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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遗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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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觉吧,我去你那屋。”
  “杜若!你非得这样吗?弄得谁都不好受。”他掀开被子冲我大声说。不好受?因为说到了你的痛处你才不好受,你对杜鸣还是放不下吧。
  “那你说,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他不好受,我见不得我喜欢的人不好受。
  “你过来,和我一起睡。”他伸出胳膊来召唤我,我竟梦游似的走过去了。你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深入到了潜意识,卑微到顺从他的一切。
  当我们身体的距离仅一指可及,想起曾经刻骨铭心的夜晚,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静。他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扎扎的,但不能说不舒服。
  “杜若!睡了吗?”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没有。”当然睡不着了,怎么能睡着呢。这么近,心这么乱。
  “我想起了我们以前。”我又何尝不是?“我爱你。”这句话说得平静但饱含深情,又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让人不得不相信它是真的。他是真的爱我,我忍不住趴在他胸口流下幸福的热泪。
  第二天醒来,谢池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杜鸣在他旁边说笑着,让我觉得昨晚的温情只是一场错觉。
  “杜若!你起来啦?”杜鸣最先看到我,一脸灿烂地和我打着招呼,而谢池只是看了我一眼,像个姑娘一样羞涩。“谢池在教我熬粥,呵呵……我以后就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对了,一会儿去哥哥那里,一起去吧。”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把哥哥叫得那么自然,他从心里和杜枭亲近。血缘关系是一种多么奇妙又坚固的东西。
  “快去洗漱吧,马上开饭。”谢池低着头说,连眼都不抬。真是和昨晚判若两人,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我转身去了卫生间,谢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我们进门的时候,云开皱着眉头警告我们小声点,紧张兮兮的搞得跟破案现场似的。原来杜枭在睡觉。
  “昨晚闹到很晚才睡。“云开精神不大好的说,看来他也没睡好。“他生着病呢,我不敢和他来硬的。”
  “你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你还想怎么硬啊?想动手啊?“他那样侮辱杜枭,我都觉得愤愤不平。
  “昨天我说完就后悔了。你们不知道,我拉他进屋之后,他脸色白得吓人,他无力地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云开攥着拳头狠狠地说,他在自责也在痛苦,深深的。
  “你对我哥说了什么?”杜鸣冷冷地问。感觉那个天使一样的人忽然坠入了地狱。“云开,你最好对他好一点,因为你对他再好,也只是他对你好的一点点。你不知道他对你的爱有多多,有多深。”杜鸣的声音里带着心痛,听的人也跟着心痛。“他以为我能唤起你的旧情,他以为我能抚平你的伤痕。他把自己藏起来,他不说,我也明白。他希望你幸福,好像你的幸福就是他的一样。只要你快乐,他怎样都无所谓。他可以陪你,如果你能快乐的话。他也可以消失,如果你能快乐的话。”杜鸣说得那么认真又动情,好像他自己就是杜枭一样。他已经感同身受到如此地步。“云开,请你好好待他,在以后未知的日子里,好好待他。我们……都欠他的……太多太多了。”杜鸣垂着头,他哭了。这一刻,我突然心疼起每个人来,原来我们痛苦着生活的时候,有人会为我们的痛苦而痛苦,而杜鸣就是这样一个为别人的痛苦而痛苦的人。这也是我无法讨厌的原因,他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我都舍不得让他流泪。我走过去拍了拍杜鸣的肩膀,许久,他抬起头回了我一个微笑,他想让我安心,我知道,我也回他以微笑。
