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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南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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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开怀神色,低着脑袋,看着水中的茶梗上下浮浮沉沉。
心里为戚羽寡廉鲜耻行为叫一声好,说起皇上同他之间的*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口才那也叫一个犀利如天下间最为锋利的利剑,坑死人不偿命,气死人你还得哑口无言,比那些自以为才高八斗,口若悬河的酸儒老学究厉害百倍,措辞尖利风趣,就跟搭了戏台子似得,生旦净末丑,信手拈来,看的人叫一个眼花缭乱,听得入神,心却是乱了,只怕此时此刻某些人坐立难安,碍于他如今得势,又是身处坤宁宫,无法宣泄心口怒火,险些憋出闷伤。
眼里波光流转,觑了一眼嘴唇毫无血色,手指哆嗦的魏淑妃和付婕妤,暗暗抽了口冷气,若是再激上一言半语,只怕这两位也当场晕厥过去了。
乔贤妃想到这里,冷哼一声,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打破一室如死水般的沉静,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敬你是皇上的妃嫔,同为后宫中一员,皇上怎么会同你提起国本大事。大隆朝自立国以来,便立下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皇上一时误言,你也不该不分场合的宣之于口,你是何居心?”
魏淑妃和付婕妤听了乔贤妃的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下意识的看向脸色深沉的乔贤妃。
对她越过皇后代为训斥妃嫔不觉得有半点不妥,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
如今宫里只有她们两人有幸诞下龙子,在宫里向来被人高看一等,私下也是极力为儿子将来谋划。
哪里听得下一个低贱的娈宠口出狂言,只要诞下皇子,立即被封为储君的话来。两人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恨不得撕烂他一张臭嘴,狠狠扇他几巴掌,立刻杖毙了这等包藏祸心的贱人。
戚羽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飘逸如濯濯如泉中玉,微勾起唇角,妖冶的眸子划过一丝玩味,轻挑长眉,浅笑吟吟:“姐姐是不信嫔妾的话?还是不信皇上的金口玉言?抑或是不承认嫔妾容貌倾城,不配得到皇上宠幸,不匹配南妃二字,不配用奴才送来的份例,不能处置一个眼里没有尊卑,欺上瞒下的蠢笨奴才?不可使人教训个一两句么?姐姐,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后宫更是皇上的私家花园,崩说一个奴才是死是活,只凭皇上一句话,单说我们这些人,哪个人不论心还是身都是属于皇上的。我如今不才,连皇上的龙床都睡得,为何不能随手处置一个不听话不懂规矩不明上下不知宫廷规矩的奴才呢?姐姐你告诉我,为何我做不得,说不得?”口气中的自得嚣张听得人险些一口吐沫啐到他脸上。
“你。。。。。。”乔贤妃气结于胸,羞愤难当,足足愣了好一会,见少年因说话声音陡然拔高的缘故,几缕同少年一样调皮的发丝不知何时滑到脸颊,遮住了那一双蕴含天下钟灵毓秀的双眸。
乔贤妃霍的起身,一甩衣袖,懒得看他眼里得意洋洋,长长的指甲险些戳到少年的额头:“你。。。。。。你有种。”都顾不上向皇后行礼,直接扬长而去,半阖的眸子的精光一闪而逝。
魏淑妃和付婕妤脸黑的像从锅底爬出来一般,手里的丝帕早已破烂成一团,抬头看向双蛾颦蹙的周皇后,等着她再次一抖威风。
只周皇后并不如她们所愿,难掩疲惫的抬手:“住嘴,坤宁宫是什么对方,也是任你们随意争吵的。”
面色不虞,端起茶盏送客,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官话:“此事非同小可,本宫还得与皇上商议后再做定夺。”周皇后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个人,冷淡道:“本宫也乏了,都各自回宫吧。”
戚羽微微一笑,极其规矩的作了个长揖,前呼后拥下坐上豪奢的步辇,手支在腮帮上,兴味十足的扬手,大力的太监稳稳抬起步辇,在众人复杂艳羡的目光中,翩然而去。
只留下一个张扬耀眼的后背给众人。
第三十章
