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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之后我从老头变成了绝世大美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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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小青有的时候,会变得意识恍惚,神智全无,而这样的情况随着七魄回生功的深厚,变得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甚至会在某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清醒过来,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先前干了什么,又为什么会来到此地。
  只是,那个时候林茂病重,常小青仅剩的那点七情六欲灌注在那个人的身上……便是已经知晓自身状况颇不对劲,却是连探究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所以,才会出现那一夜的事情吧……
  仿佛又一次地闻到了那一夜泛着腥甜的气息。
  常小青的耳边回响起了人类肢体断裂的闷响和刀剑入体时濡湿的摩擦声。
  师兄们的劝阻和惊叫。
  刀光。
  剑影。
  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那样平静地将剑递出去,然后便有温暖的红色液体飞溅出来。
  再然后……
  “其实你现在也不曾那一晚做的事情有任何忏悔之心吧?”
  无名老人忽然开口说道。
  常小青猛然抬头,死死地看着他。
  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凌厉的血光。
  “哎呀,我也只是个老人家,老人家难免话多……我只是想要提醒常少侠一番,那套武功已经许久未曾再练过了吧?”
  无名老人道。
  “你跟着我们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常小青问。
  确实,自从他从那疯疯癫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之后,便再没有修炼那诡异莫名的七魄回生功。
  无名老人偏头,神色莫测地看了茶亭中那具傀儡。
  顿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道:“常少侠,你是觉得如今你师父已经死而复生,自己便再不需要修炼那武功了对吗?你怕自己有朝一日吧,也会像是那一日一般对你师父……容老朽提醒你一句,你想错了,你若是将那七魄回生功老老实实地修炼下去,倒是无碍,可是你若是这样弃之不管……”
  “又会怎样?”
  无名老人沉默了一会儿。
  常小青可以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从头到脚,一寸都没有放过。
  那种背后汗毛倒立的感觉再一次涌了出来。
  常小青可以肯定面前这个老人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纵然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莫测的手段,但是老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溃散腐朽的气息却并不是作假。
  这个该死的老头快要死了。
  常小青不会错认这一点。
  可是,当那个皱巴巴的小老头这样带着古怪意味凝望着自己时候,常小青还是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是的,恐惧。
  无法解释的恐惧。
  “常少侠,这些日子以来,之前练功洗掉的那些七情六欲,是不是已经恢复如初了呢……而有一些求而不得的贪恋,又比之前念头更盛……”
  听到这句话,常小青的表情一僵。
  无名老人垂下了眼帘,掩去眼底的神色。
  “这七魄转生功决不可半途而废,不然之前洗掉的那些情愫便会卷土重来,而且,再不可自抑——”
  那老人回到茶亭之中,将之前被林茂弄乱的茶几和古琴一并收好,说话间,又将那具傀儡细心检查了一番。这样一番忙碌下来,他才走出茶亭,越过僵硬宛若雕塑的常小青,朝着荒芜院落中的某处慢慢踱步而去。
  “常少侠,劝你还是想清楚。有些事情,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师父爱你如子,你也切莫辜负了你师父的这番关怀。”
  常小青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骤然间被人这样挑破心思,他竟有种慌乱无措之感。
  一瞬间,心中杀意顿现。
  “你到底是谁——”
  常小青低喝一声,转身抽剑。
  可是他的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满庭幽深草木,在夜色中簌簌出声。


第116章 
  常小青猛然上前两步,下意识企图追踪无名老人的踪迹。
  可是那老人显然对这别庄中错综复杂的道路了如指掌; 常小青在灌木后草草瞥了一眼; 竟看到葱茏草木掩映下; 让人难以察觉到的三四条延伸至不知何处的小径……
  无名老人; 究竟是何人?