  云开此时正在谢池肩头哭泣着,多么混沌的场面。
  云开忽然严肃了起来,“我问你们,你们老实告诉我。”他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好像看一场电影,刚才还泣不成声,说散场就散场了,还是那张原来的脸。“杜枭的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看着我们。我和杜鸣都闭口不言,谢池只好不情愿的答他。
  “要做骨髓移植手术,而现在只能等。如果等不到,或许……”
  “我去试!说不定会成!”云开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就没想过不成。他把成功想成理所当然。我不敢告诉他配成的几率有多低,我甚至也跟他一样幻想着能成。
  “那就试试吧!”谢池说完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很无望的样子。他是不肯定,也不幻想会成的。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
  “我想在就去!”云开已经迫不及待了,好像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一样。“不行,杜枭醒了怎么办?还是抽时间再去吧。”他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师父昨天没在这儿睡?”谢池一问,我才发现爷爷真的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才对啊。
  “在。昨晚他给杜枭熬的药,可是现在不在,可能出去了吧。”云开叹了口气接着说,“谢池,你师父不是神医吗?为什么……还是不行。”
  “其实,中医讲究的不只是药物治疗,师父经常说病由心生,你们也都听他说过。他经常笑嘻嘻地告诉你们没事儿,是想让你们安心。当人乐观又有生的信仰时,药物能发挥它十倍的作用。”我知道发挥十倍作用可能是假,但“病由心生”这套理论确实有理。
  所以,绝症还是绝症,死只是早晚的事。无力回天是真,妙手回春是假。其实谁的死都是早晚的事,可是别人是最晚,自己是最早。这之间的几十年有多少无边风月,只能在这有限的年华里尽情消磨了。我望了谢池一眼,好像要把他望到来世一样,绝望而苍凉。我要在今生好好的狠狠地爱他一场,这是上天给我这短暂的一生最好的眷顾。
  “我懂了,原来……杜枭!”云开猛地从沙发上起来,跑去扶杜枭。杜枭倚着门框,看来是刚睡醒,有些无精打采。云开过去扶他,他用力推开云开,最后他放弃了,只能用眼神来抗议了。云开才不管他,继续扶着他不放手。
  “呵呵……昨晚睡得好吗?想吃什么?我去弄。”
  “放开我!我什么都不想吃。”杜枭的声音有些沙哑,冷淡又透着无力。云开只好放开他,他要是再反抗会耗费好多力气,云开就在后面看着杜枭向我们走来。
  “你们不必担心了。谢池的师父已经联系好地方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可能……就会好些。”杜枭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们,只是偶尔看向没人的方向,好像能透过东西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云开还站在被拒绝的原地喊。杜枭没理他。他冲到杜枭身边,跪在她面前又说了一遍,“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杜枭没看云开,闭着眼,声音很低沉。
  “不行!我就去!”云开这次是死也不会放手了。
  “你去,我就不去了!”两个人都是如此固执,但最后必有一方妥协。
  “为什么?”云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痛苦的望着杜枭问。
  “我会回来的,等我。”杜枭忽然温柔起来,摸了摸云开的脸,眼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只有一个人愿意等,另一个人才愿意出现。”多么熟悉的话,我们都曾信誓旦旦的说过。可是,就怕怎么等,那个人,也不出现。
  

  第四十一章

  爷爷回来后说要带杜枭回国治疗,谁都不用陪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陪他?我可以照顾他,安慰他,支持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云开冲着爷爷说,他对杜枭已不抱希望了,转身哀求爷爷。
