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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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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祤:“……”忽然觉得对不起那带路的小兄弟。
  后边跟着个见面后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脸色还有那么点吓人,公孙竹心存疑虑,不过到底没多问。她又向后看去,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那人正被郁子珩挡住了。
  郁子珩对她笑笑,“姑娘看什么呢?”
  见他笑得好看,公孙竹便不理会那跟在最后头的人了,也回了一个微笑,道:“我看看郁子珩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心上人有没有跟他一起来啊。”
  郁子珩的嘴角简直快要翘上了天,“心上人啊……”
  公孙竹好奇道:“缺德,你也识得他的心上人么?”
  “……”郁子珩差点被这称呼呛到,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不过还是好心情地没和小姑娘计较,一本正经道,“识得,我们很熟。”
  公孙竹失望地跺了下脚,小脑袋还没等垂下去,一下又抬了起来,问郁子珩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郁子珩愈发觉得这小丫头有趣,“我啊,我……”
  阙祤脸都快黑下来了,一脸严肃地把郁子珩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把,道:“他也有心上人了。”
  公孙竹吐了吐舌头,“你们这群男人啊,可真无趣。”
  阙祤:“……”
  郁子珩忍笑忍得胃疼,成功收获了来自心上人的白眼一记。
  公孙竹带着他们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又叫人给他们安排下房间休息,说等晚膳弄好了再过来请他们用膳。
  郁子珩将那被点了哑穴和封住内力穴道的兰花杀手塞进其中一间房,又加点了他几处穴道,确保他不能动后,便去找阙祤了。
  阙祤刚把那个装着雪山灵芝粉末的小盒子拿出来,正坐在桌边愁眉苦脸。
  “怎么了?”郁子珩凑过去,坐到他身旁,顺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阙祤也没躲,道:“我本想既然带了回阳丹过来,拿给公孙前辈看上一眼,就算是践诺了,这雪山灵芝也就可以不必给他了。”
  “可惜偏生赶上那位老前辈出了门,”郁子珩替他说下去,“我该服用回阳丹的日子就快到了,只怕是等不来他,你便觉得是自己爽约了。”
  阙祤半转过头看他。
  “你本不就是想把这东西赔给他么?”郁子珩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小盒子。
  阙祤叹了口气,“我最想的其实还是能留下这东西,到时回到煦湖岛,有它在手,说不定对付你义父也能容易许多。”
  郁子珩摸了摸他随意束起的长发,道:“我让你陪我在煦湖岛上生活,可不是要你整日担心这些事的。义父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嗯?”
  “该厚着脸皮再向白公子讨要一份的,怎么就没能开这个口呢?”阙祤懊恼道。
  “别想了。”郁子珩捏了下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的小指,纤长的眉毛挑起了半边,慢悠悠道,“你来跟我说说,怎么会对别人报我的名讳的?”
  被他捏住的小指轻轻弹了一下,阙祤缩回手,起身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你也见识到我在中原武林的名声有多臭了,何苦要报自己的名字徒惹麻烦?”
  郁子珩跟过来,使劲挤他,“那你怎么不报阿梵文杰的名字,怎么不报文晖苏桥的名字?”
  阙祤半抬眼皮扫了他一眼,“好,都攒着,我一个个报。”
  “……”郁子珩只沾个边躺着,紧紧搂着他,“不行,你只能报我的名字。”
  应该问问白鉴心有没有药能治孩子气的,阙祤追悔莫及。他无奈地往里挪了挪,给郁子珩腾出了地方,“那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郁子珩平躺下来,探臂把阙祤圈进怀里,在他额角上亲了两下,“你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我没说。”阙祤流利道。
  “那公孙姑娘怎么知道你有心上人了?”
  “他知道我有心上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你。”阙祤打了个呵欠,“我说心上人,正常人首先想到的都不可能会是男人,不然公孙姑娘怎么问都没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呢?”
  郁子珩不高兴了,“所以他们以为你喜欢一个女人?”
  这么躺一会儿,还真有些困了,阙祤闭上眼睛,“有什么不对么?”
  郁子珩想了想,一轱辘坐了起来,“我去告诉她!”