高滨杰接到口谕,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里里外外好好捯饬了一番,还叫身边伺候的家仆帮忙看了几遍,一再保证没一丝不妥的,少爷倍帅,玉树临风,简直英俊的不能再英俊。
高滨杰大笑,拍了拍家仆的肩膀,这可委实苦了家仆,极力撑着笑脸,感叹自己少爷武力愈加渐长了,四个月前能单手打死一只狼,眼下怕是老虎也不在话下了,可怜他的脆弱小身板,实在承受不住。
心情极好的高滨杰迈步往帐篷外走,还没出门口,便见顶头溜达达过来一人,愉悦的心情顿时去了个一干二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姚传奇,一二再,再二三被他在众人面前下面子,饶是心胸宽阔,脾气爽朗的高滨杰也忍不住没好脸色给对方。
当即沉下脸,姚传奇牵着匹高头大马缓缓走了过来,他好似没看到对方阴沉着的脸,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没半点心虚的过来打招呼:“末将听闻大总统今儿要回京面圣,生怕下面兵卒粗手粗脚惯了,伺候不好大总统的宝座,特特的给您送了过来。”
“马草喂过了,水也喝过了,澡也洗了。”姚传奇笑着拍了拍马头,骏马讨好的蹭了蹭他手掌,硕大的鼻孔喷着热气。
高滨杰此刻心情十分复杂,神色也复杂,望着他,憋了半晌,挤出句:“辛苦你了。”
从他手里牵过马屁,接过马鞭,姚传奇摇了摇头:“为大总统办事,哪里谈得上辛苦二字。”
高滨杰见他恭敬的模样,甚是惊讶,也不好再摆脸色,勉强扯出抹笑,转身见他还站在一边,上马的动作顿了下,引的骏马不耐烦的拿蹄子刨土玩。
姚传奇端着无懈可击的微笑,高滨杰下意识问了句:“还有事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姚传奇摆了摆手,高滨杰刹那间心生警惕,面皮绷紧看着他,姚传奇浑似没见他戒备,一本正经的催促他:“时辰不早了,末将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大总统公事。”
“。。。。。。”高滨杰险些气的吐血,明知道老子赶时间,你还在这边说话遮遮掩掩闹哪样呢。
干脆扭头不再理他,动作潇洒跨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纵马离开,还没跑了几步,就见那人吹着响亮的口哨,□□的马儿打了个响鼻跟撒了欢似得摇头摆尾,一个急刹车,掉头就往姚传奇方向狂奔。
高滨杰惊了一跳,差点一屁股跌了下来,急忙拽紧马缰,长吁了口气,抬头就看到一幕让他暴跳如雷的一面。
只见跟随自己多年的马儿,将硕大的脑袋拱在姚传奇怀里,好不亲热。
不知情的看到,以为对方才是这匹千里良驹的真正主儿,自己倒是个冒牌货了。
高滨杰很不高兴,臭着脸:“该死的,你对我家马儿动了什么手脚。”
姚传奇顺了顺马儿的鬃毛,露出好奇的神色:“我能对你的马儿做什么?”手一指马的下腹:“它是个公的。”
“。。。。。。”高滨杰白了他一眼,拽着不愿意离开的马,心里诧异,对方是如何让这匹性格乖戾的黑马听他使唤,还相处的如此亲密。
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对方好似猜到他心里疑惑一样,闲闲的开口:“末将不过是每天抽点时间,喂黑子吃点东西,没事儿顺便帮他洗洗澡澡,刷刷毛罢了。”高滨杰这个人倍懒,随意给良驹取了个像狗的名字。
“。。。。。。”操蛋,筹谋已久呀,竟背地里下黑手,这小子蔫坏蔫坏的。
终究人家也没将他的坐骑怎么样,确实不好拿此做借口发作。
你没瞧见,他家的黑子鬃毛透这油油的亮光,矫健又壮实,实在被姚传奇照顾的太好了。
高滨杰拧着眉头,直接开口:“有事便说,别跟个娘们似得磨磨唧唧。”他心里急着往京里赶。
姚传奇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却无端令高滨杰背后冒出凉飕飕的冷意,眨了下眼睛,刚才的感觉早就没影了,仿佛错觉一般。
姚传奇扬着头,微微一笑:“末将想劳烦大总统回来的时候,顺便替末将跑一趟三笑堂买几包魂归来咸菜。”
“三笑堂”高滨杰嘀咕了下,这什么鬼地方,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了竟不知道。
姚传奇解释道:“大总统久不再京里走动,自是不知。三笑堂的咸菜在云贵素来是有名声的,不久前末将听闻刚在京城开了分店,末将离家几个月了,甚是想念家乡,只碍于皇命,不便回乡,只能吃一吃带家乡口味的小菜,一解乡愁。”
“混账”高滨杰皱眉,瞪了他一眼,为了一口吃的,竟将他堵在门口。
姚传奇好像没听到的呵斥声,很淡定的告诉他三笑堂新店开在哪条街上,说完抱拳踢踢踏踏往回走了。
高滨杰撇下了唇,无奈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不再耽搁,纵马往京城疾奔。
戚湛宣高滨杰进了御书房,两人谈完话,已快到正午了,戚湛直接将想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的高滨杰撵了回去。
