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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与谁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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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听他们说你要娶青婉姐姐”,阿灵神色中带了几分期望,问道:“谨哥哥,是真的吗?”
难得听她一番难得的条理清楚的分析,本不打算再行嘱咐的舒谨见女孩转过身来,眼带期望地看着自己;他本是活泼跳脱的性子,此刻却只能轻轻点点头,巴巴地憋出了几个字,“是…不出意外,今年就会定下来。”
果然,不出意外地,阿灵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舒谨也不劝,只让她嚎啕大哭着。
于是,两人就这般一人哭,一人在旁看着,在门前站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哭声渐小,只见她一边哼着气,一边胡乱地擦着眼泪说道:“怎么我每次哭你都不哄我,我是女孩子!”,说完又有些疑惑问道,“每次娘亲这般哭,父亲就冲过去抱着娘亲一声一声地哄着,也不去其他姨娘的院子里了。”
“我早就想问你,怎么你就只这么看着我哭!”
早就习惯了阿灵说话方式,舒谨特地等她慢慢说完话后;再略微等了一会,确定她没有其他问题,才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哭,孤为了哄你一宿没睡,最后还被父亲丢到漠北军操练了一个月。”
说完,见阿灵脸上有些心虚的神色,又补充道:“所以女孩子哭不能哄,等一会就好”,只见原本新雨刚过犹带露的女孩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多少还有些孩子脾性,舒谨继续戏谑道:“不过这次似乎比上次多了半柱香,阿灵的功力有所长进。”
“你…”
“啊啊啊!我要让祖父,不,让皇爷爷罚你去军营!不准回来!罚你不许吃东西!”女孩重重地跺了下右脚,在地面上扬起浅浅的灰尘,蹬蹬蹬地又跑了。不过这次是真的跑出门去,二门外等候地仆从见女孩急匆匆地出门来,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一众长长的队伍出了太子府,渐渐远去。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舒谨招了招手,让门外等候的侍从们跟进来。
等众人各自坐下后,先是拿起身侧的茶;浅浅地饮了一口,再轻轻放下。舒谨的眼光这才落到堂下的蓝衣青年身上,淡淡地开口唤道:“耿先生!”
堂下的蓝衣人起身走到堂前,行礼跪下,太子却并未叫他平身,而是继续说道:“孤去京郊看过了,那孩子不足为虑。毕竟是孤的侄儿,舒家子嗣本就单薄;不管你们平日里如何经营谋划,但在如今的情势下,孤不想伤了血脉亲情。”
听过太子的话,座中有人似乎想起身进言;却被跪在堂前的蓝衣青年抬眼制止,只见青年俯身回道:“臣等定会遵从殿下心意,不再行此试探之举。”
“不过,漠北候那边如今虽有长皇子子从中斡旋,方没有出现乱局;可漠北候之弟司空曙所谋,殿下也已有察觉。若是漠北候一脉恩宠延绵,功高之臣在这富贵权势中总会成为新朝之患,还望殿下多加注意!”
“嗯!孤会慎重考虑,也会向父皇探询此事”,应下了耿先生的提醒,舒谨复又嘱咐道:“漠北候一脉跟随父皇多年,战功赫赫,忠心耿耿,这未成之事,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忧。”
说完,似是有些疲累,抬袖整了整衣冠继续道:“这两日行猎,各位也都辛苦了,孤就不多留先生们,快些下去休息罢!”
“臣告退!”蓝衣人起身拱手退下,堂下诸人也陆陆续续退出。
待众人退去,独坐堂中;舒谨甩了甩衣袖,似乎是想到什么趣事,方勾起嘴角自语道:“是个懂事的孩子,好好□□一下,定会比阿灵可爱。”
这名利场中,温柔乡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能够分辨呢?
对那孩子的怜惜,只怕是回到行宫中才能够想起;待回到新都,太子殿下永远只是人们眼底下温厚仁慈的太子,舒陵也永远只是京郊行宫的废子。
说来也是自己性格仁厚,才会这般心疼可怜他;可这份心疼可怜,不过是几分寡淡的趣味而已。
人们都说太子仁慈可亲,这皇室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权力争夺,但又怎会没有有些暗藏的危机?
