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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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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洗漱,小尘,把你手摞开。()”
“o(>﹏<)o,不,师父,没有人看见的,亲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不碰你。”
“。。。”
“师父,黑布隆冬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师父看见了吗?”
“。。。”
“师父,我考你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放你出去,答错了我们继续,做脖子以下的事情。”
“O__O 〃…好”
“从前有两个流氓,一个叫你爱我,一个叫我爱你。有一天,你爱我掉进坑里去了,而恰好,我爱你和一个陌生人在坑外。师父猜猜,你爱我会叫谁救他?”沈汪汪摇着尾巴一脸纯良的压着一声雪白的君不二,眼中一波一波的算计。
不二师父眼帘半合,说道:“我爱你。”
“师父,好巧啊!我也爱你。”奸计得逞,沈汪汪夹着尾巴啃了不二师父的嘴巴子,不二师父是无语到极点。
玩闹最终以沈汪汪被不二师父丢出床外落幕,早膳后,二人赶往无极门。
师徒赶到无极门时,大门已经损坏面目全非,里面也是乌烟瘴气一片看不清。沈忘尘先是一惊,随后跑了进去,无极门可别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中,这可真是无颜面对鼻祖了!
无极门四下都是阴霾,包括这儿一片天空都笼罩着深深的黑云,不难看出,这里有什么东西闯了进来。
找到容祁时,他人仰躺在无极门的麒麟台上,周围树木拦腰折断,瓦片横飞,狼藉一片。
沈忘尘看了君止一眼,这才过去在他身旁蹲下,看他一双墨瞳裹着太多的沉痛,心中片刻间愧疚万分。
“容祁。”
容祁移转眼眸看向蹲在旁边的沈忘尘,眼中无恨,反而有一抹笑意,却笑的让人后退。“沈忘尘,无极就是拿来给你败的。”
一句话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若放于平时,沈忘尘一点会顶回去或者不要脸的说几句,可现在他像是犯错的孩子蹲在那不出声,只看着容祁。
容祁冷冷一哼,起身盘坐在地上,伸手拾起树枝杵在地上,“我就没有指望你能扛起无极门,都计谋你能赢得了几个?嗯?若非无极大部分都是活死人,你以为你能稳坐门主?笑话!看吧!无极门就这么没了。”容祁压着怒火用树枝敲沈忘尘的脑袋,责备道:“鼻祖废了多少心血才将无极发展到这种地步,一日之间,无极更主,一夜之间,无极遍地狼藉。”
沈忘尘羞愧的挠脑袋,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偌大的无极就这么没了。
旁边的君止在沈忘尘身边蹲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沈忘尘更羞愧的将脑袋埋入双手之中,君止说道:“这些年,因为小尘的缘故,无极门已非五十年前的无极,与修仙道并立,如今,无极门是修仙道的共敌。没了也好。”
容祁扔掉树枝,看着君止说道:“希望无极的今天能换的一片安宁,”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沈忘尘“沈忘尘。”
“嗯?”闻话的沈忘尘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容祁。他已经够受罪了,千万别再捅他了。
容祁道:“我去姑苏江城府找我舅舅,你去哪?”
“啊!哦!”沈忘尘以为容祁又要用朱弦破收拾他,但听到他的话后,心中又惊又喜,连脑子都变的不好使,“我啊!我肯定要跟着师父了,他去哪我就去哪?你要去江城府,我送你去。”
容祁笑道:“你不怕我舅舅?”
沈忘尘摇头:“有什么好怕的?再大的祸,还有我师父替我挡着。”
旁边的君止无奈叹气,暗道:自此遇上他,心神就从未安宁过。
沈忘尘将无极门走了一遍,他知道一定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目的是毁掉无极门,否则,无极门怎会如此快的遇到死尸,活死人为何会互相残杀。
他没有将这些疑惑说与君止听,离开时,召出余下的三个尸鬼女,吩咐她们将无极门踏为平地,从此,江湖再无无极,只有他沈忘尘。
“师父,等等我啊?”等他安排好后续出来,君止和容祁并肩走远了,他忙的去追。
——
再见赢磊,是午膳的桌子上,两人两看生厌,互不喜欢,一顿饭还算是和平。
吃过了午膳,沈忘尘拐着容祁去逛街,他身上没什么银子,只好刷一下他的脸,不信没有人不认识他们的无极门主。
看着沈忘尘没有银子还在买东西,容祁那张严肃的脸几度绷不住,终于上前把他拖走,“够了,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吗?确定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后还会和你好?”
