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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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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
  紧张的打斗中,他就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心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当郁子珩留意到兰修筠有将最后的那枚银钩反击回去杀了阙祤的意思时,几乎没有多想,便拼着自己被索魂剑捅个对穿的危险,挡在兰修筠面前,奋力击出一掌。
  兰修筠竟也不闪躲,仍是只想着要将银钩打回去,似乎不需要考虑银钩到底有没有能够穿透马车的力道,哪怕只是惊到车里的人也不可以。
  见他不惜与自己两败俱伤也要杀了阙祤,郁子珩不禁着急,好在他并没有乱了方寸,心思电转,那一掌不再对准兰修筠,而是向旁偏了两寸,也朝马车上招呼了过去。
  兰修筠一惊非小,双目陡然睁大,竟是连面色都毫无来由地白了白。他本能地以自己的身体隔住郁子珩,生生受下那一掌,同时将手上索魂剑猛地朝着阙祤掷了过去,意图打落银钩化解危机后一举将阙祤毙于剑下。
  郁子珩这一掌虽然狠,却因为不知车里什么情况又是在与自己义父对敌而有所保留,再加上他尚在毒发中,打出去的力道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小。十成的内力,他有心留了两成,意外没发挥出来的有三成,最终打在兰修筠身上时,勉强也就剩了五成。
  这一掌打中了,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眼见兰修筠甩手丢出了索魂剑,想也不想地转过身,死命扣住了剑柄,硬是将那有千斤之力的一掷给扯了回来——就算此刻兰修筠在他空着的背上来那么几下,他也不能让阙祤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阙祤本已算好了退路,却没想到郁子珩会突然不要命地抓住那柄剑。看着他崩裂的虎口处流下来的血,阙祤怔了怔,不知怎地就问了自己一句,没让郁子珩知道以自己的轻功足以避开这一击是不是错误的。
  随即他又轻轻笑了笑,如果换了自己是郁子珩,就算清楚地知道那人的轻功足以应对,恐怕也还是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兰修筠受下郁子珩那一掌,纵然只有一半的内力,也痛得他险些没站稳。而等他反应过来时,那银钩已经击穿车门,打进了车内。兰修筠脸上的神色由愤怒变为担忧,他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抬掌拍开郁子珩,惶急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被索魂剑上的力道拖着,郁子珩还能站住实属不易,被他在背后击了一掌,立时便脚步不稳地向前扑去,最终以索魂剑撑地,才不致跌倒。
  兰修筠伤后打出的一掌有多大力道他不知道,反正现在感觉不到痛,不过郁子珩心里明白,一旦绝心丹药效过了,自己只怕是讨不得好。
  兰花杀手被阙祤杀了好几个,顾文晖苏桥和两位护法的压力大减,又见郁子珩夺回了索魂剑,不由气势大盛。
  然而林当那边却不算好,他与孟尧争斗了半天也没分出高下来,拖到了郑耀扬等人逼完了毒再次加入战局,就算有冯宇威帮忙,也显得捉襟见肘。
  郁子珩撑着索魂剑喘了几口粗气,也不知道哪口气没喘对,咳了几声后,竟连着呕出了好几口血来。他却依然没什么感觉,抹了抹嘴角,缓缓站直身体转过身。
  抓住了别人的弱点不客气地穷追猛打实在是过于卑鄙,然而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须得快点结束这一切才行。
  他朝马车里看去,想看一看里头到底有什么,让自己的义父如此宝贝。不过不管是什么,那也将是他接下去要针对的对象了。
  兰修筠却没给他看清楚的机会,高大的身形将里边的人挡得严严实实,随后竟将车门反手关上了。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从车里头传出来,分外刺耳。
