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方寸存天地-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于要不要继续喜欢阙祤这事,郁子珩也着实纠结了一通。气也气过了,郁闷也郁闷过了,到底还是醒时想见他,睡着了梦到他。都这样扎到了脑里心里,又哪是说不去喜欢就能不喜欢的呢?所以郁子珩认了输来找阙祤,来之前还特别安慰了自己一番,说阙祤那个人容易心软,对祝文杰对罗小川对苏桥都会心软,那迟早对自己也会一样。
结果来了就看到,他在对庞志浩心软。
于是准备了一早上的好话就都说不出来了,出口的尽是些冷言冷语。郁子珩边走边想,自己这副死德性,他能喜欢才怪。
停下脚步,郁子珩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发现阙祤根本没跟在身后。想得太入神了,那人的脚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竟都没察觉,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躁动,郁子珩觉得自己迟早要被阙祤给折磨疯。
让他再去找一次,他也拉不下那张脸来,心头火无处发泄,郁子珩唤了个弟子过来,叫他把两位护法和众位舵主都叫到比武场去,决定打个痛快。
阙祤倒也不是有意违抗教主的命令,实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还没有从手脚酸软的境况中恢复过来,跟不上郁子珩那越来越快到最后活像要赶着去投胎的速度。他猜想郁子珩大概是过来叫他去练功的,那也不用着急追他,往和风轩去就是了。
可到了和风轩,却发现练功房里并没有人,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郁子珩。
阙祤:“……”那到底是跟他去哪里?
每日这个时辰都是二人练功的时间,午时之前附近都不会有人打扰,阙祤走了一路有些累,便也没再出去找人询问。他坐在练功房里歇了一阵,喝了杯水,等到又开始犯困了也没见郁子珩回来,便又会听雨阁睡觉去了。
全然不知练武场上此刻是一番怎样混乱的景象。
偏巧不巧,也不知林当是不是嗅出了什么味道,次日议事上,竟再次提出了要郁子珩成家的事来。
阙祤半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有些后悔今日跟着一起来议事了。
郁子珩浅皱着眉,目光淡淡从他侧脸扫过,在他鬓间的一缕黑发上流连片刻,这才收了回来,道:“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有打算,此事莫要再提。”
“教主既为一教之主,那终身大事便不能说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林当语气有些强硬,“这是关乎我寻教延续的第一等大事,拖不得!”
阙祤撇撇嘴,觉得在林当这群人眼里,郁子珩简直就是皇帝。他抬头朝林当看了一眼,眼里的鄙视和嫌恶几乎要藏不住,就差明着告诉对方活着就是多余了。
林当对上的他是目光,怔愣了一下,随后好像气得人都要抖起来。然而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什么也没说,只是恶狠狠地又瞪了回去。
他不知道除夕那晚的事阙祤有没有告诉郁子珩,他倒不怕明着把话说出来,因为那样一定没人会相信阙祤,必然都要站在自己这边,彼时阙祤是死是活是去是留,也是全凭自己一念。可他心里又没底,认为应该防着阙祤耍暗招,此时他便是担心阙祤只将那件事偷偷说给了郁子珩知晓,而郁子珩却始终不动声色,让自己看不出丝毫端倪来。
不,郁子珩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算他对阙祤再怎么非比寻常,也不会到公私不分的那一步。他的为人自己是清楚的,断不会只凭阙祤的三言两语便会失去对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里,林当又觉阙祤丝毫不足为惧,他想和自己斗,何止早了十年?重新放下心来,林当对着阙祤挑衅似地扬了扬眉。
阙祤哪知道只这么一会儿他便已经转过了这么复杂的心思,只是觉得这人实在是病得不轻。寻教也真是的,都已经老糊涂的家伙了,为什么还要让人家出来劳心卖命?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斗过了两个回合,郁子珩兀自一个人坐在上头心烦。他自不会去关心林当怎么想,全部的关注都给了阙祤,努力想从那人微小的动作和表情里读出些什么来。可惜实在是太微小了,阙祤似乎仅仅是动了动睫毛,便又垂下眼睑遮去眼中藏着的所有感情,静静地站在那里,漠不关心地听着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郁子珩的婚事。
就好像他只是个局外人。
“教主?教主!”见他走神,林当不满地唤了两声。
“嗯?”郁子珩漫不经心地应着。
林当道:“教主,过年的时候闲来无事,我和老王老刘也都提过此事,他们也觉着教主是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我瞧着啊,云清那丫头就不错,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模样又标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比谁都要合适,教主觉得如何?”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听到“云清”两个字的尹梵脸已经黑了下来。
阙祤瞥了尹梵一眼,心说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如何。也不知怎地,他忽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把自己闹了个莫名其妙,好笑地摇了下头。
郁子珩也看了看尹梵,而后视线又转回到阙祤身上,这次倒是见他脸上有了些表情,似乎……在笑?自己被人逼着成婚,他居然笑得出来?是不是这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他就可以不必再为自己的纠缠不休而心烦了?
