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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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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祤觉得自己回到中原后一件正事都没做,就是天南海北地绕圈子玩了。所以这次得知慕非寒又回了归雪门,他一天也没敢再拖,拉上郁子珩便往西北狂奔,生怕去得晚了慕非寒又离开。
相比他的焦急,郁子珩则平静得多,事实上若不是阙祤一再坚持,他很希望这段路可以走得慢一些。倒不是这没来过的地方风景有多么吸引他,而是能和阙祤一起作伴同行,实在是件很令人享受的事。
此时才出了正月,北方尚未回暖,越往北走天便越凉,从煦湖岛上带出来的衣衫便显得过分单薄了。阙祤本以为郁子珩会不习惯,没想到那没心没肺的家伙从早到晚都是一脸的新奇,住客栈的时候居然还每隔一阵子便把手伸到窗外去,等到冻得冰凉了再收进来,兴奋地递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摸摸看。
这日午后,郁子珩熬过毒发在客栈休息的时候,阙祤一个人出了门。
再听到门响的时,郁子珩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看到阙祤抱了好几件厚重的衣物走了进来。
“睡着了?”阙祤把东西放在桌上,偏头看了郁子珩一眼。一日毒发两次,对他而言并不是好忍受的,再加上自己担心堵不到人,赶路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给他休息的时间着实是短了些,会累是一定的。
“嗯,你不在我又没意思,就打了个盹。”郁子珩走过来,翻着那几件衣服,“这都是什么东西?”
阙祤从里头挑了一件棉衣,在郁子珩身上比了比,“归雪门那边要比这里冷得多,这个季节过去,我们说不定还会遇上大雪,得多穿点才行。”
郁子珩在他的帮助下把那件棉衣穿在了身上,神奇于这种被软绵绵的一团东西裹住的感觉,“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要是能遇上大雪那就太好了。”
阙祤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又是什么?”
阙祤拿起他指着的那件兽皮披风,为他披在身上系好,“都是帮你御寒的。”
郁子珩原地转了个圈,又往旁边走了几步,一个人乐了半天,乐够了又正色对阙祤道:“阿祤,这衣服暖是暖,可是比我先前那一身不知道要重了多少。你觉得我看上去是不是胖了一倍,像不像一只熊?”
阙祤笑出了声,点头,“像。”
于是那只熊就扑了上来。
离归雪门越来越近,郁子珩终于见到了雪,只可惜不是天上飘下来的,而是地上的积雪。他被那望不到边际的雪白晃得眯了眼,顿时觉得尹梵祝文杰他们若不来看看这景色,那一辈子可算是白活了。
“冷么?”阙祤问他。
“不冷。”郁子珩愉快地答着,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往前走。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听得很来劲。
阙祤就有了当爹的满足感。
前头的岔路口,有一行七八个人骑着马飞快地跑过。
动静不小,阙祤便抬头看了一眼,本没当回事,却在无意扫到对方没能完全遮掩住的领口时微微吃了一惊。
一个雪团迎面飞来。
阙祤闪身躲过,对郁子珩道:“上马!”
郁子珩委屈地抬头看着他,“不能陪我玩一会儿么?”
阙祤俯下身,捞起他冰凉的爪子呵了两口热气上去,道:“等你身上的毒解了,让我陪你玩多久都行,但现在我们得抓紧些。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在紫竹林遇上你义父派来的杀手的事么?如果我没看错,适才过去的那群人,只怕也是你义父的人。”
郁子珩怔了怔,不再笑闹了,重新跃上马背。
“虽然我不能确定他们这个时候到西南来是不是也以回阳丹为目标,”阙祤道,“但我不能有侥幸的想法,我们必须快着些。”
以郁子珩的情况,再怎么赶路也不可能快过那群兰花杀手,二人所能期望的,便是那群人若真是为了回阳丹而来,慕非寒至少能抵挡上一阵子。
归雪门已不远了,按照阙祤的估算,半日内必可抵达,却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了郁子珩先前一直期盼的大雪。
这场蓄势已久的雪超出了阙祤的想象,又有不那么友好的北风助力,连马儿都拒绝再往前头跑了。
归雪门近在咫尺,郁子珩却到底没能撑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毒发了。
他忍着疼痛坐在雪地上运功,阙祤则半蹲在他身旁,用披风和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吹出了呼呼声响的冷风。
待得撑过毒发,二人身上甚至都积了不薄的一层雪。
阙祤伸手将郁子珩拉起来,抖了抖他身上的雪,问道:“能走么?”
