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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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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伯通那日有没有提到我,其实你我的住处离修远都不是很远,可是一连几日,我都没有听到什么声响,随后大哥的迎亲礼,便很快赶回来。可是等今日我带着嘉嘉出去玩儿,就听得这些传言。紧接着再问,对方便没有其他言语,只说赵修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苏廉说完这些,才拣起糕点来吃,很快盘子里的东西被两人吃了个差不离。林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脑子也堪堪转过一圈。
照这么说的话,两拨人确实可以正好对上,可赵修远一介七尺男儿,又怎么会凭空消失?
林简本想接着再问,可是联想到自己作为林简本应该是安分守己待在府中的,忙把剩下的绿豆糕朝着苏廉推了推。
“那这件事情惊动刑部和大理寺了吗?澄泓哥有没有被临时召回去?”
“还没,我过来跑这一趟,就是提醒表哥近日最好别回书院去了,最起码也要等修远的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苏廉抓过糕点吃了,很快便作势起身,眼看着走到门边了,又转过身来补了一句,“至于我哥那里就别提了,当真是娶了新妇就忘了弟弟,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娘说是因为林恬姐着了风寒,我那会儿出门的时候,她也正朝着东院走。”
苏廉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拍手掌上的糕点屑,林简呆愣了片刻,感觉自己的思绪也就此被拍了下去。
他指使着襄玥一路把人送出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襄玥便也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苏廉他走远了吗?”
林简急得扯着襄玥的袖子直摇晃,对方也直点头,“奴婢看过了,苏公子已经走远了,公子现在出去的话,时间应该来得及。”
襄玥本就在门外候着,自然知道林简眼下在急什么,毕竟苏穆那里一时之间自然是没办法变个媳妇儿给他娘看。
“那好,如果阿姐回来了,你记得叫她来负荆请罪。”
林简秉了气朝着大门奔,然而等他上气不接下气扶好了大门旁的墙壁时,不远处,却有鼓声传来。
……
单单是从音色,也可以判定是枋州城中宵禁的信号。
林简在原地懊恼地跳了几步,拐出半条巷子,还是很没出息地溜了回来。
……
真的不是他怂,而是皇城脚下的宵禁制并不是闹着玩儿的,就他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别说是挨板子了,就连是竹篾子,挨上两下也能连连惨叫。
一打就跪。
一挨就哭。
脆的很。
就着浓浓的夜色,林简滚回自己的床上还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他只要想到苏穆那里或许已经招认,就止不住地一个头两个大。
等第二日天亮,林简破天荒地自己来了一次早起,甚至连招呼也来不及和府里的人打过一句便匆匆赶回了苏府。
而林简喘着气回了东院,还没有来得及把气给喘匀了,正好看见襄芜从房里走出来。
而且走出来也就罢了,偏偏襄芜看见他了,什么都没说,而是掩面跑掉了。
!
这个渣渣趁自己不在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林简气冲冲地回了房,苏穆坐在书案一侧,朝着他招招手,“阿简。”
林简看着他这副人模狗样就来气,遂一叉腰,“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第21章 书信
苏穆给逗得一乐,清晨的日光打在脸上更显几分灿烂。
林简径直扯了本书打算往过打,举起来看见书棱了,还是默默收回来转而一拳打过去。
“你老实交代,昨夜到底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只是日常休息。”
苏穆好似对他那一拳十分受用,林简一个躲闪不及,右手便被对方给捉住了。
他本是站在书案一侧,这下子倒是不得不躬了些腰身。林简于羞愤中抽拳,然而只能看见对方含笑的眼睛。
“襄芜是在我幼时便到了东院的,待我如亲姊,你不能……”
林简被这无赖几乎要气到发疯,索性气呼呼地坐了。苏穆倒也见好就收,下一刻便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架势。
“我不能什么?”
苏穆一本正经回问一句。
“你……”
林简气结,奈何嘴皮子没有对方半点的顺溜,随后头一仰,闭了闭眼。
“你没做什么?那她方才出去的时候撞见我怎么是那副样子!”
