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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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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瞧见岳云正牵了飒露紫站在水井旁,挥汗如雨地给它梳洗刷毛…………飒露紫仿佛察觉到主人的心绪一般,不时俯头轻咬岳云衣袖。
岳云拍拍安抚,转头见我在窗前看他,不言不语地又埋头干活,院子里只听得哗哗水声。
我叹了口气…………撑额想,也许该让他看清楚,我压根就不是他爹爹岳飞道德模式下的圣君啊。
待到夜间同床共枕时,他依旧闷声不语,枕着手臂,背对我,我忍不住从身后紧紧贴搂住岳云,咬着他耳朵低声道,“云儿,你,莫非你生气了?”
他不转身,不甘道,“官家为何要执意行事?官家找那些鄙陋死罪囚犯冒充是先帝…………这等伎俩,岳云看不过眼。”
唉,某种意义上,岳云也是被我宠得不容有事违背自己意愿吧。我抱着他的背,触到他身上疤痕,想讲又舍不得激怒他。
算了算了,会讨好会固宠的,那就不是岳云了。
我轻轻笑道,“朕就爱极了云儿这大胆的脾性。有云儿在朕身边,朕不会错得太离谱。”
岳云不依不饶咄咄道,“官家既知道是错,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为何枉顾身份,偏要用这般手段?”
我不答,暗想要在有吵架的苗头时就早早打住…………反正,如今我对他的性子喜好脾胃,了如指掌,知道要怎样才能过关…………
我松开他,故意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去添艾草香,余光瞅得岳云眼神紧粘我一举一动…………他其实也不愿我一怒拂袖而去吧?
挑亮烛蕊,熏烟绵柔,我又故意不同他讲一句话,只绕过屏风,往房门口走去。待弄出开门的动静,踏踏走到屋外后,立即屏息闪身,绕到屋后,从一侧缝隙中偷窥。
只见岳云已从床上弹起,脸色惊讶望向我离开的正门方向,人却只会愣愣干坐着。须臾,他愤愤重锤了一把床沿。
妥协
今次与岳云的对阵至关重要,我见屋内岳云已按捺不住脾气,只好握拳给自己打气一般哽哽脖子咽下口水,再蹑手蹑脚潜到小厨房,溜达一圈后估摸着时间就往回赶。
刚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瞧见岳云气冲冲披着外衣,正从床前横桌上一把拿起铁锥枪,又绕到架上取铠甲头盔…………案上的烛火都被他动作震得颤巍巍直抖。
我料到了。当下却皱眉故意问道,“你做什么?”
岳云转目,见我沉着脸,更愤愤偏头,“官家听不进我的忠言厌了我,我便不在官家这碍眼…………自当回军营去!!”
我倒抽一口冷气,皱眉喝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又胡说什么??
他毫无惧色,倔强顶撞道,“怎的?官家终究忍不得我这不讨好的性子!”说完,将铁锥枪往青砖地上一顿,金石之声分外锐利刺耳,铁器泛着寒光,硬邦邦刺头儿架势真如其人。
这激烈的反应无非是因我故意撇下他离开导致。虽然他对我怒目而视,我的心里却有些得意高兴,又和缓了几分口吻,无奈道,“朕什么时候忍不得你的性子了?”
他倨傲咬牙不语,眼色犀利倔强,绷得紧紧的腰杆,活像一头戒备的凶悍小老虎。
我叹口气,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岳云:忽然瞧见他腋下胡乱裹夹着什么?鞋袜?那…………他竟是赤着一双足,空踏在冰凉的地砖上。
我一见就真恼了,脱口指着岳云喝道,“不许赤脚站在地上!!”
被骤然训斥,岳云微微一惊,低头瞧了自己的赤足一眼,复又抬起,满脸不服气。
我已经大踏步地走到他身前,呼啦一声就蹲下。岳云轻轻蜷了蜷脚趾又稳稳站着,我瞧他手中紧握枪杆,便又威严命令道,“松手!”
他不服从。当然,我又不是岳飞…………哼。
在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不顾,一手就搁上了岳云的腰肢,一手探向他膝关节后…………“干什么??”
我不废话,果然天生神力地就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岳云给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这般就往屏风后的大床走去,岳云吃惊后仍然毫不示弱地瞪着我。我把他轻巧安稳地放在被褥上,自己也飞速爬上床堵着。
我的袖子里,戴着刻意收藏的桂花香囊,举手投足,簌簌衣衫间,那股暗暗甜香乘势透出,岳云闻得,在这一刻抬手揉了揉自己鼻尖。
我借机,凑过去俯身在他额头上贴了贴,改用低声命令道,“今后都不许赤脚站在地上,都入秋了,多凉呀!你怎么老是要叫人操心呢?”
