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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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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托着沈之秋的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一手伸在下面解开了沈之秋的腰带,顺势滑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沈之秋被摸的浑身瘫软,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剩下仰头喘息的份。傅徇一把抓住他的要害,凑在他耳边诱惑道:“上回在无忧阁,你叫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沈之秋回忆起来当时情急叫出口的称呼,一下子红了脸,“不……记得了。”
“你分明记得的,乖,再叫一遍来听听。”傅徇用力按了按,沈之秋瞬间绷直了身子,额头沁出难耐的薄汗。
他坚持不肯叫,傅徇就变本加厉地折腾他,折腾的他无法舒缓,一心只渴望傅徇能让他舒服,最后实在没法子了,他闭上含了雾气的双眼,将头搁在傅徇肩膀上,羞赧叫了一声:“……二哥。”
“乖,二哥疼你。”傅徇被这一声含羞带喘的声音叫走了心魂,再也忍不了,将沈之秋抱起来又重重坐下,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金福从外面回来,刚要推门进去,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动静,他即刻愣在当场,犹豫了半晌,还是觉得应该禀报一声,于是轻轻敲了敲门,道:“陛下,赵大人说有事找您商量。”
隔了好半天,里头才传来傅徇的声音,“让他候着!”
金福忙道:“是。”说罢又凝神细听了一耳朵,一下子听得面红耳赤,轻咳两声,走到离门不远处的石柱前站定,这里既听不到屋子里的动静也能守着不让不懂规矩的人乱闯。
金福摇摇头,望着天心道,年轻就是好啊。
宁国公一案之后,傅徇顺利的收回了宁国公手里督京卫和周边两座城镇的驻兵兵权,他着手更换了虎符的样式,预备让睿王接管这几支军队,兄弟二人在御书房聊了半日,傅徇本以为经过这些事,睿王应该协助他一起治理国家,却没想到遭到了拒绝。
傅徇十分不解,“你还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经历了这些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睿王沉默良久,问道:“皇兄是否一直在找徽柔?”
“是,宁国公府抄家的时候便没有见到她,如今正在通缉,此人虽是你安排进去的细作,但是她的手艺太可怕,朕断然不能留她。”傅徇道。
睿王抬头看着傅徇,淡淡道:“徽柔在臣弟府中。”
傅徇闻言眉头轻皱,他亦看着睿王,眼底的不解和审视毫不遮掩,睿王又道,“当初宁国公将她关押起来后,我就派人将她救了出来,一直在我府中,之前没说,是臣弟的错,请皇兄恕罪。”
联系起前前后后的线索,傅徇心中已明白过来,他问道:“你和她?”
“是,我和徽柔有情。”睿王轻笑道,“从前我一直自诩潇洒王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从遇到她,我才发现人终究是要定下心来的,徽柔在王府的那半年,是臣弟最开心的时光,后来因为我们的大计,我不得不送她去宁国公府,之后我虽然后悔,却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今大事已成,我不想再让徽柔受到伤害,请皇兄成全。”
傅徇皱眉道:“这就是你要放弃掌管兵权的原因?”
睿王点头,“徽柔已经说过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东西,但是臣弟知道,只要臣弟掌有兵权,皇兄定然不会让我和她在一起,如今我只想做回从前的闲散王爷,用这几年的功勋,求皇兄绕徽柔一命。”
睿王说的诚恳,傅徇无话可说,他是很忌惮孙徽柔的手艺的,若是睿王同时拥有兵权和这个女人,傅徇定然无法入睡,即便是亲兄弟,他也不能不防,只有处死孙徽柔,才能放心让睿王掌管军队,可如今睿王主动开口,要放弃这一切,不得不说,很是令人震惊,在他心里,他这个弟弟向来是个多情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正经。
“你若真的甘心当一个闲散王爷,这几年又何必帮朕。”傅徇沉声问。
睿王看向窗外,许久,才缓缓道:“我不过是想将周太后拉下来,为我母妃报仇。”
这个原因傅徇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纯母妃一直生活在周太后的淫威之下,不敢有一丝喘息,她最后的病来的更是蹊跷,睿王从前没有出手,大概是因为周太后势力太强,他没有抗争的本事,后来见傅徇开始对付周太后,他才开始相助他。纵然是这样,傅徇也不想失去睿王这么强有力的臂膀,他眸色暗沉,依旧劝说道:“孙徽柔不过一介风尘女子,你又何至于此,为了她连权力都不要了?”
