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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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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祤总算能从阎王笑的折磨下得以喘息,专心应对久不见起色的内伤。
  一转眼已在和风轩休养了三个多月,阙祤脸上才算有了几分血色。
  郁子珩每日都是加倍小心,对待他简直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生怕他有一点磕着碰着了。夜里也不问阙祤,就那样一声不响躺到他身边,侧身背对着他,只占床边的一小条地方,一整夜也不会换一个姿势。
  起初阙祤没有力气和他探讨这个问题,等有了力气之后却早就习惯了。
  两个人同塌而眠了三个月有余,关系竟似比从前更生疏了。
  这日一早,罗小川和庞志浩结伴来探望阙祤。
  外头阳光很不错,最近几日阙祤总算被允许到外边走走,通常便一大早就从和风轩出来,不等到郁子珩催得紧了是不会回房的。
  “大哥,”庞志浩左右瞧了瞧,见附近没什么人,这才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纸包出来塞到阙祤手中,“这是长宁宫的人又送来的,叫我给你。这次还有一句话,说……”
  阙祤打开纸包看了一眼,见还是那止痛的解药,便收了起来,“说什么了?”
  庞志浩扁着嘴,“说你要是再没有什么秘籍的一句半句传回去,解药便要停你一个月了。”
  阙祤脸色白了白,挤出个有些苦涩的笑来,“我知道了,下次那人再找你,你便说教务繁忙,教主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
  罗小川哼道:“那群人可真是坏,像阙大哥这么好的人也舍得害,迟早要得报应。”
  报应……
  阙祤捏了下他的脸,道:“又胖了。”
  “……”罗小川从身后拽出一个小食盒,打开来推到他面前,“阙大哥,先前听说你时不时会看不清东西,小师妹今日弄了这些个糕点叫我给你送过来。”
  “这段时间已经好了。”阙祤看了看盒子里颜色奇异卖相不佳的糕点,拿起一块嗅了嗅,又嫌恶地拿远了些,“这是什么?”
  罗小川吸了吸口水,“胡萝卜和猪肝打碎了放到里头,能明目。”
  阙祤手一抖,直接把糕点丢回了盒子里,干笑道:“这……我实在享受不了,还是你拿回去吃吧。”
  “但这是小师妹特别做给你吃的啊!”罗小川嘴上这么说着,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糕点。
  阙祤调笑道:“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师妹?”
  “就是……我上次提过的,”罗小川嘿嘿笑,“师父新收的女弟子,方虹馨。”
  阙祤好笑,“看你那贼兮兮的模样,才多大年纪,就学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那一套了?”
  罗小川非但没否认,居然还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郁子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三个说笑了一阵,这才走过来,伸手便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糕点,直接咬了一大口,“你们有好吃的可不许偷吃,我……”他话说一半停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
  阙祤同情地抬头看他。
  “……”郁子珩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过了好半天才回来,手上还捧着个茶盏,一口接一口地喝茶。
  阙祤抿了下唇,偏过头去。
  郁子珩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么点幸灾乐祸的笑意,便觉被那股奇怪的味道弄得差点吐出来也算值了。
  从议事厅回来,陪着阙祤在外边坐了小半个时辰,郁子珩便又催促他回去休息。
  庞志浩越来越懂眼色,听郁子珩才问了阙祤一句“累不累”,便说要回听雨阁去干活了。
  阙祤忽然道:“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吧,那边空了那么久没人住,闲着浪费。”
  郁子珩想也不想地握住他的手腕,“不行!”