  郁子珩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那两只猎豹,便见猎豹像盯着猎物一样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身体伏低,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只不过是两只畜生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自己早不是当年那个轻易便被吓傻的孩子了,要杀这么两个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郁子珩这样对自己说,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只尝到一嘴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握紧了手上的索魂剑,未曾察觉手在微微颤抖。
  猎豹分两边朝他扑了过来,一只奔着他的手去了,另一只则是瞧准了他的咽喉。
  郁子珩想要向后撤一步,脚却没能挪动;想要提剑斩杀猎豹,手腕竟又脱了力。果然……还是战胜不了它们,在猎豹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败者。
  一颗石子突然飞过来,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要咬破他咽喉的那只猎豹颈上,力道之大,竟将猎豹的身体都给打歪了。
  猎豹吃痛,撞在了郁子珩身上,察觉到危险不敢停留,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呜声,夹着尾巴向后退去。
  郁子珩被它一撞,倒是歪打正着地躲开了另一只猎豹的攻击。他趁机偏过头看了一眼,见正在和单耽对敌的阙祤也朝自己这边看来,四道目光撞在一处,千言万语归于无声。
  他又救了我一次……
  这样想着,郁子珩却没有多高兴,反而怅然若失了起来。他觉得阙祤做这些都不过是为了“还债”,债还清了,也就能了无牵挂地走了。
  但是不行,绝不放他走。
  郁子珩一咬牙,奋力站起身,索魂剑被他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仅一招,便将两只猎豹都杀了。
  一直以来,不能战胜的不过就是自己。
  一旁却早有人盯准了这一时机,孟尧趁郁子珩对付猎豹之时虚晃一招,从林当那里抽出身来,对着他的背心倾全身内力挥出一掌。
  郁子珩未及收招,便听到背后风声又乱,心知有人偷袭,可想要回击,却再没有那样的力气了。他却未慌乱,脸上甚至还多了几分笑意。
  阙祤却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登时急得几近疯狂,使了小擒拿手捉住单耽的腕子,当下便要捏碎。接着趁着对方大惊着挣扎撤回手臂之时,一脚将人踢开,而后径直奔郁子珩去了。
  “该你出手了,”郁子珩再次将剑撑在地上,用平稳的声音道,“海黎。”

☆、曲终人散

  听到殷海黎的名字从郁子珩嘴里吐出时,孟尧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愣了愣,才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身边就一直埋伏着一条毒蛇,沉着地等待着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眼下,这个机会来了。
  感觉到危险逼近,孟尧毫不犹豫便放弃了要击杀郁子珩的念头,掌力旁推,打向另一侧的石碑,自己借着反弹回来的力道迅速闪了开去。
  可殷海黎在他手底下待了十多年,只怕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人已经等在了他闪躲的路上,一把藏在袖底的匕首无声无息地从他后腰里捅了进去。
  这一下带着内力,匕首直没至柄,饶是孟尧反应够快再一次躲开,没致当场便丢了性命,可也好不到哪去。
  郑耀扬扶住跌跌撞撞朝自己这边退来的孟尧,惊道:“宫主,您这……”
  孟尧死死攥着他的衣袖,盯着殷海黎的双眼里满是杀意,“你居然……背叛我……”
  殷海黎冷笑,“我一直都是寻教弟子,何来背叛你一说?”
  孟尧怎么也想不到手底下最沉稳老实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反咬自己一口。
  想起殷海黎初入长宁宫时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些年来自己将他藏在暗处悉心教养,他也帮着自己解决了无数上不得台面的棘手问题,虽说在长宁宫中的名头不如郑耀扬那般盛,却是比郑耀扬更得自己信任的人。
  那时的郁子珩也不过还是个毛头小子,寻教亦尚未建成,却能有这样的心思和远见,不得不说着实让人佩服。这一仗是自己输了,从一开始就输了。
  “宫主,我们撤吧?”郑耀扬拖着他退到最后,让其余几个弟子死命撑着。
  孟尧瞥了眼那毫无动静的马车,眼见那群兰花杀手也快撑不住了,顾不得事后会不会被兰修筠怪罪,沉声道:“撤!”