  常小青呆呆的伫立在庭院之中; 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轻声地询问着。
  不安和惶恐像是毒蛇,冰冷的鳞片在爬行的过程中摩擦着常小青的心脏。
  而常小青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认为是游刃有余; 居心叵测的无名老人; 此时的状况却并不太好。
  他踉跄着后退,干瘦的身体必须要依靠在假山之上才不至于直接跌倒。
  痛苦的咳嗽与呼吸被他强行压制在胸口之中; 以至于那张不满皱纹的灰白脸上上冒出了不详的紫红色血气。
  “喂; 你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冷漠的声音从托着腮; 笑嘻嘻凝望着眼前一切的金瞳男子口中传出。
  那被常小青在离开前点了穴,理应正在沉睡的姚小花……此时却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气定神闲地在废墟之中看着自己老对头狼狈的模样。
  无名老人抹掉嘴角一丝黑红的粘液,抬起眼冷冷地看了姚仙仙一眼。
  “尚可再撑一段时间。”
  姚仙仙撇了撇嘴角,金瞳露骨地在无名老人身体上打量了一番。
  “可是……常师兄啊; 你这样子看上去还真是惨不忍睹哩。我记得之前看你的时候,你比现在的样子还好些; 怎么了; 是你这幅壳子快要撑不住了?”
  无名老人对他投以一个同样尖刻的冷笑:“是啊,快要撑不住了,谁要这皮囊不过是死肉; 没法用上太多时日呢?不过至少我还像是个人,等再过一些时日,我自能脱胎换骨……而你……啧啧啧……”
  夜幕之中,姚仙仙衣衫之下,粗壮的蛇尾上有鳞片反射出类似于金属一般的光辉。
  姚仙仙的脸色变了。
  无名老人唾了一口带着黑色粘液的唾液,捂着胸口,慢吞吞从假山旁站直了身体。
  “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倒也好意思依旧扮小姑娘……你快要蜕皮了吧?等再蜕一次皮之后,你还能维持多少人形?”
  说话时,无名老人骤然一偏头,躲过了姚仙仙舌尖吐出的一口毒液。
  毒液落在他身后嶙峋的山石之上,竟将石块也融出了一块凹陷的小窝。
  “闲话少说些罢,姚仙仙,你不是还要早些赶回去,你这一次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咳咳……”
  无名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姚仙仙的蛇尾在地上缓慢地蠕动着。
  “林哥哥救了一个人。”
  他说。
  “我知道。”
  “那个人是当今太子。”
  “所以……”
  “得想办法杀了他才行,不然……”
  “不然便会惹来不必要的大麻烦。”
  无名老人轻轻接下了姚仙仙的话头。
  随后他抬头,与姚仙仙对视了一眼。
  ******
  第二日天色刚亮,林茂的眼睫轻轻簌动,缓慢地睁开来。
  “唔……”
  他艰难地半抬起身,怔怔地看着周身的场景。
  窗外的光晕被霞帐染成了绮丽的茜色,熟悉却又陌生的熏香,还有身下柔软的床褥让林茂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啊,这里是温泉别庄。
  林茂盯着烟霞一般的霞缎床帐,在混沌中想起来了这一点。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应该是噩梦吧。
  梦里有太多伤心的事情,还有太过漫长的时光。
  床帐外,有模糊的人影来回走动,大概是顾忌到他尚未醒来吧,声音都放得很轻。
  是侍女吗……
  林茂模模糊糊地想。
  不对,应该不是侍女,毕竟他已经很多年,都再也没有用过侍女了。
  那么是……
  而等那英俊的青年拨开幔帐探身进来的一瞬间,林茂在半梦半醒中,下意识冲着那个人露出了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
  干燥而略带粗糙的手探过来,抚上少年温热的肌肤。
  林茂不由自主地在那只手上轻轻地蹭了蹭,他没有看到,青年在他那个动作之后忽然变得更加幽暗的眼瞳。
  “常……”
  “师父,你醒来了?”
  林茂眨了眨眼睛,在青年低沉的嗓音中,清醒了过来。
  “嗯,醒了。”
  林茂点了点头,道。
  没错,梦醒了。
  他脸上那属于“小师弟”的笑容迅速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师父”的端庄表情。
  常小青的视线从林茂脸上一掠而过。
  漆黑的瞳孔里,忽然亮起了一簇暗芒。
  无名老人在夜里对他说的那番话,似乎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有一些求而不得的贪恋,又比之前念头更盛……】
  那个该死的老头说的,便是如今的状况吗?