戚湛缓缓踱步向后殿走,吩咐身边的曹德义:“差人去打听下三笑堂是何时来京的。”
戚湛很是介怀从高滨杰一通抱怨中听到的三笑堂。
曹德义领命,吩咐人下去悄悄打听。
戚湛回到正殿的时候,便见戚羽盘着腿坐在东次间临床大坑上,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忙做什么。
戚湛走过去,弯腰将脑袋搁在少年的肩上:“今儿怎么这么乖,竟在练书法。”
戚羽侧头蹭了蹭他脸颊,将笔搁下,举起坑上写满字迹的宣纸,凑到他面前问:“如何,我的字不比名儒大家差吧。”
戚湛将少年揽在怀里坐下,将少年手中的纸张抽了过来细看,揉了揉他脑袋:“劲道虽称得上力透纸背有力,收笔处却太过锋芒毕露了。”
戚羽一把夺了过来,吹干墨迹,随意扔到案几上,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懂的欣赏。”
戚湛无可奈何一笑,将他从坑上抱下来,弯腰给他穿上鞋,戚羽跟没几两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戚湛轻声道:“练字就该有练字的样子,等会我让他们给你在西暖阁边上置一间书房,想练字就去那儿练,别伏在几上胡乱写。”
戚羽哼哼唧唧,含糊应了一声,歪在他身上,硬是让对方抱去吃饭。
幸好戚湛也愿意宠他,托着他臀部,任他手臂松垮的挂在他脖颈上,戚湛随意问:“方才那纸上为何有血手印,曹德义的名字怎么也在上面。”
戚羽贴在他耳旁,神秘兮兮道:“这是李三顺的供状,曹总管是见证人。”
戚湛闻言挑眉,徐徐开口:“你充当了回书记官?”虽是疑问的语句,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戚湛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翘挺的臀部,戚羽扭动几下,立时兴奋了,戚湛隔着层层衣物,依然可以感受到半抬头的小家伙,脸色那叫一个尴尬,哪里有人跟春天的猫似得,随时随地的思春。
戚羽紧紧粘着他的身体,修长双腿将对方健硕的腰部紧紧圈牢,偏头冲他咯咯笑,小模样看上去甚是得意,笑说:“白日宣淫,委实不是明君干的事。”
戚湛气了个倒仰,将他抱紧点,免得他乱动,掉下去,压低声音:“我从没打算做个千古明君。”
声音低沉刻意带上了诱惑,透着股蛊惑人心的邪气,引的戚羽更加情动,他忒稀罕对方邪魅的模样,从骨子里血液里都透出阴狠,令他沉沦。
霍然转了个身,抱着戚羽往回走,对外间伺候的曹德义说:“吩咐御膳房晚点上膳。”
又指了一下床边大坑上胡乱散着一踏纸张:“送去给皇后瞧瞧。”
曹德义小心觑了一眼,连走路都不忘口舌缠绵的两人,轻手轻脚的将纸张收好,放进红木匣子里,仔细的摆在明黄色托盘上,忙不迭的前去坤宁宫。
经过通传后,曹德义将托盘递了过去,大宫女接过,周皇后掀开匣子,打开看了几眼,便压在一旁的三足案几上,似乎为难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人证物证俱在全,即便是本宫念着他往日功劳,也断容不下这样贪赃枉法,肆意横行鱼肉乡里,招摇撞骗给皇家脸上抹黑的奴才在宫里担当重任。”
周皇后震怒:“直接杖毙。”
曹德义意味深长一笑,带着人前去内务府。
没一会儿功夫,周皇后雷厉风行直接命曹德义杖毙李三顺的事,后宫多半的主子都得了信。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感慨几句,周皇后又命人大肆清肃后宫,整顿风气。
打的众人措手不及,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第三十一章 (虫已捉)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国母一怒,不遑多让。
素来宽和贤淑的皇后,竟罕见的露出锋利的獠牙,以雷霆手段强势的震慑宫阙。
这让习惯了皇后一向平和行事作风的嫔妃,多少有些不适应,心里惴惴不安,心有算计的人,不免往深里想。
不过后宫嫔妃如何作想与领了懿旨的曹德义没多大关系,他命人将东西十二宫的总管掌事姑姑集合在一处,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务府。
内务府的副总管及大大小小的头头内宦谦卑的迎了上来,谨慎的观察着曹德义的神色。
曹德义略扫了小心翼翼的众人一眼,也不多于他人饶舌,走到廊下站立,黑亮的眼睛即使在阳光下看去,依然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内务府众人心脏狂跳,强作镇定,低头弯腰齐齐站到一处,十二宫总管掌事姑姑默默无声的汇合到曹德义身后。
曹德义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慎行司的人来齐了吗?”
