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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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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裁军,但惟独岳家军兵力不断扩充。踏白军、游奕军、背嵬军三支骑兵,人数马匹,更是从前的两倍。岳家军一干旧将领,王贵、张宪、徐庆、牛皋等早已各归其位,赏犒不断,岳云除为最精锐的背嵬军统制外,更代替从前的岳飞,主持全军事务,所以有时便要离开临安,前往长江边的鄂州岳家军基地处置军务。
这不明日他就要成行了,我却被科举秋闱缠得实在无法与他同行。想着此回至少要分别近月,真是万分不舍。
被反复摩挲半响后,岳云缓缓从麾下我的手中抽出,自舱外架子上拿起两盏羊皮花灯,提醒道“官家,时候不早,咱们该放灯了。”
我嗯了声,拿起一盏俯身,小心翼翼在船头抬袖伸臂,将一盏跃动着的浮灯轻巧滑到平静的水面。金黄的烛火温暖跳跃,照亮黝黑方寸之地,缓缓随波向着后方荡漾。
我在心中祈愿,但愿年年有今日,与我心爱之人相伴放灯…………再瞧岳云,他也专注地盯着适才自己放下去的那盏,口里低低道,“愿爹爹安康太平,愿官家大业功成。”
我笑了笑,待他站起,伸手给他亲昵地拢一拢发丝,叮嘱道,“云儿,你明日去时,记得带上宫中豢养的信鸽吧。朕,朕给你写信。”
然,我提笔想倾诉一腔思念肺腑,却又怕落得证据在旁人手中,任由墨汁晕染开薄薄绢纱,我最终小心翼翼,提笔绘出一朵山茶花。
耐得他回来,自是小别胜新婚。我们在月光下,福宁殿中空荡荡的玉阶旁,一股脑化作凶猛啃噬彼此,热情的兽。待相思稍慰,我搂着他,一寸一寸细细衡量品味他可有瘦了分毫…………岳云跟着也如法炮制来瞧我,窗外花影摇曳,暗香袭人,我们坦陈相对,互相依偎。
绍兴十四年后,岳家韩家荣宠更盛,杨九郎也一日日成长,受封带御器械。朝中韩彦直坐任副相,提拔主战派的张浚等人,携带着刘琦等一大批武将扬眉吐气,生生让秦桧这等有名的权臣奸相,恭谦收敛,唯皇帝之命从之。
秦桧他求自保之下,更是无力顾及从前构陷岳飞的喽啰,比如空有个郡王头衔的张俊…………他从前任淮西一路将领时,麾下的制官亲信们已经被“撤裁归家荣养”得一干二净。
张子正虽然也在御前有文职,但皇帝的近卫大都是岳云挑选,与他亲厚,更加上从前旧事,明眼人都看出来如今哪怕张子正被岳云一刀砍死也不过会被皇帝赵构说成“被鹿角挑死”。据说,张俊在家养病一直养得心惊胆战,懊恼焦急。
金国那边,自欲立赵桓为帝的阴招被我化解之后,兀术之意,竟是将一干宋俘又往北挪去了更远的地方。而朝堂之上,完颜亮隐隐有与裴满皇后一唱一和,把持朝政之态,完颜亶国事家事连遭重挫,做不得主的人为了逃避,越发沉迷喝酒。
到了绍兴十五年,我大宋与金国表面上的交往仍未中断。正月时,我得到消息金国万寿节,西夏遣使道贺,请赐边地。金拟割德威城、西安州、定边军等边城与西夏。
同时,金国骠骑大将军安国军节度使乌延和、通议大夫行大理少卿孟浩等人,携珠一囊,金带一条,衣七袭,色绫罗纱股五百段,马十匹为礼品,往我大宋出使而来。
我细细琢磨,与岳云道,“金人这番作态,是不想打仗啊。”接着又轻蔑一笑道,“他们国内银钱如流水一般往我大宋而来,边境上八百枚金铸钱币既可抵用一千枚宋钱。发行的纸钞也被朕命人仿制了一车一车拉过去使用…………哼,瞧这帮蛮子能撑多久吧。”
岳云合上奏折,仰头随我亲昵一番,又问我道,官家,想必金人是以边城之地,换西夏停止与我大宋易马吧?