  冯宇威正要追,却听郁子珩吼道:“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了?”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正死死抓着赶着来救他的阙祤的手腕,裂开的虎口处流出来的血顺着阙祤的手背淌下去,在那纤白的指尖上颤巍巍地停留片刻,最后落入泥土之中。
  厚重的索魂剑倒了下去,沉闷的声音仿佛响在了阙祤心里。
  阙祤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被他看透了。
  匆忙赶来救他,到了近前才明白他根本没什么危险。兰修筠有所顾忌,孟尧就剩下半条命,这场仗寻教赢定了,再无悬念。想到这里时,阙祤便又生出了离开的念头,只怕不趁着这混乱未平的时候走,再耽搁便又走不成了。
  却没想到他刚要转身,手便被郁子珩给抓住了,手劲之大,几乎让阙祤怀疑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郁子珩本有心再封住他的穴道,可在见识过阙祤的本事后,已无法确定自己还能轻松制服他了。先前那小把戏能骗得了他一次,却骗不了第二次,何况此时的自己也没有那么利落的身手了。生怕阙祤会挣开自己,郁子珩只好将冯宇威唤了回来。
  这场风波很快就会平息,阙祤可不想到时所有人都来围攻自己,当下不再迟疑,趁着冯宇威还没到近前,运劲便要震开郁子珩的手。
  那只手却像是长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样,竟是纹丝不动。
  阙祤的眉头皱了起来。
  以冯宇威的轻功,到近前不过就是两三步的事,虽说有信心不会落到他手里,但要甩开一个轻功那样出色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被抓住的那只手握成拳,阙祤一咬牙,横下心来,最后看了郁子珩一眼,忽然一个转身撞进了他怀里。
  郁子珩想了万千个可能,唯独没想到他竟会投怀送抱,呆怔之下,手不由松了。
  阙祤未敢稍作停顿,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在他右手肘处的穴位上一捏,便要逼得他彻底放开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郁子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眸色比自他伤口处流出的血还要冰冷,竟是让人难以置信地战胜了身体的本能,非但没放手,反而借着这个姿势将阙祤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
  冯宇威已赶了过来,目标十分明确,也要点阙祤的穴道。
  阙祤来不及想那么多,未被钳住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内力极快地释放又收回,借着那一瞬产生的不容小觑的力道硬是将两人隔了开来。而后他矮身躲过冯宇威递过来的三招,没再继续和郁子珩来硬的,反其道而行地将手腕又用力往下送了送,再使个巧劲借着两人手里腕上粘滑的鲜血,把手从他掌心滑了出来。
  郁子珩没想到他真地和自己动手了,虽然感受得到他并没用多大的内力,却不能否定他不惜打伤自己也要离开的事实。
  绝心丹的药劲应该还没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只是依然感觉不到痛。却不知怎么回事,唯独心里像被人用一把刀慢慢切割那样,疼痛一下紧似一下,到最后血流干了,只剩下那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干瘪东西,连自己也不再想要了。
  那颗心给了他,被他碾碎了丢掉,回不来了。
  眼看着便要触到阙祤的衣角,冯宇威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对方却已经在两丈之外了。从没见过这样厉害的身法,轻灵到近乎诡异,毫无章法可循。冯宇威立时便有了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燃烧了起来,催促着他追上去,可他却傻了一样看着阙祤远去的背影,手激动得都颤了起来,人反而半步都没动。
  “去追,”郁子珩沉着脸看着阙祤头也不回地远去,哑着声音低吼道,“追不回他你也不用回来了!”
  兰花杀手有几个死在了索魂剑的暗器下,又被阙祤和琼华门那师兄弟二人杀了几个,拼杀到这会儿,除去单耽和雪儿,活着的不过就剩下两三个。
  纵然从来不敢对主人的命令有任何怀疑,雪儿看了眼那这时仍紧闭着的车门,心里也攀起一丝寒凉意来。在主人的心里,自己这些被他捡回来救回来后一手培养的杀手,永远比不上那个脸上没什么人气,只会拖累他的残废。
  不过还能怎么办呢,他们的命都是主人给的,就算为了主人死,那也是理所应当。
  雪儿咬了下嘴唇,又埋怨起另一个没用的东西来,若不是他说郁子珩中毒不可能出手了,主人根本不会在准备这么少的情况下就杀到寻教总坛来。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多年相依为命的兄弟们倒下,雪儿那颗总是显得过于狠绝的心终是软了下来,漫上了无尽的委屈与难过。女孩儿的感情一旦崩溃便收不住,眼泪决堤一样连着串滴落,怎么忍也忍不回去。
  单耽一直留意着她的情况,见状顿时慌了,急道:“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别和他们打了,躲到我身后来,我不会再让他们伤你!”
