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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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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喉头倔强微哽,依旧瞧着别处,不发一言。隔得这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有些焦躁…………紧紧抿着的唇,固执不启分毫。
我有些痛苦地直愣愣看着他,万分想不顾一切搂住,鼻端在他光洁乌亮的发上使劲嗅一嗅,踌躇着再想说几句…………不料岳云骤然横眉,扫我一眼,怒火更甚…………我听到身后传来杨九郎的声音:“赢官人也在啊!”
他高兴地走近我们。大方道,“赢官人,我姓杨…………如果有机会,能否和你讨教一番枪法?官家应了我…………”
他话没说完,岳云便怒道,“臣不知官家所应何事…………官家若爱好比武娱戏,大可在宫中豢养一些人等就是,请恕岳云无此闲情,概不奉陪!!”
杨九郎张口结舌,被岳云怒目而视,更有些惊惶,后退了一步。
我按捺不住,伸手指着他,转头就对韩彦直咬牙道,“你可瞧见他这副样子了?你如今亲眼见到他如何无礼张狂了?你瞧瞧他这个样…………”
韩彦直也被岳云的态度微微震慑,但此刻还是维护他,对我拱手一礼,“官家,请恕岳兄弟心绪急切不宁,实在是因为…………”
“韩大哥!”岳云一声大喝,阻止韩彦直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偏过头,冷笑一声道,岳云不识趣打搅了官家雅兴,官家想如何处置我,随便!!
我恨不得伸出手去紧紧钳捧他双鬓,俯嘴上去,把他眼睛里那该死的不屑愤恨吻个稀巴烂…………当然大庭广众下这么做的后果是我也被他打得稀巴烂了!
舍不得把他怎样,只好忍气吞声,拂袖道,“岳云,朕给你留体面…………今日不和你计较了!九郎!!!咱们回宫去!!!朕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能和你切磋枪法的高手!!”
说完我拽着九郎的胳膊就往回走。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有些已经听到了我是“官家”,诚惶诚恐地一一跪下。杨九郎被我大步拉得踉跄,竟还回头看岳云。
我火气更旺,大声斥道,“无礼之人,有什么好看的?莫非你觉得威风想学他气死朕不成?”
杨九郎从未被我这么“凶”过,顿时结结巴巴道,“官家……我……我没……没这意思……不过赢官人真有气魄……”
我已经扯着杨九郎走出了一段距离,近卫们也将御马牵了过来。明晃晃彩灯高挂,暖红橘色如同给四周屋舍人物打上了一层柔光。待我翻身上马时,拉着笼头按捺不住还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所有的围观百姓都俯身恭送我,惟独岳云,握拳紧贴身侧,桀骜独立不驯,愤怒涨红了脸,任韩彦直在他身侧小声劝着什么,岳云依旧咬牙不动,不理…………见我在看他,他更激烈地转身,抢先大步反方向冲走了。
我气结。不搭理任何人,直接驭马道,驾!!
骏马四蹄飞扬,迈步疾驰…………我伏在马背上,只听得马鞍辔头上装饰银铃随风叮叮响,以及,一声声发自心底的无奈叹息。
转机
一夜心神不宁,我躺在榻上望着帐顶绣花,眼前如走马灯一般回放前景,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岳云,尤其最后愤然离去…………那背影倔强之极,纠结得人心中又绞又疼。
挨得次日等散了朝,我令蔡公公将韩彦直迅速召进皇宫问话。
赐茶赐座,开门见山我便问他,子温,你原本昨日想对朕说什么?云儿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才心绪焦躁?
阳光自雕龙绘凤的窗棂内投进来,在青石砖地上如精致描花。韩彦直原本端正坐在花梨木椅子上,闻言起身,袍衫簌簌一施礼,从容奏道,官家有所不知,昨夜臣伴着云兄弟一道闲逛散心,却不料人群拥挤,云兄弟不慎遗失了物件…………臣安慰他几句,绕原路寻找,不料正遇上官家下令清路。
官家,我和云兄弟亲眼所见,军士如何耀武扬威推攮百姓,总角稚子被一把挥倒吓得嚎啕大哭,小贩们慌张收拾却也被如狼似虎的兵士掀翻摊子…………云兄弟激愤不已,骂了几句,不知是朝中何人如此派头……若非瞧见了官家,只怕云兄弟当时就要将一仗势欺人的兵士摔到街中央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
韩彦直又斟酌着劝谏道,官家若正大光明地出行,闲杂人等理当回避。原本官家喜好微服也可成一段佳话…………但昨夜京军仓促间迎驾,深恐行事不当官家责怪……官家且想,云兄弟便是为了岳伯伯,从来也不会轻易与人纷争树敌…………但眼见官兵欺人太甚,云兄弟才挺身而出。
我扭头,郁闷懊恼怔怔望着花架陈设,只觉得琉璃瓶反泛阳光,实在刺眼了些,生生迫得我揉揉脸,坐不安稳。
殿内暗香萦绕,明亮雅致,在这样的氛围中,偏生还听得韩彦直轻声沉稳道:官家,云兄弟既愤慨又焦急心煎,又不料更听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我皱眉转目望着他,什么话?