众人都说太子仁厚,未知太子亦聪慧。
只是不愿意想太多,不愿意筹谋太多;一出世就已经站在了顶峰,立于不败之地的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值得担忧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祝所有高考的孩子得偿所愿,常乐无忧!
☆、别
蹉跎了年轻的岁月,揉碎了情人眼角的泪。
——
浅池的荷花没有来得及盛开,那个红衣棕马,言笑晏晏的太子殿下也没有到来。
六月,江州大旱。
方圆千里颗粒无收,数万百姓生无可依,贫困、饥饿、干渴、哀嚎、哭泣、绝望,是数万流民生命的全部。幸有朝廷及时布防,又有太子亲临赈灾,督查旱情;此次大旱没有肆意抢夺,没有民怨沸腾,也没有前朝史册中“人食人”、“卖亲子”的悲剧。
百姓们不必离乡背井求取一线生机,官员们皆无中饱私囊,延误旱情之辈。
这场大旱竟就这般过去了。
十月,已是秋末。
太子舒谨仍在江州,这场为期四个月的大旱已过了近半个月;灾后的各项安顿事宜仍让他忙得不可开交,那张稚嫩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成熟和坚毅,那双骄傲的眸子也愈加明亮。
天子和蔡阳候几番催促,太子回返的行程却定在了年前。或许只想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是平静无波之时,这位一国储君最后任性一次,真真切切地远离京都,在这里为百姓们实实在在地做些事。
一日奔波,中夜之时。
写好了上呈的奏折后,少年方才披衣提笔,铺开信纸。
半月后,京郊行宫的宫人交给了舒陵一封信,一封朴实无华,毫无纹饰的信。
舒陵从来不曾寄望有人会看到他,陪伴他,牵挂他。
当宫人放生的鱼啮食了荷花的根,知道那一池荷花再也不会开放时;他没有惩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讨饶的他们,只是一日一日地看着那些美丽的茎叶渐渐枯死。
毕竟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赐予的,那个如火一般炽热灵动的少年。
从来没有处置的权利…从始至终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想念的身影,让这苍白的人生不会在无边的单调中变得虚无。
果然,盛夏,他没有来。
九月,行宫接到了远方的来信。
听宫人说那是太子派人从江州送来的,从那陌生的地方,那个舒陵生命中从来不曾认识的远方。偶尔太子府上的人还会带来些好玩的小物件过来给他,那些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那些信也都被他藏了起来;尽管很多字舒陵都不认识,也看不懂信上的语句。
毕竟不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孩子,舒陵七岁了;有的孩童已经会作诗写文,才名初露;但他仅仅只会几个简单的文字,几个偷偷在宫墙下一笔一划写下的文字而已。
也许只需要知道,这信是给他的,知道这是自己还没有被遗忘的证据就够了。如此简单的心思,在后来那个行事果决、才德兼备的文帝回忆起来,不知是该笑自己傻,还是该羡慕,羡慕自己曾经有过如此简单的想法。
“世子!可睡下了?”
门外传来一声轻唤,舒陵迅速起身坐起,挺直了腰,小声说道:“还没,阿福。”
“殿中无人,快些进来吧!”
门缓缓开了一条缝,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宫人侧头探进来,谨慎地望了望殿内,待看见端坐在床上的舒陵后,才轻轻地拉开门,佝着身子探进来拱手行了一礼:“奴婢拜见世子!”
虽是在行礼,宫人的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尊敬,仿佛只是一句简单的日常问候一般,干瘪得让人无法下咽。舒陵却仍然保持着端正的坐姿,紧绷着一张脸问道:“小叔叔最近可好?可是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主子近日不在都城,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嘱咐让奴婢下达”,宫人一边不卑不亢地回答舒陵的问题,一边抬脚走到舒陵身前,仍是带着那般轻蔑的语气,“因前些日子收到世子的传信,听闻世子想要识字;故主子吩咐奴婢过来伺候着,若世子不弃,今夜便可开始了。”
“嗯!我知道了,先不急!”