睿王淡淡一笑,“她和权力不是能相提并论的,若是换成皇兄,有朝一日,要让你在天下和韫玉公子之间做一个选择,你又会如何呢?”
傅徇听到这个问题,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没有回答。御书房内光线渐暗,他们密谈了快两个时辰,睿王既然说的如此决绝,定然是不愿回头的,傅徇也不欲再为难他,他长叹一声,摆摆手道:“罢了,难得你认真一回,皇兄怎能不成全你,朕会赦免孙徽柔的罪,但是你要保证她今后的行为,若有一丝不妥,朕照样会处置她。”
“臣弟多谢皇兄成全。”睿王站起身,给傅徇行了个跪礼。
沈之秋原本欲推门而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缓缓滑落下来,外面下雨了,他特意制止了金福,亲自来给傅徇送雨具,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睿王问的问题,傅徇到最后也没有回答,沈之秋茫然站在御书房的廊下,看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的长靴,心底似乎生起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寒意,片刻后,他伸手掸掉衣服上的雨滴,抬起头重新叩响了御书房的门。
没回答也好,无论傅徇选择哪一个,他都承受不起。
第41章 雪夜
因为睿王拒绝了接管兵权,傅徇最后决定成立督京卫司,安排一个新的职位:督京卫主司,来掌管从宁国公手里收回的兵权,主司人选两年轮换,不再由一人独大。朝堂上其他的官员也进行了一系列调整,如今的朝堂,和傅徇初登基的朝堂相比,早已天差地别。
傅徇用了四年时间,将自己的皇位牢牢巩固起来,如今,再没有什么势力能轻易与他抗衡。与突厥的第一次交战也大获全胜,独孤修带着军队凯旋而归,傅徇大喜,嘉奖之外,另封了独孤修为第一任督京卫主司。
一切事情料理完,京城开始下起了大雪,这一场雪下得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仅仅半天,皇宫就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傅徇看一眼窗外的积雪,对沈之秋道:“这么大的雪,今儿就歇在承光殿吧。”
沈之秋顿了顿,笑道:“好。”
自从那日在御书房偶然听到那个问题后,沈之秋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结,这个结像万恶之源,总是诱惑着他去探寻那个问题的答案,可他自己深知,有些事情,不能追究,一旦深究,最终便会万劫不复。
他很好的掩藏住心里的魔鬼,如往常一样和傅徇相处,这一次,傅徇仿佛也没有看出端倪。
腊月十五,傅徇履行了承诺,决定带沈之秋出宫。今年过年,他尤其轻松,后宫中人少,他也不打算办除夕夜宴,将一干事情安排好之后,十六日一早,就和沈之秋上了马车,一路南下。
他们沿彭城、宛丘、最终落脚广陵,因为是单纯的出来玩,并不着急赶路,他们一路走一路玩,遇到稍微大一点的城镇,总要歇上一天。除了暗中保护的护卫外,傅徇带在身边的只有十几人,他们扮作富贵人家的少爷,体验着各处的风土人情。
行至广陵的时候,已是腊月底了,当地不似其他城镇都在为年节做准备,反而因为年底更加热闹。广陵是个水乡,也是北吴重要的商贾之地,此处各地人员来往频繁,文化相融开放,又因地处江南,女子多温婉多情,于是风月场所更是北吴数一数二的出名,除了乐馆春楼,还有别具一格的画舫游船,许多文人雅士总在此地流连忘返。
傅徇他们的马车刚刚进入广陵城内,便觉此地异常繁华,沈之秋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瞧,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衣着皆鲜艳亮眼,男女同行者有之,奇装异服者有之,吟诗作画的更有之,对于他们这种显眼的外来人士也并不特别在意,开放程度竟比得上京城了,沈之秋不由感叹道:“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傅徇笑道:“我这个四弟,别的暂且不提,吃喝玩乐是数第一名的,他既然推荐了这个地方,自然错不了。”
傅徇顺着沈之秋的目光看了一圈,当即决定就在此地安顿下来,金福迅速去包下了一间客栈,忙前忙后将两位主子安顿好。客栈见来人财大气粗,很是大方地送了一桌晚餐,傅徇摆摆手赏给了随行的众人,牵着沈之秋的手出门去了。
沈之秋其实已经饿了,不解问道:“不吃晚饭吗?”