  颈下的手臂忽然被抽走,阙祤不舒服地动了动,听他这么说,立即喝道:“你给我回来!”
  郁子珩委屈地拧着身子看他。
  “……”阙祤道,“别闹,说正事。”
  “什么正事?”
  阙祤抬脚踢了踢墙,“隔壁那混账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来?”
  “连日赶路也没空理他,这里显然也不是问话的好地方,”郁子珩还似要起身的模样,“等回到船上去再说吧。反正得在海上漂上一个多月呢,闲来无事正好拿他打发时间了。”
  “也行。”阙祤见他不老实,道,“你少想些没边儿的。”
  郁子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盯着阙祤,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坚持。可他却不敢不经阙祤同意就擅自行动,那点伪装出来的硬气一下子就显得可笑了起来。
  阙祤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腿,道:“我累了,你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郁子珩一听,乱七八糟的念头立刻便没了,扑上来手脚并用地缠住阙祤,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不去吓唬那小丫头了。”
  尝到了公孙夫人亲手做的一桌子好菜后,阙祤将回阳丹借给她母女二人细细看了一番。
  当然,他并没有松口准许她们将回阳丹带出自己的视线之外,而是在她母女二人稍稍流露出些许那样的意思时,便将雪山灵芝拿出来引开了她二人的注意。
  他承认这是防备有人换药,如此怀疑恩人实非君子当为,但事关郁子珩生死,他不能让事情再出现任何差池。
  一听说阙祤要以雪山灵芝相赠以报答当日指路之恩,那母女二人都惊得不敢相信。公孙竹连声称如此名贵的药材实在受之有愧,可作为医药世家,她们到底抵抗不了这样巨大的诱惑,客气了两句后,便半推半就地接过去了。
  郁子珩和阙祤便趁着这母女俩兴奋劲还没过的时候,于第二日天一亮,便带着那兰花杀手告辞了。
  离开公孙家的第三天一早,阙祤便叫郁子珩服下了回阳丹。
  “可有什么感觉么?”等他喝下两口水,阙祤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稍显紧张地问道。
  郁子珩认真地想了片刻,道:“挺甜的。”
  阙祤:“……”
  一路南行又折而向北,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没见郁子珩有什么不对,阙祤不甚放心,寻思先停下来找个大夫给郁子珩瞧瞧。
  其时,三人才在野外找了个地方驻足歇了一阵,分食了一只野兔,正要再上路。
  “船上有大夫,我去给他看看就好。别担心,我真没事……哎?”郁子珩正说着,腿上突然一阵乏力,便给阙祤跪了下来。
  阙祤:“……”

☆、感今怀昔

  虽然早就知道这场病避不了,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郁子珩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更不要说骑马了,阙祤只好到附近买了架马车,将他和那被点了穴的杀手丢进车里互相瞪眼,驾车朝郁子珩停船的埠头赶去。
  好在他们离得已经不远,两日的工夫便到了。
  为了保住那所谓的教主威严,郁子珩没让阙祤抱着或背着,坚持自己走上了船,却也是一路半死不活地挂在阙祤身上的。
  难为他病得稀里糊涂,却没忘了回阳丹的酬金一事,立刻嘱咐弟子将说好的金银送往御剑山庄去。
  阙祤将郁子珩送到舱底房间里,自己出来为那兰花杀手解开了几处穴道,不过最关键的大穴没解,以免他内力贯通冲开了穴道,再在船上惹出乱子来。他叮嘱弟子将人关起来看好,又询问了他们那些去饮血山的弟子是否回来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去瞧了眼阙佑和阙祎的棺木,才回到房间去看郁子珩。
  郁子珩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床薄薄的被子,只到腰间。他双眼紧闭着,嘴抿成一条线,眉头锁到一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阙祤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用衣袖帮他擦了擦汗。
  郁子珩没睁眼,抓着褥子的手动了下,缓慢地抬起来,显得有些吃力地抓住了阙祤的手。
  阙祤用另一只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郁子珩的肩膀,“难受得厉害?”
  “还行。”郁子珩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声音有点飘。
  “要喝水么?”
