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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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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嘴角抽了抽,终是依我所言,张开腿缓缓坐在我身上,我手指打着圈儿逗弄他前方敏感之处,痴痴抬头望他…………岳云还有些羞意地偏头望向一旁,忿咬唇齿。
我惩罚般浅浅一口,咬上他小腿,在麦色肌肤上遗下轻微齿痕。岳云腿刚一挣,却又被我顺势含上了那处,热情啜添。
岳云倒抽一口气,不住蜷腿。
我亲一口,横扣住他长腿,慢悠悠笑道,“云儿骑得不好,可别跌下床去…………若如此,军棍伺候!”
他闭目捂住耳,咬牙切齿可爱煞了。
慢慢地,在我牵引挑弄下,岳云渐渐上了道,大口吸气吐气,终于面色潮红微抬臀根,向着重点缓缓摩挲…………我脑子如同要爆掉,一把狠狠掐着他韧极的腰肢,掌下灼热湿润薄薄一层汗意,略有些滑腻却丝毫不妨施力挟扶他律动。
自开战后便专心战事,同在一床上也只依偎了入睡,这回真应了久旱逢甘露一说,彼此都酣畅淋漓肆意了小半夜,情至极浓。
最终紧紧贴搂着蜷息,我吻了吻他粘湿在额上的碎发,拇指又摸摸他红肿的唇,想起岳云的习惯,沙哑道,“云儿,你可口渴了?”
他一动不动由我搂着,半晌才微微点头。
我轻声道,“你歇着,朕就去外面取水来喂你。”
他不肯松手,低低道,“官家,无妨。”说着仰起头来紧贴我的脸,“正舒服,官家莫要离开。”
我蹭蹭他,道,“好,好,朕就这样陪着你一辈子都行。”说着轻轻拍起他的脊背,果然令岳云像只饱食美味后的猫儿一般,舒展筋骨地阖眼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熏炉余香袅袅,一点红烛暧暖,岳云呼吸平稳,眼睫紧垂不动,似是睡得迷瞪了,只时不时抿抿唇。
我瞧着,心想还是喂他喝水更好,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松开他,胡乱取了件外赏裹在身上。又静静起身,手持烛台挡着光,掀开重重帷幕帐幔一个人往外间走…………外堂朱漆桌上,放了一壶泉水。
月光照在外寝阁的地上清亮明澈,我正要抬手,突然看到对面椅子上竟然有人坐着…………他瞧见是我,已经站起欲对我施礼。
我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黑压压山崩地裂!
同时如被抽去筋骨,一个站立不稳,手里握着的壶“啪”一声清脆砸得四分五裂,如同我的魂魄在这一刻也渺散纷纷成碎屑。
怎么是他?!!
我惊得跌跌软倒,哆哆嗦嗦。
偏偏此时听得岳云一声警觉惊喝,“官家?何事??”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卷着衣衫自内横冲出来。
一切已来不及。
岳飞本对我施礼的手势生生顿住。瞳孔暴张,不敢置信瞪着奔出后立即僵住的儿子…………岳云身上,欢爱吻痕一览无余。
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天旋地转。哆嗦着唇,心中空白茫茫…………为什么?为什么岳飞会在?