郁子珩嗯了一声,拂了下他从披风里溜出来的长发,“不远了吧?”
“不远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去了,慕门主愿不愿意收留。”
郁子珩摊开手掌接着落下来的大片雪花,微笑道:“神奇,又漂亮,好像把天地都洗过了一遍,使得这世上再没有邪恶似的。”他又歪着头看阙祤,“可我知道你这会儿一定不是这样想的,早不耐烦了吧?”
“没有。”阙祤扶着他上马。
郁子珩很想配合,可惜体力尚未恢复,这对他来说有些难。
阙祤便想将他抱上马背,和他同乘一骑。
郁子珩却向旁挪开半步,雪地不好走,他腿又使不上力,险些摔了。
“当心些!”阙祤忙拉住他,瞪着他道,“你又想怎么样了?”
郁子珩顺势环住他,将他一把扣在了自己怀里。
“喂……”
“别吵,这里这么漂亮,你让我抱一会儿。”
阙祤很是不解风情地道:“漂亮和让你抱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郁子珩没说话,过了片刻才道:“我知道,这漫天的大雪飘下来,也只有我觉得新奇好看,你一点也不这么想是么?我猜你心里还会觉得,这场雪下得特别讨人嫌,给我们添了莫大的麻烦。”
这次换阙祤沉默了,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郁子珩在风雪中惆怅地叹着气,“都是我,害你吃了这么多不必要的苦。”
阙祤闻言简直想抽他两巴掌,将他稍稍推开了些,道:“兄台,要多愁善感也麻烦你分一下场合成么?”
郁子珩似是不满他打断自己,后头准备好的话,被他这么一搅全忘了。大教主便不高兴了,索性不再多说,直接带着点惩罚意思地狠狠亲了上去。
“唔……”阙祤很快从躲闪到妥协,并且享受了起来。
扳回一局,郁子珩心情好了很多,亲得够了还含着阙祤的下唇不愿意放,含糊地抱怨道:“难得我这样认真地表明心迹,你就不能表现得感动一点么?”
阙祤拿他没办法,可到底是开心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郁子珩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放过了那对被自己□□过的、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殷红的唇瓣,与他额头相抵着低声道:“其实从来到西北的那一日起,我就想这样做了。”
“怎样做?”阙祤含笑道,“等着这场大雪到来,和我……”他的话没说完,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郁子珩似乎毫无所觉,微闭起眼睛感受着阙祤被风卷起的发尾扫过自己脸颊时带来的细微麻痒,声音愈发温柔,“因为我听当日留宿的那家客栈掌柜的说,他就是在第一场雪里亲了他家夫人,他们俩才最终成了亲的。”
“鬼才和你成亲。”阙祤随口应了一句,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嘴贴在郁子珩耳边道,“有人盯着我们,等一下我先……”
他话音未落,郁子珩已经有了动作,也不知是随手拿过了什么东西,便当成暗器甩了出去。
阙祤瞬间提起戒备,转身将郁子珩护在自己身后,让他的背脊贴上了后头的马。
暗器的踪迹被雪遮掩,没发出任何声音,无法判断是否打中了。
风声吹出了一片此处独有的安静。
不过这安静也极短暂,只那么一瞬的工夫。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地传来。他道:“还没见面就先收了钱,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位兄台要是喜欢扔钱,不妨一次多扔一些。”
他旁边有一人道:“万一不是钱是暗器呢?什么都接,要不要命了?你这毛病还能不能改了?”
“……银子我怎么会不认得?”