  苏桥也被这丫头的眼泪弄得怔了怔,忽然意识到欺负一个快要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姑娘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顾文晖何等了解他,见他收了招,连忙一剑逼退了单耽,探手揪住苏桥的衣领,抓小鸡一样将人拎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惊险地躲过了雪儿狠辣的一招。
  苏桥被勒得差点断了气,回头瞪了他师兄一眼。
  顾文晖却不像平日那样对他温声说话,厉色道:“不打就闪到一边去!”
  苏桥扁嘴,磨磨蹭蹭地又过去帮忙,“人家小姑娘都哭了,我哪还下得去手?”
  顾文晖没好气道:“要怜香惜玉你也给我找个差不多一点的时候!”
  苏桥嘀咕道:“那你嫉妒吃醋倒是也找个差不多一点的时候啊。”
  顾文晖:“……”
  马车里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声来,咳嗽的人好似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一样,叫听到的人都替他好一阵难受。
  雪儿咦了一声,问单耽道:“主人不是说他情况稳定了不少,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病的么,怎么又误起事来了?”
  若不是在打斗当中,单耽简直想去捂她的嘴,可话都说出来了,再指责她也没用,只好答道:“许是被飞进马车里的暗器给伤到了。”
  “要我说就该把人留下,找个人照看不就好了,”雪儿又道,“做什么非要带着这么一个累……”
  “主人哪能放心旁人照顾先生呢?”怕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被兰修筠听到,单耽忙截口打断她,“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只要距离先生稍远一些,人就会不安暴躁。”
  话音刚落,兰修筠便从马车里出来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雪儿缩了缩脖子,留心听车内的动静。
  咳声低了许多,也不似先前那样急了,只是还未停下。
  兰修筠狠狠在马儿身上抽了一鞭子,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自己人简单明了地道:“走!”

☆、处心积虑

  身体里最后的那一点力气仿佛被马蹄给踩碎了,郁子珩的视线随着马车的走远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见他要倒下,尹梵忙冲过去扶住他,焦急地道:“教主,你伤得太重了,我们先送你回去。”
  郁子珩还是没什么痛感,只是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这是身体已到了极限。无尽的疲惫几乎席卷了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却偏偏冲刷不去对阙祤绝情离开的恨意和想要找到他的执着。
  祝文杰架起他一只手臂,对尹梵道:“我和海黎送教主回房,你去把程岳找来。”
  尹梵对殷海黎的印象止步于十岁以前,依稀能想起小时候有这么一个玩伴,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再也没见过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再次遇见,尹梵的心情还有那么点复杂,在这个分外敏感的时候,不敢完全信任这个人。
  祝文杰看出他的心思,道,“教主亲自安排下来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又看了殷海黎一眼。
  殷海黎知他是担心自己往心里去,笑着摇了摇头。对此,殷海黎并不如何在意,要是心那么窄,他又怎能在长宁宫一潜伏便是十余年。潜夜使这个名头寻教里本就没多少人知晓,要是自己无声无息地死了,这身份许就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朝,自己连这个都可以抛到脑后,哪会因为别人一个怀疑的眼神便心生芥蒂了?
  尹梵听祝文杰说得笃定,心中更是疑惑,但也知这会儿不是追问的时候,用上了轻功,直奔药房那边去了。
  殷海黎走到祝文杰前头,半蹲下来道:“我背教主回去吧,他这样子也走不了路了。”
  祝文杰没和他争,将郁子珩扶到殷海黎背上,“你当心着些。”
  殷海黎应了一声,才站直身体,便听到郁子珩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道:“清儿……”
  “什么?”祝文杰凑过来细细辨听。
  “我要见……”郁子珩咳了两声,艰难地道,“见清儿。”
  祝文杰劝道:“教主,我们先……”
  “现在!”郁子珩奋力喊出这两个字,伏在殷海黎肩头快速地喘着粗气,像是撑不下去了。
  “好好好,”祝文杰对殷海黎点了下头,示意他这就将人送回房去,“我去找清儿,现在就去。”
  他刚要走,就见林当负手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看着背着郁子珩离去的殷海黎。
  祝文杰只好又硬着头皮走过去,道:“林长老,海黎……他……这个事情还是后头让教主亲自给您解释吧?”