刚才他们在院子里正好撞上,襄芜除了含羞带怯,似乎还有那么几分尴尬,林简回想了一下,怎么也不能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对等起来。他这样想着,便恨不得在这个可恶之人的脸上再画十只乌龟!
苏穆之前一直笑,到了现在了,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正经。
林简因为宵禁没有回来,一进院看见这样的场景难免误会。苏穆自他一进门便猜出几分心思,眼下如此,不过是逗弄罢了。
可是……再玩下去……估计晚上要被赶去睡塌,这点觉悟,苏公子还是有的。
“昨日母亲听说你着了风寒,所以过来看看,只是那时已经酉时你正好刚刚出门,襄芜只好假扮成你长姐。”
“母亲在外面听着有人应声,又因着入了夜自然也没有进来,后来襄芜睡在塌上,就此凑合了一晚。”
“就这么简单?”林简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对这个回答颇有几丝疑问。
“就这么简单。”苏穆也很快应了声,林简继续扫来扫去,也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心虚与懊恼来。
……那多半就是自己因为紧张襄芜的缘故,所以才第一时间先入为主了。毕竟这样的事敞开说总归是有几分避不开的尴尬。
林简兀自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苏穆倒是盯着他看。
“昨夜回去襄芜不在,汤药和梨汤都没有用吧。”
……
这人的思维怎么怎么跳脱,林简在摆手之余撇撇嘴,“一时着急给忘了。”
“那咳了吗?”
“没有。”
林简刚说完这句话,下一刻就咳了几声。他有些脸热,坐在原处不动了。
苏穆没说什么,即刻便起身出去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托盘,林简抬眼看了一眼,发现是两碗面,一碗汤药。不过那瓷碗小巧玲珑,就像是逢年过节盛五色菜时所用的那种。
“襄芜料定你没吃饭,所以做了这些让你在用药之前先垫一垫,只是她毕竟是姑娘家,许是脸薄,见我出去了,就没进来。”
苏穆慢条斯理地说着话,顺势拿起筷子在其中一个小碗里拌了拌,这面上层本盖着鸡丝和木耳,还搁着几根青菜,这样一动,香味四溢。
林简只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全被勾了起来,遂直接抢了那碗,停止了腹议端起碗直接就吃。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面,期间谁也没有多余的言语,林简吃过一半,越琢磨越觉得昨夜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苏穆大抵是感觉到自己正被盯着看,看见林简紧绷的脸有些想笑倒也没敢笑出来。
“你紧张昨夜的事情,莫不是害怕夫君有什么不轨之事。”
“咳……”
林简一个不留神,就着残存的汤给呛了一下。他背过身去咳,等回过头来,脸上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了。
“你你你……”
林简本想大骂对方无耻至极,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这边还没闹起,主院那边便派了小丫头过来,林简匆匆喝过药又把自己照着前几天收拾过一次,这才到了主院。
大厅里已经摆好了晨饭,但是林简却丝毫没有动筷的心思了,他自己明白是因为刚才那一碗汤药的缘故,但是面对这一桌子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动筷子。
“恬恬你觉得好转些了吗?若是今天还没有起色,不如把林大夫请过来看看。”
苏夫人本也是出于关心,林简这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看,而且估计是因为他自己心虚的缘故,总觉得小苏嘉盯着他,连两片嘴唇都跟着不安分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着了风,等缓过来就好了,劳您担心。”
林简自知把林老头请过来自己就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于是只能装模作样回了这句。
后来的这顿饭倒也顺心,苏穆在他旁边,夹过来的都是清清爽爽的小菜。只是饭桌上间或有些声音,无非就是言及林简体弱,林大夫对他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自然对府上的其他人,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得,即便是姐姐的事,也能扯到自己身上来,林简默默腹议了几句,最后也只能是埋头吃菜了。