对持
安静。殿内是死一般的安静。我摇摇晃晃勉强聚集心神,却不能按捺住脊梁蔓延开的颤抖,肺叶里的气都岔在半途,而意识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想试图去抓住岳云衣袖,牢牢牵握紧他的手。
手指颤巍巍还未及探到,那僵直的人就像“铮”地一声崩断的弦,咚地一下,重重跪叩。
他未来得及穿好的衣衫,轻轻薄薄摊逶在地。那是皇帝的缂丝纹里衣,金绣龙纹登云华贵团簇,泛着触目惊心的一圈冷光。更可怖的是他低垂的脖颈处…………吻痕在月光下越发清晰可见。
岳飞呼吸粗重,死盯着他,再缓缓转头瞧一眼我。
我吞咽粘涩,迟钝而滑稽地埋头一看自己身上…………是了,原来我竟习惯穿岳云的衣衫。
铁证如山,无力回天。任何想狡辩的试图都一刹那灰飞烟灭,我双脚发软连连往后退,几乎就要绊倒在岳云身边。
混沌前方,混乱的视线内,那岳飞脸色扭曲,又从铁青变得灰白。他抬手指着儿子,再一指我,仿佛正逼视着世上最可怕的毒蛇猛兽,吐信子横獠牙,远胜金人万倍的凶残非人能承受…………他竟然也跌跌撞撞倒退了两步。
撞得圈椅小机豁然重重巨响,哗啦啦倾翻。烛光一惊一跃,颤颤巍巍。我直愣愣瞧得岳飞的手,骤然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铮”地眼前一道刺人寒光晃。岳飞持剑在手,白刃锋亮,目眦尽裂,步步逼近。
我□地大叫一声,闪身将僵木的岳云拽起,硬挡在自己身后,“快走!!快走!!!”
身边的人置若罔闻,他的身体在战栗,竟连带着我也要发抖。岳飞巍然如神煞,盔甲重影如黑压压山倾,剑尖已经指在了我的脑门上。
月光如要冻结,阴影黑沉又压抑,岳飞的目光里没有皇帝,他瞧着我们两人,双目熊熊如喷炼狱烈火,又如深渊透着绝望黑寒,还如利凿般透过我,要将自己的儿子刺个粉身碎骨。
“快走!!快走…………”我近无望呻吟道。
岳云的手指硬如铁石冷如寒冰,生生将我从他的手臂处掰开。我顾不上回头,只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和岳飞对持,但胸中苦疼涩酸,满胀难耐,如钝刀慢慢磨,一下一下,连扯血肉。
岳云推开我,又直直对岳飞磕了个头,再度以请罪的姿势,伏跪在地。
“畜生!”岳飞指着岳云,面色青灰低低道。“竟行如此不齿之事…………”
他持剑冲岳云抬起手臂…………
我恶狠狠就朝着剑尖扑过去!双手不顾一切握住锋刃!才一触到,手心里便一热,继而传来凉顿顿的割裂疼痛。
越疼越钻心越好!齿间尝到丝丝血腥。我满腔不甘,仰头对岳飞斥道,“大胆!”
岳飞眼皮也不抬,依旧越过我痛恨盯着岳云。
我咬牙喝道,“岳飞!你意欲何为!”
他扫了我一眼,惨笑一声,不吝与我说话,不齿我的威胁,松手把剑柄就势向我一推…………“铛”地一声连同我一起如敝履般随意攘在地上。
我不顾狼狈,满手是血地爬起来,又跌跌撞撞伸手横挡在岳云跟前。
岳飞手上青筋凸现,五指狠抠,暴怒中一把扯了腰际束巾在手。狠狠勒着是要套上谁的脖子一把绞杀?
我护着岳云不让岳飞靠近半步…………岳云却一言不发地要继续甩开我,我惶急得抓狂,横起一脚,哗啦啦将桌椅踢翻,口中狂怒喝道,“朕是始作俑者,朕用你们全家逼迫云儿!如今杀了朕报仇雪恨倒干脆!!”
更梗着脖子,朝岳飞凶狠作势。“你儿子若不从朕,朕就编罪名杀光你们岳家上下!!”