我伸手在他唇线上勾勒一番,柔声道,“根据仁敬德的消息,确实如此。朕看李仁孝也会斟酌一番究竟该抱哪一方的大腿好。可他还有那么大的把柄在朕手里呢。所以,朕估量着他会吞下送上门的边城之地,官方上也会下旨不与我大宋交易,算给金人个面子承诺,但私底下啊……呵呵。朕用来行贿西夏边境官员的重金,可不是白白泼出去的水。”
岳云很是满意。我合手覆在他肩胛骨处,隔着衣衫给他捏揉,一边道,“整日都披着重甲,冲陡坡跳壕沟,快马厮杀地训练朕不说什么,但是,你回来朕要你吃什么,你就得乖乖吃个干净。”
岳云无奈哦了声。我见机让人呈上了一碗热腾腾胡辣羊羔肉汤,一碗甜糯糯五圆炖鹌鹑。亲持调羹一口一口喂岳云品尝吃光,又伸袖子给他擦拭鼻尖上微微渗出的汗珠。
岳云已近二十六岁,眉目间俊毅不改,明明性子硬朗,但被我如此呵护对待,却依旧顺理成章般受着,看来,这几年过去,被我宠疼的习惯已经养成了。
我得意暗喜间,又听岳云问道,“官家,来日北伐,官家可有何指点?”
我笑道,“有你爹爹和你在,朕至于要班门弄斧吗?云儿,军事上,朕不会干涉你们分毫。”
岳云也笑了笑,却固执道,“今日我便想听听官家之见。官家无论如何打算的,说来与我听听吧。”
我点点他鼻尖,再笑道,“小冤家,用这种法子来试探朕有没有将北伐一事时刻上心啊?罢了罢了,朕就草草说几句好了。”
…………咱们若要反攻,定然要先渡淮水。只有过了河,骑兵驰骋才有厮杀的阵地。别的先不管,渡河之地,就值得再三钻营。
我努力回忆从前看过的二战风云,盟军选择诺曼底登陆的理由,一条条画葫芦道,一,最好对岸的驻军营地,是在我方战船神臂弓弩射程之内;二,水道宽度要尽可能地短,三,对岸要是平原,但离城市重镇渡口也不能远,骑兵之长才好施展开,粮草补给也能源源不断。
岳云点头,目露赞赏之色道,“难为官家想了这些。”又道,“官家,我想在太湖水军驻地,点战船百艘,习登陆之战。”
我忙道,行行,不过朕也要跟着去。说罢忽然灵犀一动,击掌道,“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云儿,如今扬州常州一带运河通贯,不妨就从太湖出发,以长江天险,采石矶作为演习之地可好?若咱们的水师连横渡长江都试过了,来日渡淮河,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岳云狡黠一笑,大方道,“如此好是甚好,只是若在长江军演,官家北伐之心,便昭然示于天下了。官家还指望能骗金人贪图安逸几时呢?”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咱们有了战马,粮草丰厚。真掩不住朕也不在乎。当然,若云儿希望朕继续扮演贪安的模样,朕也能想法子掩饰住渡江军演,比方云儿你在采石矶驻营,朕就去瓜州渡,下令扬州妓院所有的花船花魁全都打扮整齐,彩绣辉煌地……”
话未说完,就被岳云刺刺恼意瞪我的一眼,给刹了车。
因大宋的獠牙没准就要暴露,对于即将派往金国的使者人选上,我就不得不斟酌几分…………万一金人要是撕破脸面,这个人极有可能会被杀死,选谁好?