沈忘尘身上大包小包的,手里拿着一副十分精致的弓箭,被拖着的他沉着脸却没有发火,只说道:“小鬼用这幅弓箭射鬼和妖怪一定很帅!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小鬼了,虽然脾气大了点。我可是他小媳妇。”
容祁手一抖,将沈忘尘松开,一本正经的问道:“玄墨尊是你什么人?”
沈忘尘不知容祁为何这么问,却也思索了一下,而后认真的说道:“他是我师父。”
“。。。”
沈忘尘挠头,光天化日下像个少年一样纠结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君止是他什么人?
师父?可他们已经逾越了师徒的界线。
那就是一对了,可君止还没有对他坦白。
怎么说呢?
“暂时是我师父,以后就不一定了。”
容祁也没指望他能想出来,这么个没文化的,是想不到好的,也就作罢,跟着他继续逛。
快要回去时,沈忘尘看到正在天上盘旋的白童,当时一惊,说道:“白童,小畜生还没死呢?”
容祁寻着看去,那只凤凰似乎听到沈忘尘的声音,正朝他飞来。这只凤凰一身雪白,那种白晶莹剔透,放佛能倒影出一个人。
白童在沈忘尘身边盘旋,接近透明的羽毛触摸着他的身体,似乎也在为这一场重逢而欢喜。
沈忘尘伸手把它抓下来,三下两下将身上的包跨到它身上,说道:“白童,我正愁回去的时候挎着这些东西麻烦呢?好白童,快给我挎着。”
相信白童此刻是十分无语的。
二日一早,几人上路,因为赢磊不会御剑的缘故,沈忘尘只好让出位置让君止载他,他则和容祁坐于白童身上。
赶回九元时,是下午酉时末,天空正挂着落日,一层昏黄的光普照了白玉柱子。
沈忘尘落地后,看了赢磊一眼,赢磊挑眉。
“小尘,来师父身边。”收了剑,看着庄严的白玉柱子,君止侧首朝沈忘尘伸出手。
沈忘尘那脚不敢动,他现在可是真正的沈枫。看着君止伸出来的手,沈忘尘狠下心,说道:“师父,该面对的始终都是要面对的,我不想让师父因我而为难。”
所以说,沈忘尘拒绝了君止,君止仅是片刻的惊疑,之后恢复平静,缓缓收回手去。
踏入九元内,沈忘尘神色自然。
君止直直去了云鹤殿,沈忘尘三人也在,当时老祖与文盛易都不再,最先过来的是君不夜。
“不二,你可算是回来了,人带回来了吗?”君不夜有些匆忙的问道。
君止道:“在紫薇瓶中,最近还好吗?”
君不夜松了口气,说道:“文家主也非不讲道理的人,也没找麻烦。这人带回来就好。这。。。”说到这,他才看到陌生的容祁,并没有注意到沈忘尘。
容祁道:“在下容祁。”
“容祁?”
沈忘尘摸摸鼻头,说道:“澜墨君,还有我。”
闻声的君不夜朝他看去,这一看还有些惊艳,倒是没有第一眼把人认出来。毕竟上次见面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何况,如今的沈忘尘没有披散着头发,反而被君止用发带给他束起半分,一张脸十分邪魅,将西域的味道尽数体现了。
赢磊看了一眼沈忘尘,对君不夜说道:“澜墨君。”
君不夜看向赢磊,一张脸又开始紧皱着,还没说什么,忽的想起沈忘尘了,惊呼道:“你不是那个魔头沈枫吗?”
沈忘尘点点头,笑哈哈的不知道说什么。
君止上前按捺住君不夜,将他带到一边去,说道:“大哥,我将沈忘尘带回九元,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君不夜瞪了一眼沈忘尘,又看向君止,显然是不信君止去一趟西域就与这魔头搅和在一起,道:“他可是。。。不二,你,你怎么?”
君止道:“沈忘尘才是我的弟子,也是唯一一个,除了他,我谁也不再收。大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没有不好的。你知道我认定了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老祖以及旁人那,望大哥帮衬一把。”
君不夜是一肚子的疑惑和不解,还有点点的愤怒,但君止这几句让他把话咽了回去。君止的性格他这个兄长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他这个做兄长的都想反驳,如何让他帮衬他们?