闭上眼咬着牙将堵在胸中的那口气咽下去,郁子珩也笑了,调整了一下坐姿,道:“林长老,这话对我这种皮糙肉厚不知羞的说也就说了,可别坏了人家清儿的清誉。”见林当还要说话,他又道,“您可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清儿名花有主,我是没这福分了。”
这话可是叫林当意外了,“教主说云清丫头她……”
尹梵也忘了生气了,转头看向郁子珩。
“回头我再问问清儿的意思,”郁子珩也看着他道,“若她没意见,咱们哪天就一起商量商量,将好日子给定下来吧。我一直当清儿是我的亲妹妹,这事马虎不得,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尹梵像吃了定心丸,那平日里刻薄惯了的眉眼,这会儿也柔和了下来。
明明谈的是教主的婚事,却被教主本人三言两语地挡了出去,倒把圣女的婚事给推到了前头来。不过对于除了林当的其余教众来说,谁的喜事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喜事就值得高高兴兴庆祝一番。
那日之后,好像整个寻教都喜庆起来了,而郁子珩和阙祤,却更加无话了。
连着十多日,功照样练,郁子珩却从头到尾半个字都不会对阙祤说。阙祤猜想是不是因为那日自己没跟上他,让他误会什么了,可若要解释,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正想着这样或许对他们二人来说更好些,思绪便被人打断了。
陈叔走进来,看了一圈问道:“教主还没过来么?”
☆、无妄之灾
阙祤怔了怔,才想起又到了行针的日子。听他问及郁子珩,苦笑道:“陈叔是给我行针,为什么问教主来不来?”
“他不在这里,你痛得狠了乱动怎么办?”陈叔接过罗小川背着的药箱放到一边,挥了下手,“小川,去请教主过来。”
罗小川便又要出去,被阙祤给叫住了,“别去了,教主这几日忙,别为了这么点小事打扰他。小川,等会儿你在我旁边,我要是乱动了,你就压住我。”
陈叔毫不客气地道:“你看他那一身肥肉,我怕你没因为内伤死了,倒是被他给压死了。”
阙祤:“……”
罗小川:“……”
陈叔看着阙祤褪去外衫躺在床上,动作缓慢地从药箱中取出针来,“闹矛盾了?”
“……陈叔,您就别逗我了,我和教主能闹什么矛盾?”阙祤拽了下床里侧的被子,很想把自己卷起来。
陈叔不理他说什么,自顾自地道:“他到底是一教之主,是在整个寻教,乃至这煦湖岛上都可以为所欲为的男人,脾气难免大些。但心是好的,你若肯多给些包涵,他这辈子定然都不会有负于你。”
阙祤哭笑不得,“陈叔……”
陈叔白了他一眼,“行了,年轻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不说了。真不用去请教住么?你要不愿见他,我叫小川去叫阿梵或文杰来也可以。”
“我没有不愿见他……”阙祤觉得这事算是解释不清了,便不再说,“不必劳烦旁人,这本是我自己的事,我应付得来,只是辛苦陈叔了。”
陈叔啧啧摇头,“不把命当回事,也活该你受罪。行,今儿个你再最后吃点苦,我估摸着这次挺过去了,过了这三五日,你的内伤就彻底好了。”
阙祤暗暗松了口气,道一声谢。
“教主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活该他这么大岁数了找不着媳妇。”陈叔一边状似随意地说着,一边对准了阙祤的鸠尾穴一针戳了下去。
阙祤:“……”一辈子没娶媳妇的好意思说谁?