“在漫天风雪中亲吻,这画面可真好看。”又一道声音在另外一边响起,却是近了许多,“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长得都这么出色,让人看不够。”
郁子珩和阙祤一起望向声音来源,隐约能看到两道身影。他二人对视一眼,心下明了——这是被包围了,是不是敌人不知,反正不可能是朋友。
感叹画面美好那人身边的人冷着声音道:“你说你看谁看不够?”
不等那人回答,阙祤左手边不远处又有人发出了带着疑惑的声音,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冰释前嫌
阙祤知道自己这是被认出来了,可听对方的语气,又似乎没什么恶意。他稍稍放下些戒备,凝目朝一个方向看去,透过风雪也依稀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可正在脑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的时候,他又听见了另一道焦急的声音。
“快说是谁!你们一个个的都能看见,欺负我不会武功是么?”
“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你还和人家比过。”
“胡说!天底下哪有比我好看的人?我才不需要和谁比。咳……你不许再看了。”
“好,不看不看。”
阙祤怔了怔,随即放松了下来。旁人他或许还没那么轻易能确认,可这个却断然不会认错,因为他这辈子也没遇上过第二个会这样说话的人。
“是认识的人么?”郁子珩一手扶在他腰间,压低了声音问。
阙祤轻轻点了下头,“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还说不准。”猜出了一个,旁人的身份也就都清楚了。他是来找慕非寒的,做好了求不得便要硬抢的准备,但如果御剑山庄的人也都在这里,那可有些为难了。
“是阙公子到此了么?”有两个人缓步走过来,其中一个面色稍显冷峻的男子问道。
阙祤向那人颔首抱拳,“凌盟主,贝寨主。”
这二人便是武林盟主凌玄渊与他的夫人贝瑾瑜。
“前阵子便有人传阙公子重现江湖,我们还猜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便在这里遇见了。”说话的人与凌玄渊面容有七八分相像,只是脸上的神情要柔和许多。
“凌三少。”阙祤向旁移开半步,将身后的郁子珩让出来,以表示自己卸下了防备。
有个容貌与阙祤不相上下的男子立刻跑过来,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遍,道:“还真是你啊!我说,你过两日跟我们回御剑山庄吧。你不知道当年你坠崖后,我爹回家念叨了多久,一直觉得有愧于你们三兄弟。这次听说你回来了,他又开始日日夜夜念叨,还派了不少弟子出去找你。我们实在被他老人家念叨得烦了,这才一起躲到这里来了。”
阙祤失笑,御剑山庄的这群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玄霜,”又一名男子过来,帮凌玄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你一次说太多了,当心人家被你说晕了。”
听声音,这便是最初认出自己的人,阙祤对他点了点头,“邵原主。”
“阙公子别来无恙。”邵煜新道。
郁子珩很不甘心被忽略,嘀咕道:“别后他可有恙,恙得还吓人,我都快……咳……”
阙祤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肘。
“阙教主是吧?”又一人过来,眉头轻轻皱着,“你饮血教有不少弟子现在我飞羽楼中,早些时候非常不服管教,好不容易被我整顿得差不多了,最近听说你重出江湖,又有躁动的迹象。我实在被他们弄得烦了,正好在这里遇见你,不如你把他们领回去算了,行么?”
凌玄书无语地看着他,“清萧,这件事就不提了吧?”他们有意称呼阙祤为“阙公子”,便是不想再谈论从前饮血教的事了,没想到晏清萧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接。
郁子珩在披风的遮掩下悄悄握住阙祤的手,心里有些矛盾。他其实是不想阙祤答应的,如果应下,那这人哪还有什么可能会和自己再回到煦湖岛上去了?可这种想法太过自私,他说不出口,只能近乎忐忑地等着阙祤的回答。
“晏楼主费心了,在下替他们道个歉。我此次回来并不是要重出江湖,也不会再惹出什么事,很快便会离开。等我走了,过段时日他们自会安分,还请晏楼主多担待着些。”阙祤反握住郁子珩的手,半回头扫了他一眼,“阙祤此生不会再回饮血山,说到做到。”
知道后边那句是只对自己一个人说的,郁子珩立刻就安了心,为了不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很蠢,他努力控制着不让唇角上扬得太过分。
凌玄霜盯着他道:“你脸是抽筋了么?”