这幅态度让岳云就算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我及时跟进,扯过被子盖上他的腿,原本要隔着丝缎捏揉一番,岳云却猛地一缩腿。
我便看着他又道,“今后也不许再说,朕厌了你忍不得你这般,这般伤人的话。”
岳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无计可施之下,又闷头不语。只听得我继续慢悠悠清晰道,“云儿,你这般说便是怀疑朕对你的心意…………唉。”
要转移话题让他完全成为此刻理亏的一方。我见岳云环着膝盖一动不动,心知自己已在上风,便继续道,“你说说,朕方才只是去厨房瞧瞧鹅掌漕酿得怎样了…………朕想让你消消气,不和你顶起来吵架。才多久回来就见你要……要冲去军营,口里更是半点不留情。唉……云儿,朕是否待你还不够好,不够让你放心朕呢?”
岳云好容易勉强还击,抬头硬是撑着气势又道,“官家不听我忠言,偏要执意而行,做此不修德之事。”
我揉揉他发髻,含笑道,“朕知道,云儿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朕好。所以朕无论如何都不会厌恶了云儿。”
他仰头不服气对上:“官家口口声声如此说,却就是不改!!”
我垂眸,终于一字字清楚道,“云儿,朕没有唐太宗汉武帝那般英武大略,更比不过我朝先帝的明睿英才,你便觉着不满意,配不上你吗?”
大帽子扣得岳云呆怔住了,他骤然变色道,“官家为何如此妄自菲薄?我…………我何时…………”
我自嘲般笑笑,小心继续道,“朕却希望,朕有他们那般人才武功,能够亲自跨刀上马,杀敌破阵。能真真切切和心爱的人一道打下江山…………可是朕出生后,就没有沿着这个方向培养,为迎合父皇喜好,学金石书画倒是花费了大半时光……如果能让朕重来,朕一定,一定多多习武读书,做到像你爹爹那样,能领兵打仗长胜不败。这样才……才更能堪配云儿。”
岳云愣了。我凝视他双眸,情真意切道,“若是朕能更强悍,没准就不需要用这些手段。云儿,朕只能答应你,朕会努力效仿太祖太宗,做个马背上收复大宋天下的帝王。若你硬是看不过眼,云儿……咱们只能暂时分开了。”
果不其然,岳云听得分开二字,就像被踩着了尾巴一般又惊又恼。我更以退为进地继续低声道,“朕何尝不希望,云儿眼中的朕,永远都是能在淮水河边一箭挫敌的战友,是能智取李仁孝献上马匹的睿智伙伴,而不是玩弄阴谋诡计算计自己骨肉同胞的皇帝…………”
“云儿,朕做的一切,并非为了护住自己的皇位,朕赌咒发誓,朕用尽各种手段,绝无私心,都是为了对付金人,为来日大战削弱他们的声威力量…………云儿,到了功成之日,朕就再也不需要干这些阴暗事了,云儿你能重新和朕在一起吗?”
我用足了请求的语调。生生将岳云堵得…………他再不依不饶就是认了我“分开”之说。他死死攒着拳头,眼都不眨地盯着我,紧紧抿着的双唇似乎在抵抗就要脱口而出的宣泄话…………是不肯分开的内心呼喊,还是冷然吐出他是岳家子弟不屑我一类的绝情?
我有把握,轻轻抬手,捧起他的手背,依恋万状地在自己脸颊鬓角处再三摩挲…………岳云还是不动不言。
我长叹一口气,放下他的手。自己也垂眸半响,低低念道,云儿,三五年之内,咱们定要双双并肩在汴京故都御道上策马,功成之后,朕连半桩让云儿不满的事都不会做……朕定能复兴旧都,富国强兵,更和你时时刻刻都厮守在一处。云儿你要记得,朕……朕爱你之心,绝不会转移分毫。
像说告别辞一般,完了我缓缓作势要起身离开。
岳云却一把,大力揪住了我的衣角。我再一瞧:岳云呼吸急促紧张,与我四目对视,眸子里分明有不可压抑的情愫,他更那么死死地揪着我的缂丝袍…………
我小心翼翼覆上他手,“云儿,你……”
他固执地别过脸,只依旧,不松手。好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大业未成,我岳云不会撇下官家。
我喜得反手要搂抱他,岳云却一侧身避开了。似乎是愤愤不甘于自己的妥协,半响才又对我道,“另有几件事情,还望官家依从。”
这一夜,岳云与我约法三章:若我对金人还有其他安排,不得隐瞒他。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不得再行有损皇家颜面之计。而第三条,岳云则是坦荡荡手握铁锥枪,不顾我劝阻,屈膝半跪在我身前行礼罢,“官家,我岳云十六岁即初战,至今已有八年,众人称我为赢官人,官家可知是何意?”