  阙祤询问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我才方便照应,身子才好些,别折腾了。”郁子珩攥着他手腕不放,却没敢看他眼睛。
  阙祤道:“也不是什么远路,哪有东西可折腾?我在这里你也睡不好,还是……”
  “我该帮你运功疗伤了。”郁子珩强硬地打断他,不由分说将他拉起来往楼上推去。
  罗小川向来惧怕郁子珩,此刻见他脸色不愉,忙抱着食盒告辞了。
  庞志浩也有点心慌,“属下也……”
  “等一下。”郁子珩却叫住了他。
  “是!”庞志浩连忙应道。
  郁子珩走到他面前,“到了寻教后你一直做得很好,特别是对执令使尽心尽力这一条,我心里都有数。还有,你十分清楚自己是哪一边的,没有助纣为虐,我很欣慰。我会尽快帮你的家人乡亲脱离长宁宫的掌控,免去你的后顾之忧,当是寻教、是我,给你的回报。”
  惊喜来得太突然,庞志浩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激动了又激动,才想起要道谢,忙不迭道:“属下不敢要回报……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郁子珩轻轻笑了笑,“去吧。”
  “是、是!”庞志浩傻笑着站在原地,视线追着郁子珩的背影上了楼,直到再也看不见,还是没有离开。
  一言不发地帮着阙祤用内力疗过伤,又看着他照着先前从兰花中找到并补全的心法运功一遍,郁子珩才面色不善地出了卧房,一个人到书房里生闷气去了。
  阙祤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头疼地听着郁子珩在外间将书一本又一本地拍在桌上发出的声响,无奈地起身出去了。
  郁子珩假作没看到他,装模作样地翻着手上的书。
  阙祤很是善解人意地不去打扰他,直接往楼梯口走去。
  郁子珩坐不住了,追上去挡住他的路,“睡这里不好么?不许走!”
  正常了这么久,都快忘了这位还有喜欢犯孩子气的毛病了。阙祤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好多了,又不是不方便走动,一直住在你这里总归不好。我只是个执令使,占着教主的卧房不走算怎么回事,名不正言不顺,只怕又要惹人非议。”
  至于惹谁非议,他不说郁子珩自然也明白。事实上他养伤的这段期间,林当没少找郁子珩,或是让阙祤回听雨阁,或是劝诫教主不要为了一个不明底细的人浪费内力,左一次右一次,着实让人心烦。
  只是这些事郁子珩都挡了下来,没有让阙祤知道。可阙祤又不是傻子,即使没人说什么,他心里也都有计较,这才有了今日这番话。
  郁子珩稍稍侧过身子,一边用眼睛偷偷看他一边道:“倒是能名正言顺,就怕你不愿。”
  阙祤:“……”
  还是没听到他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郁子珩觉得自己已经失望得成了习惯。他伸手扶在阙祤肩上,半揽着人往里走,“午膳快送来了,用完了你还要午睡,别到处乱跑了。”
  阙祤步子稍微迈得大些,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郁子珩的手,“每日除了吃和睡,我好像都无事可做了。”
  “最重要的一件是养伤。”郁子珩看了看自己的手,握成拳收到了背后。
  阙祤坐回床上,问道:“上次你说要去梅阳城,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本该早就去的,但因为阙祤伤重而耽搁了下来,之前说的时候是以酸梅酿味道正浓为由,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早错过了那个时节,这个理由便不好再用了。还当阙祤已经忘了这事,没想到竟然仍惦记着,郁子珩一时有些为难——当初没对他说真话,现在坦白,他会不会生气?
  “怎么了?”阙祤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问道。
  “我知道你养伤养得闷了,可你身子还虚,阎王笑也还没有彻底解掉……”
  阙祤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低下头不愿再往下说了。
  郁子珩于是也说不下去了,凝视了阙祤苍白却不减美丽的容颜半晌,长出了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下,道:“那时我没说实话,要去梅阳城,是因为那里可能有我义父的线索。”
  阙祤微有愣怔,道:“那……可是因为我耽搁了正事?”
  郁子珩转头看他,意外于他非但没生自己的气反而有此一问,微笑道:“你的事才是正事。”
  “……”阙祤扭过头,过了会儿才又道,“现在为什么又要说实话了?”
  郁子珩正色下来,“先前只想带你出去玩玩,不想让那些事坏了你的心情,就算真遇上什么状况,那时你的内伤痊愈,应是足以自保;可如今多了阎王笑这个变数,我再带着你往龙潭虎穴里头闯,那得是有多大的一颗心?阙祤,我真地怕了。”
  想不到他心还挺细,阙祤心头漾起阵阵暖意,道:“不妨事,真要动手,你把人引开了不就可以了?他们与我无怨无仇,不会为难我。”
  郁子珩:“……”

☆、悠然自得

  阙祤开口要求郁子珩做什么的时候实在是屈指可数,在郁子珩有拒绝的意思后还能坚持的情况更是绝无仅有,所以郁子珩很快就妥协了。
  陈叔虽不甚赞同,却也知道阙祤实在是闷得狠了,便没多说什么,只把他每日该用的药一份份装好,将用法用量细细说给了郁子珩知晓。
  阙祤也在一旁听着,等陈叔说完了才道:“陈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叮嘱本人比较好么?”