“我们出去逛逛,四弟说广陵夜市上好吃的很多,我们去见识一下。”傅徇捏了捏沈之秋的手心。
二人顺着广陵的街道一路慢慢往前走,天已黑了,但街上仍是热闹非凡,街灯十分亮堂,街边的商铺时不时飘来酒香或是脂粉香,街上有很多如他们一般的行人,有的是赶路,有的是游玩,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沈之秋和傅徇牵手走在其中,走走看看,时有说笑,因为两人都气质出众,难免引得旁边的女子注目。
当地女子十分大胆,摘下头花就往沈之秋怀里抛,笑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如来奴家的店里喝一杯酒吧,不收你钱。”
沈之秋被调戏的顿时满脸窘迫,他顺手接住头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傅徇一把拿过,对着老板娘说:“这位俊俏公子已有心上人了,怕是喝不了老板娘的酒了。”
那老板娘也不恼,对于傅徇和沈之秋的关系更是见惯不怪,依旧笑着招手,“那就请公子和他的心上人一起进来喝一杯,奴家店里的酒可是广陵城数一数二的好。”
“多谢,我们暂且先逛逛,改日再来讨酒喝。”傅徇将头花抛还给老板娘,沈之秋侧头微微点头致意,面上的窘迫终是散了几分。
老板娘接住头花,在他们背后说道:“往前走两个路口左转就是广陵城最热闹的夜市,公子定要去逛一逛。”
走出那家店铺老远后,傅徇还是能闻到残留在他和沈之秋手上淡淡的胭脂香气,傅徇感叹道:“民风如此开放,怪不得四弟总是在此地流连忘返。”
“你莫不是也想和四公子一样?”沈之秋笑着问,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天睿王问的那个问题,这几日沿途玩的开心,他一直没有刻意去想,此时问出口,多少带了点试探的意思。
傅徇轻笑一声,“我可没有四弟的福气。”
沈之秋垂下眸子,没有再问,傅徇心里装着天下,自然不可能在温柔水乡留恋太久,他有他的雄图霸气,大约也不会为了谁而放弃。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沿着人群往前走,转过一个街口,眼前突然熙攘起来,街上的灯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多,除了开门做生意的铺子,更是有很多摊位坐落在街道的左右两侧,行人也比其他的街多出几乎一倍,想来这就是著名的广陵夜市了。
刚行至路口,一阵扑鼻的烤肉香气就飘散过来,傅徇和沈之秋都没有用晚膳,不免有些饿了,傅徇瞧着前面有好多卖小吃的摊位,便拉过沈之秋的手,问道:“有什么想吃的?”
沈之秋略有些惊讶,“你要陪我吃这些东西吗?”
“有何不可,既然来了人家的地方,当然要入乡随俗。”傅徇道。
他虽这样说,沈之秋却不敢让他在路边乱吃东西,本不欲买,可傅徇坚持,沈之秋也只好跟着他一路逛过去,烤鸭、熏肉、羊肉灌汤包、鸡汤馄饨等等小吃应有尽有,老板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铁锅和笼屉打开后,扑面而来的香气飘散在整个夜市的上空,沈之秋一眼看过去,感受到了浓浓的烟火气。
心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他走过去,在馄饨摊前坐下,要了两碗鸡汤馄饨。身旁的桌子上坐着的是几个江湖人士,沈之秋看着端正坐在对面的傅徇,他个子高,衬得馄饨摊的桌子更小了,两相对比,就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是不搭。沈之秋抿嘴偷笑,“你大概从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东西吧?”
傅徇摇摇头,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吵闹的地方,却并不拘谨,他问沈之秋,“你小时候会出府上街偷吃吗?”