我扶着他臂膀,回答道,“自然是因为云儿勇冠三军,常胜不败。”
“如今官家可否也如此称呼我一回?”
我会意,忙整整自己的衣冠,端端正正微笑着唤他道,“赢官人…………”
“在!”他朗声应答,更仰起头,带着熠熠闪亮的自信,骄傲又郑重道,“官家如此唤我,便要信得过我。我岳家父子,定能带领大宋健儿,杀溃金贼!”
“若官家再行有损圣德名声之事,我岳云就只能以为,官家信不过我,分明是小瞧我!”
一席话说得干脆掷地有声。话音刚落,我再也按捺不住激荡,直扑过去冲他道,“朕信!!”说罢便不管不顾,兴冲冲对着他嘴唇亲了过去。
直吻得昏天黑地,忘我投入,就连岳云手中原本牢牢握着的铁锥枪,都不知不觉地“锵”地一声,清脆滑落在地上。
交杯
八月十五,在我们启程回临安的前夕,我特意与岳云微服巡视了一番兴元府附近的马市。此时距离马匹的新政颁布不过一年,但此地马市活跃程度真让我喜出望外…………背嵬军更换下来的一千匹军马,吸引了附近很多农户,往来四方的商贾。而这帮人流也一并带动了周围小镇的住宿餐饮,边境已呈现出一片繁荣热火景象。
岳云与我并肩牵马缓缓而行,他话不多,全神贯注地留意四周嘈杂人等。金秋的阳光温暖地撒在各人身上,连马儿们都享受地甩着尾巴,空气里洋溢着草料与牲畜的特有味道。最终,我站在一处高地,骄傲地含笑环顾马市:中央与两侧的马栏内,系着待售的骏马。不时有买主牵出来仔细看牙口看皮毛,场内还有叮叮当当打造马蹄铁的匠铺,更有穿着低级官员服色的人,将交易成功的马匹一一记录在案,计算赋税。
军马不得宰杀,我更出主意,打的广告招牌卖点是“岳家军的战马去过无数乡野之地,识得路途,不畏跋涉”,果然吸引了不少四处行商的贩夫们聚拢在一处讨价还价。
我还看到,川流的人群中竟有身着西夏服饰的商人,不知有没有被吸引来的走私贩子?惦着下巴我谋划一番:一旦出现好货,我们买下的同时要大肆宣扬夸张,让西夏金国民间都知道贩马可暴富,让走私的浪潮卷垮金国的封锁…………走着瞧吧!我要马!马!!战马!!
意气风发下我转头偷瞄岳云,见他凝眸望着下方,嘴角不时浅浅向上扬起,微风吹得他鬓边发丝微微拂动,英挺的眉眼间,满满洋溢的都是愉悦。
察觉到我的视线,岳云望向我,“官家?”
我轻声道,“云儿,这批更换下来的军马,出售所得也是一笔颇大的钱财。云儿可有何打算吗?”打私心里,我是希望岳云自己决断分配。
但岳云毫不迟疑道,“官家,我已写信告知爹爹,爹爹的意思是要与酒库收益一并掌管,来日好犒赏将士。”说着目不转睛地打量我,虎视眈眈的神色似在提醒…………不许对他爹爹的安排有置疑。
我微微一笑,换了个拐弯抹角的法子,伸手先抚弄一番飒露紫的鬃毛…………它眼神清澈,睫毛又长又密干干净净,被主人安抚得温驯不动。
借机我轻轻拍拍岳云攒着缰绳的手背,和蔼道,“云儿是嫡长子,又统御岳家军,终有一日这些军队的酒库啊田地啊经营受益都需云儿掌管。来日你爹爹定会交给你,你要向你爹爹学的事情还多着呢。你瞧你爹爹身为统帅,何等有为啊!”
因我赞岳飞。岳云满意地嗯了声,他清亮眼神微微漪动,大概也想起了我空闲时教他的阿拉伯数字和乘除法…………忽然顽皮一笑道,“届时,我可悉数交予官家。”
哈?