岳飞气得血脉贲张,连声道,“好、好!你这…………”我都能听得他手指关节捏得啪啪响。
岳飞转头,眼色扫过那把弃在地上的剑…………谁知一直粗暴推攮我的岳云,此刻却突然将我重重一拉,反手就将我护在身后。
我眼里满是酸涩逼人,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得岳云咬牙哑声道,“爹爹,我是心甘情愿与官家结发交杯。”
岳飞听了惨笑两声,足尖一勾,那把宝剑又回到手里。他紧紧握着,愤恨一步步逼近…………岳云却又闭目如待死一般。
我又冲过去一把死死搂住岳云,背对岳飞,闭目只待受他的抬手一剑。岳云睁眼,惶急着要将我推开…………岳飞看了这般同命鸳鸯,更是气得哆嗦,大吼一声,已抬剑刺来。
“呲”一下,那冰凉的剑锋穿透了苎麻袍肩袖,终究在我脖颈旁划开一道。
衣衫已经粘呼呼贴在背上,我扭头不甘示弱勉强与岳飞对视…………他摇摇晃晃,伸手指着岳云,更指了指我…………
他脸色深红酱紫,目光悲愤瞪视着我们,又颓然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哇”地一声,喉头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猝不及防,摸到脸上的血沫,惊呆了。
这个永世难忘的夜里,军中医生被仓惶宣进皇宫,给昏迷不醒的岳飞号脉。
我披着麾衣,站在岳云身后,心中恐惧而无措…………他再不曾看过我一眼,只挺挺跪在父亲床头。良久良久,也不动弹。
岳飞此刻都紧紧握着拳,印堂暗黄,胡子拉碴铁青,悲愤之色明晃晃留在脸上,将我们的罪孽明示…………竟将武穆岳飞气走了半条命。
麻痹的脑子里嗡嗡直响,我费力回想…………岳飞来了多久?我与岳云床第欢爱种种…………如今一想都寒噤森然。
不。不。若他当时察觉,怎可能还气定神闲坐在外间等待?兴许他隐隐听见,只以为皇帝在行那事,儿子却不见了,念及安全便在外守护?不料却…………
我愣愣盯着岳飞卸下的将军重甲:黝黑铮铮冷硬□,腥红披麾,庄重风翅,都彰显着统帅无容置疑的地位…………是我让岳家军负责皇宫宿卫,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自如进宫来?只怕一路上将士们都喜悦纷纷,朝他稽首行礼!!
思及至此,顿时痛悔不堪:小心谨慎了多年,竟一朝生生断送!!!
抬眼再瞧直直跪着不动的岳云,心痛如绞,懊悔万状,终是忍不住,我低低道,“方才军医说,你爹爹是累着了又情绪激动才如此,喝过药醒了便好……”
不见他反应。我踌躇一阵,慢慢伸手抚在他肩胛处,察觉手下坚硬僵持,便带了哽咽道,“云儿……咱们……咱们……”我忽然也不知我想确认什么。
岳云仍是不动,神色痛悔,肢体生寒。
我一把环搂住他,死死抵着他的发髻,恨不能将他活生生揉进我的身体里。以往以往,我能感受心脏有力的砰砰促响,仿佛血脉相通灵犀相连…………为何偏偏今日,我也能猜到他所想?
我死命地伸展手掌,让剑伤迸裂染红绷带,钻心疼痛也抵不过心头的窒意,更揪着他的前襟不放。
岳云目光终于停驻在我的手上,怔了怔,随即缓缓抬手覆上,微弱道,“官家…………”
我摇摇头,“云儿,朕不想唤人,朕不想松开你。朕要和你在一起。”
他目光游离,又瞧了瞧床上面如金纸意识全无的岳飞,合上眼摇摇头,慢慢起身道,“官家,我为官家裹伤。”
暗黄的烛灯明灭闪烁。两道割裂伤并不浅,赵构一贯养尊处优的手掌上此刻皮开肉绽。他小心翼翼给我解散了布条,重新撒上药粉。
我一直注视着岳云的一举一动,带祈求的凄苦神色落在他眼里,只换来他目光飘忽,喉结越发哽滑厉害…………瞧得我的喉间也生生涩疼无比。
待一圈圈白布条重新裹好了,他缓缓松开我。又伸臂狠狠一擦自己的眼睛,对我涩哑道,“官家,让我带爹爹回军营。”
我忍泪道,“依你。”又道,“朕这就命人去准备一辆大车,好抬你爹爹回营,朕也会让军医开一些提神的药方,咱们都喝了一并守着……”
岳云决然摇头道,“官家,还请官家坐镇皇宫罢。”
我霍然起身,一把握住他手臂,激烈道,“朕与你,是金册为证的眷侣,是多年恩爱的一对。朕绝不会撇下你让你一人面对岳飞…………他要伤你杀你,除非透过朕的尸体一剑刺过去!”