韩彦直略一思索,又道,其实那句话臣也听了,如今想起来云兄弟该是有所误会…………官家应是好意让云兄弟指点杨九郎枪法武艺,并非要见二人舞枪为戏,互搏为娱。
我啊地一声霍然站起,重重将茶盏一贯,恼火道,“朕是那般昏庸的人吗?朕心里一贯尊重为国浴血杀敌的将士,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念头?!云儿他怎的…………气死朕了!!
韩彦直忙道,官家,臣也只是推测,臣深知云兄弟傲骨天生,断忍不得这般媚颜行事,所以言辞之间才有所冲撞。臣大胆说一句,朝中关于杨家的一些风声口舌,只怕也传到了云兄弟耳朵里。
我起身,走到一从山水盆景前,胡乱拽下一个黄橙橙的佛手,再对韩彦直气闷道,九郎那孩子天真烂漫,压根也不会讨好朕…………朕真是枉背了罪名!!
韩彦直待我述苦发泄几句,等听我说到杨九郎自请上战场磨砺一事后,微微一笑道,官家且安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志气,云兄弟来日了解一切后,定会惭愧。说着,他又向我一稽首,官家,请体恤云兄弟先失信物,再见军士跋扈……方才愤愤误会,请官家莫再发作云兄弟。
我无奈摆手,“罢了罢了,本来朕也有错。”顿了顿,想起他方才所说,忙问道,“信物后来呢?可有找到?云儿到底丢了什么物件?”
韩彦直面露惋惜之色,垂目道,官家,云兄弟遗失了刘夫人交给他做留念的一枚荷包。他从来都贴身携带…………官家不知道吗?
我一听,跺脚道,朕知道他随身有个荷包,却不想是这么个缘故……………如此重要的东西…………当时就该告诉朕,朕立马封街搜查,掘地三尺也要给云儿找回来!
韩彦直摇摇头道,官家,这么大动静就为了找刘夫人的信物,万一传到岳伯伯耳朵里,总归不妥。
我极不甘心,又仿佛看到岳云眼睁睁茫然伫立街上,身边他人欢笑热闹,只他神色痛且懊悔,一双晶亮眸子如蒙薄翳,手指无意识地探向怀中只期望那东西还在…………
想得出神,心中微疼,佛手不慎咕噜噜掉落在地。韩彦直瞧了一眼,忙俯身捡起来还给我,并道:“官家绝尘而去,臣本想陪云兄弟再将夜市走一遍,探访摊主,谁知待臣赶上云兄弟脚步,云兄弟却只多谢我,倔强独自连夜回军营去了。官家…………臣早上听说,云兄弟竟在演武场,发愤习枪一整夜,汗如雨下衣衫透湿也不肯休息片刻。”
胡闹!胡闹!!
我气极败坏大声怒道:背嵬军中,竟没有一人能劝慰云儿吗?由得他这样不爱惜身体地乱来!!夜露最寒,他就不怕生病??!!
我更像困兽一般在赵构舒适的内殿来回踱步,韩彦直垂手而立,保持沉默。好容易,我才勉强对他道,“朕派个御医去瞧瞧云儿。假若他有事,朕就算强迫灌他药也认了…………子温,你务必要多多开导云儿。”
韩彦直却问,不知官家想要臣如何开导?
这……我偏头望着殿外绿意浓重的茶花,半天才道,“是朕招惹了云儿,昨日行为不端惊扰百姓,他愤怒也没错。朕更以为,不愧是血性男儿…………罢了罢了,你也先什么都别说,待朕找个好机缘吧。”
等韩彦直离开,我立即就宣了秦桧面圣,见他火速赶来,毕恭毕敬地洗耳恭听,我略一思量,朗朗道,相国,昨日朕微服巡游东街夜市,相国有所耳闻吧?
秦桧道,官家与民同乐,实乃百姓的福分。
我转眼道,只是朕回宫后,发现一直藏在袖袋中的荷包不见了…………朕敢断定,是在夜市上遗失,但不知是被偷儿瞄了去,还是不慎掉在哪里。相国可有办法替朕找回来?