舒陵挥手,抬头直视宫人低垂注视着自己的眼,“你来回跑也乏了,以后每日的巳时和亥时过来伺候即可。”
“既如此,奴婢告退!”轻轻讪笑了一下,宫人并未多言,缓缓退下。
临到门口处,阿福才转身回头,略略提高了说话的声音提醒道:“主子让奴婢转告世子,这帝王家的争斗自古以来就是最危险最无情的;前刻还在对你笑的人,难保他下一刻就会捅你一刀。若世子见到那些假意仁慈良善的面孔就忘了曾经所受的磨难,那世子也就不值得主子这般用心培养守护了。”
“请世子好好想想,世子既有这样的身份,无论在哪里都逃脱不了这场争斗的。”
“主子不希望这京郊行宫,成为世子这辈子的牢笼;也请世子不要忘记了,这些年所受的苦楚!”
听过宫人的警告后,舒陵脸上愈加紧绷僵硬,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失控,言语中带了些不耐烦道:“我知道,这世上只有小叔叔是待我好的”,一句话出口,毕竟年少,似乎是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才又稍稍地放松神色,放缓了语气,“阿福,请转告小叔叔,请他放宽心,我不会的!”
似乎是没有看见过他脸上变换波动的表情,那宫人笑了笑,悄身退下。
舒陵这才软下身子,一下子趴俯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几乎快被床榻上的帷帐锦被给淹没,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呆愣地睁着眼睛,直直望向那烛火照不到的角落,喃喃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
“小叔叔?皇叔?你们究竟想要阿陵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待修!
☆、聚
年前,在天子和蔡阳候的催促下,太子终于返回京都;拜见过双亲从宫中出来后,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府接见各府官员,而是着便衣去了京郊行宫。
此时,漠北候府那边已传来消息,今年怕是逃不过大丧了,那孩子却仍在京郊行宫无知无觉。
舒谨到时,舒陵正对着空荡荡的池水发呆。
半年未见,当初瘦小的孩子长了些肉,身量也拔高了许多,似乎有了几分父皇的影子;但又不像舒家的孩子那般白皙瘦弱,略显暗沉的肤色更多地是随了漠北候;一双眼黑得透亮,让人看了不禁沉醉,隐隐地也有了司空家男儿那般挺拔如松的气质。
舒谨继而又想到,这世事无常,原来所有的事物都是会变化的;也不知今年过后,若漠北候撑不过去,舒氏与司空两家,究竟会生出何种风云变幻。
也可怜了这孩子……
收回神思,上前轻轻揉了揉舒陵的头,又俯身抱起掂了掂;舒谨才在这孩子有些呆滞的眼神下笑道:“不错,小陵长高了,也长壮了。”
本是有些喜意的话,说出来才觉好笑。
“可曾想皇叔?”
侧头看到了池子,舒谨似乎才想到了什么,抱着舒陵解释道:“前些日子去了江州,是我失信了,皇叔任打任罚可好?”
舒陵摇摇头,小心地回抱舒谨,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只有舒陵自己知道,那颗在等待中早已波澜不惊的心不可思议地开始雀跃了,鲜活了;就像那满池枯萎的荷花突然盛开,从来不曾在等待中有过枯萎。
相遇不论何时,都是花开。
这般过了一会,舒陵便挣扎着下来,拉着舒谨回了寝殿;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三封信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舒谨。
“这是……”舒谨有些意外,但也立刻反映过来,抬手抚额,“我竟忘了这事…”
“小陵,皇叔明日为你请一个老师过来,教你识字可好?”说罢,又学着大人的模样,有板有眼地嘱咐:“定要好好听课,学有所成!”
说完,看着孩子乖巧认真地看着自己,舒谨有些脸红,一把抱过舒陵坐下。
“来,让皇叔为小陵读信!”
修长白皙的手指拆开信来,一字一句轻轻流泻而出,整个京郊皇宫都沉寂在宁静之中,只有时光静静流淌的声音。
“小陵,你在行宫吃得可好?有没有长高……”
“小陵,江州大旱,今年不能过来看你了,你可不要怪皇叔失约呀。真正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身为一国太子肩上的责任,见着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我心中很是难过。可心中所想所思又不能轻易和他人说起,也不能不顾一切地灭了那些中饱私囊的渣滓……”
“小陵,我本不该同你说这些的;你要好好的!好好地,快快长大,长大了皇叔就接你回家。”
读着这些信,舒谨回头看这半年,才发觉自己已经从那个扬鞭策马的太子成长到这般,本来繁杂迷惘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也暗自下了决定。
不管今后将会面对何种局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要让新朝百姓幸福安乐!