“有些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大哥只需知道沈忘尘是沈忘尘,赢磊是赢磊便好。”
“你知道沈忘尘是什么人吗?”君不夜冷着脸问道。
君止点头,道:“我比所有人都清楚。”
“那你。。。你是要跟他们作对?”
“我想护着小尘,无论谁反对都不可以阻挡。”
君不夜心中、眼中的君止从未用过如此认真的语气和神色说过话,更没有说他要保护谁过,他有点孤僻,确切的说是不喜与人多打交道。性子虽然温和,但肚子里。。。可他今日第一次说要护住谁,还是那个该死的沈忘尘。一时间,他已无语,不知如何规劝认真的君止。
沈忘尘不知君止在与君不夜说什么,至少没看到君不夜要拔剑或是要杀人的模样心里就踏实了,想想还是觉得幸好有君止。
容祁凑近他说道:“怕不怕他们要杀你?”
沈忘尘道:“不怕,有师父顶着,死不了。”
这本该是沈忘尘自己担心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无所谓,容祁也就不多嘴了,反而盯着赢磊看。
君止说了几句将紫薇瓶交给君不夜,且留下赢磊在这,他则带着容祁、沈忘尘离开。
“师父,刚才你是在为我求情吗?”
君止目不斜视直往浮生殿去,“你在浮生殿中待着,外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沈忘尘微微一惊,道:“师父,我也可以帮忙。”
“你只会添乱。容少主,请你等几日再去江城府,先在此地看着小尘。”
容祁道:“嗯。”
☆、倥偬篇写字
回到浮生殿,沈忘尘将白童安置在院中的梨花树上,自己回了房间,抱着小枕头就睡了。君止给容祁安排了房间,稍稍梳洗一番换了衣裳,正要叫沈忘尘洗漱,却发觉他倒在斜倒在床上睡着了,怀里正抱着那个小枕头。
“唉!”内心的弦已经绷紧的君止看到他这样后开始放松,却忍不住叹气,拉开门进去将他放好。期间,沈忘尘并没有转醒,也未梦呓,仅是搂紧小枕头。
君止正将院子收拾后,昭仪过来说老祖寻他,他知是何事就去了老祖的祭司殿。
童子拉开门,君止淡然自若的走进去,老祖正在打坐,上前后,规规矩矩的立着。
“常西平将事情交代了,文玉生确实是遭他手毒害,却是沈忘尘指使的。你有话要说?”老祖眼也不睁的问道。
君止道:“老祖,赢磊与沈忘尘的事情孙儿当与你说清,望你宽恕他过去的所作所为,给他一次机会。”
“你且道来。”
君止将沈忘尘与赢磊元神互换的事情说了一便,并清楚的讲了沈忘尘在赢磊体内这几个月的事情,老祖听后沉思着没有说话。
君止也不着急等待回答,许久后,老祖才说道:“文玉生是赢磊指使常西平杀害,欲挑起九元与文家的厮杀,这件事情,与沈忘尘并无半点关系。对吗?”
“是。”
“此事文家主并不知晓,他只将常西平亲手丢进了弑魂池中。但,君止,你可曾想过?他们二人元神互换,文玉生的死是赢磊所为,倘若你将事情说破,赢磊如何下场?沈忘尘本是该杀之人,多一条罪少一条又有何妨?”
君止拧眉,道:“赢磊虽是九元弟子,这件事情也确属他的一时报复而产生的过错,他就该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后果和惩罚。”
“你怎可为了一孽障而不公九元弟子?”老祖怒道,一双眼骤然抬开直视直立的君止,“你真是与他处久了,黑白不分,善恶不分。”
事情本非沈忘尘所为,让他担下这罪,以他的性子宁可一死证明也不会顶罪。君止不希望沈忘尘再有罪行,他不得不为了沈忘尘放弃赢磊,更何况,赢磊自己心术不正。
君止一掀下袍直直跪下,与老祖相视,道:“老祖,孙儿想与沈忘尘共走青山之间。”
“糊涂!这可是遭人耻笑的事情。”
“孙儿并不认为这有何可耻笑的,与他在一起,孙儿才将黑白善恶分清,之前,孙儿认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老祖捏紧拳头,拳头上泛着紫光,压着怒火说道:“你来九元是为何?”