“会啊。”沈之秋道,“小时候不爱吃大厨房做的菜,大姐姐就偷偷带我们溜出来买吃的,西街路口的王大娘卖的馄饨最好吃。”
他刚说完,店家便端上来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傅徇便笑道:“那你尝尝,这个比起王大娘的,哪个更好吃。”
沈之秋将两个碗都端过来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尝了一口,过了一会,才将其中一碗推到傅徇面前,金福没有跟在身边,试菜这种事只能由他来做,沈之秋做的自然,傅徇却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沈之秋,责备道:“这种事以后不许再做。”
沈之秋一笑,“不敢有丝毫闪失。”
“你若这样小心,以后我怎么敢再带你出来偷吃?”傅徇道。
沈之秋笑笑,指着傅徇的碗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两人坐在人群中,感受着热气腾腾的香味,伴随着嘈杂的闹市声,吃完了一大碗馄饨,这是傅徇生平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碗筷都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破旧,但是却吃得无比满足,馄饨汤一直暖进胃里,是这个冬日别样的温柔。
“哪一个好吃?”傅徇付了钱,还继续着刚才的问题。
沈之秋想了想,道:“王大娘的馄饨味道浓一些,但我更喜欢这一家。”说罢看一眼傅徇,眼神透出点点羞赧,“因为这次是和你一起。”
难得沈之秋会说出这样的情话,傅徇很开心,又将他的手拉紧了一些,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问道:“冷吗?”
“不冷。”沈之秋含羞道。
再往前有一家卖面具的摊位,上面的面具千奇百怪,但各个都很精致,好多人在这里买了面具就直接戴在了脸上,迎面走来,像是群魔乱舞。沈之秋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孔雀的面具,孔雀羽毛做的逼真华丽,迎着光看,仿佛能活过来。老板忙凑过来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这儿的镇店之宝,这可是真的孔雀毛做的呢。”
沈之秋笑笑,刚要放回去,傅徇已经伸手付了一锭银子,道:“我们要了。”
这远远超出面具的价钱,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夸道:“两位公子品貌不凡、器宇轩昂,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徇听得高兴,又赏了他一锭金元宝,沈之秋忙拉着他离开了。傅徇拿过沈之秋手里的面具,试着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不戴上吗?”
沈之秋想了想,买都买了,反正是在外乡,偶尔任性一回也无伤大雅,于是点点头,傅徇便伸手为他戴上。沈之秋今日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外头是雪白色镶金线的大氅,如鸦羽一般的黑发半束着披在身后,配上这个翠绿的孔雀面具,顿时变得高雅神秘起来,眼神透过面具看向傅徇,带着勾魂夺魄的气势。
傅徇心弦被他一眼拨动起来,他真想在此刻轻吻他。沈之秋移开目光,戴了面具之后,与傅徇牵手而行的动作就更加大胆起来,没走两步,天上落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沈之秋抬头看去,雪落在他的唇边,带着冰凉的气息,很快便落满了他的衣襟。傅徇四下查看了一番,见前面的河道中停着三四艘画舫,有婉转的曲调远远飘来。
他们选了其中一条画舫暂时躲避风雪,挑了个靠窗的包厢,要了一壶温酒和几分点心,包厢里有一个帘子隔开的区域,是供乐姬弹琴的,他们的酒刚上来,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乐姬抱着琵琶随着走了进来,冲他们微微屈膝弯腰,道:“两位客官想听点什么?”
“随意。”傅徇道。
乐姬又点点头,掀开帘子坐下,很快,悠扬的琵琶声在包厢里响起,她弹的是《春江花月夜》,画舫旖旎的灯光映着外头的漫天雪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之秋取下面具,给自己和傅徇倒了两杯酒暖胃,拿起一块翡翠糕,正要入口,傅徇开口叫他,“韫玉。”
沈之秋抬头不解地看向傅徇,傅徇喝一口酒,缓缓道:“我一直在等你问我。”
沈之秋心陡然一沉,脱口而出,“问什么?”