  陈叔随口道:“谁让那个本人没有教主对自己的身体更上心呢。”
  阙祤:“……”
  郁子珩开心地将瓶瓶罐罐都收好。
  “出门在外,那些汤汤水水的药只怕也不能按时服用,我便都换了药丸。”陈叔又拿出一个带着蓝色花纹的瓷瓶,交给郁子珩,“这个是我比对长宁宫那边送来的药自己制成的,也能帮着阙祤止痛,往后便可不必依赖那群混账东西。至于能完全解去阎王笑毒性的药,我还没有制出来,尚需时间。”
  阙祤感激道:“陈叔不必一直为了我的事操劳,怎么拿到解药,我会再想办法。”
  “老头子一天就这么点事可做,你还要拦着?”陈叔假意瞪他,“况且教主于我而言不单单只是教主而已,我还当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你就是我的儿……”
  “陈叔!”郁子珩大喊一声,仔细收好那带着蓝色花纹的瓷瓶,堆了一脸的笑,“我们这就走了,林长老知道了定然又要拦我,您去帮我把他拖住了吧?”
  阙祤猜到了陈叔要说什么,耳朵尖儿泛起了淡淡的红,转身不再参与他们二人的对话。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陈叔翻了郁子珩一眼,“你让我去找那老混蛋?是想叫我和他去打一架么?”
  郁子珩干咳道:“未尝不可。”
  陈叔:“……”
  此次出行,郁子珩顾及阙祤身体,特别叫人备下了马车。
  他将阙祤送上车,自己则走开了些,单将云清叫到身边,简单吩咐了些什么。
  尹梵和祝文杰都来送行,半真半假地抱怨郁子珩出去玩又不带着他们,他们都愿顶替那个寻教弟子当车夫,结果被郁子珩一句“莫教心上人担心”将两人都给打发了。
  至于林当,还真没见到人,也不知是不是陈叔果真听了郁子珩的话,去找他打架了。
  为了让阙祤少受些旅途劳顿的苦楚,马车里头简直铺得比郁子珩的那张床还要柔软;门边上放着个小方桌,上边摆着糕点茶水,还有两三本阙祤住在和风轩时常常翻看的书;衣衫和盘缠放在了小桌下头,阙祤要用的药就放在衣衫上,被郁子珩用方巾严严实实地包好了。
  路上无趣,阙祤便把书拿过来消磨时间。
  他看书,郁子珩就看他,目光肆无忌惮得很。
  一盏茶的时分过去,阙祤连一页也没翻过,终于投降,放下书道:“教主,你在看什么?”
  “教主?”郁子珩挑眉看他。
  阙祤指了指外面。
  郁子珩有些后悔多带个车夫出门了,然而说起话来还是不避讳,“我在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阙祤挪了挪身体,坐得离他远了些。
  郁子珩跟着动了动,“你什么都好看。”
  阙祤:“……”
  郁子珩将他手上的书取走,“你今日看书的时间已经用完了,别让眼睛太累,尤其还在车上。”
  阙祤心说我眼睛一点也不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躺会儿?”郁子珩帮他把软枕放好,被子抖开。
  阙祤背对着他躺下,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郁子珩丝毫不以为意,也躺了下来,不似先前在和风轩时一直背对着阙祤,反而贴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腰上。
  “……”阙祤平躺下来,“教主,属下有个请求。”
  郁子珩支起手臂撑着头,“你说就是。”
  “说了你能答应么?”
  郁子珩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晃了一下,当是点头了,“只要不有损你身体,我自然可以考虑。”
  阙祤道:“自然不会有损我的身体,还会有益于我的心情。”
  郁子珩闻言立刻道:“你说,我答应。”
  阙祤笑笑,“出去帮忙赶车吧。”
  郁子珩:“……”
  没过多久,阙祤便听到外边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你叫什么来着?”