秦桧点头道,并非难事。只是请问官家,荷包上可有镶嵌珍惜珠宝?臣恐怕贪财之人见了,已拆了去有损圣物。
我说,这没有。然后,就依照自己看过几眼的记忆,加上岳云告诉韩彦直的话,形容了一番他的荷包。完了又告诫秦桧道,“朕不想讲此事闹得纷纷扬扬鸡犬不宁,千万不能做出搜人搜屋的动静。最好,私下暗地进行。”
秦桧信心满满地领命而去。事实再一次证明,这老家伙相当能干。原本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传命令让刘氏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但不过两日功夫,我就见到了岳云遗失的荷包,端端正正被送进宫来。
垫着丝绸的紫檀盘上,这静静卧着的物件…………针线已经有一段年月了,用的材料也是红色零碎尺头布,旁人一看就知道这绝非出自宫中。
此刻我没功夫去想秦桧的猜测,只再三端详。听说,在父亲岳飞送刘氏钱财后,岳云曾悄悄去探望母亲…………这便是那时候,刘氏忍泪塞给儿子的。
荷包上,绣的祥云朵朵,与他的名字契合。大概是常常被人暗自抚摩的缘故,绣线毛糙了不少,也有一点脏污。是不是,他将对母亲的思念,暗自寄托在这荷包上?
我如同捧着稀世奇珍一般,屏住呼吸,轻轻将这枚荷包拿起,理着穗缨。心里恍惚记得,第一次拉着岳云从夜市经过时……仿佛看到过这枚荷包。当时不慎掉在地上,岳云小心宝贝得很……我还以为,是他妻子巩氏的呢。
手指触碰到硬物,我有些好奇,便勾着手指,小心直探入内…………不由一愣。
我摸到了一枚圆圆戒指。
立时掏出来,细细端详。果然是那枚百炼钢所铸,打磨得银亮的“如鱼得水”。而刻在圈上的这几个字也仿佛经常被人摩挲,笔画温润得略显模糊…………
他将这枚戒指,也宝贝地收藏起来,贴身携带?
一时,我只觉得欢喜酸涩五味俱全,齐刷刷涌上心头,又百感交集只会愣愣站着,捧着,无意识地微笑…………我更低头,微微亲吻了吻这枚戒指。
就像吃下了定心丸,我不再犹豫,打定主意又轻骑便装,往背嵬军营地去。这次岳云还留在营中监督操练,听说我来了,总算没有让我吃闭门羹…………
我骑在马上,瞧见营门大开,黄底绣着黑色的岳字旌旗高高飘扬,号角萦绕,身着戎袍的步兵簇拥着数十骑兵自营内威武赫赫地奔跑而出,领头一人,身着银光连锁甲,兜鍪上红缨鲜亮,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岳云。
我催马,就直直向他奔过去。待到跟前,也不管岳云脸色如何,微微笑着轻声道,应祥,朕来看看你。看看背嵬健儿。
他不言语,大概是不想在军中和我发作,乱了军心,只沉了脸,肃然下马,作恭迎皇帝状。
一路往他营帐走,岳云始终不言语,待我在帐篷中坐定,他瞅得众人都退下后,终于硬邦邦冷僵僵对我道,“官家来做甚?”
我垂下眼睑,长叹一声道,于公于私,朕都要来。于公,朕亲往背嵬军一趟,可以堵了京中无聊口舌…………那些宵小总不敢再造谣说朕打算将岳府抄家,将你们父子下狱了吧?云儿……你妻子是有身子的人,不应为了岳府前景挂心焦急。还有你爹爹…………他听说此事后,也可安心。
见岳云半响说不出话反驳,人还气恨偏头望向一旁。我干脆起身,朝他走去。“云儿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岳云戒备地转头直视我,我瞅见他紧紧抿唇不服抗拒,便停下脚步,再痴痴从头到脚细细看他:护腿绑得精悍,披膊透出矫健,甲衣层层如鳞,坚硬得就像这个人的性子…………我低声道,“于私……朕想念你,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干脆就来看看。”
岳云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我只得忍受,作势环顾他的营帐:依旧是简朴的器皿用具桌椅,虽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比起宫中我努力营造的小窝,可称得上天渊之别。
未几,就听得岳云恨恨道,官家且回宫吧!我这无礼之人举止粗鄙,事务繁多,不堪奉陪!!