我观察朝中,虽然有几名新提拔的士大夫有从前李若水那般敢于面对金人的屠刀而不变色的气节,但是我总觉着他们太过耿直,少了些外交圆滑,正矛盾时,就有人毛遂自荐了。
我吃惊地望着跪于丹墀下,身着绣花袍的张子正…………他神色从容,目光期盼,又对我叩了个头。
“六郎为何不愿留在城中,侍奉你父亲呢?你这不是令你父亲更加牵挂吗?”
张子正白皙的面庞上挂着一丝微笑,彬彬有礼道,“爹爹之病,在于见家中无人为官家分忧出力,心煎所致。我若蒙官家厚恩得赴金国,为我大宋斡旋一二,便是对爹爹尽了孝。”
我沉吟一刻,张子正此人,就几年前费尽心思打击岳云岳家的行事手法看,是个胸中有城府的货色。想了想,我道,“此去金国,危险重重,使者的境遇恐怕不会很安全。”
张子正慨然答道,官家,男儿理当报国,我虽手无寸铁之才,比不得赢官人那般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却也有报效朝廷之心。还望官家恩准。
看来,他是自愿用一次充满危险的出使,渴望换来皇帝对自己家族的再一次眷顾吧?我看着他年轻的脸,终于点头道,常言说,英雄出少年,朕一贯爱重用年轻青俊人才,你,但愿能不辱使命。
拟旨,封端明殿学士,赐锦袍玉带,遣使金。当然副使随从中,会安插可靠的密探…………若张子正有叛宋异动,格杀勿论。
然后,我看着他从容不迫地叩谢,缓缓退出殿外,长身玉立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一时间,我也有一点感慨万千。
流年 下
夏日的太湖一碧万顷,远处山峦倒影在水面,本应连绵衔接的山水画卷,却不时被湖面上冲驰而过的艘艘战船打破宁静。
岳家军的战船,以竹竿维布帆,可逆风走之字形路线。舱内采用人力踩踏制动,远胜划桨。一部分船除前舱有撞角,还装备了满甲板的神臂弩,投石器。另一部分二十四轮的车船,高有三层,一次装载五百人马不在话下。
湖州靖江泉州一带,除了官府造船厂正日夜赶工,还额外征集了民间人力,给我建造十多种大小车船。我从那边一路巡视过来,对于国家机器的开动效率十分满意。渡淮之战后,初步补给全都要靠战船从南运到北方据点,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水天一色的线上,有一艘高高挂着红底金色“岳”字旌旗的战船,正向皇帝赵构所在龙船驶来。我按捺不住心头激动,使劲往船甲板上看,终于依稀见到岳云的挺拔身影。
三步两步跳上搭板后,略停步故作镇定,我笑着接受一众将领军士的参拜,双手扶起领头的岳云。
又是半月不见,他整日在水面上指挥,麦色肌肤被暴晒得深了几圈,人却越发显得矫健沉稳。
我兴致勃勃问了岳云一些备战之事,装模作样登上几艘战舰查看后,终于等到了与他独处的午时。
岳云闪身轻巧避过了我的饿虎扑搂,见我急得不行,笑了笑道,“官家,我一身臭汗,怕有辱官家。官家且等夜间待我梳洗后罢。”
我气鼓鼓道,“连个搂抱都不肯吗?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朕不会太过分。”
岳云听了,只好走上前直直对着我。正午的阳光从舱内窗叶缝隙中透出,金灿灿一线正巧照在他脸颊上。我双手不自主地掐紧了他肩膀,目眩神迷般瞧着眼前人的面庞…………唇上细毛茸茸,双唇润泽微启,便不受控制地想要凑过去,凑过去亲吻。
岳云横肘挡住,又笑道,“官家连几个时辰都不能等吗?”