郁子珩:“……”
凌玄霜却又不管他了,对阙祤道:“你坠崖后怎么没死?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的?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家见我爹啊?”
阙祤:“……”
邵煜新变色古怪,挑起凌玄霜的下颌,问道:“什么叫‘他跟你回家见你爹’?”
凌玄霜眼睛转了转,挂到他手臂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大姑爷的地位很稳固,谁也抢不走。”
邵煜新:“……”
阙祤:“……”
郁子珩:“……”
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说不到正题上了,阙祤干咳了一声,道:“坠崖之后的事实是一言难尽,可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遇上了一个此生对我无比重要的人。这些年来有劳凌叔父挂念,但往事种种过于复杂,我想我还是不去拜会他老人家了,日后几位少爷回到日月山庄,代我问好便是。我来此,是因为有事相求。”
“此是去归雪门的必经之路,附近也没有其他门派,”凌玄书问道,“阙公子所求之人,可是非寒么?”
“正是,”阙祤道,“不知慕门主可在此处?”
一袭白衣面容冰冷的慕非寒毫无温度地开口道:“找我什么事?”
有人吭哧吭哧地拖着他的手臂,讨好道:“非寒我只是在说实话,对他们两个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用我的人品担保!”
“玄夜,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人品了?”凌玄霜非常认真地问道。
凌玄夜:“……”
慕非寒唇角微弯,将他扶住,“行了,站好,当心摔了。”
“我又不是大哥,没那么蠢的。”
凌玄霜:“……”
郁子珩打量了一下慕非寒,直觉不是很喜欢这个人,长得冷冰冰,说话冷冰冰,态度冷冰冰,是他绝对不想与之打交道的那一类人。这个人还和阙祤有过恩怨,一想到阙祤为了自己放下身段来求过去的仇人,郁子珩便是心如刀绞。因此这会儿看到慕非寒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郁子珩真恨不能冲上去和他厮杀一番,甚至有了大不了就不要那回阳丹了的想法。
阙祤却像是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样,更紧地攥了一下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慕非寒是什么样的性格,阙祤多少知道一些,清楚对方并无恶意,不过是和那位凌四少闹着玩儿罢了。
“大哥,玄夜,”凌玄渊依旧是一脸严肃,“闭嘴。”
凌玄霜:“……”
凌玄夜:“……”
凌玄渊无视二人幽怨的目光,问阙祤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阙公子有什么事,不如到归雪门一叙?”
郁子珩惊讶地看了眼对此毫无意见的慕非寒,心说怎么御剑山庄还能做得了旁人的主?
“我看阙公子身边的这位面色似乎不大好,这冰天雪地的,可别再冻坏了,咱们快些换个暖和的地方说话吧。”凌玄书让出路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往归雪门去的路上,阙祤替郁子珩介绍了这些人,对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也大致说了,郁子珩这才明白为什么似慕非寒这种看上去就没什么好脾气的家伙会对凌玄渊的自作主张全然无所谓,闹了半天根本都是一家人。
关于郁子珩的身份,阙祤却没说得太详尽,只说他生长在海岛之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听着那不咸不淡的介绍,郁子珩十分不满,然而到底不敢乱说话,怕给阙祤惹麻烦。
他不说,却有人帮他说。
凌玄霜早就观察他二人好半天了,听完了阙祤的话后好奇地道:“他真就只是你的恩人么?我瞧着不像。”
阙祤眼皮跳了一下,“凌大少说笑了。”
凌玄霜撇了撇嘴,改去问郁子珩,道:“你好像很喜欢他啊,可是他看着怎么那么冷淡?你是单相思么?”
“那怎么可能?阿祤待我好得……”郁子珩唯恐不能让天下人知晓似地顺着凌玄霜的话便说了下去,语气中还有一种难掩的开心。可惜他话说一半便被阙祤狠狠踩了一脚,险些一头栽进雪地里去,内心无比委屈地改口道,“你说是就是吧……”
阙祤:“……”
“这种感觉不好受,我懂。”凌玄霜煞有介事地拍拍郁子珩的肩。
邵煜新好笑道:“你懂什么你懂?”