随着针越下越多,那种几乎要没顶的疼痛又袭上来,无人可依,阙祤便一直咬牙提醒着自己,总以为下一刻疼痛便会散去,可下一刻却痛得更狠。
陈叔和罗小川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意识飘散,后头的事再也不知。
一只手从旁伸来,压下阙祤要抬起的手。
按着阙祤另一只手的罗小川抬头,“右护法?”
祝文杰点了下头,“阙大哥怎样了?”
“这次没有教主的内力相助,他可不太好过。”陈叔继续下针,“教主叫你来的?他人在何处?”
祝文杰笑了笑,道:“教主说我是自己来的。”
陈叔翻了个白眼,又聚精会神地下针去了。
一觉醒来,头沉得厉害,昨晚被汗浸透的衣服还穿在身上,极不舒服。阙祤又躺了一阵,才支撑着起来,一步三晃活像喝多了似地下了楼。
正扫地的庞志浩见了,忙过去将人扶住,又是帮着备水沐浴,又是传来清淡膳食,一直伺候阙祤洗干净吃饱了,才将人重送上了楼。
却不敢往第三层去,犹豫地看着阙祤道:“大哥,我……我不能往上走了,教主他说……”
阙祤摆了下手,“我这边不用人了,你去歇着吧。”他只求没人在自己面前提及“教主”这两个字,不然他只会更难受。
“大哥可走得动?当心摔了。”庞志浩不放心地叮嘱。
阙祤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上挪,“无碍。”
郁子珩看到那人的身影出现在纱幔后头,看着他略显吃力地走回床上,看着他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连衣衫都懒得脱下,便又躺倒睡去,这才从湖心亭上跃了下来。
提着水桶抹布从沐浴间出来的庞志浩惊觉面前多了个人,一抬头,见是郁子珩,水桶脱手,差点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郁子珩眼疾手快地接住,又轻轻放下。
“教……教主……”庞志浩呆呆地叫完了人,才想起自己适才干了什么,忙要解释,“教主,属下并非有意……”
郁子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他说下去,“别吵,不要打扰他休息。”
庞志浩张着嘴,半晌才将要说的话给咽回去了。
站了半天,没听到楼上传来什么动静,郁子珩才又轻声叮嘱道:“他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你留心照顾着。”
庞志浩反应了片刻,眼睛睁大,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
“当然,这并不等同于我完全相信你,”郁子珩又道,“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瞧在眼里,若要对他不利,我会让你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嘴角又平了,庞志浩低头道:“属下不敢。”
郁子珩这才对他露出个温和的笑,在他肩上轻拍两下,“这段时日你做得很好,往后一直这样,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庞志浩简直惊喜,“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郁子珩嗯了一声,往楼上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我来过的事,不要告诉他。”
庞志浩愣愣地看着他挺拔的背脊,等人都走出了好几步,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又过了两日,在闲着没事做的大教主整日地追问下,圣女云清终于顾不上害羞,同意了和左护法尹梵的婚事。
当晚,郁子珩把教中主要的几个人都叫到了流云厅,想要帮二人选定个好日子,并把需要准备的东西与事项都安排下来。
他们这边一派和气地谈着喜事,却不知阙祤的听雨阁里,第二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阙祤披了件外衣,心里戒备十足,面上却涓滴不漏,甚至还带着点懒散意地靠坐在床边,压低了声音道:“郑堂主居然有胆量只身闯入寻教总坛,实在是让人佩服。”
郑耀扬给自己倒了杯茶,捏着茶杯端详了阙祤好一阵,才道:“许久不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莫不是真当自己是这寻教的执令使了吧?”
