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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南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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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永唇角弯起邪笑:“这事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不安好心的家伙给传出来的,倘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手下有人在胡天海地侃大山的时候说漏了嘴,万一传开去,不知多少人会不顾生死,冲动地去做那断子绝孙的歹事。”太监心里最大的痴心妄想,不就是阳道复生么?还有哪件事比这个更能蛊惑太监了

    曹德义知事情重大,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两国相见的时候不适合拿这腌臜事去打搅,少不得要过了今晚。

    曹德义让钱永将人先给抓起来丢进牢里去,等国宴后再处置。

    夜色很快降临,华灯初上,宫门前挑起一串串大红灯笼,灯火辉煌。

    钱永首先得解决燃眉之急,拼着性命去侍候御猫、“吞天伏地玄蟒”。

    心里直呼八方神佛庇佑。

 第九十四章

    天启朝对南绍国的到来十分郑重对待,帝王不仅亲自到宫门口相迎,且办了国宴为其接风洗尘。

    夜风徐徐,银色的月华铺洒大地上,与成排的大红灯笼相印成趣。

    皇宫里内外庭都开了宴席,显得分外热闹。

    在京三品以上大员、王孙贵族、宗室子弟皆携家眷进宫赴宴。

    连久病静养的皇后都出席了国宴。

    往常国宴一般都是最上面摆放一张金丝楠木大桌,下面左右各摆放几排八仙桌,男女分左右入席。

    今日却有所不同,上面摆放了两张大桌,戚湛周皇后一桌,南邵王同国师在另外一桌,两张桌子的间距不是很远,相谈也十分便来。

    本来这样的布置并无不妥,下面的人却颇有微辞。

    无他,帝王的一边的是雍容华贵的周皇后,一边却是位看上去万分妖邪出尘的少年。

    当帝王携周皇后、南妃进入宴会大厅时,众人都呆愣住了,毕竟在坐的人几乎没几个人见过南妃,

    打戚羽进来,众人就在纳闷,这来人是谁,看上去似男非女,身着男装很是明显,偏偏长相却是男生女相,在暖黄的灯光下恍若妖孽,漂亮到不似凡人。

    待来人落座到帝王身旁后,下面的人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脑袋里似乎被人塞进了一团棉絮,完全不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何光明正大的坐在帝王身侧,同帝后一桌。

    三呼万岁后,忍不住互相打眼色,询问彼此究竟怎么一回事。

    国宴规矩重,酒席未开,大家也不好交头接耳打探消息。

    只得通过眉目传递互通有无。

    气氛一时显得很是沉默怪异。

    这时外面通传南绍王、南绍国国师驾到。

    南绍王衣带当风,走姿十分潇洒自如,好似先前神不知鬼不觉擅自进入他国境地的人不似他一般。

    国师目光不经意扫过上首座位处,脚步不禁一顿,身体微僵,不由后退一步,若不是南绍王及时搀扶了他一把,险些踉跄了一下。

    一时失态的国师深呼吸口气半晌才站稳,微垂下双眸,众人投过来的惊诧的视线他并不在乎,却唯独上首位置一道视线令他心慌,胸口发堵,眼中发涩。

    似乎怎么也聚集不起迈开脚步的力量,南绍王面不改色的将人搀扶住,对戚湛投以歉意的眼神,仿佛在说,舟车劳顿,人还没缓过来。

    戚湛眼里闪过一抹深意,自愧不如其不变应万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带着皇后南飞向前迎了几步,入座后,殿前官方叫开席。

    霓裳舞曲随雅乐起,精致的菜肴酒水流水般的往朝阳殿内端。

    在帝王同南绍王共饮三杯后,下面略显拘谨的众人也稍微放开了点,品着佳肴欣赏殿中央的身姿曼妙的女子。

    男宾席上康王端着酒盏不经意扫了一眼上面几人,面上的笑浅了几分犹然不觉,目光随意的落在场中央,身旁一位宗室老王爷凑过头来,碰了他胳膊一下方醒过来神来,老王爷低声问:“王爷可知陛下身侧的人是何人?”