  林当哼了一声,道:“看来是我老了,寻教里好多事已经不需要我知道了,都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天下了。罢了,教主伤得不轻,你快去吧。”
  素来知道这位长老心眼小,祝文杰正怕他抓住自己说个没完,听到这一句立刻就行了礼跑了。
  林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刚把索魂剑拾起来的顾文晖师兄弟二人面前,抱了下拳道:“顾门主,苏公子,教主有伤在身,没顾得上二位,我在这里替他道个歉。”
  “林长老不必见外。”顾文晖还了一礼,“子珩看样子伤得不轻,林长老也必定十分担心,快去看看吧。”
  林当便不再和他二人客气,转身走了。附近的弟子都被郁子珩遣到了后边,眼下连个给死人收尸的都没有,他得先叫人把此处都清理出来才好。
  苏桥盯着顾文晖手上的索魂剑看了一阵,叹出口气来,道:“师兄,这镇门之宝就这样废了?”
  “好歹算是抢回来了,”顾文晖的手指自下而上地沿着剑脊上一道极深的纹痕划上来,中间每遇一处凸起便以指力连按三下,最终将索魂剑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你我没死在这剑下,也实在是件幸事。”
  苏桥伸手摸了摸剑身,“要不是郁大哥及时出现,这剑可能还抢不回来,那恶老头拿着这剑乱砍乱杀,今日这里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中毒颇深,本该无法运功的,”顾文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桥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往远处看了看,道:“师兄,你说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到阙大哥么?”
  “阙兄的心性也是够坚韧的,这种情况还能冷静地做出决断来。”顾文晖一手提着自己的剑,一手提着索魂剑往里走,“子珩不是派人去追他了么,没准晚些时候便将人追回来了。以寻教的能耐,我不信阙兄真能成功离开煦湖岛。”
  “我却信。”
  顾文晖看了他一眼,吃味地道:“信不信也和你没什么干系了,等子珩稍微好些,我们就该向他辞行了。”
  “对啊,”苏桥道,“好久没回家,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了。”
  郁子珩刚被送回房中,便又吵着要见云清。幸而云清便在附近,闻讯很快赶了来。
  “叫他们都出去。”郁子珩有气无力地道。
  恰巧这时尹梵带着程岳过来了,云清好言哄道:“教主,有什么话我们等程岳给您瞧完了伤再说,行么?”
  郁子珩单手握拳在床沿上砸了一下,“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懂么!”
  云清无奈,只好叫人都到外边等候,一个人跪坐在郁子珩床前,道:“教主有何吩咐?”
  郁子珩闭着眼睛,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横在额头上,道:“调动隐卫,藏在教中各处,主要在听雨阁及和风轩周围,等阙祤回来,将他拿住。”
  虽然隐隐猜到他只叫自己留下是与此事有关,真正听他说出口时,云清还是不免惊住了。
  郁子珩手底下有一批像影子一样来去无踪的护卫,这大概才可以说是寻教最大的秘密。这些人由郁子珩亲自挑选出来,在一个除了他外只有云清知道的地方习武,足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训练成形。云清是郁子珩与隐卫间联系的唯一纽带,曾经,寻教教主座下,更无第二人知道隐卫的存在。
  本以为这些隐卫训练出来,将来是要在一个至关重要的场合派上大用场的,云清甚至觉得今日便该是这一直藏于鞘中的利剑一露锋芒的时候,却没想到郁子珩给自己下的命令竟是到后头去躲着。
  或许教主认为现下还不到非要用上他们不可的地步。
  回到后头的云清本来还这样想,是以当听郁子珩说要用他拼出性命对敌时都不肯调动的隐卫来为擒住阙祤设埋伏的时候,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若是那时唤出隐卫,自己可能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甚至说不定连兰修筠都早已落在了自己手上。可那样阙祤就会有所防备,他一旦有了防备,只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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