  “不要。”郁子珩想往他身体靠,尝试了一下后,大概是觉得这个动作对自己来说有点难度,便哼了一声放弃了。
  阙祤笑笑,脱下鞋子上了床,半靠在床头,把郁子珩拽进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背。
  郁子珩满意地蹭出个舒服的姿势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阙祤道,“等去御剑山庄的弟子回来了我们再走。”
  郁子珩嘀咕道:“其实扔下他们也没关系的。”
  “命得多不好才摊上你这么个教主。”阙祤屈指在他头上弹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趁你睡着偷偷跑的,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反悔。”
  郁子珩虚弱道:“我没那么容易睡着的。”
  明知道这是毒就要散净了的表现,阙祤还是不免心疼,“不是说船上有大夫么,我去叫人给你瞧瞧?”
  “你出去的时候已经有弟子叫大夫过来了,他说我这样也是正常,过段日子自然就好了。”郁子珩缓了口气,“而且为了不影响回阳丹的药性,暂时也不能用别的药,只好挺一挺了。”
  阙祤摸了摸他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你现在都是什么感觉?”
  “心跳得乱七八糟的,还有点透不过气,头晕……”
  “行了行了,听得我累得慌。”阙祤将身后软枕放低了些,自己往下滑了滑,“你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你。”
  郁子珩摇了下头,“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阙祤无奈道:“你听听你自己说话的声音,一句三颤,跟唱戏的差不多,还有力气说么?”
  “这就一阵一阵的,很快就好了。”
  阙祤好脾气地道:“那我等你这阵子熬过去了再陪你说话,现在闭嘴,休息。”
  小半个时辰过后,郁子珩从阙祤怀里抬起头来。
  阙祤的头斜靠在床柱上,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郁子珩静静看了他半晌,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
  “好些了?”阙祤却突然开了口。
  郁子珩一撇嘴,把手缩了回去,“好多了。”
  “你又琢磨什么呢?”阙祤换了个姿势,活动了一下关节。
  郁子珩眯着眼笑起来,“我在想我媳妇长得可真好看,难怪不分男女老少,人人见了都喜欢呢。”
  “……”阙祤他在脑袋上推了一把,“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郁子珩本来就晕乎乎,被他一推,眼前都要花了,立刻软绵绵趴回他怀里,道:“谁胡说八道了?我是男的,我喜欢你;那个莲儿姑娘,还有这回的公孙姑娘,两个都是女的,也喜欢你;陈叔是老的,他喜欢你;小川是少的,他也喜欢你。还有御剑山庄的那位凌庄主,不也一直惦记着想要看看你?就连平日里处处与你作对的林长老,其实也是关心你的。”
  阙祤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小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在有衣衫遮挡,没被郁子珩瞧见。
  “怎么了?”郁子珩偏头看他。
  阙祤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淡定道:“没怎么。”
  “就说我媳妇招人疼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忍无可忍,无视掉他还在难受的事实,阙祤依然给了他一脚。
  郁子珩委委屈屈地呼痛半天,见对方不为所动,便装不下去了。他取过一缕阙祤垂下的发丝,在指间绕来绕去,道:“那位凌庄主这会儿应当在归雪门里埋怨他的儿子们为什么没能将你留下吧?说真的,我觉得若是你愿意,他定能如你生父那般疼你,你从未想过拥有那样的生活么?”
  阙祤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会?”
  “感觉吧。”郁子珩避开他的视线,“毕竟谁都想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有人愿意担起这份责任,我便要将他往好处想。”
  阙祤稍作沉默,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你的父亲了?”
  郁子珩把脸埋在他腰腹之间,闷闷地道:“你说他还在这世上么,我还能找到他么?”
