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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遗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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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啊!没……”我反驳着他,掩饰着我的心虚。
“呵呵……今天去杜枭那里了,他身体好多了,他说过几天想去美国看云开,都一个多月了,每天打电话,却打的日思夜想,照这样下去,一个亿也能被他们打没了。呵呵……尤其是晚上,带着火热的身体,火热的心,怎么能熬过那漫漫长夜啊!呵呵……”我明白了,我终于能明白这些东西,我会联想到那种东西。我的脸一阵发烫,不理会他,去了客厅,打开空调,让它狠命的吹着冷气。
“怎么了?脸那么红?中暑了?”他从厨房出来,看我坐在沙发上不对劲,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敏感极了,以微妙的速度躲开他。
“别碰我!”我缩到沙发的角落,双手抱住肩。
“怎么了?量一□□温吧!我看你不太对劲。”我看着他一动不敢动,“快点啊!”我恍如从梦中醒来,接过他手里的体温计。
“你去做饭吧。”
“嗯!炖着东西呢,不用管它,我坐这儿歇会,你倒是量啊!”
“哦,那个……”我居然不好意思把体温计插到那里,插……我的脸一阵发烫。
“你磨唧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会用。服你!”他拿过我手里的体温计,我知道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之后,便迅速闪躲,可是他弯下的身子是那么高大,两个物体朝相反方向运动的结果就是,要么擦身而过,要么撞在一起。而我和谢池的结果就属于后者。
“唔……”先是偶然相遇,接着就是激情四射,我发现被多次强吻之后,自己居然也学会了回应。纠缠,分离,再纠缠,急促,平稳,再急促。我深信这个吻是炽热而猛烈的,它带动着浑身每一个细胞为之跳跃,我目眩神迷,我无能为力。
终于结束了,我趴在他肩上喘息,心脏有力的跳动。
“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谢池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摇头,相反,感觉很刺激,而且我喜欢这种感觉。从来不曾尝试过的感觉。
“那个……量一下吧!”谢池手里还拿着体温计,递给我,没有下一步动作,刚才还很勇敢,这下忽然变得胆怯。“那个,你自己量一下,我去看看炖的汤。”他慌忙逃离,空留我一人面对残局。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笑着把体温计塞进去。一点儿也不烧,三十六度五,再正常不过,我让谢池亲在看了看那刻度,他放心的舒了口气。
“杜若,那个,晚上你睡觉前都想些什么?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梦到过我?”
“哼!我做梦才会想你!”你个自恋狂。
“是吗?做梦会想我啊!呵呵……”他在那儿傻笑。
“我的意思是不会想你,笨蛋!”
“可是,我会想你,做梦会梦到你!我恨这一堵墙壁,把你我分离,我经常把耳朵贴到墙上,以为可以听见你平稳的呼吸,傻得可以!”
“呵呵……真押韵。”我也曾这样干过啊!傻,我们一起傻!
“杜若,今天晚上,我不想贴着墙壁听你的呼吸,我想在你身边听你的呼吸,我们今晚同床共枕,怎么样?”
“什么?同……同床……共……共枕!”不行,绝对不行。
“你这么激动啊!我们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了,所以你很紧张是吗?呵呵……别紧张,我什么都不会做,这样就行了。”什么都不做,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更大的煎熬。
夜里,我眼睁睁地看着谢池潜入我的房间,我竟无意阻拦。曾经以为自己内心的材质是玻璃,即便沙尘再粗砺,也不肯把心风化成石头,想在还是没风化成石头,可那玻璃却碎的不成样子。曾经以为我可以对死亡不屑一顾,可现在面对生活,我不缺乏忍耐,只感觉到渴。
他悄悄爬上我的床,轻轻躺下,“听爷爷说,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啊?听爷爷说?那个坏老头儿!我突然不想叫他爷爷,他竟然出卖我。
“我……我没……”
“杜若!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我知道你心脏不好,所以总求师傅替我出招儿,他老人家可真够意思,呵呵……我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改天,我定去登门拜谢。他就是我们的月老,把红线的一头拴在你那儿,一头拴在我这儿,让我们彼此牵引,彼此走近!”