  常小青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疯狂涌动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幻境。
  在林茂那个动作之后,他并未克制守礼的收手唤醒林茂。
  而是瞬时压在林茂的肩头,将那纤细的身体按在被褥之间。
  然后……
  常小青要紧了牙关。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任由幔帐落下,遮住了师父的身姿。
  “昨夜师父可曾安歇好?”
  “还……还不错。”
  “那我给师父打些水来洗漱。”
  ……
  平淡的对话,一如往常。
  看上去,这个早晨与逃亡路上往日的频繁早晨一模一样。
  姚小花揉着眼睛,被常小青踢了好几脚才骂骂咧咧地醒过来。林茂见着自己的徒弟对待小姑娘竟然这般粗暴,难免又啰嗦了常小青几句,结果惹得常小青脸黑不说,那姚小花又笑嘻嘻地粘到林茂身边,撒娇个不停。
  至于那位在交城救下来的天潢贵胄,名为章琼的少年在重伤之下,却反倒清醒得很快。
  他很安静。
  安静得就像是一座摆设,或者某件不起眼的行李。
  当林茂告诉众人,必须要趁着正午日头,从茂盛的丛林中穿行而出时,章琼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反对之声。哪怕林茂再三强调了一番,这别庄周围的丛林看似平凡无奇,实际却十分险恶,章琼此去恐怕再无人能帮他,只能以重伤之身自行跋涉也一样。
  “章公子,恕我直言,以你如今的状况,恐怕在那山林之中难以保全自己。”林茂眼见着章琼依稀还是个少年模样,不由有恻隐之心微动,“那山林中机关重重,你又身受重伤……不如你暂时在这别庄中暂居一段时间,我将那机关所在之处写在纸上让你记下,等你身体稍好之后,你再自行离开?”
  章琼却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还是想跟着你……”
  眼看着林茂张口又要劝,章琼却抢先开口道:“我便跟在你们身后走就行,倘若有什么意外,也不过是天命而已。而让我这般带着待死之躯,独自一人待在这等荒芜之地,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章琼表现得十分执着,林茂便只能依言让他跟着。
  但是林茂不知道的是,这章琼之所以这么坚持,却又有一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他身在皇宫那等险恶之地长大,生母地位卑微,又不讨云皇喜欢,偏偏他还是云皇独子——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平安长大,靠得可不仅仅是运气。
  还有他的直觉。
  没错,章琼的秘密便是自己的直觉。
  这直觉在过去救了他无数条性命,而在这一日的早上,他的直觉也在心底疯狂地尖叫。
  章琼知道自己必须紧紧地跟在林茂身旁。
  不然的话……
  他可能会死。
  强烈的杀意像是无数无形的小针扎在章琼的背脊之上,其实在昨日都没有这样明显,但是今天一早,他便因为这种即将被杀的恐慌而从昏迷中猛然惊醒。
  “哎……既然章公子这样说,那么也只能如此了。”
  林茂无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表明了林茂的妥协。
  章琼抿起灰白的嘴唇,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房中三人。
  是谁在昨夜对他忽起杀意?