说到底,人生最过痛苦的不是极乐之后的极悲,也不是从云端跌落谷底的绝望,而是从懵懂无知逐渐走向理智的经历,也是一寸一寸地用苦楚吞噬曾经圆满的安乐的过程。
舒谨本可做那个常乐无忧的太子,无奈却看到了父辈早生的华发。
潮起潮落,权势争斗,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心。
此时,舒陵在舒谨怀中,听着耳畔回响着的读信声,心跳声,虽是努力地想要睁大双眼抓住什么,却慢慢地在这般安宁的氛围中入睡。
一觉醒来,已是明月西斜,床榻之上仍有那人余温。
早已读完这些信,可是却想听他亲口说。
即便这些到头来都是假的,人生也没有比这更加愉悦的了。
小叔叔…对不起!
舒陵从来不是那般坚强狠心的人,也会寂寞,也会在孤独中虚弱。
舒陵知道您的期许,也明白自出生以来,只有您关心过我的存在;他来得那般晚,可他却来到了我的身边。
小叔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您,也从来都把“小叔叔”这个称呼当做我生命中的神,去敬慕,去渴望。可是,这些却不能让舒陵从孤独中得到救赎,也不能让这颗冰凉的心在仇恨的渲染中得到安宁。
岁末,漠北候染疾,阖府闭门,太医云集,却也没有挽回这位侯爷年轻的生命。
十二岁入漠北军,从普通的士卒做起,跟随司空将军为新朝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而立之年便承袭漠北候爵位,又娶了长皇子舒垣。多少人梦中所望、百世难求的人生,就在这个平静安乐的日子里戛然而止。
避居邙山的司空将军送了一副棺木回来,并未下山祭奠。
老父仍在,壮志犹存,那个令他骄傲疼惜的孩子早已投赴黄泉。
漠北候之妻,长皇子舒垣回宫静居,不问外事。
因着天子不曾提起,漠北候府候位承继之事也就莫名地搁置下来,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似乎都因为这位英年早逝的漠北候沉寂下来,新朝这面偌大的湖泊之上,没有再起任何波澜。
处理完漠北候的丧仪后,舒谨去京郊行宫住了半月;每每与舒陵同塌而眠时,他总以为这孩子会伤心。
但在听过漠北候死讯后,舒陵从未流过眼泪。
此后两年,少年成长为青年,孩子渐脱稚气;太子更受百姓爱戴,舒陵也一直努力进学……
越三年,武帝之妻蔡阳候缠绵病榻,一代名士终也耗不过岁月之力,无比平静又带着些牵挂和无力,阖然长逝。
自前漠北候去世,上一辈的辉煌似乎就已薄暮将临,唯有一点不可挣扎的余热,但也无可挽回地化为灰烬。
很快,舒谨就要继承这个新生的,年幼的,脆弱的国家。
未料,一场风暴悄悄酝酿,潜藏于云层之上的蛟龙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等待着击破这个寂静的新朝。
武帝去时,太子舒谨并未能陪在身侧,或许是蔡阳候去世的悲痛让太子和武帝都忘了潜藏的危机;茫茫岁月里再也没有那个人陪在身侧,没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也没有那个人为他们遮挡一切的风雨冲击。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悠悠,奈何魂归。
蔡阳候是舒氏父子一生的挚爱和依靠,因着武帝给出的全副真心,蔡阳候创了舒氏百年江山,也误了舒谨一生的真情。武帝和太子,毕竟没有蔡阳候的心智,也无法承受失去至亲的悲痛。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宫内宫外已满是兵甲。
不过半月,武帝薨逝,新帝即位。
舒陵被浩浩汤汤的仪仗接出了孤清冷寂的京郊行宫,曾经衰颓腐败的宫殿被永远封存在记忆之中。与此同时,曾经繁华热闹的太子府门可罗雀,再不见昔日情景;一代贤王,注定此生老死于皇都。
翌日,太子册封典礼,前太子贤王舒谨亲自为漠北候世子舒陵请旨授印。
一切的场景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一切都仿佛是个愚蠢的笑话。
舒谨带着满脸茫然,跟从宫人的指示做完一项又一项的仪式;他的脸上有些苍白,衬着嘴角泛青的胡须,再加上眼周的红肿,似乎还没有从双亲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那双低垂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飞扬,两人都那般呆愣僵硬地完成着仪式。