“谢池……”
“嗯。今天白天我以为你是发烧了呢,原来是情动了。呵呵……跟你在一起,变得愚钝了都。”
“什么叫跟我在一起就变得愚钝了?你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好不好?再说,你成天……唔……你……”
“认真接个吻不好吗?非得这样拒绝?这是你的习惯?好,我记住了,呵呵……”
“唔……你……唔……”我被他压在下面,但是感觉不到他的重量,只感到一阵昏天暗地,又像是喝了什么东西,甘之若饴,缠绵撩人心弦,飘然宛如飞仙。
缓慢的深入是一种翻动人心的力量,暗潮涌动。害怕,怕得要死,嗓音哽咽,呼吸不畅,四肢麻木,这不是正在发生的事,这只是个梦吧,一个噩梦。
我的呼喊把生命本身震得肺腑俱痛,世间听不到,只自己听见了,卑微又壮丽,苦涩又欢欣,感到一丝慰安。
上帝说,我给你的,你都负担得起。于是,我信了上帝,也信了自己。
我喘息着窝在谢池怀里,沉默良久,心里起伏的潮水,汹涌翻滚,最后无声无息。
“tender果然是温柔又疼痛的,多么神奇的一个词。”这是我昏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话,这是第二天早晨谢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便是,love you tender,love you long,love you all my life。
第一次感受温柔与疼痛的并存,这是最温柔的疼痛,这是最疼痛的温柔。我望着眼前这个男孩子,不,他已不再是男孩儿,我也不再是。当告别了一种过去,面对新的重生,再度拥抱这个世界的时候,总觉得一生太短太短。
有过肌肤之亲之后,大概就是如此,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的爱抚,想念他的亲吻,想念他的十指相握,想念……他温柔的穿刺。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看谁都是他,看他就是整个世界。上课不能相见,不管时间有多短,也总是太久太久。无法时刻追随他,幸而我还能感到他的思想和我在一起,使我不致太明显地感到学校如今是多么空虚。
晚上相聚在这个家,心情不复以前。不知道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压抑着冲动,在内心挣扎。他没有,他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寻找刺激。亲吻,选择的是心情,而不是地点。若不是顾虑我的感受,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肆无忌惮了。
还想再度拥抱,可是爷爷说不能毫无节制,我知道其中的意思。你可以想象一下这种感觉,就像早些时候,过年才可以穿新衣服一样,买了新衣又得等到大年初一才能穿。我和谢池就每天盼望着过年。
谢池说,同床共枕还是可以的,只是同床共枕,别的什么都不做。我说,不睡觉啊?他说,只睡觉啊?我说,那还干吗?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吗?他说,做啊,做个美美的梦,超级美的梦。
相拥入眠,不会说太多的情话,便把它留在梦中,梦中我呢喃出你的名字,请你答应,并附上一句温柔的话语。我会在梦中笑的很甜,为的是谁,为的是你。
第三十二章
我整日行走在梦里,行走在爱里,总觉得触手可及的一切都不真实。我摸冰冷的东西,摸粗糙的东西,摸一切能让我感觉真实的东西。谢池说,那是一种病态的幸福。我说,那就让我这辈子都无药可救吧。
那天,忽然的一天。阳台上的杜若花谢了一地,我把它们的尸骸拾到手里,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我们是如此多情。当天下午,我去了谢池的高中,那片柳林绿地,那片杜若。它们居然还盛开着,盛开着,却不复先前那样热烈,阳光下有些无精打采,但是却还是活生生的,比家里那盆是好太多了。
“又来啦!”屈晨拿着篮球朝我走来,脸上泛着油光。
“嗯……”和他站在一起,总是有太明显的差距。健康的肤色,浑身的汗水,和夏天时多么般配。
“上个星期天我来学校打球,看到你了,因为几个兄弟催我,没时间和你打招呼,等玩儿完出来,你已经走了。”上个周末,我没来啊!
“上个周末,我和谢池在家,你会不会是认错了?”