我的心里像有千万只小猫爪子在挠,却无奈只能强忍饥渴,拍拍他胳膊道,“朕想你想得厉害,如今你就在眼前,朕的挂念总算缓适了些。”
岳云清晰道,“我也挂念官家,更明白要对得起官家的厚爱,演练之事,不敢有半分松懈轻心。今日下午,便请官家看一场。”
说着,他一本正经地引我走到舱外,略抬手挡了挡刺眼阳光。
我看他额头上一片湿漉漉闪亮,卸了甲胄的单衫袖子高挽,背上却依旧不见湿痕,皱着眉头我欲言又止,忽然瞧见湖水清澈可爱,便计上心头了。
深吸一口气,我低低唤道,云儿?
他转头看我,我冲他一笑,斜身就往水中“噗通”一倒。像一条大鱼一般砸出比人高的水花来。
清凉的水让暑意顿时消退。我飞速在水下拔了琉璃簪子,让乌发如水藻一般散开…………身上穿着的丝绸袍子,在水里更是像一朵缓缓绽放的花。
又是一声“噗通”,水面上也跟着跃下来一人。正是岳云。他潜入水中,神色焦急,欲救我上船…………我龇牙咧嘴地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并甩开脚上丝履,示意他往湖水更深处潜泳。
岳云见我一副水性好的样子,人竟愣了。抬手指着我,嘴角咕噜噜冒出一连串珍珠般的透明水泡…………要骂人也得等上岸再说嘛。
我笑嘻嘻,不顾胸腔中憋着气,把握机会一股脑就冲他双唇亲吻过去…………岳云狠狠瞪着我,却终于与我唇齿紧贴,相濡以沫,用交缠的舌尖渡着热情爱意。
阳光依稀晃荡在头顶上方,倒影波光粼粼,湖水深处清凉荡漾,这个世界私密却紧迫一线,我们大胆又疯狂地在水下热吻,死死搂着彼此,禁忌的刺激让耳朵里嗡嗡作响,更肆意压榨肺腑里的剩余丝毫气息,只为了贪婪地再亲一会,一瞬也好。
等有些狼狈地湿淋淋回到船上时,我的嘴因吻得太过激烈而发麻,极力喘气调息,转头瞧得岳云也是剧烈胸膛起伏…………衣衫紧紧贴在他身上,肌肤轮廓分明,美好的腰线更是流畅。
咽下口水,我却知道岳云回过神来必定与我算账,当然,这半会儿我就有了主意。
立即晃悠着站起拍手,我做兴奋状,指天对着聚拢过来的将官护卫们大笑道,“渡淮指日可待,朕太高兴了,便与水师同乐一番!你们的水性,可都好吗?若有自信,便也请下湖畅泳潜水,朕择优者赏!”
扑通扑通,周围船上的士兵们,忙着脱衣如下饺子一般直往水里跳。一时间,水中白浪翻滚,水花四溅。我也抬手遮住毒辣日头,作势观看…………岳云蹬蹬赤足走到我跟前,咬牙忍着语气道,“官家,请先换下湿衣裳罢!”
当夜自然又费了我一番口舌,才安抚得岳云勉强气平,不浪费良宵地与我共枕躺下。
我携起他的手,五指紧扣。他横望我一眼,另一手开始解衣衫。
温热皮肤散发出淡淡水香,满天密布的星斗透过高高的舷窗落入眼帘,璀璨星辉完全融在他双眸中。虽然已经无数次共眠同床,但这个人总能让我陷入痴痴迷迷,生出满腹柔肠千百转…………这么好的岳云,怎么待他都不足为过。
愈加费尽心思气力地侍弄下,岳云迫得狠狠咬了发束在口,强噤住喉中声音,但他却终于肆无忌惮地蹬踢抖震…………甲舱板坚固,战船嘛,本就该随着波浪晃个不停。
随着夏秋之交,水军在长江采石矶横渡演练的举动,北伐一事已是箭在弦上。
而绍兴十五年秋,金境内稀薄少雨,中都,南京,西京等地干涸河床内,终于滋生出我殷殷期盼的玩意来。
一时间,蝗飞蔽天,啃尽州县麦苗与草场。金人马场草料供给不足,战马瘦且倒毙众多。那么人呢?为保证这伙所谓贵族的特权,饥荒之下又要备战,完颜亶力主的新政有名无实,奴婢肆意被贩卖打杀,处处横征暴敛,民怨沸腾。
同时市场上流通的铜银硬通货变少,而出现的纸钞却远远多于发行量数十倍…………物价飞涨,更添蝗灾缘故,尤以粮食为最。
天时地利人和,无不具备。我想到即将来临的冬天,不由得对着北方冷笑:完颜家的,就等着渡过记忆中最寒冷刺骨的日子吧!!