“掌管九元雪境,帅九元人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九元是何?”
“修仙道正义之所。”
“既是清楚来此为何?九元为何?就尽快让沈忘尘离开。话不多说,你回去好好思过。三日后,给我答复。”
——
出了祭司殿,君止披着一身月光回到浮生殿,进门前,才发现今晚的月蒙着一层阴郁,暗道:是要下雪了吗?
转身和上门,回到房中,君不夜端坐在矮桌前等他。
“不二,这件事情,没有人会帮你。”
君止上前沏茶,说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解决他的办法。”
“你能如何做?”君不夜握紧掌中的剑柄,“以你一个人的能力能解决这件事情吗?老祖暂时不会将沈忘尘到九元的消息公布出去,一旦公布,其余十个门派一定会赶来问你个明白。这件事,不只关系到你和沈忘尘,更大的方面,是九元雪境与君子门。不二,你不会这么傻!大哥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件事。。。大哥帮不了你。”
君止递上茶杯,淡然说道:“无碍。小尘会留下,直到我消弭那日。大哥的关爱,不二一直记得,此次大哥只需帮我一个小忙便可,余下的事情,我会解决。”
心烦的君不夜抄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什么忙?你说便是。”
“替我找歃血盟鼎。”
君不夜愕然。
“歃血盟鼎?!不二,你真是疯了!不可理喻。”
君止摇头,似有些无奈,瞥了一眼沈忘尘房间的方向,说道:“他在这,我静静的看着他;他走了,我会忍不住去想他。大哥,我想我真的疯了!”
君不夜起身,将掌中茶杯捏碎落于地板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疯下去吧!气死我了你。”音落后,君不夜带着浑身怒气离开,摔门声也很大,大的将睡了许久的沈忘尘吵醒了。
而君止安安静静坐在那端着一杯清茶看着破碎的茶杯,暗道:小尘,师父真的疯了!
沈忘尘拉开君止的门,看他坐在那喝茶,也没多想,过去挨着坐下。君止对他微微一笑,问道:“天还未亮,怎的醒了?做噩梦了?”
沈忘尘摇头,说道:“没有,睡得差不多了也该醒醒了。师父,老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去洗洗歇息。”
君止隐藏的太深,沈忘尘根本就看不出君止那笑意之下的东西,单纯的就以为真是这样,“老祖没有为难你就好,师父,明日我不去上课吗?”
“暂时不用去。”
“好的。那明日师父就别叫我了,我多睡一会儿。”
“好。”
沈忘尘洗漱后乖乖的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搂着小抱枕睡了。半夜时分,九元又下起了雪,寒风在门外肆意搜刮,白童被冻的撞门要进去。沈忘尘睡的死,根本没有发觉,还是没有睡着的君止起身将它带进屋内引到沈忘尘的房间。
白童暖和了过来后,看了君止许久才飞到沈忘尘身边窝下。
君止上前给沈忘尘掩好被衿才落下帐子出去。
莫少宇再看到赢磊时,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媳妇儿,昨日回来也不知来看看我啊?”
赢磊眉头一皱,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沈忘尘可真是可耻,竟然与这些人厮混在一起。不悦的瞥向莫少宇,这眼神让莫少宇有些不解,赢磊伸手摞开他的手,说道:“请你放尊重点,拿开你的手。”
莫少宇一愣,以为赢磊在逗他,笑道:“小凤凰,你别扭个什么劲啊?去一趟西域回来就不认我了吗?”
赢磊负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莫少宇,我不记得何时与你亲近过。”说完,径直朝着思乐殿而去。
莫少宇就是一脑袋的雾水,蓝景榛过来时问他怎么了,莫少宇气愤的将赢磊的恶劣说了遍,蓝景榛也绝奇怪。
到了思乐殿,莫少宇不解的转身看着赢磊非要问个明白,赢磊就是不理他,准确的说他赢磊最不喜欢人了。
还是宋浅过来打断了他们,只是莫少宇被赢磊气的一整日都没好心情。
午膳不与他们同吃,御剑之术也不与他们一起,竟然还稀奇的将剑飞起来了,看似很稳很稳。
“赢磊,你小子不错!”寒天尊师夸赞道。
赢磊面无表情的一撇,并不说话,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在此之前的“赢磊”不仅不会御剑,而且,不会这么一副谁欠他三百万的表情,今个儿是怎么了?