  林茂如今便是他的靠山,自然从中掠过。至于那冷面冷心的常小青……
  章琼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喜,但是莫名的,他觉得那刻骨的杀意并非从常小青身上而来。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唉,你这个人好固执啊,一定要跟着我们,万一死了,我林哥哥又要不高兴了。”
  娇小淳朴的猎户少女似乎忽然察觉到了章琼的打量,她猛然转过头,冲着章琼不客气地嘀咕起来。
  “我自当尽全力。”
  章琼垂下眼帘,柔顺地说道。


第117章 
  在林茂等四人缓步进入树林的同时,在距离他们数千里之遥的南疆某条湍急的河流上; 正有数十只青蓬乌骨的梭船在咆哮如白狮子一般的浪花上急速前行。
  浪花卷着浪花; 拍打出数丈高的水雾; 掩得前路一片朦胧。而在水流之中; 是不是便有狰狞礁石; 在白浪中忽隐忽现,可想而知,倘若小船稍有不慎撞上那礁石; 定是连船带人齐齐碎成碎屑; 再被浪花卷走从此再不见踪影。
  这等险恶的航道,难怪会被当地人称之为“鬼泣关; 便是再熟练地艄公; 都绝不敢在每年冬末春初的; 潮水翻涌入河的当口在河中驾船。
  可是此时此地,这数十艘梭船却是游刃有余地贴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浪头; 轻盈地迎风而上。
  在梭船的船篷上,有着明晃晃的莲花纹印记。
  偶尔有那隐身在河道两侧悬崖之上,看着着一行梭船船队蠢蠢欲动的水匪; 目光只在那莲花纹上一瞥,便有头目大惊失色地收拢人手慌张而退。
  “他奶奶的……还说是哪家的船队这般要钱不要命; 要赶着逆流浪往上游去; 他妈的竟然是那边的人。”
  粗犷的汉子吐着唾沫,狠狠地嘀咕道。
  只是,就连这嘀咕; 都在不自觉中放低了声音,就像是生怕这等轻声细语,会被隆隆浪声中的那些人听到一样。
  那是持正府的船队。
  而且,也只能是持正府的船队——这世间,恐怕也只有持正府,才有这等高人能在这样湍急的“鬼泣关”上游刃有余地赶路。
  当然,这群水匪们也不会知道,就算他们真的麻着胆子真的去将那持正府的船队截下来,也绝对等不到什么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因为持正府的这些人护卫的原本就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口棺材。
  那上等的棺材之中,压着厚厚一层寒冰。
  寒冰之下,是一具已经半腐烂,完全辨认不出面容的尸体。
  一具……老人的尸体。
  ……
  “呕……呕……他娘的这水道……呕……还有……多久……”
  一个穿着朱红官府的壮年男子趴在不断上下跳跃的船头,只将昨夜里好不容易塞进肚子里的食物全部都呕了个干净,才勉勉强强冲着身边副官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人正是这次护送忘忧谷谷主林茂尸身上京的持正府中人,姓鹿名仁嘉,乃是红娘子牡丹令下一位极得重用的旗长,其人心细如发又武功高强,本是个极妥当的人选。
  奈何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人会因为船行颠簸,一条命已经去掉了一半,几乎已不能理事。
  那位副官倒是神色自若,下盘稳稳压在甲板之上,轻声道:“快了。”
  那位鹿旗长听得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道:“快了,快了?这废话你都说了几遍了?好好的有路不走竟要走船,他妈的说什么能结着逆浪省时间……呕……结果……”
  话说到后面,旗长又是一阵干呕。
  那副官目光低垂,视线落在咒骂不已的旗长身上,脸上忽而露出一抹怪异笑容来。
  “属下不敢妄言,既然说快了,那边是快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了,鹿旗长虚弱之中却不由心中一凛,暗道不对。
  而便像是要应和鹿旗长的戒备一样,那浮光话音刚落,便听得悬崖上方一声尖利的竹哨。
  紧接着,鹿旗长余光瞥到数条细长黑影自半空齐齐坠下,随后便觉得梭船上腾然一轻。
  “啊啊啊救——嗬嗬——”
  戛然而止的呼叫声与震耳欲聋的水浪声交叠在一起。
  不过是眨眼功夫,先前掌舵的艄公竟然腾身到了半空之中,喉咙上一道绳索,双腿踢踏不停。
  原来先前那黑影竟然是无数条粗绳制成的索套,由高人运力,在刚才一瞬间便将数条梭船上的艄公头颈套住。
  梭船踏浪前行趋势甚猛,艄公转眼间便离船挂到半空,不一会儿便已断气。
  当然,此时的鹿旗长却并没有余裕去挂念那艄公。
  失去了控制的梭船一瞬间便撞破了先前精心排列的船队,转瞬间便已有大半船只卷入浪中。
  然而鹿旗长自身所在这艘船却是例外——在那副官以自身重量压制之下,船行依旧平稳。
  “你——你是什么人?”