“官家成日说与我不分彼此,由我掌管和官家掌管想来也无甚区别。更何况…………”他不紧不慢道,“这些日子我瞧在眼里,官家于经营算数上实在是精明过人,交由官家执掌岂不更好?岳家军所需军费犒赏,我统统都只管向官家伸手要。”
面对岳云的狡黠态度,我压低了声音道,小冤家,盘算得真精明。你既如此说,朕当然得尽心尽力补贴岳家军,不然哪还能对得起你这般青眼厚爱?说着觑得无人注意,含笑戳戳他鼻尖道,“你呀,朕日理万机,你还给朕找事儿,朕没有甜头激励可不行!”
岳云对此不置可否,只带着笑容继续打量下方熙熙攘攘的人流马匹。他眼前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欣欣向荣的军政马政,正是由我力挺打造。岳云定是觉得我这样的官家不但能干,更令他放心信任…………又或者,献上至关重要的军队私产,这是岳云以他的方式对我表达忠诚?
待到夜晚皓月当空,清风悠扬时,中秋节的晚宴佳肴已经由洁白的瓷盘小心盛摆在院中青石桌上。我挥退众人,与岳云手携手地双双坐好。
一轮明月照得我们恍如神仙中人,铸银叠影,桂香淡淡,清辉万里的背景下,我眷恋地捧着他的手腕,牵到唇边略亲一亲。
更一边用指尖摩挲他布衫袖口,一边道,“云儿,如此佳节,却是咱们第一回中秋独处呢。”
岳云嗯了声。要知道去年中秋,他因抗拒我的示爱都没进宫…………而在下狱那年之前,战事颇多,估计他也难得有几个阖家团圆之日。
我舍不得松手,干脆一手与他相握,另一手用筷子戳起一枚橙酿蟹送至他嘴边道,“云儿,这是按照宫中的法子做的,蟹肉蟹黄都带了酸甜口味,你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
岳云就势咬了一口,道,“确实鲜甜。”可他自己伸箸时,却极少碰这道最费功夫的菜色,只大口大口对着新鲜蔬菜埋头畅快朵颐。
我心下了然:岳云从小被教养得自律简朴,他定然是怕我见他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便天天都备下这等“奢侈”的菜肴讨好他吧。
唉,看来我们俩都对彼此的心思和行为模式熟稔极了。想一想后,我轻轻松开他的手,起身自壶中斟了两小杯紫澄澄的酒,摆在他手边,道,“云儿,今日中秋,朕下旨赐宫中珍藏佳酿去岳府,你爹爹想必正对着当空皓月品尝美酒呢。”
岳云浅浅一笑,也遐想起此刻家中景象:父亲岳飞坐在院中石椅上,威严中带了几分温和,正在阖家人团簇围绕下,享受家庭之乐。
他静静这么坐着,仿佛也置身家中的院子里,听得弟弟们欢快笑语,爹爹语重心长的教导…………就连藤蔓儿上结的累累葫芦都悄悄探出巴掌大的叶片张望,练功的石锁木枪都在静静肃然聆听呢。
我看着岳云良久,轻轻忍不住抚上他胳膊,“嗯,没准你爹爹正将甫儿抱在膝头,或是亲一亲孙女敏儿的小脸蛋?”
岳云眼中喜悦更重,点了点头。我又道,“云儿,你,你想家了吧?”
岳云回过神,终于冲我笑道,“官家,官家也是我的……我的家人。”
我咪咪笑,又抚着他眉眼道,“咱们明日就启程回家。此刻啊,咱们就来恭祝一轮,你爹爹,朕的岳卿身体安康吧。”
岳云回眸扫过我手里的杯子,极畅快地接了,起身对月遥祝一番,又朝着东方跪下,行了个父子大礼后,将杯中一饮而尽。
我忙道,云儿,别饮太急了。这是葡萄甜酒,后劲不小呢。咱们应该一小口一小口借着酒菜慢慢啜。
岳云抿抿唇,坐回我身边,我小心翼翼给他重新蘸上甜香浓郁的葡萄美酒,一把轻轻按住他手腕,兴致勃勃道,“云儿,咱们……咱们喝个交杯酒如何?”
岳云微微望向被闩得严实的院门后,唇边绽笑,握起杯子道,听凭官家安排。
我喜滋滋地赶忙拿起瓷杯,颤巍巍端着美酒,曲臂与他相绕互缠,直至唇边。两人凑得极近,彼此深浅呼吸都透着甘甜之意,我用鼻尖蹭一蹭岳云脸颊,凝视着他也一般深情明亮的双眸,低语道,“咱们早该如此了。”
岳云又是一笑,抬手畅快喝完。如此三五杯接连下肚,我舍不得叫停,他也不违我心意,奉陪到底,结果,对面人的脸色越发嫣红而眸子更现湿润…………竟是酒意上涌,又快要醉了。
我想撤回手搀扶他,岳云却眸光一动,拉扯着我的手腕不放…………真醉了真醉了。
我摸摸他光可鉴人的乌髻,轻轻道,“云儿,朕抱你去休息,好不好?”