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一个善良活泼的少年,从今日开始,正式踏入那不可回头的沼泽,在无尽岁月的深渊中沉沦。
昔日京郊行宫无比卑微的漠北候世子舒陵,如今成了当朝太子。
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子舒谨,如今成了枯守王府的贤王。
也许,只有在彼此的身份不再成为羁绊,只有习惯仰望的人学会俯视,习惯俯视的人学会仰望之时,爱情才会悄然成长。
无论是用快乐浇灌,还是用痛苦炙烤,最终的归宿却都是在鲜血中枯萎。
一切的开始,不是缘分,而是命运的无常。
至此,两代人的故事粉墨登场,一场盛世画卷着笔开描。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兮
一低头,才知已是红尘万丈。
——
太子宫花园,天上太阳正好。
“陵弟!陵弟!你在吗?”
“父亲把那匹小马驹送我了,你前些日子练骑射不是说很喜欢它吗?正好,我们一同过去看看!”着一身红色纱裙,内里衬着精致的鹅黄流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舒陵身前,猝不及防地扑过来拉着舒陵的衣袖,一脸期待。
舒陵却用另一只手拂开女孩,面无表情地转身快步离去。
“哎!陵弟!”
见舒陵不搭理自己,女孩着急地跺了跺脚,快步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拦住舒陵,一面仰着红扑扑的脸看着他,一边死死地拽住舒陵不让他走,“舒陵,你再这般不冷不热地对我,小心我与父亲和皇帝伯伯说了,让你再回那京郊行宫自生自灭去!”
舒陵紧绷的脸愈加阴沉,两眼直直地盯着身前的女孩,直到女孩也有些发憷,才冷冰冰地道:“司空灵,别忘了孤是一国太子!”
“你呢?你是什么?”
“漠北候府的庶女而已,若不是看在小叔叔的面上,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大吵大闹?”
“你…你!”司空灵自小受漠北候宠爱,第一次听见有人这般说话,似乎是被舒陵的话震得不知所措;眼中有泪却又不敢溢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见舒陵又转身离去,越走越远,心中更加气愤不平;也不顾日常的礼仪风度,对着舒陵的背影红着眼眶吼道:“你是什么太子!没有谨哥哥的温柔可亲,没有谨哥哥聪慧,没有谨哥哥半点气度,你就是一个养在京郊行宫自生自灭的灾星!”
舒陵骤然停步,握紧了拳头,却并未回头,只冷声道:“那就去找你的谨哥哥……”
“…你……你…啊!”司空灵在后面指着舒陵,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手挥了随侍的宫人一巴掌,应是气得狠了,一口白牙紧紧地咬着,直直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等情绪渐稳定了,司空灵才蹲下身来抱着双腿自言自语着说些什么;宫人不敢上前,在她身后不远处默默候着,随她这般行事。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缠着你?”
“谁让你现在是太子了…”
“太子哟——多么尊贵的太子,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舒谨原先做太子的时候多好,傅青婉回乡服丧,这举朝上下再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做太子妃的。
“可是,他现在成了废太子。”
“若不是这般谁愿意来凑一颗又冷又臭的臭石头,说到底还是自己作孽,这般势利,这般丑陋。可…司空灵从今以后再不要记得舒谨这个人了!”
虽是这般说着,女孩眼里却不争气地落下几滴泪来,似乎在为曾经脆弱不堪的爱恋证明什么,祭奠什么。
舒陵茫然地走在路上,满眼都是花红柳绿,金玉翠罗,不知不觉就迷了路;停下来歇了歇才发觉自己一路行来,脑中却全是那个人。
再也不能见到他,再也不能听到他讲话,再也不会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了。
这宫中的锦衣玉食,身边的甜言蜜语、巴结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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