话落,隶属慎行司的太监宫人出列,往前走了一步,曹德义冷冷一笑:“你们能在慎行司当差,手下有几把刷子,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皇后下了懿旨,要立即杖毙李总管,你们就要做到心中有数,阎王让你三更死,容不得拖到五更天。”
拢着袖子的手一抬,淡淡道:“将李三顺抬出来。”
立刻有人进了内屋,一丝不苟执行命令,将李三顺架到长条凳上抬了出来放在内务府的天井中间。
曹德义一顺不顺盯着浑身狼狈奄奄一息的李三顺,侧头吐出口浊气,显然是闻到了对方身上那令人作恶的臭味。
转过身来,对着十二宫高位份的众人露出耐人寻味的淡笑:“你们都是主子身边得用的人,掌管一宫大大小小事务,今儿也给我将眼睛擦亮了,好好看一看慎行司的人是怎么杖责欺君罔上,胆大妄为的罪人的。”
众人心里发憷,诺诺的应了声。
欺君罔上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管你地位有多么显赫,背后有多大的后台,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没被株连九族,已是皇恩浩荡。
在场诸人,没一个是不是目明心亮的人,他们虽不是很清楚李三顺私下究竟犯了多少人神共愤的恶行,不过今儿皇后口谕上罗列的罪证,他们倒是听的一清二楚,多多少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嫌疑,随随便便将有的没的屎盆子扣在了李三顺头上。
慎行司的太监本想将李三顺的嘴赌上,以防他哀嚎喊冤,定睛一看,李三顺已是只剩一□□气,半睁着浑浊的双眼,不知在看向何处,嘴角歪到一边,哈喇子不停的顺着下颌往下淌。
得了,不必浪费抹布了。
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目露精光,提溜着他后颈,像烙煎饼似得利落给李三顺翻了个身,按着他的后脑勺,耳边依稀传来喉咙深处的闷哼,行刑太监恍若未闻,对身边同僚一使眼色,不绝于耳的棍棒声顿时响起。
没有众人想象的惨绝人寰,哀嚎遍野的声音响起,只有凌厉破空的棍棒打在厚实的臀部上的闷响。
更没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惨状发生。
不过越是这样的无声的行刑,越令在场众人身体发软,嘴唇发干,浑身衣服瞬间湿透,紧紧的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曹德义目光放空,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轻微呼吸声和刺耳廷杖划破空气的声音,无声笑了。
看似重重举起,落下的力道却控制的十分老练,不会将人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然而却会让受刑的人感到生不如死,因为浑身的筋血五脏六腑都被棍棒给狠狠碾碎了。
行刑的太监头是经过慎行司精挑细选指派出来的,看到曹德义状似无意递过来的眼神,心里更加确定今儿这差事没办砸,领会了他话中的深意。
虽明言立即杖毙,不过这杖责里学问深了去了,拖长行刑时间,也有借口敷衍过去。谁让人家身体壮实,是个耐抗耐打的主儿。
狠狠唾了涂抹,手掌牢牢的按着李三顺的脑袋,面露狠戾:“倒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对着曹德义等人歉然一笑,侧头对用刑的人喝道:“没吃饱还是怎么的,棍子给我高高举起,往死里打,耽误了皇后的差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闻弦歌听雅意,用刑的人自是听出头头话中未尽的含义,面露凶相,棍子高举过头顶,带着罡风直往李三顺身上招呼,那头目眼珠子一转:“哎,都是死心眼还怎的,别紧盯这一块儿打。”
这名小头目抽空擦了把脑门,心里暗忖着用刑时间,冷眼瞧着,内脏怕是给打烂了,接下去该是令人悚然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了。