“我的身份,”阙祤一只手撑在床上,指尖微动,触碰到枕下的那块令牌,顿了顿才接下去道,“不是寻教给的,更不是长宁宫给的。”
郑耀扬眼中阴狠之色一纵即逝,轻轻笑了一下,“为了潜到这里来,我着实花了不少时间费了不少功夫,忙了大半年才得了这么一次机会,可不是来和你斗嘴的。”
阙祤没言声,等着他说下去。
“阙祤,”郑耀扬喝干净杯里的茶水,“那两个探子被你活活害死的事,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仅为碰巧,郑耀扬竟在这个自己刚经过针疗,才恢复了三成内力的时候来了。阙祤知道现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和他硬碰硬,道:“你以为对于长宁宫安□□来的那些人,郁子珩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么?况且我又怎知来的那人真是长宁宫的人,如果是郁子珩派来试探我的人呢?”
“事实证明了,他们就是我长宁宫的人,”郑耀扬朝他走近,“事后你可曾觉得对不起他们过?”
阙祤几不可见地挺了挺背脊,“不曾,赔了那两人的性命换来郁子珩对我的信任,郑堂主觉得不值?是要保我还是保别人,郑堂主自己决定。”
郑耀扬在他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站住,思量了片刻,道:“那自然是要保你,若不是为了保你,今夜我又何须亲自来此?”
阙祤微抬起头,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看着他,“此话怎讲?”
郑耀扬却没就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说,转而道:“你与郁子珩一同练功这么久,觉得他那什么‘博元修脉’如何?你可曾找到了这门功夫的破绽么?”
阙祤错开他的视线,“我看这门武功可不如他说得那般神乎其技。”
“怎么说?”
阙祤道:“二人共同练功,自也是共享进境,可我是什么样子,相信郑堂主也看得出来。”
郑耀扬狐疑地摸摸下颌,“郁子珩为了找一个逆脉之人配合他练功费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心力,就只是这样?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阙祤面不改色,“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早晚都会有个结果,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有理。”郑耀扬点点头,作势要回到桌边去,脚才一动,忽然出手如电地直袭向阙祤面门。
阙祤一直防着,倒不至于措手不及,可他身体尚未恢复,速度和功力都差了郑耀扬一大截,躲开了他第一招,却躲不开尾随而至的第二招了。
郑耀扬却如他突然发难那样,又突然收了手。
阙祤被他逼得站到了角落里,不悦道:“你就不怕将人引来么?”
“郁子珩和他的长老护法在一起,不怕。”
一股浅淡的气味弥漫开来,似是花香,转眼便飘散了。
阙祤皱了皱眉。
郑耀扬笑了,沉声问道:“阙祤,你可还记得那‘阎王笑’么?”
☆、孤立无助
阙祤屏住呼吸,心里飞快猜着那气味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
“你不用这般如临大敌,”郑耀扬又退开了些,“我只是撒了点幽槐香,并不是毒物。”
阙祤将信将疑,依然不敢贸然呼吸。
郑耀扬道:“只不过那东西遇上阎王笑,就会让你加倍地疼。算来距你毒发也没多久了,我总算赶在了前头。”
阙祤手握成拳,又一点一点放开,不再屏着呼吸。他从角落里走出来,拉了下适才因为躲避郑耀扬而从肩头滑下的外衫,道:“为了这么点小事让郑堂主冒这么大险,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本来你可以不用受这份苦,这个时候我来送的应该是解药而不是幽槐香,”郑耀扬边说边往外走,“但你的表现实在让宫主失望,他一生气,便只好给你些惩戒了。”
阙祤轻哼一声。
郑耀扬瞥了他一眼,“听说郁子珩对你颇为重视,说不定看了你毒发时痛苦的模样,他便肯对宫主服软了呢。”
“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阙祤很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被郁子珩给逼傻了。
“嗯,你说得对,郁子珩这人心肠比石头还硬。”郑耀扬道,“果然还是要靠你,你把博元修脉的全本弄到手,若得机会,能杀了郁子珩更好。”
体内真气不知为何有躁动的迹象,阙祤勉强压了压,道:“我不是他对手。”
“这不是个单凭武功高低就能论输赢的世道,我相信你总能找到办法的。”郑耀扬走到楼梯口,看着外边一堆巡视弟子走远,“你乖乖听话才有活路,等你功成身退之时,我自当给你解药。”
阙祤冷冷道:“只怕等不到那时,我便没命了吧?”