“我……”
为了防止这个不着边际的话题再继续下去,阙祤插嘴道:“不知几位适才正在那附近做什么?”
“最近总有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人在这周围出没,”凌玄渊道,“也不清楚他们到这里为的什么,我们便四下里看看。”
凌玄书也道:“前些日子接到我一个在紫竹林的朋友的来信,说有一伙武功不俗的人袭击了他们,和这群人有些相似。”
郁子珩和阙祤的脚步同时一顿,对视了一眼。
☆、不情之请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归雪门,有人从里头迎出来,将他们让了进去。
“任远,有客人,把马牵进去给些好草料,再叫人……”慕非寒正吩咐着,话音便被里头冲出来的人给打断了。
“表哥,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一个年轻人乐呵呵地过来,挤到了任远身边。
慕非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
倒是凌玄霜重重拍了他一下,“稽稽,据我查探,这附近非常安全,完全没问题。”
童子稽:“……”
郁子珩和阙祤跟着主人家往里走了一段,正暗暗感叹这长年被白雪覆盖的地方另有一番风景,便见有个小东西忽然从面前岔路上窜了过来。
小东西有成年男子半条手臂那么大,看上去圆乎乎的,全身雪白,只有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似珍珠般又圆又亮。小东西看到这么多人后停了下来,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瞧着有些眼生的郁子珩和阙祤身上。
可郁子珩却退了一步,连拳头都微微捏了起来。
跟着那小东西跑出来的一个锦衣少年见了他这反应,立刻就不干了,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小乖这样可爱,你为什么躲它?”
郁子珩抿了抿唇,道:“它是……是什么?”
少年瞪了他一眼,没回他的话。
阙祤在郁子珩手背上轻轻抚了抚,而后蹲下身,把手伸向那小东西,想要摸一摸。他的动作极缓,手一直是张开的,以便让小家伙看清楚他手中没藏什么东西,以这种方式告诉它自己这个人是无害的。
“你……小心。”郁子珩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这句话引来了少年的第二记白眼。
小家伙一点也不怕人,见到阙祤伸手过来,还主动将脑袋贴上去,眯起眼睛极为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触手温暖又柔软,阙祤很是喜欢,抬头问那少年道:“我能抱抱它么?”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下头去,“看在小乖很喜欢你的份上,那好吧。”
阙祤便将小东西抱了起来,动作很是小心,越看越是喜欢。
这时少年才仔细端详起他来,“我说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楚淮王家的那位小公子是么?”阙祤问道。
夏靖轩挺了挺胸,“是啊,我……”
凌玄书走过来,在少年肩上推了一把,“靖轩,你进去穿件厚衣服再出来和小乖玩。这么冷的天,玄祺怎么想的,居然就让你这样出来了,他这么不关心你,你怎么还能和他过得下去?”
正拿着件貂皮披风往这边跑的凌玄祺:“……”
得知阙祤身份后,看家的凌玄祺和夏靖轩免不了一阵大惊小怪,然后被凌玄渊轻易就给镇压了。
阙祤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专心致志地逗弄着怀里的小东西。
郁子珩不想离他太远,可对他怀里抱着的小家伙实在有些抵触,一个人在那里矛盾得快要疯了。
“你也怕毛皮动物么?”凌玄霜探着脑袋问他,还在小家伙身上摸了两下,用一种前辈的口吻道,“我以前也怕的,你要多接触它们,就会发现它们其实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可怕,还挺讨人喜欢的。”
郁子珩勉强笑了一下,“我也没有怕,只是对豹子有点……”
“小乖不是豹子,是雪狮!”夏靖轩出声纠正,随后又鄙夷道,“豹子和狮子都分不清楚,你没问题吧?”
郁子珩:“……”
阙祤把雪狮小乖朝着郁子珩那边递了递,“小东西看着没多大,还挺重,你要不要帮我抱抱?”
郁子珩飞快摇头。
“那就摸一下嘛,”凌玄霜简直看不过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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