    老王爷虽然年高,眼不花而不容,男女还是分辨的清楚,他很是不赞同一个男子竟然端坐在上首,于理不合,碍于国宴,又有他国国君在场,不然早开口质问了。

    康王手指摩挲着杯盏边沿,笑道:“老王爷贵人多忘事,那人乃陛下的南妃。”

    老王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忽然想起年前的事来,若不是今日见到人,他都忘记了陛下曾经纳过男子为妃,当时这事在朝堂上闹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镇南王府的嫡次子,不过尔尔,以色事人罢了,宗室的脸面都给他丢光了。

    老王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接连看了戚羽好几眼,不过戚羽此时正处在惊骇中,恍然没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被无视的老王爷更加不高兴,一个劲的灌闷酒。

    康王唇角略弯笑了笑,再次将目光投向大殿中央,仿佛被那美妙的舞姿吸引一般。

    女宾席上魏淑妃脸上的笑意越发冷淡,愤愤的盯着场地中央跳着喜庆舞蹈的女子。

    “这燕窝人参糕甜甜的,尝起来不错。”冯德妃偏头亲自给她夹了块燕窝人参糕,露出温婉的笑:“姐姐这段日子似乎清减了点,很是该补补身体。”

    魏淑妃看着面前碗碟里面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燕窝人参糕,心头颇是不顺,脸上却带着甜笑:“妹妹这段日子协力后宫颇为辛苦,合该多吃些才是。说完将面前一盅高丽参炖乌鸡递到冯德妃的面前。

    冯德妃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贝齿一咬,接过汤盅,浅尝一口,心头愈发不是滋味,高丽参炖乌鸡有调经补血之效,对她却是半分益处也无。

    身体早亏损,再多的汤药都补不会来。

    罪魁祸首至今未找出半点头绪,每每想起不能孕育之事,她恨不能将害她的凶手千刀万剐。

    不知今日魏淑妃递给她这盅汤是真心为了她身体好,还是气愤南妃能够独霸帝王无意中露出了些许端倪。

    一时看向魏淑妃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不远处的贤妃斜眼冷哼一声,朝高高在上的皇后一笑,让身后侍候的宫人将面前的人参炖乌骨鸡送过去。

    贤妃身旁的康王妃拿锦帕掩唇,笑容淡淡地对贤妃说:“贤妃同皇后当真是姐妹情深。”

    贤妃长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是姐妹自然情深。”

    康王妃魏氏,身子素来娇弱,性子略显得木讷沉闷,不常进宫,同贤妃并不亲近,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是她一时感慨,还是另有深意。

    贤妃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下唇角,朝魏淑妃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妹妹同魏淑妃不也是姐妹么,身子若是康泰,不防多进宫走动,陪淑妃说说家常。”

    康王妃脸色微变,面色平淡道:“姐妹之间也有不同的,妾身身子不大好,进宫怕过了病气给淑妃娘娘。”

    这话说的就颇有意思了,话里话外透着疏离感。

    同出一族,两人是堂姐妹,又是妯娌之亲,却以淑妃娘娘相称。

    贤妃心中嗤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门子病秧子,整体抱着药罐子。

    康王妃抱着手中的酒盏怔怔出神,目光穿透人群似乎看了康王一眼,又恨快的收回目光,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很是醒目,贤妃看了个正着,康王妃眼底深藏的一丝厌恶,也尽收眼底。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其中缘由,就见康王妃的目光焦距到斜后方的承恩侯夫人身上,眼里的讥笑更加显目。

    康王妃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水,忽然对贤妃露出笑容,仿佛感慨一般地道:“这姐妹之间,有那血溶于水的,也有那面和心里却藏奸的,更有那水火不容的,人生百态不过如此,从姐妹相处间便可窥出端倪。”

    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等贤妃搭话,让宫女重新替她蓄满被,昙花一现般的生气也似消失了一样,恢复往日的平淡无波,沉闷无彩,喃喃道了句:“姐姐只当妹妹今日多饮了几杯,胡言乱语罢了。”

    贤妃沉默不语,却将康王妃话里藏话放在心里。

    两人不再交谈,无趣的将目光闲闲的放在大殿中央上。

    承恩侯夫人抬头瞥了一眼周皇后,手背上青筋暴起,面上冷笑,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竟同一个男人平起平坐。