  “有时候,战争是一个人的。他可以咬着牙忍着疼痛坚持下去,可一旦得到安慰和陪伴,他内心坚固的防线立刻崩溃,脆弱得什么都无以抗拒。你看,云开,你去了是多么危险。说不定你会害了他。”听完爷爷的话,云开痛苦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真的要为自己和杜枭放一条生路,找一条出路。
  那天下午,阴天,一行人默默向前走,直到不能再走。你会看到两个伤心欲绝的男子紧紧拥抱在一起,好久,好久。一个挥手,一个转身,潸然泪下,不能自已。旁边的人看也看得心酸,偷偷抹泪。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我能不能只听听他的声音?一下就好,一天一下就好,一秒就好。”杜枭走了一个星期了,云开在坚持着。杜枭不让他去找他,找也找不到。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两个人现在都只靠一种信念相互维系着彼此。云开现在都有些神经质了,看着让人心疼。
  “云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哥他会没事的,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你也要相信。”杜鸣给云开倒了杯水,云开机械地接了过去。
  “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云开就重复着一句“我相信”,不知道重复道第几遍的时候,他低头喝了口水,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这样下去了。怎么能忍受相爱的一半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恳求爷爷给我杜枭的手机号,爷爷说杜枭现在不用手机。不用手机?不行!这个答案我不满意。不得已,最后我用了苦肉计,欺骗了爷爷。我在电话里哭到气短,我喘息着求爷爷,终于他找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办法。
  “云开,我爱你!等我!云开,我爱你!等我……”云开拿着他的手机,听着杜枭的声音,幸福地笑着。每天晚上八点,杜枭会准时打电话给云开,但是云开不能接。杜枭给云开发了一条录音:云开,我爱你,等我。云开把这录音设为来点铃声。这样,杜枭的电话一来,云开就兴奋的什么似的。
  “杜若,你真厉害,能想出这么一招来!呵呵……”杜鸣喝完粥,然后冲我伸出大拇指,开心地笑着。我也冲他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杜鸣的存在,他一直住在这里,谢池每天做好多丰盛饭菜来招呼他,虽然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
  谢池在那天晚上之后,就没有再去我的房间睡了。他每晚都回来,看我喝完药,然后和我聊些有的没的,就走了。我每次都忍着不说那些敏感的话题,因为我不想让他纠结,所以,自己纠结。为什么纠结,因为放不下。我望着谢池离去的背影,真想冲过去抱住他,让他留下。可是我终究不能挽留他,因为他不属于我。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杜鸣不能喝我们一起走,他要留在美国把课程修完。他和父母的关系也淡得很,可能是美国的教育和中国的真不一样吧。
  这些天谢池经常教杜鸣做一些营养可口的小菜,他对杜鸣的那次营养不良很上心,总是给杜鸣讲些养生方面的小常识。我在旁边的时候,也会很认真的听着。以前谢池没少在我耳边啰嗦,我总觉得有他在身边,自己便不用注意那么多。依现在这种情况看,我必须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回国后,恐怕就不能住谢池那了。我想再多看他时日,就必须好好活着。
  回国的前两天,妈妈来了。她一直对我们抱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不知这是一种不负责任还是一种信任。她信任谁呢?谢池吗?她觉得谢池会把我照顾得很好,所以才整天不回家?她不回家自己倒也习惯了,突然回来了,搞得气氛都有些尴尬。
  “你就是杜鸣吧?呵呵,长得真帅啊。在这里住得还好吧?”妈妈热情地和杜鸣说话,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帅小伙是她儿子的情敌啊。
  “嗯,阿姨,我和谢池是高中同学,也是好朋友,后来就和杜若成了好朋友。呵呵,我在这儿很好,谢池和杜若对我都很好,谢谢阿姨关心。”杜鸣认真又一脸笑容地回我妈的话,让人忍不住的欢喜。杜鸣就是有这种磁场,看到他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吧。
  “哦,那就好。呵呵……你们没闹别扭吧?”