岳云在听得我说岳飞欲伤他杀他时,控制不住般略颤了颤。手却推挡我道,“官家,我爹是惜才之人。侥幸我恰有三分薄力能为国效忠,爹爹不会伤我性命。”
我摇头不肯,涕泪直流地抓着他的手不放。正极力纠缠间,忽然又听得“哗啦”一猛地掀翻桌椅,瓷器清脆砸碎声。
岳云更变了脸色,手中带劲一把将我甩了个趔趄,便脱身直往床头奔。
待我冲去,只见岳云又俯首跪在地上,床上岳飞已经醒来起身,人挣扎着扶住桌案,手中恨捏碎瓷残片,气得发抖。
“孽畜!!孽畜!!!”他眼里锋芒刺寒,“我岳飞为何竟生养了你这么个孽畜!!竟有你这等谄媚脔贼…………”
岳云呯地朝岳飞只重重磕头。眼见岳飞竟抬腿要狠踹他胸口,我狂暴横冲过去,一把倒将岳飞撞开。自己披头散发,面带狰狞。
岳云扑过去搀他爹爹,被怒发冲寇的岳飞一掌重重甩去,“啪”地一声,他嘴角竟渗出鲜血。
这是我千万珍爱呵护着的人!!
我浑身直抖,两眼发黑,理智全无,张牙舞爪一把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愤恨就往自己的手腕划拉,口里歇斯底里道,“你说他是孽畜,朕就是畜生不如,你骂他是脔贼,朕就是荒淫暴君…………都死了吧都死了吧!!!!”
我恶狠狠呲牙,仿佛下狠手的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殷红的鲜血在白瓷尖锐的缺口下夺涌而出,滴滴答答横流无忌,我仍咬牙切齿地一道道划拉,直至岳云猛扑过来一把生生捏住我行凶的手腕…………“官家!!!”
他泪流满面,嘶声喝道。
我浑身如被一团黝黑的邪火包围,不管不顾,犹自挥着鲜血淋漓的左手,对岳飞示威一般刺激尖声道,“朕就死,你满意!!你满意??!!你就做那辅佐太子登基的千古名臣!!!岳少保岳王爷!!!万民敬仰,流芳千古!!!”
岳云大力死死捂住我的嘴。那么紧,仿佛要掐进我的血肉内,生生憋得我头昏眼花,不甘挣扎…………视线越来越模糊,岳飞的影子诡异扭曲,连带着天旋地转黑洞洞…………我,生怕自己昏迷,竭力抬手握住岳云的手,湿腻的血腥粘稠沾染他手背,我热泪盈眶不住流…………要记得,死了也要记得,不能放开他的手!
生离 上
福宁殿外那株白色的山茶花,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参天蔽日,满树花骨朵儿团团簇簇,开得就像积了一季皑皑的雪。我牵了岳云的手,并肩站在树下观望…………茶花怒放,英勇而热烈,与我的岳云堪堪正配。
是哪一年的新年烟火,浮光幻彩下,他眼中流转眸光,扬唇微微笑,足见幸福安宁。
我更与他低低互抵额头,细语道,“咱们的小指上连着红线呢?不如一道系在树枝梢头。祈愿天长地久吧。”
他依样做了。我满意地抬头凝视丝丝条条垂下的红色…………“滴答”一滴灼热落在额头上。
我伸手一擦,愣住。手掌上怎是血迹?