最后的准备如下:一要在金人料想不到的地方渡河。二要在金人料想不到的时间突袭发难,一夜闪电战。
经过岳飞岳云的商议判断,我军拟定在和州渡淮水直取宿州…………我微微一笑,不去问他们缘故,只一心绞尽脑汁制造假象:让金人以为我们要自西线的义阳打起战役。
义阳如何不好?处于河南境内,是距离直捣汴梁最近的淮水重镇。本着连自己也要欺瞒才能欺瞒敌人的信念,我布置密探们就在金境义阳北岸息县一带多多出现打探,又令刘琦等人带领淮南路的军士们时不时在南岸观望。
最关键的,找来一具尸体,衣襟内牛皮卷里藏上收集到的针对义阳登陆而刺探的种种敌人情报:金人水师战船的草图,息县驻扎将领几许,兵马及粮草储备大约多少,更言之,县内居民多为大宋遗民,日夜盼望王师前来收复。
这具尸体被悄悄漂落在金人水营附近…………故意要让他们发现,以为这是个欲送情报南渡,结果不慎淹死的探子。
金人果然上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淮水北岸布满战船巡逻,屯兵息县的人数比之前增加了三倍有余。岸上投石机,箭弩弓矢纷纷对准河中央守得似铁桶…………只待我大宋与其恶战一番。
我发现,把握了战争主动权就是爽,耍着金人玩也更爽。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瞧金人蓄势待发,我干脆又转过身,专心经营起万寿圣节的各种准备来:下旨全国佛寺开建祝寿道场,在西湖放生以示恩泽,更禁止屠宰,丧葬和死罪。邀请各国使节,赴宴西湖离宫,更嫌弃冬日花朵不盛,令人裁减绸缎绢布,做成彩色的花儿绑在苏堤两侧迎客。
朝中宫中猜测纷纷,又以为此回肯定要待开春才挥师北上。
然,正日子那天清晨,宫门齐开,钟楼震鸣。我穿着青唐羌冷锻甲,腰佩宝刀,背负弓弩地出现在进宫给我贺寿的群臣面前。面对种种惊异目光,我只胸有成竹地高高踞坐在鎏金蟠龙宝座上。
岳云近侍我左右,也是一般全副甲胄,威风凛凛。
我环顾一圈,大喝道,“岳飞接旨!!”
岳飞整整衣冠,万分抖擞地出列,口称臣在,恭敬跪下。内侍们捧出一袭红麾并帅印军旗。当庭,我就拜他为北伐军大元帅,统御岳家军,即刻拔营出发!
皇帝赵构,更要鼓舞士气,御驾亲征。我跨在马背上,无视凛冽寒风扑面而来,我铮地一声,气势汹汹抽出腰刀…………谁说万寿节皇恩浩荡,不得行杀戮之事?