    心下冷哼,不过是端着高高在上的空架子,还以为长了几分本事呢,竟敢挑拨离间她们夫妻之间的情分。

    更恨她不出言相助,害女儿无端被陛下杖责,面子里子丢了个一干二净,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出门面对外人那讥笑的眼神。

    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不由幻想,倘若自己的亲生女儿坐在这样的位置上,何来他日之辱,周秉海那个懦夫怎么敢对她动手,欺她头上来,飞儿又怎么会深受万箭穿心之通,双目险些失明。

    狠狠攥紧手中帕子,眼里闪过抹坚决的深意。

    偷偷塞了个纸条给身后宫女,压低声线道:“劳烦你替我转交给皇后娘娘。”沉甸甸的荷包也一并递了过去。

    能够进朝阳殿侍候国宴的,哪个不是心思机灵的,对来宾身份也滚瓜烂熟于心,深知其来头。

    宫人四周小心看了一眼,借给她蓄杯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荷包递了回去,微微颔首。

    承恩侯夫人见她如此,碍于人多,不敢动作过大,再将荷包塞过去,只得压下心头不满,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

    略显焦灼的等着宫人去传递消息。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朝阳殿内的也变得热闹起来。

    不时有人因微醉,出去稍微透下气,解解酒乏。

    在承恩侯夫焦急的目光中,宫女终于寻到机会将袖子中的纸条转交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青梅。

    青梅接过字条,往袖子里一拢,脸色不大好看地对着宫女道:“知道了,好生伺候承恩侯夫人。”

    从角落里走出,来到周皇后身边,弯腰凑到周皇后身边耳语了句。

    周皇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暗淡。

    周皇后借更衣的借口来到偏殿,打开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残害飞儿的人另有其人。

    周皇后将纸条在火上点燃,瞬间小小的纸条化成灰烬,一缕灰烟袅袅升起。

    周皇后冷笑,贼心不死,纯粹找死,让青梅将承恩侯夫人请到偏殿来。

 第九十五章

    皇宫里的国宴甚为繁盛,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会端着君子礼节,浅饮小酌,本着为人臣子的本分,不敢放开了吃喝,待几杯酒清冽的酒水下肚,酒气上头,便也顾不得许多,该吃该喝毫不含糊。

    尤其以武将最为醒目,敞开胸怀痛快地喝着宫廷佳酿,大口地吃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子,下箸如飞,额头都冒出了热汗,吃的那叫一个痛快过瘾。

    文臣们就相对含蓄多了,伴随着宫廷乐舞,小口饮酒,偶尔夹几筷菜肴,端是君子如方,持重得体。

    蒋老将军正捧着饭碗吃得正痛快,抬头捞火锅子里的五花肉的时候,就见斜地里伸过来一双筷子,又快又稳的夹了一大筷五花肉,放进碗里,换了公勺,舀了一勺汤,拿起筷子,拌了几下,呼噜噜扒饭。

    慢了半拍的蒋老将军瞧他吃的香,腮帮子动个不停,全然没注意到抢了别人先看上的五花肉,觉得这位后生很是有意思,仿佛眼中只有吃的,半点也不关心大殿中央的乐舞。

    蒋老将军注意他很久了,自火锅子白米饭端上来后,这人就没停过嘴,下筷子那叫一个又凶又准,每一次必捞着荤菜吃,简直就是无肉不欢。

    蒋老将军也是个爱吃荤的人,最是不喜那些绿油油的菜蔬,到了嘴里跟吃路边草感觉一样,一点儿也不得劲。

    刚错了一眼,身边人又替了一碗饭,蒋老将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再注视他的动静,赶紧往碗里捞肉,动作再不快点,怕是连口汤都喝不着了。

    还学着身边人,让人给盛了饭,自个儿舀了汤,拌着吃,越吃越觉得带劲,一不留神三大碗下肚。

    坐在隔壁的潘老将军偏头看见他饭桶的熊样,捣他胳膊说:“你跟个后生较什么劲,仔细肚子积了食,半夜闹着叫太医上门。”

    蒋老将军哼了一下,傲气十足道:“汤泡饭味道挺美,谁吃谁知道。”

    那些老夫子养生之学,在他眼里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吃饱了才是头等大事。

    潘老将军还没来得及同他抬扛,就见旁边人放下筷子,开口道:“加点辣椒油那更是人间一绝。”