见曹德义并不叫停,行刑的人自不会罢手,一寸一寸往上挪换地方用刑,曹德义这时才收回放空的视线,叹息了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咋们皇上最是宽仁念旧情的,说李总管早年间伺候先皇有功,不好将人打残打废了,惊骇了先帝,去了底下伺候先帝岂不是大大不敬。”
用刑的人手一顿,只见他稍稍扬手,内务府副总管忙不迭上前听差:“李总管虽犯了罪,得到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不过南妃娘娘怜恤其年老体迈,特恩赏他一个全尸,这人呀,一旦去了,终是要入土为安的。”
太监身体残缺,进宫的时候就已少了零件,这上面既然额外开恩,赏了全尸,这下面的人就得招办。
宫里太监阉割后,少了的那块宝贝,当场就被保存好,放在一个对方监管。
只有高位份的总管才有能力将宝贝要回来,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副总管连忙带人进去寻找,这外面的用刑不得吩咐,自然得继续。
骨头咔擦断裂的声音,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心脏发紧,差点跳出喉咙口,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白,身体不禁有些踉跄,却不得不稳住心神,继续围观。
只怕此时此刻这里所有人恨不得耳聋目盲心塞,就此晕厥过去算了。
没一会儿功夫副总管沮丧着脸,无功而返,向曹德义告罪。
曹德义斜了他一眼,看得对方脸色惨白,这时一个太监上前磕头:“奴才钱永道见过曹总管。”
曹德义诧异的多看了他几眼,这人不正是被从飞羽宫撵出来退回内务府的那个掌事太监,竟短短几日混到了李三顺身边,似乎还混的不错,不禁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钱永道说:“这事副总管并不知情。最近这几日李公公愈发疯魔了,前儿半夜忽然神神叨叨起来,说宫里有人打他宝贝注意,遂遣开了守夜的奴才,出了房门。李总管精神头不大好,奴才们不放心他独自一人出门,便偷偷摸摸跟了过去,便见李公公走到了鸡舍旁。奴才们当时很纳闷,半夜三更的莫不是饿了不成,仔细一瞧,李公公在鸡窝边挖了个大坑,从里面抱出一个罐子,嘴里嚷嚷着‘幸好藏的深,没人偷到到我的宝贝。’”
这时另外一个小太监插言道:“当晚月色不错,奴才看的真真的,那罐子确实是放置奴才们宝贝的罐子。李总管这心神恍惚的毛病有段日子了,还威逼奴才们,不许将事情透露出去,不许找太医过来医治,奴才想,当时李总管肯定是想仔细检查下宝贝在在里面,谁知一个错眼,李总管宝贝掉在地上,惊得奴才们魂差点飞了,飞扑上前想在掉到地面之前抢救回来。天意弄人,刚好一只大公鸡蹿了过来,一口将李公公宝贝给叼走了。等奴才们费了一番功夫将公鸡捉住,掰开它的嘴,已是晚了,连个渣滓都没看到。”
曹德义愣了好一会,余光无意一撇,哟好家伙,众人都被他们精彩绝伦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正聚精会神的竖耳朵听呢,就连用刑的人也是手下没半分力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放空响,侧着身体,生怕错过一耳朵。
曹德义扫了他们一眼,众人讪讪一笑,接着用刑,只耳朵还支棱着,随时注意这边的动静。
曹德义面露沉重:“你们说的话可是属实,若果有半点弄虚作假,李三顺的下场你们可是亲眼见着了。”
回话的两人及同李三顺关系亲近的太监噗通的跪下,指天发誓,绝无半点虚言。
在场众人皆唏嘘不已,竟没一个人看出李三顺已风魔多时,一想到他宝贝的下场,忍俊不禁,让人骇然惊悚紧张的气氛,顿时散去几分。
转而又想到,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惊吓过去,亏的这几日,李三顺没往皇帝后面凑,倘若他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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