他无反应,我又说了一遍,连声唤他云儿,岳云才晃晃脑袋,有些踉跄地站起身,不肯要我抱地往内室蹒跚走去。
我疾步紧跟搀扶,待入了屋内,岳云却又不肯上床躺着,干脆一股脑在花腿圆桌前的墩子上闷头坐了,双手环胸不知在做什么盘算。
我见状只好道,“罢了罢了,云儿,朕给你擦擦脸先。”说着接着隔窗透入的月光,端来铜盆要倒水。
我绞了丝帕正绕到他跟前,岳云却别过脸,轻声道,“官家又哄我了罢?”
什么?瞧着半醉正极力让自己坐稳当的岳云,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柔声顺势问,“云儿,朕对你说到做到,绝不哄你。”
岳云用手臂支起脸颊,眼色朦胧的坚持道,“官家分明又哄我了。”
“好好好……云儿,你说说,朕哄你什么了?”我干脆在他额头亲一口,耐心探究道。
“官家……官家早说过,要与我写婚书,为何一直不写?”岳云偏着头,顺流无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婚书呢?与我写来!”
我狂喜不已,自己也乐得有些晕陶陶了,赶忙颤声道,“写!写!!婚书即刻就写!!”说罢狠狠地在他眉目间放肆亲了一大口。
我飞速颤着手,点燃了桌上烛台。那跳跃的烛蕊映得岳云面颊红透了,他伏着手臂枕在桌边,眼睁睁瞅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正满屋子团团转找来笔墨,可那烫金大红的纸张,哪里有?
生怕岳云酒劲过后又反悔不干,我急中生智,飞速冲到里间,掀出一件红缂丝金彩的外袍,不顾三七二十一抄起匕首一阵划拉,总算裁下了一大块面料来。
我捏着这织物来到岳云面前,在桌上抖开铺好,提起狼毫笔,浓墨重彩地就在上端写上了三个大字:成婚证。
略一思量,我刷刷又添道: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兹结为伉俪,生死契阔,同心不悔。接着,又在故意留出的姓名空白上,大笔用瘦金体写下赵构的乳名,赵莺哥。
将笔对趴在一旁观摩的岳云一递,急切道,“云儿,写你的名字,就写,‘岳应祥’吧?”
岳云接过,大大方方地依言写下,可完了他却又一皱眉,将笔重重一搁,不高兴道,“官家要我写了何物?莫非又是认罪书?”
我眉开眼笑地抢过这方红帛,先爱不释手地看了看,再从怀中掏出皇帝印玺来盖了个印,小心叠好了收入胸襟内。大功告成后又对迷迷糊糊的岳云道,云儿,这是朕的保证书,保证一辈子将你视如珍宝,云儿说往东,朕绝不往西。好不好?
他唔了声,不再追究了。我见岳云醉意仍重,不由得又上去去一把环住他的肩,低低道,“云儿,如今你可安心了吧?来,朕扶你去歇息。哪,都该睡了。”
坦白说,我有些蠢蠢欲动,趁他醉得迷糊,恨不能把岳云从头到脚啃个够,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于是扶着不再抗拒的岳云躺回了床榻上。
岳云一沾床,就转身不动。我瞧见窗外月圆如银盘,一时兴起又想把他搂在怀里共赏美景,相吻交颈给月老看,终于抱着他一阵后,岳云靠在我怀里,人也呆呆望向天空。
“今日中秋,良辰不可辜负。”我低低在他耳边道。
岳云懵懂念叨道,“中秋……团圆之日。我家……”
我嗯了声,岳云却低低唤道,爹爹!爹爹!!我满腹浓情蜜意打叠了一大堆的温柔情话儿,骤然在此时听到岳飞的名字,不由得不争气地心脏漏跳了一拍。
竖起耳朵聆听一阵,院外没有丝毫动静,而岳云更是闭着眼大睡,想来是他想念父亲家人而已…………呼。我松了一口气,又自己在心里道,“哼,我可不怕你爹爹。”
想完还在岳云脑门上亲了亲,觉得唇下肌肤因酒意而发烫,我只好又道,罢了罢了,还是给你擦一擦,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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