而另一边的君不夜也在郁闷之中,去了浮生殿几次想劝劝君止放弃沈忘尘,可君止态度决绝,最后干脆拒之门外,这让他这个做大哥的特别担心。
想了几遍,还是去找歃血盟鼎,途中忽闻有玉笛声从旁侧传来。心中好奇的他寻着声乐而去,这个时候听人吹笛子也许能冷静很多。
渺渺云雾绕着重峦山间,依稀可见山色新,薄薄的白雪如似柳絮漫天飞舞,面前画境如仙,却未有崖边立着一位淡青衣人。身子修长,墨发如稠,一只玉笛透明。
风流倜傥,儒雅。
这是君不夜的感觉,立在那听他奏完这洒脱一曲,待那人摞开玉笛,只闻:“该死的榆木。”
君不夜一愣,下一刻说道:“书呆子,我哪招你惹你了。”
闻声的宋浅一愣,握着玉笛转身,脸上的不悦见到他后转成了愤怒,拿着玉笛指着他说道:“背后偷听的小人,谁允许你听的?”
君不夜道:“我才不稀罕听,难听死了,如此好的一把玉笛,给你用真是浪费了。”说着,伸手抢夺玉笛,这一握,玉笛全身透凉。
不仅被君不夜说笛声难听,更被他抢了玉笛,宋浅上前就去抢。君不夜就仗着自己比他高,拿在手中不给他,晃来晃去,就是要看宋浅生气。
“榆木。”
“书呆子。”
“可耻。”
“逗你就是好玩。”
君不夜拽着玉笛跑了,宋浅不甘,连忙跟了上去。
——
君止卧坐于垫子上抄写着什么,沈忘尘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虽然不认识这些字,却看得很认真。
抄了半个时辰,君止收了那张宣纸,沈忘尘乖乖的给他铺上新纸,君止含笑放下毛笔,说道:“小尘,来坐在师父身边。”
沈忘尘不解,却还是挨着他坐下,君止右手从他身后转过握住他的右手,半搂着他的身体,沈忘尘顿觉暖和。
君止取过笔,静默的握着他的手写了三个字。
“师父,这是我的名字。”
“你认识。”
沈忘尘笑道:“认识啊!只是不会写,看容丫头写过,他告诉我这三个字是我的名字,我就记下了。”
君止轻笑,道:“师父教你写。”
“那真是太好了,师父。”
容祁本是要过来找沈忘尘,却不见他在房中,又折往君止这,还未进去,便从半拉开的门中瞧见他们正在写什么。沈忘尘很认真,却有点痴呆,他真是不相信自己的双眼还能看到沈忘尘的这模样。
“师父,我试试。”写了好几遍,沈忘尘挣开君止的手自己在白纸上写,还算是端正的。
看着“沈忘尘”三个字渐渐出现在宣纸上,君止满意的笑看,随意搭在沈忘尘右臂上的手轻轻放于他的肩膀上。
“写的时候不要急躁,慢慢来。”
沈忘尘侧首看向君止,笑道:“我写的好不好?”
迎上期翼的双眼,君止点点头。
“那师父快奖赏我。”沈忘尘撅起嘴,意思很明白了。
君止嘴唇一勾,俯首下去,却是亲了沈忘尘的脸颊。沈忘尘微微一惊,主动亲上君止的嘴巴,而后回首继续写。
他是每每写一遍就会讨赏,亲亲、抱抱、揉脑袋。
最终端正后,沈忘尘拿着宣纸揉君止的脑袋,说道:“乖,师父。”
君止是笑而不语。
写了许久的字后,沈忘尘溜出浮生殿去膳房煮了粥,如今的膳房是一点肉都没有,若非如今身陷困境,他一定会去找野禽来。
煮了粥回浮生殿,下午继续和君止腻歪。
“师父,师父,师父。(°‵′)”
还在抄东西的君止抬首看他,旁边的沈忘尘撅嘴给他一个飞吻,君止摇头笑道:“抱着你的小枕头乖乖坐着。”
沈忘尘将下颚抵在小枕头上,说道:“师父,你到底在抄什么?字迹潦草的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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