    这开口说话的人正是姚传奇,见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也不觉得不自在,大大方方任两人打量,叫了身后宫侍,让去找找有没有辣椒油。

    宫女见人生的俊逸绝伦,笑起来双眸亮晶晶的,眼里似盛满了温柔,宫女脸不禁一红,心扑扑跳,红着脸忙去找他说的辣椒油。

    潘、蒋二老甚是惊讶,此人长的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的,身材修长,乍一看还显得有些弱不禁风,饭量却非常人可比。

    面面相觑一眼,潘老将军歉意笑,你与他一比,那还真不叫饭桶,眼前的少年才是货真价实的饭桶。

    武将常被文人鄙夷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每每逢赐宴,那就是猪圈开栅,饭桶出园,大吃四方的节奏。

    姚传奇又是坐在武将那一排,潘、蒋二老更为喜欢,在拿到辣椒油,拌饭开吃,三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知己相遇之感。

    姚传奇身边的高滨杰笑着提醒:“四碗下去了,缓一缓再吃,免的胃不舒服。”

    姚传奇舒服的呼了口气,拿手扇风,低头戏谑道:“那晚上你帮着多揉几下肚子。”

    高滨杰愣了一下,脸上闪过异色,假假轻咳一下:“有吃的也堵不住你嘴。”

    面色淡定的低头斟酒,耳廓上却爬满了红晕,姚传奇心情极好的看了他好几眼,笑嘻嘻的招呼着潘、蒋扒饭,那架势就跟比赛似的。

    高滨杰只觉得心里烧的慌,心头跳个不停,不知是酒醉,还是他的那句帮着揉肚子的话,一时心里心猿意马起来。

    不想再被他作弄,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微顿,只见上首位置,帝王那边,气氛相当怪异。

    周皇后不见了踪影,帝王、南绍王等四人都低着头,手中的筷子夹在空中,久久不见放下。

    心头疑云顿生,不由多想,莫非南绍王来者不善,说了让陛下不愉快的话,惹的帝王生气,可拿情形,又不太像生气的样子,细细一看反而更似惊住了。

    因离的远,看不真切,只能凭空猜想,再往两边瞧,大殿中央的乐舞不知换了几轮,愈加热闹火辣,六部九卿的文人们没了往日的端持,眼珠子不错地盯着中央身材火辣,腿摆腰细的舞者。

    原来不知何时,南绍国的人上来献舞一曲。

    南绍国的姑娘不怯场,十分奔放*,腰肢扭动的让人头晕目眩,舞姿令人惊艳叫绝。

    衣饰艳丽充满异国风情,着装大胆暴露,胸口的山峰呼之跃出,白皙的大长腿坦荡荡的露在人前,夺人眼球。

    充满了挑逗风情的舞姿引的人们频频回眸欣赏,吸引了在场众多男人女人的目光。

    高滨杰正想再往帝王那边细看的时候,忍不住“嘶”了声,低头一看,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爪子,正下狠劲掐他腿根的肉。

    姚传奇横眉立目威胁:“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了下酒吃。”

    高滨杰深吸了口气,极为郑重的解释:“我也是刚注意到,好奇下看了那么一眼。”

    姚传奇很是不满意他的回答,拿筷子戳着碗中的饭,仿佛里面的堆积老高的肉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高滨杰叹了口气,凑过去,压低声线,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别气了,是不小心看到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晚上回去同你细说。”

    姚传奇瞟了他一眼,算是放他一码,高高兴兴捧起饭碗,身旁的潘、将二老腮帮子鼓鼓地道:“小传奇,快点捞菜,再不捞,我们两个老家伙可不客气了。”

    三个饭桶很有共同语言,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高滨杰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端起面前的酒盏若有所思,不再瞅四下。

    别有风情的舞曲结束,戚湛少不得要赞誉几句,下面的众人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附和。

    南绍王微笑着谦虚了下,低头拍了拍国师的手背。

    乐舞又换了一支,众人再次沉浸在美妙的舞乐里。

    戚湛将身边身体僵硬的人扭过来,摸了摸他脸颊,轻声道:“羽儿,怎么了。”