  “没有,阿姨您放心吧。”杜鸣就是一个天使,他怎么能笑得那么灿烂。
  “呵呵……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在,我觉得你们也不会闹别扭。”什么意思?就把你儿子想的那么差劲啊。听着自己妈夸自己的情敌,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对了,谢池。这次回去我又要拜托你多照顾着点杜若了。”
  “阿姨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杜若的。”又是拜托,又是承诺。我不想依靠这些享受你的照顾。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我就起身近自己房间了。隐约听着外面的谈话声,心里憋闷得很。这么一来更显得自己不懂事了,可当时就是没控制住,现在懊悔也晚了。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使劲捶着床,发泄我心中的不快。突然心脏像被锤子重重锤了一下,我赶紧用手捂住胸口,趴在床上喘着粗气。然后胸口就有节奏的疼,心跳一下就疼一下。我强忍着不发出声来,使劲咬牙挺着。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像一群苍蝇一样叫着,更让人心烦。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看到了谢池那张模糊的脸。
  “杜若!你醒了!”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嗯……我想喝水。”嗓子比沙漠还干,他把水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就像找到一片绿洲。疯狂地冲了过去。“咳咳咳……”当我觉得胸腔隐隐作痛的时候,当我看到床单上那片刺眼的血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哗啦一下塌陷得连断壁残垣都没了。
  好半天,我小心翼翼的问谢池,那是我的血吗?他眼里震惊又害怕,他把我紧紧抱住,什么也不说,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我任由他抱着无力反抗,直到有人进来。
  那个金发医生看到床单上的血,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对我妈说让我住院。我死命拉着谢池的手说不去,好像拉着他的手我的心就不会疼,夜也不会冷,就这么离去就很幸福。
  妈妈朝谢池使了个眼色,便和那个医生出去了。“杜若!你……”
  “谢池,听我说……”我用哀求的语气打断他,“我们回国,我不住院,求你……说服我妈……我不想留在这。求你……谢池……”我从没觉得说话都这么耗费力气,我连他的手都握不住,靠着他的身子也只想痛快的倒下。我勉强保持清醒,我以为只要清醒着就可以不用去医院。我为什么那么害怕住院,因为进去之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若能出来,什么时候出来。那是一种煎熬,没有完全的希望或者绝望,像等待未知的世界,可总也没个尽头。
  谢池看我强硬地坚持着,一脸为难。“杜若!我们去医院吧。”他挣扎了半天居然还是让我住院。我对他的乞求算是白费了。“别让我和阿姨担心好吗?我会陪着你,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别害怕。”说完他俯下身亲了我一下,嘴唇的轻轻触碰让我感到他的小心和颤抖。他此刻也是脆弱的吧,他也是害怕的吧。突然对他涌出一丝心疼,便答应了他,去医院。有他陪着,就好。
  那个金发医生说必须要动手术,尽管风险很大,说不定会死在手术台上。妈一听这个就受不了了,她也不再相信什么专家了。她现在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救我于生死边缘的人就是爷爷。估计她已经在心里把爷爷当成神明了。可她不知道神明也管不了生死之事的,这都是听天由命的东西。
  在医院挂了两瓶药水,当天晚上就回家了。回家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太好的感觉,大家也就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在谢池家里,爷爷又在和妈妈大谈中医中药。妈妈很认真的听着,就像学生听教授讲课一样,恨不得做笔记了。爷爷让我们不用担心,他给我熬几副药,喝了就没事了。我怀疑他用的又是安抚策略,心里总是没底。总想着自己快不行了,都吐血了啊。可是喝了几服药之后感觉真的好多了,妈妈对爷爷更加信赖,直想让爷爷当私人医生。爷爷当然不干了,因为他要普度众生呢。
  杜枭已经在国内做了骨髓移植手术,现在正在观察期,若是没有排斥,以后得问题就好办了。我问爷爷,到底为什么不让云开陪着杜枭。爷爷说这是杜枭的意思,一是不想让云开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样子。二是考研他们的爱情,经过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我们就会格外珍惜。因为我们不甘,付出了那么多之后,我们便舍不得放手。还有一点杜枭没说,是爷爷自己揣摩的,那就是给杜鸣和云开机会,万一手术之后效果不容乐观,他也不会让云开总想着他。我告诉爷爷,云开现在就开着那特别来点度日呢。爷爷笑了一下,说一群傻小子。然后对谢池说了些医药方面的东西就走了。说一个月内不会来了,要谢池好好照顾我。
  每个人都这么对谢池说,妈妈这么说,爷爷这么说,郝磊也这么说。好像照顾我是他的责任一样。而我偏偏不喜欢他背负着对大家的承诺来照顾我。那样对他一点都不公平。对我来说更像是仗着大家的气势来奴役他一样。我爱他,虽然我渴望得到他的照顾,但我希望那是出于对我的爱。就像在美国谢池让杜鸣住过来给他做饭一样,他对杜鸣那是爱,对我却是责任。
  

  第四十二章

  原想,回来之后再也不会住这儿了,可是现在看来,住在这儿好像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样。一切都没有按我的想法发展,而以后会怎样发展我也没了想法。
  “杜若,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弄。”
  “谢池,你没必要这么做,如果仅仅是因为对他们的承诺。”爱怎能成为一种牵绊,改变了过程却改变不了结局,但还是要有方向的前行。
  “什么承诺?”