“问那天四弟提出来的问题。”傅徇道。
沈之秋缓缓放下手中的翡翠糕,垂下眼眸不说话,他以为他掩藏的足够好,却没想到还是被对面的人看穿了,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徇道:“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不必自己闷在心里。”
沈之秋转向窗外,看着满天飞雪,又回头看向傅徇,笑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事,也不一定要一览无余,我现在很满足,真的。”
“你不问,就是擅自替我做主了,”傅徇道,“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沈之秋不再说话,一时间,包厢里只有琵琶悠扬的声音和小火炉上的热酒传出来的咕噜声,良久,傅徇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盒子,放在沈之秋面前,盒子有巴掌大,降香黄檀材质,上面有精致的雕花。
傅徇打开来,里面是一枚明黄色的印章,印章上雕刻着一只飞天的凤凰。
“我想要的,是你陪我一起坐拥这天下。”傅徇道,“韫玉,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作者有话说:
地名全是胡诌的,与任何时代的历史都无关。
第42章 封后(正文完)
沈之秋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他在听到傅徇那句话之后,手里的翡翠糕应声而落,那就那样傻傻看着那枚凤印,半天没有说话,直到乐姬换了新的曲子,一段行云流水般的轮指声传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傅徇曾经很多次暗示过想要沈之秋做皇后的意思,却从来没有正式提过,沈之秋没想到他这次出门竟然还将凤印带在了身上,那必然是出发之前就想好了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的呢?从那些暗示的时候,还是从睿王问了那个问题之后?
沈之秋最近无数次想到那个问题,天下和他,到底傅徇更看重哪一个,他有时候想知道答案,有时候又不想知道,就这样矛盾的自我拉扯着。傅徇却将这个问题解决的如此完美,他是个好皇帝,北吴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他如今邀请自己和他坐拥天下。
何德何能,沈之秋想,他从来没有为北吴做过什么事。
他犹豫了,尽管他心里很渴望能与傅徇成为真正的夫妻。沈之秋蜷起双手,不安道:“多谢二哥抬爱,只是韫玉恐不能答应。”
傅徇皱眉,“为何?”
“古往今来,从没有男子做皇后的先例,且我一于社稷无功,二于子嗣无福,受之有愧。”沈之秋道。
傅徇眉头轻舒,他握住沈之秋的手,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打开,最后彼此十指相交,他道:“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从前没有男后,不代表一直不能有,你进宫多年,为我出谋划策,替我管理后宫,助我铲除太后势力,怎能说无功,至于子嗣,你若在意,大可以过继一个宗室的孩子到你名下。”
“可是……”沈之秋还在挣扎。
“所有的一切后顾之忧我都可以替你清扫干净,我要的只是今后每天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在我身边。”傅徇打断他。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仿佛直直烧到了沈之秋的心里去,沈之秋胸口滚烫,所有的拒绝和犹豫都被烧为灰烬,只剩下一个念头,陪在他身边。沉默良久后,沈之秋终是逃不过自己的内心,于是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一不留神,一滴泪滴在了凤凰的头顶上。
傅徇伸手替他拭掉泪水,将凤印盒子盖好,递到他面前,沈之秋伸出双手接过,那一枚小小的印章似乎有千斤重,实实在在压在他的手里,也压在他身上。窗外雪未停,依旧洋洋洒洒下着,透过画舫的雕花窗子看出去,黑夜衬着白雪,朦胧又宁静,桌上的酒壶中飘出淡淡的酒香,傅徇伸手倒了两杯,递一杯给沈之秋,笑道:“后君,今日不醉不归罢。”
听着这个陌生又带着庄重的称呼,沈之秋微微红了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傅徇赏了弹琵琶的乐姬两锭金子,又叫来老板娘,包下了整艘画舫,决定今晚就宿在这里。
画舫的房间都布置的极为雅致,老板娘特意挑了一间淡雅风格的上房给他们,月白色的纱帘一层层的遮盖着,灯光透过来也平添了几分温柔,傅徇拥着沈之秋,一面亲吻着一面掀开层层纱帘往里走,彼此身上都是满溢的热情似火,陌生的城镇,新奇的画舫,一切都像是催情的良药。不知哪里来的微风吹的纱帘迎风飘动,灯火忽明忽暗处,是紧紧相拥的人影和盖过风雪的低吟。
外头其他的画舫依旧热闹,不同的曲调传来,在此处交汇成最动人的旋律。
金福找了傅徇一夜,差一点就报官了,傅徇终于牵着沈之秋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金福都快哭了,“陛……公子,您昨晚上哪去了,可急死奴才了。”
“别哭丧着脸,陵江边上第三艘画舫,你去重重的打赏她们,等我们走后,通知当地知州,派人专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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