许是因为苏穆那一句惊人之言,也许是晨饭时被众人盯着,总之林简一直回了东院,都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紧张昨夜的事,莫不是害怕夫君有什么不轨之事。”
冷不丁的,这句话总之突然蹦跳在脑袋里,林简借故睡个回笼觉回了内室,但是翻来覆去,却是毫无睡意。
他明知苏穆只是调侃而已,但是……总归是有一种怪异之感。
一个白天都这样战战兢兢,林简最后恨不得当面问苏穆到底什么时候滚回大理寺去值夜。
就这样一直挨到快要入夜,襄芜却匆匆跑进来,她的脸上倒也没有早上的羞怯,只是急急把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林简接过,发现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只是纸上却印着素纹,从形状上来看,就像是两条大河蔓在一起似的,正是书院里专用的那一种。
千万不要是书院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林简凝了凝神,随后当着两人的面把信给打开了。
第22章 文书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林简看过一眼,脸上便白了几分。
襄芜因为是一路跑回来的,眼下还微微喘着气,“这信本是送到府里的,正好让襄玥撞见,所以偷偷送了过来。奴婢认得那素纹,知道是书院那边有事,所以才没敢耽搁。”
她弓着腰喘匀了气,这才发现苏穆还被他们主仆二人挤在一侧,忙欠了欠身,站到一旁去了。
关于早上的事苏穆本也坦荡,眼下也忘得七七八八,他朝着襄芜示意,末了直接坐在林简一侧,“可以给我看吗?”
林简怔了一下,直接把纸推了过去。
“继修远之后,伯通也下落不明,短期之内,切不可回书院。”
纸上只有这么一句,而落款则写着“怀仁”二字。
苏穆盯了书信看了半刻,也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其他的深意,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这三人,全是你的同窗好友吗?”
“是,伯通和怀仁,在酒肆的那次你还见过的”,林简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又补了一句,“就是喊你师兄的那两位,也正是因为他们,我才知道你也曾在书院读书。”
“啊,公子和姑爷竟是师兄弟吗?”
襄芜插了一句,林简翻过白眼蹦起来在她脑门上盖了一记。
“谁许你这么乱叫?”
“可是两家结了姻亲,奴婢本来就该这么叫啊。”襄芜揉着脑门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脸上突然摆起那种道不明的笑意来,“再者姑爷娶的是大小姐,您紧张什么!”
“你!”
林简气结,生生涨红了一张脸,奈何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气呼呼坐回原位去,现在好了,之前那种严肃的气氛倒是一扫而光了。
苏穆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末了把书信直接推回林简那边,“若是酒肆那次,我确实还有些印象,他们当时都穿着青白色的院服,一眼便能辨别身份,只是一张脸,却有些记不太清了。”
若是平日,林简一定会挪噎几句,诸如“堂堂寺正大人居然还不能过目不忘”云云,可是眼下,他已经没有这种兴致了。
苏穆的婚假还没过,那么可以证明短短不到九日的时间,书院居然接连有两人失踪,林简盯着那张纸试图看出一朵花儿来,最后还是毫无头绪。
等他纠结过半响,发现襄芜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出去了,他倏地一抬头,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进脑海来,如同划过天际的闪电一般。
“澄泓哥,我觉得我们可能绕进一个死胡同去了。阿姐当时是修书离家,所以我们都认定她是逃婚。可是最近京城确实不太。安稳,你说阿姐的突然离家,会不会与此有关。”
“你看,不止是书院,就连是白云观,也有些流言。”
林简拍过大腿便絮絮叨叨说了这些,等稍微缓过些来了,他却又觉得似乎也不至于,“阿姐她又不是弱女子,最起码也是堂堂都尉,自保的能力尚足,再者她连阿雪都一起带走了,应该与最近这些事情无关。”
于是,这件事情算是到此为止,两人照旧洗漱过后爬了床,林简躺在里侧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来连脑袋也有些疼。
越想越烦,越烦越疼,到了后来林简实在有些不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身侧踢了几脚。
苏穆本有些困了,腿上挨过几脚,睡意便被生生逼退。
“你去塌上睡!”