  “回教主,属下马夫。”
  “啊……你还挺适合赶车。”
  “是。”
  “娶媳妇了么?”
  “娶了。”
  “媳妇脾气如何?”
  “说不上好,也不算太糟。好赖那也是自己的人,多担待着也就是了。再说媳妇嘛,不就是嘴硬心软,整日数落着自己男人的不是,其实是比谁都知冷知热的。”
  “看来你媳妇也把你赶出门过。”
  “常有的事,但她是一定舍不得属下在门口过夜的。”
  “那就好啊,那就好。”
  阙祤:“……”
  考虑到阙祤的身体,车赶得并不快,且每日一到申时,郁子珩便叫马夫找客栈落脚,等到了梅阳城,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天。
  阙祤无视郁子珩伸过来的手,自行跃下马车。
  郁子珩遗憾地把手放下,吩咐马夫将车赶到客栈后院去。
  “就是这里?”阙祤抬头看了看迎君客栈的牌子。
  “嗯。”郁子珩压低声音道,“我们此行只是来探探虚实,他们若不发难我们便不动手,逗留个两三日便走。”
  阙祤道:“这群人大老远都会跑去追杀你,你觉得他们见你自己送上门却不挥刀的可能有多大?”
  郁子珩往里走,“也许他们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老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来,再眼睁睁看着我走。”
  二人一前一后才进了客栈,里边正好也有人往外走,双方都要给彼此让路,又赶巧一方向左一方向右,想进的进不去想出的出不来。
  阙祤咦了一声,“是你们。”
  里头的一人歪着身子看过来,惊喜道:“阙大哥!”
  对面的人正是顾文晖和苏桥师兄弟二人。
  “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你们,”苏桥踮起脚哥俩好似地揽住阙祤的肩,“你们来做什么的?”
  郁子珩眼热地看着苏桥放在阙祤肩上的那只手,挤了个笑容出来,“前段日子本想带阙祤过来尝尝酸梅酿,但他身体一直不适,最近才好些了,我们便来了。”
  “那可惜错过了最好的时候。”苏桥细细看了阙祤的脸色,道,“的确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瘦了这么多,怎么弄的?”
  阙祤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是我自己练功不得法。”
  “啊,那个我就帮不上忙了。”苏桥瞟了郁子珩一眼,“若是寻教的人不给你吃东西把你饿瘦了,那你倒可以来琼华门。”
  郁子珩:“……”
  顾文晖好笑,将他拉到一旁,“我们站开了些,别挡着人家的门。”
  “你们要去哪儿?”郁子珩问道。
  “我们二人的大师兄早年因为一些意外落下了残疾,便不再问江湖事,”顾文晖道,“过两日是他的生辰,我和小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梅阳来帮他庆祝,这会儿正要去置办点贺礼。”
  郁子珩奇怪道:“那怎么住客栈?还是你们只是到这里来用膳的?”
  苏桥啧啧两声,“大师兄那里可不能住,他光是女儿就生了七个,不方便啊不方便。”
  阙祤轻笑,“你还怕和小女孩弄出什么不清不楚来?”
  苏桥哼道:“大师兄比我大了二十岁,他大女儿暗恋师兄,迟迟不肯嫁人!”
  顾文晖:“……”
  “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也一起出去转转?”阙祤看郁子珩。
  虽然从寻教里出来了,这一路却一直闷在马车里,书都翻完了两三遍,郁子珩知道他早就想四处走走了。可他那脸色看着还是没法让人放心,郁子珩道:“不累么?”
  “我整日窝在马车里不是吃就是睡,怎么会累?”
  “那好。”郁子珩对顾文晖道,“文晖稍等我片刻,我们要了房间把行李放下,和你们一道出去。”
  还不待顾文晖应,苏桥便道:“好好好!”
  郁子珩朝掌柜的那里走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看上去五十多岁年纪,对着来往行客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小老头。
  这么瞧着,倒像是个老实人。
  他掏出个银锭子放在掌柜的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道:“掌柜的,一间上房。”
  “好咧!”掌柜的伸手把银子拨到自己这边,招呼小二道,“小山,一间上房,给客官带路!”