  “就是……他们说要你好好照顾我,你……”
  “我问你,我为什么好好照顾你,认真履行这个承诺?”
  “因……因为你把它当成了一种责任。”
  “好!我为什么把照顾你当成一种责任?”
  “因……因为……”因为什么呢?我真想不出。
  “因为我们同床共枕了,因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了,懂了吗?”
  “所以就负责吗?”
  “是啊!我也可以不负责,可以一走了之。”听到一走了之,我的痛苦又开始超支。“可我为什么要负责呢?”为什么?对我愧疚吗?怕大家骂他?当我正在想着各种理由的时候,“因为我爱你!笨蛋!”他这话使我的大脑立刻停止了转动。突如其来的,毫无防备的,不温柔也不浪漫,甚至还带着些小气愤,可是就这样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心。像利剑一样,刻骨却甜蜜。他吻我,久违的吻,像老天憋了很久的一场大雨终于憋不住了,说下就下,来势凶猛。云雨过后,地上都冒着雾气,它要把人的心田滋润成什么样啊。
  我泪眼朦胧地靠在他怀里,像是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我打了胜仗,我凯旋而归,我喜极而泣。
  郝磊来到学校后拼命地复习,好应付上学期的考试。好像他和那个美国帅哥的故事只是一场梦,而他的梦早就醒了。让人怀疑那就是一场游戏。云开和郝磊一起复习,他显然没有郝磊的定力,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听那个独特的来电了,好几次他忍不住想给杜枭打回去,都被我们制止了。制止管用吗?暂时管用吧。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以为就独自占有了谢池,却还是不行。他会和杜鸣通电话,他关心他。我知道现在他对我多好,可是还是不能全部拥有。他不可能忘记杜鸣,也不可能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对待杜鸣,他从心底对杜鸣是有一些愧疚的。我想如果他知道杜鸣还活着,他绝对不会去招惹我。
  “什么时候?下个月初啊。怎么会,欢迎啊!好,拜拜!”谢池打完电话,慢吞吞地朝我走来,“杜鸣下个月初要来。”
  “哦,来庆祝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啊!很好啊!呵呵……”
  “杜若!”我等他的下文,但迟迟不来。
  “怎么?”
  “没事。”他转着手里的水杯,目光呆滞,一看就是有事的样子。他学会隐匿心事了,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他怎样,现在他在身边,我就很满足了。我怕他给不了我全部的爱,却因为他给的一部分爱而欢欣。真是,纠结。
  “那……我先回屋睡觉了。”我刚准备起身,他拉住了我,胳膊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我哆嗦了一下,他把手抽了回去。
  “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一个屋吗?”为什么,因为现在没有爱到那个程度吧。同床共枕,貌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很久了,可每次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一阵子,可见它的后劲儿有多大,跟喝了烈酒似的。“还记得在美国那天晚上吗?就是杜鸣搬进来住的那天,我和你一起睡的。那段时间你心脏不好,每天晚上都得吃药。那晚你哭着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焚身啊,呵呵……我冲了个澡,早早的就去厨房忙活。你起来后跟我说话,我连看都不敢看你。呵呵……”原来那天早上他那样是因为……“回国后这段时间,我就更不能和你一起睡啦,我怕我会忍不住。”他后来那几句说得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我拉住他的手,心里泛滥着欢欣。
  “那我们今晚……同床共枕吧。”
  “不行!师父说了,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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