    心底叹了口气,虽然早有察觉,南绍国的国师同羽儿关系不一般,必有牵扯,却总不太敢确认,国师真是羽儿要寻找的人。

    国师身份贵重,岂是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能胜任的。

    南绍王看似和煦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眼底偶然闪过的犀利犹如实质,委实不是一个三言两语能够忽悠过去的。

    握在掌心的手冰凉,戚湛轻柔的摩挲着他的手,无声给予安慰,戚羽牵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别担心,没事。”

    心里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不堪的往事不停的在脑海的出现,心口处憋的慌,仿佛有人拿着钝刀在慢慢的砍,刀刀不见骨,却痛彻心扉。

    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多少个日日夜夜想过兄弟之间的重逢,每当梦醒,泪湿枕巾,黄粱一梦。

    浪迹在天启朝天南地北,只为找到那个人的身影,每当撑不住想放弃,那人暖暖的微笑,在眼前出现,那人轻柔的承若在耳边响起,支撑着他走遍山河每个角落。

    戚羽嘴唇掀动了下,几乎说不出话来,胸口沉甸甸,呼吸不觉间困难起来,仿佛稍微呼吸一口气,全身上下的痛楚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

    戚湛将人揽到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直低垂着脑袋,沉默不吭声的国师一眼,南绍王立即回了他一锋利的眼刀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让身边伺候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脸色发白,生怕两人一言不合,翻脸打起来。

    下面有人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顿时静了一下,大殿中央的舞着不明所以,动作却不由慢了下来,空气中的气氛过为凝重,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没人吩咐,她们也不敢随意的停下来,脚步却微显得错乱。

    这时,南绍王莫名感到手背一热,低头却见一串串泪珠滚落,不烫却灼烧心口,再顾不得同戚湛拧巴,想伸手将他下颌抬起来看个究竟,那人却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几不成声道:“让……我私下同他说几句。”

    向来坚不可摧的人一时落泪让南绍王有些手足无措,忙不迭地说好,抬头直视戚湛:“国师同南妃一见如故,请南妃相陪看看贵国夜景。”

    这场面话上的到底要说上几句,不然两人狼狈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引起两国动荡反落了下乘,毕竟此行只为了结旧事,而不是染指中原。

    戚湛拍了拍怀里的人背,笑着应承下来。

    国师再抬头,还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仿佛开在悬崖峭壁的雪莲花,孤傲冷清。

    戚羽微微垂下眼睑,不敢去看那人的脸,生怕触手一空,如镜花水月一样,无声的消失在眼前。

    戚湛担心他没力气站起,挽着他的手将的他重量靠在自己身上,南绍王含笑将身边的人递过去。

    让人跟在两人身后从后面的山水屏风穿过。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时,抬头只见两国帝王相视而笑,相谈甚欢,目送着南妃同国师携手走出去。

    “……”。

    两国关系融洽,两国国君相处和谐。

    天子起身,下面的紧忙起身,面上带笑,三呼万岁。

    南绍王笑如春风:“借贵国美酒敬诸位一杯,贵国热情好客,让本王顿生兵至如归之感。”

    “……”。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国国君顿生感悟。

    这般感动不已。

    南绍王当真心善,和蔼可亲。

    美丽的错误就此诞生。

    日后某些人却恨不得自戳双目,错把凶残如斯的草原野狼误认为温顺的绵羊。

 第九十六章

    “人畜无害”的南绍王目光复杂的目送那兄弟二人出去,直到连两人的背影都瞧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

    南绍王同戚湛大眼瞪小眼了会,戚湛淡淡地扫了一眼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颇觉无趣地招呼两看相厌的南绍王。

    两人心思早不在这边,下面的众人却恍若未觉,见帝王动了筷子,便又将目光放回大殿中央,欣赏乐舞,推杯换盏。

    戚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腿走了出来,依稀记得绕过屏风,似乎看见了青白二蛇脑袋上顶着御猫小乖屁颠屁颠的滑了过来,不过见两人没搭理它们三,垂头丧气的搭在门口边。

    相互握在一起的手是那样真实却又仿佛梦境一般,充满了不真实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两人似乎走在一条遥遥没有尽头的道路上,又好像梦游一样,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无知无觉,只凭本能行走着。

    交握的手指尖的温度慢慢由凉转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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