人越说越激动,头上的饰物也跟着晃,末了大抵是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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