  鹿旗长面朝副官,惊怒喝道。
  副官冲着他嫣然一笑。
  “抢东西的人。”
  语毕,只见白光一闪。
  一注鲜血裹着鹿旗长的人头,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一盏茶后,鬼泣关汇入另外一条大河宽广的河面。
  湍急的水流骤然变得平稳。
  一艘孤零零的梭船驶了出来。
  船篷上的莲花纹已被鲜血染的斑驳不清,甲板上立着一个笑眯眯的年轻人。
  两首以钢皮覆船身,几乎可以入海远行的巨船朝着梭船行驶了过来。
  面对着轻盈跳至自己面前的来人,那位副官躬身行礼,道:“大人,小的幸不辱命,将那尸体带了出来。”
  “很好……”来人不由满意道,“蓬莱散人只当对有功之人有所嘉奖,这番功劳之后,你小子的登仙之路便也算得上是近在眼前了,可喜可贺啊……”
  一边说着,他便一边伸手过来。
  “噗通——”
  又是一声水响。
  鲜血在碧绿的江水中蔓延开来,副官的尸体落在水中,睁大的眼瞳中,尚且留着些许不可思议。
  ……
  两天后,京城。
  “你说什么?”
  龚宁紫腾然从床上坐起,不敢置信地凝望着乖巧跪在床前的少年。
  “师父……”白若林脸色惨白地抬起头,露出自己那张憔悴至极的面容,“是弟子疏忽……林老谷主的尸体,在南疆鬼泣关被劫。”
  将先前已经禀告过一次的消息再一次复述了一遍,白若林的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些许不可思议的神色。
  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困惑。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劫走林茂的尸体?
  那个人……那个人早已退隐江湖许久,年老丑陋,又是自然疾病缠身而亡。
  也只有龚宁紫这等重情重义,困在前尘往事之间的人,才会将这样一个人的尸体视为珍宝。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林茂的尸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具烂肉而已。
  即便是那破破烂烂潦倒落魄的忘忧谷中真的有什么秘密,也应当去找林茂如今现存在世的三个徒弟才是——将那具尸体抢走又是为了什么?!
  可以说面对这个变故,白若林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谁——是谁?!”
  龚宁紫面无血色的脸上腾起一股朱红,双目更是血丝密布,仿佛下一秒钟就要从眼眶中涌出鲜血。
  他一把抓住白若林的领口,盯着白若林的眼睛,重复问道。
  白若林在龚宁紫的手下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弟子无能,那人手段凶狠利落,护送尸身的所有人都葬身水中——如今只查出船队中副官以背叛持正府投于他人门下,只是那人在劫走林老谷主的尸体之后,也将叛徒一并斩草除根,所以……”
  “废物。”
  不等白若林说完,龚宁紫便已喃喃出口。
  他放开了白若林,少年的身体顿时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软软地跌倒在地。
  龚宁紫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企图起身往书桌处走去。
  然而他此前又是大病,全凭一股期盼强撑着精气神,如今骤然听闻林茂尸体别人劫走,惊怒之下病症更重,不过是两步路,便看到他身体左右摇晃,几乎就这样直接跌倒在地。
  白若林眼见龚宁紫这幅模样,连忙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扶住龚宁紫。
  “师父,身体重要!”
  话音刚落,他便见到龚宁紫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上腾然拢上一层朦胧的灰雾。
  “找到那个人——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要那个人碎尸万段,听到了吗?碎尸万段!”
  龚宁紫粗鲁地推开白若林,整个人虚弱地扑在书桌之前,声音微颤地说道。
  “师父——”
  白若林还待再靠近龚宁紫,忽然间,身体却再也无法动弹。
  空气似乎在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明明先前还十分明亮的房内,便像是迎来了黄昏一般变得昏暗。
  就在龚宁紫的面前,在墙角幽暗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白若林冷汗涟涟地凝望着那块阴影,全身上下汗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
  然后,一张黑漆漆的面具从那影子中浮现了出来——白若林这才意识到,从墙角慢慢走到光亮处的,竟然是一个人。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呢?
  白若林完全说不出来。
  他也看不出按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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