  “确认最坏的结果之前,我们都往好处想一想。”阙祤轻声安慰他。
  郁子珩在阙祤怀里蹭了两下,脸碰到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不满地伸手去摸。
  他动作很不规矩,阙祤被他弄得痒,便拍开他的手,自己将东西拿了出来——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令牌。
  郁子珩把令牌接过来,翻身仰躺在床上,指腹擦着锯齿边,目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阙祤也没说话,安静地陪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郁子珩才又把令牌还给他,脸上露出个怀念的微笑来,“我还记得,小时候总能看见我爹腰带上挂着一枚很漂亮的玉佩,我就认为他很喜欢那个图案,想讨他欢心,自己从桌子上锯了块红木下来,整天躲起来拿着把小刀刻来刻去。”
  阙祤没出声,他知道郁子珩陷入了回忆中,不想打断他。
  “我记不住那图案上的许多细节,便要时常跑去找我爹,捧着他的玉佩一遍又一遍地看。爹告诉我那上面的东西叫麒麟,是传说中的祥兽,寓意太平长寿。他还说,如果我喜欢,等我长大些,他便将玉佩送我。”
  “我刻了差不多有三个月,手都磨破了好几层皮,才算赶在我爹寿辰的前一天刻完了。他寿辰当日,我兴高采烈地捧着那‘寿礼’到他面前,献宝似地给了他。”
  说到这里,郁子珩笑出了声,“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爹还没说什么,我娘先接了过去,看了一眼后,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你哪里弄来这么只木头做的野狗给你爹?’”
  阙祤也跟着无声地笑起来。
  “我觉得丢人,脸都憋红了。可我爹看着却很开心,他从娘手中接过那块刻了只野狗的木头,直接换下了他腰间的玉佩,把那破木头挂了上去,然后将他的玉佩给了我。他还摸着我的头对我说辛苦了,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忙什么。”
  见他眼中似乎隐有泪光,阙祤探手环住他的肩,轻拍了两下。
  “接着我娘又想起了什么,质问我家里的桌子是不是被我锯坏的,追着我跑了大半个院子。”郁子珩又笑了,可那藏在笑容背后的落寞却那样明显,“可惜后来玉佩还是被我给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阙祤为他重新盖好被子,“等回去了,处理好你义父的事后,我便陪你去找你父亲。反正我们时间很多,慢慢找,把这煦湖岛上的土地一寸寸地翻过去,我相信总有找到的那一天。”
  郁子珩这几日夜里一直睡不着,白天精神便有些不济,适才又闹了一阵不舒服,这会儿困意便上来了,打了个呵欠道:“说得好像我要你跟我回煦湖岛就是跟着我去受苦的一样。”
  “是不是受苦又能怎样,我还有机会换人么?”阙祤调笑道。
  “没有!”郁子珩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恶狠狠了。
  “好好好不换不换。”阙祤哄着他,“怕了你了,快抓紧睡一会儿。”
  郁子珩哼哼唧唧地闭上眼睛,占有意味十足地紧紧抱住阙祤。
  阙祤由着他去了,过了好半天,听到身旁的人一呼一吸都变得平稳了,这才俯下身来,在他颊边轻轻亲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疼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青年节快乐!!!

☆、知己知彼

  等去御剑山庄的弟子折返时,郁子珩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夜里不会整宿整宿睡不着了。船终于再次驶向大海中央,一想到就要回家,郁子珩心情很好,便不愿整日在舱底窝着,跑到外面吹风去了。
  阙祤出去转了一圈,端着午膳到房中找人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
  今日天不错,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海面上风平浪静,一眼望去,便让人神清气爽。已经在房中闷得太久了,一到外面郁子珩便不想太早回去,正要叫弟子去把阙祤也请来,回身便看到阙祤端着个食盘出来了。
  郁子珩迎过去,“这是要陪我在外边吃?”
  阙祤道:“你就会给我添麻烦。”
  立刻有弟子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上餐盘,放好矮桌和坐垫,将几道小菜摆好。
  “你居然嫌我麻烦,”郁子珩坐下来,可怜兮兮地嘀咕,“你受伤时我就从来没嫌过,任劳任怨地照顾你,谁要插手我反而不高兴呢。”
  阙祤盛了碗粥,不轻不重地放到他面前,“少废话,快吃!”
  郁子珩拿起勺子搅了两下粥,又看了眼桌上的四道菜,叹气道:“今天还不能吃肉?”