林简扑腾过后直接坐起身来。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穆也迷迷瞪瞪坐起来。
“你躺在这里我滚不开。”
林简理直气也壮,又踢了几脚之后索性躺下来甩赖,滚了几圈之后……被子确实跟着不成形了。
苏穆这次是真的醒了,看了一眼窝成一团的蚕宝宝之后也只能无奈下地。
他在捣蛋鬼的后脑勺上盖过一巴掌,在他跳脚之前立刻跑掉了。不过苏穆到了塌上还难免腹议,关于睡塌这件事真是一语……哦,是一念成谶。
这下子,一张大床随意滚,林简起初开开心心滚了几圈,可是一直又挨了半个时辰,还是毫无睡意。
塌摆在外室,所隔的也只不过是一座屏风而已,苏穆躺在上面,自然能听到里面的各种动静。
第二日,两人都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
“早。”
苏穆打着招呼,虽然很快掩嘴但是从眉眼处也能看出倦意。
“我先出去做晨功了。”
林简逃也似得跑开,但是刚迈出门了,又是哈欠连天。
见鬼!
昨夜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几乎是一直挨到凌晨才睡去,而今天却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与之前的日上三竿,最起码早了一个时辰不止!
莫不是因为床上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缘故?
呸呸呸!林简赶紧胡乱舞了几下以赶跑这种怪诞不经的想法。
晨饭就是顶着黑眼圈去的,林简即便是一直埋着头,也能听到耳边细碎的笑声。
他恨恨瞪过苏穆一眼,发现饭桌上的笑声更甚,便只能是作罢。
饭后,苏夫人着小丫头端来一碗粥。
“娘看着你没怎么进食,所以让人另煮了一份,现在正好温着,你先用些吧。”
苏夫人说着话,借势把碗直接推到林简面前。
红枣。
粳米。
枸杞。
花生。
桂圆。
林简谢过之后端起来舀了一口,甜腻腻的味道瞬时便漫在口中,他含着这口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在暗处掐了苏穆一把。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给女子用的,而且关于用途林简也心知肚明。再者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林简偶尔会看见他娘亲会用。
这一次……苏夫人很显然是会错了意,亦或者是不知道乱想了什么。
林简红着脸喝了半碗,脑袋里的小人已经对着苏穆拳打脚踢了几个来回。
趁着出门的机会他作势要朝着苏穆打,这时却有人匆匆跑来。
来人是府上的小厮,平时负责守门以及通报,苏穆见是他之后便拉着林简快走出几步。
两人到了门口,这才发现那人正从马背上翻下,苏穆只来得及打了一个招呼,对方便扔过来一个锦盒,从花纹上看,正是大理寺的文书。
林简也跟着凑过去看,下意识便念了出来,“陛下责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办案,令苏穆赶往青璃书院查清此案。”
第23章 离家(上)
这上面字迹潦草,只是单单这句话,就连是客套话也无,只是因为盖着章印所以才能证明其身份。
同时也可证明事态紧急,估计衙门那边都没来得及找书令史誊抄一份,而是直接写了这么一句给送了过来。
苏穆下意识蹙了蹙眉,林简却拍手称快,“现在好了,估计是修远和伯通的家人已经报案,因为干系重大,所以连陛下都惊动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人找到得也更快一些。”
前来传话的人已经策马而去,扬起来的灰尘散去之后。那人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林简撇嘴啧了一声,“街上本不许随意纵马,也只有特殊情况,才能允许这么放肆了。”
“那你长姐呢?”
苏穆揽住他的肩膀朝着门槛迈,林简这才回神,“阿姐是武官,武官的事,能叫纵马吗?”
“再者阿雪那家伙虽然脾气不好,但好在颇有几分灵性,不会随意伤人的。”
两人一起往回走,一直快回了东院,林简这才注意到自己还被人揽着,他跳脚到一半,发现院里已经有来回走动的仆从,于是只能作罢。
林简气哼哼地往回走,他瞥了一眼,发现苏穆神色如常得很,便在旁人看不见的位置扭了他一把。
哼!被这么一打岔,他都忘了刚才分明在说要紧的事!