“压制你疼痛的解药每月我会给一颗,等你痛过一次尝过那滋味,我会把解药交给新来伺候你的那小子。”郑耀扬跃到栏杆外,“你做得令我满意,解药就会按时,否则每隔七八日你便要死去活来一回。从最初毒发到要了你的命,大概也是一年前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雨阁上下又安静了下来,郑耀扬已经走了。
阙祤原地站了片刻,膝盖忽然一弯,半跪在地上。
他正处于经脉被完全理顺,内伤痊愈的关键时候,被这幽槐香一搅,那早埋在身体里的阎王笑似乎要被它唤醒,有提前发作的意思。
这可有些糟糕。阙祤直接在地上盘膝坐下,将一丝乱窜的真气强行拉了回来,运功想要把毒性暂时压制住。
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三个小周天,阙祤才觉得稍稍好些了,但他清楚自己此刻内力不足,不多时候那毒物必然要再抬头。阎王笑早晚会发作,那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个时候来,那他的内伤很可能又要反复甚至恶化。阙祤叹了口气,扶着桌椅站起来,边往楼下走边唤了人来。
庞志浩听到声音,第一个走过来,“大哥,有事么?”
“你去……”阙祤话刚出口又停住,想起郑耀扬说往后会经他手给自己解药,又觉这人不可信了,道,“我茶喝得多了,嘴里发苦,想吃点甜的,你去帮我弄点蜜饯来。”
庞志浩不疑有他,转身就去了。
阙祤看他走远了,才又唤了一个婢子过来,正色道:“去帮我把教主请过来。”
那婢子常见郁子珩出入听雨阁,知道教主对执令使的重视,一听他这语气,不敢耽搁,飞快去了。
“阿梵,清儿说这事她应是应了,”郁子珩翘着条腿坐在当中,好笑道,“但婚事不急,等个两三年也可以。”
尹梵毫不脸红地道:“她不急我急!”
祝文杰道:“来看看这些刚选出来的好日子,今年的十月初九,明年的三月廿八,腊月十二……”
“等等!”尹梵站起来,“为什么最早也是今年十月初九,上半年呢?”
“看你那猴急样,”祝文杰也跟着打趣,“出息!”
尹梵回给了他一个“你就是嫉妒我”的眼神。
正这当儿,外间有个弟子进来,道:“秉教主,听雨阁派人递了话来,说执令使请教主过去一趟。”
郁子珩极意外地抬头看去,想不到阙祤还有主动找上自己的一天。他找自己有什么事?这么多日自己不和他说话,他便一句也不对自己说,难不成这两日不用练功见不到自己,他心生想念了?
……
那就不是他了。
郁子珩好奇,问那弟子道:“是什么事?”
那弟子道:“回教主,执令使那边没说什么事,便只有那一句话。”
郁子珩靠近椅子里,猜着阙祤此举究竟何意。
“哼!”不等他猜得如何,林当先重重地冷哼一声,“执令使好大的面子,有事求见教主不亲自来,居然使唤人来叫教主去见他,这是何道理?”
祝文杰想起那日看到陈叔帮阙祤疗伤时的样子,道:“兴许是阙大哥这两日抱恙在身,不便行动。”
虽然上次在客栈里阙祤肯舍命救郁子珩的事让尹梵对这个外来的家伙改观了不少,疑心却没有从根本上消除掉,听了林当的话,也道:“执令使没有亲自前来,想来不是什么急事。教主,属下知道教主看重执令使,但他底细到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教主还是不要对他太过宠信为妙。”
“宠信”二字让郁子珩眉头弹了一下,心里不大舒爽,“那依你们的意思?”
“不见。”林当干脆利落,“他若有事求见,自当亲来,教主不可降了身份,也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坏了我寻教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郁子珩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者先前对阙祤的怨念尚在,也不满他不是亲自前来,便只对那弟子道:“你回话给执令使派来的人,就说我这里还有正事,便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