  “大夫说了,你身上的毒清干净之前,先不要动荤腥。”阙祤帮他夹菜,“吃清淡些不好么,正好趁着这时候养养肠胃。”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这是阙祤亲手给夹的菜,郁子珩还是开心地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又看阙祤,见对方正不疾不徐地往嘴里送粥送菜,忍不住道:“阿祤,你想吃什么可以让他们弄来的,何苦也要陪我吃这些没滋味的东西?”
  阙祤看都没看他,“谁说没滋味了,我吃着挺好。”
  郁子珩知道他都是为了让自己多吃点才这么说,心中不由软成了一片,也不再埋怨了,乖乖吃了起来。
  “今日有没有不舒服?”等他喝下满满两碗粥后,阙祤才问道。
  郁子珩擦了擦嘴,“还好。”
  阙祤叫人把碗筷撤走,上了一壶茶,“再坐一阵,就回房睡个午觉吧。”
  郁子珩从弟子那里接过茶杯,给阙祤倒了杯茶递过去,摇了摇头,“才吃完,不急着睡。正好今日我精神好,把义父养的那混蛋叫出来问问话吧。”
  阙祤想了想,也同意了。
  很快有弟子将那兰花杀手拖了出来,推着他到郁子珩和阙祤面前,一放手,那杀手便自觉跪了下去。
  长期被封穴道导致血脉不通,这人的脸色看上去苍白里又泛着淡淡的青色,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他耷着肩垂着头跪在那里,操着比初见时沙哑了许多的嗓音道:“见过郁教主,见过执令使。”
  郁子珩嗯了一声,端起茶杯缓慢地啜了一口,又将杯子放下,这才不慌不忙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曲起,随即又像克制住了似地压平,顶着一头因久不打理而显得乱糟糟的头发,讷讷地道:“小人魏平。”
  郁子珩也不知是听进去了没有,又有片刻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关于我义父,就是兰修筠,想要灭寻教的事,你知道多少?”
  在他沉默的期间,魏平的冷汗都已经下来了,他觉得颊边有些痒,却并不敢抬手去擦,闻言忙道:“我所知并不多,只知主人一直都有这样的心思,却碍于那位先生的阻止而迟迟没有动手。过于具体的东西,便不是我这种整日在外头跑的人能知道的了。”
  听他提起“那位先生”,郁子珩想起了那个在迎君客栈地下曾为自己与顾文晖解围的未曾照面的男人。那男人一串咳声便可将自己的义父唤回去,那这雪山灵芝是为谁而寻,自也无需多言了。
  郁子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了两下,道:“你说的先生,是谁?”
  魏平摇了摇头,“先生叫什么我不清楚,也没真正见过面。主人手底下的人,除了少爷和小姐,便只有几个近身侍奉的下属才见过先生的脸,他和主人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从来都是蒙着面的。我只知道他腿上有残疾,不能站立,人要是直起身来应是也不算矮,却瘦弱得厉害。他有没有武功我说不准,不过他总是病着,就算有武功怕也使不出来了吧。”
  “关于这人,你还知道些旁的么?”郁子珩对这个人很是好奇,寻教总坛那一役,几乎可以让他确定那人便是兰修筠的软肋,从此处入手,说不定便可占尽先机。
  当然,郁大教主是不会承认这想法多少有点卑鄙的。
  魏平又仔细想了下,道:“主人虽说于我们每个人都有恩,但若我们办事不利,他也是不讲什么情面的。每当他动了火,对我们惩罚得狠了,先生便会替我们求情。他说的话,很多时候主人都是会听的,所以我们中有不少人对先生也很感激。不过也还有一些不满的,多半是像我这样在外边东奔西跑找雪山灵芝的,会在背后说些不好听的话。但没人敢让主人知道,因为我们都明白,要是主人听见我们这么说,他会毫不犹豫杀了我们的。”
  “他对我义父而言很重要?”
  这已是多此一问,但魏平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主人说过,他绝不会让先生离开自己超过十步的距离。”
  阙祤正要拿茶杯的手一顿,皱了皱眉,心说兰修筠为了这个人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了,如此行径,与疯子有什么两样?他这般想着,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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