  这人眼里还似真地只有遇上大方客人的热情一样,除此之外瞧不出旁的,是当真什么也不知,还是能轻而易举做到让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的程度?
  郁子珩收回视线,跟着那殷勤迎过来的店小二往楼上走。
  走出没两步,便听阙祤站在自己刚离开的位置道:“麻烦掌柜的,我也要一间上房。”
  郁子珩:“……”

☆、同力协契

  郁子珩先是回过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才转过身来,“为什么你也要一间上房?”
  “因为你给的钱我还留着。”阙祤放了几颗碎银子在柜台上——郁子珩给的都是些零钱,让他自己买些喜欢的小物什用的。
  郁子珩走回来,“我不是问那个……”
  “那就因为我也需要个晚上用来休息的房间。”阙祤改口道。
  “……”郁子珩不满道,“可这一路上我们都只要一间房。”
  阙祤:“……”一路都没有外人在,他也就忍了,这话一定要当着顾文晖和苏桥的面说出来么?
  无论他们是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顾文晖都没打算插嘴,一来是他本就不多话,二来他不是个会让别人难堪的人,便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等着。
  然而苏桥就不同了,那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听到那二人说话,凑上前去道:“阙大哥,原来寻教真地已经这么穷了啊,连多一间房钱都付不起了?难怪你变得瘦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回琼华门吧。”
  郁子珩:“……”
  阙祤向他挑了挑眉。
  郁子珩不甘心,问苏桥道:“你和你师兄也分两个房间睡?”
  苏桥理所当然道:“一间啊!床那么宽肯定睡得开的,为什么要浪费银子?”
  阙祤:“……”
  最后在郁子珩的坚持下,阙祤还是同意了只要一间房,因为这个过程中对方一直在向自己使眼色。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阙祤心里清楚,为了遇事两人能有个商量,便勉强答应了。
  放下行李,四人一起出了迎君客栈,沿着热闹的大街闲逛。
  顾文晖和苏桥是出来挑贺礼的,逛起来自然要比郁子珩和阙祤用心些,很快便忘了他们两个,不停进出街两边的大小店铺。
  郁子珩和阙祤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到前边两个人又进了一家店铺,便在门外等。
  “有什么打算?”阙祤站在一个卖饰物的小摊位前,一边随意挑拣,一边在街上喧嚣声的遮掩下问郁子珩。
  郁子珩抱着手臂看着他挑东西,言简意赅道:“夜探。”
  “要对顾门主他们说么?”阙祤拿起个玉扳指在手上掂了两下。
  “你说呢?”
  阙祤把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多一个帮手,可能就少吃一点亏。”
  “好,就依你说的来。”郁子珩下颌指了下那扳指,“喜欢?”
  扳指绿里掺白,色泽暗淡,那些自认为识货的,只怕看都不会看上一眼。阙祤戴了一会儿,又取下来在手中握了片刻,那玉扳指便染上了他的温度。他又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细瞧了瞧,问那摊主道:“老板,这多少钱?”
  摊主年纪不大,生得尖嘴猴腮,先前瞧着他二人逛摊子还在说些不相干的话,以为他们不会买了,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这会儿听有人问价,忙换了副面孔,笑呵呵道:“公子真识货,这小玩意儿一看就和公子相配。小的是实在人,就赚点薄利糊口,一点不多要您的,”他抬起一只手伸开五指晃了晃,“就五两银子。”
  郁子珩嗤笑一声,“五两?我看五文都不值!”
  摊主又板起脸来,“哎我说你这人,看着穿得挺光鲜的,怎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阙祤已经拿了足够的银子给他,“我要了。”
  “多谢公子!”摊主接过银子还在小声嘀咕,“幸好遇上的不都是抠门的家伙。”
  见郁子珩还想和那摊主争上几句,阙祤在他肩头推了一把,朝街对面走去。
  “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郁子珩追上来。
  “你跟他计较什么?”阙祤半开玩笑地道,“难道真如小桥所说,寻教已经穷得连五两银子都付不起了?”
  郁子珩撇了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骗你。”
  “也不算骗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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