他就这么下了逐客令。当然我也料到了,点点头和颜悦色道,“你好生保重,就当是为了来年北伐也要爱惜自己…………你虽然年轻,却也不是真正铁打的人,凡事都要有个度…………朕会留老蔡在宫里,你们家若有什么事,只管找他…………宫中接生稳婆可是首屈一指的。”
岳云一贯心细,纵然心绪愤愤,却也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他终是没忍住,沉着脸开口道,“官家不坐镇临安城中,莫非还要去游山玩水不成?!!”
我静静看着他,低声分辨:“朕明日就会颁诏立太子,待身后有人继承这个位置,朕就要依完颜亮所议,去边境与金人皇帝和谈。”
岳云脸色更难看,恼火道,“和谈和谈,与虎谋皮…………官家应知道史书上议和的楚怀王是什么下场吧!!
“你这孩子……真不会说好话。”我苦笑道,岳云却更愤恨地盯我,还握拳重重一击,砸在桌上。
我视他焦急如无物,干脆悠悠叹了一声道,“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朕看不到你了。朕今日前来,算和你告别吧…………云儿,朕,朕实在是没有一天一刻不挂念你。如今,朕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朕并不需要你如何回应朕,朕只要能知道你好好的,生龙活虎,妻儿亲密过得自在满足就行了。”
“还有,朕听你韩大哥说了你在夜市丢了东西……如今朕找了回来,这就交给你吧,你瞧了也能高兴几分。”
我便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打开层层叠叠,将那个半旧的祥云绣荷包,轻轻放在了岳云眼前的桌案上。
见了荷包,岳云的脸骤然涨红,他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劈手抓过荷包,紧紧攥在手心,更瞪着我…………
我大方朝他点点头,便掀开门帘,径自出去了。来到外间,等候的众人见了都给我行礼,我则仰头张望,微微眯眼,只觉云淡风轻,无限光明。
再访
翌日,我下诏礼部,称皇子伯琮聪颖勤奋,仁厚友爱,拟立为太子,着不日举行典礼。在朝堂因为这道旨意而像煮沸了水一般热情的掩护下,我又发了一道罪己诏,口称自己微服夜市却扰民而不自知,幸得韩岳二位爱卿大胆谏言…………朕欣慰有此纯臣,特表彰于天下。
不知道岳云接旨时,心里会怎么想。我含笑握笔,在画卷上再添一朵重瓣山茶,那含蕊怒放的花儿活脱脱仿佛就成了岳云的身影:在深冬严寒,覆盖厚雪的时节绽放英勇无畏,但又不肯逢迎春浓夏烈好时光…………不像他像谁?
十天的准备期,对于立太子的隆重之意实在是仓促了些。仪式完毕后,我招呼伯琮来到福宁殿,上下打量一番他的装束:端正戴着十八梁冠,绛色曲领袍,神色庄重,可清澈的眼睛里依旧微微有些紧张…………这才像个孩子嘛。
我摸了摸他的头,吩咐蔡公公给他换上一袭常服,准备妥当后,我便带着伯琮,悄悄坐上一辆车,将帘子遮挡严严实实避人耳目地出了宫。
我带着这孩子直奔岳府。一路上,听得车辕碌碌,我就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主动伸臂,搂住了伯琮。
他大吃一惊,继而红了眼眶…………从小作为尴尬的“养子”进宫,一定没有真正得到过赵构的拥抱疼爱。
我揉揉他的发髻,低声笑道,“你是未来的一国之主,朕来日会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咱们大宋,能…………犯我者,虽远必诛!”
伯琮努力点头,人也不像刚刚那么僵硬了。我索性也不多说,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并从帘缝中眺望街景,心想:那样昭告天下罪己诏,应该能在民间,让岳家父子,尤其是岳云,更受崇敬爱戴吧?
想着想着,琢磨其他给这两父子锦上添花的招数,耳边无意识飘过一声声甜脆响亮的招呼叫卖,店小二的引来送往,稚子们嬉笑打闹,赶着骡马车的小贩唿哨,卖茶水的看相的摊位鳞次栉比,人来人往活脱脱就是一出清明上河图语音版嘛。
行了一个多时辰,喧闹声依稀消散,帘外可见青翠野草长在土胚砖墙根,零零星星还能开出浅紫色小花…………听得院内依稀传来习武呼喝声,我微微一笑,到了。
岳家上下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见到穿着常服的赵构一手牵了太子,自马车厢中款款而出。
岳飞领着儿女孙子们,跪拜接驾。我亲手上前扶起他,注视着岳飞眼中精干之色,转头对伯琮道,“这便是你岳师傅的爹爹,令金人闻风丧胆的岳飞岳元帅。”
伯琮快步上前,竟然对岳飞行了一个师礼,口称岳元帅。我瞧得他神色没有半分勉强,而是惊喜敬佩,不禁在心里洋洋得意这接班人的态度…………当然,还需要我更加小心培养。
岳飞浑身一振,忙俯头深深一拜,口称殿下折杀我了。我笑着摆摆手,一边牵起伯琮,一边随口问道,“鹏举,今日云儿可回家吗?”