苏穆:……难道不是你先左右而言其他?
小小的插曲过后,两人就这样相互绊着回了房,林简甚至还在沿途听见丫头们的笑闹声,“说大公子最近似乎很喜欢笑,脸上的神情也多了。”
不过林简只当自己听不见,一回了外室便直奔墙角的箱笼,不消片刻,屋内便有叮铃咣琅的声音响起。
苏穆的行李并不多,很快便一起拢在书桌上,除了几本书只是印章和文书,此时都已经收进锦盒中了。
然而一回头,却发现林简蹲在箱笼一侧,左手边已经堆了不少,而脑袋还一直乱扭,看起来还在挑挑拣拣。
苏穆被他的动作给弄得一愣,“阿简这是要做什么?”
“回书院啊,先收拾一下行李。”林简正埋头翻出剩下的骰子,一边嘟囔着原是苏穆给随手扔到这里。
“我去书院是因为案子,你回去是因为什么?”
苏穆倒也没立即过去阻止,而是继续保持着正坐的姿势看他。
林简一回头,发现最近一向随和的人居然正了脸。他手一松,啪嗒的一声,等低头一看,原是之前苏穆给收起来的松木枝。
说实话,林简本有些怂了,但是因为这截松木枝的关系又挺直了腰,“我之前是因为要养病所以请假在家,现在身子养好了自然要恢复课业。”
“那你几乎大半年一直赋闲在家怎么说?”
……
林简有心想顶回去,但是想来想去自己总归是不占理,于是规规矩矩地在书案一侧坐了,软软地喊过一句澄泓哥。
苏大人被这软趴趴的喊声给迷了一瞬,好在很快反应过来。
“你昨晚不也收到同窗的字条,言及书院危险不可趟这趟浑水。”
“可修远与伯通都是我同窗,现在他们出事,我自然也要尽些心把人找回来。”
这位表哥一向是冷冰冰的,倒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顾,这一点林简在最近已经充分了解到,他趁着对方眼中的暖意还未散,又朝着右边蹭了蹭,几乎是要主动挨到苏穆身侧了。
如果往日也有这般待遇,苏穆觉得自己能美过去,好在腹议过后苏大人还是保持了基本的清醒。
甚至在心底暗叹一句“美人误事!切勿昏了头脑!”
“你在书院也有一年有余,自然知道书院本是官商合办,除了一部分学生是自己考取之外,大部分非富即贵。人突然失踪这种事情关系重大,而且现在已经立案,所以相信很快就会解决,届时有了眉目,我一定传一封书信回来。”
“我不!”
林简抱臂哼了一声,屁股一挪登时离了苏穆三尺远,当下还狡辩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干系重大牵扯也甚多。伯通的身份且不说,修远可是赵大人的独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还不知道最后如何收场。”
“赵大人?是和你长姐在屯田那处一起共事的那位赵中郎吗?”
苏穆简单问了问,林简立刻作小鸡啄米状,“对啊对啊,所以我才说情势危急,你看短短几日,现在连陛下也惊动了。”
这段话之后,屋内暂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只有指关节敲在书案上的声音呜呜作响,林简紧盯着苏穆的脸,发现一直是紧绷的神色,自己心下也不免暗喜,这下子,苏穆好像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了吧。
林简一想到这里便恨不得立刻起身欢呼,哪知道苏穆突然抬起头来,嘴角也微微翘起。
“即便是我这里同意,那母亲那里怎么过关?”
“就说我有意恢复课业,所以才一同回去。”林简回了这理所当然的一句,当下却差点咬了嘴。
“不对,这个理由也只能是糊弄我娘,在这里我还是阿姐的身份。”
苏穆看他如此也明白自己不必再费神,却见林简眼珠里乱转,最后掩了嘴。
“好了好了,舅母那里我自有办法。”
“那阿廉那里呢?他多半要一同回去。”
“没事,我也自有办法!”
林简说过这句便往外跑,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对方便回来了,不仅掩着嘴,而且眉眼也弯着。
“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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