“哦?那……和你……那……大概是我眼花了,呵呵……”开始想辨别什么,后来他笑着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我先走了,别在这儿待太久了,还挺热的,呵呵……”
“哦,好。谢谢!”其实他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看着他笑着和每个熟人打招呼,或许,我也就是他的一个熟人而已。
“暑假想去哪儿?”谢池那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问我,我说昂去美国,看看杜枭和云开怎么样了,还有郝磊那小子,为什么还不回来,杜枭去美国有两个星期了,按理说,郝磊也改回来了,赶上期末考试,和学校通融一下就不要重修了。
谢池说,杜若你大概天生就是个多情的种子,谁都放不下,你能放下我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我平时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在乎吗?或许,他是不希望我去看云开,他心里还在介意,这可真让我无语。
“你想去哪儿?“其实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去哪儿都行,美国不去也行。
“想去个美丽的地方。到时候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呵呵……”他笑得甜蜜而诡异,看起来是幸福的,阳光把他的头发照成红色,看在眼里,独具美感。我忍不住凑过去摸了他的头发,很软,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他其实和我一样,心软。
我还是给杜枭打了电话。郝磊现在进退两难,举棋不定,被一个美国帅哥追得寝食难安,怪不得不会来。最重要的是,他被人占了便宜,还有些愤愤不平,想报仇,却次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从心里为他叫屈,却骂他笨蛋,被外国人欺负,给中国人丢脸。
我和郝磊视频,我骂他没出息,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痛处,又知道这小子大概是动情了,我为他踏上这条不归路觉得惋惜,中国又一个帅哥要嫁出去了,多少女孩儿要肝肠寸断啊。前些日子,一个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问郝磊到底去哪了,一脸憔悴,不用想就知道是害了相思,我虽不至于心痛,可还是伤了一会神。
杜枭和云开在美国天天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打着“养伤”的口号在“度蜜月”。其实知道他们幸福,我也很幸福。这些日子,就像脚下踩着云朵,整个人飘乎乎的。
那天谢池去师父家,我一个人去超市买东西,等他回家做饭。排队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映着两个自己的影子,仔细再看,不是自己。在猛然回头的那一刹那,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帮我捡了起来,我没接,我也拿不动,手没了力气,全身没了力气,我颤抖着问他,你叫杜鸣吗?眼神里的惊讶让我凉了半截。他说“是”的时候,我冲出了超市,忘了拿东西,我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哪里,当我扶住路边的长椅喘息的时候,那个帮我捡东西的男人跑了过来,他说已经帮我付过钱了。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我不想只对他说谢谢。
我拉住他的胳膊问他,问他和杜鸣是什么关系。面对如此激动的我,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就一直看着他,拉着她,等着他的回答。他说是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杜鸣不是死了吗?不是死在谢池的怀里了吗?谢池的故事是假的还是不完整的?我还是不懂,我一直不懂,我什么都还不懂。我是多么希望那会儿是认错人了。
“哦……我想你好想认识杜鸣是吗?这个故事很长,而且,杜鸣还在超市等我,我想……”
“那……请你,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好吗?还有……请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杜鸣!”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他的手机号给我了,而且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杜鸣,就说是我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踏着怎样虚无的脚步游荡回家的。我走进书房,颤抖着从书架上找那本书,找那本书里的照片。它还在那里,那张照片还在书里夹着。是他,就是他,模样没什么变化,我只是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么谢池在人群中就能那么轻易地看到他了。我把照片撕了个粉碎,看着那一地花白相间的碎片,我的心也就如此。我又干了件疯狂的事。我跪在地上把它们拾起来又扔下,又拾起来,又扔下。像个精神病患者,直到谢池出现,我还在□□那堆碎片,而那堆碎片在□□我的心。
我在谢池的摇晃和大喊中看清他的脸,然后就会想到杜鸣的脸。我跪着趴在他胸口呜呜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我的背,慌乱而焦急。我哭倒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前襟,一直没有松开,没有松开,就是不想放弃。其实,就是怕他离去,怕他一走就不再回来。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回忆着那天干的蠢事。看着趴在床边小睡的谢池,想着第一句话该和他说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我爱你”。我希望手中有只雏菊,让它替我做个决定,在想着雏菊的时候,他就醒了,我毫无防备,想装睡也不能,四目相对,让我不寒而栗。我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读不懂,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而这个自己让我自惭形秽。就是这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它吓坏了我心里的爱情,或许,我的爱情就要归于终结。
“醒了?”他先开口了,说了无关痛痒的话。
“嗯。”我回应了他,痛痒无关痛痒。他不说话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夏天的知了一个劲儿叫,屋子里越发安静。我想我应该或者是必须先开口说些什么。我在先说“对不起”和先说“我爱你”之间犹豫了好久,我犹豫了好久,他站了好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说出了“我爱你”,我说“我爱你”,我说得很坚定,我天真地以为,我把爱说得坚决如铁,然后,爱就可以真的如铁。
等待你的回答,像是等待一场夏天的雷雨。我把针头拔下来,看着血冒出来,可是没想到会弄脏床单,你不动,还是不动。
“对不起!”我冲着他说,我说的时候,心里一片凄凉,说完之后更凄凉,因为,谢池,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我真觉得自己的戏演完了,是场悲剧。