且看我大宋岳家军,杀他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北伐 上
黑夜沉沉,淮水之上,能看到对岸金人驻营地的点点火光。我站在船头,屏息凝神,或许眼里冒出狼一般的凶光。
听得见波浪拍击岸边的哗哗声,脉搏里的热血足以抵挡河面的如刀酷寒,因为金人战船的轮廓,渐渐若隐若现。近了,更近了。
大宋船队蒙着不吸光的黑色油毡,艘艘军船像幽灵一般缓缓行至河水宋境中央,此地河床不宽,目标距离已在三百步内。
营地高楼上的金国哨兵,似在擎着火把张望,继而听得警戒的鸣锣声划破夜空。可是,来不及了!!
桐油泡过的棉纱,被牢牢固定在箭锋上,我凝神定睛,全力拉满黑漆弓矢,断然大喝道,点火!
箭尖燃起熊熊火焰,点燃北伐燎原壮志。
下一刻,箭如霹雳撕扯开黑幕,嗖地一声破空划裂,以雷霆万钧之势强力钉在了巡船的瞭望高楼上…………箭杆中空,储存了油脂,木质结构的哨岗顿时燃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开战!!”随着一声令下。各条船身上早就准备好的军士们纷纷掀开隐蔽的毡布,引弓搭弩,夹带着火头的流矢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向金营,又像在天空中划过无数明曳的流星。
击鼓为号,硕大的包铜铁头船横刺刺向水边防御的金人战船侧面冲去,机弩不停发射,密密麻麻将那边都射成了刺猬,火光引燃了旌旗,旗杆也一并燃烧,最终折断为几节,碎炭一般落入淮水中。
如此强大歇斯底里的猛攻,挟带着压抑十多年奇耻大辱的报仇怨气,其势不可挡。
我身侧的护卫船调转升帆,迅速向我靠拢,岳云三步两步跃过船头,对我一施礼,简短道“官家,请后撤,交由我即可。”
杀喊鸣金声震耳欲聋,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跃动的光芒下,他的面庞分外刚毅清晰,身上全副披挂,蓄势待发,我仿佛都能闻得见铁与血完美糅合的阳刚之气。
片刻的恍惚后,我低低道,“保重,朕等着你。”说罢便转身毅然离去。只是待登上了又一艘轻捷战船,徐徐向安全地带撤离时,我忍不住扭头极力张望他的身影…………岳云站在高台,统领着岳家军水师车船辘辘往对岸破浪而去,船头撞角獠牙大张,真是气吞万里如虎。
金人区区几艘犹在仓惶挣扎的战船被撞毁。大船护航,百艘小船搭载着最精骠的骑兵人马一千,被护在中央渐渐靠岸,至浅水区,我瞧见一人一马领头扑纵,高高一跃,如敦煌壁画中,驭着天马的神将飞天…………强悍而漂亮地踏落江水,蹈浪无畏,须臾后就率先横冲上了岸。
那必定就是岳云。我心脏狂跳,像被一双手死死捏紧,一言不发只管瞪着对岸拼命张望:岳家军骑兵,纷纷驾驭着战马悍然跃上了陆地,陷入金人团团包围…………若无以一挡十之勇,如何能杀出一条路来夺营?
那个方向传来厮杀声兵戎清脆铮铮,更伴着浓重的血腥铁锈焦糊味,有惨叫声不绝于耳,如同阿鼻地狱再现人间。我屏息不动,眼前似乎已看见血雾满天,杀气千条,岳云环顾重围丝毫不惧,他横枪一挑便了断一条性命,粘腥的血自枪尖垂涎而下,幻化出一圈殷红无敌的锋芒。
而粗鄙的金人哇哇叫嚷着,恐慌挥舞兵械,一波又一波朝马上驰骋的岳家健儿们涌去…………我信他们的能力,却也害怕刀剑无眼。
…………上天上天……我不住在心里虔诚祈祷他安全,面上却还要强忍着肃然,生怕被一道伴着我的岳飞看出丝毫端倪。
此役岳飞他身为大帅,依旧以岳云为先锋,自己护着皇帝坐镇后方…………当然主帅确实没有率先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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