再一转头,岳云竟大踏步向外走去,我连声唤他,拔腿就追,却不料狂风暴起,茶花如头颅落地般一朵一朵啪地掉下,断口处渗出鲜血,一滴滴撒在迎风飘扬七零八落的白色上,凄迷纷纷,迷乱我的眼。
“云儿!!云儿!!!”我嘶声大叫,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终于,猛地睁开眼睛,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仓惶四顾,此处还是坤宁殿东寝阁,烛火恍惚,如迷离梦境。
我倒抽一口气,抚上手臂的包扎,其下道道划痕,刺心之疼无不提醒那不是噩梦…………再伸手一摸自己的脸,恍惚想起最后所察觉,是岳云落下热泪。
“云儿!!云儿!!!”我掀开被子不顾赤足就要向外冲。
军医仍在外间守着我,独独不见岳云岳飞。我惶急地抓着他追问,方才得知自己昏迷之际,那对父子已经连夜回军营了。
军医话未说完“岳帅怕打搅了官家清静…………”我已是面如土色,一把推开他径自往外冲。来得廊外,所见东方露出鱼肚白,灰蒙蒙中,守卫的依旧是齐刷刷岳家军卫士,正持械向我行礼。
错了错了!!心中深恨为何要将皇帝的禁军近卫们遣去别殿,独独让岳家军守卫此地…………我以为,他们最能放心!!
狠狠攒着拳,一下打在鎏金朱门上。
再勉强留神查看他们的神色,并不像知晓了昨夜变故。也对…………岳飞视为惊天丑事,顾及体面断然不会宣扬,只会私下狠狠责罚岳云!
想到岳云此刻可能的处境,我心急如焚,叱令牵来御马,匆匆调集驻扎在别殿的皇帝禁军,打起皇帝行辕,以探访的名义向岳家军军营奔去。一路马蹄飞驰,猎猎生风。我伏在马背上,痛苦万状地总是闪现岳云血肉模糊的模样…………便越发像一个从地狱狂奔而出,满腹怨恨的恶鬼般死命加鞭催马。
须臾后,那高高挂着“岳”字旗帜的营地已在眼前。架木为栏,营帐林立,门口军士硬生生竟将我一行挡在外面。
领头的小军官冲我行礼,“官家,奉岳帅之命,军赍要塞,任何人若无元帅亲下将令,不得擅入。”
我恨恨道,“朕身为天子,莫非也不得入内?”
对方依旧施礼,口称需回大帐中请示岳帅。眼瞅得半点也不松动,我的耐心磨到极致,跳下马豁然持剑道,“朕今日定要入内,岳家军若要犯上作乱,尽管来阻止朕!!”
那人朝我跪下,毫无惧色道,“军令如山,卑职若擅放官家入内,便是违反了岳帅之令,依律当斩。若官家执意如此,请先杀了卑职!!”
我剑尖瑟瑟,恨不能真杀出一条血路进去,但心里依稀有一份理智告诉我,若真任性而为,只怕与岳云再也没有丝毫机会了…………
恶狠狠抛下宝剑,我咬牙仰头道,“朕不会伤害为国尽忠的勇士,尔等且去通报岳飞,就说圣上驾临,叫他速速来迎接!!”
小军官又拜一礼,起身飞速去了。我抬头怒视营内旗杆上高高飘扬的岳字杏黄旗,又移到辕门外一贯军法施刑的空地上,想起从前旧事,今日种种,情绪快要飙至歇斯底里。
那军官一会后出来,面有难色道,“官家见谅,岳帅疑心军中有人在北伐归途中不慎感染了时疫,如今正要封营避见,还请官家速速回转。”
我气得七窍生烟,眼里如要迸出火,大喝道,“那小岳将军何在?朕要与他说话!!!告之岳飞,若不依朕,就休想让朕离开!!”