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把自己想成一个第三者,插在了杜鸣和谢池中间,我已经得到了很多爱,这样就够了,我不该再有所求了。再看一眼手,竟然血淋淋一片,弄得触目惊心。床单也晕红了一片,像朵盛开的红梅,不,两朵。我觉得很美,像那个夜晚,像那片鲜血,很美。可别人,应该觉得很脏,当我想到被人会觉得脏的时候,我赶忙去抽桌上的纸巾,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我刚要下床,他冲了过来,非常速度。他扶住了我,说,别动。“别动”,两个字,他说完这两个字,我就泪如雨下了。
他帮我擦干净了手,把针重新扎上,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坐在床边,看着我的手,涣散的目光像朦胧的月光,汪汪地撒了一地。
“杜若。我想……我是爱你的。”他那么说着,像梦呓一样。谢池,我不用想都是爱你的。“可是……”他不说了,他这一停顿,我的心就一磕一绊的,全没了头绪。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撕了那张照片?”他不说话,“是不是……你也看到他了?”他很有可能见到杜鸣,为什么没可能呢?好像他们的相遇时前生的,也是今世的一样。
“看到谁?”他激动又惊讶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他见到杜鸣了,他见到了。
“杜鸣!”我说得心灰意冷,说得与世无争,像是到一种境界了。
“真的是他?”他像在问我,其实是在问他自己。他看到了,只是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把脸埋在手里,抽泣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在我我们的即将别离而伤心吗?还是为另一场天降的旨意而喜悦?此刻他是痛苦的,我也是。我不出声,泪却一直流,一直流。病房里,两个大男生在哭,外面一群知了在狠命地叫。它们在说,看那两个傻小子。它们不知道,这两个傻小子的心里是多么悲伤。
第三十三章
出院后,我回到家,锁上门,默默收拾衣服。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可是此刻,我已对它失去了兴趣。我已看到了结果,过程也不想知道了。
拎着箱子走出房门,谢池拦住了我。是啊。分开总是要说几句话的。“别走!”他说这个,我倒是万万没想到。
“我想……”
“别走!”他夺过我的箱子,我被他带了个趔趄,他伸手扶住了我,“你不要走,也不要想,留下,我想,让我想!你先留下,好吗?”他说得很认真。
“你想?想什么?”应景的话还没想好?其实也无需太多,无非是以后照顾好自己之类的。
“很多!但是,杜若,你别走!”还在留我,其实他第一次说“别走”的时候,我已经打算留下了。
“好!那等你想好了我再走,我先回房休息会儿。”他手里还拎着行李,估计是忘了,“放下吧!我不走了!”他回过神放下箱子,又拎起来,提到屋子里,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好。然后说,他去做饭,就关门出去了,我躺在床上想他刚才的行为,心里是美滋滋的。我对他的依赖成了一种习惯,而他,貌似也习惯了我的依赖。习惯真是可怕,又那么可爱。
除了吃饭,我尽量避免和谢池接触。我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我一声不吭,傻傻地站着,他们在窃窃私语,老师问我叫什么,同宿舍的一个人替我回答的,老师让我坐下,旁边的人把我拽下。我整天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游荡在校园里,更多时候是去图书馆,随便抽一本书,看着那一页,直到图书馆闭馆,直到管理员开始赶人。
走着那条熟悉的路,只是不再有谢池的身影,路灯下,那个慢慢移动的阴影伴着我走完它。我的故事,没有一个不是因为你,成为另一个故事。
房间里漆黑一团,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知道谢池是睡了还是没有回来。今天太晚了,似乎很晚。很晚了。我打开灯,靠在沙发上,什么东西被我坐了,摸出来一看是手机,我忘了带。它突然在我手里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杜若!你在哪儿?”是谢池,声音焦急又带着些气愤。
“我在家!”我还是把这里说家,而不是“你家”。
“等我!”谢池没有打算让我说话,把电话挂了。我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十二,分针走到十二。他回来了,用了半个小时。我看到手机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内心一阵澎湃。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个精彩的开场白,就像演戏一样,不过没有舞台,若有,就是我的心。
“你回来啦?”我自以为这句开场白是不错的,亲切而自然,平常又舒服,不涉及一切是非。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明显地,是个问句,也是个陈述句。
“你去哪儿了?”谢池站在门口,不向前走。
“你呢?别说找了我一天!”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想他找了我一天,可是,那似乎不太可能。
“中午去找你,他们说你上午课间就走了,课都没上完。打你手机,一直不接!”
“哦,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找我有事儿?”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装得风平浪静。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了,显得我特别可笑又可怜,甚至是可悲。如果他现在要我走,我二话不说就离开。我告诉自己,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一个不凡之人所做的。可是,我就是个凡人啊,何必装神。
“没……没事!”谢池怔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屋睡觉了!”我拿着手机走进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显示,屏幕散发的刺目的光亮灼烧着我的眼球,我难受的挤出一滴泪来。
在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打开床头灯,看了一遍,把它牢记在心,又把它存到手机里,我想哪天一时冲动定会打出去。
一连两个星期,谢池和我没有过任何深入性的交谈,没有一句调侃暧昧的话,只是有必要时说上几句。他早出晚归,像个上班族,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我想问他近些日子都忙什么呢,累成这样。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我在自习室准备期末考,脑子里还想着他此时在干什么。
我是万万也想不到和谢池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等期末考试完我就搬走,不管他留不留我,再住下去,我怕我会住进精神病院。
考完试哪天上午十点,我去了谢池的高中,想再看最后一眼,那片杜若,估计,早已衰败了。可是,我想自己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和它们道个别。
刚一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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