岳飞忙道自己立即使人去背嵬军营送信。我沉吟道,“朕有话要对你们父子二人私下说…………如今等一会也无妨,鹏举,朕也饿了,想在你家用膳可好?
岳飞见我态度殷切陈恳,忙唤李氏张罗。我笑着补充道,“家常汤饼即可,切勿铺张奢靡。”
一行人引着我和太子往内院走。岳家在临安的府邸并不大,也就是寻常富裕人家的规格,但比起见惯了的富丽堂皇的宅院,岳家却有一种和乐令人心安的氛围:腊鱼腊肉挂在风檐下晃悠,院子里大树上垒着鸟巢,雏鸟啾啾叫,另一半院子则搭了凉棚,结出葫芦长得鼓鼓囊囊…………伯琮见了,都多瞅了好几眼。
我心里暗叹,这才是家的感觉啊。上上下下也是由李氏作为主母打理…………想到这岔,待赐他们夫妻坐下,我便询问岳飞道,你的长媳何时临盆?
皇帝问臣子这种事情,实在不妥,我瞅得岳飞眉毛拧起…………李氏善解人意起身柔柔道,“谢官家垂询,巩氏心绪安宁,并未有脉象不稳之兆,想是会足月了生产。”
这一回答,无形中暗示丈夫,这几日的隐约风波…………皇帝赵构是为此安抚而来。岳飞听后,对李氏微微一笑,算了解其意?
我瞧着他们夫妻二人互动,瞧瞧岳飞英武盛年,李氏姿色犹存,心里略不自在,表面上仍然微笑与他们拉家常。更有意提到岳雷的婚事,我说因雷儿娶的是宗姬,如今大宋也没几位皇家女眷了,当然要慎重操办,独立建府…………地早看好了,待秋高天燥才开工营建呢。
岳飞张了张口,似乎是想阻止次子的这场婚姻大肆铺张,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改口道,“官家,臣听云儿说过买马等事,良马昂贵,国家正是需要银钱之时…………”
我笑道,鹏举,给小夫妻办个婚礼,给皇家女眷贴补些物件的钱,朕还是有的。
未几,李氏告退去厨房,我继续于岳飞攀谈抗金收复中原琐事,伯琮好奇地静听。如此和谐中又过了半个时辰,岳家便呈上了他们素日用的饭食,果然朴素,齑面、炊饼、小米粥、自己腌的咸菜,一碗腊味合蒸,统共几样装在陶钵中,热腾腾地端到我面前。
我一笑,自己拿了筷子,大大方方夹起咸菜就往口里送,又有些担心伯琮,便摸摸他的头道,“岳师傅从小就是吃这些长大,你瞧他武艺高强身形挺拔猿臂蜂腰…………这可就是应了那句话:男儿不宜精细养。”
伯琮眼睛发亮,兴致勃勃地伸手拿了炊饼…………岳飞忙道,“殿下,烫!!”伯琮果然倒吸一口凉气。我见了,忙捧起他的手,轻轻吹了吹指尖,更道“用筷子吧。”
伯琮得我眷顾,小孩子更加高兴。而岳飞眼见我对养子如此珍视,更心绪宽慰。我们随意吃了一阵,我一直耳尖留神听外面动静…………果然听得熟悉地蹬蹬声,岳云回来了。
他迈进门那一霎那,仿佛把外面金灿灿的阳光都豁然一并携进屋,我眼里骤然亮堂堂起来。只见岳云一袭军中装束,护膊银盔,红巾系颈,足蹬长靴,可额头上粘湿乌发,面红犹自微微喘息,更有脏污灰土…………想必是一听到这事,立即快马加鞭往家赶。
身边的岳飞瞧见儿子,皱眉道,“官家在此,你怎的也如此唐突?下去擦把脸,整整仪容吧。”
我忙道,“无妨无妨,云儿这样挺精神,朕瞧了一样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不需这些虚礼。云儿这幅样子,说明操练勤奋,没有丝毫懈怠嘛。但凡他打扮得油光水滑地回来,朕就该忧心了。”
岳飞又听我赞岳云,眸子里闪过有此儿子的骄傲,却是一纵即逝。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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