不一会,岳飞的话再度传来,却崩断了我脑子里最后那根忍耐的弦。他说,“正是小岳将军已有感染疫病征兆,如今不得见人。”
我一不做二不休,横心动武。翻身跨上马背,驱马就要往里冲,一边嘶声喝令禁军开道…………他们和岳家军中子弟面面相觑,含糊作势,簇拥着皇帝的坐骑在军营门口左冲右突。御马嘶鸣摆尾,鞍缰铃铛声脆。乱哄哄之际,乍然一声霹雳大喝“成何体统!!”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我红了眼,死死盯着那怒火燃烧熊熊的人,岳飞,岳飞,好个岳飞!
分明他眼里的愤恨不减,却强忍心头恨意,走上前冲我蓦地施礼,粗声道,“犬子不慎感染病痛,无法伴驾,还望官家海涵!”
我捏着缰绳,控制自己不要冲过去一把揪着岳飞叫他还岳云来,硬是在脸上扯出个酸痛的笑,“说到底,朕与岳帅,都是为了赢官人好,可惜心思不一,这才起了小小争执,众位,见笑了。”说着我一拱手,虚了一礼。
“朕就是听闻赢官人身体有恙,才特意前来想带他回宫医治…………宫中毕竟比军营更适合调养,不是吗?”
岳飞的脸也在微微抽搐,太阳穴都在汩汩跳,他更捏紧了拳。我示意众人止步,仰头缓缓驱马贴近,怀着汹涌的情绪,硬是让自己孑然独面岳飞。
军士们后退,为我们让出一大块空隙,持械静静守候。被衬在中央的岳飞如此威严,显得他是主心骨脊梁,硬邦邦顽固难撼。
我咬牙低声道,“朕的来意,你心知肚明。若朕达不到目的,绝不会离开!”
岳飞圆睁双目怒视我,胡须直抖颤颤…………他竟又骂了一句:“畜生该死!!”
语调很低,却似在压抑着沸腾的岩浆,气恨勉吞声。
我一惊,眼色飞快扫过围绕着我们的士兵禁军,见他们神色无异状,应是未听清。
但岳飞无丝毫慎言之意,我冷冷一笑,针锋相对阴沉道,“鹏举说话最好多几分顾忌,云儿是朕亲封的继忠侯,与你同列侯爵,你莫仗着父亲的身份,惟所欲为!莫说责罚,就是斥骂他,也该掂量掂量!!”
岳飞的声音带着压抑愤怒的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畜生的职位官爵,竟是如此献媚得来…………”
血液呼地一下涌上头顶,我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岳飞,“放屁!!他的官爵都是一刀一枪实打实功劳换来,他的身上有多少疤痕你可说得出?你真真枉为人父!!!”
岳飞气得面如锅底,虎目暴张,我见他这副模样,心忧会迁怒岳云,干脆拱手对四周一稽首,洪亮大声道,“诸位岳家军将士,还望你们做个见证,朕此来只是听闻岳飞因故要重重责罚赢官人,特意赶来救场…………他这个做爹爹的几次三番对赢官人下重手,朕实在看不过去。军法便是严苛,也该适可而止,更何况依朕所见,赢官人并无甚过错!!”
此时军营中的将士们,也有不少是北伐军岳云左路麾下,更添前几年练兵时的经历,知道皇帝赵构对岳云极为宠溺疼爱,与岳飞的严厉截然不同。如今这一出闹腾,也并非为了权力朝政…………我更言辞肯肯坦荡道,“若岳飞身为大帅,要对云儿施刑军法,朕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同时盼望诸位能求情斡旋一二…………云儿年纪轻轻,但他的品性如何,才干又如何,相信诸位心中有数,与朕一样,都有爱才慕才疼惜之心吧!”
我吃准了岳飞不会让“丑闻”闹得人尽皆知,便要占尽先机,让他无法在军营里对岳云如何…………堂堂天子一圈礼施下来,竟瞧见岳家军将士们脸上的神色似是轻松了不少。
又目露挑衅地直视对上岳飞,他怒极只道,“好、好一个惜才爱才的官家!那畜生好大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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